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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五十年》-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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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是和戴章浦约定的送银子的时候,算一算,他要给戴章浦送的银子还着实是不少——杀了王大户,把这条私盐路子接管过来,要给戴章浦送一笔银子,而且这笔银子以后每一季都得送一次。建立京南钞关,多亏了戴章浦上下周旋,以后每个月都得送一笔银子。

        而且还欠兵部两笔银子,一笔是京南钞关建立之后的每月常例银子,一笔则是之后京郊所有的旗手卫被裁撤之后,那些旗手卫百户所应缴的常例银子也要落在他的身上。

        连子宁叹了口气,本来看着现在的官道刘镇日进斗金,心里还美滋滋的,现在看来,自个儿也就是个过路财神,能留在手里的钱也不多。

        不过这些钱交上去,换回来的是官位、是权势、是自己的梦想和野望!

        正如连子宁所预想到的一般,虽然今天才是大朝议之期,但是国朝的秘密,向来是保不住的,前些天,京城内的消息灵通人士就已经得到了信儿,现在想必有些身份地位的,都已经知道了即将发生的变故了。今日的大朝议,不过是把这些矛盾公开化而已。

        虽然还没有正式上位,但是戴章浦右迁兵部左侍郎,实权执掌兵部的消息还是已经在官员之中流传开来,这戴府门前本来就是门庭若市,此时更是热闹,简直是车水马龙,比张相公庙大街还要热闹的多。打眼看去,都是官帽子,摩肩接踵,足有上百人之多,连上他们的侍从车马,更是不知道多少。

        若是那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儿现在赶集呢!

      第一二六章 泼水般送银子

        连子宁一看这场景便是有些挠头,心里寻思着怎么进去,但是也着实是无法可想,那些等候的官员们看到他不过是一个总旗官,脸上都是分分露出鄙夷厌恶的神色。而且连子宁用来车银子的那大车,还是昨天缴获的,那些骑士们为了掩盖贩运私盐,便往里面放了许多咸鱼,伪装成是运送海鱼的车,毕竟此时盛夏酷暑,为了使得海鱼不腐烂,只能往里面大量的放盐。这个法子合情合理,被逮到也有的说,总不会直接被定罪,所以历来贩运私盐都是用这招。

        像是四十多年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刘瑾,他府上的人贩卖私盐的时候,极为的明目张胆,也用的这个法子,一车盐里头只放上一条鱼,就说是运鱼的……

        运了这么长时间的海鱼,那股子腥臭的气味儿已经入骨,虽说昨晚上洗刷一遍,又晾了一晚上,但还是去不了那个味儿,那些闻见的武官,纷纷掩鼻。有一个看起来是个千户粗豪中年大汉哈哈一笑,道:“兀那后生,赶紧滚蛋吧,别给咱们丢人了,咱们这些武夫就算没银子,送点儿土仪特产也是好的,总好过送一车咸鱼过来!你莫不是沿海那边卫所出来的?跟俺说说,你是哪个卫所出来的?灵山卫、成山卫、靖海卫,还是大篙卫?说出来给俺听听,俺和你家长辈说不定还是故旧呢?”

        连子宁打眼看过去,那千户满脸大胡子,一双环眉大眼,粗手粗脚,长的极是魁梧粗豪,身量跟石大柱也差不了多少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员猛将。这大汉身上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战袍,身后跟着十来个也是膀大腰圆,看上去体型跟他一般的家将,旁边放着七八个箱子,那箱子都是竹篾编成的,连子宁看着有点儿眼熟,突然想起来,这箱子看上去跟以前乡下卖鸡蛋那破筐不是一摸一样么?这里面想必就是他所说的土仪特产了,其中哟一个箱子没盖严实,还露出半个猪后肘来……

        连子宁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这大汉还真是有点儿意思,给兵部左侍郎家里运猪后肘?当真别致……

        这大汉话中山东口味儿极重,连子宁猜他是那边卫所出来的人,因此才会如此问。这大汉说的虽不客气,但是连子宁却能听出来他是一片好心,倒是没有冷嘲热讽攻讦的意思,便笑笑没说话。

