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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唐攻略》-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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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贤没料到真的勾起了蓉娘的伤心事,又见她的眼泪珠子一颗颗坠落了下来,顿时着了慌,连忙从袖中掏出帕子踮脚去擦。好容易擦干净了,却只见蓉娘脸上一道白一道黄铨都是印子,竟是个大花脸,他不由得又是一阵窘迫。

        蓉娘看到李贤呆愣愣的样子,回头看了看镜子,嘴边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不【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我都已经人老珠黄了,不得不靠这些脂粉掩盖。赶明儿真的老到不中用了,还不知怎样呢!”

        见蓉娘意兴阑珊地坐下来重新补妆,李贤连忙殷勤地上去递脂粉,见蓉娘的发间露出了一根白发,眼角微微露出了几丝鱼尾,登时觉得异常刺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老妈武后虽然已经年满四十,却仍旧是满头乌黑没有一丝杂色,脸上就连皱纹亦很少见。

        “盯着我看作什么?”蓉娘一回头见李贤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嗔了一句,随后又叹了一声,“你说我暗恋沛王殿下,其实这宫里有几个女人不想攀龙附凤?虽说忌惮皇后娘娘的厉害,不敢打皇上的主意,但是太子殿下和沛王殿下早就有无数眼睛盯上了。太子是储君,身边的女人也是要层层挑选的,但沛王不同。我是不指望了,但这院子里还有青春年少的,成天梳妆打扮没人看的寥落,又有几个人懂?”

        说到这里,她忽然自嘲地叹了一声:“我真是疯魔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

        “我懂!”李贤脱口而出,话才一出口就后悔了。面对蓉娘诧异的目光,他只得硬着头皮道,“要是蓉姐愿意,我去和沛王殿下说说,把你调到他那里去可好?”

        “你个小鬼哪里有这么大本事?”

        蓉娘一指点在李贤额头,没好气地道:“皇后娘娘掌管宫事,就算沛王殿下被你说动了,那也得要娘娘点头。到时候娘娘问起为什么要调我,你让沛王殿下怎么回答?”她轻轻摇了摇头,又伸手在李贤的右颊拍了两下,“六郎,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不知足的,这里已经比寻常宫女的境遇好多了,何必去做出头鸟惹人嫉妒?”

        李贤何尝不知道这样做要冒很大的风险,刚刚也只是一时情急方才忘了其他。皇子身边不容底细不明的人,要是他真提出来,只怕非但人调不过来,反而会害了蓉娘。要知道,老妈的情报网那可是第一流的,谁知道哪里有她的眼线?好在这些寻常宫女不是老妈情报重点,料想没几个人盯着,否则,他的那点小名堂早就被人拆穿了。

        “蓉姐……”

        “好了,别这么哭丧着脸,你不是老嚷嚷头痛么,我给你按按!唉,早知如此,就应该待会再给你梳头的,白费了一番功夫……”

        听到蓉娘的嘟囔,李贤连忙坐好,很快,头发就被娴熟地解开了,紧接着头皮上传来了阵阵推按的感觉,绷了好几天的神经仿佛在这一刻都放松了下来。这样的好技艺,这样的好人品,要是不能弄到自己身边就真的可惜了,只是,他该用什么借口行事呢?对了,他的太子老哥李弘最近似乎被那些太傅之类的整得很惨,每天就在东宫两仪殿和武后那里之间三点一线转悠。

      第十七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和长安一样,洛阳宫城中的东宫也在整个皇宫的最东边,占了老大一块地皮。不过只要用手指头算算东宫僚属还有女官和内侍的名头,就知道这块地方绝对需要这么大,否则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李贤才踏进东宫,前方就抢出两个宦官跪了下去,口称沛王殿下。见此情景,他也绝了悄悄溜进去吓李弘一跳的心思,慢条斯理地问道:“太子殿下如今在干什么?”

