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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歃血大隋》-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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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之后萧守仁没有丝毫犹豫,平静下来,守住本心,心无旁骛,默想第一篇炼骨【创建和谐家园】。

        按照炽焰炼体的第一篇上面标注的经脉路线,把那股细小的气流慢慢地引导到顶骨两旁,让其自己慢慢的渗透进去。

        第一篇里面又分为七部分,第一步就是炼头部,第二步是脊柱,第三步是胸部,第四步肋骨,第五步是双手,第六步是盆部,第七步是下肢也就是双脚。

        二百零六块骨头都有详细的锻炼之法,都有不同的经脉引导路线,复杂繁多。

        萧守仁还只是开始炼骨,大脑是人体思考的主体,但是确实很脆弱的。

        大脑有颅面之分,颅骨有好多块,面骨又有好多块,萧守仁现在把气体引导到顶骨旁边然后让其渗透进去,不言而喻这是在锻炼顶骨,顶骨有左右两块,也就是头顶的这两块,这两块是气体进来后最先接触的两块,也是最容易锻炼的两块,到半夜时分萧守仁已经感觉到了,渗透进这两块骨头的气体速度开始减慢,越来越慢,看来是饱和了,再继续下去效果也是很微小,所以萧守仁开始引导着气体往别处去了,额头处的骨头叫额骨,平躺着睡觉时枕在枕头上面的那块叫枕骨。

        萧守仁也是胆大的家伙,他竟然同时运行两条路线,一条把天地灵气引导到额骨处,一条把天地灵气引导到后面的枕骨处。

        典型的一心两用,而那两块骨头也很争气,那些灵气一碰触到骨头就自己被吸进去了,也许是骨头薄的原因,也许是这世界灵气太浓郁的原因,四更天还快亮未亮的时候萧守仁发现这两块骨头也快要饱和了,萧守仁便停了下来,准备好好的睡上一个小时,毕竟一晚上没有睡觉了,等下天亮了还有事情要做,需要好精神。

        不打坐了,站起身来伸展了下腿脚,腿压着那么久早就麻了,很是不舒服,萧守仁发现自己并不是很困,虽然说自己一晚上没有睡觉了,但是还是精神奕奕地,估计是刚才引入的天地灵气的缘故吧,这东西想也想不明白,萧守仁也不想多想。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虽然星星少得可怜,但是借着掀起的帘布穿进来的月色把帐篷内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看着周边睡地比谁都香甜的穆义,萧守仁忍不住想笑出声来,这家伙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哈喇子,枕头上面湿了一大片,还时不时的巴扎下嘴,被子也快踢下去了,只有一个被脚还盖在身上。

        就在萧守仁准备帮穆义盖好被子的时候萧守仁听见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在帐篷外十丈外,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块骨头得到了锻炼的缘故,萧守仁的听力是大大的提高了,当然,也可能是这夜静下来的缘故。

        萧守仁就疑惑了,现在都四更天了,正是人们睡的最死的时候,除了巡夜的士兵还有谁在外面呢,而且脚步声还这么的急促,听着声响还是向着大营中央而去。

        萧守仁一想到这人的去处,这人是向着大营中央而去的!萧守仁知道他是去哪了!

      第十一章 炽焰外炼筋骨皮(中)

        大营中央安歇的都有谁?除了几个将军之外就只有乙支文德住在大营的中央了,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这时候偷偷摸摸地往大营中央而去,就在这种敏感时刻,毫无疑问,这人是冲着乙支文德那老狐狸去的!

        萧守仁抓起了褂子和大刀,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也摸向了大营的中央。

        犹豫白天去过乙支文德的帐篷,而且今晚的月色皎洁,萧守仁轻车熟路的一路走来,路上还遇见过两队巡逻队,但是都被萧守仁用夜间口令通过了。

        所谓夜间口令就是军队用来判别是不是敌营的探子的常用方法,每次驻扎之后每天傍晚时分,主帅都会下达当天的夜间口令,就好像巡逻时碰见人了,巡逻队念一句“天王盖地虎”对方就得接上一句“宝塔镇河妖”,接对了,那说明这是自家兄弟,知道大帅的夜间口令,如果答错了,没有接上来,那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人不是本大营的。

