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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苏蕙兰说,“在甲板和舰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下了舰桥,进入下层舱室的时候,岛上的天然精神力场就开始减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司徒点点头:“我怀疑这船并没有完全脱离静止空间。我们所在的地方,可能还处于两个空间叠加的状态里。所以刚才煤老板看见的,未必是幻觉。”
“那是什么?难道是跟着剑鱼号一起逃出宇宙静止空间内的幽灵?”
538、人类最后的希望
这么一来,人们又紧张起来。如果是宇宙中的时空静止区内的生命跟着剑鱼号出来了,那会是个什么东西?
爱丽丝有点害怕,说:“要不,我们出去吧。”
拉里夫人说:“爱丽丝,你怎么了?那么多古墓你都去过了,有什么可怕的!”
爱丽丝说:“我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古墓再怎么阴森,也总还在地球上,可我们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清楚!”
安德森鼓励她道:“爱丽丝,没事的,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安德森,要么先陪着爱丽丝去上面等着,你的腿伤还没好,真有事的话,跑都跑不动。”佩特鲁说。
“不,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宜分开。”青木说,“精神力被隔开,我和斯通先生都无法感应到外面的事情,大家最好呆在一起。”
“我同意青木的意见。”司徒说。
“可是,我们究竟要在这里找什么呢?”爱丽丝说,“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亡原因你们也知道了。这艘船上的大部分东西都不能用,我们还要找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在之前,鲍里斯和佩特鲁一定会说要找武器、食物和生存必须的东西,然而现在已经证明了这些东西都不能用。
拉里夫人也许对考古感兴趣,但这艘船相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艘现代军舰,舰艇上的官兵原本都是比她还要年轻的人,只不过在宇宙的另一个时空里度过了余生,现在又回到了这个时空。
或许连“回到”这个词都不准确,因为这个时空也不是地球的时空。所以这根本与考古无关,这是一个属于物理学和生命学的问题。
青木也想不出为什么,但他总觉得还应该再进去看看,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东西在勾引着他的内心。这种东西比直觉还要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潜伏在他脑中的怪物,而这里的精神力场被隔断了,所以不会是外部的精神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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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分别的时候,夏筱筱就和那位威廉哈尔西中校一起上了这艘军舰,之后他们便进入了各自的宇宙时空,再也没有联络了。如今,哈尔西中校就在上面的指挥室,已经变成了千年干尸。
青木看见司徒那张帅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随着火光的跳动而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退出去,他也会走进去,把军舰的所有舱室都看一遍的。
“再进去看看吧。”青木说。
“对的呱,反正出去也不是地球呱!”
乌鸦的话打消了人们的疑虑,是啊,反正出去也不是地球,哪儿比哪儿好呢!
爱丽丝又想起了那晚看到的占满整个天空的恐怖而丑陋的月亮,而此刻外面天上正挂着三个太阳,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船舱里的黑暗也不那么可怕了。
人们沉默着继续前行,经过的每一个小舱室都进去看一下,所见依然是同样的情景。
乌鸦指着前方左侧的舱门提醒道:“那儿,就是那个门口,我刚才看到的影子就在那儿闪了一下。”
“喂,我承认你眼神好行不行,别再吓唬人了!”鲍里斯说。
“喔哦你是要一只鸟闭嘴吗?除非你在我嘴里塞点东西,比如酱肘子什么的,鱼干也可以,实在不行,那种晒干的肉虽然太硬”
乌鸦喋喋不休地说着,鲍里斯听得不耐烦,打断道:“你信不信我把石头塞进你嘴里!”
“石头?哦呱”乌鸦扭过头去看着他,“你上过小学吗?听过乌鸦喝水的故事吗?呱呱,看来你的化水平不高,来给你科普一下,把你的酒瓶子打开,给我一些石头子儿,我保证能喝到瓶子里的酒,你信不信?呱,看你那样子是不信,要不我们打赌,一瓶不行就两瓶,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的呱!”
这下大家都被乌鸦逗乐了,笑声把诡异和不安驱赶到了很远的地方,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
苏蕙兰和拉里夫人并排,紧跟在司徒和青木的身后。她不无担忧地问道:“斯通先生,您刚才说这里可能是一个重叠空间,这艘船还没有完全摆脱静止空间,那我们会不会也陷进去?”
