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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崔精成,你干嘛坐在这里?是在装可怜想泡荷娜妹妹吗?”年纪较轻的好奇问道,——荷娜就是那个道场的小姑娘,人很乖巧,很招人喜欢。
“去,谁装可怜了!你们两个家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事儿都完了以后才来,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认出二人是谁,崔精成骂道。
这两个人年轻的那个叫吴灿宇,是这间道场老板吴永权的儿子,另一个叫金伍中,是吴灿宇的朋友,吴灿宇子承父业,是一位刚刚取得职业段位不到一年的职业棋手,金伍中则比吴灿宇早入段一年,崔精成以前在韩国进修围棋时曾级和这两个人在一家道场里训练,关系算是不错,只不过他在围棋上的天赋比这二位差的太多,所以这两位先后都走上职业围棋之路,而他只落到下彩棋混饭吃的地步,刚才他叫住王仲明让他再下一盘,想的就是让这两位中的一位替自己出头,只是阴差阳错,双方只差两三分钟没能照面,如果碰上了,或许就不会让那伙家伙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第275章 有偿帮助
“看你笑话?看你什么笑话?”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齐齐向崔精成问道。
“他下棋输了,输给人家一百八十万韩元。”金荷娜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刚才对局时使用的棋钟。
“输了?输给谁了?”吴灿宇和金伍中都是微微一愣,崔精成的实力不弱,业余者中也算是一把好手,不然也不可能靠下彩棋就能维持生计,在首尔这种生活成本很高的城市生存下来,能赢他的人,实力肯定弱不了。
“不知道,是一位中国人。那个中国人棋很厉害,崔先生完全不是对手。”金荷娜在围棋道场工作,自身也有相当的棋力,刚才那盘棋一边倒的进程她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完全不是对手?……有那么厉害吗?”吴灿宇惊讶问道——他知道金荷娜看棋的眼光,能被她形容为完全不是对手,棋的内容可想而知。
“应该是吧。”金伍中插话说道,同时用手指了指金荷娜手里抱着的棋钟。
“棋钟怎么了?”看了棋钟一眼,没磕没碰,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标准比赛计时时钟,吴灿宇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你看时间。”金伍中提醒道——使用棋钟需要另外付费,所以道场里的客人一般不会使用棋钟,但如果碰上下注金额比较大的赌局,对战双方要求道场作为中间人见证比赛时会付出相应的费用,而道场要提供相关的服务,计时棋钟便是其中的一项,所以,他不难猜到这就是崔精成刚才和别人下彩棋时使用过的。
“时间怎么……”依对方的提示,吴灿宇把目光落在计时棋钟的表盘上,一开始还是满脸不解,待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后,脸色突然一变——围棋比赛计时用的棋钟有两个表盘,分别用来计录对阵双方各自用时的情况,现在,一块表盘上的时间为五十五分钟,而另外一块,居然只用了五分钟!
表是最近刚买的,外表没磕没碰,不可能出现硬件问题,崔精成是输棋的一方,作风顽强的棋手,用时不可能是短的一方,那么答案也就不言而喻——那个中国人只花了区区五分钟就拿下了崔精成!五分钟对五十五分钟,用时还不到对手的零头儿,由此可见,金荷娜所形容的“完全不是对手”绝不是小姑娘的夸大。
“呃……”崔精成刚才对局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被金伍中一提醒,顿时是目瞪口呆,只花了五分钟就摆平了自己,一方面说明对方计算的速度极快,另一方面也说明对手并未使用全力——想自己搅尽脑汁,费尽心力,结果在人家那里只当是在陪傻子玩儿,这样的打击,比起输掉一百八十万韩元恐怕更加沉重。
“别张着嘴摆造型了,摆一下儿,让我们看看。”推了僵住的崔精成一把,金伍中催促道。
到后边吴灿宇个人的房间,取出棋具,三个人开始复盘,崔精成一边往棋盘上摆着棋子一边摇着头——一百八十万,相当于每一颗落下的棋子价值一万以上,实在是太奢侈了。
吴灿宇和金伍中是旁观着,他们俩没有崔精成那种切肤之痛,只是仔细研究分析着每一步招法。
“看来黑棋打入上方白阵是形势开始恶化的起因,直接活动左上角的黑子应该才是当务之急。”经过一番的拆解演练,两位年轻的韩国职业棋手得出了结论。
“唉,马后炮呀马后炮,为什么下棋的时候你们不在,等棋下完了才来这马后炮呢?”崔精成叹道,现在研究的再清楚有什么用,棋局已经下完,难道自己还能找到人家,说自己当时没有下出最好的招法,所以刚才那盘棋不算数吗?可想而知,除了被当成傻子给轰走还能有什么结果?
