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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生命守护着神圣的祭坛,唱着古老的赞歌,祈祷着神来接他们回家。
许多年以后,地球上的人类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祖先是如何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保存了种族和生存的希望,人类开始走向另一个方向,重获繁荣。
根达亚明,已变成了传说。
但生命并未从此安宁,除了宇宙本身,深邃幽暗中诸多不可探索的秘密之外,盖亚始终在遥远的星云里注视着地球的方向。
此时的她也许已经不在乎宇宙是否热寂,而只是无法忍受她所创造的生命对她的背叛。
宇宙没有真空,宇宙中的一切都相互联系,从一个粒子到另一个粒子,从一个时空到另一个时空,你总能找到一条通道,建立起联系。
盖亚的精神始终在向地球渗透。
当人类忘记了那个明的存在,唯有古老的觉醒者联盟还在抵抗着意识入侵。然而,即便是觉醒者,对于圣地的起源的记忆也已变得模糊不清。
觉醒者们开始崇拜精神力的源头。他们不知道这源头在哪里,缘自何方。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者,梦想着获得更多的能力,甚至梦想着以此来改变世界。
而这正违背了他们祖先的古老遗训,于是,联盟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分裂。
盖亚终于等到了重新降临的机会。
如今在这冰之圣地,五大圣地守护家族的后裔重聚一地。然而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一个人清楚圣地所代表的真正意义,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祖先为何要守护这片神圣的土地。
正如古老的谚语所云,解铃还需系铃人,如今重启圣地帮助盖亚降临的,正是当年与盖亚殊死战斗封闭拉姆拉的英雄们的后代。
盖亚早就在等着这一天,而包括伊特萨在内的,当年的英雄们也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
但人类依然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哪怕明知结局并不美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美丽和悲哀。
拉里夫人简短地讲完她的推测。
“其实很不严谨,一个合格的科学工作者不应该如此随意地讲述这样的故事。”她说,“还有很多细节不完善,不科学,但我尽力了。如果需要,我愿意用余生去把这个故事讲圆满,就像我先生当年所做。”
“每个人都是棋子。”苏慧兰感慨地说。
天上的九个太阳,还在热辣地照耀着,仿佛要融化所有的冰川。
人们陷入了沉默,沉默,就像这地上的冰。
只有黄粱背着洪奎的尸体,沿着祭坛的台阶,往下走去。
他现在只想让洪奎去到他该去的地方,在他梦中的圣地里睡去,灵魂永得安宁。
乌鸦打破了这坚冰般的沉默。它若有所思,呱呱叫着说:“棋子?那谁是棋手呢?”
爱丽丝说:“棋手当然是盖亚。”
乌鸦说:“既然是下棋,总该有两个人,如果只有一个人,那怎么能算下棋呢?”
人们不禁恍然,是啊,一个人怎么下棋?
如果盖亚是其中一个棋手,那么另一个是谁?
“我知道了。”
拉里夫人和司徒几乎同时说。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司徒继续说下去,他说:
“另一个棋手,就是宇宙本身。
盖亚的目标,并不是人类,人类只是她自己创造的棋子,她是在和宇宙下棋。其实算起来,她也只是宇宙的一部分,是在宇宙规律中诞生的一个波尔兹曼大脑。”
“她也是个棋子呱?”乌鸦说。
“不,她不算棋子。”司徒说,“她的诞生是偶然事件,虽然也在宇宙规律之内,但像宇宙这样的棋手,下子布局是不会有偶然性的,所以她是个在宇宙演化过程中的意外。
她是棋手,至少她想要成为棋手。她想要反抗宇宙规律,就像人类想要反抗她一样。
所以她一开始创造了生命,他她创造生命的目的,就是想突破宇宙的限制。生命的自发繁衍和明的散播,总有一天能突破宇宙的枷锁。
她用生命作为棋子,和宇宙下棋。”
“那她最后为什么停了下来,反而要杀掉他自己的棋子?”佩特鲁问道。
乌鸦抢着说:“中国象棋里有句话叫丢车保帅,围棋里还有个术语叫弃子。呱,这都是高手才会的招呱。”
“不,这不是丢车保帅,也不是围棋。”
“那是什么?”
“下过黑白棋吗?”
“黑白棋?呱,就是那种翻转棋吗?白棋可以变成黑棋,黑棋也可以变成白棋那种?”
“没错,就是那种。盖亚和宇宙之间就是在下这样一盘棋,棋子之间可以互相转化。一切都逃不开宇宙规律,包括智慧本身。在宇宙这样的棋手面前,即使盖亚,也难保自己的棋子不被宇宙所利用。
当生命被创造出来以后,就已经成为宇宙的一部分。生命蚕食熵的速度,和明扩散的速度,哪一个更快,就成了盖亚和宇宙之间博弈的关键。
当盖亚发现,生命和明的扩散无法对宇宙本身造成威胁,反而成为对手的助力之后,她便决定杀死她自己创造的棋子。”
“那么我们有赢的希望?”