        “回禀沛王殿下,太子太傅于志宁于大人正在里面给太子授课,很快就要完了。”

        一听说马上就要完了,李贤这才点点头往里边走。于志宁品行才学都相当不错,只是仕途上的运气却不太好,当初当过太子承乾的老师,结果承乾被废身死,后来又转给太子李忠,到最后李忠还是被废,李弘算起来竟是于志宁侍奉的第三个太子。

        此公为人还算谨慎,学问也高明,但是李贤最怕的就是听那些礼义经典,所以远远听见于志宁还在那里口若悬河地讲,看见李弘在那里愁眉苦脸地听,他立刻停住了脚步。好半晌,里头的声音终于没了,他这才优哉游哉地走了进去,恰好于志宁走出来,他便笑嘻嘻地行了一个礼。

        “沛王殿下!”于志宁看到是李贤,登时露出了几分警惕,还过礼后便咳嗽一声道,“沛王和太子兄弟情深,老臣一向觉得是诸王楷模。只是太子重任在肩,沛王还请多多提点太子勤学苦读,不可带其嬉玩乱性!”

        李贤心中暗自腹谤,表面上却不得不连声应了,躬身送其离开方才松了一口气。这老家伙可是东宫最重的一尊佛,别说李弘不敢惹,就连老爸李治没事也不去惹,于志宁就只有看到武后有几分发怵,反正他是不敢说什么话触动了这白胡子白发的老头。

        “五哥!”

        “啊,六弟!”看到李贤,李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见四周没什么外人,上去就给了弟弟一拳。这不打还好,一圈上去,反弹的力量让他连连呼痛,最后只得没好气地瞪了李贤一眼,“没事练得浑身肌肉干什么!”

        李贤嘿嘿一笑,见李弘脸色还是照样不好,手臂更是细得和烧柴棍似的,不由皱起了眉头:“五哥,不会吧,怎么你又瘦了?这读书也得有个度,否则要是书读成了身体读坏了怎么了得?你如今还年轻,将来日子还长着呢,用得着这么拼命?”

        “唉。”李弘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太傅他们都说父皇如今身体不好,我作为太子迟早要监国,所以应该多多学习处理政务。”

        “监国的事情还早着呢!”李贤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李弘的手腕捏了捏,几乎没有三两肉,这顿时让他火冒三丈,“身体是本钱,身体垮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还有什么用?五哥,要劳逸结合你懂不懂?你看看我,天天练武,百病不生,哪里像你天天要靠药罐子过活!”说着他撩起衣袖露出了精壮的手臂,【创建和谐家园】似的挥了挥。

        李弘殷羡地在上面捏了一把,见纹丝不动,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我天天都发愁时间不够用,只能睡几个时辰,哪里有福分能像你练这么好筋骨?说起来于师傅还真是身体好,一年到头都难得病几回。”

        这话就流露出几分不对劲了,想到那一回东宫两个师傅齐齐病倒哦的情景,李贤顿时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看看四下没人,便上前在李弘的耳边低声问道:“如果我有办法让他们全都病几天,你觉着怎么样?”

        李弘浑身剧震,连忙偷偷摸摸往四周瞧了瞧,然后便道貌岸然地轻咳了一声:“我和沛王有事要商量,你们先下去!”

        直到人都没了,他这才紧张地问道:“你可别瞎胡闹,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朝堂肯定要翻天,就连父皇母后也要惊动。你有几分把握?”

        这前头都是空的,最后一句方才落到了实处。李贤知道李弘一直都是乖宝宝,说出这种话来,显而易见是真的快憋疯了,说起来李弘的天赋还真的是比不上他,否则要是样样都能过目不忘,也不用每天晚上背书到那么晚。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李贤笑嘻嘻地拍了拍李弘的肩膀,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让他们病久了当然不好,我有分寸,让他们集体病上几天,然后……”如此这般地解说一番后,李弘登时大喜过望。

        第二天黄昏,李贤便悄悄给李弘捎带了一个纸包,让他暗地里放在几个师傅的茶水中。可怜李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拿着纸包手里直哆嗦。犹豫许久,他方才借着礼敬师傅的名义亲自给于志宁沏茶时,手忙脚乱地在其中下了药,然后亲自奉上,喜得于志宁白胡子一抖一抖,一杯茶全都喝了下去。

