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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成已挤了进去。厨房里有一张很大的水台,堆满了各式生肉和蔬菜,几个大如脸盆的铁锅放在炉子上,用手摸摸,感觉到还在发烫,柜子里面塞满了碗碟和各式调味酱油,墙角放了四五个大缸,打开盖子往里看,不是空的就是装满了米或是水。
那么那些人究竟去哪了
博斯卡纳真的不见了老妇瞪大了眼睛,显得有点吓人。
医生点了点头,不只是博斯卡纳,孩子们都不见了。
约翰逊一拍脑袋,有一个可能,就是孩子被博斯卡纳抓走了,他把我们都引开,然后带走了孩子。
农庄主摇了摇头,伯爵先生,那样你倒说说看,他是从哪里出去的,我跟你可是一直在大门外,而这农舍就只有这么一栋大门。
医生指了指窗户,不是还有那里,他可以从窗爬出去,这窗刚好在门的另一侧,你们不就看不到了。我想他可能先把厨房的门关上,令老太太出不来,然后就把电线剪掉,然后再干这样的勾当,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过去。
慕千成两只眼睛盯着大厅不停地在转,他只有一个人,那些孩子虽然小,但若他强行动手,而且在黑暗中,他们还是会哭的,怎么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医生已走过去,把窗帘拉开,这屋子里唯一的窗户,就是那正对着森林,可以看见屠场烟囱的窗户,你这说就不对了,他可是个有名的幼儿教育老师,可是很受孩子们欢迎的,定然编个什么话,把孩子们给骗了,你看窗下有多少杂七杂八的脚印。也说不定博斯卡纳是故意吓我们,逗我们玩的。
约翰逊一拳打在墙壁上,若是他真敢开这样的玩笑,看我怎样扭断他的脖子。不行我得催促镇上的警察赶快过来。说完又走进了发报室,过了一好回才出来,但脸上尽是沮丧。
农庄主关切地问道:我尊敬的爵爷,怎么回事了
那该死的山路不知被什么轰塌了一段,他们说明天也不可能过来,让我们先找村里的警察帮忙。
慕千成已靠过窗台,看了对于自己的推理还洋洋得意的医生一眼,但这窗台足足有一米五左右,若是老师先爬了出去,孩子又怎么出去,难道这四五岁的孩子还能叠罗汉不成
医生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反驳,约翰逊沉着脸,会否是医生把孩子从窗户先放下,他最后一个再爬出去。
伯爵先生,这屋子是高出地面的,若是从外面来算,窗户离地面足足有一米七,无论博斯卡纳怎样伸长手,孩子都会被摔倒地上,这样孩子还能不哭
约翰逊皱起眉头,那你说说看他们会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还藏在这屋子里不如这样我们赶紧搜搜这屋子,若没有发现就立刻到外面去找,马匹已随时可用。
大家都拿着一个烛台,分头检查了屋子,这屋子倒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起这么些人。
慕千成虽然觉得他们不可能逃到屋外,但也没有可以反驳的理由,除非是约翰逊和农场主合伙说谎,他们是从大门出去的。
农庄主让老太太骑马赶紧去村里找多几个人过来,老太太可是求之不得,她也不想独自留在这漆黑的屋子里。
慕千成医生伯爵加上农庄主,四人策马闯进了树林。
树林里黝黑黝黑的,松枝火把的光只能勉勉强强照亮不远的地方,他们拼命地喊,喊博斯卡纳,喊那些孩子的名字,但听到的只有他们自己的回音。
突然,约翰逊的马像被什么惊吓到了一样,一声长嘶,狂飙了出去,约翰逊拼命勒住马缰绳,也阻止不了它,伯爵先生,农场主一抽马鞭只能跟着追了上去,跑出几步,又勒住马回头道:先生们,你们在这等等我。
马蹄声渐渐去远了,漆黑的森林里好像连虫鸣都听不到,陷入一片死静,但在死静中又总让人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眼窥视着大家,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随时可能抹向人的脖子。
医生已在发毛,不停地搓着手来缓和自己的不安,这一切慕千成都看在了眼里,他居然慢慢点燃了雪茄,要不要尝尝,正宗古巴产的。
医生摇了摇头,对于慕千成的镇静他显然很惊讶,但看着那时明时亮,像是在打着某种奇特节拍的火光,不知怎么人却镇定了下来,可惜一支雪茄燃尽,这种光就消失了。
我看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若是遇到豺或是狼就更麻烦,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些坏玩意。我亲爱的医生,你不是说有想去的地方,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瞧瞧。
医生瞪大了眼睛,你说屠场
怎么,不想去了
