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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福尔摩斯与慈禧陵》-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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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已接近无力,不过却握着陈君望道:犯错的人是我,千万别怪慕大哥,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他却是你的知己。

      陈君望的眼泪已如断线珍珠般流了出来。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好。若我早点遇上你,或许就不会孤单,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若真有来生,真希望能够约定你地点

      陈君望的眼泪全滴在丽莎的脸上,她不再说话了。

      家里没有一个人说话,连雷鹰都不自觉收起了手铐,偏厅如同成了一片真正的坟墓,一代大亨张凤奇有没有料到他布下的迷,最后会有这种结局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终于传出轻轻的抽泣声。

      陈君望放下丽莎,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向门外。

      他用力推开了门,雨已下得很大,犹如给门挂上了一幅珠帘,不过他却像什么都不知道,大步走了出去。

      雨弄湿了他的西服,浇湿了他的头发,也模糊了他的面容。

      那是雨还是泪

      王成礼大步追了出去,拉着陈君望,陈先生,雨这么大,请留步,若你一定要走,我派车送你。

      陈君望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突然脱了外套,继续走在暴雨中。

      王成礼呆呆地站着,手中只拿着一件湿透了的外套。

      慕千成望着陈君望的背影,让他去吧这短短的四个字,不知包含了他多少的痛苦,陈君望的痛苦还能发泄,他的又能向谁倾诉

      他转向雷鹰道:雷探长,破案的功劳自然全是你的,我相信张家也会在上面帮你美言几句。

      雷鹰面露尴尬,不敢当。

      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想求探长的。

      没有说求不求的,贤弟尽管说。

      能否在这件案子中把丽莎小姐的名字去掉,杀余信之事

      东野木忍道:就归我吧。

      雷鹰叹了口气,可以,我也做一回无法无天的人,葫芦僧断葫芦案了,这样如何,杀明义的罪归余信,然后东野先生为了报恩杀了余管家。

      永兴道:一切全凭探长处理,恩情他日必当厚报。

      这件案子转眼间就落幕了数日,慕千成也说不清这几天是过得快还是慢,总之恍恍惚惚的,太阳起了又下。

      陈君望去了哪里,他想找又不敢去找,况且又该到哪里去找,说不定他早离开上海回了美国,离开这种伤心地也是好的。

      现在唯一能让慕千成舒服一点的就只有家里的热咖啡,他决定把手中的咖啡喝完以后,就去锦云面铺吃碗面。

      他的桌上还放着一颗子弹头,这是这件案子中,唯一的憾事,他没有问东野木忍是否为了帮丽莎演苦肉计,故意射伤丽莎。

      当他想问的时候,已经问不到了。

      据雷鹰说,东野木忍承认了所有罪状,写下笔录后突然离世,经检查他的口中原来也藏有胶囊。雷鹰因为这件事被停职三个月,但据说永兴给他的谢礼,足够他停职三十年都生活无忧。

      慕千成拿起了那颗狙击步枪的子弹,瞬时百感交集。

      不过细细想想,就只有这件事有点怪,刀枪无眼,当时东野真的会冒这样的险不过再想都没有意义,人都已经去了。而且若【创建和谐家园】不是东野,为何在慕千成压着丽莎时不补枪,慕千成已不愿再想这件事,因为一想起来,他的心就在绞痛着。

      他一口把咖啡喝完,穿上外套,刚好想出门了。

      此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陈君望

      不对,不是他。虽然慕千成还没有开门,只不过人敲门其实正如走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他一听已经知道不是陈君望,不过这种敲门的声音,他好像曾经听过。

      会是谁来这里,知道慕千成在这里的人倒不多。

      他只希望不要是麻烦事

      只可惜好像爱找他的偏偏都是麻烦事,因为门缝下居然透进来淡淡的绿光。

      第一章 特等包厢的旅客

      第一章 特等包厢的旅客

      慕千成打开了门,走廊上本应该是漆黑的,因为沈阿姨一般不会开走廊里的灯。

      但现在走廊却是亮的,粉白的墙壁被染上了墨绿色,既神奇也诡秘。

      绿光从一个红色的锦盒中透出来,随着锦盒被盖上,光也随之消失。捧着锦盒的是一个温润也阔气的中年人,幕千成当然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因为这样的珠子世上又怎可能会有第二颗。

