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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说真的,我也搞不大清楚,他给我的感觉,似乎是对比赛之类的事情有抵触情绪,他曾经跟我说,他最想过的是那种‘小国寡民,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式的悠闲,平淡的生活,另外他还说过,他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搞的太紧张……”回忆着以前相处时王仲明说过的那些话,廖井丹答道。
“……这么说,问题的关键是在王仲明本人身上,而不是棋胜楼了?”丁建洋问道——如果是因为某种原因,棋胜楼或棋社联盟不想让王仲明参加比赛,那么作为比赛的运作资金提供者,银海集团确实有利用设置谈判条件的办法要求棋胜楼或者棋社联盟松口,但问题出在当事人身上,这就比较麻烦了,因为已方谈判的对手是棋社联盟,赞助的是京城棋社联赛,以赞助商的身份,是无法去要求一位围棋讲师去做什么或不去做什么。
“嗯,可以这么说,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棋胜楼的陈总经理也是非常希望王仲明肯出战京城棋社联赛,听棋胜楼的其他老师讲,几乎每次他碰到王仲明,都会试着去说服他,不过直到今天也没能成功。”廖井丹答道。
“假公济私,你还敢不承认吗?”廖志伟闻言笑道,暗自佩服自己第六感觉的正确,要不是见机的早,刚一上班就把丁建洋找来,将事交给丁建洋去处理,否则的话,面对这个难题的就是自己了——很显然,廖井丹对赞助京城棋社联赛如此积极,为的就是让王仲明参加比赛,换言之,对廖井丹而言,赞助比赛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这种情况下,如果王仲明没有参加比赛,既然赞助比赛取得了意想之外的巨大收获,她也不会感到高兴,而其怨气,肯定会撒到负责具体操做此事的负责人身上……还好,丁建洋是长辈,就算没有达到廖井丹希望的目的,廖井丹也不会太难为他吧?……总之,自求多福,反正自己是解脱出来了。
“……谁假公济私了!王仲明不仅是棋胜楼的第一高手,也是实际上中国业余棋界的第一高手——除他以外,有谁在分先的情况下赢了崔尚志还有谭浩强?如果没有他参加京城棋社联赛,京城棋社联赛的成色谁敢说不会受到影响?从比赛赞助商的立场,难道不希望比赛的档次越高越好,影响越大越好?这是私事儿吗?表哥,我对你很失望,为什么要用那么幼稚的想法怀疑我的动机?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好恶就不顾公司利益的肤浅女人吗?”
廖井丹发飙了——老虎不发威,真把自己当成了病猫吗?一连串的反问,质疑,声讨可谓是气势如虹,把个廖志伟搞的是哑口无言,只恨自己高兴的太早,没事儿多那个嘴干嘛,明知道人家绝不会承认,何必引火烧身,让丁建洋看笑话。
第356章 有恃无恐
“有道理,有道理,志伟,不是我说你,井丹那是一个明理的人,怎么会做公私不分的事呢?道歉,快道歉,这一次我可是站在你表妹这一边。”见廖志伟被廖井丹抢白的无地自容,丁建洋心中暗笑,不过该当和事佬的时候还是要当,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要有点儿当长辈的觉悟。
廖志伟又不傻,知道丁建洋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马上抱拳拱手,赔笑向廖井丹说道:“呵,表妹,对不起,是表哥的错,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度淑女之腹。看在丁叔的面子上,你就原谅表哥一次,可以吗?”
“哼,好吧,这次就看在丁叔叔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有下次,看我还是这么好说话不!”反击成功,廖井丹也就不再穷追不舍了,终究她的目的是要求把王仲明的事儿加入赞助比赛的条款之中,不是和她表哥斗嘴争胜的。“怎么样,丁叔叔,这样做没有问题吧?”她更关心的是丁建洋的态度。
“这个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沉吟片刻,丁建洋反问道。
“呃……真话怎么说,假话怎么讲?”廖井丹不解问道。
“真话嘛,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假话嘛,就是你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了。”丁建洋笑着答道。
“那当然是真话了,假话说它干嘛,我又不是幼儿园里的孩子,需要让人哄着。”廖井丹理所当然地说道——真的不需要人哄吗?……不是不需要,而是要分是谁来哄。
“呵,那我可就说了,如果听了不高兴,你可不能怪我。”丁建洋是老江湖,没那么容易就被别人拿住,呵呵一笑,话还没说,他先给廖井丹打了针预防针。
“哎呀,您就快说吧,只要是实话,【创建和谐家园】嘛要怪您呢。”廖井丹急着催促道,心说,人上了年纪是不是都喜欢卖关子呢?老爸是这样,丁建洋也是这样,难道有话不能直说,非得绕几个弯子吗?
