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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唐攻略》-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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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李敬业惊觉得快,看薛讷还没什么反应,连忙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见李贤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他顿时醒悟到有人来了,扯了一把薛讷赶紧跟上。三人刚刚回到原来的地方藏好身子,程伯虎便气喘吁吁地加入了进来,一【创建和谐家园】往旁边的地上一坐。

        “皇后娘娘来了!”

        这句话足以证明一切问题,一帮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李贤头一个扒开花丛往外看去。果然,只见不远处在一队内侍和宫女的簇拥下,施施然朝这边走来的盛年丽人,不是他母后还有何人?尽管隔着老远的距离,又有花丛遮挡,但他还是隐约觉察到武后的阴霾,一颗心不禁怦怦跳了两下。

        眼见得武后把一群内侍宫女都留在了外面,自个进了院子,他猛地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如今他老爹已经在里头把话说开了,他这位母亲一进去,会不会上演一场彗星撞地球?这种节骨眼上,躲在这种地方虽说保险,但也太令人心痒了!

        这边李贤发呆,程伯虎顿时不干了:“喂,你们三个刚刚看热闹看够了,也给我说说,里头究竟怎么回事?”

        李贤哪里耐烦去解说这些,一把拖过李敬业,示意他分说清楚,自己则在那里继续往下张望。无奈院门口内侍宫女堵得严严实实,里头的情形什么都看不见,再加上李敬业说得口若悬河,他更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急得连连跳脚。正当他心急火燎的时候,眼睛终于瞥见了一个救星的人影。

        赫然又是前呼后拥,但中间的人全副公服的行头,那一举手一投足四平八稳不急不徐,哪里像他不是懒懒散散就是风风火火,可不是他那位太子哥哥?不过,能够撑到这个时候才这样正式地登场,他这五哥的耐性还真好!

        李弘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里,虽说人没有来,但是,他却一直记挂着这里的场面。所以,当得知自己的母后往这里来,他立马换上了全套行头带人出发——这是万无一失的借口,虽说父皇说过出门在外不用时时刻刻问安,但是,他若是正好瞅准了父母都在的时候赶去,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跨进院门,他便看见李治和武后并排而立,左边是许敬宗李绩,右边则是李义府上官仪,至于李治左后方则是低垂着头的韩全王汉超。他扫了一眼之后便上去问安,然后又大大方方地还了众人的礼,随即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这是他从李贤那里学的,多听少说,缄默是金。

        院子当中的人多了,说话的反而更少了。事实上,自从武后刚刚出现开始,大多数人仿佛都变成哑巴了——李绩是装聋作哑,上官仪是噤若寒蝉,许敬宗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连一直盼着救星的李义府也因为李治时不时摩挲着那封书信,心中不免有些惊惧,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是李治拿着那封信质问他,他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辩白,甚至给人扣帽子泼脏水。无奈面前的天子绕来绕去只埋怨他身为宰相却粗枝大叶,其他重话一句没有,这顿时让他郁闷非常。辩白吧,那是不打自招;可要是放任这种情况继续,那岂不是等于他认输伏低了?

        “好了,不过都是些小事,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弘儿回去读你的书,其他人也散了吧!”

        李治随口吐出一句话后,又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武后,漫不经心地道:“宰相那里文书太多,皇后让李卿小心些也就是了,横竖以后还有上官能帮他一把,不用他事事劳心劳力。唔,弘农令韩全缉贼有功,回头让吏部看看你的任期,此次随驾之后,如果差不多就调河南府吧。王汉超……朕倒是记得你的名字,洛阳令干得还算不错,也用不着换地方,同样在河南府任职也就是了。朕乏了,上官,进来给朕念几首诗吧!”

        三言两语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李治便提脚回了屋子。而上官仪则连忙跟了上去,经过武后身边的时候不忘弯腰告罪了一声,韩全和王汉超就跑得更快了。至于李绩和许敬宗哪里还会多留,一人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倒是李弘反应最慢,瞅见自己母后拿着信狠狠瞪着李义府,方才感到不对,慌忙硬着头皮道:“母后,儿臣也先告退了!”

        见武后没空理他,他连忙拔脚开溜,等到出了园子方才虎了脸。花费了这么大工夫却没碰到李义府一根头发,虽说这是李贤早就提过的,但他还是感到一阵阵恼火。

        “五哥!”

