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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人物语》-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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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怎么了?”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王仲明感觉很不自然,对方是曾经和自己很熟的人,虽然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不过哪本杂志上好象说过,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比男人更灵敏,她该不会认出自己了吧?

        “清芳姐,怎么了?”金钰莹也好奇问道,她也觉察到华清芳的反应有点儿奇怪。

        “噢……没什么,只是觉得王老师有点眼熟,好象以前见过……”华清芳迟疑答道。

        “是吗?什么时候?”金钰莹惊喜问道——如果华清芳见过王仲明,自己岂不是可以多了解一些对方的过去?

        “呃……说不清楚……应该是见过……”感觉终究只是感觉,华清芳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能让她这样胡猜下去了,万一勾起了记忆那不就麻烦了?王仲明想到,“十多年前我曾经常来棋院下棋,可能那时候见过面吧?”与其让对方漫无边际的乱猜,不如主动给对方画一个范围。

        “是吗……呵,那倒也说不定。”华清芳有点怀疑,不过对方所说也合情合理,中国棋院有专门面向社会普通棋迷的棋室,那时自己还是国家女子围棋队的当家花旦,常常出入中国棋院,偶然碰面并不奇怪,问题是,如果只是路人甲,路人乙那样的偶然碰面,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印象?

        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也就不要再想了,等会儿还有比赛,费神在这种事儿不应该。

        于是三个人一起进入棋院大门,金钰莹和华清芳两个人挽着胳膊有说有笑,活脱脱就象一对关系亲密的姐妹,如果不知道情况,谁会想到过一会儿这两个人就是棋盘上的对手呢?

        跟在两个女人后面,王仲明四下环顾着周围的情景,象程明所说的那样,棋院的变化很大,整洁了,气派了,现化化了,但却没了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院角那几棵合抱粗的大杨树没了,记得那时每年春天杨树花开时,棋院食堂的【创建和谐家园】傅都会拣一大堆掉落地杨树花,择净水洗后和韭菜一起蒸成包子,味道是格外的可口,现在树不见了,食堂的【创建和谐家园】傅大概也早退休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了,物是人非就已经够人感伤的了,何况是连物也为非了。相比于现在干净整洁,几乎一尘不染的水泥方砖的院落,他却是更怀念那时一下雨就会泥泞不堪,随处可见杂草野花的地面——那时下完雨后,空气中总能闻到泥土的味道,现在呢?泥土的味道肯定是不用想了,再怎么用力,吸入鼻中的大概也只是汽车的尾气了吧?

        进入楼内,一层大厅的变化也非常大,不仅地面铺上了大理石方砖,光滑锃亮,几乎可以当镜子来用,墙面也重新做过装修,木质的贴面,上边镶满了大大小小的镜框,里边陈列着的是名人字画,山水文章。和以前相同的是,大楼里非常安静,楼道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进入楼里的每个人都自觉地把说话的音量降到最低。

        新老对抗赛的赛场在三楼的比赛厅——中国棋院有三个专门用来做比赛会场的大厅,最大的一个可以容易两百多名棋手同室对弈,新老对抗赛参赛棋手只有六人,自然用不上最大的那个,所以使用的这间比赛厅是最小的一间,不过虽说是最小的一个,但也有六十多平的面积,只摆三张棋局,地方显得还是非常的宽敞。

        金钰莹等人来的不能算晚,但也绝不能算早,早在她们之前,屋里已经有十来个人了,有棋院的工作人员,有参加比赛的棋手,还有看比赛的观众,总而方之,女多男少,除了担当裁判长的赵恒外,一屋子都是娘子军,有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十多个女人,三堆两一伙儿,聊的是别提有多起劲了,所聊的内容有服装,首饰,香水,提包,电影,明星,八卦,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更有四五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围在赵恒旁边听他天南海北的胡吹海侃,不时还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呵呵,老赵,又在忽悠小孩子呀?!”华清芳走到近前,笑着向赵恒打招呼。

        赵恒扭头,见是华清芳便笑了起来,“呵,我说谁呢,原来是华大美人呀。”

