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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人物语》-第1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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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孙浩心中暗自得意——“哼,让你卖关子!让你在见雪面前不给我留脸!哼,活该,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惹的吗?在我面前装大爷,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晚饭是在金钰莹家吃的,这是王仲明用自己的劳动换回来的待遇,所以他吃的很踏实,虽然老金头号称封刀收山,不再颠炒勺炒菜,不过这种事全看老爷子自己的心情,他要是乐意,别人肯定不会拦着他进厨房的。

        “小王,吃的还好吗?对不对口味儿?”端着酒杯,老金头儿地问道。

        “很好吃,呵,金大爷您真是宝刀不老,金老师的厨艺和您比还是差了几分火候。”王仲明笑着称赞道——老人家喜欢被人捧,那就捧着好啦,再说,自己说的也不是违心之言,事实也正是如此。

        “哈哈,还是王老师有眼光,火候这东西其实就是个悟性,中国人作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悟性,一个感觉,看现在电视上那些美食节目,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什么盐放多少多少克,豆子要放多少多少粒,油放几滴,切,那是在炒菜吗?根本就是背书!这样教出来的学生,能有什么出息,不知道每样食材不同的特点,不知道食客喜欢的是什么味道,只知道按着书上写的东西一样一样往锅里扔,炒出来的东西到都是一个味道,问题是那就能好吃吗?”老金头儿得意地吹唬道,在最得意的领域,他可是从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吹牛的机会的。

        “能够总是保持一种水平不是也很好吗”王仲明好奇问道——一道菜如果在任何时都能保证同样的水准,那不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吗?至少少吃这位厨子炒的菜的客人不会抱怨花同样的钱却不能得到同样品质的服务吧?

        “那只是厨师最基本的要求,就好象下棋一样,只是下对还不够,还要下出妙味,招招本手,招招不出错,先不说有没有人能做的到,就算是做到了,那也不等于能够占到优势吧?你下的对,人家也下的对,结果还不是谁都占不到便宜?所以,象我这样的一般爱好者能够把棋下对,没有大的毛病就已经很知足了,可象你们这样的高手,光是下的对还不够,还要下出自己的东西,这样才能在变化中找到机会,取得优势,如果两个人都照着棋谱码子,比谁的记性好,谁记的全,那这棋还有什么意思?拿炒菜为例吧,人累的时候身体缺盐,喜欢吃咸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喜吹吃甜的,高明的厨师会根据食客的情况改变配方的各种食材的比例,操作的流程还有时间以改变菜肴的味道,从而达到让食客最为满意的味道。而这就是所谓的悟性,换句话说,就是对厨艺的理解。象那种把配料精确到几克几滴,完全照着书本而不知变通的人,再怎么用功费力,最多也就是个匠人的水准,就象工厂流水线上的机器人,做出的东西千篇一律,让人倒胃口。”老金头说道。

        这样的理解到是新奇,很有生活气息,以老金头的棋艺水平,能够悟到这些实在是很让人意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功夫在棋外吧?尽管老金头的棋艺水平有限,但触类旁通,把厨艺上的感悟套用在棋上,居然也能自圆其说,讲的头头是道儿。

        “爷爷,又在唠叨,人家王老师什么水平,还用得着您来教训呀。”金钰莹哼道,一个连人家九子关都过不去的人却要教人家下棋的道理,这不是很好笑的事儿吗?

        “呵呵,你小丫头懂什么,万事一理,不论什么事,做到了极致都是相通的,老子《道德经》里还说,治大国若烹小鲜,治理国家那么大的事儿都能跟厨艺扯上关系,那和下棋有相同的道理又有什么不行?”老金头反驳道,《道德经》五千余言,他记住的可能就只有这一句吧?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老子把治理国家形象比喻为烹调小鲜时大概没想到几千年后会有这么一位厨师【创建和谐家园】吧?

        “呵,金老师,你还别说,如果单从对棋的理解上,你爷爷的理解可能比你还更深一些呢。”王仲明笑道。

        “怎么可能……王老师,您可不能吃人嘴软,因为爷爷给你做了好吃的就哄他开心。”金钰莹不满地叫道,她对棋的理解怎么可能还比不上爷爷呢?