“好,那我就说了。这件事儿要说难也难,要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以某个人参不参加比赛作为赞助的必须条件,对于棋社方面,这个条件实在是有些无厘头的意思,甚至会给人以有操纵比赛的嫌疑,当然,赞助商幕后操纵比赛并不稀奇,象什么超女快男,加油好男儿之类的选秀节目,还有这个金像奖那个金球奖之类的东西,几乎都有幕后之手操盘控制的嫌疑,不过,那多是在演艺界和文化界,围棋这个领域,我还没听过,在谈判中提出,怎么提出,都是很微妙的事情,终究谈判的对向不只是棋胜楼一家,我想,王仲明若是不参加比赛,除了棋胜楼以外,其他棋社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会乐开了花吧?”丁建洋笑着分析道。
“理他们干嘛!比赛要是办不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廖井丹知道丁建洋所指是其他棋社为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而不会希望有太过强大的对手出现,不过她对这样的想法却是不以为然——既然是比赛,难道不应该有着敌强我更强的拼搏意志吗?总盼着自己的对手软弱无能,那是强者应有的心态吗?
“呃……呵呵,井丹,这我就不能不说你了,京城棋社联赛不是联谊赛,邀请赛那样的比赛,牵扯的方方面面利益很多,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一旦介入,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依着自己是投资方就不理会别人的想法,那样的合作是不可能有稳固的基础,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丁建洋先是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廖井丹聪明是够聪明,但终究是阅历太少,想法和作事太过自我,照她那样的作风在商场闯荡,肯定会被碰的满头的包。
“那您的意思,是我的要求太过份了吗?”听出丁建洋话里的意思,廖井丹很失望,不自觉的,语气也变得锐利起来。
还说会好好听取别人的意见,刚刚开了个头,这态度都不一样了,真要是说了实话,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丁建洋心里想到,他可是知道廖井丹的脾气性格,惹她不高兴的话,自己就很难有舒服日子过喽。
“呵,话当然不是那么讲,我只是说,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情理上很难,但并非完全不能,就象你刚才讲的那样,王仲明终究是当今中国业余棋界的顶尖高手,不说最强,至少也是最强的那几个之一,有他参加棋社联赛,棋社联赛的影响力肯定会更上一个档次,如果以这样的理由提出要求,道理上还说的过去,只是,如果将之作为合作是否达成的基础,未免就太过霸道了一点,你说是不是呢?”
完全否定,廖井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满口答应,事情办不下来又怎么办?难道真因为这个理由把事情谈崩?这件事儿是廖炳坤亲自交待给廖志伟,廖志伟又委托给自己来办,搞砸的话,廖炳坤那里自己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自己被他的宝贝女儿给胁迫的吗?所以丁建洋这番话说的是模棱两可,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
“可是……如果不把条件定死了,他们就不会向王仲明施加压力,去做他的工作,他要还是不愿参加比赛,那怎么办?”廖井丹承认丁建洋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有道理又怎样?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再多的道理也不过是老头子的唠叨,她要的是结果,不是对结果的解释。
“呵,所以我才说,这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的原因,说到底,王仲明参不参加比赛,最关键的还是他本人的意愿,我们可以通过设置合同条件向他施加压力,促使他参加比赛,但他若是执意不肯,我们也不可能因此就放弃合作,那对咱们银海集团的对外形象是很不利的……对了,你那么希望他参加比赛,为什么不好好劝劝他呢?在韩国的时候,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听说还拜了老师,你好好劝劝他,说不定他会听呢。”丁建洋非常认真的提出建议。
“什么拜师!你听谁说的?”廖井丹一愣,在首尔的时候,她的确说过要拜王仲明为师,向他学习棋艺,问题是王仲明并没有答应,只说是平辈之间,没必要搞那些花样名分,想要学棋尽管来学,要是拜师,那就免了。至于口口声声“王老师”的叫着,团里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并不单独自己,是谁那么八卦,把事情传成这样?
