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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贺兰敏之距离较近的武懿宗和武攸暨不自禁地退后了两步,但被几人隔着的武三思却没看到。
不知是酒还未完全醒,还是酒醒过来明白自己被贺兰敏之【创建和谐家园】了,或者是看到身边几位自己的堂兄弟都在,有了底气,被武承嗣拉到一边劝的武三思突然暴怒起来,不顾武承嗣的拉扯,冲了过来,指着贺兰敏骂道:“贺兰敏之,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打本公子,敢打我们武家的人,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们贺兰家现在有什么,你不就仗着你母亲与皇帝相好,靠你那不要脸的母亲身体换来的荣耀,谁知道你们有没有……”
武三思羞辱的话还未说完,又听啪的一声响起,嘴上挨了贺兰敏之一脚……
这一脚踢得比刚才那巴掌重的多,武三思在发出一声惨叫后,整个人往一边倒去,有几个白点从嘴里飞出来,在他身子还未倒地之时,又被贺兰敏之飞起的另一脚踢中,转了个方向,撞到了身边的一颗杏树上,这才滚落在地上,满树的杏花瓣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落地后的武三思抱着头弓着身,在杏花瓣中翻滚,不住地惨叫着!
其他几位武家子嗣没想到贺兰敏之出手这么快,他们原以为贺兰敏之会惧他们人多,不敢再出手,就像以前一样,最多威吓一样就止住了。但没想到今日贺兰敏之连续对武三思下狠手,他们一下子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上前一起对付贺兰敏之,还是为双方劝架。
贺兰敏之两记漂亮的飞腿将武三思踢伤,将他骂人的话堵断后,又侧步到一边,将插在树上的剑拔了下来,指着吓呆了的武攸暨、武懿宗、武承嗣,还有倒在地上哀叹的武三思,再次怒喝道:“我警告你们,以后谁再敢侮辱我母亲,还有我们兄妹,我就用这剑将他杀了,无论是谁……”
这一刻,许多原本有点印象,但不太清楚的事,也一下子明白了。他知道武三思所讲的可能是真话,可是他不能接受这个可能的现实,心中暴怒,还有羞愧、绝望,甚至无地自容的感觉,真的想一剑就刺下去,将武三思杀了,只不过心中残存的一份理智让他硬生生地忍着。
贺兰敏之威严的言语,冷到极点的眼神,那些武家子嗣目瞪口呆,武承嗣等人虽然比贺兰敏之年龄大几岁,但他们平日里只能算是混吃混喝的人,也不喜练武,待人处理方面都是欺软怕硬,贺兰敏之今日这般激烈、强硬的反应,让他们不知所措。
看到一众武家子嗣都愣在那里,没有上来一起对付他,贺兰敏之退后一步,回到贺兰敏月身边,不过手中的剑依然指着前方。
贺兰敏月已经被吓坏了,一个劲地在哭,贺兰敏之过去,将妹妹拥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地安慰。贺兰敏月伏在贺兰敏之怀里,依然期期艾艾地哭,把贺兰敏之的胸襟都打湿了一片,不过在贺兰敏之的安抚下,也慢慢平静下来。
武三思已经被人扶起,脸上满是血污,一副怪不忍睹的样子,与武三思关系最好的武承嗣忍受不住了,跑了过来,在离贺兰敏之举着的剑外一步远站定,以手指着贺兰敏之,骂道:“贺兰敏之,你下手也太狠了,竟然将你的三思表兄打的这样伤,把他牙齿都踢落了,脸上成这样子,一会看你如何向你娘,你的舅舅,还有你的外祖母交待!”
武承嗣原来想纠集众人冲过来暴打一顿贺兰敏之,但其他几人都战战兢兢不敢上前,也自忖几人联合可能都不是贺兰敏之的对手,只能以怒骂来发泄心中的满脸愤怒!
“承嗣表兄,一会我会和外祖母,母亲和几位舅舅说刚才的事,让他们评评理,谁错谁对!”
