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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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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它刚准备跳到另一根树杈的时候,五个血红的指甲猛然钳住了它的身子,黑暗的树叶缝隙中,四只眼睛轮流眨了一眨,随即‘嗖’的一下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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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晚上,赵勇德彻夜未眠。

        为了防止帐篷遭到野兽的攻击,杨开和独眼龙等人齐齐动手,用匕首将几大捆树枝两端削尖,一头扎进土里,一头斜四十五度对着帐篷外的方向,每隔一段距离插一根,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陷阱。

        杨开和九筒,陈天顶一个帐篷,驻扎在营地的最前方;独眼龙和张鹤生,石头一个帐篷,驻扎在左翼;赵勇德和华伯涛驻扎在右翼,中间一个空出的帐篷给了刘雨薇,毕竟人家是一个女的,和大男人在一个帐篷根本不现实。

        篝火,大家烤干了衣服就踩灭了。毕竟,前途未知,省一点燃料不是坏事。

        每个帐篷,杨开都分发了一台【创建和谐家园】电。但在分发前,无不告诫各个帐篷的负责人,不要费电,因为电池这东西不经用,用一点少一点。现在用完了,在处理突发事件时,就危险了。

        有时候,杨开甚至觉得,现在大家就在玩一场野外生存游戏,这场游戏的胜利者会活着走出大兴安岭;失败者,将永远埋在这片雪域,和那些猎人们作伴。

        “陈老板,你看我们明天过猎人坟,有几成的把握?”对于陈天顶先前的话,杨开一直耿耿于怀。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陈天顶笑道:“当年我带头的十一个人,只有三把【创建和谐家园】,剩下的都是些破冰镐,洛阳铲之类的,都杀过去了。咱们现在全副武装,又怕什么?”

        “需要做些什么安排吗?”杨开问道:“比如进攻队形,该怎么走,怎么对付那些毒蛇猛兽。”

        “我在等一样东西。”陈天顶神秘莫测的说道。

        “什么?”

        “天气!”陈天顶笑道:“如果明天是大风大雪,虽然会阻挠我们的步伐,但也会让绝大部分磨牙吮血的猛兽知难而退。毕竟,我们走不起,它们也等不起。相对而言,我们占便宜。”

        “那要是明天晴空万里呢?”杨开皱了皱眉。

        “嘿嘿,晴空万里。”陈天顶斜了杨开一眼:“那就是一场硬仗喽!”说完,他裹了裹身上的毛毯:“到时候,该架机枪的架机枪,该丢雷子的丢雷子,争分夺秒吧!只要能第一时间穿过喇叭口,封了路,咱们就安全了。”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不是这猎人坟。而是大白天的两次,那个赵勇德,到底是看见了个啥?”陈天顶眉头紧锁的说道。

        “他?”杨开愕然:“不就是个松鼠吗?估计看错了吧!”

        “但愿如此。”陈天顶叹了口气:“可如果没看错,那么,四只眼睛,四只眼睛……”陈天顶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来回摸索。

        猛然间,他手指一颤,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会是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杨开如坠云里雾里。

        “不,不,应该不是。”陈天顶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那东西早就消失好多年了,怕是都灭绝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一定是个巧合,对,杞人忧天了,只是个巧合罢了。”

        “陈老板……”杨开越说越糊涂了。

        “没什么事儿,别担心,我困了,先睡了。”说到这,陈天顶就把身子钻进了睡袋里,打起了呼噜。

        杨开知道对方在逃避,但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好再去问了。只得转了转灯光,将视线再次聚焦在地图上。

        “怎么,还不顺心呀?”看着发呆的赵勇德,华伯涛笑吟吟的说道。

        “嗯,我耽误大家了。”赵勇德低下了头。

        “我相信,你是真看见了。”华伯涛淡淡的在他耳边说道。

        “华教授,你……”赵勇德虎躯一震。

        整个事情闹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没想到,这位老教授却一直跟自己站在一条线上。

        华伯涛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大声。

        “你试着回忆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长相。”

        “我想想。”赵勇德闭上了眼:“四只眼睛,蓝汪汪脸,毛茸茸的……”