        他前脚刚刚踏入自己的院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看登时大喜。他也顾不上周围有人,上去一把拽住李贤,匆匆把他拉到了屋子里,又把其他人全都轰了下去。

        “六弟,你说说,这究竟叫什么事!”

        “五哥,我不是和你说过嘛,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七十四章 什么叫做心细如发滴水不漏

        李弘讲得郁闷,李贤却听得眉飞色舞,就差没拍巴掌称赞叫好了。

        和稀泥的本事很多人都有,但是,像他老爹这样能够掌握好分寸,和得如此漂亮精彩的,还真是不多见。他可以保证,李治肯定已经对李义府存下了芥蒂,只是还没打算现在将其拿下。但是,从他准备提拔上官仪当宰相这一点来看,李义府的好日子就确实不远了。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

        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肩膀,李贤立刻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李弘满脸不得劲地站在那里,他一愣之后便笑嘻嘻地道:“五哥,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母后都亲自去了,父皇总归要给母后几分面子。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且耐心些。”

        李弘毕竟年轻,一直以来就是受着太子的教育,人人都把他当作大人,所以李义府先是背地里耍了一回手段,然后当众让他下不了台,再又是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因此他一时把那些大道理全都丢在了脑后,只想着好好治治李义府。

        刚刚在李治那里被泼了一盆冷水,如今李贤又这么说,他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口中恨恨地嘀咕道:“李义府根本没当我是太子,他眼里只有母后!”

        对于李弘的话,李贤心中也深表赞同。李义府眼里只有武后,这固然能够博得武后的赞赏,只不过,这也同样是这家伙的命门!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见李敬业程伯虎薛讷还在那里意犹未甘,只得用和打发李弘同样的办法敲打了一番。好容易把人都送走了,他方才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虽说他只是幕后总策划,上场演出全部没份,就连观众都轮不上,但还真是累啊!

        然而,上天注定他没法好好睡觉。抱着蓉娘按照他的要求特制的枕头,他才睡了没多久,冷不丁就感到有一只手在脸上轻轻摩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只是瞟了一眼就差点从榻上蹦了起来——那个笑吟吟看着他的成熟丽人,不是他母后还有谁?

        “母……母后?”

        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心中大骂起了那些下人。看武后这架势都不知道来多久了,怎么就没人把他叫醒?万一他刚刚得意之余说了什么梦话,那不是什么都完了么?

        虽然是大白天,但由于这年头的窗子透光性不好,因此室内的铜灯依然点着。按理说这根本不至于增加什么热度,可李贤就是觉得后背心全都是燥汗,恨不得立刻用凉水来个痛快。小睡过后的脑子仍然是迷迷糊糊的,他只能用手指悄悄掐了一下大腿,以便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

        “大白天睡大觉,还真是贤儿你才会做出来的事!”

        武后一身宽大的绛红大袍,里头的洒金长裙束在胸前,恰恰衬托出了茁挺的酥胸,外头的红衫翻领上则绣着金彩纹双凤,别显高贵成熟。李贤正打量着那非同一般的装扮,只觉得耳朵被人拎住了,一抬头看见武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又一阵尴尬。

        “母后,我只是困了随便打个盹……”

        “你若是真敢从昨晚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我早就一盆凉水把你浇醒了!”

        这句玩笑话吓出了李贤一身冷汗,觉得耳朵上一松,他连忙一骨碌坐正,赔笑着问道:“母后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也好让她们准备一些新鲜玩意招待。”

        听到新鲜玩意四个字,武后顿时莞尔:“就你鬼主意最多,新鲜玩意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笑着摇摇头之后,她便放下了手,起身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忽然感慨道:“昨日我陪你外婆去她当日旧居看了看,只感慨沧海桑田,转眼之间,你外婆老了,我也老了,倒是你们这些小的一个个都长大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李贤越听越觉得这话中有话,连忙涎着脸上前笑道:“母后若是老了,这宫中的女人还有谁年轻?就连父皇也说过,母后是一天比一天年轻动人。”

        一句话把武后说得哑然失笑,不免又在李贤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要说弘儿少年老成,样样都和你差不离,偏偏就是及不上你这张嘴。就连你父皇也被你糊弄了,上回他还曾经说过,若不是你比你五哥晚生了两年,凭你的资质,当皇太子其实也满够格的!”