医生拉紧了衣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慕千成微微一笑,现在才正是时候,我想那些失踪了的人,定然是出于某个目的,被某人藏在了某个地方。但要在这附近,找到一个能藏起这么多小孩,以及至少一个大人的地方,倒不是容易的,若是藏在村子里,则太显眼了,而除了我们落脚的农舍,最好的地方当然是那个因为破产而荒弃的屠场。
医生有点犹豫。
放心,若是这里真有水怪,我想它也用不着把人先送屠场加工了再吃的。慕千成呵呵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笑,还是故意说给某些人听。
好,去就去,谁怕就是小鬼,医生咬了咬牙,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
屠场是一座红砖建筑,墙壁很脏,混上并不明亮的月色,就像是干了的血迹一样,而且这里也好像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屠场外围着很高的篱笆,还有一个值班室,不过早已人去楼空。
慕千成翻过篱笆进去了,医生却在外面说,门没有锁的。
慕千成把手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他们悄悄摸到了一扇窗户下,慕千成用手轻轻推了推窗户,窗已经锁上,也不知道他从哪个衣袋里掏出了一根形状奇特的铁丝,在窗框上怎么扭动了几下,窗就被他推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偷看,但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股淡淡的恶臭传出来。他一个翻身,顺着墙跳进了里面,同时打开了手电,手电的光一闪一闪的,但已可看清这里是一个早已被放弃的工厂,只剩几张烂桌子。
医生,你可进来了。
医生也爬了进来,紧靠在慕千成身边,这地方挺大的,现在该怎么办,慕千成刚想给他打个走的手势,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剁肉般的声音。
还有别人在这,医生的脸色显得很白,不要出声,慕千成用手捂住医生的嘴巴,剁肉声是从地下室里传来的,慕千成示意要走楼梯下去看看。
医生很客气地请他先走,楼梯很陡,慕千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走错了一步,这楼梯就会通向地狱。
地下室是冷库,有冰柜,也有能够制冰的机器,不过看得出来,机器已弃用多时,慕千成不停用手电扫视着这偌大的空间,突然踩到了一团水迹差点滑倒,他急退一步,用电筒光往下照,只见血迹不停地从桌上滴落。
金毛犬睁大着眼睛,居然已被砍死在桌子上,地上还插着一把染满了鲜血的斧头。
此时一个冰柜突然发出微微的颤动,医生本就哆嗦在慕千成的身后,现在吓到惊叫了一声,慕千成的神色显得很凝重,但他还是拍了拍医生的胳膊,放心,至少现在这里没有人,没有能够伤我们的人。
医生指了指刚刚抖动的冰柜。
慕千成微微一笑,躲在冰柜里的人是伤不了我们的,说不定是哪头猪牛在还魂呢。
他嘴里说的轻松,却先用早带在身上的布条把电筒绑在头上,完全腾出双手,才慢慢靠近冰柜。
噢,美国产的名牌冰柜。听到慕千成夸张的口气,医生也不知怎么没有那么害怕了。
这冰柜是一个很大,高脚的长方体,柜门在上面,慕千成尝试想把它推开,却发现柜门上有一把生了锈的旧锁锁着,只能打开一条缝。
他让手电筒的光照向缝隙,从缝隙中居然可以看到一对脚趾头。
第五章 作为餐点的贵妇人
第五章 作为餐点的贵妇人
里面有人。 慕千成示意医生赶紧过来。
锁虽然旧,却很牢靠,而冰柜的铁皮也很坚固,两人使劲揪也拉不开柜门,慕千成也顾不了那么多,拔出地上的斧头,让医生退后,就用力砍向铁锁。
当当当几声过后,锁终于被砍断。
慕千成推开了冰柜门,一阵冷气直冒上来,里面居然睡着一个人,一个完【创建和谐家园】体的人,那人侧脸躺着,一头散乱的长发把脸遮住。
慕千成立刻把她抱了上来,在电筒光下,她的脸色很白,嘴唇更是如同白纸,但身体还微微有点暖,医生,快,这是你的专长,她还有气。
医生让慕千成把女子放在宰肉的桌子上,立刻动手进行简易的急救。
这女人正是那个女老师,艾斯卡娃,但她怎会在屠场里,还被冷成冻肉一样
医生本还起劲地捏着艾斯卡娃的鼻子给她进行简易的急救,突然停下了手,静静地一动也不动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慕千成还在仔细检查藏着艾斯卡娃的冰柜,什么声音
又来了,好像是很轻微的【创建和谐家园】声。医生瞪大了眼睛。慕千成示意他不要说话,慢慢绕着那数十个冰柜以及横七竖八的制冰机器走了起来。
最后他在一个有点老旧但很巨大,足以藏下三四个人的黑色铁皮冰柜前停下了脚步,上面也锁了一把生铁锁,慕千成吸了一口气,一斧把铁索砍断,推开了柜门。
里面果然有人,而且这人的下半身居然都被冻在了冰里面。
是夫人,史蒂芬夫人。
