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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指南》-第2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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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觉得不是。”青木忽然说道,“我接触过寄生者,他们一旦寄生成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出现生理上的变化,比如像动物一样拥有固定的【创建和谐家园】期,我想如果时间足够长,他们和人类之间的生理却别会更加明显,但伊特萨人身上没有这些特点。另外,我最想不明白的是科恩的身份他是梦想会的首脑,而梦想会是寄生者的核心组织。”

      乌鸦呱呱叫道:“会不会在玩无间道?”

      “什么道?”几个西方人一脸疑惑。

      “哦,就是谍中谍呱。”乌鸦解释道,“他可能是人类在寄生组织的卧底,也可能是寄生者在人类当中的卧底,或者是寄生者故意让人类以为他是人类在寄生者中的卧底总之就是谍中谍中谍中谍的意思呱!”

      大家听得头大,好在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爱丽丝说:“管他是不是间谍,为什么要着眼于这些不可知的东西呢,为什么不从你们能证实的觉醒者联盟和圣地的方向去分析呢,这些都是你们熟悉的啊!”

      司徒说:“我的确能证明科恩说的关于联盟的所有内容是真的,这也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要犹豫呢?”爱丽丝不解地问道。

      “高明的谎言都是七分真三分假。”司徒说,“就怕里面有三分假话,诱导我们去做了不正确的事情。”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去激活那些祭坛?”鲍里斯听得有些暴躁起来。

      “总要试一试吧!”安德森说,“就像钓鱼,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鱼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鱼呢?”佩特鲁看着手里的火之魂说,“多么诱人的饵啊!”

      人们都沉默起来。

      天上的三个太阳还优哉游哉地挂在天上,似乎在看他们的笑话。人们开始焦急起来,不安的感觉比当初什么都不知道时还要强烈。

      青木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野人们就聚集在远处的湖滩上。

      如果这些伊特萨人是和那些寄生意识一样的根达亚人的后裔,那么我又是谁?青木看着手里的乌木杖这么想着。

      586、战争的号角

      对于罗纳德科恩,青木是不太愿意相信他的。从莱斯特到夏远再到老沃尔夫,有太多证据表明这些人的意识被入侵都和科恩有关系,即使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无疑。就算是在玩无间道,他有着更长远的布局,但也没必要牺牲莱斯特这样的伟人吧?何况如果不是莱斯特以死亡为代价向人类发出警告,人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寄生意识入侵的事情。

      但大家分析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出十分确凿的漏洞证明科恩说的是假的。尤其是司徒和拉里夫人在场,一个是曾经的觉醒者和物理学天才;一个是古明和语言学的泰斗。

      “那到底该怎么办?”鲍里斯吼道。

      大家都看向青木和司徒。他们手握权杖,显然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他们不说话,别的人也就只好保持沉默。事实上,也没有人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鲍里斯越发焦躁起来。他习惯于大刀阔斧地干事,而之前所有的事情,斯通先生都安排得妥妥的,这是他佩服司徒的原因。现在,这些人突然变得犹豫不决,在他眼里成了一群围着围裙的娘们。

      “干脆把那些野人先干掉再说怎么样,红胡子?你之前不是一直提议这么干吗!”鲍里斯看向手里握着半根权杖的佩特鲁,觉得半根权杖也应有一定的发言权,就怂恿起来。

      佩特鲁没说话,看了拉里夫人一眼,又低头去看手里的红色珊瑚枝,沉思起来。

      “请容我说一句。”安德森突然说道,“我想各位无非是在担心这位罗纳德科恩先生有没有骗我们,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换个角度,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没有看到这艘船,或者上了船也没有找到科恩先生的遗言,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德森的话让大伙儿眼前一亮,是啊,科恩遗言的内容太过震憾,才导致人们太过于纠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实际上,他们现在身处拉姆拉,远离地球的户座悬臂上不可知的位置,无论科恩出不出现,他们都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爱丽丝看向安德森的眼神充满了钦佩,她补充道:“对啊,如果科恩说的是假话,他是在说给谁听呢?是我们吗?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找到这艘船?而我们上了船,要不是斯通先生坚持,我们也不会在黑暗中找到科恩的卧室,也就不会看到这些遗言了。如果他要骗我们,应该把字写在甲板上才对。”

