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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说的倒也不失为一种想法,不过人家是奔六十的老头儿了,想法能和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吗?人事情搞砸了,以后还可能有翻身之日,人家一旦出了错,那可就是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玩不起的。”曹英笑道——年轻人凭着一腔热血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只要去做就总会有机会,而上了年纪的人则经历过太多的失败和教训,习惯于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困难,宁肯守旧也不愿轻易冒险,谁对,谁错呢?
“玩不起就别玩呀,干嘛守着那个位子不愿意下来?”曹雄哼道,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不代表他就会赞同。
“人家花了几十年的时间苦熬才熬到那个位置,你一句玩不起就别玩了就想让人家退位让贤,是你你会干吗?”曹英笑问,自己这个弟弟,要说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是接触社会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这样的话也就是愤青空喊的口号罢了,只有没有尝过权力滋味儿的人才会那么大义凛然地叫嚷,而一旦有一天他们坐上那个位置,做出来的肯定又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就象古时那些打着替天行道,济弱扶贫的口号打下天下,当上皇帝的人,哪一个又真的与民同富贵,共患难过了?口号是喊给人听的,事情才是给自己做的,以为那些喊着口号的人会作和口号一样的事儿,那种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天真,幼稚。
“切,不说这个了,越说越气。你在看什么呢?”和哥哥讲理从来没有占到过上风,曹雄不再坚持,改变了话题。
“是刘军刚才的邮件。”曹英答道。
“刘军?你让他查的事儿查到了?”曹雄问道——刘军是弈城网的网管,早先曾经在陶然居打过工,和曹英的关系不错,前几天崔精成从首尔发来一张棋谱,说是王仲明和吴灿宇下的,恰逢崔尚志过来,又说怀疑王仲明就是红筏小字,再加上查看红筏小字的对局记录,发现胜负情况存在明显的规律,所以便委托刘军搞到红筏小字这段时间详细的登录,在线情况,听说曹英在看的是刘军的邮件,曹雄马上联想到了这个。
“是的,你也来看看吧。”曹英把椅子往旁边挪挪,示意让曹雄自己过来看。
曹雄来到电脑前,俯下身仔细观看,数据排列的很清楚,左边是帐号名称“红筏小字”,中间的登录时间,从某月某日某时上到某月某日某时下,最右边是登录的IP地址,IP地址一共有三个,数据最后有注明,三个IP地址一个是在牡丹园小区,一个是在东城区芳草地,一个是在朝阳区的静安庄,从登录情况看,牡丹园小区最早,从三月份开始,直到近几天还有上线,芳草地和静安庄出现的频率基本一致,只不过芳草地主要集中在白天,而静安庄则主要集中在晚上,另外,当另外两个IP地址频繁使用时,牡丹园的则几乎不出现。
“难道说这个号有三个人在用?”曹雄问道。
“未必,我判断,芳草地和静安庄的很可能是一个人,这个人有着比较稳定而且非常经闲的工作,可以很方便的上网下棋,芳草地是他工作的地方,静安庄则是他居住的地方。”曹英答道。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曹雄不解问道,因为三个人共用一个帐号也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这是刘军发来的另一件邮件,是红筏小字这个帐号从注册日起到昨天晚上十二点在弈城网所有的对局记录,包括对局的时间,把对局的时间和上网登录的IP地址一一对应,可以发现静安庄和芳草地两处的胜负情况基本一致,另外,刚才我看了从这两个地方登录的人下的几盘棋,从棋风,惯用的招法和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基本可以断定是一个人所为。”曹英答道。
那大概是错不了了——另外两个IP地址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下了一百多盘棋,如此多的资料,以曹英的眼力不可能搞错。
“能断定红筏小字就是王仲明吗?”曹雄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因为就在王仲明回北京后的第二天起,红筏小字用了三个晚上,又以八连胜的成绩重新打入9D。”曹英答道。
一个巧合叫做巧合,两个巧合也可以,那么三个,四个呢?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巧合,当用巧合无法解释的时候,那么就应了名侦探柯南的那句话“真相只能有一个!”
