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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我要做编剧,不要做演员。
于是我成了编剧。我创作剧本,选择演员,导演梦里的剧情。我想见谁就见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以为我找到了自由的世界。
他们告诉我,这叫清明梦。
然而自由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清明梦的代价就是精神的崩溃,萎靡、不振、意识分裂,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自由的代价,须舍弃现实拥有的一切,走向虚无。就像古代的仙人,都要远离红尘。帝王修长生,终究不得成。
以上,大概就是写这本书最早的一些想法。
原本只是想把一些有关梦和现实的东西写出来。也在博客上发过一些,也想过要不要整理成集出版,但因为工作忙,这些都没有后续了。
去年公司经营出了问题,合伙人陷入了金融骗局,员工都走了,公司也停业了。我赋闲在家,发现这么多年打拼又变得一无所有,所剩下的居然只是脑子里一些奇怪的想法。于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念头冒出来了:写成上。
我好像又一次被人指挥了我的大脑,莫名其妙。
接着,就是艰难的发书之旅。好吧,这个就不说了,总之这么小众的书能和大家见面实在是不容易。
扑街是扑定了,已经写到现在,也早认清了这个现实。想起刚发书的时候那些想法,可笑又可爱,还特意为了迎合网而加了一些所谓的网元素,现在看来实有画蛇添足之嫌。最近正好遇到起点自查风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大概就是那条最无辜又不起眼的小鱼。本打算借此机会大修一遍,忽然发现伏笔埋得太深,想改都难,简直伤透了脑筋。
比如早期酒吧拼酒和温泉山庄救人的一段戏,这大概是书中唯一和主线无关的情节,原本是可以删掉的,但我总觉得突兀,就把这几个龙套深化了,于是有了后来蒋氏兄弟情和候彪的一条线,而写到最新一部,候彪已经是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再要去改前面的,剧情设计难度就太大了。
赋闲一年多,除了写,就是看书和整理些民俗杂学考辩的东西,这也是自己的爱好。但扑街,家无余粮,生活的压力便越来越大了。于是琐事愈多,又被屏蔽章节,又想修改无力,便焦头烂额,常想放弃算了。
昨天忽然有了第三个白银盟,有点意外,有点惊喜,也有点不知所措。每当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有一些可爱的读者用各种方法来鼓励我,让我无法放弃。
不记得哪个作家写过的章,说他们那个年代写书写到没饭吃,但看着厚厚一叠读者来信,便也有了精神上的动力,继续伏案而作,哪怕饿着肚子,西北风从窗户的破洞里呼呼地钻进来取消他。
上学的时候有一篇课叫谁是最可爱的人,我想对于一个作者来说,读者,大概就是那最可爱的人了。
梦境指南的读者虽然不多,却个顶个的可爱。我从未见过你们,却仿佛能看到你们的面孔,鲜活的,生动的,在我眼前晃动,笑着对我说,写下去吧,我们都看着呢!
有个以前的老员工找我说,总,公司还搞不搞,要不您拉个旗,我们几个都愿意再跟着您干哪。我说,过阵子看吧,手上还有点事儿没忙完哪。
有个以前的客户,一块儿喝茶时说,总,要不来我这儿干吧,我绝不让你吃亏。接着他说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薪资数。我说,过阵子看吧,手上还有点事儿没忙完哪。
书到最新卷,凡人自由,大约我想说的话就在这一卷里了,所有的铺垫、伏笔都是为了这最后要说的一些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用的东西。但我突然觉得不好写了。
自由是什么呢?宇宙里充满了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束缚我们的。宇宙本没有自由。
悲剧也好,喜剧也罢,圆满也好,烂尾也罢,总之呢,慢慢写完吧,前面有些臃肿的,蛇足的部分,我也会试着慢慢修改。
或许会留一点白,宇宙也四处留白,正因为它不是死沉沉的一坨,才给了我们想象和那看似自由的空间。
又胡言乱语了一通,最后感谢一下江南南丶的白银盟。啊,三个白银盟了,居然还是个死扑街,我和起点大概不在一个时空频段上。
588、熟悉的感觉
很显然,杜瓦拿到了风之魂。
按照青木的经验,拿到神圣之杖的人必然和这里的伊特萨人有着某种关系,比如他和桑奇部落、司徒和曼提斯通部落,这是他最忧心的一点。
不过杜瓦的出现倒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其实早有预感,会在拉姆拉遇见她。
早在离开吴中之前,青木就通过幽灵收到了杜瓦的消息。杜瓦说司徒去了南太平洋,她也要去。以她的能力,到了南太平洋很大概率会发现塔卜的问题。
杜瓦上了岸,和大家一一问候。她执着佛徒的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平和的气息,叫人觉得亲近。除了青木和司徒,其他人都对她很好奇,尤其是爱丽丝,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会拿到风之杖?难道你也是这些伊特萨人的神?”
杜瓦脸上略带讶异:“伊特萨人?”又举起手里的青色权杖问,“你说的风之杖是这个吗?”