        这是什么话!

        李贤只觉得浑身汗毛根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见武后满脸戏谑,这才觉得自己多心了:“母后,这太子劳心劳力,每天要应付那么多功课不说,规矩又大,我没五哥那个本事,操不来那个心。我只求能够学一身好武艺,逍遥游遍天下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又遭到了一个白眼:“凭你堂堂沛王,就算不会武艺也有人护着,你哪里是逍遥游遍天下,那根本是逍遥打遍天下!”

        “还是母后知道我。”李贤尴尬地挠了挠头,忽然想起薛讷如今还名不正言不顺地挂在那里,连忙趁机提了出来,“母后,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英国公刚刚收了一个徒弟,他是左武卫将军……”

        “薛仁贵的儿子,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了!”武后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见李贤满脸惊愕,便轻轻拍了拍手,很快,门外的阿芊便托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李贤抬眼一看,只见盘子中赫然是一套赭色袍服,旁边还有一块金质腰牌。看到这些,他微微一愣,然后立时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拜了下去:“多谢母后成全!”

        “你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那点鬼心思我还会不知道?”武后一把将李贤拽了起来,随手指了指盘子,“拿过去赐给人家,衣服是我特意令人按照他的尺寸赶制的,至于腰牌则是以后给他进宫用的。”

        她抖开了那袍服,随手扔在了榻上,只见下面赫然是一柄短刀,虽然看上去黑漆漆的别无纹饰,但李贤只瞥了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宫中的珍藏要是有普通货色,那就是怪事了!

        “薛讷既然是练武出身,想必兵器都用惯了趁手的,宫中虽然也有不少名弓名枪,却未必适合他使用,所以挑来拣去就选了这把防身短刀,总之可以留个纪念。”

        说到这里,武后顿了一顿,这才告诫说:“薛仁贵的事情如今尚未解决,我和你父皇也不便给他什么名义,更不便直接赐给他什么东西,所以就交给你了,也好让你结恩。毕竟,他和李敬业程伯虎不同。”

        武后说一句,李贤点一次头,听到最后着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心愿未了,此时心痒难耐,索性一并提了出来:“母后,那薛讷字慎言,我觉得实在不好,您是否能……”

        “那字是人家长辈起的,我怎么好轻易改动?”武后一口就打了回去,见李贤眼巴巴地看着她,她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道,“字不可轻易改,如果你不喜欢,让他自己取一个别号就是!”

      第七十五章 造反三兄弟聚齐了

        为了今天的事情,不止是李弘耿耿于怀,就连侥幸脱得大难的韩全王汉超也为之心中惴惴。今天武后虽然没对他们说一句重话,但是,李义府的深仇他们算是彻底结下了。从今往后,除非李义府死了,否则他们怕是一辈子没法睡好觉。

        “唉,这样的铁证如山,陛下怎么偏偏还放了李义府一马!”

        回到县衙的书房中,韩全忍不住连连唉声叹气:“今天李义府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此人是有仇必报的性子,陛下虽然这次保下了你我二人,可是,谁知道以后如何?”

        逃脱了岭南之难,又得以留在河南府旧地,王汉超心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个巨大的麻烦,要说心烦意乱并不亚于韩全。今天在场的人除了皇帝皇后太子之外,外加三位宰相和一位未来的宰相,这样的豪华阵容,他一个小小的洛阳令什么时候见识过?

        忽然,他猛地想到了一点,不由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发现没有,今儿个沛王殿下没来!”

        “呃?”韩全先是一愣,随后仿佛如梦初醒般地连连点头,“没错,我说我怎么寻思着怪异呢,敢情是少了这位殿下?要说此次穿针引线的人都是他,若不是他找到了那封信,我立刻就是死路一条,你也得马上卷铺盖上岭南。对了,这人情……”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瞥了王汉超一眼,见对方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惊惧,禁不住苦笑了起来。这回承了这么大的人情,却没有把事情办成,将来要还上可就难了!话说回来,这位沛王殿下真的还没有成年么?