      司徒看着天上的三个太阳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的确是我想太多了,你们说得对,不管科恩说的事情真假,我们应该按我们自己的想法去做。”

      爱丽丝见司徒认可了她的观点,兴奋起来,说:“那么,我们是不是该问问自己,假如没有罗纳德科恩,我们会怎么做?你们现在手上已经有了神圣之杖,这东西能激活祭坛,也可能把我们送回地球,不管这概率有多少,我们难道不应该去试试吗?即使存在未知的危险,也是值得的啊,总比在拉姆拉等死要好!”

      拉里夫人也说:“的确如此,爱丽丝,你提了个很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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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说不清楚。他承认爱丽丝的建议是对的,不管罗纳德有没有出现,激活拉姆拉本来就是应有之义,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手里的权杖有那么大的作用而已。

      但他脑中总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伴随着那些一思考就让他头疼不已的隐藏的记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就这么办吧,总要试过才知道。”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和聪明人做事就是累!”佩特鲁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那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个岛上的伊特萨人干掉,激活这里的祭坛,看看会发生什么奇迹!哦对了,夫人,你说这里是什么来着乌拉坎的风那个伊特萨巫师手里拿的就是风之魂对不对?那我们就去激活风之祭坛吧!”

      “你知道怎么激活祭坛吗,鲍里斯?”伊万冷静地问道。

      “这不是我的事。”鲍里斯满不在乎地说,“这个问题交给手握权杖的人去解决,他们才是天选之子!”

      说到天选之子,他看向佩特鲁,看着他手里那半根火之魂,很不服气地嘟囔,“伊万,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拿,也许没那么烫,我也能拿起来!”

      青木也不知道怎么激活祭坛,当时在木之祭坛,他只是冲下去救了拉里夫人上来,对祭坛内部最熟悉的还是拉里夫人,就连佩特鲁也比他看到的多。

      他想了想对司徒说:“不管怎样,先找到拿到风之魂,找到风之祭坛再说。”

      司徒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说:“好,那我们先找到乌拉坎部落的位置,然后两个部落的人迂回包围,现在我们手上有两支半权杖,就算这里是乌拉坎的主场,相信也能拿下他们的巫师。伊万他们带着热武器突击,确保万无一失。”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只有拉里夫人不无疑虑地说:“你们用伊特萨人去打伊特萨人,这有点”

      爱丽丝愤慨地说:“夫人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了吗?”她想起当初所见的一幕和死去的同伴,咬着牙齿,眼里喷出火来,“我赞同红胡子和鲍里斯的提议,最好杀光他们!这些禽兽!”

      拉里夫人叹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岸上的野人还在焦急地等待,没有得到司徒和青木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湖中那个庞然大物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难言的压迫,和天上的三个太阳一样令人恐惧不安。当看见那条小艇从湖面上缓缓划了回来,伊特萨人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他们举着简陋的矛和弓,乌拉乌拉地喊着。曼提斯通部落和桑奇部落的人原本有一条明确的分界线,如今他们都朝水边涌来,密密麻麻地挤在了一起,像落潮时沙滩上的螃蟹。

      然而这时候,就仿佛知道了他们的动机一般,远处的山里也传来了乌拉坎部落人的呼啸声,此起彼伏,仿佛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587、意外的重逢

      由于有声音的指引,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乌拉坎部落的所在地。和桑奇部落一样,他们聚居在一片宽阔的谷地里,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消失在谷地后方的群山间。