        有了这一次的成功,接下来李弘自然是驾轻就熟,也不再做什么亲自奉茶之类的傻事了,而是找了个机会把药全都下在了茶壶里。而为了不误伤自己,他一下午愣是滴水未沾,直到晚上三个师傅全都走了,他方才咕咚咕咚痛喝了一肚子水。

        次日清晨,李弘照例早早爬了起来,等到预定的时辰都没有人来,他立刻派人前去打听,当东宫的几个宦官匆匆回报的时候,他心中乐开了花。

        太子太傅于志宁一早起来脸上身上一片疹子,虽然不痒不痛,但看上去极其可怖,其他两个师傅都是相同症状。所以说,他们全都不能来了!

        而得知这个消息,李贤立刻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跑到武后那里说李弘怎么消瘦,怎么可怜,就连太子太傅他们都因为过于劳累而使得身上长了疹子,结果引得武后母性大发,立刻去把李弘召了过来。李弘就依足了李贤的意思,愣是找了身宽大的袍服穿上,结果看上去愈发瘦得不成样子,武后一见大惊,一刻不敢怠慢地带着李弘去两仪殿见李治。

        李贤早就找了个缘故在两仪殿等着,所以,当【创建和谐家园】而来的御医把手从李弘腕上拿开,诚惶诚恐地说出了一通晦涩难懂的专业名词,大意是李弘太过用功身体有所损伤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目标达成了。

        李治一向爱李弘的勤学,但太子的身体无疑更加重要。因此,只是略加忖度,他就下旨改太子太傅和东宫诸师一日一至东宫授课为三日一至东宫授课。而下头的李贤听到此话,立刻朝李弘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睹。

        老哥,你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第十八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大好春光下的洛阳城自然还是熙熙攘攘,四处可见踏春出游的年轻子弟和衣着各异的女子,路上不乏高门仕女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大批从人晃悠。至于南市北市和西市则更是热闹,各色店铺和摊贩前尽是攒动的人头。

        坐在车中,李弘面色紧张,恨不得把头探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跟着,可看看李贤一脸没事人似的,他又觉得自己过于一本正经,最后干脆低声问道:“六弟,你真的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要是父皇母后知道我偷偷溜出东宫,非得闹出大事情不可!”

        李贤却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心中暗叹李弘实在是不可救药。他虽然帮着缓解了一下沉重的课程,但带着太子四处乱逛的把戏,哪里敢任性为之?他当然先去磨通了老爸,又去和老妈解说了放风对于健康的重要性,也不知打了多少保证才能够带李弘出来。否则,这位老哥真的当翘家那么容易么?这不,除了他那几个随从,后头还不知道跟着多少人呢!

        不过嘛,既然要李弘欠人情就得让他欠个够,这种事当然不能解释清楚。

        “五哥,你就放一万个心,有什么事情都是我顶着!我帮了你那么多回,哪回真的出过事情?”

        李弘转念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才舒了一口气。今天他和李贤出来说是散心,但是对于到了洛阳好几年却没有真正四处走走看看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他起初还克制着不往外头看,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把车帘掀开一条缝,不住往外头打量,眼神中尽是好奇。

        旁边的贺兰烟见李弘这个样子,心中就有些可怜他,此时不禁轻轻戳了戳李贤的腰间:“贤儿,太子也实在太可怜了,你看看他那身板,又矮又瘦,走出去别人肯定都认为他是你的弟弟。”

        李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心中又犯起了嘀咕。历史上初唐的太子就没几个好运气的,李承乾李忠李弘李贤李重俊全都是横死,唐明皇那位太子也一直都是战战兢兢过日子。所以说,他才不想坐在那个位子上被火烤,众矢之的是什么感觉,不说他也知道。

        所以,无论是看在兄弟之情还是其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弘硬生生伤了身体。既然要放松,首选自然是逛逛鼎鼎有名的胡姬酒肆,还有那南北两市和西市的店铺。至于那些强身健体的法子还得日后才行,要是他带如今这病怏怏样子的李弘去骑马,怕不会颠散了骨架子。

        今天他只带了李弘和贺兰烟,至于李敬业和程伯虎则全都没有通知,怕的就是惹上事端。然而,在安康楼下头熟门熟路地停好了车,上来迎客的伙计一看到他就愣住了。

        “沛……沛……沛……公子里面请!”