        赵勇德没说一句话,华伯涛就点一下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直到最后说完了。

        赵勇德继续抱着膝盖在那发呆,华伯涛则飞速运转着大脑,企图在已知的生物博物馆中,找到类似案例……

        大兴安岭的月亮,又清又冷,从西面泻下冰一样的银辉。

        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

        密林中,一张蓝色的瘦脸再次探了出来。这次,在它身后的树杈上,又多了一个大小相仿的同伴,八只眼睛在窃笑声中一闭一合,宛若西瓜瓤中的黑色瓜子,看着令人发麻。

        这一夜,营地里总共换了四次班。

        所幸,一直到天明都没有野兽的搅扰,大家也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清早起来,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只有赵勇德挂了对熊猫眼,狼狈不堪。

        众人洗漱完毕之后,收起了帐篷,带着包裹,继续沿着地图赶路。

        陈天顶说,接下来要走一段雪路,再走一段坡地,脚程快的话,太阳正烈的时候就能赶到猎人坟下的喇叭口。

        人算不如天算,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连山风都比昨天小上了许多。大家都喜滋滋的,只有杨开和陈天顶对视了一眼,黑着脸,一筹莫展。

        估计如此大好时日,那些野兽们,早蹲在喇叭口,翘首以待了吧?

        不过究竟谁是谁的猎物,这可就说不清了。

        想到这,杨开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雪地是最难走的,同样长度的一段路,平常可能十分钟就到了。但在雪地里,却需要花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甚至三四个小时。

        更让人难以招架的是,大兴安岭的形状是波浪形的,虽然表面覆盖的白雪都是一样的高,但下面的土壤高度却是参差不齐。经常一脚踩下去,陷了整条腿,或者整个腰都埋了下去,冰凉的雪水从皮靴,裤子里灌进去,人立马就成了僵蚕。除了干瞪着眼,别的事儿都做不了。

        到了最后连杨开也没辙了,只能将固定帐篷的绳索拿出来,绑在每个人的腰上,从队首连到队尾。这样一旦有人掉进了雪坑,大家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将他跟拔萝卜似的【创建和谐家园】。

        杨开的办法虽说可以缓解燃眉之急,但却是治标不治本。因为体力的大幅度消耗,老教授华伯涛第一个倒了,紧接着,刘雨薇也跟着倒了。杨开不得不苦笑着又解开绳索,安排队伍里身子骨比较好的张鹤生和石头,背着他们继续走。

        其实,从头到尾,大家的行为方式,用‘走’这个字来形容已经很牵强了。要问什么词最恰当,那就是‘连滚带爬’。

        是的,就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一点儿也没有夸张的成分。

        你可以想象,天上下着雪,脚下踩着雪,满世界都是雪。而你,却要凭着两条腿,在这平均深度达到五十厘米的雪地里连续徒步几个小时,在此期间,不能脱离队伍,不能吃,不能喝。

        真的去体验了,你就会发现,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这路,不好走呀!”擦了擦鼻涕,陈天顶下意识去摸挂在【创建和谐家园】后的酒葫芦,等碰到葫芦时,这才发现,为了解寒,满满一葫芦酒,已经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于是这位摸金校尉只得哆哆嗦嗦的将手伸进怀里,掏了根烟,擦亮火柴点燃。

        “妈的,衣服湿了,酒没了,连他娘的抽根烟,都划断了老子三根火柴。”陈天顶的怨天尤人虽然火药味很浓,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唉!”杨开叹了口气:“现在人和枪,都跟水里捞的一样。除了后来看势头不对,用油纸包抢救进行李的那几把,余下的估计连子弹都射不出去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再挺一挺吧!”陈天顶狂吸了一口香烟:“不然卡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扎不了营,等下一场暴雪来临,全部都得活埋。”

        说到这,他指了指地图:“杨开你看,前面的平坡地质条件不错,雪也浅,大家可以先奔到那里驻扎,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嗯!”杨开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办了。”

        于是,他摘下头盔,扫掉了那堆差点把自己压成劲椎的积雪,挥了挥手。

        “兄弟们,任重而道远。要是连731部队的面还没见上,就扎堆般的折在了这里,咱们能对的起戴处长的委托吗?再说了,这次任务完成后,咱们之中,回家的要回家,看爹的要去看爹,工作的要去工作,打小鬼子的继续去干他一炮,死了可就啥都没了。”

        看到众人纷纷点头,杨开赶紧说道。

        “所以,别他妈一个个跟斗败的公鸡似的,都精神点,把杀小鬼子的气概拿出来。给老子一个不落的走出这大兴安岭!”

