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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指南》-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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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畅想“外星人”的时候,为什么非要以为他们必是坐着光速或超光速的飞船而来?为什么不是“biu”一下就突然出现了呢?

      “他们”就是这样的。

      也许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虫洞,也许是某条时光隧道偏移到了地球附近,也许几个维度之间的空间出现了裂缝

      也许什么都没有,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通道,只要探测到生命的坐标位置,就可以biu一下过来了。

      让我再想想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特殊事情没有。总统先生请我去参加白宫的晚宴,我没有去;罗纳德科恩邀请我去参加一个画展,看在达芬奇和毕加索的面子上,我去了,画真不错,但似乎没有什么疑点

      哦,对了,席尔瓦说他们在太平洋海底发现了一些遗迹,给我看了一个沙漏和金字塔模型,非常有意思。等他们有了更多发现的时候,我会去看一看的。

      其他就没什么了,还是说“他”吧。

      你瞧,他现在正在看着我,并试图阻止我把矩阵信息传到机子上去。

      他在扰乱我,这还真是个麻烦!你们将来破译的时候,会遇到干扰,这个思维矩阵可能会比以往复杂得多。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和他们,但我基本摸清了他们的特征。

      他们是一种“寄生意识”。也就是说,他们本身没有身体,没有记忆存储,只有意识。这种意识可以短时间内脱离物质目前无法判断是否可以长期脱离而独立存在,然后找到一个适合寄生的“身体”窃取宿主的记忆后,把宿主的意识赶走或者杀死。

      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不需要用什么超光速飞船飞越几万光年的距离来向我们宣战,也不会像虫子一样寄生在我们的消化道或脂肪组织内长大。

      他们无声无息地潜入你的大脑,占据你的意识,控制你的思想和行为。

      你和你的家人对此毫无所知。

      你的孩子依旧喜欢骑在你肩上看棒球比赛,你的妻子依旧会给你做饭、和你【创建和谐家园】,但你却已经是个外星人了。

      在东方古老的传说里有一种叫做“夺舍”的记载,是说一个人的身体被另一个人的灵魂所侵占。

      但这种记载并不科学。

      我们大脑就像电脑的硬盘和内存,人的记忆除了基因信息之外,全部存储于此。如果大脑死亡,脱离后的意识不可能记得他前一个身体的事情,而被夺舍的人除了性情和思维模式会出现变化以外,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好吧,也许你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看起来你的记忆还在,你的身体还在,人类还会繁衍下去,和现在没有分别。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每一个物种的生存和进化方式不同,导致他们的种群行为特征不同。我们人类,为了生存,我们会考虑子孙后代的生存空间,会有大批的人去研究和探索人类的命运和宇宙的奥义。所以,我们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但他们不需要。

      他们不用考虑地球能生存多久,一旦能源耗尽或者环境恶化,他们就会“biu”一下离开你的身体,去往别处。

      他们也不会为了人类的命运而担忧,他们对人类的基因和记忆不感兴趣,他们唯一的目的是在寄生的过程中壮大自己的种族。

      也许永远无法知道他们最初的维度或者母星在哪里,因为你无法确定他们在宇宙中飘荡了多久,又经过了多少次寄生,毁灭了多少个种族。他们没有记忆,即使你能抓到他,也无法知道他们的过去。

      我也不确定他们的繁殖方式,从种群的侵略特性看,他们并不是长生不死的,因此一定有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繁殖方式。也许是精神分裂,或者意识再生。

      我不敢保证我所说的这些一定是真的。我只能尽我所能理性地分析此事,就当是给人类的警告,算是我在生命弥留之际为科学事业所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我可以肯定并不止我一个人遇到了“寄生意识”的侵略,至于已经有多少人被“夺舍”成功,又有多少人在像我一样抗争呢?我不知道。

      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

      我们无法知道谁还是原来的他,谁已经是外星人了。除非在全世界普及我的思维矩阵密码,让每个人来一次“莱斯特签名”。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科学界,我的这一发明也无法普及,它对人的精神和数学方面的要求太高了。

      退一步讲,如果你怀疑某个人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你能怎么办?杀了他吗?

      人类社会的伦理道德和法律手段对此一筹莫展。

      人类正面临一场巨大的考验!也许不止人类,你家的宠物猫或许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如何战胜他们,赢得这场战争,就靠你们了,我的朋友们!