        虽说这夜间口令开始的时候是用在军队当中,但是后来的大家族大门阀也采取这样子的方法,甚至于后来的强盗也是这样子,一般的强人一定规模的强人大多数是军队里面出来的,所以他们采用这法子很正常。

        一路上都很正常,萧守仁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推测出错了,一切都是规规矩矩。

        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也许是自己听错了,萧守仁正打算打道回去。

        一阵夜风拂过,一切的想法就全都推翻了,咸咸的,腥腥的,这是血腥味,萧守仁再熟悉不过了,上辈子熟悉,这辈子一样的熟悉,忘都忘不了,甚至梦里都是常客。

        大隋的军营中央竟然飘过来血腥味,毫无疑问,这是死人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正常,铁桶一样的大营怎么会有死人呢?

        萧守仁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撒开脚丫子往乙支文德的帐篷奔去,体力充沛的萧守仁此刻就像是一只来自幽灵的豹子,跃起落下,再跃起落下,脚尖触地紧接着就弹起,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离乙支文德的帐篷越近萧守仁发现这血腥味就越是浓重,这更是进一步证实死人是在这附近了。

        才刚刚接近乙支文德的帐篷萧守仁就发现帐篷外面躺着几具尸体,奔到旁边摸了摸脉搏早已是停止了,但是体温还在,说明死的时间不长,一把掀起帐篷的帘布,帐篷内遍地狼藉。

        遍地都是散落的东西,那狼狗早已是身首异处了,但是除了这死狗之外,萧守仁并没有发现乙支文德的人影,这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看见这情况,萧守仁自己告诉自己,必须得冷静下来,这时候刺客肯定是没有走远的。

        下一秒萧守仁就扯开喉咙大喊有刺客了,这声音就好比是在平静的海面投进了一颗原子弹,惊起千重浪。

        喊声刚落,萧守仁就听见周边的兵刃碰击盔甲的声音,很明显,这是周边巡逻的小队都围过来了。

        “萧壮士救命啊!”就在萧守仁喊完之后刚松了一口气,突然间从帐篷里面的大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悲惨的恶声音,这声音竟然是乙支文德的!

        萧守仁吃了一惊,刚才因为自己太紧张了,并没有进去好好的查看一下,这老头竟然还在帐篷内,而且还在屏风后面。

        听见乙支文德喊声萧守仁大步走向屏风,一阵风似的小跑了过去,前一刻还很兴奋的萧守仁跑过去之后一下子就呆住了。

        不是萧守仁胆子小,而是屏风后面的场景太戏剧了,饶是萧守仁是穿过来的,但是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场面。

        乙支文德他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他不是一个人,屏风后面整整站了四个人,乙支文德,宇文述,还有两个蒙面黑衣人,这两人很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一男一女,女的正用剑架在乙支文德的脖颈上面,随时可以要了这糟老头的老命。

        此刻的局势很明显,宇文述和那个男黑衣人正企图从女黑衣人手里救下乙支文德。

        只有在电视上面才有的局面就这样出现在萧守仁的面前,萧守仁此刻正是面向着宇文述和男黑衣人的,也就是说女黑衣人和乙支文德的背部是对着萧守仁的,女黑衣人一方面要挟持乙支文德,一方面还要警惕宇文述和男黑衣人,本来压力就很大,此刻萧守仁的闯入更是让其头疼了。

        三秒钟后萧守仁就反应过来了,仅仅只是三秒,虽然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但是萧守仁经过一瞬间的呆滞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很快的分析了下形式,下一刻就想好了计策。

        “前面的刺客我劝你最好别动,我是四川唐门的外门【创建和谐家园】,我手上有着号称天下第一奇毒的花斑蛛,这种蜘蛛的培养和养蛊是一样的,从小就把成千上万的花斑蛛放在瓮中饿着,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才留下来,很不巧,我正好手上有一只,我劝你最好别动,把乙支文德给放了。”萧守仁淡淡的述说着,仿佛自己真的就是四川唐门的【创建和谐家园】似的。

