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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虽然大,却被淹没在惊叫声中,他安排在人群中的几个同伴也因为被倒退的人群挤得站不住脚,虽然想上来帮吴广的忙,却力不从心。胖将尉的经验帮了他很大的忙,他死死的咬着吴广不放,只要一剑击杀了吴广,就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纵使不能把这些人全部按期带到渔阳,但是他大可以逃命,有了斩杀吴广的功劳,他就有可能保住一条小命。
吴广身手不如胖将尉,手中又没有盾牌,被胖将尉攻得手忙脚乱,没两下手中的长剑就被击落。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赶过来的陈胜,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千想万想,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个胖将尉看起来并不凶恶,没想到手下的功夫却着实的好。
可惜,大事未成身先死。吴广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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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广吃惊的睁开了眼睛,那个胖将尉已经倒在地上,长剑断为两截,落在地上,盾牌扔在一旁,胖将尉两手撑着地,眼睛瞪圆了,不可思议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共尉。共尉手里握着一把菜刀,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嘴角带着笑意。周围的人群都呆住了,就连赶到面前的陈胜都愣在那里,看看胖将尉,又看看共尉。
“陈叔,吴伯,你们看怎么处理这个狗官?”共尉对着陈胜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陈胜见吴广危险,匆匆忙忙赶过来,正好目睹了惊人的一幕,一直背着手站在一旁的共尉忽然之间象头凶猛的豹子一样冲了过来,以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一刀劈在了胖将尉手中的长剑上,随即一腿踹在了胖将尉的盾牌上,这一刀固然是如此的迅猛,将长剑一劈两断,这一腿则更是强悍,竟将胖将尉胖大的身躯一脚踹得倒飞起来。胖将尉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试了几次,居然无法再爬起身来,看样子受伤实在不轻。
陈胜被共尉突然之间暴发出来的力量惊呆了,这还是几天前病得快要死的那个共尉吗?这简直是个下山虎啊。
听到共尉的话,陈胜这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立刻掌控住局面。他大步上前,俯身捡起吴广被击落在地的长剑,对准了胖将尉的咽喉,刚要插入进去,却见那胖将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竟然死了。
陈胜愣了一下,还是将长剑插了进去,他随即割下了两个将尉的人头,提在手上,纵身跳上了旁边拉粮食的牛车,大声喝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大声叫道:“我们听你的。”
共尉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陈胜事先安排好的人,俗话叫托。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陈胜的身后。吴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捡起半截长剑,站在了陈胜的另一侧。
“大家都知道的,这一场大雨,已经误了我们的行程。按照朝庭的法令,误期者,斩。”陈胜的声音十分洪亮、清晰,带着一丝丝兴奋的颤抖,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话说出来十分有条理,开门见山的点明了众人目前的困境。那些人听了刚才吴广的话,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自然是附合声四起,焦急的看着陈胜,看他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逃脱生天。
陈胜却不着急,他还没有把大家最后的一线希望堵死,焉能这么快就说造反?毕竟造反是要族诛的大罪。“就算大家运气好,能够赶到渔阳,免于一死,可是就能活命吗?我听说,匈奴人十分野蛮,来去如风,将官们又不体恤士卒,动辄打骂,有功劳他们领,有罪过我们背。戍边的人,十有【创建和谐家园】都要死于非命。大家说说,我们难道就是天生就是送死的命吗?”
“当然不是!”托儿们大声的喊道。
“你说怎么办吧?”另一个方面有人高喊道:“我们听你的。”
“陈胜不才,不相信这富贵由天定之类的屁话。”陈胜怒声大吼:“他们不耕不稼,凭什么锦衣玉食,醉生梦死,而我们却辛苦劳作,依然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一口饭而东奔西走,象狗一样的活着?老天爷就这样不开眼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点燃了大家心里潜藏已久的怒火,不少人跟着托儿们大声吼叫起来:“不管了,干他娘的,造反了,造反了。”
陈胜很满意,不过他却没有停下来,他扔下手里的人头,紧握着手里的长剑,冷冷的扫了一眼人群里还在犹豫的人。共尉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心里明白,这时候该自己上场了。他一跃而起,跳了上牛车,高举着手中的菜刀,大声喝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跟着陈叔干了。哪个说个不字,还想着做顺民的,老子一刀先砍了他的鸟头。”
他这一吼,大家立刻想起了刚才他一脚将胖将尉踹得飞起的凶悍模样,再看看他手里菜刀,那些犹豫不决的人立刻缩起了脖子,管他娘的,先跟着干吧,要是不跟着干,不用等朝庭来砍了,恐怕这个小子先得要了自己的命。
“造反了!造反了!”托儿们适时的高喊起来。
“造反了!造反了!”不管是不是愿意,那些戍卒都跟着喊了起来,开始是稀稀拉拉的,随后越喊越齐,声音越喊越大,一个个胀红了脸,叫得嘶声力竭,仿佛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恐惧赶走。
“造反了!”