慕千成对着医生喊了起来,他尝试想把夫人抱起,但她大腿以下都被冻在了巨大的冰块里, 这巨大的冰块虽然不是冷得很实,不停地有剥落,但那重量也让慕千成无法抱她出来,把冰敲碎。医生一语把人警醒,慕千成用斧头慢慢把冰敲碎,两人才合力把夫人抱出来,她已冷得不像话,情况看来比艾斯卡娃还要严重一些,救人就不是慕千成擅长的了。
经过半刻钟,她跟艾斯卡娃的呼吸都顺畅多了,医生才停下手,若我们再迟一点,她们不是被冷死,也得窒息。
看到慕千成不说话,医生搓了搓手,慕先生有什么发现
我在想,犯人是怎样把夫人弄成这样,又为了什么目的
医生环顾四周,指着一个很矮,也比较小,约莫只有五十厘米立方的冰柜道:这倒不难办,这里这么多设备,你看这大小不和那冰块差不多大。而且地上都是还能用的水管,只要先把夫人弄晕,把她的双腿放进冰柜里,然后往里面注满水,虽然由于腿的关系,冰柜们是关不上了,但这是很大功率的制冷机,若调到最低温度,水还是能结冰的,而且那冰块不是很结实,就是证据。
慕千成慢慢划着了一根火柴,低燃了一根纸烟,烟味很辛辣,是农场主给他的特产。
若这么说来,犯人可是一早就在这,依你看犯人有没有可能是在夫人藏身的冰柜里把他的腿冷住,我看你对制冷好像还挺有研究的。
那怎么可能,你想想若是往她藏身的冰柜里注水,水是水平的,她应该全身都被冷住,而不只是腿了。难道你还在那冰柜里发现了什么机关不成
慕千成摇了摇头,你说得有道理。
那你在艾斯卡娃的冰柜里发现了什么
慕千成微笑摇了摇头,却悄悄把握在手心里的钥匙藏进了裤袋,这把钥匙正是在艾斯卡娃的冰柜里发现的,而且好像与艾斯卡娃藏身的冰柜上的锁吻合。
医生看到慕千成认可了自己的推理,嘿嘿笑了起来,你不知道犯人为何把她双腿冷住我想说不定也跟那个传说有关。
看到慕千成还在期待自己说下去,他扬起了眉毛,据说当年对那个屠夫执行绞刑前,一个 死去孩子的父亲,把他的双腿绑住,然后用斧头砍断了,据说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因为他儿子的双腿就被砍断了,藏在了柜子里,这怪人说不定是模仿犯案,之前伦敦就有狂徒想模仿开膛手杰克。
慕千成拍了拍医生的肩膀,有理有理。
那我们是否应该离开这里了医生眼中闪过了喜悦之色。
放心,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不急的。
亲爱的,我们明明听见狗被砍的声音。难道是狗自己砍自己不成
我当然知道,而且犯人说不定还真的打算对这两位女士不利,但听见我们的声音后,立刻就逃了。
但朋友,我亲爱的朋友,这里可是地下室,只有唯一一条通道连接上面,那就是我们下来的楼梯,难道他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们都看不到除非他是透明人
慕千成摇了摇头,这怪人自然不是透明人,但你看看,看这里。他把电筒的光照向角落里的天花板,看到没,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盖子被打开了,这是能够通到上面的风口,那人应该就是从这里爬上去的。
口子的下方还有一张可以作为垫脚的桌子,铺满灰尘的地上也有桌子被拖拉过来的痕迹,医生看着看着,居然爬上了桌子,伸手比划着如何才能爬上去,很宽的通风口,但一个高大的男子伸开手脚应该能够爬上去。
快下来,你这样会破坏现场的。
医生急急忙忙跳了下来,两个女子都还没有醒,但艾斯卡娃咳嗽了几声,威尔逊医生悄悄拍了拍她的背,她们的情况都不严重,但我们也得立刻把她们送回农舍,至少得给它们喂上一碗热汤。
慕千成点了点头,那你先回去,用我的马把她们背回去,再回来接我。
医生瞪大了眼睛,你还要留在这独自一人留在这可不是好玩的,况且,你不是说有个什么东西爬上去了,说不定他还藏在这屠场里,等待他的猎物。
慕千成微微一笑,我不怕他,他出来更好,我有很多事想问他,那样的话就用不着费心思。
你,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慕千成明白医生的心思,与其说担心自己,不如说他是怕自己独自经过那可怕的森林。
好,你等等我,我再转两圈就和你回去,她们两人能等吗
能。医生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史蒂芬夫人和艾斯卡娃的身上。凭借着电筒光,慕千成掏出了一幅放大镜,小心翼翼察看了好几个地方。
嘿,这里就有发现。慕千成指了指在通风口下的桌子,这上面布满了灰尘,不过在灰尘里我看到了几个淡淡的指纹,虽然不一定完整,但对于破案却可能有用处,还说不定能成为证据。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医生显得很高兴,那我们快走吧,这指纹的事就等镇上的警察来调查。
再等一等。慕千成又凑向了金毛犬的尸体,此时血迹已差不多都干了,这狗这么大,若厮打起来,一般人可不一定是它的对手,我在想这犯人是怎么把它弄来屠场宰了的
医生,你还记得我们最后看见这狗是什么时候
当我们离开农舍时,这狗还在那,医生想了一下,你说要把它轻轻松松地带来,其实也不难办到,养他的人或是熟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