        好嘛,那一出沛王怒打纨绔传遍京城,自己居然成了名人!李贤原本还担心他一嗓子喊出一个沛王来,见那伙计硬生生憋出了一个公子,顿时松了口气,信手扔了几个铜钱过去:“今天我是特意带人来看哈蜜儿跳舞的,找三个最好的位子,送最醇的酒和最好的菜上来!”

        “是是是!”那伙计慌忙点头哈腰,随后就把一行人领到了一个独成一体的包厢前。不出数天,这里的格局便和他当日来的时候大相径庭,包厢门口还设有帘子,只是此时高高卷在一边。

        “这里地方最好,到时候就算哈蜜儿姑娘上来陪酒,只要放下帘子,里头的情景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小的一定转告哈蜜儿姑娘让她尽心表演,到时再让她单独为公子舞上一曲!”

        李贤点了点头,可是瞧瞧那帘子却觉得极不顺眼。要是待会哈蜜儿来了,真把它放下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今天的贺兰烟换了一身男装,俨然一个俊俏哥儿,因此这一次三人带着随从坐在那里就不再那么显眼。李弘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景,手足无措了一阵子,见压根没人朝这里多看上一眼,一颗心就放了下来。欣赏了两个舞娘的精彩表演,又喝了两杯酒下肚,他的胆气更是壮了不少。

        “六弟,这个地方你常来?我看那些歌舞,比起教坊司的强多了!”

        李贤险些一口酒呛了出来,教坊司中讲究的是规模宏大场面好看,动不动就是几十号甚至几百号人,整个戏码也往往冗长。另外一点重要的就是,但凡逢年过节能够在御前演的,那可全都是经过精心审核的必演曲目,长年累月看下来当然没劲。问题是,不论是谁,天天看这种胡姬艳舞,不出一个月,保准同样倒胃口。

        “五哥,话不能这么说!”他正寻思该怎么解释,忽然瞧见哈蜜儿出场,连忙推了李弘一把,“看,那是来自西域的舞姬哈蜜儿,她的才叫真正的绝活,教坊司中确实没几个能比得了。至于刚刚那两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话音刚落,哈蜜儿便朝李贤这边投来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后开始随着乐鼓声起舞。此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炫技,但招牌的胡旋舞依旧没有半点逊色,紧贴在身上的胡服将上身箍得紧紧的,但那袒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和腿脚却随着节奏舞动出天魔之曲,彩带飞舞间,动作时而舒展时而贲张,引来阵阵喝彩声,而李弘早就看得入了神,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觉放下了。

        一曲终了,哈蜜儿便行礼离场,没有多留片刻,这不由引来四周阵阵叹息和抱怨,更有人招来伙计询问。而李贤心中也觉得奇怪,正疑惑间,却见一群异国打扮的面纱少女头顶各色佳肴从后面小门缓缓而入,随即为各座的客人奉酒上菜,这才平息了人们的议论。各散座之中景象渐渐香艳,紧接着,李贤就看见对面几个包厢的帘子全都放了下来。

        原来捣鬼的不是这帘子,而是那面纱!

        李贤心中恍然大悟,果然,那个面纱少女进来搁下酒菜之后就起身放下了帘子,回过身来时,脸上已经没了那层面纱,不是哈蜜儿又是何人?