第一章 陈胜王 第四节 轻取乡亭
陈胜扭过头看了共尉一眼,对他刚才适时的帮衬十分满意,这种恶事,当然要由别人来做,他自己做是不太合适的。他随即又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压下了鼎沸的吵嚷声,开始进行下一步程序。在托儿们的带领下,那些还沉浸在恐惧和兴奋之中的戍卒能有什么意见,什么都听陈胜的。陈胜宣布造反,托以公子扶苏、将军项燕之名,重立楚国,自称将军,吴广为都尉,然后又筑起了一个土坛,用两个将尉的人头祭奠了兵神蚩尤,求兵神保佑他们所向披靡,造反成功。
一切早就准备好的仪式完成之后,陈胜随即召集亲信议事。
共尉虽然不是陈胜的亲信,可是因为他刚才的突出表现,也在召集之列。十几个人聚在将尉的大帐里,围在刚刚换上将尉衣甲的陈胜、吴广身边,压抑着心里的兴奋,等待着陈胜的将令。
“我们现在没有兵器,没有粮草,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补充,一旦消息走漏了,官兵反扑过来,我们没有任何抵抗余地。只有攻下大泽乡,筹集一些粮食和武器,人心才能稳定,才能谈下一步的事情。”陈胜指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大声说道:“吕臣,你和共尉两人,带一百人做前锋,立刻攻击大泽乡乡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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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陈胜冲着共尉点了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
共尉应了一声,跟着吕臣一起离开。共敖一直焦急在不远处等着,一看到儿子出来,连忙迎上来,一把抓着共尉的肩膀:“阿尉啊,你怎么……”
共尉笑了笑,他明白共敖此刻的心思。他将共敖拉到一旁,附在他耳边说:“阿翁,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富贵险中求,我共家如果想恢复往日的荣光,机会就在今日。”
他继承的记忆中,共家的先祖是周武王的共伯,封地就在现在河内郡的共县,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共国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只有共家的子孙,偶尔还能想得起来曾经的荣耀。共敖就是这样的子孙,不过他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罢了,从来没有想过重新做个贵族。现在听共尉这么一说,反倒愣住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等他回过神来,共尉已经跟着吕臣带着一百个人走了。
“敖兄,你儿子身手这么好,不会有事的。”议完事的吴广从大帐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共敖站在那儿【创建和谐家园】,便上前安慰道。
共敖咧了咧嘴,想笑一声,却没有笑出声来,这件事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叔啊……哈哈……哈哈……”
“敖兄,我还欠你儿子一条命。”吴广看着共敖傻呵呵的样子,淡淡一笑,拍了拍共敖的肩膀,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共敖说道:“敖兄,你跟着我吧。”
“哦——”共敖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跟着人流一起走了。
……
吕臣今年二十五岁,面色白静,谈吐也不错,看起来好象读过几天书。他做事很麻利,很快就【创建和谐家园】起了一百人赶向大泽乡。他一边赶路,一边和共尉闲谈,他看向共尉的眼神十分和善,还带着几分欣赏。
“阿尉,你的身手真好,从哪儿学来的?”吕臣一边赶路,一边和共尉说道。
共尉笑了笑:“吕兄过奖了,我只是一把笨力气而已,也就是跟着阿翁学了两三下。”他知道自己的拳脚可能还行,但是拳脚再利害,打仗的时候也不可能横扫千军,他的印象当中,似乎原来的共尉身手虽然还可以,但绝对算不上强悍,而眼前这个吕臣看起来却是个很厉害的人,身体灵活,步法轻快,虎口还有老茧,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你太谦虚了,这么好的身手,岂止是两三下。”吕臣笑了笑,也不在意。他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跟着跑的戍卒:“阿尉,我们这些人,虽然身体还可以,有些人还当过兵,但是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事,一旦打起来,见了血,可能会有些手忙脚乱,到时候你可要帮我镇住局面,争取一下子就冲进乡亭里,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遵命。”共尉一边跑,一边大声应道。
