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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犯人的罗网
第四章 犯人的罗网
冯一神急了,一手揪住洪壮文的衣领,你没有说半句假话
千真万确,我有什么说假话的必要。【创建和谐家园】网址访问
量你也不敢。
慕千成看着洪壮文的神情,思索着他话里究竟透露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冯一神侧过头,跟张警官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对小高道:你去跟车长说,在我同意之前,尽量别发车,让他自己跟铁路局协商好,若是他误了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会怎样。
听着冯一神的话,慕千成不知怎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冯叔,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就到二号包厢去瞧瞧,你看如何
冯一神同意了,列车员掏出备用钥匙把二号包厢的房门打开,房内并无异样。
慕千成对列车员道:这么说来,你岂非谁的房间都可以进
列车员连连摆手,这备用钥匙只有一份,在车长处保管,必须由乘客提供证件,证明自己是哪号包厢的客人,而且提出合适的理由,我们才能拿到钥匙帮他开门,先前是这位张警官用枪指着车长,他才肯给钥匙的。
二号包厢跟慕千成等的房间室内陈设完全一样,只不过这里面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被子也是叠得整整齐齐,连窗帘都完全拉上了。
冯一神把屋里看了一遍,又蹲在地上摸了好一回,老张,你刚进来时,就是这个样子
恩,我还以为这是没有客人的空包厢。
冯一神用手摸着地面,这倒太干净了,不但没有毛发,连鞋子踩过的痕迹几乎都没有,他转过头看了列车员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你说这是有人擦拭过的缘故,还是因为这根本就没有人住
列车员不敢哼声,慕千成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窗帘,窗从里面锁得好好,但透过玻璃往外看,窗外的路上,顺着铁轨倒是有杂七杂八的泥脚印。
这是我和小高留下的。冯一神解释道。
张警官顺手拉了电灯开关,但灯并没有亮起来,列车员不是说灯能开他没有说话,只不过直直地看着列车员。
列车员急了,争辩道:我昨天真的看到它亮了,灯光从门上的小窗里透出来。
慕千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保持冷静,会否是三号包厢的灯光,你一时弄错了,灯泡烧坏也是常事嘛。
不,绝不可能,因为当时我就站在二号包厢外敲门。
你忘了,门牌是可以摘下来,会否又是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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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仔细察看了灯泡,他也没有看出这里面到底能有什么秘密,或许那秘密就是证明有人在撒谎。
冯一神冷笑了一声,那你是想说,今天早上有人故意换了这个灯泡,或是就这么巧,今天早上灯泡烧掉了
可能就是这么巧。列车员急得满头是汗,对了,在乘客上车时,我们有登记,我那有二号客人的签名留字。
张警官冷冷道:那种签名还不是谁都能签几个
列车员还待辩解,过道里突然传来了段夫人的尖叫声,这又有什么事冯一神很不满地走了出去,只见段夫人瞪大双眼站在过道里,他的小孩从另一头走来,手上拿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匕首。
冯一神冲了上去,从孩子手中抢过匕首,在哪找到的
孩子本来还是一脸顽皮,现在倒吓哭了。
过道里吵吵闹闹,四号七号包厢都开了门,不过韩世平只看了几眼,就把门关上,好像并不愿搀和这件事,倒是傅韵兰走了出来。
她用手抚摸着孩子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孩子的脸上,乖,别哭,姐姐刚输了那么多棋子给你都没有哭了,告诉姐姐,这东西是你在哪里发现的,我就再陪你玩。
在那个哥哥的屋里他指着列车员。
孩子手上的匕首没有柄,只有刀刃,就好像是一块很尖的铁皮,只不过要把人刺穿一个洞倒不是什么问题,更重要是上面沾满了干了不久的血迹。
死者的血
冯一神兴奋了,抓住孩子的肩膀,小少爷,快带叔叔到了你发现这刀子的地方。