        “去,为老不尊,也不怕教坏小孩子。”华清芳笑骂道——三十七八的人了还被叫做大美人,夸张是夸张了点儿,不过心里还是挺美的。

        “呵,你当现在的小孩子还是你那个时候,一个个什么不懂,要坏早坏了,还轮得到我来教,是不是?”赵恒向围观的几个小姑娘笑着问道,换来的自然是一阵捂嘴的偷笑,赵恒是乐在其中,笑的更加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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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你也到了,呵呵,气色不错,今天的状态看来很好呀。”赵恒笑着应声答道。

        “嗯,希望能下出一盘精彩的棋局,给清芳姐多制造一些麻烦。”金钰莹点头说道。

        “呵,清芳,听到没,小丫头这是在下战书呢。”赵恒不失时机地挑战道。

        “别乱挑拨,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莹莹这个年纪就应该想取得更好的成绩,她要是没这种想法我还不高兴呢。莹莹,别听他胡说八道,信他你就傻啦。”华清芳毫不客气地叱道,所谓熟不讲理,赵恒想从她这里占到上风没那么容易,看着这两位前辈一来一往的斗嘴斗乐,金钰莹是抿嘴而笑,她是没有华清芳那样的胆子去开赵恒的玩笑。

        被华清芳连挖苦带损,赵恒倒也不在意,抬眼一看,发现金钰莹身边还站着人,待看清来者是谁,他很是意外,“咦,小王,是你呀?”

        “呵,赵老师,您好。”王仲明也只有打招呼。

        “你好你好,咦,你怎么来了?……噢,是给小金加油打气儿,观敌掠阵来的吧?”脑筋略一转动,赵恒猜到王仲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笑着问道。

        “是的。今天休息,正好金老师又有比赛,所以过来看看。”王仲明笑笑答道。

        “呵,好呀。你那期节目录的不错,观众反应很好,张导对你可是赞赏有加,连我这个推荐人也顺带沾了不少光呀。”赵恒笑道——他是《棋道纵横》节目组的特约顾问,虽说现在是顾而不问,更多只是挂个名而已,但节目首播,他自然是非看不可的。

        “呵,谢谢您的夸奖,我也是尽力而为。”王仲明谦虚道。

        两个人寒暄客气,旁边华清芳却是越听越糊涂,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咦,老赵,你和小王老师很熟呀?怎么又是录节目又是推荐人,怎么回事儿呀?”她向赵恒问道。

        “呵,你不知道呀?北京教育频道这个星期刚推出一台电视围棋节目,叫做《棋道纵横》,小王就是《棋道纵横》的特邀嘉宾主持,专门负责技术讲解部分的内容,前天是首播,小王在节目里讲解上个星期围甲联赛里的一盘棋,讲解的十分精彩,见解极为独到,我看了也是感觉受益良多,你有机会也可以看看,现在网上都有视频,一搜就能搜到。”赵恒介绍道。

        “讲解围甲比赛?”华清芳露出错愕的表情——电视围棋的受众是普通棋迷,从技术讲解的角度,到是不需要主持人有特别高深的水平,所以一般业余高手便能胜任,不过以往业余棋手在讲解实战对局时一般都是用时间较久,已经有职业高手做过研究,讲解的棋局,但这种最近刚刚进行比赛,职业棋手就算有讲解分析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发表的棋局,一位业余棋手怎么有胆量在电视中随便发表意见看法吗?要知道,凡是能参加围甲联赛,就算最弱队伍的最弱棋手,那也是职业二流中等左右的实力,其实力与业余顶尖高手相比也要胜出一筹,王仲明怎么敢在没有参考职业棋手解说的情况下进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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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呵……”华清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只能无意义地笑笑——李强名气不大倒还罢了,谭浩强可是在围甲联赛打拼了数年的“老将”,虽算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明星级棋手,却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中坚棋手,敢点评他下的棋,这个王仲明的胆子还真不小呀。

        “清芳,你那叫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觉得小王敢讲围甲比赛的棋局有点儿大胆?呵,那你就错了。小王棋上的才华可是非常得,对棋的理解也是非常独特,不要看他是业余棋手,我敢说很多职业棋手也比不上他,等有机会你看看他的实战解说你就知道了。”看出华清芳的反应带着几分不信,赵恒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这可是他看中的人,虽说有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私心在里边,但如果不是真有本事,他怎么可能推荐给电视台砸自己的金字招牌?