“你……”
就在武承嗣怒不可遏,但又无计可施之时,远处几个男女声音几乎同时传来:“快住手……”“敏之,快把剑放下……”
第二十一章 欺上门来
贺兰敏之已经瞄见谁来了,马上将手中的剑扔到一边,护着战战兢兢、被吓得面色惨白的贺兰敏月,退回到刚才所坐的位前,与其他武家子嗣隔一段距离站着。
喊着快步过来的是听到动静,又得到下人报告的荣国夫人杨氏,还有武元庆、武元爽等人,当然还有贺兰敏之的母亲武顺也一道过来了。
荣国夫人杨氏在武顺及几名丫环的搀扶下,一副颤颤歪歪的样子,走的却是不慢。
看到一大群上辈们过来,武承嗣等人似乎才回过神来,扶起脸上满是血污的武三思,上前行礼,并以愤怒的声音控诉贺兰敏之的罪行。
贺兰敏之拉着贺兰敏月站在原地,看着武承嗣等人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讲,没有上去争辩,在一脸惊异的母亲武顺走到面前来之时,才上前对母亲行了礼,依然没解释什么。
花容失色的武顺走到贺兰敏之兄妹面前,上下打量了贺兰敏之一会,没发觉异常,这才小声地问道:“敏之,怎么了?为何这样?不是和你说过,到外祖母这里来,不要和表兄们争执,你为何还与他们争吵,还动手了?他们这么多人,你要吃亏的,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娘,武三思轻薄妹妹,还出言污辱你,污辱我们全家!”贺兰敏之说这话时候,语气非常的冷,看向母亲的眼神也很复杂。
贺兰敏之的眼神让武顺不禁一颤,明白过来后脸色变得更是惨白,咬着嘴唇再轻问道:“敏之,你……真的将三思表兄打伤了?”
“是的,母亲!”因为外祖母快直到身边来了,应声时候非常傲气的贺兰敏之也将声音压低,“我还警告他们,若再有污辱我们贺兰家的言行,我对他们决不客气,会杀了他们……”
闻听此话,武顺再次被吓了一跳,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感觉非常陌生的儿子,颤抖着声音说道:“敏之,你怎么可以如此?他们是你的表兄弟,要是让你姨母知道了,会责罚你的,你不能……”
看到杨氏走近了,武顺也停下了话。
在两位丫环搀扶下,走路还算利索的杨氏只是看了一眼满脸血污,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恨之色的武三思,还有其他武家子嗣,没听完他们的控诉,也没有任何表示就直接走到贺兰敏之面前,很是关切地问道:“敏之,怎么了?几位表兄和你打架了?他们有没有打伤你?快让外祖母看看!”在仔细看了一下贺兰敏之身上情况,发觉没有伤后,转过身,指着武承嗣、武三思等人怒斥,“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联手欺侮敏之一人,是不是看他们孤儿寡母好欺侮,今日这种时候也不放过他们?我这个老婆子还未闭上眼,容不得你们这样待敏之!你们别忘了,这是在我老婆子的府上……”
听到外祖母没问清情况,就这般说,而且非常偏向他,让贺兰敏之有种很温暖的感觉起来,当下上前搀住杨氏的手,抢在武三思等人解释之前,先告状道:“外祖母,武三思表兄他借酒装疯,想趁机轻薄敏月和敏之,刚刚还出恶言污辱母亲和我们兄妹,连带把姨母也骂进去了……”
贺兰敏之附在杨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杨氏似被【创建和谐家园】了一般,露出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用手中的拐杖指着满脸愤怒的武元庆、武元爽等一众武家子嗣,勃然大怒道:“武元庆,你教出的好儿子,竟然敢在我这个老婆子的府中调戏我的外孙女,出污言【创建和谐家园】你的妹妹和你的外甥,你回去好好给我管教一下,省得再做出这等丢脸的事!”
