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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夏长征勃然大怒,就要去抓青木的衣领,但手伸出去,却抓了一个空,一股怒火瞬间变成了尴尬。
“你有什么证据乱说!你们夏家人还管不管?让一个外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张娟大声嚷嚷着。
“是啊,青木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邬丽霞也觉得事态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青木对夏长征说:“你的那个什么鸟房产公司是不是有一个年轻有为的总会计师?是不是长得比你帅?你现在的老婆是不是在认识你之前就认识他了?你公司的账目是不是他比你还清楚?”
夏长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幕幕往事在他眼前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心底升起。他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别听他胡说!长征,他胡说的,长征,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张娟歇斯底里地跟夏长征哭诉。
夏长征“啪”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如果说之前那个巴掌多少有点在邬丽霞面前做做样子的嫌疑,那么这一巴掌却是用尽了夏长征的全部力气,把张娟打懵了。
“行啦,别打啦!快回去看看吧,估计你公司的资产一多半已经不是你的啦!”青木提醒完,又叹了口气说,“原来有钱人里面也有这么笨的人呢!”
夏长征恨恨地跺了跺脚,刚要转身离去,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威严的轻喝:
“你不用去了!”
佣人推着一辆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面带倦容。李卫马上几个跨步走上去,从佣人手里接过了轮椅。
青木看见老者,终于确定之前的推测。轮椅上坐着的,正是名震三吴的夏远。他现在虽然已经很少抛头露面,但他的形象从三十年前起就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上。
“大伯”夏长征还想说点什么。
“行了!”夏远的声音不大,但自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你公司的财务问题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介入,以为你自己能解决。现在看来,你的能力不足以管理这么大的企业。”
“从今天起,绿景房产交给你表姐打理,你就去管物业公司吧。至于这个女人嘛”夏远顿了顿,“你当初为她闹了一次离婚,还出了人命。你是夏家的人,再离婚会引起外界非议,影响家族声誉。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颗苦果你就自己吞下去吧。”
听到老爷子的话,张娟瞬间瘫软在地。她知道,她今天逃过了一劫。但这也意味着,她以后每天都要面对已经知道真相的夏长征的怒火,而她毫无反抗之力,也没有人会同情她。
44、孩子的勇气
夏家老爷子说一不二。他做出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夏长征知道自己此生的抱负一如断根之木,再无壮大的可能。他长叹一声一跺脚离开了夏家的庄园,而他的妻子张娟,则几乎是瘫软着被佣人给架出去的。
地上的纸盒子和人偶也被收拾干净了,客厅里总算清净下来。
夏远虽然坐着轮椅,依然能看出他领袖群伦的气度和威仪。面对这样的人,青木也不得不一时收起他的狂狷和懒散,一本正经的上前打招呼。
夏远一点也没有摆架子,客气地说:“请原谅老朽有病在身,不能起身见礼。青木先生是梅教授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在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又看到众人都站着就说,“坐,你们都坐。”
待大家都坐了,夏远又和蔼地叫夏天:“天天,来,到大爷爷这里来。”
不知是这爷孙俩特别亲近,还是孩子的性情已经好些了的缘故,夏天小跑着扑到了夏远的怀里。
夏远拍着夏天的背对青木说:“孩子的事让你费心了!”