第311章 标题党
录制完两期的节目后,王仲明的生活又恢复正常,能不能播出,什么时候播出,那关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对他而言,录制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下次再录也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情,按先前和《棋道纵横》所签的协议,录一期节目拿一期节目的钱,就算节目因故延期又或者不能播出,那和他也没有关毛钱的关系,该给的一分钱也不会少。
新老女子对抗赛第二站的比赛日期越来越近,再有三天,比赛就要在中国棋院展开,为了准备比赛,金钰莹和陈见雪都在加倍的用功,一天恨不得能有二十五个小时用在棋上。棋胜楼对两个人也是格外的照顾,不仅调整了她们俩的课程,让她们俩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工作,而且还特意开放特别对局室,让她们两人能够在尽管贴近于实战的环境训练,以适应真正比赛时的气氛。
陪着她们俩训练最多的人自然是王仲明了——刘长春有实力没精力,陪不了两个小姑娘一起熬鹰,其他人精力体力虽足,可棋艺水平又差了一截,实力不到,又怎么帮助辅导别人?
“噫!又输了!”懊恼地叫着,陈见雪的嘴又撅了起来——她不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但连着输给一个人十几盘而从没有开张,再怎么散漫的人怕也是没办法乐得起来吧?
金钰莹扫了一眼旁边的棋局,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棋盘了——她是很想安慰安慰好友,问题是她的战绩也并不比陈见雪更好,两个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笑话不了谁。
以前只是看过王仲明下棋,知道他的棋非常厉害,但怎么个厉害法却不清楚,总以为以自己的实力就算比不过,保持个三七开应该问题不大,谁想等真正交手之后才发现,原先的想法实在是错的太离谱了,对方实力的强大和自己完全属于两个层面,无论是布局构思,局部攻杀,还是全局转换,腾挪治孤以至于官子收束,以自己的水平几乎都难以找到失误,而即使偶尔幸运地找到对方的失误并发起反击,往往也会被对方轻易的化解,让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却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利,没办法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金钰莹越来越觉得王仲明的过去绝不会象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要知道她的实力在女子棋手中属于第一流的行列,即使放在男子棋中,大致也是在二流中游左右,碰上职业一流棋手,尽管也是胜少负多,机会渺渺,但也绝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可现在面对王仲明,自己却有着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而这还是在王仲明模仿着那几位女子前辈棋手,且还是在一对二的情况下,金钰莹很难想象,如果和王仲明一对一对局,对方又是拿出真正的实力时自己会输成什么样子。
——一位从来没有参加过全国性比赛的业余棋手能够达到这样的实力,谁会信?反正金钰莹不会信,陈见雪同样也不会相信。不过,王仲明的嘴很严,任两个人怎么旁敲侧击又或者单刀直入,就是咬死原先的口径不变,两个人明知道对方肯定说的不是真话却也无可奈何。
“唉,莹莹,别再坚持啦,盘面一目,没机会了。”自己输了棋,陈见雪凑过来做起了金钰莹的工作,现在不是打赌,自己输了而金钰莹赢了,那不是显出自己的“笨”来了吗?
“唉,为什么要说出来呢。”金钰莹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是这盘棋难得可以磨到官子阶段,她很想下到终局,留下一张完整的棋谱,但被陈见雪提前说出结果,她的斗志也就失去大半,无心再磨下去了。
“嘿嘿,事实就是这样,又不差我多这一句话……王老师,我对你有意见。”陈见雪得意一笑,转过脸来正色向王仲明说道,表情很是认真。
“呃?什么意见?”王仲明不解问道——自己帮着两个人进行实战训练可是没收报酬,纯属义务劳动,这也要也有意见,那收费的该怎么办?