“母亲,你听孩儿解释!”武元庆搀着半边脸肿得好高的武三思上前,作一礼道:“母亲,三思只是酒后胡言了几句,敏之他竟然下如此狠手,将你的孙儿打成这个样子,还要拔剑杀他,母亲竟然还向着敏之,”武元庆说着将武三思推在面前,指着武三思那肿胀的脸,愤怒地吼道:“母亲,你看看,这是被你的好外孙贺兰敏之打的,打成重伤,母亲不责贺兰敏之行兄这举,还责怪你的孙儿……”
“放肆!”杨氏以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威严怒喝一声,身子都在颤抖起来,用手中的拐杖指着武元庆和捂着脸的武三思道,“若不是你的儿子恶行恶言在先,敏之他这个一向忍让的人会动手?你看看敏月都吓成什么样,你问问你的儿子刚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敏月,污辱姑母,亏他还敢申辩,待媚娘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们……你们是希望我老婆子把这事告诉媚娘?”
武元庆还想再申辩什么,一边的武元爽帮上前拉住他,悄声说了两句,再上前对杨氏作礼道:“母亲千万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请你快回去休息吧,这事千万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受到责罚,母亲请息怒,万不可因怒伤了身子,快回去休息吧……”
在武元爽的一再眼神示意下,满肚子愤怒的武元庆也回过神来,忍着怒气,对杨氏作礼道:“母亲,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们不好,没管教好小一辈,你年纪大,快回去休息,千万别生了气,我们先告辞了……三思他有伤,得回去找医生瞧看一下!”
完全被坏了兴致的杨氏没再责怪他们,挥挥手道:“你们走吧,我老婆子也没兴致了!我只是告诉你们,若不想让你们那当皇后的妹妹生气,就千万别再去找敏之的碴,也别乱说话,知道了没有?”
“是,母亲!孩儿们知道了,孩儿们先告退!”
武元庆、武元爽,还有没什么出场、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武惟良、武惟运都上前都杨氏作了礼,被贺兰敏之打伤的武三思也在武承嗣等几人的搀扶下,上前作了礼,转身离去。
他们离去前,都对站在杨氏边上的贺兰敏之狠狠地瞪了几眼,武三思的眼神里满是怨恨,但与贺兰敏之恼恨的眼光一接触,气焰又消了些,赶紧避过眼去,走了。
看着这些武家子嗣出了院子,杨氏重重地叹了口气,拍拍挽着她胳膊的贺兰敏之的手,再看着武顺,“顺儿,娘想着你与几位哥哥间的怨恨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一大家子可以和和气气,没想到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看来以后你们兄妹间,又有麻烦事起来了,你自己要当心!”
武顺上前搀起杨氏的手,强笑着道:“母亲,女儿知道了!几位哥哥应该不会往心里去的,女儿回去也好好训斥一下敏之,今日下手竟然这般重……”
杨氏厉声打断了武顺的话,“不许你训斥敏之,今日敏之并没做错,是其他几人做错了事,敏之只不过因为气愤,下手时才没候着的,你可知道那小兔崽子都说了什么话……”
“是!母亲,女儿知道了!”武顺的脸没有了一点血色,也躲着贺兰敏之问询的眼神。
“好了,我们回屋去说话吧!”杨氏示意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搀着她回房。
贺兰敏之很听话地搀着杨氏的手,和依然有点惊魂未定的贺兰敏月一道,将杨氏扶回屋内。
到底是年纪大了,刚刚又发了脾气,回屋的杨氏感觉很是疲惫,在卧榻上躺了下来。
武顺赶紧上前,替杨氏捶捏起身子来。
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站在边上,听杨氏时不时冒出的几句吩咐。
一会后,杨氏的话停住了,呼吸也平顺,似乎睡着了。
见此样子,武顺马上站起身,让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先回府,她再陪杨氏一会。
贺兰敏之也答应了,拉着贺兰敏月,向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外祖母杨氏和自己的母亲作了礼,就离开堂屋,乘马车先回府。
