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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奇果汁是一种绿色透明的果汁,价格虽然较高,但相当好喝,据说还能美容,很受女性欢迎。张浩从身上摸出一枚银币,放到收银柜里,找开一瓶卡里厅果汁,倒了一杯递给艾莉西娅,笑道:“美丽的少女,是否能接受我的歉意?”
艾莉西娅笑嘻嘻地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笑道:“看在卡里奇果汁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张浩嘘了口气,唐突佳人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眼睛余光看见门外进来了三人,为首是一紫发紫眼的男子,张浩剑眉一剃,那走路的身型,和昨晚会隐身的盗贼很像。三人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艾莉西娅拿着酒谱走上去,三人点了四瓶烈酒,张浩负责端上去。
三人喝了一会,酒精上脑,脸色越来越红,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其中绿发绿眼的人说道:“大哥,昨晚真痛快,魔狼的当时的脸色实在令人大快人心啊。”一句话把偏厅里所有人的眼光吸了过去,有人忍不住问:“难道蓝水晶球是你们偷的?你们谁是火蜘蛛?”
紫发紫眼的男子‘忽’地站起来,开心地笑道:“实话告诉大家,昨晚我们三人的确是偷蓝水晶球,甚至胁持了帕纽枢斯夫人,以交换蓝水晶。”看到众人的好奇心被吊起来,男子高兴地将酒一口喝完,大声道:“没想到夫人居然会默念冰封术,我们计划失败,我还差点断子绝孙。”说到这里,紫发男子眼里露出愤意,张浩却忍不住轻笑两声,艾莉西娅奇怪地瞟了张浩一眼。
“阁下,夫人会默念冰封术,与阁下接宗接代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偏厅里一佣兵好奇地问道。
“那胖子趁我不备,居然用土柱术攻击我......”男子还有些清醒,知道这不该说下去了。偏厅里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大家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三个都毫无还手之力了,胖子大意地把水晶球放在一旁地桌子上。”男子环顾了四周,说道:“没想到,房顶突然破了开来,从上面跳下来一人。不知道那人用什么投掷武器,把银烛台上三根蜡烛给打灭了。房里一片黑暗,我当时痛得在地上打翻,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等到屋里亮起来的时候,水晶球已经不见了。”
“这么说来,魔狼和他夫人没来得及阻拦那个盗贼。”刚才的佣兵继续问道。
“阻拦?”绿发绿眼的盗贼撇了撇嘴:“我当时被火之束缚定住,从头看到尾,那人的速度已经到了刺客级,别说阻拦,要杀了胖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会吧,刺客级,你能肯定?”佣兵们全部惊叹起来,方才的佣兵接着发话。
“当然,死胖子也是这么说的。”绿发绿眼的盗贼不屑地答道。
“我们三人被抓,要服三年的罪行役,但我们还是高兴,不但看到胖子失去水晶后龌龊惊恐的样子,而且还知道我们盗贼终于有了刺客级的人,高兴啊。”紫发男子说完,又喝了两杯。
张浩悄悄地问艾莉西娅:“盗贼和双狼有仇吗?为了看魔狼出丑的样子,服罪行役都无所谓?”
“因为萨姆深和津特阁下曾说,盗贼都是一些只会偷偷摸摸,没有什么实力的家伙,即使给他们一把刀,连六岁的小孩子都杀不了,所以就这样结下仇了,不过四年来,去两位贵族府邸偷东西被抓的盗贼不下于200个了。”艾莉西娅解释道,奇怪地用清澈的双眼看着张浩:“你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呢!”
“没办法,刚从村里出来,没有什么见识。”张浩笑着自嘲道。
“信你才怪。”艾莉西娅白了一眼张浩,端酒上菜去了。
[正文 13 斗气]
三个盗贼成了主角,佣兵们向三人敬酒和搭话,同时祝贺,盗贼职业终于又出现最高级的刺客了。张浩觉得很奇怪,盗贼是盗贼,刺客是刺客,为什么刺客会是盗贼的最高认证等级呢?艾莉西娅忙里抽空解释道:“因为盗贼不但偷东西,有的也会接受暗杀任务。所以只有实力非常厉害的盗贼才会被人视为刺客。”说完,还揶笑张浩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不会真的刚从偏僻的村子里出来的吧!”
张浩笑了笑,问道:“难道最近都没有厉害的刺客出现吗?”