“呵,还不是孙学刚,在首尔时他和王仲明住在一起,难道他的话也不能信?”丁建洋故做错愕地问道。
“呃……当然不能信了,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他是说话最不靠谱的一个。”廖井丹极力否认,但正所谓欲盖弥张,她越是想表明自己和王仲明之间的关系简单,另外两个人就越觉得可疑。
“孙学刚说话很不靠谱吗?不会吧,我记得去年的最佳员工奖他是十名候选者中的一个,虽然最后没有拿到最佳员工奖,但比第一名也就差二十几票的样子……难道说那么多人都被他给骗了?丁叔,您说有这种可能性吗?”廖志伟装作不解,向丁建洋问道。
“可能性应该是有的,不过概率嘛……总比出门撞飞机上高些吧。”丁建洋答道。
“呃……你们俩怎么回事儿?人家诚心诚意的找你们商量事情,你们就不能正经点儿吗?”两个人一唱一和,显然是在故意逗自己,偏偏现在自己又有求于二人,没办法发脾气,廖井丹只有赌气撅嘴不满地抱怨道。
难得,廖井丹在除家里以外的场合显露出小儿女的神态,廖志伟和丁建洋都是相视一笑,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儿,否则以她以往的脾气,肯定是抬腿走人,宁肯事儿办不成,也不当别人的调侃对象。
“呵呵,好,现在起大家都认真一点,谁在开玩笑谁就是小狗,这可以了吧?”丁建洋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我就信您了。”廖井丹点头道——都做出这种保证了,以这两个人的年纪和身份应该会遵守承诺吧,除了小孩儿还有耍惯无赖的人,应该不会有谁喜欢被别人叫做小狗吧?
“好,既然如此,那就讲正经有用的。井丹,你为什么舍近求远,不想办法自己去劝王仲明,而要通过这种带有诡计性质的办法?而且,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告诉二叔,让他来说服王仲明呢?二叔的口才可是从‘扫街’中练出来的,难道你不信你爸的本事?”该正经的时候就要正经,廖志伟问道。
所谓的“扫街”是一种推销的方式,推销业务员随机选择一条街或一栋楼,挨家挨户,从第一家到最后一家进行地毯式的拜访调查,寻找客户,推销产品,其间无论遇到怎么样状况,面对怎样的对待,都要坚持下去。所谓千人千面,面对陌生的拜访推销,绝大部分被推销者都是怎样的态度,被碰得一鼻子灰那是正常,偶尔能搭上腔,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何论说服对方,购买自己推销的商品?所以这一行是淘汰率极高,却又是极其锻炼人的工作,没有过人的说服力和顽强的意志力,往往三五天就受不了而自动离开,廖炳坤早年生意失败,为谋生计曾经做过数年推销员,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可想而知,他在面对面的交流说服中的功底如何深厚,这一点,既便是廖志伟这种受过高等教育,很早便在商海里打总拼,被称为业界精英的人物也不得不望尘莫及,自叹不如——“扫街”这种推销方式随着社区发展建设和社区治安管理的日益完善以及人们安全防范意识的提高已渐渐被淘汰,哪家公司要是还想按这种方式去推销自己的产品,推销业务员恐怕没等敲开第三家潜在客户的房门,就已让住户举报,被小区保安请去聊天儿了。
“我也想呀,可是我刚提了个开头儿,他就看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向我使眼色,不让我把他不会参加棋社联赛的事儿说出来。你想,那种时候我怎么能说出来呢?先不说我爸能不能说服王仲明,就算说服了,他也会觉得是我故意安排算计他,肯定会生我的气的。”廖井丹答道。
“……明白了,你是想逼人家去做人家不喜欢做的事儿,但又不想自己落埋怨,所以才想躲在背后,要找个替罪羔羊代你当恶人?”廖志伟还是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
“什么嘛,我这也是为他好呀。只不过我和他很熟了,有些话没办法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会当成真的,所以反不如找个和他没有太多关系的人出面比较合适。丁叔叔是公司的副总,说话有份量,而且又是去韩国交流时的代表团团长,和王仲明也打过交道,关系不远不近,作这件事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丁叔叔,您帮不帮我呀。您不帮我,我可就没别的办法啦。”——让别人代自己当恶人?自己真有那么坏吗?廖井丹肯定不会那么认为,自己的用心是好的,虽然使用的方法不是那么的光明,有一点阴谋诡计的味道,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面对王仲明这种不思进取,安享现状的家伙,你不主动去推他一把,逼他发奋努力,难道还指望他自己突然觉悟起来吗?