“王老师,为什么你总是赢?难道你就不能偶尔放一两次水,让我们也赢一盘?”陈见雪理直气壮地问道。
“什么?让我放水?……”听明白对方的意见,王仲明是哭笑不得,作为训练对局,自己已经是有所保留,尽管模仿着那些女子棋手的棋风和手法落子,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还不能赢,只能说是实力不到,怎么能怪自己太过认真?输棋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故意输棋,王仲明还没做过那种事情。
“见雪,胡说什么呢!哪儿有让别人故意放水的,哪儿有这样的道理。”金钰莹也责怪道,她搞不懂一向喜欢搞怪的陈见雪脑子里想的会是什么。
“怎么没有,有一个故事听过没有?”陈见雪撇撇嘴答道,好象她真的是有足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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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陈老总喜欢下棋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陈见雪答道。
“是呀。可这和下棋放水有什么关系呢?”王仲明不解问道——开国功勋之一的陈毅元帅嗜下围棋是尽人皆知,事实上,新中国围棋之所以在建国后很短的时间内便走上轨道,迅速追赶上当时的第一强国日本,陈老总的功劳居功至伟,所以,他的半身雕像至今还安放在中国棋院一楼的大厅内,接受每一位来客的瞻仰。不过陈老总虽然嗜棋如命,实力却是不高,虽曾被日本棋院授予荣誉八段的称号,但真正实力其实只有初段左右,即使以现在充水的段位标准衡量,最多也就业余三段到头,这样的水平在业余爱好者还算不错,不过离高手的标准就差得太远了。
“急什么,听着呀。”白了王仲明一眼,陈见雪嗯道。
“……有一年,陈老总带兵去皖南打仗,行军途中住宿一座寺庙,得知寺庙主持和尚围棋下的很好便邀请与之对弈,结果陈老总连胜三局大获全胜,心情极为痛快。后来打完胜仗回根据地时又在那座寺庙住下,于是又把老和尚请来再下三局。没想到这三局棋老和尚大发神威,轻轻松松就把陈老总杀了个三比零,剃了个秃头。陈老总大惑不解,问老和尚为什么在短短数日这之内棋艺大增,变得如此厉害。老和尚的回答是‘上一次将军是去打仗,贫僧连败三局是祝将军此去马到成功,连战连胜。这一次将军是打完胜仗后回返,贫僧连胜三局是提醒将军戒骄戒躁,不要因打了胜仗便盲目自大,放松了警惕。’听明白没?再过几天我和莹莹就要比赛了,这个时候你应该让我们多赢几盘棋,积累信心,而不是杀的我们一盘棋都不开张,打压我们的信心!”陈见雪叫道。
“……真有这个故事吗?……记得上次我听这个故事时,主角不是陈老总,而是一位古代的将军呀?”王仲明怀疑问道。
“呃……你敢说不是陈老总吗?电影里不都演过陈老总一边下棋一边指挥战斗的吗?正打着仗的时候都能下棋,行军住宿的时候为什么不行?”陈见雪一愣,故事她也是听别人讲的,陈老总故去这都过去了多少年,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呵,歪理。”王仲明笑道——就算故事是真的,那也不等于他现在就该对两个女孩子放水,因为故事中的陈老总是在不知道老和尚的真正用意下取得了胜利,所以在赢了老和尚以后他可以信心满满,但如果是事先知道老和尚是故意让着他的话,他还能有那样的好心情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也有一定的道理,问题是从当事人的口中讲出,却会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就是,别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金钰莹完全站在王仲明一边,“严是爱,松是害”,王仲明现在可以给她们俩放水,让她们俩赢,可三天之后的比赛场上呢?难道去指望那些前辈棋手也手下留情吗?