“60年前人族和魔族战争中,刺客级的盗贼全部阵亡了。”艾莉西娅叹惜地说道。
魔族?张浩听了觉得奇怪,在他想像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怪兽应该就是魔族了吧,难道那些动物也会联合起来进攻人类?有这可能,张浩捏着下巴点点头,地球上的蚂蚁,蝗虫有时候也会大规模迁移,这里的人魔战争多半是这种情况吧。
其实张浩完全想错了,魔兽是魔兽,魔族是魔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两天没见的总管波可罗德马突然出现在偏厅里,交给艾莉西娅一个任务,去南方的布路镇采购几桶当地的特产--果酒回来,离开前神密莫测地对着艾莉西娅笑道:“当然,你可以找一个比较可靠的保镖陪你一起去。”说完,若有所示地看着张浩,艾莉西娅小脸当场就变得粉红粉红的,煞是好看,总管大笑着扬长而去,把张浩弄了个莫名其妙。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和其它酒侍换班后,刚吃过午饭,张浩就被艾莉西娅拉上了一辆马车,顺着道路向南方出发。艾莉西娅不但人长得漂亮,驾起马车来也相当有一套,令张浩感到相当惊讶,称赞了少女两句,却被少女反笑道:“感觉你是未出过门的贵族子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
张浩笑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粗活,家里请有厨师和钟点工,家务更轮不到自己,每天就是学习,练武,偶尔出去旅游一阵,的确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温室独苗,随即换个话题问道:“什么时候能到布路镇?”
“中午出发,傍晚能到,接着在镇上过一晚,第二天早上去买果酒,中午吃过饭后再回工会。”少女一边驾着马车,一边答道。
“哦,你家里有兄弟姐妹吗?”张浩坐在车里,看着少女的背影,随意问道。
“有一个姐姐。”艾莉西娅扭回头来,警觉地盯着张浩,眼里尽是顽皮的笑意:“你想打我姐姐的主意?”
“你真聪明,我在想,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姐姐一定也很漂亮,所以,嘿嘿。”张浩装出无赖样,奸笑两声。
少女感到一阵脸热,扭过头去看着前方,答道:“你说对了,我姐姐真的很漂亮,比我漂亮多了,而且还会魔法,一点也不比同年纪的贵族候补生差。”说到最后,隐约透着几分自豪。
“看来你们姐妹关系......”张浩话说到一半,突然皱起眉头看着前方。“怎么了?”少女察觉张浩的异常,向着前方张望。
“一个很多脚的东西在前方跑着,后面跟有7,不,8匹快马。”张浩内力不弱,即使很远的声音也能听到。
“我怎么听不到?”少女疑神听了一会,当然什么也听不到。
“就快到了,艾莉西娅,让马车离开道路,快。”张浩声音肯定地令人无法置疑。艾莉西娅半信半疑地将马车赶到路边,马车刚停下,艾莉西娅就听到杂乱的马蹄声,接着看见一只巨大的多足绿爬虫在远处出现,上方隐约有一个人影。
“魔兽坐骑,卡卡里绿虫!”艾莉西娅掩着小嘴失声喊道,马上拉着张浩手就往路边的林子里跑,还没跑几步,却被张浩打横抱起,扛在肩上。少女一阵羞恼,正欲大喊,却发现周围的物体快速后退,片刻间已到了林中。张浩把少女从肩上放下,却发现艾莉西娅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心里暗叫一声糟,会不会自己跑得太快,把女孩子吓着了。
“你怎么能跑这么快?你会精灵族的风之疾走?”艾莉西娅清醒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张浩问道。
“那是魔法吧,我不会魔法。”张浩见少女没事,放下心来,转头看着那只快速移动的绿爬虫,上面坐着壮汉,长得凶神恶煞,一股戾气,手持着一把大斧,隐约可见血迹斑斑。后面追着八匹白马,八位骑士清一色白铠白盾银剑,模样甚是威武。
张浩在林中看得吃惊,砸舌道:“那虫子真厉害,跑得这么快。”话虽这样说,后方的八位骑士的马却更快,渐渐地拉近与绿虫的距离。待到还差十几米的时候,最前方的三位骑士不约而同举剑向前一劈,三道黄色的孤型光芒朝着绿虫疾射而去。
“好厉害的内力,还是黄色的。”张浩大吃一惊,在中国武术界,能把内力放出十几米远的人屈指可数,据说只有武当创始人张三丰能做到,而且当时张三丰也有120岁了。这三人从动作来看,年龄肯定没过40,居然也能做到,实在是不可思议。
骑在虫子上的壮汉头也不回,手中大斧向后一挥,绿色的旋风凭空出现,与三道光芒撞在一起,一同消失。
“什么内力?那是斗气。”艾莉西娅一字一句地纠正张浩的错误,“没想到拉奇斐尔公主殿下的白银骑士团居然亲自来捉拿恶斧者,克拉克。”
就在两个说话间,克拉克座骑,那只绿虫一边疾奔,一边大吼起来,声音似极了地球上的老虎吼声。后面的八人听到这吼声,立刻勒马止步,前方三米处从忽然从地上长起一道高约2米,长约十米左右的土墙。待白铠骑士们绕过土墙,与绿虫的距离又拉远了。八人合在一起,继续追了上去。
待到一虫九人远去后,张浩和艾莉西娅从林中出来,少女扯着张浩的衣角,望向张浩的眼睛晶莹闪动,轻轻问道:“你还秘密,能告诉我吗?”
