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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成道：“我们国家是禁止民众拥有枪支的，我没有听到过真正的枪声，只在影视剧里面听到过。”

  罗菲道：“有可能你听到砰的那声，就是枪声，只是你觉得现在太平盛世，中国又禁止民众拥有枪支，即使你听到枪声，你也会觉得那是别的声音。”

  陈成道：“——可能是这样。”

  罗菲道：“你昨天说你看到女孩掉下来，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发现没有带手机是这样吗？”

  陈成道：“是的，我出门忘带手机了。当时也没有路过的人，借手机报案，我只得快步上楼，回家拿手机报警，不想看到我隔壁的邻居也遭遇不测了。”

  罗菲道：“你上楼大概花了多长时间？”

  陈成不加思索地说道：“电梯就停在一楼，而且就我一个人，大概不到30秒钟我就到11楼了，那个电梯速度很快的。”

  顾云菲问：“这期间你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陈成摇头道：“没有遇上什么人，一个人影也没有，到处都很安静。”

  罗菲道：“既然你说到处都很安静，那么住在这楼上的人，肯定就会有人听到了枪声。你回家时你的太太在做什么？她有听到枪声吗？”

  陈成道：“她胃疼，很早就躺在床上了，但一直没有睡着，她没有听到枪声。”

  罗菲道：“你们房子墙壁的隔音效果好吗？”

  陈成道：“这个栋楼的房子质量很差，墙壁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要是有小孩子哭闹，我们都听得见。”

  罗菲道：“很好……你说说你看到你邻居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第29章 29，清潭公寓的惨案:三颗相同的子弹5(shukeba.com)

  陈成道：“我路过他房门前时，看他的门敞开着，他面朝天躺在血泊里。当时，在楼下我已经被掉下来的女孩吓的没了魂魄，又冷不丁看到有人倒在血泊里，我整个人差点崩溃，钥匙『插』到锁孔都不会了。至于其它细节，我真没注意，只想着赶快回家打电话报警。”

  罗菲道：“你的意思是你当时没有多看死者房间有什么异样，只是看到人死了，流了很多血？”

  陈成坚定道：“是的。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我理解你的心情，”罗菲问道，“你大概几点离开家门的？”

  陈成道：“10点过几分那个样子。”

  罗菲道：“你离开家，经过杨彪房门前，他家的门是开着的吗？”

  陈成道：“我很少看到这个邻居开门，10点过几分我经过他门前，门像往常一样紧关着的。”

  罗菲道：“你是10点半左右经过楼下遇上女孩掉下楼的，你上楼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然后看到杨彪遇害，说不定你经过杨彪房门前时，凶手还在杨彪的房间里。”

  陈成面『色』苍白道：“若是这样，太恐怖了！”

  罗菲站起身来，满意地跟陈成告辞，陈成好象还未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直都很紧张。

  出了门，罗菲对吴警员说道：“你去问问楼里的人，昨晚上有听到枪声没有？帮我证实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吴警员好似收到长官的命令，二话不说就去了。

  顾云菲看着吴警员离去的背影，说道：“罗菲，我看吴警员挺听你话的，我让他干点事，他都没有那么积极。”

  罗菲得意道：“我的人格魅力感染了他！”

  顾云菲努了努嘴道：“切！我看他更看重你那豪华的奢侈跑车。”

  罗菲道：“你的意思是我除了车，就一无所有了吗？我不但帅，还很有智慧。”

  顾云菲道：“不跟你贫了，看你信心满满，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罗菲神秘道：“吴警员回来之前，我不会告诉你我的想法。”

  顾云菲做了一个鬼脸，问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想办法知道况娜和杨彪生前认不认识。”罗菲不加思索道。

  “我在况娜手机通讯录里面，并没有找到杨彪这个名字。”顾云菲道。

  “我们去杨彪房间再仔细看看。”罗菲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觉得一个老道的侦探，不能被表象的东西所『迷』『惑』，不能仅仅因为通讯录里面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就代表他们不认识。

  第30章 30，清潭公寓的惨案:三颗相同的子弹6(shukeba.com)

  案发现场的血被房东安排人清洗过了，随时准备再租出去。顾云菲和房东协商了，为了查案需要，房间暂时封了起来，只能警察才可以出入。

  虽然血『液』有仔细清细过了，但那个44玛的鞋印还隐约可见。

  顾云菲蹬在脚印旁边，疑『惑』道：“这是踩到什么了留下的脚印呢？为什么房间就留下这么一个脚印呢？”