        “唔,评价这么高?……呵呵,看来有机会真得上网找找视频看看了。”华清芳半信半疑地笑道,她知道赵恒有喜欢夸大其词,有骆驼不吹牛的一面,但那种时候其表情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严肃,不过让她相信一位业余棋手有资格点评一线职业棋手的对局,而且还能得到赵恒这种见多识广的老棋手的称赞,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呵,华老师,你不用那么认真,赵老师是《棋道纵横》的特约顾问,他这样不遗余力的夸奖我,其实就是为了给《棋道纵横》打广告,拉观众,用您刚才的话,信他就‘傻’了。”王仲明笑着插口道。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这一招很好用,周围围着的多是小姑娘,见赵恒两次被人调侃,无不是掩嘴偷笑,华清芳只道王仲明是在谦虚,并不以之为意,赵恒则是哭笑不得,心说,就算我拿了《棋道纵横》的顾问费,找机会就给节目做宣传打广告,可你也是《棋道纵横》的特约嘉宾主持,难道就不应该抓住一切机会为节目做宣传吗?

        时间渐渐过去,参加比赛的人陆继到场,差半个小时十点,陈见雪也到了,不出所料,身后跟着挂着相机和孙治——类似这样的时候,他是绝不会错过机会的。

        “嗨,莹莹,王老师,你们俩早到啦?”进行门来,很快便发现人群中的二人,陈见雪兴奋地叫道走了过来。

        呃……他怎么也来了?

        跟在陈见雪身后的孙治稍稍一愣,他没料到王仲明也在场,想起那天酒后一时冲动向谭浩强挑拨离间,而听谭浩强说今天他也会来看比赛,他就觉有些后悔,双方照面,万一两个人把事情说开,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小人”?

      第315章 错从口出

        “你怎么这时候才到呀?”看看表,金钰莹向陈见雪问道——由于住家就在北京,所以这次比赛没有要求她们俩就近住在宾馆,但前提是一定不能耽误比赛,所以为了避免堵车,封路之类的意外,她是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就从家里出发,所谓宁可人等事儿,不可事儿等人,多等几分钟事小,比赛迟到事大。相形之下,陈见雪家离棋院比自己近多了,没想到却是比自己到的还晚。

        “还不是他,破车开了没两步就不动了,还吹牛自己能修,结果折腾了十好几分钟也没用,害的我又得自己打车。”指了指孙治,陈见雪哼道,脸上怒气未消。

        “嘿嘿。”孙治尴尬笑道——想献殷勤结果成了帮倒忙,幸好没耽误比赛,不然这罪过可就大了。

        “呵呵,小孙,换辆新车吧。说实话,你那辆八手的夏利能跑起来已经是个奇迹了,你天天能开着它去上班,你更是奇迹中的奇迹。”赵恒笑着调侃着孙治。

        “换车,嗯,您要是给赞助我肯定没意见呀。”孙治哼道——好车谁不想开,问题是钱呢?他才开始工作多少年,吃穿住行,还得追女人,哪一样不得花钱?有辆八手夏利开就算不错了,车虽然差了点儿,却也没对方说的那么邪乎。

        “去,想的美,我是你什么人,干嘛要给你赞助,年纪轻轻的,不想着怎么努力工作,赚钱发财,娶老婆,生儿子,总想着天上掉馅饼,可能吗?”赵恒哪儿可能接这个碴儿,笑着教训练,人生的经验他可以免费无偿赠送,至于钱财,嘿嘿,还得你自己去奔去。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周围人一阵哄笑,陈见雪撇了撇嘴,哼了声“丢人”,拉着金钰莹一边儿说话去了。

        孙治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好在他是当记者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当即轻咳一声,从挎包里取出录音笔打开,一本正经地伸到赵恒面前作出采访的架式,“赵老师,请问您对新老对抗赛第二站的结果是怎样的预测?在海南的上一站比赛中新人队以三比零的比分惨败在老人队手下,这一站新人队是否能翻身,实现零的突破呢?”