“呃……马后炮是什么意思?”这两位都是地地道道的韩国人,汉语懂一点儿,却难以理解这深奥的中国成语。
“中国象棋的术语,是一种利用马和炮两种棋子行动的特点形成的入局招法,炮在马后控制住老将前后的移动,马则控制位老将左右两点的移动,一旦构成这样的攻将形态,只能走一步的老将便无法逃脱,所以,马后炮的意思就是事后才采取行动,什么事儿都已经晚了的意思。”崔精成无奈地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是不是就是事后诸葛亮的意思?”学到了一个新的名词,吴灿宇倒是很开心。
“对,就是这个意思。”给了吴灿宇一个白眼儿,崔精成没好气地答道。
“呵呵,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回来晚了,没有帮上你的忙,对不对?”金伍中也明白了,笑着向崔精成问道。
“知道了还问,是不是故意气我啊?!”崔精成悻悻道——一百八十万啊!心疼死他了。
“呵呵,怎么会呢。不过说实话,就算那时我们俩在场也帮不了你呀,总不能偷偷拿着题板告诉你该怎么下吧?”吴灿宇笑道,在他看来,赌棋不是问题,但在赌棋时作弊就是问题了,他是职业棋手,绝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呃……我又没说让你替我支招儿,我是想让你替我把那一百八十万韩元赢回来。”崔精成也知道职业棋手不可能做出赌棋时暗中支招的事情,他想的是另外的问题。
“赢回来?呵,可以呀,那我有什么好处?”吴灿宇笑道,下棋就是他的职业,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不是雷峰,没好处白出力的事儿,他是不会干的。
“好处……赢回来的话,三成归你!”吴灿宇是职业棋手,虽然刚刚入段只有一年,但在韩国棋坛也是小有名气,和金伍中,朴泰衡并称牛犊三人帮,概因为这三个人成为职业棋手后表现非常出色,曾经战胜过不少比他们名气大,资格老的知名棋手,故此才得到这个称号,取其意为“初生牛犊不畏虎”,请这样的人出手替自己把钱赢回来,就算有私交,不想付出代价也是不可能的。
“三成……那就是五十四万了,虽然少了点儿,不过看在朋友的关系上,这个忙我可以帮。那个人在哪里?”吴灿宇点头应允,崔精成的经济情况他也知道一些,一次拿出五十四万韩元,不容易了。
“灿宇,你答应的也太痛快了吧?”金伍中惊讶问道,他对吴灿宇这么爽快就答应崔精成的请求觉得不妥。
“怎么了?精成是咱们的朋友,这次损失那么惨重,他既然开口请咱们帮忙,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吴灿宇说道。
“是呀是呀,伍中,你要是不肯帮忙没问题,可你不能阻止灿宇。帮帮忙,我的家底儿可没有你那么厚,难道你真忍心看着我天天吃拉面过日子吗?”怕吴灿宇改主意,崔精成连忙装起可怜,以博取同情心。
怜悯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崔精成还真是交情不错的朋友,金伍中笑笑摇了摇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那种意思。”他答道。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崔精成不解问道——怪吴灿宇答应自己太快,难道不是不想帮自己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吗?从棋谱上看,你的这位对手非常高明,虽然你打入上边这步棋稍有问题,但对方随后发起的攻击却也是一气呵成,压力实足,即便是我,也想不出比实战中更好的攻击手法,随后右边,上边还有下边的攻防战中,更是展现出非常精准的算路和出色的大局平衡感,简简单单就闪过了你的胜负手并将差距拉得更大,这样的表现完全是职业级的水平,所以我怀疑,你今天碰上的是一位中国的职业棋手……如果他是职业棋手,那我和灿宇就不方便出面替你出头了。”金伍中答道。