        宇文述和男黑衣人是和萧守仁面对面的,萧守仁一进来他们就注意到他了,穿着一件破旧的可以的褂子,手里拿把破大刀,进来那会儿还很明显的呆了一下子,这会儿眯着眼睛竟然在那胡扯,还说什么手上有天下第一奇毒的花斑蛛,这恶业太能扯了!宇文述和那男黑衣人不由得眼角抽搐,心中暗想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而且忒能扯。

        但是正是这宇文述和男黑衣人的眼角抽搐给了萧守仁机会,那女黑衣人活该他悲剧,一眼角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宇文述和男黑衣人的身上,虽然她听见了萧守仁的那番话,但是信与不信还是五五之数,不是不信,也不是很信,但是当她看见宇文述和男黑衣人竟然同时眼角抽搐了一下时,她信了!

        她不由得不信,宇文述和这男黑衣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这会儿竟然同时眼角抽搐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背后这男人真的是四川唐门的外门【创建和谐家园】!手里竟然真的拿着一只花斑蛛!

        “这花斑蛛的毒性可是很猛烈的哦,只要是被它咬上一口,立马见血封喉,如果只是被它吐的丝粘到,那就恭喜你了,只是全身的皮肤溃烂而已。”萧守仁又漫不经心的下了一剂猛药,女孩子都注重自己的容貌,萧守仁就不相信了,这年头还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女子,即便你是女刺客!

        今天做了一天的实验,很无语的是,我们做的竟然还是物理实验,我很想问问学校的领导,大放假的你安排偶们做物理试验,安排学医的祖国花朵做物理实验,还有木有天理啊?有木有啊?

      第十二章 炽焰外炼筋骨皮(下)

        果然,那黑衣女子听见萧守仁的说词之后肩膀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动了一下,信心开始摇摆了,有些犹豫了,这对于一个四面都是敌人的女刺客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小子,你最好别乱动,把你那花斑蛛收起来,要不然我就是拼着命不要也要把这老头宰了!”终于,这女刺客忍不住了开始开出价码了,声音嘶哑,一听就听得出来,这是故意改变声音,怕被人认出来。

        “哦?是吗?你这招对你面前的宇文大人也许有用,但是对于我来说确实没用的。”萧守仁听完之后,不置可否的微笑着摇了摇头,烛光摇曳,帐篷上萧守仁摇头的影子就像在讥笑女刺客的这番话似的。

        “你难道就不怕杨广砍了你全家?只要乙支文德一死,肯定会引起高句丽和大隋再次开战,杨广肯定会震怒,就在他铁血般的大隋军营里面连个人都护住不了,都让我杀了,颜面何存?那养你们有什么用?指不准哪天就有人也取其项上人头。”女刺客厉声喝道。

        “哦?可能你不知道,我并不是大隋的军士,我只是薛世雄将军的忘年之交,薛世雄将军就是死在这可恶的糟老头手上,姑娘如果真的一剑结果了他我反倒要感谢姑娘了,再说了,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圣上怪罪下来不可能只是怪罪我一人吧?我完全可以拉上宇文将军,出于这个原因我相信宇文将军肯定也会承认我的说词,我完全可以说是在我们达到之前乙支文德和你争执,一个不小心就魂消身死了。即便圣上不相信,我一人无牵无挂,完全可以逃脱,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萧守仁循循善诱的解释着,真的是不厌其烦啊。

        一番话说的女刺客是哑口无言了,不光是这女刺客,整个帐篷里面真的是落针可闻啊,大家都一致沉默了。

        女刺客是被萧守仁吓到了,这是典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的底牌都被人家看到了,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了。

        宇文述这会儿正翘着胡子喘着粗气呢,这小子也太能扯了,而且也太胆大了,明明是他自己逼着女刺客宰了乙支文德,这会儿竟然说如果乙支文德死了如果自己不帮着他推脱的话就把自己也拉下水,到时候就真的是黄泥落进裤裆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黑衣男子这会儿算是真正领教过了中原人的卑鄙【创建和谐家园】加狡诈了,遇上这样子的人以后能跑多块得跑多块,要不然下一刻就被他骗了。

        乙支文德确实很放心了,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早就是知道萧守仁是怎样的人了,嘴皮子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从这会儿他冒充四川唐门【创建和谐家园】就可以看得出来,把这女刺客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口灿莲花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这种人不去剃了头当和尚真的是可惜了。

