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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左上三路点,白棋四路接,黑棋点三三——这是最大限度的侵分了。
白棋左边挡住,黑棋三路接,白棋三路拐头,黑棋左边二路扳,白棋反扳,黑棋接住,白棋右上三路跳下,全局瞩目的最后一个大场。
“现在形势怎么样?”曹英问道,现在的形势不用问,肯定是白棋领先,问题是白棋的领先到底有多少,黑棋还有没有追回的可能。
“黑棋右上加右边约有三十二目,右下大体算是十八目,左上角算八目,中腹黑棋还没活透,加上棋形很薄,作活时要付出相当代价,就算负两目好了,那么全盘总共为五十六目。白棋左下二十二止,下边算是三目,右边算七目,左上吃住四子加上厚势余味,算为十六目,全盘总计为四十六目,加上七目半的贴目,总计为五十三目强,实空的差距只有两目左右,但白棋左上角二路立基本是先生,上边随便拆拆也有十几目的进账,所以现在双方的差距约在十目左右,如果是黑棋领先,白棋还有追的可能,可现在是白棋领先,倒贴目的优势可说是无可动摇。”崔尚志做出判断。
“倒贴目吗?……唉,真是太惨了。看来,我得多要几瓶酒了。”长叹一声,曹英起身离座,去打电话订夜宵去了,身为业余顶尖高手,他很清楚倒贴目意味着什么——要知道,以温老三的实力,即使面对国内顶尖的职业棋手如林海涛,陆一鸣,孙浩等人,让先的话虽说基本没有机会,但胜负大致也就在三四目之间,而现在居然被“红筏小字”执白盘面还反超十目以上,这样的败局也只有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受到这样的打击,温老三的心情肯定好受不了,好在输了这盘棋后就没有比赛,可以借酒浇愁,来个一醉方休了。
虽然处于读秒之中,没有办法象崔尚志那样冷静的进行形势判断,但高水平的棋手在实战对局中都有所谓的胜负感,不需要数目,温老三也知道正常收官自己必输无疑。
死马当活马医,黑棋上边三路打入,温老三放出最后的胜负手,他要以薄攻厚,想威胁白棋右边整条大龙,虽然希望渺茫,但舍此以外,他想不出还有翻盘的招法。
白棋五路贴——黑棋打入白棋模样,虽然可以破掉白棋在上方成空的潜力,但反过来说,由于要顾及打入之子的生死安危,白棋在左上角及右二角二路存在种种的先手,黑棋两个角上的实空也相应缩水,所以白棋并没有害怕的必要,只要保证大龙自身的安全就能牢牢把握住全局的形势。
黑棋左上六路点,白棋挡,黑棋上边拆二,摆出要在白棋模样中就地作活的架式。
白棋上边星位右一路点——黑棋活在上边必然会伤到中腹和左右两个角,白棋只需要顺调行棋,不让对方顺利联络就行。
黑棋左上五路贴回——温老三也明白单单作活上边不足以扭转形势,所以他要把棋撑到最大,想要把中腹也变成实空。
看清右边死活的变化,白棋左上角二路立冷静的一招,不仅本身价值巨大,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硬腿之后,角上有飞入杀棋,边上有三路挡下的后续手段,又是一步二者必得其一的冷静之招。
“唉,真是生不如死呀。”曹雄叹道,他现在有点儿可怜温老三了,对手的实力不仅极强,而且行棋极为冷静,对双方棋形的要点洞若观火,想要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找到足以扭转形势的勺子,简直难比登天。
黑棋左边二路冲,白棋一路立下——如果左上角黑棋是活棋,那么这步冲等于自损两目,但不走这步棋,以后再冲时白棋有可能不理,黑棋三路打吃时白棋可以一路渡,黑棋虽然提掉一子却还是一只假眼。
既然走出先损两目的损手,温老三就不打算再在左上角应了,事实上也是没法应了,因为轮到白棋先动手,上边,中间,右上角,那就成了越还越多的冤枉债,所以温老三索性放着角上死活不管,抢先上边动手。
黑棋上边四路冲,白棋挡,黑棋五路断,经过这个交换后,白棋左上角一路小飞——你可以把死角当成活角来用,但不等于死角就是活角,得了便宜就要想到将会付出的代价。
黑棋一路靠,白棋一路夹入,很简单,这是一个劫活。
黑棋右下七七路粘温老三想要靠这个劫争胜,所以先要准备劫材。
白棋下边三路顶,确保整体两只眼的齐全。
黑棋上边六路挺头,白棋右下三路顶,黑棋为了蓄集劫材,官子上的损失也管不了了。
黑棋下边二路打咱,白棋四处路断精细,虽然多送一子,但黑空里的味道就差了很多——温老三在蓄集劫材,“红筏小字”也一样在蓄集劫材,既然想拼劫定胜负,那就看最后倒底谁的劫材多!