        “啊!”李弘不由得惊叫了起来,他不是没见过异国美人,但平时都是以太子的身份远远看一眼,哪里曾经这么近距离地瞧过。此刻见哈蜜儿挨着他和李贤中间坐下,他的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来。

        哈蜜儿先是朝李弘和贺兰烟看了几眼,眼睛倏然一亮,最后便朝李贤笑道:“我听胡公说,你是大唐的王子,身份尊贵。上次多谢你帮忙,现在没人敢在这里再捣乱了。当初我在家乡的时候,我们那里的王子可以拥有最华美的营帐,最漂亮的女人,最多的牛羊马群,而且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大唐比我们那里的所有国家都大,哈蜜儿最佩服王子这样的英雄,以后只要你来,我一定为你单独舞上一曲。”

        李贤还没来得及回答,背上就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是贺兰烟。至于旁边李弘那种诡异的目光,他更是难以消受。

        唉,早知道美人这么念旧情,他就应该一个人来的!

        正当他琢磨着怎么婉转回答时,外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小人安康楼东主胡天野,不知公子可否拨冗接见?”

        哈蜜儿闻声立刻眼睛一亮,连忙请求道:“胡公为人豪爽好客,洛阳城中都是有名的,王子是否见见他?”

        李贤被哈蜜儿左一声王子右一声王子叫得头皮发麻,而贺兰烟的目光更是让他觉得有如芒刺在背。他看了李弘一眼,见这位老哥半点反应也无,只得沉声道:“胡公请进。”

      第十九章 人情债不是寻常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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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说世上是否真有虬髯客其人还不可知,纵使有,如今那人也至少是七老八十的年纪。在李绩手下训练了这几年,他最得意的就是火眼金睛,只看此人露在袖子外头的一双手,就可见对方绝非习武之人,他自然减去了几分警惕。

        不管怎么说,他身后那些随从可全都是经过李绩指点,他自己也绝不是吃素的。上回要不是这几个随从没提防,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沛王上演怒打纨绔的好戏。

        胡天野满脸堆笑地上前见礼道:“上次沛王殿下微服至此,小人不识真面目,多有怠慢,还望殿下恕罪。”

        “这里既不是宫中也不是朝堂,如此敬称就不必了,称呼我六公子就好,坐吧。不过,你这个日进斗金的富家翁若是还小,洛阳就没几个人大了。”李贤故意加重了语气,又朝哈蜜儿瞥了一眼,“哈蜜儿也别再叫什么王子,省得别人听见了不好。”

        “哈蜜儿遵命!”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天野谦让再三方才在李贤身前几步远坐下,目光便往李弘和贺兰烟扫了一眼,这才笑着谢道,“哈蜜儿刚刚到洛阳三个月,上门要求赎买的人不计其数,我实在是不胜其扰。上次六公子在这里大发神威,结果再也没有人敢在安康楼闹事,哈蜜儿的日子也清静了许多,这也都是托了公子的福分。”

        李贤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冷哼,不由大为头痛。显然,这是贺兰烟醋劲犯了,天知道小丫头怎么老是疑神疑鬼,他也只得从桌台下头伸出手在她腿上拍了两下。

        不过胡天野刚刚那话却让他犯了嘀咕,他当初就纳闷怎么自己大闹安康楼的消息会传得那么快,要知道,他虽说在这打了一场架,但最后表露身份也是在衙门里头,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这没几天满城都知道了,看来不但是衙门的人嘴快,还有这家伙捣的鬼!

        想到这里,他便眨眨眼睛笑道:“我以为是谁替我扬名,原来是胡公!这没几天的功夫,别说外头,就是宫里都传开了此事,胡公真是手眼通天啊!”

        这话一出,胡天野似乎有些惶恐:“我是从衙门几个差役那里得知了此事,再加上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妄借虎威,还请公子看在哈蜜儿的份上原谅则个。”

        妄借虎威?要是深究下来,办一个指斥皇子的罪名都有份!还有,这看在哈蜜儿的份上是什么意思,那天为她颠倒迷醉的,似乎应当是李敬业和程伯虎吧?

        李贤一阵恼火,却见哈蜜儿也两眼水盈盈地望着自己,便硬起心肠别开了眼睛。这大唐上上下下的人多了,除了那位不好对付的母后之外,谁给他吃过亏?要是被一个安康楼的东主三言两语糊弄了,李弘回去之后肯定要笑话他!不行,绝不能便宜这个胡天野!

