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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周围传来了呼喝声,“少主!”“少主!”
周禹此时心知周围马上就会被包围,自己和丁梓凝以及俩老头立刻就会陷入绝境,但此刻或许是被鲜血激起了其内在凶性,染血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黄窦惊恐万状,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此时早已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逞个人英雄主义,独自闯进这破庙来!
周禹旋即举起砍刀,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黄窦另一条腿砍去,这一次,黄窦发出了比之前更大的惨嚎声,另一条腿受伤,导致他痛的来不及反应,结果再次受到重创,两条腿传来的痛楚让黄窦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空有一身武功,却没有了发挥的余地,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周禹此时心中邪火大盛,黄窦动弹不得,周禹一刀砍在其肚子上,顿时将其开膛破肚,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
丁梓凝早已在俩老头的身边吓呆了,好在她从小见过的惨状不少,这才没有惊叫出声……
而就在此刻,庙门口已经涌进来一大群人,均是黄窦的一众狗腿子,火光照耀下,黄窦已经生死不知,而那个拿着砍刀的少年满脸是血,眼中映照着熊熊火光,竟然让一群大汉生出了寒意……
为首的一个猛地一个机灵,失声叫道:“少主!你……你个贱种,竟然敢杀了我们少主!你们这群蠢货还在看什么,还不赶紧将这里的所有人给抓起来,逃了一个,我们大家就全完了……”想到黄霸天痛失独子之后的愤怒,众人纷纷打了个寒噤,而后纷纷向着周禹以及俩老头冲来。
周禹低声道:“也罢,就当是还了那一饭之恩,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正想要冲进人群,耳边忽然听到一句苍凉的声音,“呵呵,好!好!好!前有收留之恩,后有守护之心,足矣!禹小子,让你看看老夫的手段!”
俩老头中一个,忽然长身而起,佝偻的身躯居然发出一股鬼神辟易的气势,“哈哈哈,你们这群蝼蚁,虽然老夫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就这么看着你们欺负老夫未来的徒弟!今夜,就让老夫未来的小徒弟看看为师的手段!”话音刚落,其身影顿时消失在庙中,不,不是消失,而是以极快的速度穿行在人群之中,众人完全看不到其身影,只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只是一瞬间,十七八个狗腿子顿时横尸当场!
周禹顿时惊呆了,他此时如何不知道这俩老头还真是游戏风尘的高人,连自己有着成人的见识,都被瞒了过去,可见这俩老头演技的确好!
第五章 非正非魔
看着其中一个老头杀了众多狗腿子之后,另一个老头抱着丁梓凝起身,笑嘻嘻道:“禹小子,怎么样,刚才东方老头帅不帅?”
周禹此刻脑海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刚才东方老头出手的情景,心中的邪火越来越盛,忽然,沉声道:“这么说,你们其实有着极高的武功没错了……”
俩老头听着周禹的声音,相视一眼,正想说什么,周禹自顾自接着道:“有着高强的武功,却假装不会武功的糟老头子,混进我和凝儿身边,又看着我们每日出去乞讨……甚至,还要记得你们俩的一份……你们,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看着两个小孩子苦苦在社会底层挣扎很好玩吗?”
“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能有一个拥有武功的师父教我武功,让我和凝儿能够摆脱这****一样的命运,让我能有保护凝儿的实力,让她可以自由的恢复本身的美丽,快乐的生活……然而,现实是如此的糟糕,我和凝儿连吃饱饭的方法都没有,何谈练武,何谈去拜入那些武馆、门派……可我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高手就在我和凝儿身边,心安理得的看着我们每日挣扎、绝望,如同看着世间最好笑的活剧一般,呵呵,这就是高人风范……么?”