        那大汉话音刚落,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行了吧,赵继勋,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提携后进?以本官看呐,你这位后进也跟你一样的榆木疙瘩脑袋,嘿嘿,一个送海鱼,一个送猪腿,倒还真是相得益彰……”

        这人说的尖酸刻薄,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讪笑声。

        戴府的门房远远的看到连子宁来了,赶紧带着人在诸多等候的武官中排出来一条道路,气喘吁吁的来到连子宁身前。

        “连相公,里面请。”那门房微微弯了弯腰,笑道。

        这就是连子宁第一次登门时候接待他的那个门房,得益于小青那一张小嘴儿,现在连子宁对于戴府的人虽然不说是全都能认上,但是大半也都知道名字了,知道他叫戴华严,也是戴府的家生子。

        连子宁笑道:“戴老哥,有劳了。”

        “嗨,看您说的。”戴华严被他一声老哥乐的见眉不见眼,这位年轻相公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就是为了府上的姑爷,人家不但人长得好,而且也极会做人,在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面前也是和和气气的,从来不摆架子,更是出手阔绰,从来不吝惜赏钱的。

        而且人家也有大本事,学文吧,那是名满整个顺天府的大名士,一首词两话本儿,现在已经是风靡全城。要说他这等名气,当初大伙儿知道他弃文从武的时候还颇有些感慨可惜,却没想到人家干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当了武官没两天,就三天两头儿的往府里送银子。上一次更是整整送了十五箱子过来,十五箱,两万多两雪花银,送礼的大伙儿见得多了,可也没见过这等手笔的啊!

        有本事,有眼色,有脸面,这等样的准姑爷,阖府上下几乎是交口称赞,当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连子宁笑呵呵的奉上一笔银子,戴华严赶紧推手:“连相公,万万使不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您可是咱们府上的贵人,小的怎么敢收您的银子?”

        “哎,戴老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连子宁硬是把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拉下脸来道:“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了。”

        戴华严只能诺诺的手了,心里对连子宁更是好感大盛,看见连子宁后面还跟着十来个亲兵,几辆大车,便诧异问道:“连相公,这里头,都是银子?”

        连子宁含笑点点头。

        戴华严伸出大拇指:“连相公,您当真是这个!咱呆在府里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一个像您这般出手大方的主儿!”

        周围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是惊呆了,纷纷在低声打听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儿,看这些银子,怕不是有万两之多,这年轻人什么来路?一次送万两银子?要知道,明朝可不是清朝,没个八万十万的银票递出去都不好意思见人,此时的白银很实,像是景泰三年的时候,皇上因为立太子的事件而贿赂朝廷大佬,每个人送了一百两黄金、一百两白银,这就已经是很拿得出去的礼物,虽然正德大开海已经有几十年了,白银大量涌入,但是这会儿,阁老级别的也不过是两千两银子的礼物而已。

        有那经常来戴府走动看风色的,一来二去的,虽然连子宁不是认识他们,但他们却是注意到了这个可以随意出入戴府,被戴府众人待若上宾的年轻人,此时便得意的说了连子宁的来历。

        大伙儿一听这连相公是戴府准姑爷,又是你京南钞关的管事人,便都露出了然的神色,钞关那自然是来钱极快的买卖了,一年十万也不在话下,如此这年轻人能如此出手倒也算合情合理了。不过这京南钞关才开关不过一个月,他就聚敛了这么多的银钱,这手段确实也很可以了。

      第一二七章 苏苏为邻

        他们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京南钞关带来的收益,每个月是以十万计算的……

        看着连子宁带人昂然直入戴府,一众武官看的目瞪口呆,眼热不已。但是也没法子,谁叫你没生的人家的那副好面相,没有人家那等大名士的文采呢?若是你有,只怕现在也是座上之宾。

        那赵继勋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耿直,却不是个笨人,也想到了,这后生肯定是大有来头儿的。

        却没提防连子宁回头冲他笑道:“赵继勋赵老哥么?有空小弟做个东,咱俩亲近亲近。”

        周围人看着赵继勋,顿时眼中露出几许羡慕来,能巴结上这位,说不得就是靠上了戴府,这赵憨子只怕要是来运转了。

        赵继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看看周围人艳羡的眼光,心里顿时亮堂,便哈哈笑了起来。

        让刘良臣把银子卸下来赶着车回去不提,戴华严边走边道:“老爷今儿个大朝议,大管家也跟着去了,连相公您要不先去小花厅等着?”