闹来闹去,还是要自己去当那个恶人呀?丁建洋心中暗笑,他倒并不介意廖井丹在利用自己——身在江湖,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过,被人利用,并非是什么可悲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除了孩提时那种天真无邪的时代,又有多少是全无利益往来交换?资本家雇佣工人做工,工人是被利用了,但没有这样的利用,工人又怎么谋生?商人贱买高卖,生产那些商品的人们是被利用了,但没有这种利用,商人固然是赚不到钱了,生产制造出来的东西又该如何呢?刘备三顾茅庐,白帝托孤,何尝不是在利用诸葛亮的权谋智慧,但若没有刘备的利用,诸葛孔明的才华又怎会为后世传诵敬仰?所以最可悲的不是被人利用,而是想被人利用而没有那个资格。所以,平心而论,他虽然不认为廖井丹暗地里耍手腕,搞小动作,逼迫王仲明非要参加棋社联赛是正确的事情,但也赞同对方的动机和理由——王仲明那个人的确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争强好胜的性格,偏偏廖井丹却是那种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要强的女孩子,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而且还成为朋友,本身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所以即使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儿,也没必要太过惊讶。
“呵,好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这个恶人我当就当吧,谁让你叫我一声叔叔呢。”丁建洋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以自己的阅历和经验,难道还怕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吗?
“真的?……哈,谢谢丁叔叔,您真是太好了!”见丁建洋答应了自己,廖井丹是喜形于色,开心地叫道。
“呵,这就好了?不是刚才说我欺负人的时候了?”丁建洋笑着打趣道。
“哪儿有呀,我那说的是表哥,不是说您的。”廖井丹连忙解释道,这时候,丁叔叔远比廖表哥重要得多。
“呵,还真是势利呀。你倒是美了,问题是二叔那里怎么办?万一他听说你利用赞助比赛的事儿胁迫人家,你不怕他老人家生气吗?”被冷落了,廖志伟有点儿不甘心,笑着插言进来,要给廖井丹泼点冷水。
“……哼,过两天老爸就回去了,你不说我不说,丁叔叔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表哥,我警告你,不许打小报告,否则的话,哼,后果你自己考虑!”要说不怕自己的老爸,那肯定是假的,廖井丹一愣之后,马上板起脸来恐吓道——集团北方的事情向来是由廖志伟来负责,不过区区几百万数额的一个比赛赞助合同,他们两个不主动汇报,老爸怎么可能有那闲功夫来管?丁建洋是长辈,作事稳重,平时又宠着自己,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但表哥没事儿总喜欢惹自己着急生气,要是不严加提防,很难说他不会背后告状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并非决策层的人,又不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不管合不合理那是自己的事,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别人的事儿了,老爸真要怪罪下来,嘿嘿,你们两位也别想没事儿。
“呵呵,我这个表哥呀,做的还真够失败的。”廖志伟凄苦地感叹道。
第357章 拉帮结派
白色的本田车停在棋胜楼的院内,车门打开,曹英从里面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棋楼,目光转向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那辆车的车牌曹英认得,那是陈百川的坐驾。
上午接到陈淞生的电话,告诉下午开会,讨论京城棋社联赛资金筹措方面的问题,地点就在棋胜楼,想要问更详细的内容,陈淞生便闭口不谈,只讲到时候会上自有介绍。
接到通知后,曹英很是纳闷了一阵,比赛资金方面的事情,不只陈淞生和陈百川在伤脑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和那两位前辈老人不同,陈淞生与陈百川都上了年纪,努力组建京城棋社联盟,促成京城棋社联赛,无非是想在有生之年做出些成绩,所谓功成身退,完成这一京城业余棋界划时代的创举,在京城棋社的发展史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后,便可以心满意足地退出,放下担子,去过悠闲的生活了,六七十岁的人了,早该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曹英不一样,他今年还不到三十,正是年富力强,充满野心和斗志的年纪,他想要做的,绝不仅仅是把陶然居经营为北京乃至全国第一流的大棋社,他的目光比这要远的多——一家棋社算什么?再了不起也只是一位成功的企业经营者,如果冲着这样的成就,他又何必把精力放在陶然居的经营上?以他的能力和干劲,下海经商又或者搞实业不比这更容易见到成效吗?
成功的企业家太多了,现在不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时企业改革,万象更新,百业待兴,新旧体制的碰撞下有着太多的机会与运气,不需要有太高的能力,只要有胆量,有气魄去闯去碰,就可能打出一片天空,成为时代的幸运儿(尽管被碰得头破血流,倾家荡产者的数量更多,不过,谁又会记得他们呢?)