“哈哈哈……”吕臣笑了,伸手捶了共尉一拳:“我们是兄弟,不要这么客气,搞得跟当官的似的。”
共尉也笑了。吕臣的随和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也许是年龄相近的原因,赶到大泽乡乡亭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得很亲热。
大秦帝国的政府结构主要就是郡县两级,县以下就是乡,一乡大约是十里左右,也就是管理几百户到千户人家。乡有乡亭,有亭长、亭佐、求盗,负责接待来往官员,以及本地的治安和邮驿。
大泽乡的亭长今天心情不错,下了十几天的雨总算停了,他正忙着招呼亭里的亭佐和求盗把亭里的被褥拿出来晒晒,下了这些天的雨,被褥都快霉了,如果不抓紧时间晒晒,万一来了官员,怪罪起来,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人正忙得不亦乐乎,门前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农夫,一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是流民。亭长生气的板下了脸,大步走出门去,很威风的在门口站定,指着刚刚走到门前的共尉大声喝道:“嘿——你们哪儿来的,到处乱走,乡亭也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当真我大秦的律令管不了你们这些流民了?”
共尉笑嘻嘻的看着张牙舞爪的亭长,大步走上前去,手臂自然的圈住了亭长的肩膀,左手一把扯下了亭长腰间的短刀,看了看,往自己的怀里一塞。亭长大怒,刚要甩开共尉,却觉得右肩一阵巨痛,共尉扶在他右肩上的手指好象一只铁钩,一下子就捏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亭长大人,我们不是流民,我们是义军。义军,懂吗?”共尉眉开眼笑的看着脸色煞白的亭长,一字一句的说道。
“义军?”亭长哆哆嗦嗦的重复了一遍,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滚落。
屋里的求盗和亭佐还在奇怪,这是哪来的流民,居然跟亭长大人这么亲热?正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吕臣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打翻在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亭长的脸色不好,相当的不好。
“阿尉,还是你的办法好,兵不血刃啊。”吕臣十分兴奋的对共尉大笑道。
在接近乡亭的时候,共尉向吕臣提出了这个建议。虽然说乡亭没有几个人,防守能力有限,但是不仅有乡亭做掩护,还有兵器,而义军除了他手里的这把菜刀,只有随手在路边捡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木棍,要想凭这些东西撞开乡亭的门,不见得是件易事。如果在攻打的过程中,再被里面的人杀伤几个,那士气必然受挫。不如假扮成流民,出其不意的抢占乡亭。吕臣听从了这个意见,果然轻易得手,亭长、求盗等人全部生擒活拿,一个也没有逃脱。
“呵呵呵……”共尉笑了,将疼得脸都歪了的亭长往前一推,自有人将他捆起来扔在一边。他打量了一眼环境,对吕臣说:“吕兄,快点请将军前来吧,事不宜迟,我们还要赶往蕲县才行。”
“有理,我这就派人去。”吕臣连连点头。
第一章 陈胜王 第五节 一块麦饼
陈胜很快带着人赶到了乡亭,一听说吕臣和共尉两个人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乡亭,亭里的人一个也没跑掉,他十分兴奋。在几个亲信的簇拥下,陈胜龙行虎步的踏进了乡亭的大门,在吕臣准备好的案几前坐下,抓起案上的酒爵一口饮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举止之间,豪气四溢。
“诸位请坐。”陈胜示意了一下众人。
吴广哈哈一笑,第一个坐了下来,他的位置紧靠着陈胜,其他人分成两边坐下,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听陈胜安排事务。共尉和吕臣坐在一起,面带微笑的打量着众人。吕臣压着声音,给他介绍这些人都是谁。那个身材高大,长圆脸的年青人就是武臣,他是陈人,和陈胜的关系很好。那个中等身材,比较瘦削的就是葛婴,他是符离人,家离这里不远,那个瘦高个叫宋留,是铚人……
共尉凝神听着,将一个个人的面目记在心里,他心里暗自吃惊,陈胜大概准备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认识的人很杂,显然不是随意结交的。
“葛婴,你就是符离人,现在你带几个人立刻回符离去,想办法拿下符离县城。”
“宋留,你立刻带几个人,去周边鼓动百姓,顺便收拾粮草,还有兵器,不管是棍棒还是农具都行,有菜刀之类的就更好了。”陈胜想到菜刀,不由得转脸看着共尉,开心的笑道:“你们不要看不起菜刀,阿尉就是凭着一把菜刀,愣是砍断了那个狗官的长剑,我们的吴都尉到现在还只有半截剑呢。”
