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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街心兵马已近,有兵士呼喝道:什么人聚在那里,速速回避!
钱青健大喝一声:回你奶奶个熊!足下发力,在路面上两起两落,第三次纵起时,双手已经扼住两名骑兵的咽喉,用力掷了出去,又砸在后面两名骑士的身上,四个金兵齐齐跌【创建和谐家园】下。
立即有人惊慌喊叫:保护大人!金兵队型急变,有十几人围成了一个圆阵,钱青健红了一双眼,才不问这些人何来何往,只要是金兵他就要杀之尔后快,闪身避开一杆长矛,顺手握住矛杆以矛杆磕开一把马刀,再往下一拽,那持矛金兵不肯松手,被他拽了下来,另出一掌拍在心窝,这金兵口喷鲜血,再无活命的可能。
什么人如此大胆?尔等不必管我,去把他砍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钱青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正骑马居于圆阵中心,他骂了一句:我先杀了你狗*日的!随后奋力跃起空中,单脚在一匹马头上一踩,借着马颈的抗力,身体再度飙升,在凌空做了半个翻转,变成头下脚上,双掌同时排出,击向那将官的胸口,钱青健并不知道,此时他这姿势像极了《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
此时他身在圆阵中心,十几名骑兵根本来不及回身施救,而那将官却因一圈马匹围了,跑都无处可跑,又见到空中如有蛟龙而降的敌人,竟自傻在了当场。只听嘭咔咔几声连密响动,这将官胸肋之间的骨头尽皆断折,练喷血的机会都没有,仰天倒在马背上,眼见是不活了。
余下兵士见状,哪里还敢继续敌抵,发一声喊,就四散奔逃。
完颜大人死了!
快逃啊!
往哪逃呢?大人死了咱们回去活的了吗?
钱青健落在那将官的马背上,顺手把将官的尸体抓起扔在路边,忽见听见北方远处有大群人奔跑的脚步声,又见声音传来的方向有火光映空,只是暂时被街角房屋挡住了看不见情形,不过这都不用猜,必定是大批的军队前来追杀他们了。
虽然满腹仇恨,虽然酒壮人胆,可是他也知道面对这个数目的军队,冲上去就是送死,嗯,老子还没杀够数呢,却不能先把命送了,他勒转马头,驰到柯玉容的身边,下马先把李杏花的尸身抱起横担在马鞍前,随后又把柯玉容抱到了马鞍后。
你既然双腿不能用力,就抱住我的腰。钱青健双足一顿,凌空坐在马鞍上,口吻不容置疑。再回头时,只见北面街道拐角处已经转过来大批的步兵,松油火把,不计其数,火光照耀之下,领先一人正是陈灭林。彭长老却没露面,估计是不敢被人看见他和金兵在一起。
驾!啪!啊!
钱青健回手拍了一下马【创建和谐家园】,却连柯玉容的【创建和谐家园】也一起拍了个响亮,柯玉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觉得身体向后一仰,急忙伸出双手搂住了钱青健的腰腹。
这将官的马匹不同凡响,乃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撒开四蹄跑得飞快,转眼就把后面的步兵甩没了影子。
柯玉容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作响,不由得将钱青健抱得更紧,心中羞意盎然,暗道你拍马屁也不看着点拍,口中却问道:钱大哥,我们去哪里?
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出城。钱青健有过目不忘之能,白天里从伏牛派的大宅门出来后走的路都还记得,只片刻工夫,就来到了柯家老宅这条街上,却不料前方正走过来一群打着火把的人,惊得马儿前蹄高扬,人立而起。
钱青健定睛一看,这不是莫有敌和一群叫花子么?他也不回头,淡淡说道:你男人来接你了,让他抱你下马好了。
没等柯玉容说话,莫有敌大喊一声:好淫道!居然还敢回来,看棍!话未说完,已经纵起身来,一棍抡出,贴着马头上的鬃毛,横扫钱青健的肩头。
钱青健心里这个恨啊,这特么哪里迸出来个姓莫的丐帮八代【创建和谐家园】啊?脑子里没这一号人物,还特么偏偏总跟老子做对!又偏偏这一棍还不能躲,躲了就得抡到柯玉容的脸上,别管是谁的老婆,一棍子把美女的脸抽毁了容,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所以钱青健只好曲臂,用小臂肌肉和肩头三角肌共同来挡,只听咔吧一声大响,棍子已断,钱青健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棍子不断,他的胳膊可就堪忧了。
莫有敌!你疯了!这一棍把柯玉容也吓得不轻,而钱青健没有选择躲避,更令她感动莫名,感动的同时就是对莫有敌的厌憎。
莫有敌这才看清钱青健身后坐着的是柯玉容,她居然双臂搂着这个淫道的腰!还把上身贴的那么紧!莫有敌禁不住妒意狂发。
如果说刚才他棍扫钱青健时,他的心里还有一些义愤和一些怀疑的成分,那么现在他对钱青健已经只剩下了杀意。这女人不能要了!但是即便是不要她,也得把钱青健这个淫道杀了。
不杀这个人,此生心头难安!