      什么风把永兴先生给吹上门了。

      家里很乱,直到永兴进去后慕千成才发现到这一点,好在他并不是陈君望,既然已无可挽回,他就绝不会脸红。由其面对着女孩子的时候,面红只会让你继续失分,理直气壮说不定她还会奇怪到说你是不拘小节。

      其实他平时虽然也懒得收拾,但绝不会让家里像被小偷光顾过一样,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他的心确实也很乱。

      永兴已坐在沙发上勉强还空着的地方,喝着慕千成递过来的热咖啡。

      他倒真的像是没有觉察到乱状一样,悠悠笑道:我无事也不好登三宝殿,今天为千成贤弟带来了一件好事,也带来了一件麻烦事,还有一罐号称百年才出一回的武夷山茶叶。

      还是先说说那些事吧

      先说哪一件

      慕千成耸耸肩膀,哪件都行,说不定都是好事,在太闲的时候,被人找点麻烦有时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事。

      永兴拍了拍锦盒,麻烦事就为这珠子而来。他停了停,看了看幕千成的脸色接着道:贤弟也知道,先父遗愿是把这颗珠子还给太后陵墓的合适处,作为后人,我自有责任完成,所以想拜托贤弟帮这个忙,报酬倒是怎样都可以谈。

      用不着开口就谈报酬的,说实话,我对那种宏伟的地宫也很感兴趣。但以我一己之力要进去只怕有难度,据说孙殿英盗东陵后,陵墓周围的状况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更乱了,而且慈禧陵寝非同一般,先生为何不把珠子交给政府,拜托政府完成。

      永兴笑了,他根本不用说为什么,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千成瞄了永兴一眼,翘起了腿,而且先生就真的只有这些想法

      对

      那我更加没办法帮你完成,你另请高明吧。说完就像要送客。

      永兴拉着他道:贤弟,有话好说。

      可惜先生不愿说实话。

      其实嘛,也因为先父在遗嘱里说过,若能把宝珠归还,太后愿赐无限珍宝。

      慕千成拍了拍永兴的肩膀,请他再次坐下,这样的解释更合情合理,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转弯抹角了。

      为何贤弟这么肯定我还有别的目的,难道我在贤弟眼中就是如此庸俗的人

      当然不是,我知道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既然已发现了珠子,若非有其他原因,我想家里必定有人不愿归还,所谓清官难审家事,我可不敢担当这样的责任。慕千成说这话时,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英仁的妻子。

      永兴叹了口气,我也不是贪那些珠宝,实不相瞒,由于日本人占了东四省,又在华北兴风作浪,义津行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资金相当紧缺。

      慕千成也喝了一口咖啡,这件虽然不是好事,也不能算是坏事,只能说是难事,那么好事了

      好事就是我已经找到了陈教授,他现就住在和平饭店,我帮贤弟留住他了,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当面说说比较好,毕竟酒肉朋友易得,知己却难求。

      慕千成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真是件大好事,谢谢永兴大哥。不过我知道君望的脾气,他虽然看似怕事,当骨子里却有股傲气,现在搞成这样,你越要留他,他越可能要走,大哥是如何留他的

      永兴神秘地一笑,你真要知道

      你不会把他抓进巡捕房了吧

      永兴笑出了声音,怎么可能,我只不过让位青帮兄弟帮了个小忙。

      你把他打成骨折了

      我只不过偷了他的护照,他自然回不了美国。

      慕千成笑了,好,事不宜迟,我这两天就可北上,帮先生把珠子放到该放的地方,只不过我怕人生路不熟,独木难支,而且东陵也不是轻易就有办法进入的。

      永兴显然没有料到幕千成这么爽快就答应,沉吟了一下,也不用这么急,而且贤弟不先见见陈先生

      不了,以他的性子,现在见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我知道时间久了,他自会平静,他也不会真的不明事理就恨我,而且若拖的久了,张家有这颗珠子的秘密一旦传出去,只怕也碍事。

