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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肯定耗尽了,船上的武器你们最好不要碰,不安全。”司徒说,“不过这么大一艘船,倒是可以给我们当基地,比住在露天的树林里强多了。伊万,去看看舷梯有没有锈住,能不能手动放下去,不能每次都爬绳子上来。”
伊万答应一声,就带着鲍里斯出了指挥室。
“我们也出去。”司徒说。
“不到别的舱室看看?”
“没有电源,下层的舱室很黑,看不见的。我们需要找一些火把来。”
他们来到船舷上,靠着栏杆,来时乘坐的救生艇就在下面,艇上的人正仰着脖子,殷切地期盼着上面的消息。
“夫人,别着急,我们正在想办法让你们上来!”佩特鲁朝着小船喊。
536、僵尸集中营
阳光很刺眼,苏蕙兰用手遮在额头,仰脸看见佩特鲁弯腰冲她们喊着,但他的眼睛只看着拉里夫人。
接着,干舷甲板通道内传来咚咚的撞击声,然后是鲍里斯的大嗓门:“嘿,佩特鲁,我们需要帮手!”
“来了!”佩特鲁忙跑了过去。
苏蕙兰笑着对拉里夫人说:“夫人,这家伙还真是关心你。”
“他人不坏。”拉里夫人说。
爱丽丝抿着嘴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夫人,那个红胡子说要娶你。”
“别胡说。”夫人说。
“是真的,他亲口对我说的。”爱丽丝说,“他说您是他见过的最可敬的女人,从他见到您的第一天就爱上您了。”
拉里夫人的脸上依然是她一贯的严肃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苏蕙兰敏锐地感觉到夫人的眼睛里有一丝不常见的光芒一闪而过,像云层深处的闪电。
经过多日的相处,苏蕙兰对拉里夫人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位以严肃而著称的女科学家其实并不难相处,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个高贵的灵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板着脸,以一种叫人难以亲近的面貌示人,而那绝不是她的本相。苏蕙兰总觉得拉里夫人的内心藏着什么秘密,让她披上伪装,不以真面目示人。从她不愿提及丈夫耶格先生这一点来看,也许是有什么伤心往事吧!但苏蕙兰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爱丽丝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夫人的脸色变化,才小心翼翼地说:“夫人,我也觉得佩特鲁人不坏,虽然是个海盗,那也是被逼无奈的不是吗,他还说愿意做你的跟班,陪您到处去考古呢!我觉得耶耶格先生已经那么久了,您可以考虑一下”
咚的一声巨响打断了爱丽丝的话,干舷下面的一块舱门板被顶开,直接掉下来,落进了湖里。一架折叠着的舷梯被推了出来。
舰艇舷梯都是由收放机自动控制的,但现在艇上没有能源,电路不通,气动装置自然失灵,舷梯就会被锁死,而手动装置和连接轴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能用,恐怕也不容易打开了。
然而,不知道伊万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舷梯不但被他们推了出来,而且把三层折叠打开了。伊万爬到了舱外,拉住舷梯的铰链,鲍里斯和佩特鲁则在两条绞锁的连接处检查,生怕绞锁断掉。伊万的脚用力在打开的舷梯上踩了两脚,已经被推出舱门并横过来的舷梯就咵嗒一下伸平了,下端坠落下去,被绞锁拉住,成了一架靠在船边与船平行的斜向上40°仰角的梯子。
“佩特鲁,试一下收放机的手动转轮能不能用,需要调整一下高度。”伊万一边顺着绞锁爬回干舷内通道,一边说。
佩特鲁钻了进去,不一会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舷梯就一点一点儿的降低到了水面的位置。
安德森把船划到舷梯边,苏蕙兰先站上去,试了试觉得没问题,伸出手去说:“可以上来了,夫人。”
她和拉里夫人先上,安德森和爱丽丝紧随其后,一行人都上了甲板。
青木和司徒还在甲板上,扶着船舷的栏杆,看向远处的湖岸。他们在做同一件事情,给岸上的野人下达指令,让他们带火把过来。
青木的意识跨过湖面,把一个需要火种的念头传递给了桑奇部落的野人。他并没有感觉到距离对这种意识命令形成阻碍,知道意识在精神力场中的运动和三维时空不同,这更像是一种梦境中的潜意识的交流。在梦中,无论空间延展得多么大,梦者的潜意识是无处不在的,因为那就是你自己创造的世界。