东方老头看着周禹的神色越来越不对,严肃道:“禹小子,我和西门老头并不是看戏,也并非有意隐瞒!隐瞒武功只是我们俩厌倦江湖仇杀,所以隐瞒身份生活的手段点而已,而后来,只是偶然发现你是个好苗子,可具体值不值得我们俩个快死的老头倾心培养还是另说,因此我们决定就近观察你,因此我们才不得已之下在你们身边混吃混喝!不仅如此,连这个黄窦也是我们计划好的,是我们故意让他发现凝儿的女儿身,以此来试探你是否具有危难中守护重要的人的血性!当然,假若你没有,我们也会处理了这个黄窦,不会让凝儿或者你受到实际的伤害,但也因此我们就会直接离去,任由你们继续挣扎!然而,结果我们很满意,你仅仅五岁,却懂得利用周围的环境来制造击杀蜕凡境强者,这份心性是我和西门老头最满意的……这样的解释,不知道你满意否?”
西门老头帮腔道:“没错,我西门非魔敢以性命发誓东方老头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两个看遍了天下纷争,正魔相争,可从我们的名号就可以看出我们其实是不怎么管正魔的,非正非魔,潇洒随性,一切以我们自己的喜好作为行为准则!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设下这么冷酷的局来考验你的心性,看是否有作为我们传人的潜质,结果很明显,你不仅有着奇佳的根骨,更有着冷静的头脑,以及守护重要的人的决心!”
周禹闻言,这才知道过去这两年竟然全数都在这两老头的观察范围内,甚至连此次危机都是两人有意为之,果然不是正道中人能毫无顾忌干出来的事情,若是正派如此考核【创建和谐家园】,恐怕早就被【创建和谐家园】们反了天了……
此时,他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知晓两人所作所为虽然不地道,但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关系就是师徒关系,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仅徒弟在选师傅的时候会更加重视师父的实力,师父收徒也会选择最中意的【创建和谐家园】,从而结成前后辈之间最坚固的传承关系,这种关系,甚至还在亲人之上!
眼前,变强的机会到来了,经过两年的考察,又经过这一场考验,自己算是合格了,可自己当真要拜这两个非正非邪的老头为师么?周禹心中有些挣扎,倒不是他矫情,毕竟前世的教育还对他有着不小的影响,哪怕此世他已经成了杀人见血的江湖人,却也磨灭不掉……
更何况,还有丁梓凝,听这俩老头的意思,好像只准备收自己为徒,那凝儿怎么办?
周禹当即问道:“若我拜你们为师,凝儿怎么办?还请两位前辈也收凝儿为徒!”
丁梓凝此时已经惊呆了,前后变化太快,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不比周禹那般有着成年人的思维,此时还未反应过来,闻言呆呆的看着俩老头……
东方老头皱眉道:“凝儿无论资质、心性都是上乘,但我们两个却不适合教她,要不这样吧,老夫就舍了这张老脸,让凝儿拜入清静谷门下,只是如此一来,你们便必须分开了,以后能不能再见基本看缘分,禹小子,你可愿意?”
“清静谷?”周禹大惊,虽然看俩老头的样子就是高人,可没想到居然有三十层楼那么高,居然能有办法让凝儿拜入清静谷,这可是天下最顶级的门派势力了,而且其中都是女子高手,乃是最适合凝儿拜入的门派了,至于分开,周禹倒没什么,毕竟要想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去,没有一身好武功可是不行的。“若是当真可以,晚辈自然没意见!”
“不要,凝儿不要,凝儿不要离开周禹哥!”丁梓凝却是叫道,她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虽然她也知道清静谷的名声,心中极为仰慕,但想到要和相依为命的周禹分开,她还是不愿意,不舍得……
周禹摸摸丁梓凝的小脑袋道:“凝儿乖,周禹哥必须有一身顶天立地的好本事才能保护好凝儿,而凝儿也需要有好武功,万一以后周禹哥练功不成,还需要凝儿保护呢……更何况去了清静谷还能认识更多的姐姐,不会孤单的哦!”