“哦,没什么,只是要完全恢复还需要费些周折呢!”青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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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青木,接下来怎么办?”胡杏也催促道。
青木说:“天天很坚强呢!受了这样的伤害,但他的内心并没有因此而变得阴暗,所以只要多关心他一点,就会好起来的。”
“都是那个该死的恶婆娘!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胡杏愤愤地说。
“其实,那个女人给孩子造成的伤害还不是最大的,关键”青木有些犹豫要不要在孩子面前说出来。
胡杏说:“我明白了,你是说”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已经被佣人收走的人偶的样子,意思是关键在于如何让夏天忘记那个不存在的弟弟的鬼魂。
邬丽霞补充道:“恐怕还不止是这样,孩子最大的伤害是遇到害怕的事情却找不到可以保护他的人,不但如此,还要被人冤枉。唉”
其实青木想说的也是这个。夏天受到的最大的心灵上的伤害,是来自于他的爸爸。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对未知的恐惧与生俱来。可是,只要爸爸在,我们就不会害怕。
有一个好爸爸,孩子才会有依靠,有安全感,即使妖魔侵袭,也不会害怕。
可这件事情,是青木最无能为力的。他不能替代孩子的父亲,而孩子如果没有一个爱他的爸爸,即使今天治好了他内心的恐惧,明天他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明白。
夏远说:“我们夏家也算家大业大,小天以后的生活照顾不会有问题,眼下的事情,还要仰仗青木先生了。所谓事有终始,能者多劳,您就再多点费心了!。”
青木点点头说:“老爷子您不说我也会做的呢!其实,只要带孩子散散心就好了啦。”
他说着走到夏天面前,伸出手去。夏天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和青木的手拉在一起。
青木就拉着夏天的手走向客厅外的花园,趿拉板踢踏踢踏的声音随着他们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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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姨,他可厉害呢!你现在相信了吧!”胡杏说。
“信了,信了,我从来没有说我不信啊!”邬丽霞看了看胡杏,然后笑着对夏远说,“要说本事呢,倒也够了,就是这形象和身份还是配不上咱们杏儿。”
夏远笑着说:“形象没什么,真有本事的人都不拘小节,至于身份更不用担心,只要进了我们夏家的门,还怕身份低微?你看杏儿他爸,当年也不过是个小警察,后来还不是步步高升?要不是公派牺牲了,现在也该是一厅之长了吧。”
夏远说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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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哈哈大笑:“你想的这些问题呀,都不是问题。就怕是你一厢情愿,人家可不见得有这个想法呢!”
“霞姨!外公!你们说什么呢!”胡杏当然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觉得老两口子好没正经的,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的事情,她的脸上却【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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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一会儿,踢踏踢踏的声音又响起来,青木和夏天回来了。
小男孩的脸色依然憔悴,拉着青木的大手,看上去还是有点害怕的样子,但眼神已经活泛了许多,开始露出几许童真的光彩来,像个孩子的模样。
他咬紧嘴唇,似乎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直到青木用力捏了捏他的手,他才抬起头来,看见青木鼓励的目光,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夏天挣脱青木的手,忽然跑了出去,一眨眼就跑没了影子。
夏氏夫妇和胡杏都看着青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青木笑着说:“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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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佣急匆匆跑来说:“不好了,夏天少爷把那个可怕的娃娃又抢走了,现在跑去后院不知道做什么呢!”
除了青木,几个人都是大惊,纷纷说:“快去看看。”
大家赶到后院,看见夏天正蹲在一颗大树底下,在泥地上挖了一个小坑。那个恐怖人偶就放在坑里。
“天天!”
邬丽霞和胡杏同时叫道,她们正要跑过去,却被夏远阻止道:“让他去。”
夏天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认真地观察起人偶的样子来。看了一会儿,他嚓一下点着打火机,用火苗凑近人偶。很快,人偶身上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火光映着夏天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多了点血色和生气。
火熄灭了以后,夏天用树枝在灰烬堆里翻了翻,然后用新鲜的泥土把坑埋住。
做完这些,他才站起来,转身慢慢地走回来。
夏天走到青木的身边,抬起头,伸出手,把一个沾满泥巴的都彭打火机还给青木,然后用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被污泥抹花了的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45、罕见的脑病
见到了正主,当然就要办正事儿了。青木被请进了二楼夏远的书房。
上楼的时候,胡杏悄悄走到他耳边说:“我外公的书房可不让一般人进去,我也只在小时候进去过一次。”
青木说:“那你今天是沾了我的光啦!”