  罗菲拿起死者留下的一双人造革皮鞋，递给顾云菲，说道：“你看，这双鞋的尺码有不有44码？”

  顾云菲拿起鞋子端详了一下，说道：“鞋子上标的就是44码。那么，地上这个鞋印就是死者留下的。”

  罗菲摇头道：“不，你看下这双鞋子的底纹，纹路是横的波浪纹，地上的鞋印是小的方块组成的图案。”

  顾云菲道：“一个人不会只有一双鞋，总会有好几双吧。”

  罗菲四处看了看，角落处有一只绿『色』的拖鞋，迅速拿起来，看了看鞋的底纹，是小的圆圈组成的鞋纹。

  “杨彪临死时，就是穿的这双拖鞋，”顾云菲道，“看他家具这么简陋，衣柜里也没有什么衣服，说明死者生前生活很简朴，一双在家穿的托鞋，一双外出的皮鞋。”

  “整个房间除了这个鞋印，就没有看到其它地方有了。”罗菲不解道。

  “可能是凶手把其它鞋印擦掉了，怕留下他犯罪的证据，”顾云菲道，“刚好死者身下那个鞋印忘记擦了，可能是死者倒地遮住了，凶手没有看见。”

  “若是你这样想，不是没有不可能，但我预感不是这样的，”罗菲说，“可我又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不是这样的，毕竟我们断案不能凭我们的想象，我要找到证据，证明我的预感为什么不是这样的。”

  顾云菲道：“除了这个鞋印，凶手没留下别的什么了。”

  罗菲道：“死者衬衣上的指纹呢？我昨天叫你把衬衣拿回去看有没有凶手的指纹。”

  顾云菲泄气道：“为了指纹这事，我昨天忙到凌晨三点才睡觉，衬衣上根本就只有死者杨彪的指纹。你说凌『乱』的衣服显然是被凶手拉扯过的，肯定有凶手的指纹，但是没有。”

  罗菲道：“很好，情况是这样的话，我更断定我的推想了？”

  顾云菲疑『惑』地问道：“什么推想？”

  罗菲固执道：“等吴警员回来后，我再告诉你答案。”

  这时，吴警员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罗菲道：“吴警员，看你脑袋耷拉的像被斗败的公鸡，我就知道你问过的人，昨天都没有听到枪声。”

  吴警员失望地点点头。

  罗菲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这就对了。”

  顾云菲莫名道：“对什么哦？”

  罗菲望着顾云菲美丽的面庞，说道：“把你的面庞让我的面庞挨一下，我就告诉你。”

  顾云菲脸刷一下红了……

  吴警员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一声。

  罗菲道：“云菲，看你脸都红了，又不是要亲嘴，吴警员也是大惊小怪的。”

  吴警员道：“我出去了，你们挨吧！”

  “吴警员，你不用出去，”罗菲冷不丁把脸贴到顾云菲的右脸颊上，说道，“看你的脸白的似牛『奶』，我就想凑上来，闻一下有没有牛『奶』味。”

  顾云菲嗔怪道：“我又不是一头『奶』牛，怎么会有牛『奶』味。”

  吴警员嘀咕道：“原来国民老公这么幽默。”然后一阵坏笑。

  第31章 31，清潭公寓的惨案:三颗相同的子弹7(shukeba.com)

  顾云菲命令道“吴警员，你不许笑，我们是在查案，而且是死人的案子，所以要严肃点。”

  罗菲道：“云菲教训人教训完了么，现在该听听我伟大的推想了。”

  顾云菲怪腔怪调道：“说吧，要是胡说八道，刚才你吃我豆腐的事，我会耳光伺候。”

  罗菲立刻收回那放『荡』不羁的『性』格，严肃正经道：“按照报案人陈成的说辞，况娜和杨彪中枪时间相隔会不久，会不超过五分钟。而且他胃疼的太太就住在杨彪隔壁，墙壁隔音效果不好，她却没有听到枪声，说明凶手给枪装了消声器。吴警员问了楼里的人，都说没有听到枪声，况且晚上10点多的时间，大家都在家，而且是大家准备睡觉的时间，却又还没有睡觉，可他们没有听到枪声。若是只有一声枪响，大家听不见……不，不是说大家听不见，是说那时大家忙着要睡觉，不会对一声枪响在意的，即使听到有枪声响，也可能会觉得是那里发出的噪音，不会想到是枪声。关键是三声枪响，大家都没有听到，更加证明凶手是有备而来的。”