        连子宁沉吟片刻,问道:“大人可说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没说,但是估计早不了!”戴华严道:“大管事出去的时候还拎着个食盒呢,我看里头东西可不老少,以往每次这样,基本上大朝议都要持续到晚上了。”

        连子宁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吧!等改日再来拜访大人。”

        他考虑到大朝议完了,戴章浦一个是劳累,二个则是要接待一些高级军官,自己也不适合在出现在这里。

        “对了,那个赵继勋是吧,那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还挺落魄的?”连子宁问道。

        “他呀,嗨,就是个憨子。”戴华严撇了撇嘴:“本来是府军前卫的一个实权千户,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得罪了万指挥使万大人,结果给免职在家了,虽说是还挂着千户的衔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只要是万大人在一天,他就是不可能再回府军前卫了。这不,想着上咱们这儿来走门路么?不过这厮也当真是个夯货,别人送的都金珠玉器,实打实的雪花儿银子,这货送的啥?猪后肘,咸鱼,阉鸡、糖鸭子,整个儿的野猪,嘿,咱们到是挺盼着他来的,他一来咱们伙食就改善了,晚上每家都能分不少肉吃。但是凭这个还想见着老爷?做梦!这不,来了三回了,也没见着!”

        连子宁点点头,告辞之后,跨上马,直奔拐棒胡同。

        这几天忙得联轴儿转,已经五天没回家了,想想家里头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想得慌。

        连家的粮油铺子在拐棒胡同的中段,正面是五间临街的大屋,每间正面都有两丈宽,三丈的纵深,五间排起来,就已经跟人家十间的差不多了。这是粮油铺子,里面放的东西格外的多,所以这屋子也要造的格外的轩敞阔大。

        五间大屋,正中的大门也有一丈高,是两块上好的桦木板钉成的,足足有三寸厚。门前是三级台阶,台阶旁边各自放着一个大箩筐,一个里面堆满了白米,一个里面放满了大白馒头,这是粮油店的规矩,代表本店里面货源充足,各位客官尽管上门儿。

        门首上挂着个黑底金字儿的大牌匾,上书‘连记米粮’四个大字,是极漂亮的柳体,不消说,自然是连子宁的手笔。

        门口两个小二笑容可掬,迎来送往,客人络绎不绝,生意显然是极好的。连子宁打眼儿往百米之外的斜对过儿一瞧,那边也有几家粮油铺子,却是门可罗雀,冷落鞍马。

        他们那几家铺子一个是不如这家店大,本来就生意差了点儿,再加上没有那等打折营销的手段,因此客源也就进一步的被分流了。

        看着自家店面好生兴旺,连子宁也不由得心里一阵安稳,现下粮油铺子已经开始盈利了,每一日的净利润竟然能达到二百两之多,要知道,这才不过是一家铺子而已。连子宁心里感叹,果然在大明朝,做什么都不如经商来钱快,几乎没有商业税,只需要花个撒俩钱儿打发了那些管片子的锦衣卫就成了,更何况,自从上一次戴清岚的马车来了一趟之后,这儿就连锦衣卫也不上门了。

        连子宁心里越发坚定了做实业的心思。

        眼光下意识的往紧凑着自家店面的旁边一扫,他顿时是愣住了,连子宁睁大眼睛盯着自家铺子旁边那个店面看了好一阵儿,抹了抹眼睛:“咦,没看花啊?”

        连家粮油铺子的隔壁,也是一个很大的店面,那儿本来是一个车马店,做的好大的生意,常年有长途大车跑济南府、归德府、开封府等北地大埠,大车百多辆,伙计数百。不过前些日子听说那东家的老娘过世了,那东家也赚够了钱,便把店转了,大车卖了,伙计也都放出去了,拿着现银子回老家准备做个富家翁。

        正面七间大开间儿,虽说不如连记的阔大,但是也有七八丈横阔,正中们手上面挂着一个烫金的大匾,上面竟然赫然写着‘集雅轩’三个大字。

        “集雅轩?难不成是于苏苏搬过来了?”连子宁心里暗自想着。

        他见那几间临街的大屋墙壁上都给凿出了几个大洞,上面镶嵌了花窗,果然是于苏苏的风格。

        连子宁笑了笑,一拨码头,便向着自家店面的后院儿而去。五间大屋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在一边儿的还开了一个侧门,连子宁搬过来有些日子了,那些伙计下人自然都是识得他的,门子见了他,赶紧接过马缰,弯腰行礼道:“大爷回来了?”