丁梓凝低头不语,虽然她不想和周禹分开,但她也明白要想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没有武功是不可能的,像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还会再来,若没有武功,她更没办法保护自己,更不想再次让周禹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
“好啦,凝儿丫头,又不是现在就分开!我们先一起走,老夫自会修书一封到清静谷,等她们来人至少得几个月……”西门老头安慰道。
第六章 踏上修行路
看出周禹眼中的意动,丁梓凝也只得答应下来。如今,这长安城是不好呆了,杀了赤虎帮帮主之子,双方已经结下了无可化解的仇恨,除非俩老头出手,否则周禹与丁梓凝断然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可能。
本就是乞儿,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索性连夜就走。此时,周禹也知道了俩老头的真名,东方非正与西门非魔,从这名字就可以看出俩老头对于江湖正魔两道的不屑,也难怪两人会隐藏身份游戏红尘……
修行之路漫漫,刚刚出了长安城,东方老头就开始教周禹修炼。如今,且不论周禹的年岁只有五岁,单单是那营养不良的身体就没法直接开始修炼,因此最初便是让周禹锻炼体魄,而西门老头则是不辞劳苦的进山猎取一些野狼之类的,给周禹与丁梓凝补身体。
所谓的锻炼体魄很简单,就是长途跋涉。据东方老头讲,他们有个小庄子在东海之滨,此时既然打算收周禹为衣钵传人,就准备带着两孩子到东海去,一方面教周禹最初的修行之法,另一方面等清静谷来人。
从长安到东海可不近,尤其是这个世界地域广阔,这之间的距离根据东方老头所说,至少有三千里之遥,“禹小子,这一路过去,西门老头辛苦为你们捕猎补身体,等到了地头,基本就可以开始练站桩了,嘿嘿,相比之下这长途跋涉只是开胃小菜,你支撑得住么?”
周禹擦擦额头的汗珠,点点头,“放心吧,无论多苦,我也不会放弃的!只是,凝儿也要吃这么多的苦楚么?”周禹身畔的丁梓凝与他一般,也是坚持小跑着,此时已经整整跑了半夜,丁梓凝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香汗,周禹看着都觉得心疼……
“这是必须要经受的痛苦!你们两个虽然都算是资质过人,但比起那些从小锦衣玉食,药浴进补的大派【创建和谐家园】先天不足,若不通过后天的努力,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清静谷虽然都是女子组成,但在江湖上享有崇高的声誉最根本的还是众多高手,因此那里绝不是安乐窝,凝儿丫头想要站得住脚,就必须同样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这个江湖太大了,高手层出不穷,即使老夫与西门老头,也难以会遍天下高手,不敢小觑天下英雄,你是老夫与西门老头考验了两年才决定收的衣钵传人,若是不能将那些大派【创建和谐家园】都打趴下,我和西门老头颜面何存?”
东方老头悠悠道,周禹听的心中震惊不已,无论是两人那狂拽的名号还是此刻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显然两人昔年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周禹推测,东方老头与西门老头至少也是天境高手!
甚至是天境上阶的高手,若不然,哪里来的资本去传书给清静谷……
丁梓凝咬牙道:“没关系的周禹哥,我坚持的住!”既然决定了之后要去清静谷,丁梓凝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下定决心要学出一身本事来,相比之下,此刻的劳累倒显得没什么了……
……
直到卯时时分,东方老头才淡淡道:“好了,先在这里歇一会!西门……”
西门非魔胡子一翘,瞪了东方老头一眼,旋即无奈道:“罢了罢了,老夫就当为两年的蹭吃蹭喝还债……”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山野间。
此时经过一夜跋涉,已经远离了长安城。周禹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实在是累的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奔跑一夜,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甚至连昨夜杀人都似乎变得遥远了起来,正想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草地上歇息一下,耳边传来了东方老头的断喝。
“站直了!吸长呼短,气沉丹田!”东方老头喝道。周禹闻言,心头一震,知道这是东方老头在传授修炼之道,连忙忍着困倦,闭目凝神。
“凝儿丫头,你也学着,这最精纯的吐纳之法乃是打基础最好的手段!如今经过一夜跋涉,正是摒除杂念的时刻,兼之朝阳初升,紫气东来,不可错过!”
