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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汉争鼎》-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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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军渡河渡到一半,项庄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原本不过齐胸的水位突然开始急速上涨,前后不到一刻钟,沱水水位已经上涨了五尺有余,正在过河的数百士卒霎时惨遭灭顶之灾,剩下数千士卒更是被阻在北岸,再过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项伯返身望着迅速变得湍急的水流,喃喃低语道:“这不可能有,这不可能啊……”

        桓楚、季布、虞子期等大将吃惊之余,又纷纷向项庄投以异样的眼神。

        项羽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好半晌后才无比深沉地掠了项庄一眼,心忖这个三弟,自从上次重伤复原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从项羽的眸子里,项庄感受到了深深的悔恨、羞愧,还有淡淡的安慰,说到底,项羽并非刘邦那样心狠手辣的枭雄,对于敌人或者敌国的平民,项羽可以很冷血,可是对于他的亲人、爱人或者兄弟,项羽却是情义深重。

        “三弟,你终于成长了,孤很欣慰,二叔(项梁)泉下有知,想必也该瞑目了。”项羽拍了拍项庄的肩膀,旋即翻身上马,又微微扬起大铁戟遥指前方,睥睨天下的气势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说道:“三弟,走吧,楚汉之争,还没有结束。”

        下一刻,项羽已然催马向着南方飞驰而去,项羽身后,已经渡过沱河的五千残部默默随行,沱水北岸,来不及渡河的四千多楚军却已经完全崩溃,更远处,数以十万计的联军正向着这边漫山遍野地掩杀过来。

      第05章 十面埋伏·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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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刚过,一名身着蓝色窄袖直裾深衣的中年秀士不经帐外卫士禀报,便悄然走进了韩信的中军大帐,正在帐中阅读兵书的韩信闻声抬头,看清来人后不觉有些惊异地道:“先生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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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蒯彻可不简单,陈胜于大泽乡兴兵暴乱,曾派大将武臣平定赵地,正是凭借蒯彻的三寸不烂之舌,武臣才得以传檄千里,不战而定赵地数十县!后来韩信灭齐,也正是采纳了蒯彻的建议,才最终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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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事最终的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蒯彻的预料,刘邦不仅没有训斥韩信,甚至还把韩信立为了真齐王,这一结果不仅令韩信对刘邦的戒备之心顿消,还使韩信对蒯彻起了嫌隙之心,从此之后就不怎么听取蒯彻的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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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韩信,蒯彻也不行礼,劈头就说:“大王,知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韩信对蒯彻虽然已经心生嫌隙,不过对于蒯彻的见识还是相当佩服的,所以听了这话后也只是稍稍皱眉,并没有当场发作,当下耐着性子说道:“先生说笑了。”

        “说笑?”蒯彻摇了摇头,肃然道:“在下可没有跟大王说笑,大王若不立即撤去十面之围,放项羽和楚军残部一条生路,只怕旦夕便有杀身之祸!”说此一顿,蒯彻又道:“刘邦可不是良善之辈,只等灭了楚国、杀了项羽,他便要回头收拾大王你了!”

        “先生!”韩信皱眉不悦道:“时至今日,你怎么还对汉王抱有偏见?”

        “偏见?”蒯彻哂然道:“这可不是偏见,刘邦为了保命,都可以把他的亲生骨肉推下马车,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又如何与人共富贵,又如何肯与大王你共享天下?大王,你快醒醒吧,刘邦就是个市井之徒,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够了。”韩信挥手训斥道:“谣言,这都是谣言,这样荒谬的谣言先生也信?”

        说此一顿,韩信又肃然说道:“汉王仁义,天下皆知,关中百姓,替汉王立生祠者,更是不计其数,汉王待孤更是情义深重,孤又岂能背弃于他?”

        “仁义?呵呵,汉王仁义?”蒯彻惨然道:“大王,这是你心里话吗?”

        韩信默然不语,好半晌后才沉声说道:“先生,劝孤背弃汉王的话,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否则,别怪孤翻脸无情。”

        蒯彻摇了摇头,再没有多说什么,内心对韩信却是失望到了极点。

        在蒯彻看来,韩信的军事才能,可谓天下无双,甚至是亘古无人能及,可是他的政治眼光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连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居然就敢妄想与他共富贵,分享天下,这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君臣正相对无语时,大将李左车忽然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蒯彻,李左车赶紧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见礼,旋即又向韩信禀报道:“大王,孔熙将军飞马急报,水淹之计已然奏效,被阻在沱水北岸的四千多楚军已被斩杀殆尽,项羽仅率不足六千残兵,投落石峡方向去了。”

        “知道了。”韩信摆了摆手,淡然道:“下去吧。”

        “诺。”李左车恭恭敬敬地揖了一揖,转身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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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这驰道就不能不提秦始皇嬴政,赢政从扫灭六国、一统天下到病死沙丘,一共在位十一年,却做了三件彪炳青史的大事,一是统一度量衡及文字,一手打造了华夏族也就是汉族的文明基石,二是发兵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一手奠定了华夏族的传统势力范围,三就是大规模地修建从咸阳通往全国各地的高速公路,也就是驰道。

        在位十一年便做成了三件大事,像赢政这样高效的皇帝,再没有第二个!