        连子宁唔了一声,下了马,道:“小姐呢?可在店里?”

        “在呢,正和那位于老板在后院儿说话,跟小的交代了,让小的看见大爷回来跟您言语一声,让您也过去。”连子宁点点头,道一声好生把马伺候着,便举步往后院儿走去。

      第一二八章 生意扩大

        明人说话习惯,这大爷,在大户人家是大少爷的意思,是对家里长子的尊称,可不是街面上那层意思。现在家大业大,想不买人伺候都不成了,那些伙计二掌柜的都留下了,可偌大的后院儿,也不能没人伺候着。于苏苏便陪着城瑜,寻人牙子买了十来个下人,八个丫鬟,四个小厮,丫鬟都是拣着年龄小的,小厮也是眉清目秀,眉眼机灵,腿脚利索的。

        店面后面是一个足有二十米长宽的大平场,此时平场上面停满了大车,大部分都是驽马拉着的,车身做工都一般,也都有些破旧。平场左边是两列南北的石屋,石屋造的很粗糙,但是每一列足有二十米长,深度和高度也都在两丈上下,容量惊人。这两列石屋是仓库,虽然是大夏天的,里面也两块儿的紧,米面粮油什么的都存在里面。那些大车就靠在这石屋中间,几个伙计和一些庄户人家打扮的汉子正在往里面一麻袋一麻袋的搬运。

        平场的右边,则是一个很大的空地,上面摆放了十来个大碾子,一边铺着些粗布,几个伙计正从麻袋里往上面倒着麦子,这是正在把去年的陈粮拿出来晒一晒,碾成面也好卖。而在这片空地的边儿上,贴着墙,是一溜厢房,还套着一个小院儿,那是没地儿去的伙计们住的地方。

        连子宁一路走过来,那些伙计都是纷纷行礼,大伙儿都知道这位大爷是极有本事的,乡里乡邻的都说这是为文曲星下凡一般的人物。

        连子宁也很和气,笑着点头回应。

        在平场的尽头,是一道横亘东西的高墙,下面一个小小的月洞门,精致得很。这高墙后面,便是后宅了,乃是闲人免进,男子免进的。

        一个小丫头正站在那儿等着,见了连子宁,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福了一福,笑道:“大爷回来了?小姐和于东家刚才还说起您呢,让奴婢在这儿等着。”

        这丫头叫抱琴,大约有十三四岁,长得不能说难看,但是也是很普通,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儿,大多是水灵灵如嫩葱一般的,长得不好看,几乎就可以说是难看了。而且那身材,跟个搓衣板儿一样,一点儿都没发育。城瑜买回来的那八个小丫鬟,个顶个儿的都是长相平凡,身材平板,也不知道在防着谁?

        连子宁暗叹一口气,点点头,头前走着。

        墙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不大,大约只有二十米见方,但是却是建的很精致,花木扶疏,此时正是盛夏,各种各样的鲜花盛开,层层叠叠,如云如锦,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营造出一种绵延无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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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靠近水榭,还是感觉一阵凉爽,四周花木掩映着。水榭的四周挂上了轻纱帐,里面看不真切,连子宁把外面的官服脱了,递给抱琴,举步走了进去。

        水榭里头很是凉快儿,只感觉凉风飕飕的,四角各自放了一个铜炉,里面燃着蚊香。城瑜和于苏苏都穿着家居的衣服,正说着话,见连子宁进来,城瑜先是脸上一喜,然后便是隐去,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

        连子宁哈哈一笑,也不管她的态度,上面便是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气的城瑜怒视他。

        于苏苏在旁边只是笑。

        城瑜对他毕竟还是极亲昵的,连子宁逗了她几句,小丫头便是又笑逐颜开,拉着哥哥的手坐在一边。

        “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连子宁端起一碗凉茶来猛灌了一口,问道。

        “是这样,哥哥。”城瑜笑容中有些得意:“那边的几家粮油铺子让咱们挤得没什么生意了,那些老板便有意出手,这不就寻人过来说了,我和苏苏姐姐商量了一下,这倒也是个不错的路子。便想买下来,但是这不是手里没钱么?”