黑棋三路提子,白棋二路挤入,黑棋五路打吃,白棋一路立,这块棋的两只眼已经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
黑棋右边二路弯,白棋右上二路尖,在官子的收束,温老三没有占到半点儿便宜。
再没有大棋了。
黑棋左上角二二打吃,温老三终于发动了最后的手段——劫打赢了,还有一线生机,劫打输了,马上交棋,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白棋二路提子,黑棋二路打吃,白棋一路退,黑棋提子。
白棋下边四路长,当初多弃一子的效果体现了出来。
黑棋二路托,白棋提劫。
黑棋右边六路冲,白棋挡,黑棋提劫。
白棋右边二路立,温老三的头顿时大了。
他本以为白棋劫材就下边三个,没想到这里对方还留着后招,本来以为积累的劫材足够大赢上边的劫,现在一看,却原来满不是那么回事儿!
读秒声的催促使得温老三没有时间去细算双方劫材的多少,他知道的是,由于白棋有三路断再从二路包打的先手,右边局部的对杀黑棋肯定不利。
黑棋三路贴,现在只能跟着感觉走,走到哪里算哪里了。
白棋提劫。黑棋左上角三路断,白棋一路渡回,黑棋提劫。
白棋下边五路打吃,黑棋右上二路挡白棋右下二路爬,黑棋下边粘回四子,白棋提劫。
黑棋左下三路冲,白棋接,黑棋提劫。
白棋右上角一路扳,黑棋打吃——关系到里边的对杀收气,扳角的价值意外的大,温老三不敢不理。
白棋提劫,黑棋右下角三路冲,白棋挡住,黑棋提劫。
白棋右上四路断,黑棋二路打吃,白棋提劫。
黑棋右下一路小飞,白棋二路冲——即使在这种小地方,白棋也是寸步不让。
黑棋提劫,白棋右边五路冲,黑棋二路挡,白棋提劫。
黑棋右下一路渡回,白棋一路点,妙手!此手抓住右边黑棋棋形上的弱点,由于有一路渡过延气的后继手,黑棋无法接回二子。
黑棋提劫,白棋右边星位冲,黑棋档,白棋提劫。
黑棋右边一路尖顶,下一手准备二路断入,吃下白棋角上三子。
但是,白棋没理这一招,而是在上边六路反冲。
“啊?!”没想到对方会脱先,温老三大吃一惊!“难道这一步不是劫材吗?”
定睛再仔细一看,温老三心凉了半截儿。
不错,黑棋二路断入,由于关系到大龙的眼位,右下三颗白子难以活出,但是,白棋先前在一路点的这颗子发挥的功效——当黑棋断时,白棋将一路送吃,黑棋提子,白棋扑,黑棋提,白棋打吃,待把黑棋的气收紧以后,白棋在右边一路小尖,居然可以和黑棋拼劫。
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后续手段,温老三的脑子全乱了。
黑棋提劫——中腹被白棋冲到后已经是千疮百孔,补不胜补,温老三干脆瞎着眼睛先提劫,真正的爱谁谁了。
白棋中腹七路扳头——有着后续严厉的一连串手段,左上角的劫争对白棋而言已无足轻重。
黑棋提子消劫——中腹反正怎么补也补不干净,索性就不去管它了。
于是白棋天元位打吃,黑棋提子,白棋上边五路打吃,黑棋逃子,白棋六路挖打,黑棋左边七路长,想要先手防断,但为时已晚。
白棋中腹八路压,放弃左上白棋目标直指左下大龙。
黑棋扳头,白棋提掉三子,黑棋八八位连回六颗黑子,并将左上白棋吃住,但是白棋中腹九路打吃,虽然中腹天元左边的打吃有半个眼位,但下边白棋有一路的硬腿,黑角上二路扳时白棋可以二路夹入破眼,整条大龙竟然连劫活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结束了。”温老三按下了认输键。
第220章 有惊无喜
坐在电脑前,温老三久久不想动弹,比赛结束,系统对选手的限制也自动解除,立时,各种各样的评论如雪片一般迅速将信息栏占满。
“太【创建和谐家园】了,百目大龙,一转眼就交待了!”
“感觉这盘棋温老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从下边白棋打入以后,黑棋就再没有机会,简直是单方面的表演,得亏我够机灵,见情况不对,马上把剩下的钱都压在‘红筏小字’身上,不然这次可赔惨了。”
“谁知道‘红筏小字’是谁?我刚看了下他的资料,胜率高的吓人,简直是所向无敌。”
“肯定是职业一流棋手啦,不然怎么能把温老三杀的这么惨?”
“唉,温老三也是够悲催的,本以为有昨天那样的好运,说不定真能进入前四,谁想……唉!”