      现在,我要先走一步了。

      我必须承认,我无法战胜“他”。他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已经控制了我的日常生活。在不深度催眠自己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我。所以,我只能选择和他同归于尽。

      我会把信息发送给达尔多瓦。他最了解我的思维特点,可以获取我的意识坐标,从而破解密码。

      我相信他,不仅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还因为他在不久前刚刚在量子场论的数学公理化方面有了新的突破。这证明他还是那个优秀的科学家,如果他被寄生了,那些寄生意识才不会关心量子力学和数学,他们只会利用你的知识和力量去壮大他们的族群。

      这一点,同样也适用于其他科学家的鉴别。

      除了他之外,我认为值得信任的名单还有:席尔瓦、汉斯、梅以求

      梅以求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抬起双手想要掩面,却只摸到了那副宽大的VR头显冰冷的金属表壳。

      74、半个临时公务员

      毕生花计划酒吧赶在十月黄金周开业,最好是九月初就能进行试营业,试营业结束后再来个开业典礼。

      工人们开始按照她的要求赶工期,每天进进出出、敲敲打打,冲击钻和切割机的噪音响天彻地。

      青木虽然不是个怕吵的人,他想睡觉的时候,你开个拖拉机在他耳朵旁边他也不会醒,但是煤老板可受不了了,从早到晚用翅膀捂着耳朵吵死啦!吵死啦!地叫,连胃口都下降了不少,倒是让它那逐渐肥胖的身躯有了渐瘦的趋势。

      “不换地方,我就离家出走!”

      煤老板威胁的口吻听起来极不自信。是忍受两个月的吵闹,还是忍受一辈子没有酱肘子吃的痛苦,对它来说是一道极简单的选择题。

      毕生花对青木说:“刘主任又来过了,要不,你们去社区呆一阵子?”

      刘主任是柳营社区的主任,一个胖胖的热心肠大姐,也是柳营巷的老街坊了。以前如花酒吧刚开的时候,她帮着出过不少力。

      她说上面为了缓解居民心理压力、促进心理健康、提升生活质量,要求各个街道有条件的都要开心理咨询室。柳营社区也申请开了一个,但上面给安排的心理咨询师要暑假结束才能来上班,她知道青木是干这个的,酒吧装修期间反正接不了活,不如就到社区新开的心理健康咨询室去【创建和谐家园】,等暑假结束了,酒吧也开业了。

      青木倒不是不乐意,就是怕烦。

      社区是政府的神经末梢,小归小,却很敏感。而且在政府做事,难免这个总结那个报告,三不五时就要开会学习上面的各种精神。

      以他的性格,精神没领会,搞不好精神病先出来了。

      刘主任锲而不舍,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答应青木,他只管给人做心理咨询,街道和社区的事儿都不需要操心。

      不但如此,社区还给青木开了许多方便之门,比如允许他把神乌工作室的牌子临时挂到社区的心理健康咨询室,允许他在咨询室的隔间里抽烟,工作餐也准备了他和煤老板两份。

      就这样,青木扛着神乌工作室的牌子、带着煤老板来到了柳营社区的心理健康咨询室,开始了他们两块牌子、一套班子的临时半公务员生涯。

      刘主任还给他搞了个欢迎仪式,喊了不少附近的街坊来捧场,闹闹喳喳了一上午。

      “以后大家有什么想不开的,就找咱们青木老师,可别再来社区闹啦!”

      刘主任临走前撂下的一句话让青木感觉自己入了一个大坑。

      心理健康咨询室就在社区服务中心旁边的便民服务区,单独的门面,前后两间,弄得挺干净。

      前面一间是接待咨询的,像医生的诊室;后面一间是青木和煤老板休息的地方,可以喝茶聊天,也有小床可以打个盹。

      咨询室的墙上挂着一些简单的心理知识普及和咨询师的简介,对青木的称呼是柳营社区主任咨询师兼爱心大使。

      煤老板跳着脚左一句“主任”右一句“主任”地叫得欢,说它自己就是“副主任”。

      青木警告它有人在的时候不许乱说话,煤老板哦哦地点头答应,用它的乌鸦脑袋思索着不许乱说话和不许说话之间的区别,关键在一个“乱”字。

      等到有人来的时候,它先是认真地倾听,然后瞅准时机呱一下凑过来,一本正经地对着人家念一堆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的概念,以显示它没有“乱”说话。

      青木不得不将煤老板软禁在里间,好在毕生花时不时给他们带点吃的来。对煤老板来说,只要有东西吃,暂时忍受一下不说话的痛苦也是可以的。

      心理健康咨询室的工作还算清闲,除了偶尔被家长硬拉来的面临升学压力的考生之外,基本没有什么人来。

      后来刘主任来了几次,暗示青木去理个发以及换身衣服,青木才知道人家不愿意来的原因是自己的形象太过于接近精神病而不是治精神病的。

      刘主任试了几次,发现叫青木改变形象比叫那只乌鸦不说话还难,就放弃了。反正就是顶两个月的差事,有总比没有的强。

      按照事先的约定,青木并不用每天都来咨询室上班。他有事的时候可以不来,万一有居民找他咨询,就在社区登个记预约,反正基本都是芝麻绿豆的事,真有那种火急火燎的主儿也不会来这儿,早就去医院了。