        “呵,我这可不是哄人开心,你不觉得你爷爷说的话很有道理吗?人因为心情,身体状况,又或者时令,天气等等会影响到他对食物的感觉不同,同样的饭菜,有时会觉的是美味佳肴,有时又会觉的是味同嚼蜡,这不是饭本身有好坏,而是条件发生了变化。同样的道理,同样的局面,同样的一步棋,对某些棋手来说是正确的选择,但若换成另外一位棋手,很可能就成了错误,对和错,并不是僵化的关系,在某些情况下是会转换变化的,通常情况下认为的错招在特定的情况下却可能成为妙手。所以就象在炒菜时,高明的厨师是在针对食客的需要而进行创作,而普通的厨师却是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杂着自己这样的作法,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得到不错的效果,但遇到特殊的情况时,反而会成为禁锢思想的枷锁,你的基本功很好,对棋型的感觉也很不错,但也正因为如此,使得你在实战对局中总习惯于按照常识的应对行棋,也就是总是在走所谓的正招,官招,这样的下法,固然出错的机率会大大减少,但同时也很容易错过那些严厉而高效的招法。”王仲明讲道。

        “呃……是吗?那我该怎么办呢?”金钰莹忧心地问道——她也知道自己棋艺上的弱点,但知道问题不等于能够解决问题,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几千位职业棋手中能够获得超一流称号者却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呵,这种理解,观念上的问题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除了在对局时自己多注意,没有别的好办法。”王仲明笑笑答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习惯的力量远比一般人想象中要强大的多。

        “唔。”金钰莹不满地嘟起嘴——合着搞了半天,自己挨了一顿批却是白白被当了靶子。王仲明看出她的不满,但也没办法,象老金头儿说的那样,这种事主要靠的还得是自己去悟,别人帮不上多大的忙。

        手机响了,算是把王仲明救了出来,是范唯唯打来的,“王老师,开没开电视?咱们的节目马上就要开始啦。”她倒是不客气,十多位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成果,到她这里直接给缩编成两位了。

        “噢,这就开。你在家里呀?”王仲明看看时间,离七点半还差四五分钟。

        “是呀,嘻嘻,王老师,你紧张吗?”范唯唯嘻嘻笑道,她现在的心情可是极好。

        “紧张。”王仲明答道。

        “真的假的?嘿嘿,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紧张呢,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时候。”范唯唯笑道。

        “呵,本来是不紧张,还不是那个宣传片花搞的,起什么标题不好,为什么非得用那个容易引起误会的标题?”王仲明答道——如果不是担心节目把自己讲的话剪辑的不象样子,他可能都不会想起要看。

        “哈,你还为这种事儿纠结呀??”范唯唯笑道,显然,她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怎么,你不觉得那个标题起的有问题吗?”王仲明问道——或许范唯唯只是主持人,而且还是一位美女主持人,所以不用在意那些职业棋手们的反应吧?

        “呵,那个标题是有点儿容易引起误会,不过这样的作法在节目宣传中已经算很保守了,好多节目的片花比这火爆的多,比如那个《非常了得》,用的是‘孟非郭德纲大婚’,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真的结婚了?其实就是在节目中的一个环节,有一位嘉宾为了表演婚礼主持人的工作,以他们两个为搭档做的表演,节目组截取这段内容起的这个惹眼球的宣传标语。咱们片花儿里的那句话估计也是这么来的。所以啦,你根本用不着为这种事担心,节目播出,谜底揭开,真相大白,谁还会再去想片花的事儿呀。”范唯唯对演艺圈的事儿比王仲明知道的太多了,她笑着劝解道。

        “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吧。”沈学文这样说,范唯唯也这样说,可能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吧,王仲明叹了口气说道。