现在呢?给过数十年的发展,该起来的都已经起来,该被淘汰的也被淘汰的差不多了,各个行业,各个领域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每个行业几乎都有巨无霸式的龙头企业所把持,后来者想要作出杰出的成绩,就必须在那些龙头企业的夹缝中苦苦挣扎,稍有露头,就可能遭受到无情的打压——经过数十年残酷竞争而生存下来的企业哪一家不是实力强大,根基雄厚,一旦达成共识,联手施压以维护现有的市场格局,那些后来者有几家能够幸免?这种情况类似于美国西部曾经的淘金热,先到者占据了最好的金矿和土地,后来者要么祈祷那可能连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发现新金矿的运气会落在自己头上,要么沦为替那些先到者打工卖命的境地。
曹英清楚的很,他虽然有能力也有雄心壮志,但在商业领域,比他条件优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一个市场已经非常成熟的行业想要做到最好,那几乎是无法实现的事情,即使他的运气再好,打败那些拥有数十年历史,雄厚资金的大企业集团,没个几十年的努力也是没有半点儿希望。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曹英不是那种肯于长期甘于人下的人,与其成为成千上万所谓的成功企业家中的一员,倒不如在棋社这个领域大展拳脚,作出一番成绩——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有几个能被后人记住?荣华风光一世之后,除了他们的家人,谁会知道他们是谁,做过些什么?无非是黄土一抔,留不下半点的痕。人生在世,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曹英不想自己成为那种默默无名的人,他想要做的,是能被后人记住名字的人。
相比于其他行业,棋社虽然古以有之,但真正的发展壮大还是近些年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曹英才能够在接手管理权之后,数年间便把陶然居从一个三流棋社发展为排名仅在棋胜楼,百胜楼后第三的大棋社。不过他也清楚的很,以前发展的快是因为起点低,会员从百人变为千人和从千人变为万人,虽然在数字统计上都是翻了十倍,但其难度绝不是一回事儿,到了现在这个层级,自己所面对的对手都不是轻易可以击败的角色,自己需要隐忍和等待机会的到来。
而这次京城棋社联盟的建立就是一次绝好的机会——陈淞生和陈百川虽然德高望重,根基雄厚,但他们两个终究已经老了,就算能够被选为联盟的主席,在这个位置上又能够坐多久?所以,曹英觉得自己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尽管自己在资历和威望上比不了这二位,但自己即有经营陶然局多年的实绩,又有出身于商学院,熟悉现代化商业运作管理的理论知识,成为京城棋社联盟的会长,更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统筹京城棋社的整体运作,并使之成为北京的一张名片,而作为京城棋社联盟的首任会长,还用担心自己的名字不会被历史记录下来吗?
自然,这个机会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陈淞生和陈百川终究是京城棋社行业的元老级人物,比资历,拼威望,自己都没有任何胜算,所以,要想达到这个目的,自己就必须在棋社联盟组建中作出特别的贡献,起到别人所无法替代的作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所有京城棋社人士的选举中争取到足够的目光,战胜那两位陈总。
而京城棋社联赛的资金无疑便是具有这种作用一项——促使那些中小棋社加盟京城棋社联盟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只有成为棋社联盟中的一员,才可能参加京城棋社联盟,去赢取那现在还只存在于计划之中的丰厚奖金。“天下熙来,皆为利来,天下攘往,皆为利往”,谁能把比赛资金的问题解决,在联盟职务的竞争中自然会得到更多的砝码,有句俗语说的虽然不太好听,但却非常的现实而且贴切“有奶便是娘”——那些中小棋社的经营者没有资格和实力介入到这种高层权力的竞争中,自然是谁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便把手中的选票投给谁了。
所以,不仅是陈淞生和陈百川两个人在为比赛资金落实的问题而奔波忙碌,曹英其实也在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在寻找着资金来源,经过一番努力,倒也是找到几位感兴趣的投资者,只不过从兴趣变为实际的投资行为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他虽然心里很急,但这并不是着急就能管用的事儿——几百万的投资,有几个人能象打水漂那样轻松的面对而毫不在意?
所以,当接到陈淞生的电话,并得知要开的会和棋社联赛的比赛资金有关时,他的心里就是一沉,作为主要的竞争对手和赶超目标,他对陈淞生的办事作风非常了解,知道如果不是有很大的把握,这个老头儿绝不会轻易透漏风声,既然主动召【创建和谐家园】议,讨论问题,肯定是事情的前期工作已经做好,只差最后的拍板定案了。
问题麻烦了。
陈淞生是京城棋社联盟的最早发起者,本身就是联盟第一任会长的最有力候选人之一,如果他再把联赛资金的问题解决,很难想象其他那些中小棋社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他。得到这个消息,陈百川可能比自己的反应更强烈吧?终究和陈淞生相比,自己只是一个小字辈,论资历,论声望,都不会被他当做同一级别的对手吧?