        对方正式采访,这是工作,赵恒不再开玩笑了,也正经了起来,“噢,这个问题,首先来讲呢,对上一站比赛三比零的成绩我也是很意外,从两队的实力来看,差距其实并没有这么大,如果做个对比,我想最多也就是四点九对五点一那样的程度,老人队就算略占上风,但优势极其微弱。三比零的比分存在一定的偶然性,我觉得这可能和年轻棋手经验不足还有心态方面的问题有关,终究和年纪相差接近一轮的前辈棋手对弈,要说心里完全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压力会随着比赛的进行而慢慢减弱,所以我觉得,在海南第一站的遭遇战后,新人队的队员们应该会有针对性的准备,包括心理方面和技术方面,故此,我感觉真正的较量可能是从这一站开始,我很期待年轻人们能够充分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扳回一城。”

        “您的意思是说,这一站的比赛新人队很可能获胜?”孙治追问道。

        “呃……呵,当然了,不是赢就是输,双方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是吗?”赵恒稍稍一愣,随后笑着答道,这个老滑头,他倒是谁都不肯得罪。

        “华老师,赵老师讲双方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您作为参赛者之一,对赵老师的预测有什么不同意见吗?”把录音笔转向华清芳,孙治问道。

        “呃……他刚才有预测什么吗?”华清芳故做惊讶,奇怪地望向赵恒,赵恒嘿嘿一笑,只当没听见。

        “呵,那就不管赵老师说过什么,您就谈您自己的看法吧。”孙治笑道——双方各有百分之十五的胜机,这样的话的确等同于说了没说,不过这也是避免当乌鸦嘴的高招,绝对的正确,永远不会犯错。

        “我嘛,呵呵,年轻棋手们一天天的在成长,总有一天她们会超过我们这些老人,作为前辈,对于她们的成长我们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是看着她们的进步感到非常欣慰,另一方面又因为自己被渐渐赶超而失落,不过,这是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不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吗?虽然会感到失落,我们还是盼着她们能够更快成长,真真正正地替代我们。而我们这些老棋手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全部实力去磨炼锤打她们,成为她们前进路上的磨刀石,铺路砖,所以我要说的是,尽管我们这些老棋手早晚会被超越,但想要真正实现超越,还需要年轻人们自己的刻苦努力,至于这一战的前景,我反正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别人嘛,你只有问她们自己了。”华清芳清清嗓子说道。

        好嘛,说赵恒说空话,说套话,你也差不到哪儿去呀,生姜还是老的辣,想从这些人口中掏出些火爆的新闻还真不容易——孙治心里想到。

        采访完老棋手这边,接下来还要采访年轻棋手这边,虽然刚刚被骂有点儿尴尬,但孙治还是来到金钰莹和陈见雪近前。

        “干嘛?”把眼一翻,陈见雪冷着脸问道,看来,她的气还没消下去。

        “呵,采访,采访。”孙治忙赔笑说道。

        “有什么可采访的,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和钰莹都在干什么吗?如果不是为了赢棋,我们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呀?明白了?清楚了?可以走了吧?”陈见雪连珠炮似地一连串反问,问的孙治是无言以对,半张着嘴傻在那里,搞得周围的小姑娘们又是一阵偷笑。

        呵,这个孙治,还真有点儿搞笑的天赋……在一旁,王仲明也是暗自好笑——喜欢一个人就要被这样折磨吗?不过看孙治的表情虽然很尴尬,但感觉却象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啪啪。”有人拍巴掌,众人的视线都望了过去,却原来是赵恒,“还有十分钟比赛就要开始,大家有什么要做的就快去做,五分钟后各就各位,到时候准点开战,我可谁也不等哟。”他提醒道。

        于是比赛厅里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有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的,有坐到棋桌旁【创建和谐家园】调息,调整状态的,有掏出手机关机断网的,有检查棋钟,记录纸笔的……来这里的人都是对围棋比赛非常熟悉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提醒,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做的事儿。