        “呵,当然啦,您就是第一次,没经验,等以后录的次数多了,就不会这么敏感了,总之,这可是您的处子秀,一定要认真看哟。”范唯唯笑着叮嘱道。

      第313章 故地重游

        同样的事物,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说城管轰赶无照商贩,有些人看到的是市容市貌以及居民出行、生活等方面的便利,有些人看到的则是底层人群的生活需求,生存需要,大一点的,甚至可以扯到人权,民主,自由等等扯起来很虚而且永远只有口号没有标准的东西,对或错,没有答案,或者说是没有正确答案,因为每个人所站的立场并不相同,在小贩看来,砸我摊子,没收我的货物,那就是断我生路,是不共戴天之仇,但从城管的角度讲,小贩把摊子摆到马路上,破坏市容,扰民闹民,惹得上级怪罪下来,何尝不是也在砸他们的饭碗?试问谁对谁错?牛羊生存的目的不是为了被宰杀,成为其他生物口中的食物,但人类想吃肉,难道会去倾听牛羊们的意见吗?和谐是人类社会生活的最高目标,但谁都知道,那样的目标是可以设立,可以追求,但却是永远也不会实现的,因为和谐本身就是各种冲突调和后的产物,没有冲突就没有调和,没有调和又何来的和谐?一池死水当然是无一点波澜,但这样的死水又哪里来的生气?所以,真正的安宁平静只能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幻想,永远不要指望现实生活中会有那样的美梦。

        看过晚上的节目后,王仲明安心了许多,自我感觉,节目中自己并没有讲过什么过头的话,说的是棋,讲的是棋,总没有针对什么人发表什么负面言论,看来真如范唯唯所说的那样,宣传短片的片花只是节目组为了吸引观众眼球而故意调的噱头吧。都怪那个孙治,实在是小题大作,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是他咋咋唬唬的跑来吓人,自己也用不着那么操心。

        金钰莹也没觉出节目有什么问题,不过她对王仲明居然在节目中介绍那样的招法感到很惊讶,在她想来,那样的招法应该是小心保藏,留待重要比赛时才使用的秘技,如此轻易的就广告天下,未免太让人心疼了些,不过想到对方可以把集十数年心血编写而成的秘籍都交给自己学习研究,在节目中讲解新招妙手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这还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呀!

        金钰莹越来越感叹于王仲明在棋上的造诣,随便指点一两招,都能显现出超越常人的见识和见解,许多让人困扰的难题,到了他那里往往三两下儿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令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此实力的一个人,为什么没有走上职业围棋之路?

        对王仲明的棋艺越了解的越是深入,金钰莹的困惑也就越多,她几乎可以肯定,以王仲明的实力如果参加职业比赛,至少也是等级分前十的有力争夺者,至于参加业余比赛,那更是毫无争议的霸主级别,什么业余四大天王,绑起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为什么,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即没有成为职业棋手,以前也没在业余棋坛一露峥嵘?

        不管怎么说,能够认识王仲明,并且和他在一起工作,下棋,这就是自己的幸运。

        新老女子棋手对抗赛第二战的比赛在即,金钰莹和陈见雪的准备工作进行的更加紧张,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几乎都用来训练,孙治自上一次碰了一鼻子灰后便没有再来,他大概也知道了,在比赛结束之前是不要指望陈见雪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此时此刻,陈见雪需要的是一位可以帮其准备比赛的帮手,而不是一位只懂玩乐的伙伴,所以这两天的日子过得都很正常。

        “嗡……嗡……”是手机在包里震动的声响将特别对局室里三个正在棋盘上厮杀的人停了下来,“见雪,快去接电话,是不是又是孙治那傻小子,不是告诉他这两天没事儿别打电话,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很不满被突然打断思路,金钰莹催道。

        “知道啦,哼,看我不把那小子骂死。”陈见雪也是非常生气,追女孩子献殷勤是应该的,但那也要分个时间,地点,场合,时机,明明已经告诉他这两天少打电话,不要干扰自己备战比赛,她怎么就不听呢?莫非是榆木的脑袋,非得找个锤子去敲?