张浩挠了挠着,想了一会,认真地看着少女的眼睛,郑声问道:“当然可以,但这将会是我们两之间的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其它人,行吗?”
“嗯,我以水神的名义起誓,这是‘我们’的秘密,绝不向第三人透露。”艾莉西娅洁白的脸庞涌起一片粉红,眼睛水汪汪地透着喜悦。
[正文 14 艾莉西娅的家乡]
水神伊丝卡,姓氏无人知晓,克洛科城就有她的神邸。据传说水神是众神中最美的女神,金发碧眼,也因为如此,成年贵族男子择偶,金发碧眼的女子是首选。
张浩见艾莉西娅一本正经地发了誓,便告诉她自己会剑术,轻功,还有一种特殊的斗气,普通人看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内力和斗气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只能暂时这样解释。当然,隐藏了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秘密,但这已经足够让艾莉西娅觉得吃惊了,一种普通人无法看得出来的斗气,还有可媲美精灵族风之疾走魔法,名为轻功的加速术,但这也只是吃惊罢了.艾莉西娅在冒险者行会里工作已有一段时间了,见过不少实力高强,相当有名气的剑战士,在她的印象中,厉害的剑战士都是很粗旷的,至少身体强壮,而张浩却一副斯文秀气的样子,因此,对他的剑术和斗气倒也不是很在意,但那可媲美风之疾走的‘轻功’却引起少女的注意。
“你那叫‘轻功’的加速术,光从刚才的速度上来看,可以和精灵族的风之疾走一拼,但能坚持多久的时间。”两个重新坐上马车,艾莉西娅一边驾着车,一边回头问道。
“像刚才那样的速度,大概能坚持一塔时吧。”张浩想想答道。
艾莉西娅没有回头,轻轻在马背上甩了一鞭,皱眉想了一会说:“我没有见过精灵使了全力后,风之疾走到底能有多快,但听说过,精灵们自成年后,即使是普通的行走,也会用上风之疾走的,这方面你肯定不如他们。”
“那自然没办法和他们比,一生都在练习的魔法,那都已经成本能了。”张浩摇摇头苦笑地说,心里亦觉得相当佩服。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的速度我想在人类中可以排行第二。”
“第一的是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以来,习武之人就见不得别人在自己眼前称其他人是第一,张浩虽然没有争胜之心,但还是很好奇到底谁的轻功能排行第一。
“就是昨天偷走萨姆深阁下水晶球,名为‘火蜘蛛’的盗贼,被誉为刺客的人,速度能比得上风之疾走了。”艾莉西娅说着,笑嘻嘻地打趣张浩:“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的确是从边远的村子里刚出来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这样啊。”张浩虽然语气平淡,但脸上还是有着少许的兴奋神情,毕竟自己的轻功被排为人类第一,挠了挠头,问道:“刚才一直听你说到精灵,那是什么?”
“就知道你会问。”艾莉西娅虽然没有回头,但张浩从她的语气就可以想像得到,少女肯定是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来精灵是另一种人类,他们耳朵长而尖,无论男女,相貌皆美貌异常,天生擅长魔法和弓箭射击,年龄是普通人类的10倍。这种族不喜欢争斗,所以一般待在南方的精灵森林里生活,与他们一起居住的是另一个奇特的种族,白发白眼的斯卡图族人。
“白发白眼的人类?”张浩随意想像了一下,觉得很怪异:“那样子岂不是显得很苍老?”