一路回来,贺兰敏之也劝慰贺兰敏月,让她不要害怕,说有他这个哥哥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感受到哥哥特别关爱的贺兰敏月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将身子偎在贺兰敏之胳膊上,说着幸亏有哥哥在身边,才让她免得表兄的轻薄,还说第一次看到哥哥这般威武的样子,那模样太好看了……
马车直接驶进韩国夫人府,贺兰敏之将贺兰敏月扶下了车,马上吩咐随行的丫环们陪着依然未完全恢复回来的贺兰敏月进屋去休息。
贺兰敏之在外屋等着,他要等母亲回来,一些一知半解的事问母亲一个明白。作为男人,一个傲气的男人,若一些猜测真的成了现实,他不能容忍,他要质问母亲为何这样做。
就在贺兰敏月刚刚进屋,贺兰敏之独自一人沉思的时候,府门口传来了吵闹了,接着听到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院子方向走来,接着传来喝骂声:“贺兰敏之,你给我们出来,今日的事跟你没玩……”随着声音,武元庆、武元爽、武惟良、武惟运等人从院门口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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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屈辱
“是何人在府中高声喧哗?”心里怒火冲天,但强自忍住的贺兰敏之快步从屋里出来,傲然地在进来的几人面前站定,在盯着几人看了一会后,这才作礼道,“我道是什无赖人儿到府中大呼小叫地来闹事,原来竟是几位舅舅!敏之见过几位舅舅,不知几位舅舅大驾光临,敏之有失远迎了!”
贺兰敏之这不阴不阳的语,还有不卑不亢的举止让怒气冲冲进来的武元庆、武元爽等人一下子噎在了那里,再看看身后侧大群的韩国夫人府护卫,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因来者是武顺的兄弟还有侄儿,韩国夫人府上守门的下人们并没有阻止他们进来,没有人会想到武顺的这些亲眷进府来是闹事的,若知道他们进府来闹事,门口的护卫也不会放他们进来。
在闻听武元庆和武元爽的喝声后,府中的下人们这才回过神来,许多护院都跑了过来,在院门口及两侧站定,以免出现意外。若韩国夫人府中出现争斗,这些护院肯定要受到责罚,贺兰敏之再受到什么伤害的话,那很可能有人脑袋要落地了。
作了护院头目的贺兰安鸿如临大敌一般,吩咐手下的人准备保护贺兰敏之,他自己带着几名得力的手下也在贺兰敏之身边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准备在必要时候保护他的主人。
作为韩国夫人府管家的贺兰安仁匆匆跑了过来,在贺兰敏之身后站定,很紧张地看着武元庆、武元爽等人。他并不知道今日贺兰敏之和武三思等人起了冲突,但他知道武顺与这些兄弟关系并不亲近,贺兰敏之很少和他们交往,他们也极少到府中来拜访,今日这么一群人过来,再听他们刚刚大喊大叫的样子,还有头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武三思,也猜到今日贺兰敏之一定和他们有过冲突了。
这么多人出现在院中,让气冲冲进来的一众武家子嗣感觉到了压抑,还有不安全感,再被贺兰敏之这般阴阳怪气地一说,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对方站出来说话。
武惟良、武惟运因为与武顺、武元庆等人关系稍远,今日冲突的事也没涉及到他们,自然不会站出来说话,看到韩国夫人府上这么多人聚集过来时,还退后两步,与武元庆、武元爽等人保持一点距离,一副事不关及的样子。但他们的子嗣,却不明白这些,依然与武三思等人站在一起。
见原本气势汹汹的几位舅舅一下子无语了,贺兰敏之意外之下也放心大半,当下再作一礼,“几位舅舅,几位表兄、表弟,有什么事,进屋说吧!请……”
武元庆和武元爽,还有武惟良、武惟运等虽然平日喜欢恃强凌弱,但也知道维系自家的脸面,明白在下人面前,把纷争说出来,不担折损了武顺的脸面,也会让他们的脸面尽失,要是被武则天或者荣国夫人杨氏知道,少不得又受到责罚,因此见贺兰敏之这般表示,也准备进到屋里去。
