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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亲自对付周德仪,是不是……是不是怕周德仪以后为了争宠,再次陷害苏贵人?”水凌这句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可他没有得到楚宇晨的回音,只能看到他冷着一张冰冻般的脸,水凌大概也猜出了原因。
“主子,叮当公主刚刚在殿外,一直嚷嚷着要您将许氏一家满门抄斩,您看……”
“抄了吧,天一亮,拿着朕的圣旨,一个都不许放过。”不等水凌说完,楚宇晨眼里忽然绽放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气。
若不是苏沁命大,怕是今天被大将军咬死的,便是苏沁了,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水凌一震,立即领命而去。
周德仪侍寝的消息,在皇宫里的不径而走,后宫的妃嫔们无不羡慕,尤其是新进宫的妃子们,一个个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又是期待的。
那么多个入选的秀女中,皇上如今已经宠幸了三人,不知何时才会轮到她们……真希望皇上今天晚上便召她们侍寝,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们以为,皇上宠幸了乔美人与苏贵人后,都给了很大的封赐,也提升了妃位,周德仪是太后的亲侄女儿,又是贤妃的亲妹妹,无论如何,皇上都会提升她位份的。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皇上的赏赐与提升,众人不禁意外了。
难道昨天周德仪的侍寝让皇上不满意吗?还是说,皇上只是在上早朝,还没有来得及赏赐。
思来想去,众人也只能认为是后者。
之前一直跟随周玉香,指望着周玉香接近皇上的众多妃子们,一听到皇上宠幸了周德仪,心里皆是激动着,天不亮就守在周玉香的寝宫门外,打算好好巴结巴结她,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整整等了一天,也没能等到周玉香接见。众人不悦了。
以前说好了的,只要她得到皇上的宠爱,就会把她们都引荐给皇上的,如今她得宠了,可……却把她们都给遗忘了,哪有这样的人。
众人虽然心里不满,依旧等着周玉香,至少知道皇上长什么样也可以的嘛,反正那么多羞辱都受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直到下午,众人才看到周玉香,只不过周玉香脸色惨白,身子虚弱,无力的靠在了床边喝着药,眼里依旧留有余惊。
众人不解了,怎么侍寝一晚上就累成这样?莫不是皇上宠幸她太久,才把她宠幸成这样?
“恭喜周德仪,贺喜周德仪,周德仪终于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将来必定可以冠宠后宫。”
突然而来的话,吓到了还处于惊惧中的周玉香,周玉香脸色极是难看,条件性的往里面缩了缩,大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全部都给我出去。”
“周德仪,是我们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别碰我,别碰我,出去,你们都出去,我谁都不想见,我谁都不想见,呜呜……”周玉香进乎失控的抱着脑袋,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哪还有当初的娇贵模样。
众人纷纷不解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周德仪,您……您这可不对啊,以前您说过的,只要您得宠了,就会把皇上介绍给我们的,如今你……”
“不,我不要成为皇上的妃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太可怕……什么意思?周德仪……您……”
“出去,出去,我让你们出去啊,都出去。”周德仪忽然来了性子,疯狂的将她们一一推出去,大门啪一下关上,将所有人都拦在门外,自己则颓然的坐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膝,呜呜的哭了起来。
叮当公主那么可怕,皇上也那么可怕,她呆在这个皇宫做什么?