话说宋朝这个时代,礼教始终遵循着孔孟之道,孟子有这么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嫂溺,叔可援之以手。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说的是除了夫妻之外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用手传递东西都是不合礼法的。但是如果嫂子掉进水里快淹死的时候,小叔子可以伸出手把嫂子拉上来。
可是,如果嫂子掉进水里的时候,旁边的不是小叔子又该怎么办呢?孟子没有提到这个问题,假设说旁边的是老公公呢大伯哥或者是路人甲路人乙呢?也许就该看着某人的嫂子活活淹死才是合情合理的。
而眼下这柯玉容和钱青健两个人,已经不是用手传递东西那么简单了,且不说在县衙东墙内外两人的种种肌体接触,又有拍马屁的一幕微妙,这个莫有敌也没看见,可是眼下这个情景就是,柯玉容两条胳膊紧紧搂着钱青健,还把上身和脸蛋都紧紧贴在钱青健的后背上。
这就算是小叔子也不能这样啊!何况钱青健还是个淫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四八章 插翅也难逃(为不错爱侣加更)
莫有敌虽欲置钱青健于死地,但此处距柯家宅院甚近,既然看见柯玉容坐在马上,就不能莽撞出手,若给柯家的人出来看见了,须不好说话。
当下他指着钱青健的鼻子道:姓钱的,你给我下来!
钱青健怎会听他吩咐,追兵马上就到,更无暇跟他纠缠,只回头说了句:你下马吧。
柯玉容声若蚊鸣道:大哥,你抱我下去。
这样好吗?钱青健愣了,这什么意思?关于礼教大防他也多少懂些,如此当众一抱之下,这柯玉容今生还能嫁给他人么?
你不是经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嫁给这叫花子吗?钱青健忍不住问了一句。
莫有敌却替柯玉容回道:叫花子怎么了?叫花子也好过你这淫道,别啰嗦,速速下来受死!
钱青健继续不理,只觉柯玉容的嘴唇似乎已贴近他的耳垂:我这样,是不能嫁给他的了,钱大哥,你你别多想,先把我放下来。
钱青健无措,却又听远处的追兵呼喊声,前方又有一大群叫花子堵路,时间不等人,无奈之下,他只好回身探臂,揽着柯玉容的腰身,把她放到地上。
这时柯家宅子里出来了几人,一边喊道: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一边急急奔了过来,就要护着柯玉容往回走,柯玉容却不肯挪动一步,只问钱青健:大哥,你也到我家来吧,我们一起去伏牛山老家。
莫有敌咬牙切齿地接口道:柯玉容你好不要脸!失了贞洁还往家领汉子!
一听这话,柯宅的人立时都不愿意了,有人就大声道:莫长老,说话注意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小姐失贞了?这位钱少侠也不是采花盗,我们掌门人已经宣布过了。
莫有敌哈哈大笑,却像是在哭,笑罢才道:不论他是不是采花盗,我也不容他活到明天!
柯玉容气得柳眉倒竖,道:莫有敌,你是不是想勾结金兵来谋害我们伏牛派和钱大哥?
莫有敌眼中已有泪水流出,悲愤地答非所问:好!这钱大哥叫的真亲切!真好!弟兄们,结坚壁阵!给我上!
不下百余名的叫花子纷纷向前涌来,最前面的一排乞丐胳膊挎着胳膊,连成了一道人墙。
这阵法钱青健是知道的,记忆里,在不久的几个月后,郭靖和黄蓉在君山就会被这种坚壁阵困得束手无策。
当然了,若是想要杀人的话,这种阵法能不能困住郭靖黄蓉亦未可知,只是轮到他钱青健被困,按眼前这形势,他就是杀人破阵的时间都没有。
柯玉容也急了,娇喝一声:来人!把这些叫花子打出南阳城!此时柯宅中又闻声赶出来好多伏牛派【创建和谐家园】,更有一些神拳门的徒弟,摩拳擦掌之下,眼看就是一场混战。
此时追兵距此已经不过百步了,钱青健不愿连累他人,吼道:何必如此麻烦!柯小姐,拜托你帮我把杏花葬了,我若不死,他日再来感谢你!