“切……”陈见雪不服,刚想辩驳,特别对局室的门却被轻轻推出,露出一道小缝,把陈见雪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谁呀,鬼鬼祟祟的干嘛?!”她大声叫道,另外两个人的目光于是也转了过去。
门缝被推开,从外边探进一个年轻人的脑袋,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嘿嘿,对不起,打侥你们的训练了吧?”
“……咦?怎么是你?……不是跟你说这几天我都要备战比赛,叫你没事儿别过来麻我吗?”认出探头进来的人是孙治(围棋天地杂志社的那位),陈见雪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嘿嘿,见雪,别误会,我来不是没事儿,而是有正经任务。”孙治忙解释道。
“正经任务?……什么任务?”陈见雪问道,语气算是稍微有些缓和。
“呵,我是来找王老师核实一件事情。”孙治答道——工作自然是真的,不过若不是想见陈见雪,他大可以打电话过来,不过是核实问题,没必要自己亲自跑一趟。
“呃?什么事情?”王仲明一愣,他没想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儿。
“噢,是这样,《棋道纵横》今晚开播,上午北京电视台的几个频道都有宣传广告,截取节目中的部分场景进行介绍,其中有一段的标题是‘职业棋手也有不会下棋的’,而配合的场景是您在讲解上个星期围甲联赛谭浩强和李亮的对局。片花播出后,有杂志社的读者打来电话询问情况,问是不是节目中有对职业棋手的批评内容,所以主编让我找您来核实一下儿,了解一下儿具体的情况。”孙治答道。
职业棋手也有不会下棋的?……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听完孙治的来意后,王仲明是一头雾水——他在《棋道纵横》中的身份是特邀嘉宾,只负责棋局讲解,技术分析等方面的工作,录完自己那部分镜头后就没有他的事儿了,后期工作自然有栏目组的专业人士负责,用不着他去操心,自然,节目宣传的片花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
“什么?王老师,你真的有说这样的话吗?哈,你死定了,你这一句话得于把职业棋手都得罪啦!”陈见雪先是一惊,然后夸张地兴奋叫道,不过看她的模样,似乎忘了她其实也是职业棋手中的一员。
“呃……见雪,别听风就是雨,王老师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他怎么会说那种话。”金钰莹却是不信。
“切,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难道他没有事情瞒着你吗?”陈见雪回击道。
“呃……”金钰莹被问住了——陈见雪所指的肯定是对方的真正经历的事儿,在这个问题上她也有怀疑王仲明自己的讲述,底气自然没法儿足的起来。
“王老师,到底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孙治追问道。
“这个……很抱歉,我和《棋道纵横》签有保密协议,在节目正式播出前,不能对外泄露节目的内容。所以你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迟疑一下儿,王仲明答道——虽然他现在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但协议就是协议,他不能在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就乱说话。
“呃……节目今天晚上就要播了,现在说只不过是提前了五六个小时,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孙治劝道。
“提前就是泄密,而且类似这样的问题,你不是应该向《棋道纵横》栏目组直接询吗?你是记者,而且是国内知名度最高的围棋杂志的记者,我想栏目组应该很欢迎你去采访吧?”王仲明才不会上这种当呢,感情,违反协议,提前剧透,到时候引发了法律【创建和谐家园】,上【创建和谐家园】打官司的是自己而不是你孙治,签约的时候,沈学文可是讲的非常清楚。
“呃……给个提示也不行吗?”王仲明回答的很坚决,而孙治也不是娱记,并不擅长这种类型新闻线索的挖掘,他只有寄希望于私人关系。
“抱歉,我真的做不到。其实你们杂志是半月刊,在新闻的报道上本就存在一定的滞后性,你也说了,节目今天晚上就会播出,既然如此,干嘛不等五六个小时亲自看一遍呢?反正你们的杂志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五六个小时吧。”王仲明笑道。
软钉子还是硬钉子,不管怎么说,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了,自己问了,人家不肯回答,那就不是自己的错了,孙治倒也不坚持。