  顾云菲点点头，表示赞同。

  罗菲继续说道：“云菲也说了，在死者杨彪衬衣上没有找到凶手的指纹，再次说明凶手是有准备而来。凶手提早做好了——不要给凶杀现场留下他作案的证据。”

  顾云菲赞同道：“而且凶手肯定不是持枪入室抢劫，虽然死者的电脑和手机不见了，但现金什么的都还在。。”

  罗菲道：“凶手动机是什么，我们暂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见杨彪是带着目的的。可是他又是怎么杀了况娜的呢？杀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又是我们要思考的难题。”

  吴警员『插』话道：“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要搞清楚杨彪和况娜认不认识。况娜掉下楼前，是不是就在杨彪的房间里，不然凶手不会那么短时间内，同时枪杀了两个楼层的人。”

  罗菲道：“我肯定地告诉你，况娜是从自己的房间掉下楼的，而且她不是在自己房间中弹的，那颗该死的子弹不知道从那里飞到她心脏上的。”

  吴警员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这么做？”

  罗菲道：“弄清楚杨彪和况娜认不认识。”

  顾云菲反对道：“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那脚印，是怎么留上去的，为什么整个房间只有那么一个脚印。”

  罗菲道：“我们一步步来，你想要的答案，我很快会帮你解决，你跟着我的步骤来就好，凶手迟早会被我们找出来。”

  顾云菲道：“杨彪手上的钱角怎么解释？”

  罗菲道：“你真是太着急了，等我找到凶手，就知道钱角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我们只能是猜测，我想凶手杀掉杨彪估计是为了钱。但不是凶手想从杨彪那得到钱，而是杨彪想从凶手那得到钱，钱角可能说明了一个问题，杨彪有凶手什么把柄，向凶手勒索钱，凶手把钱给杨彪时，杨彪嫌少，凶手想把钱拿回去，但贪婪的杨彪不干，所以他们拉锯式拉扯钱时，有一张钱角扯掉了，沾到杨彪手指上了。”

  吴警员折服地点了点头。

  第32章 32，清潭公寓的惨案:三颗相同的子弹8(shukeba.com)

  顾云菲叹气道：“电影里、小说里和现实中，被谋杀的人十有【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因为钱财和感情。”

  罗菲道：“实现要比电影和小说复杂得多，一个人有可能因为一句难听的话，就把人砍死了。也可能因为脚太臭，被人枪击了！总之这是一个看似平静，其实是充满凶险的世界。”

  “砍死人和枪击人的理由还挺简单，”顾云菲道，“我们暂时联系不到认识杨彪的人，那我们去联系下况娜认识的人，看能不能问出点啥来。”

  罗菲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打了一个响指道：“我们去这栋房子再看看。”

  他们三个人出门来到住户中间的通道，物业说通道两边各11户，罗菲边走边数了一下，一户也不少，刚好两边11户。通道的尽头除了电梯，还有楼梯作为安全出口。

  顾云道：“这栋房子虽然很现代，但我觉得好丑陋，似一个不经过脑子设计的立方盒子。”

  罗菲道：“但这盒子里每天发生着丰富多彩的故事，我们现在正解开其中一个故事的真相。”

  顾云菲站在楼梯口上说：“陈成说从电梯上楼没有看到凶手，是不是凶手从楼梯离开了，他们才没有碰见？”

  罗菲道：“陈成上楼时，凶手可能还在杨彪房间，也可能像你说的，从楼梯走了。”

  顾云菲点了点头，沮丧道：“我们现在找不到了解杨彪的人，想要问问关于他人的情况的人都没有。”

  “眼下我们着重问问跟况娜有感情纠葛的男人和女人，”罗菲道，“昨天看她手机里，最近联系最多的人是明蜀和白川，短信有提到两个女人，白川的女友王惠芝和明蜀的太太成虹。”

  顾云菲道：“真是奇怪，为什么况娜很少跟别人联系呢？除了白川和明蜀联系的比较多。”

  罗菲道：“况娜是你的表妹，平时也不跟你联系吗？或者说她平时『性』格很孤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