        然而,当这两位费尽心机想要再和李贤见上一面,也好讨一个主意的时候,却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沛王李贤嫌跟着大队人马太过气闷,已经随李绩先行快马回长安去了!

        此时此刻,李贤正在大道上打马飞奔,心情异常舒畅。而随着他一起上路的除了李敬业等人之外,小丫头也女扮男装地加入了进来。

        此次李绩受了皇命先行回去准备,他一听到消息立刻去涎着脸求了武后,结果吃了几句训斥之后,这件事就这么成了事实。当李治和武后将他托付给李绩,并且特意嘱咐让他暂时先住在李宅的时候,他明显看到老狐狸的脸在抽搐。

        至于小丫头的紧紧跟随则是荣国夫人杨氏的功劳,她在李治武后面前轻飘飘一句话,李治便提出贺兰烟也算是李绩的【创建和谐家园】,如今因为丧母而心情郁结,也请李绩一并关照一下。

        后面一群少年兴高采烈,李绩就高兴不起来了。这也让他照应,那也让他关照,他可是堂堂的英国公,朝廷大将,不是孩子王!

        一路上,李家家将只见到家主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全都小心翼翼不敢上去搭话。而李贤则借这个机会大打随和牌,到了最后李绩身边除了两个心腹家将之外,其他人全都和李贤等人混在一起取乐。而小丫头的绝世姿容哪里是男装能够掩住的,一颦一笑自然而然迷倒众生无数。

        由于马背颠簸,因此李绩的打算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原本快马加鞭只需两日的路程,他愣是在路上走了四天——赶路变成了游玩,很少有单独出远门机会的李敬业等人自然是乐不可支,几乎什么都是好玩的。他虽然早已没了年少轻狂的兴致,但在旁边看到孙子李敬业大呼小叫百无禁忌,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不说,微笑也渐渐多了起来。

        由于御驾仍在后面,李绩乃是微服回来,因此进入长安城门的时候,守门的兵卒一看路引顿时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让路放行。一行人风驰电掣一般地到了李宅门口,早有得了口信的李府家丁迎候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恭迎李绩回府。

        看到大群家丁之后,门里头忽然又冲出两个少年,都是十多岁的年纪,李贤顿时用征询的目光瞥了一眼李敬业,后者却压根没留意他,跳下马上前抱起那个小的,笑嘻嘻转了一圈,方才放下人,又摸了摸大的脑袋,一副长兄的派头。

        “那是敬业的两个弟弟!”程伯虎朝李贤努努嘴,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大的那个叫李敬猷,小的那个叫李敬真。”

        李敬业的两个弟弟?那凑一块不是赫赫有名的造反三兄弟,再加上骆宾王阵容就基本上全了!

        李贤心中嘀咕了两声,随即笑吟吟地跳下了马,然后绕到另一边去搀扶贺兰烟。见他如此细心,小丫头脸上顿时喜滋滋的,利落地下马之后便掏出帕子帮他擦去了额上的汗珠,这个亲密的动作其他人习以为常,李宅中刚刚出来的一群人顿时全都看住了。

        李绩见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的一对,当下轻咳了一声,却没有点明李贤的身份,随即领头进了宅子。倒是李敬业吃两个弟弟死缠不住,便把两人拖到一边警告道:“那是沛王殿下,我可告诉你们,没事别去招惹他!另一个则是沛王殿下的表妹,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儿,别没事老往人家脸上瞅!”

        “大哥,你不在长安城,不知道我和三弟如今的名气!”李敬猷年轻气盛,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别说那些比我们小的,就是比我们大上个几岁的家伙,哪个不是对我们俯首帖耳,如今我们可是赫赫有名的长安双塔呢!看在他是沛王殿下的面上,我和敬真不会和他计较!”

        李敬业听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眼见两个弟弟笑嘻嘻地上去和李贤打招呼,他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了一声。长安双塔……呸,他和程伯虎还洛阳双虎呢,在李贤那里吃亏的次数还少么?这两个弟弟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算了,别带挈他倒霉就好!

        “见过沛王殿下,贺兰小姐!”

        李贤正在享受贺兰烟的柔情蜜意,猛地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声,不由得回过了头。见是李敬业的两个弟弟笑眯眯地站在后头,四只眼睛像瞧西洋镜似的在他和贺兰烟身上瞟来瞟去,心中不禁奇怪。

        李敬业怎么说都还算聪明人,难道就不怕他三两下把这俩小家伙给骗进去了?