爱丽丝大概觉得自己这样问十分唐突,便不好意思地说:“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问他们吧!”她指着青木和司徒,“你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杜瓦便看向他们。她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手里的权杖,笑道:“如果我手里的是风之魂,那么你们二位手里的应该叫做木之魂和石之魂了吧?”
青木讶然。从爱丽丝提问时杜瓦的表情来看,她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权杖名字叫做风之魂。当然,她能拿到这根权杖,说明她的意识中必然拥有和它对应的精神特质。他想起自己当初在意识中突然变成了一颗顶天立地的大桑树,从而让桑奇部落的野人把他当成了他们崇拜的某个神,才主动献上了木之魂。再联想到刚才那一条巨大可怖的龙卷风,那大概是杜瓦在意识世界里幻化出来的,而通过风之魂的放大,在整个精神力场的影响下,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一股大风。
杜瓦能通过这些猜到爱丽丝所说的风之魂就是她手里的权杖,让青木感到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猜到木之魂和石之魂的名字的?他们可没在她面前耍宝啊!
杜瓦大概看出了他们的疑问,便说:“你们在山谷间争斗的时候,我就在那里了,说实话,我没想到是你们。”
“你早就在这个岛上了?”司徒奇道。
“也不算太早。”杜瓦说,“我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以后,一直在雾里穿梭,经过了许多荒芜的地方,最后才来到这里。我发现这里有人烟,就留了下来。”
“你是怎么跟这些野人相处下来的?”爱丽丝十分惊讶,“他们没有对你额,我是说”
拉里夫人也有些好奇地看着杜瓦,这个女人显然比自己更具风韵,虽然看不出她的年龄,但女性的柔美和成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世间的审美都是相通的,哪怕野人,也不会例外。
“我们都怀着信仰而来。”杜瓦笑着抬头看天,那三个太阳就在头顶,“邪念生于阴暗的心,佛的光芒普照人间,会驱走一切阴暗和邪祟。”
爱丽丝皱了皱鼻子,对这些话不以为然。安德森摇了摇头,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鲍里斯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天上为什么有三个太阳了,一定是上帝、佛祖和伊特萨人自己的神在天上争夺制空权!”
他又转向佩特鲁,“嘿,红胡子,你手里也有半根权杖,不管颜色还是样子看起来都比他们的要值钱些,你怎么不在天上弄出个太阳来?啊,你不是海雷丁的后代吗,听说那家伙可是土耳其人。”
佩特鲁瞪了他一眼。
“闭嘴,鲍里斯。”伊万说道。
鲍里斯不屑地撇撇嘴,但终于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青木其实很想知道杜瓦是怎么来到拉姆拉的,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但他也知道这无关紧要,现在不是说长叙短的时候。
司徒和杜瓦显然更熟,而且似乎很信任她,已经用简短的语言把他们的经历说了一遍,尤其是刚刚在剑鱼号见到的罗纳德科恩的遗言。
尽管杜瓦的佛性修为深厚,也不免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们说的祭坛就是那个吧?”
她指着远处那座黑色的梯形建筑,建筑前的广场上那些乌拉坎部落的野人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正痴痴的望着这边。没有她的意识指令,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应该就是的。”拉里夫人说。
杜瓦点点头说:“那里的确有古怪。我来到这岛上之后一共起了两次雾,每一次起雾,那座祭坛都会有剧烈的精神波动。而且那时候野人们很紧张,会围在祭坛外围吟唱祈祷,他们的祭司会用这根权杖来维持精神力场的稳定。
我很想下去一探究竟,但他们不允许。按照他们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祭坛,包括他们的祭司。”
“连你也不行吗?他们现在把你当成神了吧!”拉里夫人说。
“我不知道。”杜瓦说,“我也是刚刚才拿到风之魂的,在此之前,我只是他们的宾客。”
“宾客?”爱丽丝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杜瓦,仿佛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野人会把你当成宾客?”
“爱丽丝!”拉里夫人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厉声呵斥道。
“无妨。”杜瓦笑道。
“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过去看看?”司徒说。
杜瓦点点头:“那就试试看吧,我也很想知道祭坛内部的秘密。如果这真能启动更庞大的精神力场,甚至连接地球,大概也是我们所乐见的。另外,我总感觉那里有一些我十分熟悉的东西。”
“熟悉的东西?”佩特鲁看着手里的火之魂,仿佛也有种久远的熟悉的感觉。
杜瓦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望向远处,目注虚无,仿佛失神一般,“我总觉得我母亲,或者是我父亲,曾经来过这里。这里有家的味道。这也是我留在这里,而不去找你们的原因。”
青木突然想起了桑奇部落的祭坛。他下去过,但时间很短。那时候巨月临空,海水倒灌,他只是跑下去帮着佩特鲁一起把拉里夫人救上来。然而就那么短的一瞬间,他曾感到过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回家了一样。
那种感觉只在回到柳营巷,站在那棵老柳树下时才有。
589、意外
乌拉坎部落的广场虽然很大,但一下子多了两个部落出来,一千多人挤在一块儿,还是显得太过拥挤了。
三个部落之间还多少存了些敌意,但他们都已经交出了神圣之杖,认了新的首领,凡事自然要听新首领的。首领在一起,他们只能跟着,形成了三个泾渭分明的不规则方阵。从方阵的大小就可以看出,桑奇和曼提斯通两个部落的人数差不多,而乌拉坎部落的人数要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
一些来自不同部落却离得很近的野人们都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瞪着对方。青木能感应到那种火药味,如果不是木之魂能够控制这些野人的意识,他相信战争一触即发。
青木、司徒和杜瓦三人并肩而行,走向前方的祭坛。
佩特鲁也拥有半支火之魂,原本有资格与他们同行,只是他孤家寡人,和他们各带了一个部落相比显得有点凄凉,便干脆落后一步,护着拉里夫人等几位女性。他对野人依然心怀芥蒂,亲眼见过拉里夫人的遭遇,怎能这么快忘记呢!