        到放包的桌子旁,陈见雪拉开自己小包的拉链,从里边翻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没有任何反应,却原来不是自己的电话在响。

        “莹莹,是你的。”陈见雪扭头叫道——住的地方离棋胜楼太近,所以王仲明到棋胜楼上班通常都不会带包,手机一般都放在身上,所以那部正在响着的手机只可能是金钰莹的。

        谁找我呀?……金钰莹自言自语道,起身离座来到桌旁,把自己的手机掏出,陈见雪侧头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谭浩强”。

        “哈,是那个家伙,从上次天元战后得有小两个月没有和你联系了吧?”陈见雪笑道——两个月的时间连个电话都不打,如果是她,这样的人早就一脚给蹬了,也就是金钰莹的心地太善良,不忍心把话说的太绝。

        “别多嘴。”白了陈见雪一眼,金钰莹接通了电话,“喂。”她对着话筒说道,有意无意的将身体背转向王仲明,似是怕让他听到什么。

        “嗨,钰莹,我是浩强,一个多月没通电话,你过的还好吗?”谭浩强热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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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也还凑和。对了,后天我爷爷过七十大寿,今天晚上的火车,明天上午就到北京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中午一起吃顿饭呀?”谭浩强问道。

        “呃……怕是不行,明天我有比赛,没有时间。”金钰莹答道。

        “比赛,什么比赛?”听声音,谭浩强明显的非常失望。

        “是新老女子对抗赛第二站的比赛,比赛从上午十点开始,可能到下午三四点钟才会结束。”金钰莹答道,她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借口可以推掉邀请,因为她也不是一个擅长拒绝他人的人。

        “是吗?……这么不巧……”谭浩强的确很失望,他的比赛和训练也很忙,如果不是借着给爷爷过七十大寿的理由,教练也不会批给他三天的时间,除去来回的路程,实打实的自由也只有不到两天,除去给爷爷作寿和见亲戚朋友,留下来的可能也只有一天,本打算这一天时间和金钰莹游玩逛街,谁想却赶上人家有比赛。职业棋手,是不可能拒绝比赛的,金钰莹更不可能放弃比赛而来陪他,这可怎么办呢?

        “呃……比赛是在哪里进行?”谭浩强问道。

        “棋院三层的比赛室。”金钰莹答道——这种事儿没必要保密,如果谭浩强真想知道的话,只要给在棋院的朋友打个电话,那个朋友只要到棋院的公告栏看一眼便什么都瞒不住了。

        “十点开始……今天晚上的火车,明天早晨应该可以到北京……没问题,我中午左右差不多就能到棋院,吃不了午饭,那咱们就吃晚饭吧。”谭浩强想了想说道,虽然带着行李不是很方便,不过棋院大的很,找个熟人让人家先帮忙保存几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呃……别那么赶了,坐一晚上的火车多累呀,还是先回家好好休息吧。吃饭又不是什么急事儿,以后总有机会的。”听谭浩强还是不肯改主意,金钰莹忙劝道。

        “呵,没关系,上海到北京的动车十一二个小时,正好可以睡觉。好啦,总之这么说定了。先挂了,明天见。”要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谭浩强当然不会觉的累了,兴冲冲地挂上电话,他现在只想着到时候见面以后怎么安排节目了。

        “喂……喂……”连叫了两声,听筒里都没有反应,金钰莹泄气地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怎么,那个傻小子要请你吃饭?”陈见雪见状问道,虽然听不清楚谭浩强在电话里讲些什么,不过从金钰莹这边的答话中还是大致可以猜到对话的内容。

        “是呀,唉,真烦。”金钰莹哭丧着脸叫道——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交际她当然不会反感,问题是那个谭浩强很显然是在追求自己,所谓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她的心思即然不在谭浩强身上,又怎么愿意和他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呢?

        “哈,有什么好烦的,放心啦,明天不是还有我吗?咱们俩一起参加比赛,他总不能只请你不请我吧?”陈见雪得意地笑道,有吃白食的机会,她当然不肯放过了,而且这还是劝人为乐的事情,不去做,怎么对得丰收自己这张嘴呢?

        “……也对呀。王老师,到时候你也一起好不好?”金钰莹眼睛一亮,扭头向王仲明问道——行动有时比语言更容易被人理解,明天的比赛在中国棋院举行,《围棋天地》杂志社就在中国棋院旁边,到时候孙治肯定会去,这样一来,孙治和陈见雪,自己和王仲明,两对男女在一起,自然而然就会给谭浩强一种信息,那就是自己和王仲明是一对儿,那样一来,岂不是既不会伤到谭浩强的面子,又能够婉转地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的那杯茶,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对自己有太多的想法吗?

        “呃……这样不好吧?人家只是请你一个,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会被人家误会是打秋风了。”王仲明答道。他和谭浩强又不熟,干嘛要吃人家的白食呢?

