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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成隔着手帕,慢慢把厕所门拉开,门后倒也是可以藏下一个人,犯人说不定就是躲在这里,借着你的一时冲动,骗过了你们。
冯一神脸红了,刚想说话,那个一直没有说话,满脸凶神恶煞相的警官第一次说话了。这绝不可能,犯人绝对是逃离车厢了。
冯一身介绍道:我们的破案名手,刑侦队张大队长。
慕千成向他点头致意,不知这位警官为什么这么肯定,事发时,张警官是一直留在一号房中慕千成已知道这几位警官住的是一号包厢,那鬼魅的窥探,正是他们在警戒。
我刚好到餐车去买点吃的,回来的路上碰见小高,他说犯人逃了出去,他要跟冯局长下车去找,让我先回来。我一回来立刻就去检查厕所现场,犯人真的不在。
他停了停,加重了语气,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连那把应该铐着犯人手铐都不在了。我立刻找列车员来,他说在冯局长下车的期间,绝没有人离开过这节车厢,我就怀疑犯人要么就真的从车窗逃出去,要么就是车上有人把犯人给藏起来,却把我们都调虎离山,我让列车员带路,搜了每一个人的房间。
慕千成面露惊讶,也包括我的。
事出突然,我只好让列车员用备用钥匙开了你们的门。结果没有任何发现,那个本应该还在这车上的犯人,真的消失了。
慕千成皱起了眉头,这车根本就是一个铁壳子,他既然不在厕所里,又不在大家的房中,列车员也说没有看见有人下车,那他究竟藏到了什么地方而且既然他已经藏起来了,为何最后又死在了厕所里
慕千成的眉头像是打结了一样,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犯人死了
正当我在第七间房间检查时,听到了尖叫声,五号包厢太太的尖叫,犯人已死在了厕所内,并且手就是好好地铐在水管上,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好像就是他刚才成了透明人,我们看不见而已。
慕千成转向冯一神,冯叔跟这位高警官是发现尸体后才回来的
冯一身点头,在这之前,我们都没有回到这包厢,那位列车员可以作证,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犯案的。
张警官接口道:所以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这车上的另外六名乘客。
慕千成眨了眨眼睛,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吧,至少我们得明白,犯人是如何消失的,他又是如何回来的。
第三章 悬案与证词
第三章 悬案与证词
特等包厢的旅客被一个个带进了一号包厢里,接受冯一神的问话。
最先进来的是四号包厢的商人。
冯一神托着下巴,贵姓大名,什么行当
韩世平,山西大同人,经营木材生意。
有什么行李
只有一个帆布包,几件衣服。
怎么出远门只带这么些行李
我的商行就在北平,现在只是做完买卖从武汉回去。
冯一神盯着他看了好一回,他们着紧旅客的行李在于并没有找到凶器,凶器估计是匕首之类锋利的东西,冯一神早就让全车的列车员除了他们这的列车员外,帮忙在铁路沿线寻找,因为别的地方都没有血迹,死者应该就是在厕所内被刺的,而按张警官的说法,从他发现厕所里没有人,到胖妇人发现尸体前后不到十分钟,这段时间因为锅炉问题,火车早就停了,既然凶手没有把凶器扔到车外,凶器自然就还在车厢里。
从早饭后,到刚刚事发前,都在做什么
在房里睡觉。
那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了。
韩世平点了点头,冯一神转过脸,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张警官依旧苦瓜着脸,慕千成看了韩世平好一回,突然微笑道:韩先生认识三号包厢的客人
不认识,素未谋面。
但我怎么听他说,他认识你。
那定然是他认错人了。
接着被带进来的是五号包厢的太太,见到这胖女人,冯一神的态度立刻客气了起来,段夫人,请坐,小高,让列车员立刻送壶茶过来。
胖女人本来见到尸体时,吓到都要尿裤子了,现在看到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倒不只是镇定了下来,还立刻变得趾高气扬,你也是京城出门的警官,居然敢审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不敢,怎么敢,我们当然不是说怀疑太太,而正是怕犯人加害太太,才把太太请来的。
笑话,他杀了你们的犯人,又与我何干。
慕千成喝了一口茶,我们正是怕这歹毒的犯人,把什么罪证嫁祸到太太头上,那不是连累你家老爷。
我家老爷还不怕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嘿,你是什么人,你不也是旅客,怎么也审起我来。
冯一神刚想说话,慕千成已答道其实我是卧底警察,协助押送囚犯的。慕千成说话时还故意装出一副京腔,学得活灵活现,冯一神也不禁偷笑。
胖夫人喝了一口列车员送来的茶,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回去休息。
冯一神说话的口气明显跟审问韩世平时不一样,不知今天早上直到事发前,夫人都在什么地方
一早和我儿子去了餐车,服务生必定都看见我的,后来就回了房里。
也是没有人能够证明
有啊,我儿子,哦,对了,还有七号包厢的女子也在我那,当时她在跟我儿子下棋。
慕千成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心里有淡淡的欢喜,也就是说,直到夫人发现尸体时,七号包厢的女子都在你的房中,没有离开过。
没有。
冯一神道:不知夫人有什么行李
我的行李你不要打算检查了,里面重要的东西可不少,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只怕你们不仅仅是丢掉警帽那么简单。
冯一神和另外两个警官面面相觑。
待胖夫人走后,冯一神道:大家怎么看,夫人有行凶的可能吗
慕千成正待说话,张警官已出声,有,毕竟尸体是她发现的,也就是说,她说去上厕所时就是一个人,而要把犯人刺死估计用不上一分钟。
冯一神皱起眉头,若是她干的,那可就麻烦,不过以她的身份,又怎可能