“呵,孙治你也难得来一趟,金老师,见雪,刚刚下完,也该先休息一下儿了,我出去活动活动,一会儿就回来。”和三个人打了个招呼,王仲明离开了特别对局室,留下三个人在里边不知道聊些什么。
出了棋胜楼,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四下看看见没有别人,王仲明掏出手机,播出了沈学文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从里边传来沈学文稍稍有些嘶哑的声音,“喂,王老师,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围棋天地》的记者找到我,跟我说今天上午在北京电视台几个频道中有拍今晚节目的片花,是不是真的?”王仲明问道。
“噢,呵呵,当然是真的啦。王老师您是不是很兴奋,经过大家几天的努力,今天晚上终于可以播出了。”沈学文笑道。
“嗯,节目播出我当然也很高兴,不过据那位记者讲,片花中有一个标题,‘职业棋手也有不会下棋的’,是不是真的?”王仲明问道。
“呃……是呀。怎么,那位记者要采访您?”沈学文犹豫了一下儿问道——他是助理导演,片花制做的过程他也有参与,当然知道具体的内容。
“是呀。为什么要用这个标题?这个标题不是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吗?”王仲明问道。
“噢,王老师您是担心这个呀?呵呵,那您就大可不必担心啦。这种宣传节目的手法在现在非常常见,标题越夸张,越有爆炸力越好,您看,您听到这个标题后第一时间就想到找我核实,那电视观众们吗?他们看到后肯定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么等节目晚上播出时,他们肯定会守在电视旁仔细看节目,这样,咱们的宣传效果不就在到了吗?”沈学文笑着解释道。
“问题是这样的标题很容易得罪人呀。”王仲明担心地问道。
“呵,王老师,您就放心吧,电视节目我们做的多了,这种噱头的效果等节目播出后自然就没了,我还有别的事儿,王老师,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挂啦。”沈学文笑着答道,随后匆匆挂上了电话。
真的会没有吗?也不知道节目最后剪辑成什么样子,但愿节目播出后可以解消片花所造成的误解,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有必要担心那些吗?谁不知道现在的节目喜欢炒作搞噱头,认真就输了。
——收起手机,王仲明自己安慰着自己。
第312章 不怕没好事儿
在王仲明那里碰了个软钉子,陈见雪又忙着准备比赛,没有多余的时间应付孙治,这让兴冲冲跑来棋胜楼的孙治很是失望,陈见雪跟他向来是忽冷忽热,变化无常,类似这样的遭遇他倒也习惯了,谁他喜欢陈见雪呢,所谓爱屋及乌,喜欢一个人就代表着既要接受对方的优点,也要接受对方的缺点,当然,心情不好被冷落,被当作出气筒也是必须一项,所以,尽管孙治很失望,却也不敢对陈见雪抱怨什么,那么积郁在心里的怨气该怎么办呢?
两选一的决定,不敢惹陈见雪,那么另一个人便是理所当然的替罪羊了——不过就是核实是不是在节目中说过“职业棋手也有不会下棋的”一句话,又不是什么惊天秘密,国家大事儿,“有”或者“没有”,一两个字就能解决的问题,干嘛藏着掖着的卖关子?怎么,欺负自己是实习记者,资格太浅,不够级别吗?……
在牡丹园小区旁的一家大排档里,孙治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喝酒的时候,心情的好坏会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孙治现在的情况就是类似,冰凉的啤酒不仅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得平静,反而是越喝越想,越想越气,脑子钻进了牛角尖,想拔也拔不出来。
“哼,在我面前耍大牌,让我在见雪跟前没面子,看我怎么治你!”孙治恨恨哼道。
掏出手机,调出通讯簿,孙治翻了几页,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号码,然后按下了拨号键。
【创建和谐家园】响了几遍,电话被接通了,“孙记者,你找我呀?”电话那边问道。
“是呀,小谭,你现在在哪儿呀?”孙治口齿有点儿含糊地问道。
“在上海呀。呵,怎么,想请我喝酒啦?没问题,过两天我要回北京给爷爷作七十大寿,到时我会留出一天时间满足你的心愿的。”——接电话的正是谭浩强,他以为孙治找自己是要联络感情,顺便挖点儿新闻,所以说起话来非常轻松。
“呵,喝酒没问题,只要你回到北京,随时随地,随叫随到。”孙治笑道,“对了,你今天有没有看北京电视台生活频道和教育频道?”