梦的边界就是你的精神力能达到的极限。
乌木杖让他的精神力和岛上的精神力场之间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关联,让他的精神边界扩大了。在这个范围内,意识传达不存在障碍。
然而,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梦里。
湖岸边的野人把两架木排推入了水里,一些人抱着大把的木棍站上了木排,朝着大舰驶来。
青木知道他们怀里抱着的是用一种类似松脂的东西制作的火把,一个火把能燃烧很久。
当野人的竹排靠近舰艇的时候,正好舷梯已经架好,拉里夫人一行人都已经上了船。
几个野人面带惊疑之色,惴惴不安地沿着舷梯上了这个令人惊悚的庞然大物。
有了照明物,人们重新进入舰桥。经过指挥室的时候,司徒对时间的猜测得到了拉里夫人的印证。夫人是考古学专业的,对尸体的情况更有发言权。
“一千年到不到不知道,至少也五百年了吧,不过还是有点奇怪”
夫人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干尸的皮肤和毛发,出于一个考古学家的职业素养,她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破坏尸体和衣物的完整性。
“人应该是自然死亡,死的时候很安详,年龄大约在六十到八十岁之间,抱歉这个范围有点大,但精确的话需要进实验室了。这样的尸体只有在十分干燥的沙漠地带才能形成,在海船上是不可能。如果按照斯通先生所说,他们进入了一个静止空间,那里十分干燥,像沙漠一样,我不知道一艘军舰的淡水够用多久,还有船上的食物,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安逸地生活到老死吧?”
拉里夫人的思路清晰,一下子点出了问题所在。司徒的静止时空论解决了时间和空间错乱的问题,却无法解释全部。
舰桥上层除了这位哈尔西中校坐在指挥室内外,别的舱室一个人也没有。他们继续往下层舱室走,空间变得狭小而逼仄,尤其在没有电灯和通风设施的情况下,火把带来的光明不足以照亮全部的通道,反而在人们的眼前留下了晃动的阴影。
一直来到了士兵休息舱,也就是宿舍。青木发现这里的空间倒是不小,过道和床铺都比想象中的要大。
“美国大兵的日子果然潇洒,连床都要比我们的舰艇上的宽一点。”
鲍里斯抱怨了一句,然而接下来看到的场景却让他马上闭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每一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士兵,穿着齐整的军服,躺得直挺挺的。火把照到他们的脸上,和外面的哈尔西一样,全是那种干瘪的僵尸的脸。
这像一个干尸集中营。
537、时空的幽灵
剑鱼号护卫舰上有一百多名官兵,除了威廉哈尔西外,其余的人都在宿舍的床上躺着,就好像他们约好了一样,在同一时间、穿上同样的衣服、以同样的姿势躺到床上,一齐体面地死去。
这样的场景看着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好在不是一百多人都死在一个房间里,舰艇的休息舱分成很多宿舍,每间宿舍的人不多,最多也就七八个,大概是按兵种和职能分的。
拉里夫人刚开始还就着火光认真地查看每一具尸体,到了后来,不知是气氛压抑所致,还是她也失去了耐心,就索性不看了,只在舱门口举着火把瞄一眼就退了出去。
在过道的另一头,是军官的宿舍,虽然小一些,但更精致。尉官多数是两人一间,而为数不多的几个单间里躺着的都是校级军官。
鲍里斯还是不死心地从房间的柜子或其它地方找出了不少轻武器,然而没有一件能用的,倒是几把军刀,从鞘中【创建和谐家园】时,看上去依然崭新如初。
鲍里斯如获至宝,不忘在佩特鲁面前炫耀一番。佩特鲁便也去找,后来就不仅找了军刀,还找到了许多可以用的工具,比如陶瓷的杯子、玻璃瓶子和多功能的刀具,不过最令他们兴奋的是,找到了好几瓶包装完好的酒,有威士忌、白兰地和朗姆酒,大概是一些军官的私藏。
为了确认酒还能喝,鲍里斯打开了其中一瓶,洒了一点儿在地上,浓郁的酒香就飘荡在整个船舱里了。
“呱哦,真香!”乌鸦连续地抖动着脑袋,就好像它有一个狗一样的鼻子那样擤动着,然后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真好!”鲍里斯对着瓶子呡了一口,开心地大笑起来,完全忘记了此刻旁边的床上还躺着的几百年前的尸体。
佩特鲁警告道:“鲍里斯,你个【创建和谐家园】小心点!这里的空气不流通,而且十分干燥,我们点着火把,你的酒精可能会让这里烧起来。”
鲍里斯心里很不爽,却只能乖乖地把酒瓶子盖起来,嘴里还是不服气地说:“嘿,红胡子,一会儿出去咱们比比酒量怎么样?”