但刚才高声喝骂的武三思可不买这个账了,在荣国夫人府被贺兰敏之一顿打,让他倍感屈辱,贺兰敏之刚刚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更让他怒气冲天,一大步跳了出来,指着贺兰敏之骂道:“贺兰敏之,谁要跟你进去说话,你这个不要脸女人生出来的杂种,今日竟然敢这般张狂,几位长辈都不放在眼里,还把本公子打成这样,我们跟你没完,你别想让我们息事宁人,你今日不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们赔礼道歉,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武三思淤肿的脸被怒意充斥着,分外的骇人。
刚进府时候那几句充满怒意的话就是武三思喊的,头脑被愤怒充满着的武三思可不管边上全是韩国夫人府的下人,连株炮似的把恶毒愤怒的话吼了出来。作为长辈的武元庆、武元爽等人并未出言阻止武三思的恶语,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说什么?!”贺兰敏之心里似被【创建和谐家园】了一下,脸上有杀气腾起来,武三思刚刚这句“你这个不要脸女人生出来的杂种”话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涌上来,热血直冲头顶,人也很自然地跨上前一步,摆开了动手的架势,准备再出手教训武三思!
贺兰敏之没想到他刚刚在这个时代适应下来,就遇到了这般让他难以忍受的事,这是不能容忍的侮辱,被人这般辱骂,嘴上还骂是讨不回公道来的,只有用武力解决,或者其他强势手段。
一对上贺兰敏之那凛然的目光,武三思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忙退后一步缩回到父亲武元庆后面,退回到父亲后面,胆气又足了起来,继续跳着脚骂道:“贺兰敏之,我就骂你怎么样?你那母亲尽干些偷男人的事,连当今皇帝都要勾引,谁知道你是姓贺兰还是什么……”
“武三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一边的贺兰安仁惊恐、愤怒至极,不顾自己的身份,厉声喝道。
武顺和皇帝的事虽然很多人知道,作为韩国夫人府管家的贺兰安仁更是清楚,许多事还是他在张罗的,但他知道,清楚情况的人也心知肚明,这样的事万不可嚷嚷出来,不然是要掉脑袋的,贺兰安仁想不到武三思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来。
贺兰安仁的话让武元庆、武元爽等年长些的人一凛,他们当然知道这话不是恫吓。
但在武元庆和武元爽等人还未回过神来阻止武三思之时,武三思又蹦了出来,跳着脚大骂,“贺兰敏之,你别威胁我们,我们可是功臣后代,是被先皇奖赏的功臣后人,不像你,靠着你那不要脸的母亲的身体,换回来现在的荣耀,你是什么东西?是个……还敢这么威风,我们可不怕你们!贺兰安仁,你这样一个下人,竟然敢对我们说这样威胁的话……”
贺兰安仁虽然恼怒武三思的张狂,也被气得浑身发抖,但这话也让他不敢再说什么。贺兰安仁到底是处过许多大事的人,也马上冷静下来,立即唤过一个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马上飞离去。
贺兰敏之心中的怒意已经达到了极点,很想上前,将武三思的嘴巴撕烂,或者招呼身边的那些人,将武三思等人抓住,痛打一顿,再将他们轰出去,但他知道在自己的府上,在下人面前,当着几位舅舅的面,还是要冷静,不然传出去,所有人的名声都会毁了的。
第一次遭遇到这样难处理情况的贺兰敏之,却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来,这让他很是悲愤,再加上武三思的话让他明白了很多事,他大概明白他的前身为何要阻止母亲去洛阳,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在他心内翻滚,有想杀人的冲动。他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几大步走到武三思等人面前,在几人往后退中,厉声喝道:“武三思,今日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会一句不拉地告诉外祖母,告诉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让他们来决断此事!你若不再闭嘴,就别怪我现在就不讲情面……”
武元庆和武元爽对看了一眼,上前拦住了贺兰敏之。知道今日撕破脸,已经豁出去的武元庆也指着贺兰敏之骂道:“贺兰敏之,你别这么张狂,别以为皇帝和皇后现在宠着你们,你们就可以仗势欺人了,你母亲做的那点事,谁不知道,不就是仗着她的美貌,勾引皇帝,你以为皇后会不介意此事?别做梦了!还有……若我们受到处罚,一定会将你母亲的丑事公开出去,让你们脸面尽失!”