        “对!还是咱指战员会说道。”

        “多大的事儿,不就是过个雪地吗?老子小时候玩雪球还把隔壁的三胖子砸到医院去了呢。”几个老兵喋喋不休。

        毋庸置疑,杨开的言语,很快就振奋了士气,给整个小组,加了一次油。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一行人终于成功跨越了这片深雪地,来到了地图中通往喇叭口的中转站:平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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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坡,平坡,这坡儿还真够平的,整个一小篮球场,这也让杨开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佩服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来。

        因为是临时驻扎地,所以众人并没有支起帐篷,而是取出固态燃料,收拾下落叶,树枝,马不停蹄的点燃了两堆篝火。

        篝火刚刚冒出点亮光,大家就赶集似的聚了过来,围成一圈,摘下手套,呼呼的呵着热气儿。

        没办法,太冷了。

        经历了刚才那番地狱般的折磨,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天堂里一样。

        是的,天堂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这么简单。有取暖的东西,有一顿热腾腾的饭就够了。

        一般来说,追求和欲望,都是根据每个人现有的处境随时改变的。就像人快要死的时候,唯一的奢望就是活下去。人饥饿的时候,唯一的希望就是吃饱东西。人寒冷的时候,唯一的奢望就是有一堆篝火。当这些一一满足之后,人的欲望就会跟着膨胀,比如权力,地位,金钱,女人等等,这个时候,人也会变得愈发丑恶,为了欲望的实现去陷害别人,不折手段。

        再次贡献出了自己的头盔当做铁锅,杨开用雪和罐头,面包熬了两碗汤水,扶着华伯涛和刘雨薇的肩膀,一一给两人灌了下去。

        看老教授的嘴唇都青的发紫了,显然是遭了冻伤。杨开估计,再不给他喝点热东西,指定得不行。

        刘雨薇那丫头还好点,意识比华伯涛强烈,还知道睁开眼,自己接过碗来,一口口的喝。

        其实,不光是他们,九筒,石头,独眼龙等人,一张肚皮也是前心贴后背,饿的呱呱叫。不过救人为大,大伙儿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伤员喝下热汤,干咽唾沫。

        “陈老板,当初在军统的时候,听你说这大兴安岭怎么怎么地,当时我还琢磨,哎呦,这老爷子也太矫情了吧?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鸟地方,就他妈不是人呆的,鬼见了,都得含眼泪走。”九筒抱着散弹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从说话就能看出,这个赌徒虚脱了,咬词儿都带喘的。

        “还没见到真格的呢,现在就打退堂鼓了?”陈天顶冷冷的说道。

        “我也没说害怕!”九筒辩解道:“要是有敌人,有鬼子,我第一个冲上去跟他们拼命,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陈天顶斜了他一眼。

        “关键是这种地方,前不搭村后不搭店,又是出了奇的冷。这一腔热血还没来得及报效国家,就被冻没了。”九筒埋怨道。

        “那还是害怕!”陈天顶笑着说道。

        “我……”九筒本来就不是个读书人,这回被陈天顶绕进去,顿时词穷。

        “呵呵,不要解释,我告诉你呀,这人呀,必须要有一个信念。”陈天顶娓娓道来:“你现在动摇,就是因为信念不够坚定,等到你真正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信念去奋斗的时候,就会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种力量会让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什么是信念呢?”九筒问道。

        “这个可就抽象了。”陈天顶笑了笑:“往大了说,有国家,有民族。往小了说,有家庭,有金钱。”

        “我就是为了打小鬼子。”九筒说道。

        “好,这个也算。那下次,每当你快要倒下的时候,就想想,如果你死了,你放弃了,还有谁去打小鬼子?”陈天顶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九筒连连点头:“我现在就有劲儿了!”

        “有劲了?”陈天顶哑然失笑。

        “有了,真的。”九筒说道。

        “那好,小子。跟你陈爷爷去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给大伙儿打几头野物补补身子,这种恶劣天气,总是吃罐头,会吃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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