丁梓凝闻言连忙学着周禹的样子闭目凝神。两人凝神之时,耳中传来东方老头的声音,“但于一念妄生之际,思平日不得静者,此为梗耳,急舍之,久久纯熟。夫妄念莫大于喜怒,怒里回思则不怒,喜里知抑则不喜,种种皆然,久而自静。”
丁梓凝本为书香门第,对这等入静之法倒也能听懂其意,心中杂念不生,逐步进入入静境界,而周禹本为中文系大才子,对于意思也能大致理解,对他来说,其实最大的困难在于摒弃杂念。
正是成也记忆,败也记忆,因他两世为人,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精神意志,因而能克制自身懈怠之感,但前世浮华却在他脑海中逡巡不去,使得这最基本的摒除杂念成了最大的困难。
只见丁梓凝片刻之中就进入了入静境界,鼻吸鼻呼,一呼一吸之间皆令出入于丹田,显示出其极佳的资质。
而周禹则是呼吸紊乱,显然还未从跋涉中平复下来,更由于脑海杂念而使得入静困难。东方老头一看便知道周禹症结所在,走到周禹面前,轻声道:“禹小子,睁开眼。”
周禹依言睁开双眼,扭头看到丁梓凝的状态,不禁有些郝然,东方老头道:“人无完人,你虽然意志心性都是上等,但心中杂念太多,却使得入静这第一步艰难无比!人的思维,原本是无形无质,信马由缰。就如同一张白纸,思维会在这张白纸上毫无规律的游走,因而难以心静。”
周禹点点头,越想心静,就越难静下来,越不想去想任何东西,脑海中越是异彩纷呈,对此他也只能徒呼奈何,毫无办法。
东方老头转身,在一颗大树前停下,而后运指在树上画了一个图案,“禹小子,你过来,就专心看这个图案,直到心无杂念时再闭上双眼入静吐纳!”
周禹上前看去,却是一条弧线不断画圈直到最中心,周禹双眼紧紧盯着那个末端,渐渐的,他的双眼变得空洞起来,脑海中诸多杂念不知不觉无影无踪,似乎只剩下最初的一个点。
片刻之后,周禹呼吸也缓了下来,慢慢闭上了双眼,此时终于达到了放空精神的境界,逐步与丁梓凝一般进入了空灵境界……
第七章 龙遁桩功
当西门老头提着一直野鹿回来时,顿时看到周禹与丁梓凝两个小孩子正盘坐于地吐纳,不禁轻手轻脚走近东方老头身边,微声道:“不错不错,是两个好苗子!也不枉老夫亲力亲为去捕猎,往后啊,我们俩老骨头的名声可就由这个小子来继承咯……”
东方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西门非魔,“别说话!他们好不容易才入静,莫要惊扰了他们……老鬼,你快去收拾这小鹿,俩孩子恐怕都饿极了……”
西门老头一滞,恼怒的看了东方老头一眼,旋即无奈到一边去剥皮生火,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老夫真是苦哇……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得拉扯孩子,真是造孽!唉……”
……
西门老头刚烤熟了一大块鹿肉,那香味顿时让周禹的鼻子动了动,旋即径直起身,眼睛也不睁就顺着香味走,西门老头一看不禁骂道:“禹小子,你属狗的吧!老夫刚烤熟你就醒过来了,还不把眼睛睁开,哎呦,别摔倒了!”