        “没关系啦,什么叫打秋风,人家一年能挣好几十万,请下客,吃顿饭算的了什么。人多热闹,王老师,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再说了,人多了热闹,光我一个人在旁边当电灯泡,那不是招人恨吗?”陈见雪笑道,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这种时候,她向来是比谁都大方。

        “是呀,王老师。再说谭浩强您也不是不认识,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儿,吃吃饭,不是很快就成朋友了?”金钰莹也劝道。

        “这个……”王仲明还是犹豫,和谭浩强交朋友,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哎呀,王老师,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别扭呀,你想呀,明天你陪着我和莹莹去棋院观战打气儿,比赛结束了,你一个人自己走了,我和莹莹两个人去吃大餐,这象话吗?知道的说是你不喜欢交际,不愿意凑热闹,不知道的人却会说我们俩不懂做人的道理,用着人时朝前,用不着人是就向后,我们俩可不想背这种骂名。”陈见雪叫道。

        “……对呀,王老师,一起去的就应该一起回来,哪儿有我们去大吃大喝,把您一个人丢开不管的?”陈见雪的话提醒了金钰莹,她也跟着帮腔道。

        “这个……”王仲明为难了,他的确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不过两个女孩子说的也有道理,她们俩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自己去吃喝玩儿乐,“好吧,看情况吧。”无奈之下,他只有暂时答应下来,明天就要有比赛了,他不想让两个女孩子心情上出什么问题,反正吃饭是比赛完成以后的事情,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王仲明起了个早,今天是比赛日,老金头儿亲自下厨做早点,新熬的棒碴粥隔着两层楼梯都能闻到香味儿,刚出锅的馒头热气腾腾,又宣又软,再夹上独门秘制的酱牛肉还有咸菜丝,那味道,直接秒杀牡丹园地区所有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早点摊儿。

        金钰莹有比赛,怕对局时会影响到脑部供血思绪受阻,所以不敢吃的太多,王仲明却没有这种顾虑,逮到好吃的当然不能放过,两个大馒头再加两碗棒碴粥,吃的是沟满壕平,肚子都微微涨起,只怕连中午饭都可以给省了,老金头见此状况大感欣慰,一张老脸笑得连抬头纹都开了。

        比赛是十点开始,两个人当然不会十点才出发,九点刚过,楼下就有汽车笛响——棋胜楼里很难有秘密,金钰莹今天有比赛的事儿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程明听说比赛是在中国棋院进行,第一时间就主动表示要送金钰莹去比赛现场,免费的代步干嘛不要,而且不要这种帮忙,反会惹得程明不高兴,所以金钰莹便答应了下来,当然,金钰莹也不会让他白帮忙,车费程明肯定是不会要,所以她包了一块老金头儿特制的酱牛肉送给程明,想必程家嫂子会非常高兴吧?终究老金头儿的手艺那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路况不错,程明又是开车的老手,车子随着车流平稳前行,几乎感觉不到车身的颠簸,外边旭日初升,霞光万道,金黄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照耀着晨起都市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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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过。”王仲明答道,他怎么可能没去过呢?曾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就住在棋院的宿舍里,那时候,金钰莹可能还是一个拖着鼻涕到处追着大人要糖果吃的小孩子呢。

        “什么时候?”金钰莹好奇问道——中国棋院是管理三棋一牌的地方,王仲明即非职业棋手,又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因为什么会去中国棋院呢?

        “嗯……想想应该得有二十多年了吧?”敲了敲额头,王仲明答道,让他说出具体的时候还真的很困难,那时的他甚至连生活自理的能力还不具备,哪里会去记这种事情。

        “二十多年?……那不是还不到十岁吗?”金钰莹惊讶问道。

        “呵,你算术学的不错。”王仲明笑笑答道。

        “切,这是在夸我吗?”金钰莹哼到,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出来,那大概只有习惯了玩计算器的美国人才办得到吧。