如果真的要做皇上的妃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门外的众人使劲拍门,里面的人却全然不得,直接外面的人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人嘛,忘恩负义,说话不算数,真是过份。
其中一个采女不禁冷笑一声,拂袖离去,“算了吧,人家得宠了,自然看不上咱们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呵……”
“不就是侍寝一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摆那么大架子,将来我要是成为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看我么把她狠狠踩在脚下。”又一个妃子离开。
“可不就是嘛,看,皇上到现在,赏赐都还没下来呢,之前的乔美人与苏贵人,可是在皇上还未早朝的时候,便把赏赐都赏下来了,我看她啊,估计是惹怒了皇上,或者伺候不周,皇上不要她了,她失宠了,才会对咱们发这么大的脾气。”又一个妃子冷笑一声离开。
其她的妃子们也皆是冷笑一声,相携而去,“我估摸着也是这样,失宠就失宠,还摆什么架子,我呸,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妃子们走后,很快便众星捧月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脸色不大好看,一过来,便让人破开周玉香的寝宫的大门,又让所有人出去,只留下她与青儿两个人,看着周玉香逢头乱发,衣裳凌乱,甚至连足靴都没穿,便倒坐在地上,哪还有半丝德仪的模样,雍容华贵的女人更生气了,忍不住怒道,“周玉香你给我起来。”
周玉香呐呐的抬头,却见眼前来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亲姐姐,浑浊的眼里立即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爬到贤妃脚下,委屈的哭喊着,“姐姐……呜呜……姐姐,你终于来了,呜呜……”
贤妃本来满腔的怒火想要发作,可是一看到自家妹妹哭得肝肠寸断,莫名的怒意没了,倒是有些心疼,“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啊……”贤妃的手才刚碰到周玉香,周玉香便发出一声惨叫。
贤妃疑惑地将她袖子上衣裳撩开,震惊地看着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红印以及隐隐约约的鞭痕,贤妃雍容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怎么会这样?皇上打你了?”
“姐姐,我不想留在宫里了,皇上……皇上好可怕……呜呜……”周玉香泣不成声。
“你是不是主动靠近皇上,还挑逗皇上了?”贤妃扶着她起来,沉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挑逗……”她好像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你……你怎么那么没记性,姐姐不是让人提醒你很多次了吗?皇上讨厌别人碰他的身体,皇上有洁癖,但凡主动勾引碰触皇上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得下来,你能够活到现在,算你命大了。”真是没脑子,全楚国的人,还有谁不知道皇上不近女色的,即便以前皇上最宠爱她,她也不敢乱来。
周玉香抹着眼泪,委屈的哭泣。她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哭道,“姐姐,我不想呆在宫里了,我想回家,你想办法让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敬事房也记录你侍寝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得了吗?”贤妃瞪了她一眼。
“那怎么办?以后我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了吗?我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我再也不想侍寝了,你不知道皇上有多恐怖,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呜呜……”
“既然进来了,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宫里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只能继续往前爬,而且你要记得,你来宫里是要帮姐姐得到皇后之位的,你不可以任性,更不可以退缩,知道吗?”
周玉香摇摇头,颓然的跌坐在坐位上,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宁愿嫁给一个一品大臣,也不想嫁给皇上,她害怕……呜呜……
“娘娘,周德仪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受点惊吓难免的,您给她一点儿时间嘛,过一阵子周德仪必然能够想通的。”青儿贴心的提醒。
贤妃点点头,淡淡道,“请大医了吗?”
“回娘娘的话,刚刚下人来报,已经请太医给她看过了,太医说,都是一些外伤,好好调养便可,就是……就是周德仪有点儿惊吓过度,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好转。”
“那就让人好好照顾她。”
“是。”
贤妃低头,看着还在惊吓哭泣的妹妹,忽然软了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在宫里,姐姐会倾尽所有保护你的。”
“姐姐……”周玉香扑进贤妃的怀里,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没人知道昨天晚上,她到底有多害怕。
“傻丫头,都过去了,以后小心一些就好了。”贤妃爱怜的摸了摸了她的秀发。
“嗯……”周玉香哽咽道,有姐姐在,她忽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玉香,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事,都不可以把主意打到叮当公主身上知道吗?姑母疼爱叮当公主,谁敢把主意打到叮当公主身上,必是死无葬命之地的,虽然姑母没在宫里,但是宫里到处都是姑母的耳目,你们那点小技俩,自然瞒不过姑母的。”
“好,我……我错了……”
“姑母下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去跟她好好认个错,我想姑母也不至于对你怎么样的。现在,我已经命人飞鸽传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坦白告诉姑母了。”
沁香阁。
宫玉秀硬拽着乔书棋来到沁香阁,拽得乔书棋有些莫名奇妙,杨楚若更加莫名奇妙,可宫玉秀却贼贼一笑,指了指外面,“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抬头看去,这一看,差点吓出心脏病,那个白衣飘飘,儒雅飘逸的男子,可不正是琴师叶鸿吗?
乔书棋条件性的想离开沁香阁,宫玉秀再次将她拽住,“急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请到沁香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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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请到沁香阁做什么?”杨楚若问道。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被发现有什么不妥的话,只怕不仅她要遭殃,乔书棋也必无疑吗?