听完金伍中的分析,崔精成和吴灿宇一时愣住,他们俩的确忽略了这个可能。
私下里下赌棋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下赌棋时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下。中韩棋手交流时用小额赌注来提高双方对局时的用心度很常见,但一百八十万的赌注绝不是什么小额赌注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韩国的目的,贸然跑过去邀战,搞不好会演变成中韩两国职业棋手之间的【创建和谐家园】,而这就不是吴灿宇担待的起了。
“那个人是不是职业棋手?”吴灿宇向崔精成问道,这个问题必须先要搞清楚,虽然在棋上他并不怕中国棋手,但这不是棋的问题。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皱着眉头,崔精成答道,“我在北京和他见过一次面,是在一家棋社招聘围棋讲师的招聘会上,那个人当时并不在招聘人员的名单里,而且棋社的人似乎对他也不知道……现在想起来,我对这个人的情况还真是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还和人家下什么彩棋,而且还下这么重的赌注,你是不是今天吃错了药了?平时你不是很小心的吗?”金伍中奇怪地问道——崔精成平时下彩棋通常金额不是很高,一盘棋五万,十万韩元基本也就到头儿了,因为崔精成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想要在一个地方长期呆下去,就不能赢人太狠,否则恶名传开,以后就没人找他下棋了,但今天一反常态一次就下注一百八十万,而且对手还是一位不知根不知底儿的人,这并不符合崔精成一贯的作风。
“唉,可说呢。都是那个死八婆!”想起来事情的起因,崔精成就觉得郁闷,自己当时明明就是拿出五万韩元的钞票当彩头,对方也是认同了,结果棋下完了就不认账,非说自己欺诈骗人,拿五万换五千蒙人,要不是那个女人蛮不讲理,自己又何至于和她斗气,又怎么会把那个灾星招来,更不会有后来的赌局,没有后来的赌局,自己的一百八十万韩元此时应该还在银行的提款机里躺着呢!
“死八婆?……这又是什么意思?”两个年轻的韩国棋手又是好奇地问道。
“死八婆,就是很烦人的女人。”崔精成只有解释。
“噢……就是很烦人,很讨厌的女人的意思……你和人赌棋的事儿怎么又和女人有关系了呢?”金伍中不解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于是,崔精成把自己怎么碰到廖井丹,怎么和她下彩棋,怎么因为彩金数额的问题起了【创建和谐家园】,怎么后来王仲明道理并呛火呛到要下一万人民币赌局的经过讲了一遍。
“呃……这么说来,还真是那个女人的问题了。”听完了崔精成的讲述,吴灿宇点头说道,他的想法和崔精成一样,认为要不是廖井丹胡搅蛮缠,不承认事先的赌约,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可不是嘛!哼,想到那个女人我就来气!”有人支持自己,崔精成更觉自己有理。
“呃……我倒觉得,这更象是一场误会。”终究年长几岁,金伍中比其他两个人思考问题要沉稳的多。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我明明拿的是一张五万面值的钞票,她非说先前讲的是五千面值的,这不是她故意找碴儿还能是什么?!”崔精成不服气地叫道。