“普通人的确是这样,但他们不同。”少女羡慕地叹了口气:“据说他们的容貌还胜过精灵,就像冬之女神一样地高贵。”
张浩怎么也想像不出来,白发白眼的人会很美丽,也许是两个世界的审美观不同吧,张浩这样自我解释。随后向艾莉西娅问了一些关于精灵历史,饮食和斯卡图族人的其它问题,艾莉西娅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了张浩,就在这一问一答间,时间悄然而逝。
马车在镇子口外停下了,张浩刚下马车,一男子走到艾莉西娅的面前,笑着说:“好久不见了,艾莉西娅,又是来替工会进货的?”
“好久不见,乌哈里,总管叫我来买几桶果酒。”艾莉西娅见着熟人显得很高兴,张浩打量了一下这叫乌哈里的男子,很普通的男性,普通到没办法具体形容。但他看艾莉西娅的眼神很特别,感觉有一团白光把他的眼睛照得精亮。张浩寻思,这乌哈里不会是艾莉西娅的仰慕者吧。
“我帮你把马车牵过去吧。保管费还是原来的数目。”乌哈里牵过马车,扫了张浩一眼,走向旁边的马厮,马厮的前面已经整齐地摆有十几国驾马车。
“看来你经常被工会遣到这里进货,和这里的人都混熟了。”张浩见到乌哈里一边牵着马车,一边频频回头看艾莉西娅,禁不住笑着说道。
艾莉西娅小脸一阵微红,听出了张浩的弦外之音,嗔道:“这是我长大的地方,很多人认识我有什么奇怪的。”
“啊,原来这是你的家乡啊。”张浩感到一阵惊讶:“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艾莉西娅反问。
对啊,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张浩想着,顶多就是夸夸镇子漂亮罢了。艾莉西娅见张浩呆立着不说话,便扯着他的袖口往镇子里走,边走边说:“别发呆了,趁天还没黑,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家乡吧。”
镇子不大,两人很快就绕了一圈,艾莉西娅在这镇子里人缘出奇的好,几乎人人见了她都会打招呼,然后接着就是问:“这小伙子是你的情人?”弄得艾莉西娅一路脸红,张浩倒没觉得什么,就在一边看着艾莉西娅结口巴舌地解释,甚是好玩。
绕了镇子一圈后,艾莉西娅把张浩领到冒险者工会的分会前,说道:“你今晚就在这吃饭过夜吧。”
“你是打算回自己的家里过夜吧?”张浩明白,游子在外,若经过家门口而不入,太不孝了。
“嗯,请你原谅,我们家乡的风俗,若成年女子领陌生男子回家,多半是承认了两个的情侣关系。”艾莉西娅一脸歉意地解释道。
张浩也猜到了这个原因,上次邀她到自己家里住,结果被她狠狠地拍了一掌。连忙表示没有关系,待艾莉西娅走后,心下感叹,这冒险者工会还真是厉害,在那里都有他的分会。张浩往分会里走去,在外面就听到旅馆里传来叽叽咕咕的奇异声调,心中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太在意。那想到,刚踏入门口,却听到‘吱吱吱’的声音迎面而来。
张浩觉得全身发毛,身子向后一仰,一条蛇型般的闪电从张浩额前掠过,惊得张浩背脊阵阵发凉,连忙倒地向旁翻滚,从闪电下方滚了出来。同时听得有道粗哑的声音大喊:“停手,误伤平民了。”
[正文 15 魔法]
叫停手的是一位身背巨剑的剑士,张浩立直身子后,瞧他眼熟,片刻便记了起来,他是那个在克洛科城时工会里,和同伴争吵摔桌子的大汉。剑士也认出了张浩,走过来查看了一下,确定张浩没有受伤后疑惑地问道:“阁下怎么也到这地方来了?”