        这会儿要是萧守仁知道乙支文德在想什么肯定得疯了,自己正想方设法的救这老匹夫呢,这老匹夫竟然想着要自己去当和尚,虽说当和尚有当和尚的好处,但是谁想当和尚谁去啊,花花世界,大好红尘,一簇一簇的牛屎花正等着自己去采呢,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当和尚呢。

        就在女刺客观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时候周边的巡逻小队已经都围过来了,可见大隋的军队整体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听见外面的盔甲摩擦作响,女刺客终于忍不住了。

        “宇文述,还有你,后退,我自会放了这老头。”女刺客冲着宇文述和黑衣男子说道,终于妥协了。

        宇文述和黑衣男子交换了眼神,向着萧守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女刺客的说法,毕竟,乙支文德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作为杨广的宠臣宇文述当然知道杨广的想法,想留着乙支文德这条命来挽回丢失的那点面子,如果这会儿乙支文德死了或是被劫走了杨广肯定会龙颜大怒的,天子一怒,动辄死伤上万,流血漂橹。

        萧守仁也大概的摸到了这时杨广的脉搏了,所以呢,也想把乙支文德先救出来,结束战争,多挽留几条士兵的性命。

        至于黑衣男子的想法就更简单了,他只是想得到乙支文德身上的东西,如果乙支文德死了那这秘密就真的是随着乙支文德的死而消散在这天地间了,只有乙支文德好好地活着他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必这女刺客也是这种想法吧。

        萧守仁微微地往后退了三步,盯着女刺客,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等下女刺客发现自己手里并没有花斑蛛,到时候给自己一剑,随便在自己身上哪捅上几个窟窿,那自己就真的是要哭天了,问老天有木有天理了。

        “小子,你先把你那花斑蛛收起来,等下我放开这老头如果你再给我一下我怎么办?”女刺客退了两步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停下来,原来是想起萧守仁手里的花斑蛛了。

        萧守仁心里那个喜啊,自己正愁等下她转过头发现自己手里没有花斑蛛自己该怎么办呢,这下子自己有台阶下了。

        “当然,我这人信誉还是很有保证的,不信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浪里小白龙说一是一,一口唾沫一口钉,为了让你放心我还是收起我这小宝贝来,但是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只要是你还在我身边十丈之内我就有把握取你性命。”萧守仁一番说词之后又小小的威胁了一把。

        女刺客一下子蹙起了眉头,估计是在脑海里面搜寻外号叫浪里小白龙的家伙了,想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是哪号人物。

        宇文述都快笑出声来了,这家伙竟然还在那胡编乱造,这会儿只要女刺客一转身萧守仁的西洋镜就得拆穿了,小命就得留在这了,还有心思还有胆量在这胡侃。

        外面的队伍越来越近了,女刺客知道这时候犹豫不得了,一把把乙支文德推向了宇文述和黑衣男子,飞速倒退,倒退还不忘转过头看了一眼萧守仁,虽然萧守仁看见她蒙着面只是露出一双眼睛。

        但是萧守仁从这双眼睛里面明显看出了不可思议来,这双眸子看见萧守仁的这副尊容之后接连着就变换了好几次。

        萧守仁看出来了,这女刺客刚看到萧守仁之后表现出来的是震惊,接着就是不解疑惑,最后竟然是释然,也就是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女刺客已经飘出了帐篷了,几个起落就不见踪影了。

        回过头来看见宇文述正扶着乙支文德在交谈呢,而那个黑衣男子也早已不知去向了。

      第十三章 玉箫吹彻洞龙眠(上)

        萧守仁什么都没有问,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静静地等待巡逻小队的到来,宇文述与乙支文德也一样,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三人很有默契,巡逻的小队一围上来看见他们三之后都大为惊讶,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这三人都不是他们能够审问的了的。

        半晌之后上面传过来消息,叫宇文述和萧守仁先回各自的住处,明天面圣。

        萧守仁知道这事情躲是躲不过了,只好遵命退下,准备回城里的小院里去,这时候天也快亮了,本来自己在城里那家小店里面定做的衣服得要明天才能做好,但是没办法,自己只好去催一催了,难不成明天就穿着这破褂子去面圣?