        司马迁在史记中辱骂赢政为暴君,提到大秦也多以暴秦代之,是极不公正的。

        单以留给后人的历史遗产来考评,赢政就是当仁不让的千古一帝,不管是汉武大帝,还是唐太宗,或者是朱元璋、朱棣父子,都是拍马难以企及,至于后世有人鼓吹的康、乾两位满清皇帝,更是连给秦始皇提鞋都不配。

        当然,以上这些功劳也不能全归于赢政一人,因为在赢政身后,有一个庞大的政治体系在运转着,在支撑着他的每一项措施,每一道诏令以及每一个决策,这个政治体系就是由商鞅所创立的法制体系,或者说耕战体系。

        闲话少说,再说项羽,远远看到两座大山挡住去路,两山之中有道峡谷,由北向南的驰道从中穿行而过,地势极为凶险,项羽当即勒马止步,回头询问随行的项庄道:“三弟,前面那座大山是什么山?好生凶险!”

        项庄自然也回答不上来,便赶紧派人打听。

        不到片刻功夫,便有熟悉附近地形的士兵来到项羽马前,跪地禀报道:“大王,前面是双龙山,中间是落石峡,南北延绵十余里,最窄处仅供两车并行。”

        “王兄,这地方太凶险了!”项庄沉声道:“如果联军在这里设下埋伏,只等我军进了峡谷他们再把南北两端的谷口一堵,我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瓮中之鳖?好比喻。”项羽自然没听过这个明代才出现的成语,却也不难理解这成语的意思,当下又问那士兵道:“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过去?”

        “没了,过双龙山就这一条驰道。”那士兵道:“如果绕行,至少要多走百余里。”

        “多走百余里?”项伯皱眉道:“藉儿,这可不行,等我们绕过双龙山,韩信小儿的联军只怕已经穿过落石峡抢到我们前面去了。”说此一顿,项伯又道:“依我说,韩信小儿根本就想不到我们会走这条道,这里不可能有埋伏。”

        “万一要是有埋伏呢?”大将钟离昧反驳道:“我军岂非危险?”

        “三弟,你说该怎么办?”项羽沉吟片刻,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项庄。

        钟离昧、萧公角、桓楚等楚军大将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聚焦到了项庄身上,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都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受,似乎自从上次重伤后,三将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三将军,只知莽冲莽杀,可现在的项庄,却显得睿智过人。

        “烧!”项庄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妥,狞声道:“放火烧山!”

        现在的项庄虽然是从后世穿越而来,可史书上并没有明确记载,韩信的十面埋伏具体是哪十个方位,所以,他也不能断言,前面的双龙山有没有伏兵,不过现在,山中有没有伏兵已不再重要,没有伏兵也就罢了,若有,那就让他灰飞烟灭吧。

        “好主意!”钟离昧赞道:“眼下正值隆冬季节,山中草木一点就着,山上真要藏有联军伏兵,只要这大火一烧起来,他们就只能跟草木一同化为灰烬了。”

        项羽怦然心动,当即下令道:“项声,命你率本部人马,进谷烧山!”

        “诺!”项声轰然应诺,旋即引着本部数百残兵,搜集引火之物进了落石峡。

        ……

        双龙山,山腰。

        齐军大将陈贺正站在一道断崖上,手搭凉篷往北边谷口方向瞭望。

        看到楚国大军始终不肯开进峡谷,陈贺大为不解,自言自语地道:“怪了,楚军怎么还不进谷?难道我军的行踪被发现了?这不可能啊,我军进山时已经很小心了,连路上碰到的樵夫山民都给杀了,绝不可能走漏消息的呀。”

        陈贺正困惑不已时,身后的亲兵校尉忽然叫道:“将军,好像有楚兵进谷了!”

        “嗯?”陈贺急定睛看时,果然看到一小队楚军已经逶迤进了峡谷,大约有三四百人的样子,不过,楚军的大队人马却仍然留在谷外,不曾进谷,当下陈贺越发困惑地道:“怪了,只派这么点人进谷,项羽这是要干什么?”

        “是啊,项羽想干什么?”亲兵校尉也是挠头不解。

        不过很快,陈贺和他的亲军校尉就发现了项羽的意图,因为那三四百的楚军进了峡谷之后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点起火把开始四下胡乱放起火来。

        “将军不好!”亲军校尉大惊失色道:“楚军要放火烧山!”

        “该死的,这些狡猾的江东蛮子!”陈贺的脸色也在顷刻间变得煞白,当即喝道:“快,传令各部,立即逃离此山!”