又有一辆汽车拐进了棋胜楼的院门,听到背后有动静,曹英转过头去看,原来是一辆棕红色的三菱,车牌也很熟,乌鹭社董亮常开的那辆。
退后半步,曹英等着三菱车停好,车门打开,下来的果然是董亮,“呵,曹老弟,到的好早呀。”董亮还是一如既往的豪气,看到曹英在等着自己,马上笑着打招呼。
“莫到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只不是过比你早了一两分钟,有比我到得更早的人。”指指停在旁边的桑塔纳轿车,曹英笑着说道。
陈百川的车董亮自然也认得,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呵呵,老头子年纪一把,没想到论起沉稳的涵养还比不过你呀。”
他的话里有话——开会时间是事先约好的,到的早晚便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心态问题,重视的人会想早点儿了解情况,同时也怕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把正事给耽误了,所以会提早出发,提前到达,而不是那么重视的人则会正常对待,虽不会故意迟到,摆谱,但也不会急着赶早。董亮便是如此,论整体实力,四大棋社中以乌鹭社最弱,董亮虽然经营有方,把乌鹭社管理的相当不错,但石景山区离市区较远,其影响力基本在西四环五环以外的地方,先天条件就比不上其他三大棋社,个人方面,论资历威望,比不了陈淞生和陈百川,论棋艺还有头脑,又比曹英差了那么一点,所以董亮并没有指望自己能够染指京城棋社联盟首任会长之职,不过他也清楚,乌鹭社的实力和影响力摆在那里,虽然首任会长的帽子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但自己在联盟中肯定也有一个不低的位置,反正不会亏了自己,所以他的心态反而是最平衡的一个,所谓坐山观虎斗,有时候,当看客远比自己捋胳膊,挽袖子亲自上场来的更有意思。
听出董亮话中的暗指的意思,曹英微微一笑,心中琢磨,如果自己和陈淞生与陈百川争夺联盟会长之位,对方会支持谁呢?董亮在石景山地区的影响力很大,如果他肯站出来支持自己,至少可以把自己的胜算增加十几个百分点吧?
“呵,董哥您说笑了,陈老的城府哪儿是你我这种小字辈儿所能企及的,他来的早,或许是因为他离棋胜楼的距离最近吧。论距离,肯定是你最远,但你到这儿的时间只比我晚不过一分来钟,如此看来,难道你对这次碰头会比我和陈老还更在意?”曹英笑着反问道。
“呃……还有这么一讲?……呵呵,我,大老粗一个,说到底也就是个看热闹的角色,哪象老弟你,要能力有能力,要头脑有头脑。”
董亮稍稍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未来棋社联盟会长之位的竞争肯定集中在陈淞生,陈百川和曹英三人之间,三人之中,陈淞生和陈百川的呼声无疑最高,相比之下,支持曹英的人就显得少了一些,终究曹英的年纪太轻,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而许多棋社的经营者年纪都要比他大……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管,要说那些人不感到别扭,可能吗?虽然论资排辈这种事情在市场自由竞争的时代已经越来越被人们所摒弃,但无可否认,多少年来积累下来的思维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完全改变的。而作为没有能力挑战会长宝座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三位候选者中选择一位进行合作,所谓投桃报李,如果押中了宝,那么在未来的棋社联盟成立以后,乌鹭社就能得到更多的照顾和好处。
那么到底应该押宝在谁的身上呢?