        职业棋手比赛,布局阶段花费时间一般比较长,新老女子对抗赛又不是名人战,天元战那样的头衔赛,比赛现场并没有安摆观战研究室,所以比赛开始的那段时间呆在对局大厅是很无聊的事情,不能说话,不能出声,棋盘上又没几颗子,没什好看的,对此,王仲明是清楚的很。

        “金老师,我先随便转转,过一会儿再回来。”他轻轻拍了拍已经入座,准备调整气息的金钰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噢,你去吧,别走的太远,小心迷路了。”金钰莹点头应道,同时细心地叮嘱道。

        “呵,我知道。”王仲明笑笑——他曾经在这座大楼里生活训练了十多年,有哪个地方没有去过?或许各个房间的使用功能有所变化,但大楼的布局设置总不会变吧?

        王仲明离开,金钰莹目送对方的身影离开对局大厅的门口后这才收了回来,刚想屏气凝神,调整呼吸,却忽然觉得对面的华清芳似乎不大对劲儿,抬头一看,却见华清芳的表情果然有些古怪,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呃……清芳姐,怎么了,干嘛那么看着我?”金钰莹被对方笑的有点儿发毛,忙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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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和那个王老师是什么关系?”华清芳的声音和表情都显得非常八卦,凑在金钰莹耳边,她压低声间问道。

        “啊……什么关系!?”金钰莹吓了一跳,脸腾的红了,心也如小鹿一般突突急跳,刚才屏气凝神的努力一瞬间全做了白功。

        “你问我呀还是我问你?”华清芳笑道,看对方的反应,她更有几分把握了。

        “呃……同事呀,刚才不是跟您说过了吗?”金钰莹答道,她有点儿不敢看华清芳的眼睛。

        “呵,这我当然记得。我是问同事以外呢?”华清芳笑着问道。

        “……同事以外什么?”金钰莹的声音更低了,脸上的感觉也更烧了——带王仲明一起来看棋观战,她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现在这种情形出现,只是当事情真的出现时,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害羞。

        “还装?你清芳姐可是过来人,儿子都生了两啦,什么事儿不知道,说,是不是喜欢人家?”撇了撇嘴,华清芳又凑近一些问道。

        “什么呀,清芳姐,您胡说什么呀!……我明白了,你这是打心理战,想扰乱我的心情,哼,我不上当。”金钰莹娇嗔一声,想否认却又不敢大声,怕把别人的注意力也给招过来,最后只好把脸一绷,倒打一耙,然后坐回椅上把眼闭起,装做调整状态,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全当什么都没听到。

        “嘿,这个小丫头!……”华清芳知道对方是在害羞,故意找借口逃避自己的八卦问题,可惜,这样的招数能过瞒得过她这样的过来人吗?不过话说回来了,比赛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小姑娘的心情难免会受到影响,输了棋怪到自己使盘外招上怎么办?所以她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也闭目调息去了。

        偷偷把眼皮抬起露出一道小缝,见华清芳开始调息,金钰莹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表现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怎么华清芳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了怀疑?可惜,连只见第一面的外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王老师感觉不到呢?他是在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太过木纳,不懂得女儿家的心事?

        离开了比赛大厅,王仲明信马由缰,在楼道里随意走着,楼里各个房间的格局有些变了,有些却还和十几年前一样,训练室,活动室,会议室,多媒体室,有陌生,有熟悉,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看到里边人们的活动,有聊天喝茶,有读书看报,有在上网玩游戏,有在摆棋研究——七八年过去,认得出来的人却是没有几位了。

        走着走着,来到了国少队的训练室,训练室里正在进行大盘研究,四十多岁的教练站在教学挂盘的一侧,另一侧站着的则是一位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小孩子熟练的在棋盘上码放着棋子,偶尔会停下来用眼睛望向教练,教练或点头,或轻声说一句“继续”,于是小孩子便在棋盘上继续摆了下去,讲台的下边是十几个或大或小了孩子,大的有十四五岁,小的则只有十一二三,一个个或趴在桌上,或侧坐在椅子上,目光则都是盯着讲台上棋盘,有时会偷偷把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嘀咕几句,偶然被教练发现,便被点名叫起,追问刚才嘀咕什么,如果和课程无关,便会被罚站着听课,其余小孩子见状便会偷笑不已,但没有人再敢喊出声。