那可未必,那件事不也牵涉到段大人。张警官刚刚说出这句话,就立刻不再说了,明显是顾及慕千成在场。
冯一神沉默了一回,也就是说,七号房的女子,倒是完全没有犯案的时间。
正是。慕千成微微笑道。
下一位被带进来的正是傅韵兰。看见满脸严肃的警官,她倒没有紧张,微微施了个礼,她的风姿倒真让人很难有怀疑她的心。
她的来历慕千成早已知道,她也证实了胖女人说的是真话。
她也很配合,让张警官和高警官检查了她的包厢,里面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冯一神提出要检查她随身携带的黑手提袋,她也不介意。里面仅有几本厚厚的硬皮书,一个钱包,一只钢笔,笔头已经折了,出不了墨水,她说在写东西时,车突然一个急煞,笔掉在了一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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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神拿起了墨砚,这虽然可以作为凶器,不过只能把人砸死,而用钢笔和银针要把人刺穿一个洞,估计也不可能。
紧接着被带进来的是三号包厢的男子,他戴着金丝眼镜,显得秀气有余,但中气却不足,总是给人感觉心里有鬼的样子。
他一进来就自报家门,我姓洪,洪壮文,上海一家杂志社的记者和自由作家,要到北平采风。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时透过眼睛偷瞄几个警官的表情,但又不敢跟他们对视,慕千成随手把列车员刚送来的茶递了过去,坐,别紧张。
洪壮文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没沾上椅子,冯一神突然一拍桌子,撒谎可是罪上加罪的,不要说我不把丑话先说个清楚。我最敬重文化人,也不想对你动粗,洪先生,希望你实话实说。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今天早上直到事发之前,你都在什么地方
我,我早上八点就起了,然后在包厢里写了一回稿子,大约在九点十分左右,去餐车吃了早饭,回来时在过道上碰见了我们的列车员,就进了他的小屋子里,跟他聊当年反对凡尔赛和约时学生运动的事。
一直没有离开过
一直到列车突然停了,他有别的工作要办,我才离开回到自己房中继续写作,那时十点半多一点。
慕千成眨了眨眼睛,洪先生真细心,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
我这人有个怪癖,经常看怀表的。
冯一神皱着眉头,问高警官:是否犯人还在里面上厕所时,车就停了
是,停了好一回我们才听到当的一声,您才冲进去的。
冯一神转过头看了洪壮文好一回,洪先生,也就是说,你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真的不关我事,听到那位太太尖叫时,我真的在房里写东西,我可以把我写的东西给你们看。
冯一神摆了摆手,那可作不了什么证明。还是先给我们看看你的随身行李。
洪壮文的行李只有一只黑色皮箱,里面有一部老式相机,几筒胶卷,两盒万宝路香烟,一个铜制打火机,一盒回形针,一把软尺,还有一个记者证,然后就是笔和写了不少东西的稿纸。
这里面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发现了,洪壮文正松了口气,慕千成道:对了,你说车停时,列车员也离开了他的工作间,他是去了什么地方
他去了车头的方向,离开了我们这节车厢。
你肯定
应该吧。因为是别的列车员过来叫他,一块去车长室帮忙,但他什么时候回到我们这节车厢,我就不知道了。
慕千成点头,冯一神还在小心翼翼地翻弄着洪壮文的箱子,对了,老张,你和段太太发现尸体后,多久列车员才出现。
不久,他是从列车员管理小屋里钻出来的。列车员的管理小屋,在七号包厢的隔壁,只不过比起包厢小多了,说得好听是小屋,其实就是一个吧台,而且凹了进去,由于被七号包厢遮挡着视线,若是列车员坐在了里面,倒真是完全看不到过道和厕所,只能看见连通另一节车厢和上下车的小门。
冯一神额上的皱纹更深,还有最后一位乘客,请二号包厢的乘客过来。
小高出去喊了半天,就是没有人过来。
过了好一回,列车员才匆匆跑进来,我哪里都没有找到二号包厢的旅客。
冯一神吼起来了,快找啊,说不定这人就是凶手。
说起这二号包厢的旅客,慕千成倒觉得还真的没有碰见过他,列车员过了好一回才来回复,哪里都找不到这位旅客,而且其他包厢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
冯一神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瞪大眼睛瞪了列车员好一回,才缓缓道:就算其他人没有碰见过他,他初次上车时,你总该有看见过他吧。
列车员摇头,刚出发时,我帮车长去采购一点物资,是月台的一位工作人员顶替了我一回,那位旅客应该就是那时上车的,所以我没有看见。
冯一神的语气更重,这还算合理,但你的特等包厢一位旅客从来没有露过脸,你都不觉得奇怪,没有去敲过门
我去过,发现里面开着灯,但敲门没有回应,我想那旅客应该是睡了就不敢打扰,后来再去时就关灯了,证明里面真是有旅客的。
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去用餐也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很多旅客都自备了干粮,整个旅程都不去餐车,只躲在包厢里吃饭的人也很常见。
冯一神托着下巴不说话了。
慕千成觉得最好笑的是,因为警官们忘了叫洪壮文可以离开,他倒真的不敢离开,一直坐在小椅子上,显得惴惴不安。
慕千成正想看看冯一神是否可以让他走了,洪壮文突然道:我见过那个人。
你见过。冯一神把眼睛瞪得更大。
恩,我也很早就到站,当时领我上车就的就是月台的一位服务生,跟在我后面的是一个胡子很长,带着帽子的男人,我还以为他是外国人。我真的亲眼看见他进了二号包厢,他,他还瞪了我一眼,就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第四章 犯人的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