      还是贤弟想得周到,我代表先父和张家谢谢你。车票和一切费用我会支付,贤弟可先到北平,我会找可靠的人接应,自有办法潜入清东陵的。

      慕千成赶紧扶住行礼的永兴,其实若有机会潜入东陵,我才是最求之不得啊越是难进的地方,我就越是想去看看。

      风呼啸而过,车疾驶在风中。

      慕千成觉得说透了,火车就是个会动的铁皮箱子,他并不愿意像货物一样被装进箱子里,但不是这样,他得明年才能走到北平。任何事都是利弊皆有的,这本就是世间的一大规律。

      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火车仍然是一个稀奇物,也是一个有趣的玩意。车上的人既不少也不算多,毕竟不是岁末年关,北方时局动荡,而且日本人一直在策划所谓华北自治的阴谋,北上的商人也少了,车上还是三三两两有空座位。

      不过人多人少倒不会影响到慕千成,因为这辆火车加装了一节由德国运来的特等车厢,涂着红黑白相间漆料的外车皮已显得与后面的车厢并一样,里面更有舒适的包厢。永兴已为慕千成订了一个,直到上车前一刻,当列车长称呼永兴为董事长时,慕千成才知道原来义津行的手已伸向了铁路。

      他隐隐约约觉得永兴急于寻得清室的宝藏,或许未必仅仅志在钱财。

      一轮寒暄,依依作别后,小个子列车员带慕千成进入了头等包厢。这小伙子只有二十多岁,姓马,广西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在火车上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走南闯北阅历一点也不少。

      他的力气也很大,虽然只有一米六,瘦瘦削削的,却一手就把慕千成的大皮箱扛在肩上,安安稳稳地送入了六号包厢内。

      他跟慕千成说,他会在车厢尾的管理台内坐着,有事随时可以吩咐他去办,车尾的一个小茶水间有热水供应。

      慕千成点了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慕千成为他感到了一丝的惋惜。大好一个青年,可惜瞎了一只眼睛,听说是被警察驱赶【创建和谐家园】学生时的流弹打伤。

      包厢还算宽敞,至少不会比横跨北美大陆的列车差。就是分隔不同房间的铁皮太薄了,慕千成总是听见隔壁的声音,一个孩子在吵吵闹闹,估计是个跟着父母出门的小鬼头。

      房内有暖水瓶,但壶里并没有水,慕千成也不打算麻烦列车员,拿起水瓶,就走了出去。

      滚烫的开水很快就装满了瓶子,此时火车也冲进了漆黑的隧道里,不时发出像是打雷一样的轰鸣声。

      慕千成拿着暖水瓶小心翼翼走回自己的房间,此时他看见第一间包厢的门开了很小一条缝,有人在往过道里偷看,一看见他,门又立刻关上。

      慕千成也不想多管闲事,他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内,火车上鱼龙混杂,哪怕在特等车厢里,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安全。在晚饭前,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只要一进入屋内,就会立刻关上门。

      先生,有事吗

      慕千成愣了一下,绿皮软椅上,坐着一位穿着白皮外套,白色短裙,曲卷长发的女子。她微微一笑时,立刻就显出了浅浅的酒窝,她说话的口音听起来像是华北一带的。她虽然很谨慎,却仍然不失端庄。

      这,这不是六号包厢

      先生,难道是我搞错了女子又微微一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不用再说慕千成已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他本就奇怪自己居然这么粗心没有用钥匙锁门,而且这房内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估计也是这女子弄的。女子的行李包也好端端放在架子上,这又怎会是自己的房子。

      难道是隧道里异常昏暗,自己看错了

      慕千成道了歉,赶紧走出房门,但是房门明明就是挂着六号的牌子。

      慕千成倒没有出声,奇怪的是五号隔壁是七号,然后才是六号。他不愿再惊动屋里的女子,而是过去把列车员叫了过来,估计这小伙子一直在过道处打瞌睡,还是睡眼朦胧的,他皱了皱眉头,指了指五号包厢,低声道:肯定是有人恶作剧。里面那个小鬼很淘气,这个铭牌可以摘下来的。

      他话音刚落,五号包厢的门刚好开了,一个丰满的【创建和谐家园】正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走出来,谁淘气

      她瞪大眼睛,打量了慕千成一遍,又盯着列车员。她穿很时髦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不知真假的珍珠项链,估计她是打量过,发现慕千成绝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就立刻凶了起来。

      列车员赔笑道:太太,是令公子发挥聪明才智把这两件房的号码牌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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