……
无意识地盯着那些棋迷的发言,温老三脑子如纸一般的空白。
强,真的是太强了。完全没有机会,自从成名以来,还从没有一次输的象这次这么惨,这么没有脾气。自己的强手在人家面前就象小孩子般的可笑,而对方的每一次主动出击都如手术刀般的犀利,蒸汽机锤似的沉重。
棋输的一点儿脾气没有,实力差距太大,甚至连公平一战的资格都不够,如果不是弈友杯,自己可能连与之交手的机会都没有……这个红符小字到底是谁呢?
“当当”,卧室的门敲了两下,随后曹雄从外边探进头来,“三哥,夜宵送来了,一起来喝一杯吧。”
喝酒?
是呀,是该好好喝一杯了。一杯通大道,三斗合自然。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此时此刻,有什么比这种能够麻醉神经的饮料更适合自己的心意?!
关上电脑,和曹雄来到客厅,饭桌还没有准备好,几个玻璃酒杯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空气中充满了十一度燕京特酿啤酒的醇厚味道,曹英主理,崔尚志帮忙,正把白色一次性饭盒里的小菜往桌上摆放。
“三哥,辛苦了,快坐。”见温老三的脸色不是很好,曹英也不多说,笑着招呼几人坐下,并将啤酒分送给各人。
坐在那里,温老三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弈友杯的比赛对自己而言已经结束了,没有进入四强,也就是说向王仲明挑战的事儿泡了汤。想自己留在北京近一个月,吃曹家的,喝曹家的,住曹家的,为的就是打败王仲明,替曹家兄弟出气,为陶然居找回面子,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他感觉很对不起曹家兄弟。
“呃……曹儿,对不住啊,这一次没能帮上你。”他歉疚道。
“呵,三哥,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胜败乃兵家常事,您已经尽力了,这我们都看到了,只不过对手的实力太强,非战之过,再怎么,我们不能不怪在您头上呀。再说了,和棋胜楼的事儿又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解决的,君子所报,十年不晚,三哥您又何必计较这一时半会儿呢?来,干一杯。”曹英不是那种鼠目寸光之辈,虽然这次让温老三挑战王仲明的计划受挫,但这并不等于说温老三就失去了价值,要怪只能怪那个姓王的太过狡滑,居然懂得借刀杀人,利用弈友杯,让那些活跃在网络对战的职业棋手来对付温老三。温老三虽然败在“红筏小字”手下没能进入八强,让其有借口拒绝温老三的挑战,但这并不等于温老三的实力就比不上王仲明,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王仲明还留在棋胜楼,早晚自己会找得到办法让他不得不接受温老三的挑战。
“干杯!”四只酒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四个人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体内,连带人的精神也为之一爽。
“三哥,其实您也不必灰心,‘红筏小字’是‘红筏小字’,王仲明是王仲明,本来以弈友杯的名次决定是否接受挑战就不公平,更何况您接触网络围棋还不到一个月,偶一失手,也算不了什么。您放心,刚才我哥已经托在弈城网工作的朋友打听‘红筏小字’的登录IP地址,只要知道他和您比赛时是在哪里上的网,就不难找到那个人是谁。”曹雄马上替温老三把酒杯满上,同时安慰道。
“真的?真能知道那个人是谁?”果然,温老三的精神为之一振——网上比赛和理实中的比赛终究不太一样,虽然同样是两名棋手的智力较量,但一个面对的是冷冰冰的电脑屏幕,一个面对的则是活生生的人,棋手的喜怒哀乐情绪变化在电脑上是无法显现出来,而在现实对弈中,一些精于此道的棋手则可能通过对手的动作表情乃至于坐姿判断对方脑中思考的是什么,对形势的判断如何,进行作出相应的对策调整。(小林光一在和木谷门【创建和谐家园】兄大竹英雄对局时,曾经发生过一次因点错目数而认输的事情,当时由于大竹英雄收官时一步失误,使得已方形势不利,直到终局时,双方都是如此认为,小林光一觉得自己必胜,大竹英雄则认为自己必以小负收场,双方收完官子,由裁判点目,结果却大出意外,此局却是以大竹英雄半目小胜。对这样的结果双方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以两位超一流高手的水平,不可能出现双方都点错目数的情况。随后的复盘发现,收官结束以后,小林光一如果在对方空中多走一子,由于气紧的原因,对方必须在自己空内多补一手,经此交换,小林光一就能以半目小胜了。当然,虽然就棋局而言是应该是小林胜出,但比赛就是比赛,双方确认终局后的结果不可更改。对此,小林光一的反思是“如果大竹英雄觉得胜负细微,我也会有所觉察,仔细点算后,便不难发现对方空中的手段。但因为对方觉得败局已定,使得我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所以才没想到去找别的手段”,这就是因对手反应而影响到棋局结果的一个案例)。
温老三号称“赌鬼”,利用气势影响对手是他的制胜法宝之一,事实上,在他的辉煌战绩中,有不少棋局就是在形势落后靠着他那种一往无前,以命相搏的气势逼得对手出现失误翻盘,而这种优势在网络对局中却无从发挥。换言之,就算那个“红筏小字”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但若是面对面的对战,自己至少不会输的那么惨。
除此以外,网上对弈,对手的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如果不能和现实中的某个人挂上钩,便总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谓输也要输的明白,温老三当然想知道自己是败在何人手下。
“呵,放心。IP地址理论上只有一个,虽然咱们没本事儿直接找到哪一台电脑,但把范围缩小到某个城区甚至区民小区问题不大。能够还到‘红筏小字’那种实力程度的必定是职业棋手,而且是职业棋手中非常强的那种,这样的棋手顶到天儿也不过二三十位,到时候按图索骥,一一排除,还怕找不出是谁吗?”曹英笑道。
“还有这种办法?呵呵,那就太好了。”温老三笑了起来,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吧?