        “呵,总之,那时候很早已前的事了,很多年没再去过棋院,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王仲明笑道,故地重游,见景生情,不知道到时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能有多大变化,还不是那座楼,除了院子圈了起来还加了门卫,其他和以前也没差到哪儿去。要说不一样,就是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给砍了,全铺上水泥方砖改成了停车场,整洁了许多,也气派了许多,可就是缺少了那种幽静的味道。”程明插话道——他这个老棋迷以前经常跑到中国棋院对外的棋室下棋,后来棋胜楼开张,有了新的下棋地点,他也就很少去中国棋院了,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得到,他对棋院外部环境的变化并不赞同,至于内部的变化,他不是棋院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无从知晓了。

      第314章 枉作小人

        车在中国棋院的大门口外停下,王仲明和金钰莹下车,“金老师,加油,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从车窗里探出头,程明捏紧拳头大声叫道。

        “嘻嘻,谢谢您的鼓励,我会努力的,赢了棋,我请您吃饭。”金钰莹笑着摇手说道。

        “好,那从现在起我可就什么都不吃,就等你这一顿了。哈哈,我开工去了,等你的好消息。”程明笑道,汽车重新上路,很快汇入车流之中。

        “呵,金老师,有压力了吧?他可就等着吃你这顿庆功宴,要是饿着了,程家大嫂可跟你没完。”王仲明笑道——赢了请客,也就是输了不请,程明要是憋着吃这一顿,还真得要担点儿风险。

        “切,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金钰莹白了王仲明一眼,不满的幽怨叫道。

        “呵呵。”王仲明舒心微笑——比赛在即,棋手的心态调整非常重要,太过紧张不行,太过放松同样也是不行,只有保持一颗平常之心才能达到最佳的备战状态,问题是道理简单,但做到却是极难,棋下到金钰莹这种水平,技术和境界方面的提高需要长时间的磨练,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有质的变化,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方面的帮助吧。

        刚要向棋院门里走去,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从远处驶来,恰恰停在两个人不远之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虽然谈不上多么惊艳漂亮,但胜在气质出众,自有一种贤淑亲切的感觉。

        很眼熟……自己应该认识吧——看到这个女人的样子,王仲明有一种熟识的感觉,不过一时之间他也不能确定。

        “呵,莹莹呀,打老远看就象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真巧呀。”那个女人非常热情地和金钰莹打着招呼,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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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芳?华清芳?……原来是华清芳呀。

        王仲明想起来了,原来这位中年女子就是曾经的中国女子围棋第一人,华清芳六段,怪不得自己会觉的眼熟呢,想当年华清芳不仅是中国女子围棋的第一人,而且也是中国围棋三朵金花之一的美女棋手,是许多年轻棋手的梦中情人,棋下的好,人长的漂亮,性格好,人缘也好,当年自己刚刚进入国少队时,还曾经受到其的照顾,没想到七八年不见,变化却是这么的大,怪不得人们常说花易凋零人易老呢,岁月对女人容颜的影响要比男人大的多。

        “呵,是呀。想来早点儿,免得路上堵车迟到了。哎,这位是谁呀,介绍一下儿呀。”华清芳笑着答道,打量了一下儿王仲明,她拉着金钰莹的手问道,语气中透着一种别样的感觉,显然是对两个人的关系有了猜想。

        “噢,这位是我在棋胜楼的同事,王仲明王老师,王老师,这位是华清芳六段。”金钰莹的脸微微一红,连忙为双方作过介绍。

        “王仲明……噢,你就是赢了崔尚志的那位王老师吧?”华清芳惊讶问道,看来两楼对抗赛的影响在北京还挺大,连职业棋手也多有耳闻,可想而知,输了棋的崔尚志该会有多郁闷。

        “呵,侥幸所为,不足为道。”王仲明微笑答道。

        “呵,什么侥幸,那盘棋的棋谱我也看过,虽说崔尚志序盘有重大失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你的招法也是堂堂正正,几乎找不到疑问手,赢也是应该的。”华清芳笑着说道。

        王仲明笑笑没再说话,对方是懂棋的人,自己太过谦虚就假了。

        华清芳忽然盯着王仲明仔细看了起来,眼神变得飘忽起来,脸上的神情也若有所思。

        “呃……怎么了?”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王仲明感觉很不自然,对方是曾经和自己很熟的人,虽然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不过哪本杂志上好象说过,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比男人更灵敏,她该不会认出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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