“是的,我们有赢的希望。只要是两个棋手在博弈,就一定有输赢,只要我们的一方能赢,我们就能活下去,人类就能活下去。”
“听上去希望还挺大的呱,盖亚再厉害,也干不过宇宙吧!”
“但我们终究是输家,因为我们只是棋子。而棋盘总要在棋局结束之后清理干净的。
盖亚胜,我们就马上死。宇宙胜,我们就晚点死。
这就是命运。”
拉里夫人补充道:
“是的,这就是命运。
生命因命运而诞生,因反抗命运,而变得伟大!”
第725章 真爱
吴中公墓管理处发现最近墓地上来了个奇怪的女人。
刚来的时候,她还穿得干干净净,人也十分清秀,只是目光呆滞,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墓地管理员也没当回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谁失去亲人不跟丢了魂一样。
可过几天就发现不对了。
这个女人每天来,衣服越来越脏,头发越来越乱,到后来就变得像个野人一样了。
而且管理员发现她偷吃别人供在墓地上的供品。
管理员就悄悄跟着她,发现她除了偷吃贡品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恶行,每天都坐在一座坟墓前发呆。
这座坟管理员知道,因为下葬的时候来了好些领导,听说是个大科学家。
这女人八成是这个科学家的亲人,管理员觉得她挺可怜,看年龄,是女儿吧。
他就过去开解她:
“人又不是神仙,都要走到这一步,想开了,也就好了。你看着地方多好,周围都是邻居,不缺人说话,也不管生前有钱没钱、官大官小,现在都一个样,谁也不欺负谁,谁也不看谁脸色。
人世间难得平等,最平等的就是这儿了;老天爷很少公平,最公平的,就是人都得死。
姑娘啊,我不知道这里躺的是你什么人,但他要是看见你这样,也得伤心不是?为了让他开心,你也该回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来。”
女人就抬起一张黑脸看着他嘿嘿的笑,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管理员觉得她是真疯了。
疯了就疯了吧,每年坟场上见过不少疯子。有家的被家人领走,没人领的估计也没家人了。
吃点贡品不算什么,反正贡品不是馊了被清理掉,就是被鸟啊猫啊的吃了,只要不被来上坟的人看见就行。
管理员一念之仁,结果让自己丢了工作。因为女人偷吃一位领导坟前的贡品的时候,恰巧被人看见,报告了领导家人。家人一怒之下把状告到了曾经是领导秘书的如今更大的领导那里。
公墓管理处因此被狠狠批评了,那位管理员也因为【创建和谐家园】而下岗了。
女人被带去了派出所,很快从最近失踪的人口里查出了她的身份。
边子远赶到派出所,见到了一脸污垢的梅子青。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的女神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梅子青却完全不认得他了,只是嘿嘿地笑,也不拒绝边子远把她领回家。
边子远帮她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可从前的那个梅子青却再也回不来了。
边子远从此便一心在家照顾她,饿了就喂她吃饭,渴了就喂她喝水,无聊了就陪她玩游戏,彻底变成了一个居家奶爸。
梅子青慢慢又和他熟识了,有时候喊他哥哥,有时候又用日语喊他欧多桑。但她却永远记不住边子远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搂着梅子青睡觉的时候,边子远彻底失去了邪念。他常常什么都不做,也睡不着,就那样搂着梅子青一夜,天亮的时候,胳膊已经麻得完全抬不起来。
有一天夜里,他起来上洗手间,看见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自己,竟然觉得十分陌生。
边子远摸了摸颈后的肿块,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冲动的念头。
然后,他就听见镜子里的自己对他说:“你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边子远说:“你为什么还不走?她已经变成这样了。”
镜中人说:“她变成这样是意外,而你变成现在这样,是不应该的。你还有远大的理想。”
“远大的理想?”边子远呵呵笑了,“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
“成为万人敬仰的大科学家,做别人都做不到的事,获得美人的青睐,这不是你的理想?”
“这都是假的,假的!年轻的无知而已,我早已不那么想了。”
“那么,改变意识和思想的载体,用人工智能改变世界,让人类意识永生,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梦想做到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边子远说,“我现在只想陪着她。”
镜中人说:“她已经不是你曾经喜欢的那个她了。她的意识受损,智商不如三岁小孩。她永远不会知道你对她的好。”
边子远说:“我不在乎。”
镜中人似乎有点怒了,说:“那你在乎什么?她曾经对你的爱?告诉你,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们每次亲热的时候,你也只是我的替身。在她心里,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身体,能得到她身体的只有我撒撩丁!”
边子远的身体颤抖起来。
撒撩丁又说:“当然,我也得不到她的心。她真正爱的,是梅以求。这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人的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就连她的意识受损之后,她唯一记得的也还是那个老家伙。”
边子远默然,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你现在可以去日本,接手她的势力。北野家族的势力根深蒂固,财富遍布全球。她是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实际控制人。现在她就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