东方老头一捋长须,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想来以后的生活会很有趣……
丁梓凝此时也被勾起了馋虫,摸着小肚子跑到周禹身边,西门老头一看小凝儿过来,立马眉开眼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轻轻一割便割下来一块鹿肉,“凝儿丫头,跑了一夜,又坐了那么久,早就饿坏了吧,来,吃点东西……”
这明显的差别,周禹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
饱餐一顿后,周禹与丁梓凝明显有了一些些改变,如今有两大高手贴身保护,小凝儿也不用再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虽然穿着破烂衣服,却掩不住明眸皓齿,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禹小子,刚才第一次入静感觉怎么样?顺不顺利?”西门老头没看到两人入静的样子,此时有些好奇,不由得问道。
周禹腼腆一笑,“嘿嘿……主要是杂念较多,好在后来东方师父教了个小窍门,总算成功摒弃了杂念,后来就如同神游天外一般,即使跑步跑了一夜,身体也似乎不是很累了,只是感觉特别饿……”
西门老头笑道:“老夫就知道!你在这一关表现肯定不如凝儿丫头,丫头心地纯良,自然容易进入物我两忘之境,而你心思多,自然障碍重重!好在第一关过了,后面要入静就容易多了……接下来,就该开始炼体了!要练武,没有强劲的体魄可不行,之后老夫辛苦些,每天饭食管饱,大不了之后进了镇子去劫富济贫一番,这一路上,除了入静之外就是马步站桩!”
周禹与丁梓凝对视一眼,西门老头又补充道:“凝儿丫头就不用站桩了,女孩子家家,练出来一身肌肉可不好!”
丁梓凝不由得掩口一笑,好像,有这样的师父也不错,也不知道以后自己去了清静谷,会不会遇上这样有趣的师父呢?
小丫头不由得双手食指缠绕在一起,心头期待着……
……
“背挺直!两脚与肩同宽,默立,调心调息调身,放松身体,平稳呼吸,心态平和。稍微屈膝似蹲似坐,双手上拉抱球,两手与肩同宽,,五指撑开,手心向内,略向内旋,内抱外撑,脚似扎根。沉肩坠肘,含胸拔背。上吊百会,下坠会阴。肩膀要放松,不要耸起来。肘大概低肩膀三指宽,也可以与肩同高对拔。目视前方,以一念代万念。此乃练武最基础的站桩精要,你可记住了?”西门老头道。
周禹闻言点点头,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格外强大,周禹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两世为人,精神力远超常人的原因吧,记下了西门老头传授的《龙遁桩功》口诀之后,又轻松记住了站桩精要,而后逐步微微调整,按照精要要求的标准调整自身姿势。
东方老头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暗自点头,虽然年纪尚小,但这桩功扎的似模似样,不愧是有着绝佳的练武资质,“可惜啊,要是生在大富之家,从小药浴泡着,此时恐怕都可以修炼真气了……嘿,不过也好,这一段磨难正是你最难得的体验,有这段经历,你日后只要持之以恒,成就绝不会在我二人之下!那样,老夫两人也能后继有人啦……”东方非正心道,“昔年,老夫与西门老头一见投缘而结为兄弟,此后互相扶持,江湖上正魔两道那么多的天境高手,哪个不对老夫兄弟俩客客气气的,又有谁敢将我们涉入正魔之争!嘿,想想当年都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可惜……唉……”
且不提东方非正心中思绪迭起,周禹此时感觉却是度日如年!这桩功不愧是西门老头压箱底的绝学,号称天下最顶级的筑基站桩【创建和谐家园】,才站了一会,周禹就感觉腿部已经酸麻,似乎有万千蚂蚁在经脉中钻来钻去……
周禹头上开始冒汗,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奇痒无比,让他想要动一下,然而每当他想要动的时候,就看到对面西门老头似笑非笑的老脸,顿时让周禹熄了动一下的念头,“坚持!当年老子大学军训的时候尽偷奸耍滑了,这一次,就拼一拼,绝不能再放弃!再坚持一会……就一会……”周禹心中怒吼道。
……
半刻钟过去了……周禹没有动,虽然浑身已经被汗打湿,却依旧一动不动……
一刻钟过去了……周禹还是没有动,此刻连西门老头都惊讶了,作为他自己最得意的筑基桩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其中的奥秘了,初次站桩,能坚持一刻钟已经极为难得了,看周禹此刻虽然汗如雨下,却依旧咬牙坚持的样子,西门老头终于从心里认可了这个徒弟……
三刻钟后,周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西门老头惊叹道:“不得了,不得了,这次挖到宝了!禹小子,你又一次让老夫刮目相看哩!老夫这《遁龙桩功》极为困难,初次站桩的人没有一个能像你这般坚持这么久的……好小子!”