      第七十六章 花钱买教训,不吃亏

        纨绔子弟,简称恶少,在长安城的范畴内,最具代表性的开国元勋之家中,无论是家教好还是家教差,都免不了出几个恶少。一直以来,李绩都以其严谨治家著称,但是,他将另外两个孙子留在长安城好几年,这隔着老远的管束自然就不那么顺当了。

        所以,看到李敬猷李敬真两兄弟只顾着和贺兰烟搭讪,反而把他这个沛王晾在一边,李贤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恼火的意思,反而拉着薛讷在李宅中四下转悠。从上到下,从家将仆人到厨房里头的厨子厨娘,他全都笑嘻嘻地去打了招呼,把大多数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薛讷,不,如今应该叫薛丁山了,他身穿那身赭色的袍服一直跟在李贤的后面。自从那一天李贤神神秘秘地把他叫去,又是送袍服短刀,又是给腰牌的举动过后,无形之间进一步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他老爹薛仁贵原名薛礼,这仁贵两个字乃是字,可唐人向来喜欢称字不称名,薛仁贵自然是字比名更响亮。现如今薛讷自个也觉得那薛慎言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再加上李贤一撺掇,他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听了建议,在字慎言之外,自号丁山,如此一来,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薛丁山。

        带着薛丁山一大圈转回演武场,李贤就看到李敬业和程伯虎在那里擦拭兵器,贺兰烟在旁边笑盈盈看着,李敬猷李敬真两兄弟却已经在场中练了起来,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他只瞥了一眼,便看出这俩人花架子表演的成分居多,顿时没了兴致,上前去瞅了瞅兵器架子,又抽出几样试了一下,更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这里的玩意和洛阳李宅的兵器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好看是好看了,只是无论材料还是工艺都不怎么样,换句话说,全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见李敬业和程伯虎也对上面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埋头专心致志地擦拭着剑和斧头,他便笑嘻嘻地转身过去,指了指场上的兄弟俩一眼:“敬业,你那两个弟弟的武艺加在一起,似乎还抵不上你一半呢!”

        李敬业刚才被这两个小的气得够呛,此刻听了这话,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们还说是长安双塔呢,差点没笑掉我的大牙。这点功夫给我填牙缝都不够,早知如此,就应该让爷爷把人带到洛阳去好好【创建和谐家园】,没来由放纵了他们!”

        放纵?你和程伯虎当年也不是什么好料吧?

        李贤心中暗笑连连,再抬眼看时,李敬猷李敬真已经是各自收了兵器,得意洋洋地下了场来。当哥哥的笑嘻嘻地向众人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冷不丁看见了程伯虎的斧头,眼睛顿时大亮。

        “伯虎大哥,早听说你如今改练了斧头,陪我们兄弟练两手怎么样?你放心,我们有分寸,伤不了你!”

        这下子不单单是李贤瞪大了眼睛,就连李敬业薛丁山也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程伯虎一时还没有反应。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银铃般的笑声。

        李贤转头一看,见是贺兰烟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不禁对她眨了眨眼睛。趁着那两兄弟有些莫名其妙的当口,他便在程伯虎的肩头重重拍了一下,然后抱着双手耸了耸肩:“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凭你们这两手,如今肯定不是伯虎大哥的对手。不用比了,免得伤了和气。”

        程伯虎比李敬业小三岁,如今虽然窜得比李敬业还高,但李敬猷李敬真仍然记得当初程伯虎在李敬业手下捉襟见肘的情形。听李贤这么说,纵使是原来还在看热闹的李敬真也忍不住了:“不比过怎么知道,当初我和二哥联手,可是次次都赢了伯虎大哥!”

        听到有人拿他的旧日战绩出来说事,这下子程伯虎终于恼了,拎着斧头便霍地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老程就陪你们俩过上几招,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今非昔比!”

        “且慢!”

        旁边的李敬业根本阻拦不及,正在那里直跳脚的时候,李贤慢条斯理的一句喝止好不容易让他松了一口气。然而,这颗心还没放下,紧跟着的第二句话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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