“呵,你先别急。你想想,她能随随便便开出一张一万人民币的现金支票跟你斗气赌棋,这就说明她的经济实力很强,五万韩元,折合成人民币也就三百多元,她一万人民币都输的起,又怎么会在意三百多元?所以,我估计是你给他出示钞票的时候动作太快,没有让她看清楚,她呢,也不知道韩国人通常下彩棋时压注的大小,所以才发生了误会。”金伍中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五万钞票,五千钞票怎么分不清?不信你借我一张五万钞票,看我还给你的时候是五千还是五万!”崔精成当然不信,愤愤说道。
“去,想的美。想借钱就说借钱,别拿这个当借口。”金伍中骂道。
“……嘿嘿,被你给看出来了。”被对方识破了心机,崔精成尴尬笑道,他现在是真的想要借钱。
“好啦,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是不是误会也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想办法搞清楚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是不是职业棋手,到韩国来是什么目的,因公还是因私,如果是因私的话,我和灿宇可以帮你出头,赢回你输的钱,如果是因公的话,那我们俩就只能是爱莫能助了。”金伍中总结道。
“这……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崔精成有些泄气,不过他也知道金伍中说的是实情,对方如果真是因公出差到首尔的中国职业棋手,他们两个人的确是不好出面找人家挑事儿。
“呵,你也别泄气,中国古话不是说,吃一堑,长一智吗?以后再碰到中国来的女人,你再掏出钞票的时候就会小心一些了,对不对?”金伍中笑着开解道。
“切,拜托,这句话还是我教你的呢!”崔精成不满地哼道,想自己教了这两个小子不少的中国话,在这关键时刻,哪怕拿出几十万韩元让自己应应急也好呀。
“怎么查那个人的身份呢?”借钱的事儿可以先拖一拖,但找人并非崔精成所长,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呵,这还不简单。你不是说跟那个中国女人一起的人有很多吗?这么多人来,肯定是住在宾馆酒店里,这儿附近的宾馆酒店又不是很多,你只要一家一家的查下去,还怕找不到人吗?”金伍中提点道。
“问酒店的人就行……酒店的人会跟我说吗?我又不是警察。”崔精成怀疑地问道。
“笨!你就不会说你丢了什么东西,有可能是被那些人无意中拿走的。让酒店的人帮忙核实一下儿有没有那样的人。”金伍中气道,这样的招术还要自己来教。
“呃……这样的理由呀……那是不是让警察帮忙找呢?找人应该是他们最拿手的吧。”崔精成喃喃自语道。
“你……你还真让人无语,让警察帮你找,也亏你想的出来。你怎么让警察帮你?说你丢了东西?老弟,那叫报假案,是要被处罚的!”金伍中气地笑了起来。
“……啊,是这样呀……那还是让我自己慢慢找吧。”崔精成尴尬笑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找人这种事儿,金伍中和吴灿宇肯定没那个闲心替自己去做,求人不如求已,也只好如此了。
第276章 晨运
离开道场,几个人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在路边的一个小吃摊旁坐了下来,“老板,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廖井丹也不用孙学刚翻译,跑到摊着指手画脚的向老板娘点着菜,好在这种点菜的方式无论在中国还是韩国都是通用的,尽管数字的发音不会一样,但手指是一根还是两根,老板娘还是分的出来。
“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开心。”陈经理悄声说道。
“何止是你,我也是第一次。呵,说实话,廖室长笑的时候还真的挺漂亮,王老师,你说呢?”孙学刚赞同道,扭头向王仲明问道。
“呃……呵,是很漂亮。”王仲明点头答道,这倒不完全是出于礼貌,事实上,廖井丹的确是很漂亮,只是平时总板着脸,没有几个人敢仔细端详吧?