那地方当然就是列车员的小屋,据孩子说,他的球滚进了里面,他进去找时,不小心踩到了一只靴子,刀就从靴子底部掉了出来。
那只靴子当然已被找到,冯一神也顾不得鞋子臭不臭了,握在手上,仔细地察看着。
皮靴的底部很厚,却被很巧妙地割开,可以把铁片夹进去,若再用线把靴子缝好,穿在脚上,倒真是天衣无缝的妙计,若是把尖头磨去,再能用什么手段把血迹去掉,就算被发现了,也能推说是增添鞋底硬度的东西,若不是机缘巧合,倒真的不会被这小鬼发现。
冯一神得意地点起了头,不愧是段大人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
列车员已脸无血色。
这是你的靴子。
我也不清楚,这靴子是列车配的,所有列车员都有。他的声音已在颤抖。
哦,是吗,那你也准备说,你经常出出入入的,其他人有可能把这靴子,这把刀藏在你这。
列车员拼命地点头。
冯叔,现在虽然可能是找到了凶器,但我想这凶手刺死犯人时,身上必然也沾到了不少血,你看是不是要查查他身上有没有血迹,或是这里有没有还藏起其他作案工具。
冯神一挥手,张警官和刚回来的小高,立刻冲上前把列车员按到在地下,也不管他怎么喊冤了,小慕,你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老张,你先把他绑在我们的房里,好好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血迹,我再让车长叫上多些人手,搜查整趟列车,小高啊,你给我搜搜这列车员小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小高敬了个礼,应了声是,捉到了犯人,立刻连神气都不一样了。列车员就这样被押了下去,只不过看来不用让人去找车长,因为车长已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虽然列车上,窃案,打架,赌博伤人之类的事,可谓多如牛毛,但杀人倒不是常见,而且还是杀死警方押送的要犯,这老车长显然是知道事情麻烦,可能也不想为自己的驾驶生涯添上什么污点,那种无奈和不安都写在他的脸上。
警官大人,有样东西要交给你的,不知能否帮上什么忙。
他递过来了一团乌黑的东西,就像是一团烧焦了的棉花糖,慕千成远远就闻到一阵刺鼻的焦味。
冯一神戴上手套,才接过那团东西,这是雨衣,还有手套。
烧焦了的是一件塑胶灰雨衣,里面还包着一对手套和一副头套,还能勉强看到手套上的血迹。
在哪找到的
在锅炉里。本来早就应该烧掉了,但因为锅炉出了问题,我让车停了,也冷却了锅炉,估计这东西被塞进去的时候,锅炉里的温度早就很低,所以没有完全烧掉。
冯一神可真来劲了,那在你熄火后,到过锅炉间的有什么人
在里面的工作人也有好几个。
我不是说能够接触锅炉的人,而是说本来不应该在里面的,而是在那段时间进去的外人。
车长想了想,那样的话,应该就是你们这里的列车员,还有前面几节车厢的列车员,我曾经叫过他们进去帮忙。
冯一神没有再追问,因为这段证词,洪壮文已经讲过,那凶手是他,就绝错不了,只有他有可能杀人后,还能把这东西塞进锅炉里,只不过他没料到锅炉已经完全冷却。冯一神笑了起来。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独眼的列车员,虽然还不能说是铁证,但他这个头号嫌疑人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了,因为估计还能把如此零碎的证据都符合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也只有他。
慕千成没有再说话,因为事情看来真的解决了,如何敲破列车员心理防线,撬开他的嘴巴那可是警察们的事。
但证据会否充分得太离谱
仔细想想,某个人的说辞里面又好像有些不寻常的漏洞,虽然一时三刻,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列车员被带走,慕千成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小高已检查完列车员小屋,里面再没有任何发现,此时车长已联络上最近省城的警局,他们已拍人开车前来,要带走尸体和嫌犯。
车长当然希望冯一神等赶快下车,只有他们走了,车才能开动,现在犯人死了,冯一神暂时也不用进京,至少得等到列车员认了罪,在当地尸检也完成了,他才看要不要把列车员押回北京。
列车员被张高两位刑警一左一右夹着,从一号包厢里走了出来,走向了车门处,只要他下了车,这案子也就该了。
但就在此时,有人却说你们还是先等一等。
第五章 推理:间断的死角
第五章 推理:间断的死角
这句话是慕千成说的,他本早已回了房里休息,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过道里。
冯一神停下了脚步,他以为慕千成是来送他的。
因为列车员未必是凶手。