佩特鲁说:“比比就比比,你以为我怕你!”
“不如加上我一个怎么样?”乌鸦听到他们要拼酒,兴奋地说。
“你也会喝酒?”鲍里斯奇道。
“当然的呱,我不但会喝,我还会品。你知道怎么品吗?好的酒是要品的,不是往喉咙里灌的呱!说到喝酒,你们谁也比不过如花。她是柳营巷最好的调酒师,她也很能喝。如果她在这儿,我敢说你们谁也喝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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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真是只会吹牛的鸟!”鲍里斯取笑道。
“谁说我吹牛了呱?”
由于鲍里斯和佩特鲁因为寻找武器而落在后面,乌鸦不得不转过身来,正想好好和他们辩论一番,忽然呱一声叫,差点从青木头上跳起来,连翅膀都张了开来:
“呱那是什么?”
人们都随着它的叫声而转身,火把的火苗忽闪忽闪的,微弱的光只能照亮身前不远的地方。眼前是一条幽暗的过道,两旁就是躺满了干尸的官兵宿舍。过道的前方陷入火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看不见尽头,只知道那里有一扇舱门,他们就是从那扇门里走进来的。
当青木也随着转过身的时候,在他头顶的乌鸦恰好又被转了一个方向,朝向了另一面,然后又呱地叫了起来。
“呱谁?”
煤老板的叫声在黑暗狭小的过道和舱壁间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这时候人们才想起自己平时被它过度的聪明和偶尔的萌蠢蒙蔽了,而忘记了它其实是一只乌鸦在许多地方的民间传说里,它是不详的象征,而它的叫声则往往预示着死亡和灾难。
船舱里的气氛刚刚因为找到了酒而变得好了一点儿,现在又被乌鸦的叫声弄得有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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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不是瞎叫,我好像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青木也很好奇。
“好像一个影子?”乌鸦说。
“影子?在哪儿?”
“先是在那儿”乌鸦跳转身,和青木保持同一方向,用翅膀尖指着他们来时的过道,“那里,他就站在你们后面,看着你们!”
人们顺着乌鸦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除了一片漆黑外,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个帮忙掌火的野人听不懂乌鸦在说什么,其他人都不禁背脊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艹,难道还有没死的?”鲍里斯从野人手里抢过一支火把,当先走了过去。
伊万也同样拿着火把走了过去。
他俩往前走一段,就分别进入两边的宿舍,再出来,再进去,就这样一直走到过道的尽头,出了舱门,又走回来。
伊万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发现。
鲍里斯对乌鸦说:“你鸦是不是看错了?这里的人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埃及的木乃伊也不过如此。”
乌鸦用翅膀拖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嗯,我可听说过木乃伊会复活。”
“去你的吧,那是骗人的鬼话!没有营养的地摊和酒吧里泡妞用的老套故事而已!”
“哇哦,难怪酒吧里经常有蓝孩子跟女孩子讲这种故事。”
“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到底瞎叫什么?你瞧,女士们都被你吓到了!”
“呱嗯,可能是你刚才打翻的酒让我有点醉,你知道的呱,我这个鸟一喝酒,视力就不太好,眼前总是出现很多酱肘子朝我走来的样子”
“”人们尽无言以对,不过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所有人都以为乌鸦是看错了的时候,青木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太了解煤老板了,这只鸟虽然贫嘴、贪吃、喜欢恶搞,有时候聪明过人,有时候又蠢得要死,但却从不胆小,而刚才那一下,爪子在他头顶传来的坚硬的抓力里透出的惊恐却不是假的。
“你看到了什么?”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青木轻声问乌鸦。
“呱,我说了是个影子。”
“不是酱肘子?”
“不是,是人的影子。”
他们的对话声音虽轻,在这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却瞒不住任何人的耳朵。
司徒突然问青木:“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青木说:“你是指精神力吧,的确,我进来就发现了,这里和外面的精神力场是隔绝的。”
“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苏蕙兰说,“在甲板和舰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下了舰桥,进入下层舱室的时候,岛上的天然精神力场就开始减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