以常理而论,最妥当的办法是在陈淞生和陈百川之间做选择,因为以现在的情况看,这两位成为棋社联盟首届会长的机会最大,在他们两人之中押宝,中奖的机会最高,不说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四十总该是有的。
不过董亮却有另外的想法——正因为绝大多数人认为陈淞生和陈百川的机会最大,所以他才不该去选择这两个人,理由有二,其一,支持那两个人的人太多,相而之下,自己手中那一票的份量便显得不够那么重要了,就象玩体彩【创建和谐家园】,总押强队赢弱点,即使押中了,因为分享奖金的人太多,落在自己手里的其实也没有多少,成了所谓的“火锅在奖”,中看而不中用,更何况,两位陈总之间的对立对抗圈子里是尽人皆知的事儿,这次在组建棋社联盟事情上的合作,也只是基于共同的利益,而非双方的关系由敌转友,一旦联盟成立,事成定局,矛盾和对抗肯定还会继续存在,那么,在两人之间排队一旦选错了边,事后被秋后算账的滋味儿会好受的了吗?而曹英虽然暂时处于弱势地位,但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支持对其才显得尤其重要,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万一曹英竞选成功,自己岂不是其最大的功臣,还用担心不被另眼看待,得到最大的照顾?其二,陈淞生和陈百川年事已高,即便成为联盟首任会长,其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也不会坐很久,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大概就得功成身退,让出会长之位,而以现在京城棋社的现状看,这两位退出这后,曹英便会成为下任会长的不二人选,所以基于以上的考虑,押宝在曹英身上才是最理智的行为,首先,押对了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回报,其次,即使押错了,成为会长的是那两位陈总,但因为自己并非支持其中的任何一位,换言之,也就不是站在任何一位的对立面,那么无论谁最后成为会长,都不会把自己视为要打击报复的对象,另外,支持曹英虽然没能成功,帮助他成为首任联盟会长,但曹英也会领他的情,等到那两位陈总让出位置,曹英成为新的联盟会长时,一样会给予自己相应的报答。
所以,选择曹英,虽然暂时看来是一件很不讨好的事情,但从长远来看,却是风险最小,收益最大的一项投资,董亮的头脑并非他故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能够把乌鹭社发展为京城第四大棋社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莽夫?
“呵呵,董哥,您这么说不是在损我呢吗?说到头脑能力,董哥您比谁差呀?乌鹭社坐镇京城西北,整个石景山区几乎都是你的天下,如此成绩,小弟是甘拜下风,望尘莫及,哪儿敢在您面前吹牛呢?”曹英笑道——人捧人高,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不清楚董亮是不是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在向自己示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他当然不会错过拉近关系的机会。
“哈哈,咱们俩这是在干什么?你捧我,我捧你,知道的是咱哥俩在谈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相声呢。”董亮是哈哈大笑,从曹英的回答中,他听出对方是承认自己所具备的实力,并表示友好的意向。
“谁说不是呢。呵,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进去吧,不要让两位陈总嫌咱们俩拖沓。”曹英也是会意而笑,转而催促董亮上楼,言语中有意无意之间,已经把他们俩和陈淞生与陈百川分为两个阵营。
第358章 挑刺
开会的地点设在三楼的小会议室,曹英和董亮二人曾来过棋胜楼多次,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也不需要向人问题,进了楼后,径直向三楼走去,经过二楼时,恰有一人下楼,三个人正好碰个对面。
“哈,王老师,很长时间没见了。”认出对方是谁,董亮笑着打着招呼。
“噢,董社长,曹社长,你们来开会呀?”下楼的正是王仲明,见是二人,于是也停下来微笑道。
“呵,是呀。怎么,要出去吗?”看王仲明腋下夹着包,董亮随口问道。
“嗯,有点儿事儿。”王仲明应道。
“呃……真是不巧,本来我还想借这个机会向你讨教几招的,看来是我人品不行呀。”董亮笑道。
“哦?……呵,改天吧,只要董社长你有兴致,我是乐于奉陪。你们忙,我先走了。”王仲明笑笑,打了个招呼,向曹英点下儿头,向楼下走去。
目送王仲明下楼,两个人转回身来继续上楼,“说起来,王仲明这个人是有点儿怪,我约他下棋他答应的很痛快,怎么上回温老三向他挑战就不给面子,还搞个什么‘弈友杯’的噱头?”董亮一边走,一边奇怪地说道。
“他呀,呵,扮猪吃老虎,一惯的。”曹英淡淡然地答道。
“扮猪吃老虎?……呵呵,有点儿意思。曹老弟,我怎么感觉你好象和王仲明不太对付呢?是瑜亮情节?还是命理相克?”瞟了曹英一眼,董亮笑着问道——对于曹英对王仲明的评价,他是基本赞同的,因为王仲明的实力显然不是业余棋手这个层级的水准,以王仲明的实力,不要说是一个温老三,即便是业余四大天王加在一起向其挑战,他也没有畏惧的必要,水平相差一个层级,数量上的累积便失去了作用,就象理论上一百只绵羊足以将一头老虎击败,但现实中两者相遇,被追得四处乱窜的只会是羊群。王仲明在中国棋院十秒钟超快棋降服谭浩强的事儿早已在棋界传开,特别是孙治还写了篇观战记刊登在《围棋天地》上,更是把这件事传到了全国各地,弄的是尽人皆知,试问,连职业一流中坚棋手都能拿下的人,会怕一个温老三吗?虽然董亮本人也曾经败在王仲明手下,也曾经很有不服,但得知这件事后心情反到释然了——谭浩强都输给这个人了,自己输了还能算丢脸吗?有人说,想要感到幸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比你不幸的人,董亮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这种安慰有些阿Q精神的意思,但事实的确如此,自己又何必执着呢?