        果然一切都很顺利,自己拿着衣服的凭据,再把自己今儿个要面圣这事情一说,小店里面的掌柜和伙计连忙一口应下来,多派人手,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衣服做好了,萧守仁试了一下,很合身,便付了那另一半的现银,同时还多给了一件衣服的钱叫他们再多做一件,自己过几天来取。

        穿着新衣服的萧守仁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可做,便在大街上面闲逛了起来,逛了会儿便找了一家小酒楼径自上二楼点了几个小菜,一壶小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自酌自饮,看这大隋的人物风情。

        宇文述经过这事之后觉得萧守仁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不说别的,就光凭刚才的那份沉着和急智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深得胆大心细脸皮厚这三味啊。

        宇文述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请萧守仁过门一叙,现在萧守仁跟随的薛世雄已经过世了,没有人庇护了,虽说快要升官了,但是一入庙堂如果没有进派系肯定不好混的,如果这小子能够拉过来以后是个很好的帮手啊。

        其实在帐篷里面的确实只有萧守仁,宇文述,黑衣男子,女刺客,乙支文德这五人,但是在帐篷外从头到尾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杨广殿中的那个影子!

        此刻这影子正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向杨广汇报今晚上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放过,不夸大一分,也不忽略半点,不偏不倚,汇报完之后就一声不吭,等着杨广的吩咐。

        “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那个抓住乙支文德的小兵搅的局?”杨广沉思半天之后终于开了金口。

        “我什么都没说,我是述说我看到的,至于这是怎么回事,只有陛下您自己判断。”这影子闷闷的回答,真不知道杨广怎么忍受得了这么一个木头似的人,这么一个在自己面前还敢自称我的人。

        “我知道了,看来这都是巧合,并不是太上道演的戏,听你刚才所讲,那个抓住乙支文德的小子倒是有几份急智,我昨天还在想安排个什么官职给他呢,这下子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了。”杨广笑着说道。

        就这样萧守仁的庙堂之路开始了。

        萧守仁此刻当然不知道宇文述和杨广的小九九了,他正悠闲的看戏呢。

        窗外风景正好,楼上饭菜正香,壶中琼浆正淳,饮酒人心情正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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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一股幽香伴随脚步声传过来的时候,萧守仁这才回过头。看到了眼前两人的时候,萧守仁愣了下,却不言语。

        眼前站着两个公子哥打扮的人,可萧守仁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公子哥。二人头戴文士冠,身着文士服,脚下高底布靴,服饰上怎么看都是个文人骚客,但以萧守仁老辣地目光来看,面前的两个人不过是个雏儿。

        雏儿一方面是指对方没有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另一方面也是指对方不过是个女人。右手那个也就罢了,人长的一般,大眼大嘴,肤色微黄,可左手那个却是肤色玉润,光嫩地一掐都会出水,颌下无须,喉间无结,年纪及20左近。不过这个时代的女性嫁的早,发育的也早,所以更小一些也是说不准。

        左手那人眉目如画,长的极为精致乖巧,可偏偏做出一种成熟稳重的样子,见到萧守仁转过头来,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她声音故作粗重。可是还是难免尖锐清脆,更让萧守仁好笑。

        易容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混在一帮男人中不被人察觉,那才是真正的易容。眼前这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女人一样。胡子都不肯贴上点,那实在是大大的失败。

        见到那人执着的目光望着自己,萧守仁咳嗽声,四下又望了眼,这才说道:“你是和我说话?”

        眉目如画之人好奇道:“这里只有你和一张桌子,难道我和桌子说话吗?”说完这句后,那人似觉得好笑,咯咯的笑个不停。声音脆嫩。她身边的人捅了她一下,那人才止住了笑声,只是笑声虽断,笑意不绝,缠缠绵绵地留恋在脸上,让楼上的几个真正的文人骚客咽了下口水。

        萧守仁好笑道:“我和那个,兄台素不相识,不知道找我何事?”

        “虽然素不相识,眼下不就相识了?”那人掩住嘴向旁边的人低声道:“我就说这个土包子看不出我们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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