“北京电视台的生活频道和教育频道?看那个干嘛?现在谁还看电视,有功夫上网玩游戏打魔兽也比那个有意思。”谭浩强不以为然地答道,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还看电视?真有想看的节目网上基本都有视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间看,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想快就快,想慢就慢,那不比守着电视,按照电视台的播放进程,忍受着广告的轰炸折磨来的方便和痛快?
“那你今天晚上七点半最好看一下儿北京教育频道。”孙浩说道。
“呃?为什么?”谭浩强好奇问道——对方如此郑重其事的提醒自己,一定会有什么理由。
“教育频道新开一档围棋节目,名字叫《棋道纵横》,今天是首播。”孙浩答道。
“围棋节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没兴趣……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看这个节目,然后写篇观后感之类的东西吧?”谭浩强笑道——他是职业棋手,电视围棋节目,无论是哪个电视台的制作,都是面向普通观众,其内容对职业棋手而言都太过简单,没有用处,所以,电视围棋节目,除了比赛直播外,很难引起职业棋手的兴趣,就象把许多小孩子迷住的《喜洋洋与灰太狼》却很难让成年人有心情坐下来看完一集似的。
“我劝你还是看看吧,今天的节目里或许有你关于你的内容。”孙浩说道。
“关于我?怎么会?……你是说棋手动态吗?呵,我又不是刚出道的新人。”谭浩强愣了一下儿后答道——既然是围棋类节目,介绍棋界动态,棋手状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如果是刚刚成为棋手的新人,或许对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电视节目中会非常兴奋,但谭浩强年纪虽然不能算老,但在职业棋坛征战也有七八年的时间,算得上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名字出现在电视新闻中不是一次两次,自然不会还是那样的反应了。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没有看宣传片花了。”孙浩说道。
“呃……什么意思?”谭浩强不由得好奇起来,听孙浩的意思是话中有话,那个节目里的内容可能真和自己有很大关系,不仅仅是播报比赛动态那么简单。
“嗯……这么说吧,这一期节目的片花中使用了一个小标题,标题的内容是,职业棋手也有不会下棋的。”孙浩故作为难地说道。
“‘职业棋手也有不会下棋的’?什么意思?”谭浩强纳闷儿问道——职业棋手,那是以下棋为职业的人,说这样的人不会下棋,逻辑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不过当时这个标题所配的镜头背景,是你上个星期在围甲联赛和李强的对局。”孙治答道。
“什么?你是说,这个节目中说我和李强不会下棋?”谭浩强的火不由自主地冒了上来,职业棋手多是自信心很强的人(对自己如果没有信心,又怎么可能在激烈且又艰难的比赛中坚持下来?),谭浩强在国内属于中坚棋手,也就是那种有实力冲击顶尖棋手,并且有相当的机率战而胜之的强手,其对自己实力的信心自是比一般职业棋手更强,说他不会下棋,这怎么可能让他受的了?
“节目还没有播,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让你到时候一定要看呀。”孙浩说道,听谭浩强的语气,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了。
“噢……好,到时候我会看的,谢谢你,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等过两天回北京,我请你吃饭。”谭浩强谢道——如果没有孙浩通风报信儿,可能他就真的被蒙在鼓里,不知糊涂到什么时候呢。
挂断电话,孙浩心中暗自得意——“哼,让你卖关子!让你在见雪面前不给我留脸!哼,活该,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惹的吗?在我面前装大爷,那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