正在倾听的众人哄堂大笑。
共尉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吴广,从怀里掏出那柄从亭长身上得来的短刀,双手递到吴广面前:“大人,这把刀就算是赔给大人吧。”
“傻孩子,将军跟你开玩笑呢。”吴广笑得打跌,他将短刀塞回到共尉的怀里,“你不仅不差我一把剑,我还差你一条命呢,要不是你一菜刀砍断了长剑,只怕我也不能坐在这里了。快把刀收起来,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吴广忘恩负义呢。”
“好了,好了,本将军跟你开个玩笑的,你这竖子,真不禁逗。”陈胜笑容满面,他站起身来,走到共尉面前,取过那柄短刀看了看,又放回共尉手里:“阿尉啊,这次拿下乡亭,你是首功。不过,现在还不是计功论赏的时候,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你们准备一下,尽快拿下蕲县,怎么样,可有把握?”
蕲县是县城,可不比大泽乡的乡亭,就有一幢房子,攻打的难度要高得多。不过,如果把蕲县拿下,那功劳也不是夺取大泽乡亭能够比的。共尉稍微犹豫了一下,用力的点点头:“多谢将军信任,我一定和吕兄通力协作,尽快拿下蕲县。”
吕臣也站起身来,和共尉并肩而立,拱手大声喝道:“我等一定不负将军所望,拿下蕲县。”
“很好。”陈胜满意的赞了一声:“拿下蕲县,我一定重赏你们。来人,将乡亭里的兵器和粮食全拿出来,由给他们,让他们吃饱喝足再去攻打蕲县。其他人就等收集的粮草到手再吃饭吧。”
葛婴、武臣等人相互看了看,倒也没有说什么。乡亭是共尉和吕臣拿下的,他们理当先占一份,何况马上就要攻打蕲县,这可是个难活,蕲县不比大泽乡亭,不仅有城墙,还有几百县兵守着,在座的人谁也没有把握就凭着这几百赤手空拳的百姓拿下蕲县县城。
陈胜随即又安排了几路人马到周围去收集粮食、武器和人马,吕臣和共尉领取了粮食和武器,和原属他们的一百人坐在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商量起怎么攻打蕲县的事情。
“阿尉——”共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共尉的手臂,紧张的上下打量了共尉一遍,见他没有一点伤,这才松了口气。共尉见共敖这么关心他,心里一暖,将刚刚分到的一个麦饼递给共敖:“阿翁,你一定饿了,快吃吧。”
共敖确实饿了,他早上就没怎么吃,又跟着大伙儿跑了十来里路,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接过麦饼咬了一口,刚嚼了两下,好象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把饼塞回共尉的手里。“阿尉啊,我刚刚听说,你们要去打蕲县,蕲县可难打,你要小心一点,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共尉笑了,他将麦饼推回共敖的手里,拍了拍肚皮说:“阿翁,我刚刚吃过了,你快吃吧,要等宋留他们收集到粮食回来,至少还要大半天,你早上就没吃,饿坏了可不好。”
共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无论如何也不肯吃这块饼。共尉无奈,只得把被他咬了一口的麦饼转给旁边的士卒。共敖看着那个士兵三两口将麦饼吃得精光,又着急又欣慰。着急的是儿子太大方,欣慰的是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体恤下属,以后说不准真是个好将军。
送走了共敖,共尉和吕臣坐在一旁商量起来,他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硬攻,只能智取。象今天夺取乡亭这样,骗开城门。
“吕兄,还是老办法,我们混进去,直接杀到县寺,一刀砍了县令了事。”共尉的手掌狠狠的一切,果断的说道。
“就凭我们这些人,就算砍死了县令,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转眼之间,就会被人围攻而死。”吕臣摇了摇头,看着那些身上无甲、手中无兵的手下,为难的说道:“蕲县至少有二百多县兵,兵甲齐全,一旦打起来,纵使共兄再勇猛,也不济事的。”
“那怎么办?”共尉反问道。
“依我之见。”吕臣沉吟了片刻:“我们应该先混进城去,打开城门,让将军带着人马一起冲进去,这样我们至少有人数上的优势。”
共尉想了想,吕臣这个办法也有其可行之处,人多胆气壮,说不定能把那帮县兵吓住。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对将军说。如果将军同意了,我们立刻出发,天黑之前混进城去,夜里出来杀了那些看城门的,请将军他们进城。”
第一章 陈胜王 第六节 夜取蕲县
蕲县的夜,静悄悄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无精打彩的巡逻士兵抱着长矛、勾戟,一边走,一边打着瞌睡。一盏昏暗的灯笼,照着街道上泥泞的黄土。