        当下他举杯呷了一口酒,随后慢条斯理地道:“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不过,胡公这可是拿着我的名声坐收其利,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补偿?”

        李弘刚刚一直闷头喝酒吃菜,此刻听到这句招牌式的讹诈,立即一口酒喷了出来,好在他面前没人,这才没有出更大的洋相。

        旁边的贺兰烟却见怪不怪,刚刚酸溜溜的心思顿时化作了乌有,连忙附和地点点头道:“是啊,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家贤儿真的看上这个胡姬了!”言罢她【创建和谐家园】似的瞪了哈蜜儿一眼,见对方面色黯然,不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一句客套话会带来这样的结果,胡天野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但不多时,那种生意人的招牌笑容又回来了:“殿下责怪得是,我拿殿下的名声来打招牌,确实是多有冒犯。其实,我在这洛阳城中并不止安康楼一座酒肆,洛水北岸还有两家,南北市还有三家食铺,长安城还有几间铺子,勉强算是薄有家产。此番借了殿下虎威,我愿意将这些产业的三成奉送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赏脸笑纳?”

        洛阳和长安可以算得上是寸土寸金,这家伙有这么多产业,居然还说什么薄有家产?不用仔细计算,李贤也可以确定,这所谓的三成产业在数万金以上,这胡天野肯因为他一句玩笑似的话拱手相让?有鬼,绝对有鬼!

        看到旁边的李弘满脸不解想要说话,李贤急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然后才眯着眼睛反问道:“胡公,这三成产业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传扬出去,人家倒是会认为我这个沛王挟恩图报,侵占百姓财产了。无功不受禄,我那点虎威,似乎还不值这么多钱吧?”

        接下来的情景让其他人目瞪口呆,胡天野是铆足了劲要送上那三成产业,而李贤则是百般推托坚决不肯要。平时看惯了李贤占便宜的嘴脸,李弘和贺兰烟从来没想过他会把到了嘴边的肥肉吐出去,因此全都感到愕然。一旁默不作声的哈蜜儿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贤,一双淡蓝色的眸子越来越亮,面上的红晕更深了。

        到了最后,李贤便以要看哈蜜儿单独表演为由,把胡天野赶了出去。看着面前翩翩起舞的美人,他却觉得有些心不在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又不是太子,犯得着别人这样巴结?要是糊里糊涂收下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受人要挟,他干吗自己给自己找没趣?

        正因为这个缘故,他便没有在安康楼久坐,哈蜜儿又跳了两支舞,他就硬是拖着意犹未尽的李弘往外走,临走时亦不忘重重打赏。

        一上车,贺兰烟就凑上来在他的脸上左看右看,最后噗嗤一声笑道:“贤儿,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这送上门来的好处都不要了?”

        李弘毕竟是太子,此时终于品出了一点滋味:“六弟说得对,无功不受禄,这钱收不得。不过,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慷慨就好了!”

        李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五哥,你的帐我是不会忘的。加上这一次和上次,还有以前的欠帐,你还欠我六个人情,别指望我会放过去!”

        没错,他李贤的帐簿上,从来就没有钱财交易,全都是人情。既然是欠人情,当然要挑选那些信誉良好或是不会惹麻烦的人!

      第二十章 有什么麻烦我们惹不起

        李宅后面的演武场如今成了李贤四人的专用场地,只要看到这三男一女进去,李家的仆人就全都躲得远远的,唯恐遭了池鱼之殃。而只要一旦李贤他们练得兴起,乒乒乓乓的响声就绝对断不了。当然,比起程伯虎那一大两小三把斧子,李贤和李敬业的破坏力就要逊色许多。

        此时,程伯虎就正在掷飞斧,只听两声呼呼风响,程伯虎手中两把小斧全都扔了出去,紧接着,几十步远处的一整排木板上便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响。李贤定睛看去,只见那木板一人高处赫然钉着两把晃晃悠悠的斧头,看上去煞是吓人。

        “恭喜伯虎大哥,这次的准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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