曹英的情况和自己相似,都是在棋上输给了王仲明,分别只在于晚了一天,按理说,他的心态和自己也应该相差不大,自己看开了,他也应该看开了才对,而且,事实上王仲明已经成为北京业余棋界实力最强的棋手,并且还在北京电视台的《棋道纵横》节目中担任嘉宾主持,是具有一定话语权的人,曹英既然有意竞争棋社联盟首任会长宝座,和王仲明搞好关系才属上上之策,这个道理连自己都懂,没道理以曹英的精明会想不通,可为什么刚才见面时他的语气和神态都非常冷淡,完全没有搞好关系的意思,现在又拿“扮猪吃老虎”的评语来形容王仲明,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呵,没什么对付不对付的,或许我和他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曹英淡然一笑,他不可能告诉董亮,他和王仲明之间还有一个范唯唯——男人处于世人,争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名利,一个就是女人,名利方面,曹英清楚的很,自己的棋下到现在基本已经到了极限,天分所限,哪怕再闭关苦练十年,也不可能有大的提高,在棋盘上战胜王仲明,那只能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而在女人方面,自己努力到现在,和范唯唯的关系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偶尔通个电话想要见个面,吃顿饭,聊聊天儿,人家也只是虚言以对,话说的客气,却不给机会,相比之下,虽然主持人竞争的事情已经结束,却听说范唯唯并没有解除和棋胜楼的教学协议,仍然定期由王仲明在教她下棋……说不定这个时候出去,就是到范唯唯家授课!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心胸宽广得可以容纳下天地,有的时候却连针尖大小的事情也难以忍受。曹英此时的心境就是这样,他不是不知道和王仲明搞好关系对自己会有好处,也不是不明白范唯唯对王仲明什么态度不是自己所能左右,但他就是无法平衡自己的心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钻了牛角尖儿吧。
彼为诧异地望着曹英,董亮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以他对曹英的了解,这位棋社经营的后起之秀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个心思细腻,行事稳重且颇有城府之人,正常而言,即使其对王仲明没有好感,在现在这种时候也没必要表现出来,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又所谓言多必失,墙外有耳,他就不怕这番话被人听道,又或者干脆是自己给捅出去吗?自己和对方虽因利益的关系暂时可以走在一起,但绝不可能是那种彼此间能够完全信任的程度,自己明白,相信曹英也一样清楚,知道却还这样做,看来对方和王仲明之间的疙瘩远比自己想象中更难解开,据传闻温老三向王仲明挑战的事儿就是曹英从中挑唆,看他现在的反应,十有【创建和谐家园】那应该就是真的。
“呃……干嘛这么看我?”见董亮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曹英不解问道,如果是位美女也就罢了,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这样盯着,若是还不觉得别扭,只怕就真的该自我反省一下儿是不是有必要找老婆的问题了。
“呵,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对王仲明的态度似乎不大恰当,既然你叫我哥,我就该提醒你一下儿,虽然你我都曾经在他手下栽过跟头,丢过面子,但过去的事儿终究已经过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的起来,放得下去,把眼光往前看。王仲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先不说他的过去有太多的谜团,单说现在在北京业余棋界的影响力,就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开罪的人。曹老弟,我不是说你的能力不够,而是王仲明根本就是一个淡泊名利,无意于权力声名的人,这样的人即使不是你的朋友,只要你不去惹他,他也不会是你的敌人,话我就是这么一说,听在你,不听也在你。”董亮说道。
“呃……”听罢董亮的提醒,曹英微微一怔,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看出自己对王仲明的态度很不友好……难道自己的表现就那么明显吗?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自己总是教训自己的弟弟,做事对人不要凭一时意气,一已好恶就率性而为,要识分寸,懂大小,不可轻易将自己的想法暴露给别人,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被人家看透的结果很可能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家劈剁碾斩,也无从反抗,怎么自己却犯了同样的错误,将内心真实的想法让董亮看到?难道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精明一世,却因为一个女人搅乱了方寸,失去了理智?
“谢谢,董哥,您教训的对,我是该好好反省一下儿了。”不管怎么说,董亮肯提醒自己,说明对方现在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否则的话,大可以作壁上观,任由自己继续犯错。
“呵呵,那么见外干嘛,都是自己哥们弟兄,什么教训不教训的,走吧,别让俩老头等急了。”董亮笑道,两个人继续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