周禹此刻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闻言心中一松,知道这是自己第二次战胜自己,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第一次,就是在破庙中战胜对武者的恐惧,以一个孩子之身暗算黄窦!要知道,他前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青年而已,别说杀人了,连杀鸡都惊惧不已……
这其中的思想纠缠,唯有他自己知道!
而如今,继战胜了恐惧之后,又一次磨练了毅力!虽然仅仅过去一天,周禹却与昨天夜里之前的自己有了本质上的改变……
第八章 渴望
一路东行,在经过河洛时,西门老头终于忍耐不住,找了个富贵人家劫富济贫了一回,顿时几人一下子就变成了有钱的豪客。
这不,从头到脚收拾一番之后,丁梓凝小姑娘顿时显得明眸皓齿,明艳动人,而周禹也总算人模人样了一次,两小站在一起,颇有几分金童玉女的样子,让东方老头不禁感叹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换了身衣裳,禹小子看起来顺眼了许多……钱不是万能的,可若是没有钱,那可真是万万不能了……”
西门老头埋汰道:“说的这么好听的,你怎么不去劫富济贫,非要支使老夫……一路上老夫是又当爹又当妈的,老夫容易嘛……”说起来,西门老头就是一把辛酸泪,只恨无人知,一路上不仅要为了两小的伙食去捕猎野味,还得时不时的教禹小子站桩,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河洛,居然还要自己亲自去劫富济贫!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乎,西门老头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哼,今日老夫的劳累,等到了地头,非得要你小子一分一分的还回来不可!活了几十年,还没这么事事亲为过……真是bi了狗了……”这却是偶然间从周禹嘴里听来的话,西门老头顿时就记住了……
周禹看着西门老头阴晴不定的脸色就知道其心中有着盘算,佯作不知,笑道:“两位师父,我们是在城中休息一夜还是直接出发?”
西门老头怒道:“休息什么?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懈怠,武道如何能成?”
还没说完,就被东方老头拍了一巴掌,“屁话,你不休息老夫还想休息!整天吃烤肉,吃的都要吐了,老夫今天要好好吃点清淡的……你要走,自己走着!”
西门老头顿时蔫了,没办法,过去的数十年里,他曾无数次发起挑战,誓要夺取两人中的大哥地位,但每次都是输了半招,任凭西门老头如何练功,就是打不过东方老头,这才落得一路被支使的命运……
如今手里有了银子,东方老头直接带着几人进了城中最大的客栈醉仙楼。这河洛作为汉武帝国的帝都,自然有帝都的气象,商铺鳞次栉比,行商游人如织,一副兴盛繁华。
醉仙楼也是一样,作为帝都首屈一指的客栈,来来往往均是衣着光鲜的豪商大贾,俩老头带着两小进了客栈,却发现几乎没位置了,好在客栈小二哥立马迎了上来,笑嘻嘻道:“几位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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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立马眉开眼笑,整个人如同练过轻功一般,轻飘飘的在前头带路,“几位客官楼上请!”
周禹跟着小二哥进了房间,发现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客栈,里面布置清幽大气,桌椅家具无不精致,想起这两年自己过的生活,顿时对未来的江湖生活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