司徒摇头道:“不会的。除非在拉姆拉高速运动的时候被丢进去,那一定发生在起雾的时候。我猜剑鱼号就是在上一次起雾的时候不小心撞了进去,刚才那场雾又让它出来了。这在我们看来并不长的时间间隔,他们在里面过了千百年。
时空静止区是一个封闭空间,它极少和外界发生能量和物质交换,包括信息的交互。当一个封闭空间无法获得外部能量来维持它的低熵时,它热寂的速度就会远大于宇宙热寂的速度。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静止在宇宙中随时会死亡的泡泡,在你的眼里,泡泡一瞬即破,而在泡泡里面却经历了一个世界的诞生和灭亡。剑鱼号所在的这个泡泡,即使还没死,也已经在即将破灭的边缘了。”
苏蕙兰恍然,而旁边的拉里夫人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么如果一个泡泡里的生命跑到了泡泡外,会发生什么?”
司徒说:“也许就像我们进入了黑洞或更高维度的宇宙,但会发生什么,就谁也不知道了。”
拉里夫人说:“所以,乌鸦先生所看到的东西,说不定很有研究的价值,不是吗?”
“哇哦!”乌鸦受宠若惊地叫了一声,“你们听到没有,她称我为先生!先生!明白吗,那是和教授一样令人尊敬的称呼!嘿”它低下头看着青木,“以后对我礼貌点儿,别呼来喝去的,我可是先生了!”
司徒停下脚步,看着拉里夫人,然后说:“您说得对,或许真的有价值,希望我们能找到它!”
接着,大家来到了乌鸦所指的那个影子闪了一下的舱门前,门口的标示牌上写着:舰长室。
这是军舰上最宽敞的一间卧室,里面除了床和柜子,还有书桌、沙发、电视和单独的卫生间。
这里理应属于威廉哈尔西中校,而哈尔西就在上面的指挥塔里坐着,所以它原本应该空着。然而现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干尸。
干尸身上穿的不是军装,而是西服。他斜靠在椅子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头微微歪着,叫人担心一碰就会掉下来。在火光下,他的脸显得有些狰狞,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似乎藏着地狱的幽魂。
桌上有一张纸,纸上压着一根红色的珊瑚枝似的东西,看起来倒有点像他们拿在手里的权杖,但只有半截。
纸上有字,写的是英:
我是罗纳德科恩,谨以我所剩无几的生命时光,留下此书。
我知道此生无望逃离深井,愿盖亚保佑,千年后有人能看到此信,这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539、玻尔兹曼大脑
我是罗纳德科恩,谨以我所剩无几的生命时光,留下此书。
我知道此生无望逃离深井,愿盖亚保佑,千年后有人能看到此信,这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原谅我拙劣的字迹、粗鄙的辞,和一个将死的老人喋喋不休的罗嗦。
我知道任何电子档,都不可能保存那么久,虽然我在电脑上准备了更多的信息,包括拉姆拉的空间模型。
但我们的船早已耗尽了能源,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还在苟延残喘。当你看到此信的时候,我的尸骨和剑鱼号都应已腐朽不堪,船上的电脑不可能再被启动,硬盘数据也早已消失无踪了。
只有这张用纳米材料制作的特种纸一定还在。理论上这种纸可以保存十万年以上,鉴于拉姆拉恶劣的环境,我保守地将此时间调整为一万年。
当然,我所说的“年”是以地球的时空尺度为参考的人们熟知的那个时间单位,在这里或许并不适用,或者没有任何意义。
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我能看到远处的星空整条户座的悬臂围绕着我们,但我知道它们和我其实不在同一个空间内。我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宇宙在深井的投影。
这是银河中的一片静止时空,是宇宙中的一口死井。
井水无波,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天空。蓝藻在水中蔓延,蜉蝣饱食其间。看起来生命还在繁育,然而井水与银河互不相通,它无法和那个我熟悉的广阔的宇宙进行能量和物质的交换。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孤立的系统内的熵会不断增加,这口封闭的深井,终将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热寂,走向真正的死亡,像肥皂泡一样湮灭。
而我们现在就跌进了这口井里。
唯一的希望,是在深井死亡之时,空间湮灭的能量把剑鱼号推到井的边缘,而时空之弦又把我们弹回拉姆拉。虽然这是个极小概率事件。而回到拉姆拉之后,在烈日和洪水毁掉我们之前,被伊特萨人以外的人我祈求是地球人找到的概率就更小了。
当然,你们现在看到了我的遗言,那就证明这个小概率事件已经发生了,我很庆幸。
我们都是盖亚的子孙!
你们也许不信,这个在希腊神话里的大地之母,真的是孕育生命的神!