        看到里边的情景,王仲明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莞尔而笑,曾几何时,他当年也是这些少年中的一员,不过那时的他可没有现在屋里这些孩子调皮,一门心思都在听放课学习之上,哪儿会有心情调皮捣蛋,在课堂底下搞小动作,而授课的教练也不会如这位那么宽容,一旦被发现听课不认真,轻的会被罚头顶棋盘直到下课,重的则会被罚到楼下大院绕着院子跑最少五圈……现在院子被改造成了那样,想被罚跑圈都不行了。

        “咦,小伙子,站在那儿干嘛呢?”

        正在王仲明看着屋里国少队队员们上课出神的时候,一个人背着手从楼下走了上来,一转头,见到有人站在国少队训练室的门口往里张望,便好奇问道,同时也走了过来。

        王仲明闻声扭过头来,见是一位头发略显花白的老者,精神矍铄,刀条脸,额头上皱纹深深,在眉心形成一个“川”字,心里一惊,“黄主任。”他下意识地脱口叫道。

        “呃……黄主任?”来人反被王仲明的称呼叫得愣住了,他以前的确是中国棋院围棋部的主任,不过那已经是六七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早已经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槽糕!

        发现对方错愕的表情,王仲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呃……黄院长,您好。”他纠正自己的称呼,因为“院长”才是现在这个人的职务。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中国棋院现任院长黄德志,刚才到楼下送一位访客离开,回来时想活动活动腿脚,所以没坐电梯而是爬的楼梯,没想到无意见碰到了王仲明。

        “哦……你是谁……”看对方的脸有些眼生,但感觉上却似乎又有些熟悉,再加上对方下意识中叫的又是自己五六年前的职务,黄德志有些糊涂——如果是棋院的人,只会直接叫自己为黄院长,如果不是棋院的人,一般会叫自己为黄老或者黄老师,为什么叫的会是黄主任呢?看对方的年纪大概也就三十出头,叫自己的官称,应该是那时归属自己管理的棋手或棋院围棋部的职员,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印象呢?

        “噢,我叫王仲明,今天是到棋院看新老女子围棋对抗赛,比赛刚刚开始,所以闲着没事儿四处走走,不会违反这里的规定吧?”王仲明连忙自我介绍,并把来意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讲清。

        “哦,那倒没有,只要没有影响到棋手们的训练就没问题……你叫王仲明?”黄德志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问道。

        “对,我是叫王仲明。”王仲明答道,心里有点小嘀咕——陈淞生,刘长春虽然当年也都认识,但陈淞生主要负责外事工作,不直接管理棋手,刘长春身为前辈棋手,和他这样的年轻棋手交往并不多,所以即使同在棋胜楼共事,王仲明并不担心被他俩认出,但黄德志就不同了,当年他可是棋院围棋部的一把手,经常带队陪着自己满世界的参加比赛,熟悉的程度远比陈淞生或刘长春多的多,面对以前的老上级,王仲明真的有点心虚,再加上刚才一时不防脱口叫错了职称,他更加紧张了。

      第316章 小心应对

        “你是棋胜楼的那个王仲明吧?”黄德志问道,表情中所带的更多的惊讶。

        “对,我是在棋胜楼工作。”王仲明的心放下来了一些,看来对方并不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故人。

        “呵呵,我说呢。前些日子开会听陈老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位非常难得的人才,到了棋胜楼后为棋社做出很多贡献,棋胜楼如今在京城风光无限,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记在你身上。”黄德志展颜而笑,对于这个近半年来将京城业余棋界搅得翻江倒海式的人物,他当然不会没有一点耳闻,从陈淞生,陈百川那里,他都听到过两位前辈对其的称赞,早就有心见上一面,没想到今天不期而遇,在棋院大楼里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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