      乌拉坎部落看起来比桑奇部落要大不少,村落中间有一条宽阔的大路,路两边的房屋比较集中而整齐,隐隐有了原始街市的样貌。

      大路把村子分成左右两半,在路的尽头有一片空地,看上去像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后面就是祭坛,祭坛的形制和桑奇部落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青木和司徒带领着各自的人从两翼浩浩荡荡地直插谷口;佩特鲁带着伊万和鲍里斯隐藏行踪,他们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手上不但有热武器,还有半支火之魂,作为支援和突击力量都是很好的。

      原本大伙儿以为会在谷口遭遇一场艰苦的大战,因为这片山谷像一个口袋,乌拉坎人只要守住谷口,外面的人就很难攻进去。

      然而,当他们从高地上查看地形的时候,发现谷口的地方空荡荡的,反倒是祭坛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看上去整个部落的人都去了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青木和司徒汇合后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不像是什么诱敌深入的计策,便决定从谷口进去,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分成了三个批次,倒也没遇到什么埋伏。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谷地,到达河边的时候,天忽然暗了下来,厚厚的云层把天上的三个太阳都挡住了。云团激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阳光从忽聚忽散的云层间撒出片片金色的碎幕。

      广场上的乌拉坎人都匍匐倒地,开始吟唱起来。他们的声音整齐而低沉,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青木能听出他们吟唱的节奏,和桑奇部落的野人曾经吟唱的是一样的。他有种预感,乌拉坎部落的人正在经历桑奇部落经历过的同样的事情那天,青木变成了一棵树,整个桑奇部落把他奉为神明并交出了木之魂。

      然而,他此刻还好好地站在河边,并没有变成树。就算变,也只有桑奇部野人的意识能感应到,和乌拉坎人没有关系。

      他看了眼司徒,发现司徒也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候,一股澎湃的精神力在谷地里轰地炸开来,像原子弹爆炸时的冲击波一样。

      青木看见祭坛的方向一条巨大的风柱忽然拔地而起,像一条苍龙,拖曳着长长的身躯,直上九天,龙头钻进了刚才还没有的浓墨的云层,在天地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

      眼前突然起了雾,阻挡了视线。但他知道这雾不是真的雾,而是沙尘。狂风肆野,卷起落叶无数,又在半空被撕得粉碎,弥散于山谷间。

      “好强的精神力啊!”司徒眯着眼睛说。

      “是啊!”青木当然能分辨出,这龙卷风其实是在意识中形成的,就像他当初变成了一棵树一样。他不知道那一刻他自己身上爆发出了多少精神力量,现在看到这龙卷风,大概能想象出自己那是在别人意识中所见的样子了。

      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了很久,青木和司徒决定暂避其锋,先用权杖调动精神力把所有人护在中间,不受这狂风的精神攻击。

      过了一会儿,那条巨龙开始缓缓移动,从祭坛的方向,朝着谷口而来。它所过之处,风云激荡、天地变色。当它穿过村落,来到河边,河里的水被它吸上了天,原本灰黑色的龙身立刻变成了白色,如一条白龙,巨大的身体直立着,蜿蜒的河仿佛成了它在地上的影子。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把河面砸成了麻子的脸。

      白龙沿着河道缓缓游来。

      风变小了,人们意识中的精神扰动也在变小,天空浓墨似的乌云团正慢慢地变淡,变薄,直到那三个太阳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头顶。

      云消雾散,风停雨歇,白龙缩起了身躯,消失在澄明的如镜的河面上,化作了一叶小舟。

      那是一条小木船,和安德森他们乘坐的救生艇差不多大,但从形状可以判断,这绝不是岛上固有的东西,倒是和波利尼西亚一带的渔民经常使用的小渔船有点像。

      小船顺流而来,可以看见船头上立着一个人影,隐约可见婀娜的身材,应当是个女人。

      再近一些的时候,就能看清那人大而且尖的脑袋,像顶着个金字塔,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执着船桨或篙一类的东西,而船却的确在朝着他们的方向前进。