和他同样不自在的还有爱丽丝,周围到处都是野人,让她感觉自己身处一群大猩猩中间。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又有些害怕似的紧紧抓住安德森的手臂,抱怨道:
“真是的,为什么不让他们散开?这些人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
安德森安慰道:“你就当是钓鱼满载而归,海边渔场的味道比这个可难闻多了!”
爱丽丝嗤之以鼻:“你就知道钓鱼,怎么不想想这些野人对夫人做了什么!还有帕尔迪克教授和那些水手!这些禽兽杀了他们,就在我面前,把他们放在火上烤来吃了。如果不是我的运气好,我真不敢想象还会经历什么!”
安德森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嗫喏着说:“我可没说我能忍受这些家伙,要是找到机会,我很愿意为死去的船员做点什么,他们都很年轻,就像我和丘奇船长的孩子一样。但是你瞧,现在青木先生好像和他们成了一家人,还有斯通先生和新来这位佛祖的虔诚女【创建和谐家园】。”
“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吗?”爱丽丝显然不满安德森的话,她转向佩特鲁,悄声说,“嘿,红胡子,你不是要给夫人报仇吗?现在怎么没动静了?你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海盗之王!”
佩特鲁撇撇嘴,似乎很不屑一个小姑娘如此跟他说话,但拉里夫人的事情似乎成了他的软肋,他低下头,两只手玩弄着红色的珊瑚杖。
爱丽丝见他没反应,不高兴地说:“别以为你拿了半根火之魂就跟斯通先生他们一样成了部落领袖了,你瞧瞧人家身边,跟着好几百号人呢!再看看你那孤家寡人的熊样,除了胡子比别人长还有什么?”
佩特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脸去看拉里夫人,见夫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才咬着牙说:“我会为夫人报仇的,而且我要娶夫人为妻,我说过的话一定做到。”
鲍里斯突然凑过来,鬼头鬼脑地问道:“嗨嗨,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叫上我!”
佩特鲁说:“你耳朵是装了声波接收器吗?他娘的,这都能听到!”
鲍里斯却不恼,笑嘻嘻地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但我看到你下巴上的胡子抖动的频率不太对劲,就知道你这家伙动了杀气。嘿嘿,打仗的事情可要算我一份!”
佩特鲁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人群行进到了祭坛边。
这座祭坛的形制和青木他们在桑奇部落看到的那座几乎一模一样,也是石头垒砌起来的方梯形,好像未完工的半座金字塔。台阶有点陡峭,很多地方都长出了野草和藤蔓,显然并不经常有人在上面走动。
正当青木他们打算上去的时候,人群出现了骚动。乌拉坎部落的人显然把这里看成他们的神圣之地,不希望其它部落的人靠近。
一个脸上涂着彩妆的乌拉坎老野人过来和杜瓦交涉。他表现得很恭敬,但看得出态度十分坚决。青木认得他,他就是在谷地战斗时用权杖和他们对抗的乌拉坎巫师。从他使用权杖的实际情况判断,他的精神力应该十分强大。
杜瓦和他用精神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青木和司徒说:“按照他们的规矩,部落以外的人是不可以靠近祭坛的。我已经尽力说服他了,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鲍里斯嘴里那些不干净的字眼还没蹦出来,就被伊万阻止了。
场上陷入了比较尴尬的气氛。
司徒说:“如果只是我们几个上去呢?”
杜瓦说:“我再试试看。”
她又回头去和野人巫师交涉。那巫师似乎做出了退让,对着身后的部众呜哩哇啦地说了几句。乌拉坎的野人们开始让出了一条路。
就在青木他们准备上去的时候,那个巫师忽然激动起来,对着杜瓦大吼大叫。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讶地看着他们。
杜瓦摇了摇头,回头无奈的摊开双手:“他说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祭坛内部,这是更大的规矩,连神子也不能逾越,除非神自己降临。”
“你和他说了我们要进去?”
“当然。”杜瓦说,“我不懂他们的语言,我们是通过风之魂用意识进行交流,并不存在互相欺骗的可能,我也不愿隐瞒他们。”
这时候,原本已经让开的乌拉坎部众又围了上来,堵住了上祭坛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