但我今天想说的不是神话,而是真实的宇宙事件。这一事件将让我们清楚,我们来自何方,将去向何处,我们积极地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这涉及到很多东西,科学的、神学的、哲学的,鉴于盖亚的名字,我必须再多提一句希腊明。
盖亚在古希腊神话里是大地之母。她创造了众神和万物,除了混沌之神卡奥斯,可以说一切都是盖亚创造的。
但希腊神话和希腊明并不能等同。希腊明是之后繁荣数千年的欧洲明的源头,不管它和其他地方的古老明有多少藕断丝连的关系,它的发展都是一个独立的事件。而希腊神话却是荷马、赫西俄德、品达和拜克里德斯这些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从地中海和爱琴海沿岸捡来的零碎的故事里拼凑的,它其实另有源头古埃及、腓尼基以及苏美尔人的神话。
啊,说起这个来就有点话长了,所以我不想展开来阐述这些明和神话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们当中有史学家或者考古学者,一定知道得比我清楚,或者你们手头有一台还能运行的装着大英百科全书的电脑的话,也可自行求证。
虽然希腊人独创了很多神的名字,但卡奥斯、盖亚和乌拉诺斯却不是他们创造的。这三个神的名字在很多古明的神话中出现,就像所有的神话里都有大洪水一样,它告诉我们,人类明的起源是同一个源头。
远隔重洋的玛雅明中也有卡奥斯和盖亚的名字,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我只在已故的耶格先生写过的一篇玛雅神系的考证章中看到过。
同样提到这些神的,还有生活在拉姆拉里面的伊特萨人。
哦对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拉姆拉是什么了吧?如果不知道,那么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特殊的空间,它是一个在银河系中蠕动的由多个虫洞组成的虫洞【创建和谐家园】,也有科学家把这种虫洞称为“蚁穴”的。
拉姆拉连接着很多星球,它实际上并不完全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盖亚利用她的智慧创造出来的。
还是得说回盖亚,必须说清楚盖亚才能解释拉姆拉,这是一个死循环,天哪,我该从哪儿开始讲?
请原谅我说话颠三倒四,实在是年纪太大了,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舰上年轻的官兵们都已经死去,我还活着可真是个奇迹!
接着说伊特萨人吧。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伊特萨人,如果你们遇到了一定要小心!他们吃人、崇尚暴力和滥交,传播疾病和瘟疫。这不仅是一个未开化的野蛮种族,更是邪恶的伊特萨的守护者。
在他们的神话传说里,盖亚成了和乌纳布敌对的神灵,伊特萨带领他们反抗盖亚的统治,这是何等的荒谬!一切都是盖亚创造的,盖亚是万物之母,哪有孩子要杀死母亲的?该反抗的是乌拉诺斯,哦对,在玛雅和伊特萨人口中叫做乌纳布。
如果了解希腊神话,你们应知道,是乌拉诺斯背叛了盖亚,以残暴统治了众神,最后是克洛诺斯推翻了他。盖亚是永远的母亲,克洛诺斯才是真正的英雄!至于后来的宙斯,那是希腊人编造出来的名字,已经和本无关了。
好了,我要开始讲盖亚的真实来历了。
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不可逆热力过程中熵的微增量总是大于零。作为一个孤立的系统,我们的宇宙的熵会不停地增加,当它达到最大值时,宇宙将走向热寂。
作为和能量守恒拥有同等地位的熵增定理,让我们看到了死亡的不可逆,让我们感受到了宇宙总有一天会死去的绝望。
那么生命的意义何在?
根据熵增原理,一切都应该是从有序走向无序。按此理论,宇宙中不应出现比当前更有序的东西,那么生命就没有理由从低等向高等进化。
然而好在宇宙的熵并不总是持续地、均匀地增长的。宇宙那么大,在某些时候、某些区域,它总会出现熵的涨落,像潮水一样。这给了生命出现和进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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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原谅我不知道到底是多久,在银河系的户座悬臂的大星云内,发生了一次偶然的较大的熵降,由此而诞生了一个巨大的玻尔兹曼大脑
她的名字就叫做:盖亚。
540、精神起源和生命之义
我不知道盖亚是不是宇宙中诞生的第一个意识,但她一定是最伟大的意识。她是我们的祖先,她的思考是我们智慧的源头,她的精神是我们意志的归附。
请允许我简单介绍一下精神而意识的起源。
精神力源于宇宙的源意识,是基于意识的能量。但在大爆炸中,宇宙的精神能量和所有的物质一样,散落在宇宙各处,并随着空间的膨胀而变得越来越难以凝聚。
宇宙的熵一直在增加,所有的微观粒子和能量都会趋向于无序混乱,包括精神力在内。当物质的宇宙最终热寂,精神的宇宙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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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诞生意识,而后者诞生生物。
生物如果不具备意识,它只是一个能够从外界获得能量来维持低熵的高度有序的自循环物质系统,只有具备了意识,它才能被称为生命!
也就是说,生命不但以物质的负熵为食,而且以精神的负熵为食。只有当熵减过程中,把意识和物质合二为一,才能诞生真正的生命,但这在宇宙中并不经常发生。
即便盖亚,她也不能算作一个真正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