点完了菜,廖井丹回来坐下,她的确是很开心,从离开道场到现在,嘴角一直都是向上微微翘着。
“井丹,离规定回酒店的时间没多久了,干嘛非要吃什么小吃?你不怕丁总训,我们可不行呀。”陈经理问道。
“呵,怕什么,不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吗?从这里到酒店,步行五分钟足够啦,尝尝韩国的街头小吃再回去也不晚。”廖井丹嘻嘻笑道,她把几个人拉到这里,自然有她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不过要是真的晚了被丁总训,你可得负责任。”孙学刚说道。
“那是当然。不过先说好,刚才的事儿你们谁也不可以讲出去。”廖井丹答道。
“什么事儿?……你是说和那个人赌棋的事儿?为什么?”孙学刚不解问道。
“还用问为什么?!笨,要是丁总知道了,以后他还会让咱们自由活动吗?”廖井丹说道——代表团这次来韩国是要和相关企业联谊拉关系,丁建洋肯定不希望在此期间出现什么意外事件,如果知道自己和当地人起了【创建和谐家园】差点儿没招来警察,为防以后有类似的况状发生,限制团员自由行动几乎是必然的反应,她不可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到他人。
“噢……呵呵,也对呀……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在嘴上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孙学刚笑着答道。
“呃……刚才发生过什么事儿吗?我不记得呀,我只记得咱们俩一起逛街逛商场,有别的事儿吗?”陈经理更干脆,摆出一付茫然的样子。
“嘻嘻,那就好。”两个人都表态要保守密秘,廖井丹开心笑道,不过,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她把目光转向王仲明,“呃……王老师,您呢?”她有些担心地问道,终究之前她没给过王仲明什么好脸色,下飞机时还曾经踩过人家一脚。
“呵,你们三个人都说没有,我说有,有人会信吗?”王仲明笑笑答道,他又不是多嘴的八婆,而且也不是代表团负责纪律的干部,没有人来问,他操那个心干嘛。
“太好了!谢谢。”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廖井丹面露色,随即非常认真的点头称谢。
“呵,用不着那么客气。告发你们对我又没好处。”王仲明自嘲般地笑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突然客气起来,他反而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呃……王老师,您是不是对我有看法?”看对方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廖井丹迟疑问道。
“这怎么话说的呢?……”王仲明一愣,心想,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旁边的两个人也都是大惑不解,廖井丹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对她的看法?莫非韩国的月亮都是打北边儿出来的?
“我知道,我原先对你有偏见,事事针对你,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总之,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从现在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廖井丹忽然正色起来,表情认真,态度诚恳,语气中满是歉意。
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出手替她教训了崔精成,所以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王仲明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怔怔地望着对方,心里琢磨着对方是什么意思。
“王老师,您不肯在谅我吗?”见王仲明没有反应,廖井丹有些着急又有些恼怒,这样低下头来向别人道歉请求原谅于她而言可说极罕见的事情,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创建和谐家园】人怨的坏事儿,当着别人的面道歉赔礼,这还不够吗?
“呃……噢,没什么,没什么。我本来就没生过气,没什么原不原谅的问题。”发现廖井丹脸色要变,王仲明忙说道——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改善双方的关系总不是件环事儿。
“不行,你不说就是没有真正原谅。”廖井丹倔强说道,看她的意思,似乎王仲明若是不说出那两个字她就会一直纠缠下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难道搞技术研究的女人都是这种认死理的脾气?……王仲明本想糊弄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廖井丹却是如此的坚持。
“呃……王老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还是说句原谅吧,不然的话,今天咱们都会回去晚了。”了解廖井丹的作风,陈经理劝道,相比于廖井丹,她觉得还是王仲明好说话一些。
“是呀,王老师,男人嘛,就该大方一些,人家女孩子都说对不起了,你就原谅她吧。”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孙学刚也笑着劝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大事大非的问题,干嘛较那个真儿呢?
望着廖井丹执着的面孔,再瞧瞧陈经理和孙学刚两个担心的表情,王仲明心道——算了吧,反正又没打算过和这个女人为敌,多说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呵,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说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这下可以满意了吧?”王仲明笑笑说道。
廖井丹的笑容重又出现在脸上,“谢谢您,王老师,我就知道您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最终,几个人还是在规定时间前的三分钟回到了世豪大酒店,在楼道里,正碰上挨门挨户检查房间的丁建洋,发现王仲明和廖井丹等人一起回来,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比之前融洽了许多,丁建洋很有些奇怪,“咦,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他不解问道——以廖进而丹的作风,如果有反感的人在旁边,她会连离那个人五米远的地方都不愿意呆,但现在,两个人的距离哪里有五米,根本连三尺都不到,而且脸带笑意,显然心情不错,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噢,我们在外面逛商时碰到了,就一起回来了。丁总,您在查房呀,辛苦您啦。”早就想好了借口,廖井丹笑着说道。
“‘心不苦’,‘命苦’。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逛街,玩儿,这么老晚才回来,不知道当领队有多操心吗?”丁建洋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