转过一个巷子,走在最前面打着灯笼开路的士卒忽然停住了脚步,在他后面跟着的伍长赵五一下子撞在他的背后,撞得鼻子生疼,赵【创建和谐家园】禁埋怨道:“看见什么啦,走路走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住了,把老子的鼻子都撞酸了。”
“什么人?”前面的士卒声音有些颤抖。
赵五抬起头,看到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背着手,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间。他吃了一惊,双手一振,手中的长戟指向那人的胸膛。他刚要出声大喝,却见那人鬼魅一般的飘到自己跟前,伸手握住他戟柲,紧接着一拳向他猛击过来。赵五就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象是被疯牛撞了一般,脑子嗡的一声响就失去了知觉,仰面栽倒。
共尉一拳击倒了伍长,飞身上前,双臂展开,象两根铁棍一样,砸在了旁边两个士卒的胸口,那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共尉这狂野的一击打得翻身倒地,剩下的两个士卒眼睁睁的看着共尉轻而易举的击倒了三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连出声报警都给忘了,随即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后翻着白眼,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吕臣一边将赵五的衣甲剥下来套在身上,又将他身上的长剑和箭囊背到自己身上,一边对共尉笑道:“阿尉,你真够猛的,一个干倒三个,快得我都看不清。有机会你可得教教我。”
共尉笑了,他一边张开双手,由着旁边的属下往他身上套皮甲,一边笑道:“这个好说,不过眼下最急的事,还是赶快装扮好,赶到城门口去夺取城门,请将军进城。”
“那是。”吕臣轻笑着连连点头,不大功夫,吕臣、共尉等五个人就换上了那五个巡逻的士卒的衣服和武器,剩下的十几个人都把手背到了后面,用一根绳子虚虚的绑着,装成被擒获的盗贼,一起向城门口走去。
城门口,十几个士卒正窝在城门洞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屯长(秦制,五十人一屯,设屯长一人)周贲抱着长剑,张着大嘴直打哈欠,昏昏欲睡。白天在赌坊里赌了一天的钱,今天值夜班就觉得有些顶不住了,子时刚过了一刻,他就打了十七八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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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个士卒一轱辘忙起来,探头向外面看了一眼,惊喜的叫了起来:“对儿,好象是赵五他们,前面还跟着不少人,好象是抓到贼了。”
“是吗?”周贲咂了咂嘴,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他娘的,赵五这【创建和谐家园】,不会又是拿流民当贼来冒功吧,上次为了这事,老子被大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次要还是这样,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他走出城门洞,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赵五,你【创建和谐家园】又拿流民冒功吧?”
装成赵五的吕臣口齿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一边将那十几个手下推进城门洞,一边向周贲走去。周贲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了一眼那些原本捆在一起的盗贼,却发现他们一个个象是狗看见了骨头似的,奔着那些靠着城墙打瞌睡的士卒就去了,抢过他们手中的兵器,反手将他们打倒在地。
不好,有诈!周贲只觉得一阵凉意直冲脑门,顿时把睡意冲得一干二净,他刚要大呼,脖子一凉,一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边,剑上森森的寒意,【创建和谐家园】得他的汗毛直竖。
“你们——”
“别叫,我们是陈将军帐下的前锋,来取蕲县的。”吕臣呵呵一笑:“你要敢出半声,我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周贲两腿筛糠,牙齿打战,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向后退了两步,身体靠着墙,才算没有瘫在地上。他紧张的看着吕臣,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人,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