说罢,也不待柯玉容回答,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脚点正是那群乞丐的中间,乞丐们纷纷伸出棍棒往天上捅来,钱青健挑了两根棒头觊得真切,踩了上去,呼地一声,越过了乞丐们的头顶,向城门方向跑去。
莫有敌大喊一声:追!
不远处陈灭林也在大喊:给我追,只抓他一个!有挡路的,杀无赦!
钱青健运起金雁功,奔速不逊快马,渐渐将所有追兵甩在身后,堪堪已经看见城南门时,斜刺里一剑袭来,寒光闪闪。
这一剑是从街边房屋阴影处刺出,极为出其不意,钱青健跑得正疾,哪里料到这里会出来一剑?待到看见剑身寒光之时,已然躲避不及,本能地双手抓住了剑刃,内力随心而至双手,啪地一声,竟然将长剑生生拗断。
再看敌人,却是全真教下,未来汉奸赵志敬,正一脸狞笑:老天有眼,看你这金狗还往哪里跑!
钱青健只觉双手掌心剧痛。因为他奔行的惯力与长剑的刺力叠加,他的双掌也被利剑双锋割出来两道深深的血口,殷红的鲜血顺着手中的断剑淌了下来。
钱青健大怒之下,奋起一脚将赵志敬踢了一个跟头,刚要再度发力奔行,却见又有两剑临身,他用手中断剑使了一招分花拂柳,意欲拨开两只剑身,哪知其中一剑被他拨开了,而另外一剑却是切金断玉,手中断剑再断一截,那剑锋划过,将他的腹部连衣带肉,划开了一道口子。
此时不看也知,这伤他的一剑必是孙不二。钱青健后退两步,只见对方果然是甄志丙和孙不二两人,在她二人身后,尚有全真三子和两名【创建和谐家园】。
孙不二一招得手,就想要乘胜追击:今日必杀你这金狗!
钱青健身上多处负伤,已不知流了多少鲜血,此时实不足以跟全真诸子周旋,又自讨无法夺得孙不二手中宝剑,双脚一跺,就上了临街屋顶。
只缓了这么一缓,追来的金兵已经看见了钱青健上房,他们的任务就是追捕钱青健,至于那些道人,也没人问津。
钱青健在一排临街的房顶上连续跳跃,却发现不论从哪里跳下,都必将落入金兵的包围。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会落得如此地步,这已经是死局了!
他索性站在屋顶不再奔跑,冷冷地看着下面打着火把的,藏在阴影里的那些人。陈灭林!莫有敌!孙不二!这或明或暗的三伙人,都被他的目光一一锁定了位置。
下面的金兵也都渐渐安稳了下来,一个个仰着头看向房上,等着陈灭林发号施令。
天上新月如钩,洒落溶溶银辉,蓦地,钱青健仰天发出一声苍凉的嘶吼,就像一匹受了伤的孤狼在嗥叫。
这一吼足足持续了十几个呼吸,他才重新看向脚下的火把。好!既然活不成了,老子就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
这里面谁最可恨?嗯,第一个就是莫有敌!我特么救你未婚妻,你却特么要杀我!
他突然纵身跃下,挥拳踢足几近疯狂,用的皆是拼命的招数!一阵乒乒嘭嘭打倒了数人,金兵丛中竟被他开出来一条通道,直通街边阴影中的莫有敌。
莫有敌做梦都想不到钱青健已成瓮中之鳖了却还敢来找他拼命,被这股亡命的气势吓得两腿发软,早没了刚才他要杀钱青健时的理直气壮,勉勉强强地抵抗了两招,就被钱青健一拳砸中胸口,身体向后飞出,竟是撞碎了一扇门,跌进了一家店铺之内。
钱青健方待进去取他性命之时,已经被补上来的金兵围了一个风雨不透。
第四九章 黯然销魂咬
要活的!陈灭林抱着双臂发号施令,他看出钱青健已是强弩之末,心中颇觉惊奇,这种手托大缸飞临假山顶的牛人,似乎不至如此不济。因此他也不急于上前,就站在二十步外,打算好好研磨一下钱青健的武功路数。
钱青健却不肯跟这些金兵们同归于尽,这不够本啊!他抢下一柄单刀,舞出一团刀光,周边立时血肉横飞。眼见店铺门口又被一群叫花子堵上了,知道再想杀莫有敌已经不太可能,他索性往陈灭林的方向杀去。
打不过陈灭林又怎么了?换他一条胳膊也是赚的!