        然而,陈贺这时候再想撤离却是已经晚了。

        谷中草木干枯,又有凛冽的北风穿谷而过,风助火势之下,火势很快就漫过断崖向着山腰上漫延,三千伏兵根本来不及下山就被滔天大火给吞没了,陈贺命好,于最后关头发现了一个山洞,赶紧躲进洞中才侥幸捡回了一条老命。

      第06章 十面埋伏·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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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讨论的是成书不过数十年的《尉缭子》。

      《尉缭子》是前魏大梁人尉缭所创,在战略战术的阐述上当然不及孙、吴兵法精辟,但也不乏独到之处,譬如他首次明确农耕是战争的基础,认为土地是养民的,城池是守护土地的,而战争又是守护城池的,所以,农耕才是根本!

        两人正就农耕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各抒己见时,大将李左车突然闯了进来,面有惊容地向韩信禀报道:“大王,楚军放火烧了双龙山,埋伏在山中的三千伏兵几乎全被烧死,陈贺将军侥幸躲进山洞,仅以身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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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倒是忘了,现在正是天干物燥的冬天,失策。”韩信闻言只是略略有些惊讶,旋即又问李左车道:“楚军现在到了哪里?”

        李左车道:“楚军现在应该快到野马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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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李左车矫健的身影出帐而去,蒯彻回头又对韩信说道:“大王,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有句话在下必须得说,项羽,还是放他一条生路的好。”

        韩信略略有些皱眉道:“先生,今天就先说到这吧,孤有些累了。”

        蒯彻哑然,好半晌后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离开了韩信大帐。

        ……

        双龙山以南五十里,野马原。

        楚军过了双龙山后,地势突然变得平坦起来,尤其是到了野马原这一带,方圆数百里竟然都是略有起伏的原野,原上枯草横生,一阵阵凛冽的北风刮过,便形成了一道道起伏的草浪,给人以强烈的仿佛置身大漠草原的错觉。

        后世人烟稠密的淮泗大地,此时大多都是未经开恳的荒原。

        急促的马蹄声中,项伯打马追上了项羽和项庄,喘息着说道:“藉儿,据熟悉附近地形的士卒说,再往前走两百里就到乌江了,呵呵,等过了江,咱们就回家了,就再不用过现在这种风餐露宿的鬼日子了,也不用再担心联军的追杀了!”

        项羽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高兴之色,显得神情落寞至极。

        旁边的项庄却忽然勒马停了下来,沉声道:“王兄,不能再往前走了!”

        “嗯?”项羽闻声回头,向应军投以惊疑的眼神,项伯却皱眉不悦道:“箕儿,你个乌鸦嘴,前次说沱水河上游有埋伏,结果果然招来了伏兵,害得我军损失了四千多将士,现在你又要胡说八道些什么?”

        项庄懒得理会项伯,向项羽道:“王兄,咱们改道吧。”

        “改道?”项羽惊疑不定地道:“三弟,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小弟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直觉告诉我,前方充满了凶险。”项庄苦笑摇头,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前方充满了危险,若继续往前走,结果只能落入韩信的算计之中,可又该怎么跟项羽解释呢?照直了说?疯子才会相信!

        “直觉?”项伯颇不以为然道:“简直可笑。”

        项羽犹豫片刻,最终向项声道:“项声,你多派几队侦骑,仔细搜索附近原野。”说罢又向其余诸将道:“其余各部,继续向前行进。”

        “诺!”项声领命去了,五千残部也再次开始向前急进。

        项庄虽然知道十面埋伏的曲故,却不知道具体是哪十个方位,因此并不能确定野马原上是否有韩信的伏兵,当下也只能默默随行。

        ……

        野马原,方圆足有两百多里。

        南部紧岭乌江的边上有座低矮的小山,原本一片荒凉的山顶上,此时却忽然多出了一座由干柴堆砌而成的:“柴塔”,柴塔中间的空隙里塞满了干枯的白草,顶上也覆盖了厚厚一层白草,白草上面还撒了不少动物的粪便,好像是狼粪。

        沉重的脚步声中,曹参手按剑柄走到了高塔旁边。

        曹参手搭凉篷正欲往北边遥望时,一骑飞骑已经从北边原野上飞驰而来,急促的马蹄声中,飞马径直冲上了山顶,旋即马背上的骑兵翻身下马,跪地禀道:“将,将军,楚,楚军残兵进入野马原腹心地带了!”

        “好!”曹参以拳击掌,沉声道:“点起狼烟,晓令八方,同时举火!”

        “诺!”守在曹参身后的亲兵校尉轰然应诺,旋即回头把手一招,早有数名亲兵高举着火把跑上前来,两下就点燃了:“柴塔”,不到片刻功夫,一道粗可数人合抱的浓烟已经从小山顶上袅袅升起,远近数十里全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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