未必张警官转过头,不眨眼地盯着慕千成,好像在玩味这句话的味道,列车员倒是像看见了救星一样,若非嘴里被塞着布,估计他早就喊了出来。
冯一神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是他
首先,有几个疑点。第一,他为什么要把刀子藏在自己的鞋里
这不明摆着,为了逃避检查,藏在那里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这固然是不容易被发现,但凶手真的会如此多次一举他既然敢把血衣和手套扔到锅炉里了,为何不把刀子一块扔了。这样虽然会被发现,但却很难把帐算到他的身上。就算再退一步来讲,他真的打算把刀藏在靴底,他为何不把这靴子放到其他列车员那,这样更可以为自己脱嫌。
冯一神皱了皱眉,或许是他早就计划好藏在自己这,因为犯人都有一种心理,喜欢把证据藏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冯叔这话当然有理,但你在他这里找到了针线能够在这种硬靴子上缝纫的粗针他既然是精心策划的,却没有缝合靴子的工具,不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冯一神不说话了。
这是其一,其二在时间点上,有一点缺漏。或许先让我们回顾整个案情,若是按本来的分析,就是列车员用某种手段,通知了犯人先藏在厕所的门后,通过拆下防盗栏把冯叔和高警官骗下车,就着手帮犯人逃脱。
冯一神点了点头,那把手铐虽然坚固,但若是开锁老手,要开还是很容易,这人虽然年轻,但我抓过很多开锁高手,却比他还要年轻得多。
慕千成点了点头,我就接着假设下去,若是列车员帮犯人解开了手铐,此时也就是张警官快要回来了,为了逃避检查,列车员把他藏在了自己的小屋里,也就是吧台的下面,然后张警官发现犯人不在,就要列车员带他去找车长,并要了备用钥匙,打开每一间房间进行搜查。张警官,请问在这个过程中,列车员一直在你身边吗
张警官摇了摇头,他只陪我进了二号包厢,因为打从三号包厢起,里面都有房客,我可以自己叫门,他就回了列车员小屋。
也就是说,你推测他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发现犯人是藏不住了,为了自保,就把犯人弄昏,又带回厕所里杀害,制造出一种奇妙的假象,至少这事就完全算不到他的头上。
张警官看了列车员一眼,正是如此。
那就好,我还记得你说过,当段太太发现尸体尖叫时,你立刻从七号包厢里出来了,然后你看见列车员也从他的小屋里出来。
我用余光瞧见了,不过我很确定。
那就好,这就是一个漏洞,在这么短时间内,他是如何往返我们这最尾的车厢和锅炉的,若是他不能往返,又怎么可能把血衣藏到锅炉里。记得车长说曾叫他去帮过一次,但按时间上来说,结合洪壮文先生说出来的时间,那时他还没有杀人,衣服上更不可能有血,这又是怎么回事
冯一神想了想,对小高道:把他嘴里布拿下来,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列车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眼中已是热泪,若是现在他有香烛,说不定真的要把慕千成当菩萨一样来拜。
小慕啊,按你这么说,他若不是犯人,我可真的想不出这车上,还有谁可能是犯人,按整个案情来推理,只有他有犯案的可能,要不就只能说,死者会法术,能够成为透明人。
慕千成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有一段更狂妄的推论,虽然只是推测,但说不定却能知道谁才是真凶。
那你快说啊
其实还是有犯案的可能,因为在整个事件里,在这个密闭的车厢中,却有盲点。
张警官摇了摇头,这你就错了,我检查得很仔细,绝不可能有盲点,就算有,你说什么盲点能够让一个人消失了,还从活人变成死人。
有的只不过这盲点不是个,是些,一些盲点在不同时候它们是并不一样的,但处心积虑的犯人却把它们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冯一神头上本已粘在一起的皱纹,突然又都松开了,那你快说,说错了也不要紧。
慕千成扫视了众人一眼,这凶手估计早就应该是和犯人串通好的,犯人以为他的目的是救自己,但或许他从头至尾都是想死者配合,好让他在车上就把死者给解决掉。他先让犯人进了厕所,然后一切就如大家推测得一样。只不过当把冯叔等骗走以后,张警官却回来了,凶手就把犯人藏在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就是,你们警察自己的一号包厢内。
张警官紧握着拳头,你是怀疑我
不,不,你先听我说,这凶手在你确认犯人已不在厕所里,并且开始检查其他人的房间时,就把死者弄晕,然后带回厕所里杀害,张警官刚好在别人房内检查,自然就看不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