      青木计算着日子,去了一趟梅教授的工作室,发现教授没有按照既定的行程回国。

      他给梅子青打电话,梅子青说人还在哥本哈根,原本的会议都已经结束了,就是梅教授他们又临时加了个会,搞得跟国家机密似的,人都见不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梅教授不回来,青木心中的有些疑问也没人可以讨论,只好呆在社区混日子。

      期间胡杏来过几次,偶尔也带着夏天。

      胡杏这段日子显得有点憔悴。她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进入清明梦,但出梦的方法始终没能掌握,以至于必须要靠闹钟才能醒来,否则就会被清醒梦折腾一夜,第二天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别太用力去做清明梦,过度消耗精神力得不偿失的。”青木说。

      “现在能不能教下一课了啊?”胡杏问。

      “不行。”青木摇头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要看你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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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做梦。”青木说。

      胡杏愣了一下,只以为青木藏私不肯教他,哼道:“小气老师!”

      夏天每次来都很开心,给乌鸦带一大堆吃的。青木给他做了几次简单的心理疏导,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过去的阴影对他已经基本没有影响了。

      青木问起夏远的境况,胡杏说他现在好多了,至少吃得下,睡得着,没有再做噩梦,但根据彼得医生的观察,他的脑部病变没有好转的迹象。

      胡杏毕竟难得来一次,毕生花除了给煤老板送点吃的,就忙着酒吧装修和开业的事儿,所以大多数时候,青木也只是坐在咨询室里和煤老板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那时候,乌鸦就偏偏不说话了,成了沉默的思考者。

      青木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脑子被乌鸦抓坏了,或者煤老板的爪子具有吸取人智商的能力,使得他忘了从前的很多事情,又变得越来越懒,而这只碎嘴的乌鸦却越来越聪明了。

      刘主任大概实在看不下去青木每天大鸟瞪小鸟,鸟没啥事儿,也没啥鸟事儿的清闲日子了,就带了个人来,说让青木给疏导疏导。

      那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和青木有几分相似,身上穿一件皱巴巴的卡其衬衫,满脸胡子拉碴,看样子几个星期没刮过了。

      他一来就盯着青木看,看了半天然后笃定地说:“我认识你,你是那边的人。”

      75、双面间谍

      “哪边?”青木问。

      那人嘿嘿地笑,看见青木桌上放着烟,伸手就要去拿。

      刘主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骂道:“嗨,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这里不是你家!”

      那人缩回了手,一脸委屈,在墙角蹲下来,拢着双臂,不再言语了。

      刘主任摇摇头,叹口气说:“青木老师你别见怪,他这人脑子有点那啥毛病!”

      “我没毛病!”蹲着的男人争辩道。

      “你闭嘴!”刘主任呵斥一声,又对青木说,“他叫刘槐安,也是柳营巷的老街坊,说起来跟我还是本家呢!可惜呀,二十多年前一场大火,他们家被烧了个干净,一大家子人就剩下他一个了。大概是受了【创建和谐家园】,从那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整天说自己通灵,认识那边的人,也不知道他说的那边是哪边。”

      刘主任不避讳刘槐安就在一旁,而刘槐安似乎也听惯了人们说他家的旧事,除了始终要争辩一句“我没毛病”之外,就安静地蹲在角落里听着。

      青木拿起桌上的烟盒,甩了两下,甩出半支烟来,示意刘槐安过来拿。

      刘槐安猫着腰,半蹲着走过来,又看了刘主任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伸出三根手指把烟抽了出来,看见烟盒里还有小半支烟露在外面,就把手上的烟夹在耳朵上,另拿了一支,嘿嘿笑着退了回去。

      青木问刘主任:“没去医院看过?”

      刘主任说:“去啦,怎么没去!刚开始那会儿,整天跟丢了魂一样在街上瞎晃悠,拿把刀,见人就把刀给人家,说自己身体里有什么芯片,让人帮他取出来。你说谁受得了这个?大伙儿就给他强制送到七院去了。可医院要钱不是?总不能老让街坊凑钱给他住院吧,这年头,谁的钱也不是捡来的!后来看他没啥大事,医院也说病得不严重,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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