      再近一些,就已经快到他们所在的河滩边了。直到这时,众人才看得清楚那女人穿着褐色带云纹的纱笼,被谷间的风吹得裹紧了她的身子,显露出曼妙的曲线。她的头上带着一顶斗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故而从远处看去,还以为顶着一个金字塔。

      船尾坐着一个划桨的人,身上围着简陋的草裙和兽皮胸衣,看那样子应该是乌拉坎部落的野人。

      木船靠岸,

      戴斗笠的女人赤着脚,款款地从船上走下来,踩在河滩的湿地上,动作轻柔而平稳,就像从莲花座上走下来的佛。随着她的脚步,这周围的河面上也仿佛有一朵朵莲花在绽放。

      司徒和青木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迎了上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在他们后面。

      女人双手合什,对司徒和青木说:“两位,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司徒哈哈大笑,对青木说:“杜瓦的精神佛国又上一层楼了!”

      青木也觉得杜瓦的精神力比当初强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岛上的精神力场加成的缘故。

      在缅越的时候,他带着虞美人杀进吴索吞的将军府时,就感觉到了杜瓦那飘渺的精神力的影响。那时,他和杜瓦还隔着好几里远。他当时自忖没有能力把精神力发散到那么远,更不可能催眠几里外的人,所以估摸着杜瓦比他强很多。但他有煤老板的加持,对手再强,他也不见得输。

      杀穆卡时,杜瓦出面求情了,但他没有给杜瓦面子。原本以为和这个女人结下了仇,所以上山做个了断,却在杜瓦那里意外得到了关于联盟的一些消息。

      至于杜瓦的精神力有多强,青木当时没有明确的概念,但那时候他对自己有多强也没有明确的概念。后来他的能力释放得越来越多,对意识和精神力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回想起来,觉得杜瓦的精神力不见得比自己强,只是训练的方法不同,应用的目的也不同,所以才会出现不一样的表现。

      “佛国再广,也只在司徒先生的一念之间。”

      杜瓦把斗笠摘下来,用一只手捧在胸前,微微弯腰朝其他人致意。她的身材曼妙,缅越别致纱笼服很显她的气质。她的面容姣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头发在头顶挽起一个发髻,像拢起的流云。

      然而,青木此刻的注意力却全在杜瓦另一只手里那根晶莹剔透的青灰色权杖。

      第三个白银盟了,说几句感想吧

      我常常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自我意识以外的因素的干扰,来运行我的大脑,做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当然,人是社会性动物,要遵守社会的法则,在法律和道德的范畴内,获得有限的自由。这个有限的自由包括身体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

      然而,我发现我并不自由,无关道德、法律和社会性。

      我们想象不出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能理解过于抽象的概念,记不住应该记住的,却总忘不掉想要忘记的。

      脑子从来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好使,它经常是不听使唤的,时不时冒出些奇怪的念头,并左右我们做出不可思议的或对或错的选择。

      你决定了今天要早点睡,关灯前却总有什么东西拖着你挠你的神经,然后你刷手机品着唯有自律才能成功的鸡汤,决定明天去办一张健身卡,第二天却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你只是口渴了去买瓶饮料,从超市出来时手里却拎了瓶打折的红酒,还顺搭了一盒杜蕾斯;

      你开着车听着音乐,前方要等一个很长的红灯,手机打进一个骚扰电话,你挂掉后突然想起了十几年没有联系的老友,于是一脚油门开到了火锅店,一个人吃了一顿美味的羊蝎子

      是什么让我们做出了这些奇怪的决定?是谁在控制我们的大脑和思维?

      有人跟我说:想要绝对的自由,做梦去吧!

      我做了,从三岁开始。但我知道,梦比现实还不自由。

      在梦里,我只是一个观察者,就像在看自己主演的一部电影。我是我,梦里的我是另一个我,而那另一个我又的的确确是我。作为剧情的亲历者,我想呐喊,我想改变。但作为一名观众,我什么也不能做,这个奇怪的电影院里连爆米花都不让吃。

      我想说,我要做编剧,不要做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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