        连子宁笑道:“好啊,原来找我是要钱的。”

        “这些还不都是你的?”于苏苏瞪了他一眼,正色道:“那几个铺子挨着的都是很近的,买下来之后,可以把中间那两家也买下,这样便能连成一片,这等地界儿,是很难找的。而且把那几家店买下来,整个皇城西面这一片儿,就是连记独大了,生意又是一个好处。那些店面,就算是买下来不做粮油铺子,改作他用也是可以。”

        连子宁点点头,在这方面,他是对于苏苏极为相信的,便问道:“大致需要多少银子?”

        于苏苏道:“那些店面都不如这家阔大,又是被咱们挤得没办法了才卖的,所以三家加起来也不过是八千两银子而已。”

        得益于连子宁的那两个话本儿,现在于苏苏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说话自然也就不同往常,八千两银子,在现在的她看来,确实也是寻常。

        连子宁点点头:“八千两银子的话,现在我那儿的现钱还不够,这样吧,再等三日,再过三日钞关的银子就下来了,到时候八千两应该不成问题。”

        “再等三天那倒是也无妨。”于苏苏笑道:“现在京城里头的买卖人可都知道了,新开了一个京南钞关,就卡着往南去的路,银子那是收到手软,肥的流油啊!”

        “哦?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么?”连子宁问道:“那外人是怎么说的?”

        于苏苏伸手指了指东边儿:“那边王家济南富户出身,就是个开大车店的,专门跑保定、天津卫、济南那边的几条线,人家都跑了一个来回了,都是乡里乡邻的,这话自然就传开了。”

      第一二九章 组建财阀

        城瑜抢着道:“大伙儿都说哥哥不错呢,是个好官儿,手下的那些兵为人和气,从来不刁难人,那王家店主说回来的时候他的大车陷进泥坑里了,还是军爷们帮着抬出来的。而且守规矩,收的银子也不多,比进城门收的还少。呵呵,他们知道哥哥就是京南钞关的管事,那天还专门给送了些山东的土仪特产来呢!”

        连子宁一笑,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收税是要收的,但是又不能招人骂,其中的度一定要把握好。幸好大明朝的官府没啥服务百姓的概念,收税的兵丁素质更是差得离谱儿,吃拿卡要,无所不干,所以自己只要是表现的稍微好点儿,这民间的口碑就出来了。民间口碑一起,那么京南钞关自身就站得稳,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想要攻讦也是无从谈起。

        “那哥哥你收这么少的税,岂不是自己手里头也剩不下仨瓜俩枣儿?”亏得城瑜是知道哥哥绝对不会吃亏的性格的,感觉这有点儿不符合哥哥的行事习惯,便如是问道。

        于苏苏撇了撇嘴:“你这个丫头啊,还真当你哥哥是善茬啊?京南钞关那么多的车马每日里经过,哪怕稍稍收上一点儿,手上也是金山银海的就过去了。怎么样,这些日子可没少捞银子吧?”

        连子宁也不隐瞒:“上头的那些老爷,不通事得很,他们看临清钞关一年也不过是十万两银子的额度,咱们路上的钞关又怎么比得上漕运?于是便给定下了叁万两银子的份额,嘿,我也不瞒你们,到现在为止,钞关收的银子就已经有两万四千多两了,开关还不到一个月?”

        “啊?”城瑜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她现在虽然虽然已经掌管了偌大的家业,但是这些钱,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小丫头眼里头都是小星星:“这些钱,都是哥哥你的?”

        连子宁呵呵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差不多吧!”

        于苏苏似笑非笑道:“只怕这些钱还不算是大头儿吧,我听说自从钞关开了之后,官道刘镇繁华了何止十倍?要说其中没有你的功劳,说出来我可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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