胡杏一脸黑线,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我外公家好不好!不过这家伙说的貌似也没什么错,又无从反驳,只好让他占个便宜。但女人生气的时候,特别喜欢算旧账,就说:“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刚才把我送你的打火机拿给小朋友玩火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进门的时候,夏远吩咐李卫:“你去把彼得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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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的书房很大,不过并不是想象当中摆满了古董字画和古典家具的豪华,反而相当简约。青木只注意到书房中间正对夏远书桌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画的是一张红色椅子上一位熟睡的少女。
这幅画非常有名,哪怕青木并不是个附庸风雅的人,也对它略有耳闻。这幅名为梦的画作是毕加索最重要的作品之一,青木还记得看过相关报道,说美国一个很有钱的基金经理花了一亿多美元,从拉斯维加斯一位大亨手里购得此画,创下了当年的天价。
“青木先生也喜欢油画?”夏远注意到青木进门以后一直在看那幅画。
青木坦白地说:“一般啦,好的艺术是相通的,都可以直击人心。”
落座之后,佣人沏来了茶,又简单寒暄了几句,李卫领着一个老外进来来。
夏远介绍道:“这是我的私人医生彼得,这位是青木先生,梅以求教授推荐来的。”
“哦,青木先生您好!”彼得的中非常标准,他热情地和青木握手,“我是彼得斯托尔,来自宾夕法尼亚。我也是梅以求教授的粉丝。”
夏远说:“彼得在我这里工作已经有十年了,他是个很好的医生。关于我的问题,就请彼得和你详细说吧,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尽管问我和丽霞。”
青木看得出来,夏远有点累了。
彼得说:“夏老的身体一直非常好,但年初开始,他就经常出现失眠、噩梦的症状。刚开始,我们以为是他的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也进行了心理疏导和解压。不久以后,他的身体出现了部分神经传导功能障碍。无论是我的实验室还是医院,都查不出原因。上个月在美国,经过好几轮专家会诊,确认夏老得了脑灰质风化症。”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且隐蔽的疾病,目前全世界只发现了不超过十个病例。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大脑灰质层逐步纤维化。所谓的灰质纤维化,就是聚集大量神经元细胞的大脑皮层,也称为灰质层,慢慢变成一种不活跃的纤维状结构,这种纤维质非常脆弱,就像在古墓里封存了几千年的衣服一样,被风一吹可能就成了飞灰。”
青木问道:“病因是什么?”
彼得摇头说:“由于案例太少,目前医学界没有明确的说法。不过有个很奇怪的共性,也许是巧合吧,目前已知的发病者,都是名人。”
“呵,还是个富贵病!”青木戏言。
彼得对青木如此不礼貌地当着病人的面说这样的话非常不理解,有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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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丽霞说:“我们老夏常说富不过三代,要持家有道,所以平日的生活并不算怎么奢侈,吃穿都还有度。”
青木抱歉地笑笑,觉得夏远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彼得继续说:“这个病因为没有样本,得病的人都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人,也不可能放到实验室里去随便研究,所以目前的进展非常缓慢。好在夏老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虽然我也说不清是怎么控制住的。”
青木问道:“已经有人因这个病而死亡了吗?”
虽然在夏远面前说这个很忌讳,但这是不得不问的问题,好在他们一家人看起来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彼得说:“目前还没有,最严重的是植物人。我们判断这个病发展的最终结果就是这样,不会死亡,人会因为神经元细胞的纤维化而逐渐失去全部知觉,但脑干和延髓功能不受影响。”
“那你们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呢?”青木问。
“哦,是这样的,在这个病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夏老就出现了每天做噩梦的现象,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没有好,所以我们考虑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我们也找过很多心理医生来,但是没有明显的效果。听说梅教授是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方面的权威,所以”
彼得心说梅以求是权威,你可不是权威。他看了青木一眼,说:“听说梅教授去了哥本哈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教授只是朋友,又不是他老婆。对了,你不是教授的粉丝嘛,可以去问问嘛。”青木说。
彼得被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心说这人到底是狂还是不通人情世故。他也算是医学界的出色人物,说自己是梅以求的粉丝只不过是客套话,哪里还当真来的,即便梅以求当面,或者他的雇主夏远也不会这么没礼貌的和他说话。
青木也不管彼得在想什么,转身去看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