在城门方向墙根的阴影中,全真诸子也在远远地察看钱青健的举动,在他们发现钱青健与金兵厮杀在一起时,都是深觉惶惑。
刘处玄第一个疑惑道:他怎么跟金兵打起来了?
谭处端也道:这不是打,这是拼命!
孙不二冷哼道:狗咬狗,一嘴毛!
李志常看着不忍,道:金兵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各位师叔,我们是否应该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郝大通摇头道:看这金兵的数量,我们上去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得还得把命搭上,不若趁此机会去烧了金兵的粮草!
南阳地处战略要点,乃是兵家必争之所在。
时值兴定七年,金国朝纲紊乱,朝政**,经济崩溃,国库亏空。举国无力与兵势愈胜之蒙古抗衡,却寄希望于南掠赵宋,企图以南宋之财富充实国库军资。因此发动了长达七年的南掠战争,至今已是第七个年头。
而今蒙古大汗铁木真率兵西征,却委任征金大元帅木华黎经略中原,此时木华黎率托雷等部众携重兵包围了中都北京,金国都城已然危如累卵,金宣宗于病榻之中迁都南京汴梁,同时下旨,令军队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南宋防线,以期占据宋朝国土,至川蜀险地躲避蒙古的兵峰。
因此在金宋边境地带,双方都在增兵。在南阳至襄阳之间,金国于新野邓州两处均屯有重兵,而南阳则是新野邓州的大本营以及粮仓。
如果此时南阳粮仓被烧,那么金国长达七年的南伐就可以宣告彻底失败了。此时郝大通等人已经探查清楚,这城内总计五千兵马,皆是镇守粮仓的,而眼下城中打乱,兵力离开粮仓上街,正是放火的时机。
不说全真诸子率【创建和谐家园】去烧粮仓。只说钱青健,一番斩杀之后,钱青健杀到了陈灭林的近处,大喝:陈灭林,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陈灭林怪笑一声,双臂作势,浑身骨节爆响连珠,而后他喝退了众兵士,跃至钱青健身前,准备让兵士们看看,他是如何擒下这势若疯虎的敌人的这正是他立威的好时机。
钱青健并不会刀法,他使的只是师门传下的丧门斧招数,这招数用之于金兵如同砍瓜切菜,但若用之于陈灭林,就显得太过简单幼稚了。他连续四刀分由四个方向剁了下去,却听得噹噹噹噹四声连响,这四刀均被陈灭林徒手格挡开来。
什么?这还是人手么?居然能够硬磕刀刃?不仅钱青健心中震骇,就是旁观金兵都看傻了眼,这头陀太厉害了!
钱青健尚且不知,这还是陈灭林不想取他性命,想要留着他榨取内功心法,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陈灭林存心要在众人面前显示他的铁手铜臂,否则只在钱青健第一刀时,陈灭林只需对攻过来,钱青健不死也得重伤。
钱青健稍一犹豫,第五刀挥出之时,已被陈灭林抓住了刀背,他更不犹豫,进步推出左掌,拍向陈灭林胸腹,却不料再次被陈灭林捉住了腕骨,那感觉如同陷入了铁钳之中。
完了,此生已然到了尽头,钱青健心中一阵黯然,顷刻之间万念俱灰。什么卓越武功,什么绝世美女,什么正义邪恶,这些都已经成为了浮云,陈灭林的一张瘦脸近在眼前,这张脸模糊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一对招风耳与这张瘦脸极不相称。
不行,临死前总得捞点什么,钱青健下意识地就向右边的招风耳咬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响彻夜空,有如深夜枭啼,陈灭林无论如何也没料到钱青健会来这么一口!他西域金刚门的功夫再如何强横,却也无法练出一双铁耳朵,不过就算他的耳朵是铁的又如何?这般厚度和强度的铁皮,怕也是禁不住钱青健的绝命一咬。
话说,就是未来的独臂神雕侠杨过,独创的黯然**掌第九招倒行逆施之三十七般变化中有这么一式咬人的变化,那也是需要头下脚上倒立方能使出的。
陈灭林剧痛之下,顾不得继续催力捏碎钱青健的腕骨,而是推出一掌,正中钱青健的胸口,把钱青健打得倒飞了出去。
钱青健倒飞了近十步距离,砸倒了两名观战的金兵,他自己却顺势站稳,而陈灭林那一掌又排在了胸口的十几锞大银之上,虽然撞击的胸肌胸骨一阵剧痛,却也并未受到什么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