“那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乔姐姐了,乔姐姐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我身为妹妹,又怎么能不帮她,所以我就把他请来咯,你们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因为后宫妃子们都很喜欢听他弹琴,最近不好人都找他弹曲儿听呢,就连贤妃跟容妃都有参与呢,要是真的查起来的话,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宫玉秀揽过乔书棋与杨楚若,就着她们的耳边,低声地说着,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
她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对于有学过武功的人来说,隐隐约约却还是能够听得到的,尤其是叶鸿。
红凌直蹙眉,心中极为不悦。
就算真想帮乔书棋,那么把人请到书棋宫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请到沁香阁,娘娘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在宫里步步为营,她倒好,把这么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烦都给请进过来了。若是被发现,怕是娘娘有理也说不清了,这不是害了娘娘吗?
“咳咳,叶琴师,听说你弹的曲儿极是好听,可否弹一曲儿给我们听听?”宫玉秀扬声道。
“可以。”叶鸿清清淡淡的,只是点点头,伸手将背后的墨琴解了下来,席地而坐,将墨琴置于塌上。
“你们都退下吧,我们跟乔美人与苏贵人想好好听听叶琴师弹的曲儿,不想让人多加打扰。”宫玉秀再次吩咐。
杨楚若伸手想要阻拦,可宫玉秀的话已经出口了,也只能罢。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将琴师请过来,本就不妥,如今又摒弃众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娘娘。”红凌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候在一边便可,男女授受不亲,我等又是后宫妃子,为了避免遭人闲话,你们去我寝宫外,将屏风搬过来,挡在中间吧。”杨楚若淡淡吩咐,又命人上茶给叶鸿。
宫玉秀挑眉看向杨楚若,见杨楚若眼中使的眼神后,这才撇撇嘴,点了点头。
她倒没想那么多,毕竟是三个娘娘,不是只有一个,人家查出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有下人守在一边,倒是好事。
只是,如此一来,乔姐姐又如何与他说话呢?
这样不是……
乔书棋手心紧攥,心里五味杂陈,彷徨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隐约间,仿佛也能感觉得到,那抹熟悉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更加无措,却不得不装出一份淡定的模样出来。
直到屏风挡在中央,将她们的表情彻底隔绝,乔书棋才稍微好一些。屏风外的人,无法看到屏风里的人,而屏风里的人,则可以清楚地看到屏风外的人。
杨楚若怕乔书棋的情绪败露,让众人候在屏风外便可。
“那日宴会,叶琴师惊鸿一曲,让苏沁大开眼界,若是没有叶琴师,只怕……苏沁无法完整的跳下一舞。”杨楚若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沁人心脾,让人不由想多听几句。
“娘娘夸赞了,叶鸿愧不敢当,是娘娘舞得好。”叶鸿淡淡道,低眉敛目,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琴弦上。
“不知道叶琴师琴技如此高超,为何会来皇宫弹曲儿?以叶琴师的琴技,怕是一代琴师,都无法比拟的吧。”
听到宫玉秀如此发话,乔书棋攥着的小手更紧了,心里扑通跳了几下。她也想知道叶大哥来皇宫到底所为何事?是否是为了她?
乔书棋与宫玉秀两人都极是紧张,本以为叶鸿无论如何也会借弦外之音,说出一些理由出来,没想到,叶鸿只来了一句,“皇宫招募琴师,便来了。”
又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好像人家问他什么,他只管回答便是,根本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同她们讲。
尽管明知她们已经不可能了,乔书棋听到这么薄凉的一句话,一颗滚烫的心还是冰凉了下来。
宫玉秀皱眉,这个人是不是闷葫芦啊。问一句,答一句,他自己就没有话吗?
杨楚若赶紧打破尴尬,不禁问道,“不知叶琴师这次要弹什么曲儿呢?”
“娘娘想听什么曲?”叶鸿虽然在说话,可透过屏风,却稳稳的将视线落在乔书棋身上。
“叶琴师想弹什么曲儿,便弹什么曲儿吧,我们什么都想听。”杨楚若笑道。
“是。”叶鸿恭敬的作揖,将青葱般莹白如玉的手置于琴弦之上,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在与琴沟通着什么。
寝宫里的几个下人都看痴了,尤其是宫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