一边的武元爽也很得意地哼道:“贺兰敏之,不就是你的母亲勾引上了皇帝,才得到这般尊荣,我们羞于认这样的人为姐妹……”
“大哥,二哥……你们竟然这样说话?不怕母亲责骂你们?不怕皇后娘娘和陛下责罚你们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诸人看过去,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进府来的武顺。
往这边走过来的武顺一张脸有如寒冰,露出贺兰敏之从未见过的威严,满是怒意地瞪着一群武家子嗣。
府中的护院在武顺的命令下已经退了下去,院子中只有一群武家子嗣,还有武顺、贺兰敏之、贺兰安鸿、贺兰安仁几人。
贺兰敏之从武顺眼中看出了羞愧、屈辱、愤怒、痛苦、伤心、无奈,反正诸般神色好似都有,还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在她的兄弟还有侄儿面前,还是摆出了国夫人的威严。
“大哥,今日是三思有错在先,谁叫他喝醉了酒轻薄敏月,还酒后胡言,”武顺说着,压低了声喝道:“几位哥哥,你们敢当着下人的面胡乱说话,真的不怕受到陛下和娘娘的责罚?”
“妹妹,别以为你们一家子得皇帝与皇后宠,就这样无法无天,今日贺兰敏之打伤了三思,他若不向我们道歉,我们就不走!”武元庆露出了无赖的本性。
“几位舅舅,你们别做梦了,无论如何,今日敏之都不会道歉的,你们刚才的话已经让敏之忍无可忍了,若再听到有什么侮辱我母亲和我们贺兰家的话,休怪我贺兰敏之无情了!”
贺兰敏之说着,不待众武家子嗣反应过来,用很快的速度从贺兰安鸿身上拔出剑,将身边一根杯子般粗的树枝砍了下来,再指着武元庆等人,怒喝道:“今日我们府上已经不欢迎你们这样的客人,还请回吧!来人,送客……”
第二十三章 质问母亲
看到贺兰敏之暴怒,还持剑相向,众武家子嗣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还是被吓走了。
刚刚他们已经见识过贺兰敏之的身后,知道合几人之人也不能敌他,更不要说还有大群的护院在身近,若贺兰敏之真的拿剑将他们杀了,有可能真的白白冤死,不如以后再来理论。
看着一群武家子嗣骂骂咧咧地走出院门去,满心都是屈辱的贺兰敏之一下子变得颓然,手中的剑也掉了下去,转过头用非常冷漠的眼神看着很是惶然的母亲武顺。
武顺在贺兰敏之的注视下,有点无地自容,不知道说什么,眼中满是泪,只是强自忍住。
贺兰安鸿很知趣地作礼退下,一脸惶恐的管家贺兰安仁还站在身边。
“夫人,少爷,这里不方便说话,有什么事进屋去说吧!”贺兰安仁小声地请求道。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脸惊色的贺兰敏月也快步走到武顺面前,拉着母亲的手,轻声地说道:“娘,快进屋吧……哥哥,快扶娘进去,到屋里再说话!”
贺兰敏之收回了目光,但没过去搀扶脸色非常难看的武顺,自个往屋里走去。
武顺挣开贺兰敏月的手,低着头跟在贺兰敏之后面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