张浩听到他对自己用到敬语,感到一阵赫然,答道:“总管要我们来采购一些货物回去,你们为什么也到这来了。”这镇子的分会明显不如克洛科城分会,主厅大概只有克洛科分红的一半大,即使如此,待在这里的佣兵并不比克洛科城少,而且,这里的魔法师出奇的多,居然点了主厅人数的1/3,这倒令张浩心中暗暗称奇,只能臆测这分会里可能有什么特别的任务。
张浩觉得奇怪,工会里50多的佣兵也觉得奇怪,巨剑士厉达在这附近的佣兵里出了名的自大自傲,现在居然对一个平民,至少穿着上是平民的人如此礼貌,甚至还用上了敬语,实在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拍掉身上的灰尘,张浩发现佣兵在主厅里围成一个大圈,中间站着两人,一人黑袍,一人白装,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法师吧,站在左边的是大汉的同伴,那个黑衣魔法师,见到张浩在看他,轻轻点头示意。
“我们在克洛科接了一个任务,途中要路过这里。”厉达回答,看到张浩好奇地注视着场中两人,解释道:“他们在进行魔力决斗。”
“魔力决斗?”‘决斗’张浩知道,一种尽量不伤对方性命的较量,若你把对方杀了,反而是你输了,但这‘魔力决斗’倒是第一次听说。
“魔力决斗就是魔法凝聚力的较量,使用最低阶的魔法,让他们在空气中对撞,看谁的能留到最后,谁就赢了。”厉达解释道:“威尔就是那个黑衣魔法师,我的同伴,你也见过的。他们是魔法学院同一期的同学,但两个人观点不同,威尔认为火魔法厉害,而他的同学杰森却认为雷电魔法厉害,两人为此一碰面就会比较谁的魔法更强,目前为止都是威尔胜多,这是当然的,我的同伴一直都是很厉害的。“
张浩点了点头,觉得这方法很好,不但安全,而且文雅,只要附近人的站远一点,便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世界只允许大魔法师以下的人在人群拥挤的地方进行魔力决斗,因为若大魔法师进行魔力决斗,即使是最低阶魔法的对碰,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两人的决斗虽然被张浩无意中打断了,但两个都有重新来过的意愿。其它魔法师在围观的佣兵前迅速张起五颜六色的透明气墙,看起来像一块块不同颜色的玻璃,兼于刚才张浩的情况,有个魔法师在门前也立起了一块,张浩猜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魔法屏障,或者魔法结界吧。
这种决斗很文雅,同样,也很没有【创建和谐家园】,两个魔法师站在原地默念一串听不懂的咒语,一团火和一个电圈就分别出现在两人身前,接着,火和电缓缓向着中心飘去。张浩看了看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特别是魔法师,瞪大着双眼,就怕漏掉什么。
火与电相撞了,刹时,火花与电弧四处散开,除了窜向天花板的,其余的全被‘玻璃’吸收了,而打向天花板的火花与电流,也只是在屋层上留下了淡淡的黑痕。
火花和电流还在闪烁着,周围的人依然是大敌如临的表情,张浩突然觉得很好笑,因为在他眼里,这种较量给他一种‘啊,这烟花真漂亮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浩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动作却被厉达看到了,“怎么了?”厉达奇怪张浩的动作和神情,问道。
“我在笑自己,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种较量给人一种很美丽的感觉。”张浩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却没想到厉达却甚是佩服,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其实,除了魔法师之外,这里的其它佣兵大部分也看不明白,却装着一副明白紧张的神情。阁下虽然是绿发绿眼,但精神上,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精神上的贵族?”张浩不解。
“贵族有三个要求,公正,礼仪和坦诚,前两项很多人能做到,最后一个就比较有难度。”虽然奇怪张浩连这点都不知道,但还是认真地解释:“已经第二次见面了,我相信命运之神都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能知道阁下的名字吗?”
“阿历克斯,你呢?”张浩一直以为这剑士应该是那种豪迈冲动之人,没想到却如此能说会道。
“厉达,大家都叫我巨剑士厉达。”厉达刚说完,场中的‘烟花’停止了喷发,两人扭头看向场中,电团消失了,而火焰还余食指般大小的一团。
“好,赢了!”厉达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轻喊。
魔法师们撤去五颜六色的‘玻璃’,白装法师叹了口气,削瘦地脸上满是失望:“第九次败给你了。”
“惨胜罢了。”一样也是削瘦的脸,绿发绿眼的威尔淡淡的说道。张浩发觉,这个国家里,绿发绿眼的人相当多。随后两人互敬一礼,表示决斗结束。
“又和阁下见面了,是否能同我们一起进餐。”威尔走到张浩跟前,邀请道。
“好。。。。。。”张浩正欲答应,门外冲进来一人,穿着和张浩一样的酒侍服,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南方森林,呼呼,的火蜘蛛,呼,出现了。”
酒侍话音甫落,主厅里的佣兵哗啦啦地起身,一组一组地向外边冲去,厉达和威尔神色一变,厉达带着歉意向张浩说道:“这任务对我们很重要,抱歉,有机会下次吧。”
也不等张浩回答,两人就往工会外面冲,隐约听厉达说道:“赶快去通知洁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