“行动!”在楼下车里守候了半天的范唯唯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出黑棋认输时兴奋地小声叫道——如果是白棋输了,她或许会考虑到对方的心情而停止今晚的计划,但现在是黑棋输了,所以她没理由放弃。
“呃……我也上去吗?”小助理迟疑问道——只因为一个相同的网名大晚上的冲进另人家里兴师问罪,怎么说都觉得牵强一些,虽说和王老师的关系很熟,但万一搞错,谁敢保证人家不会生气?而且由于范唯唯的坚持,今天晚上的行动并没有请示张姐,真要出了什么问题,她一个小小的助理担当的起吗?
“你呀……好啦,怕就不用上去了,在下边等着我!”范唯唯是又好气又好笑,在车里一呆就是两个来小时,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难道不想得到相应的回报吗?——显然她并不认为,这些所谓的“罪”是她自己找的。
“呃……那你小心点儿呀。”小助理想了想,决定还是当后援好了。
“嘻,怕什么,难道王老师是老虎,会吃人吗?”嘻嘻一笑,范唯唯根本不把小助理的叮嘱当成一回事儿,她对自己随机应变,现场发挥的能力相当自信,就算判断失误,也一定应付得过去。
离开汽车,范唯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楼道,她知道,如果不能在王仲明下线关机前闯进屋内抓到证据,对方九成九以上会撒谎不认账,所以今晚的行动关键就在一个“快”字上,为此她还特意换上了一双运动鞋,为的就是不在中途出现状况,耽误时间。
范唯唯长年保持身体锻炼,身手那是相当的敏捷快速,三层楼房,四十多级台阶,她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便赶完了,站在门口,不待气息喘均,举手右手曲起食指就在门板上敲了起来。
屋里,王仲明正为对局中的几个关键处向金钰莹做着解说——每个人的思路和想法都不一样,有时无关对错,只是选择道路的问题,刚才对局中,金钰莹有很多看不明白或有不同想法的地方,但王仲明正在对局中,需要集中注意力进行思考,没有时间解答她的问题,所以留到现在才迫不及待地讲出来。
“噢,黑棋下边大跳,目的是为了牵制右上的打入,想法是好,不过自身棋型太薄,所谓欲速则不达,反不如老老实实守一招,待白棋右上打入后再堂堂正正的正面作战好……”
正在王仲明讲的仔细,金钰莹听的认真的时候,外边的敲门声传来进来。
“呃……这个点儿会是谁呢?”两个人都是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
“啊!都这么晚了!可能是我爷爷吧?”金钰莹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虽说和王仲明是同事,而且住的也很近,但自己一个女孩子在人家单身男子家中呆这么晚,爷爷不担心才叫怪事儿呢。
“你爷爷?不象呀,要是他的话,敲门儿绝不会这么斯文。”王仲明却是摇了摇头,以他对老金头儿的了解,敲门时似乎只有用巴掌拍的习惯。
“呃……也对呀。”金钰莹也冷静了一些,想想也是,如果爷爷担心自己为什么还不回去,应该是先打自己的电话吧?就算不打自己的手机,王老师家里的电话号码他也知道呀……对了,自己两个多小时还不回去,为什么爷爷一点儿也不着急呢?金钰莹又有点儿糊涂了。
不管是不是老金头儿,有人敲门总不能不理。王仲明起身离开卧室向门口走去,“谁呀?”他一边走一边问道。
“查水表!”门外范唯唯应声道,她可不笨,如果王仲明知道自己来访,开门前肯定会先把关掉,隐藏证物,那自己不等于白忙活了吗?
“查水表?上个星期不是查过了吗?”范唯唯有意改变自己的嗓音,对她而言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故此王仲明只听出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想到是有人在算计算已。
“噢,上次抄的数字不准,这次是来核实一下儿。”范唯唯编瞎话不打草稿,随口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