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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指南》-第2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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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青木先生已经找到了我丈夫。”

      夜灯如星,她仿佛看见满天繁星中,青木和司徒,正迎着银河的烈风,踏罡步斗,联袂走来

      513、想回家了

      这里没有银河系的烈风,也不用踏罡步斗。这里只有平静的湖面,和随风散开的淡淡的晨雾。

      青木和司徒终于合兵一处,把野人们聚在了一起。不过这一举动刚开始却让野人们产生的极大的抵触情绪,虽然有权杖的精神控制,不至于失控,但两拨人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各自为伍,不肯混成一个部落。

      第一轮太阳刚从东边出来,第二轮太阳就紧跟着出来了。不过这一回好像是小的太阳在前面,而大太阳落在了后面,就像老父亲在追赶调皮的小儿子。小儿子跑得快,老父亲追呀追不上,跑得气喘吁吁,脸又涨得通红。

      在昨日的战斗中,虽然两方联起手来,但另一批野人并没有露出明显的败象,今天一大早,他们却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大家都对此表示不解,纷纷猜测着原因。

      鲍里斯说:“那还不简单,打不过就跑呗,本来三个人大乱斗,结果你们俩偷偷合起伙来欺负人,谁看穿了你们的把戏还站在那里挨打,谁是傻子!”

      伊万说:“那他们应该昨天战斗的时候就有序地撤退才是。”

      安德森说:“不,你们昨晚难道都睡着了吗,那吟唱的声音,多么震憾人心,连我都听得热血沸腾了!他们三个部落对天神的祈祷居然如此一致,说明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说不定是昨晚的吟唱唤醒了他们古老的血液里沉睡的亲缘细胞呢!”

      佩特鲁附和道:“没错,这可要归功于拉里夫人。”他朝着夫人竖起了大拇指,“夫人,您可真了不起!”

      鲍里斯却讽刺道:“行了,你这个可怜的海盗,不要再拍马屁了!你问问咱们这边的野人,他们有没有被唤醒什么沉睡的亲缘记忆,如果有的话,他们怎么没有表现出来?斯通先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佩特鲁撇撇嘴:“就算安德森说得不对,你那个理由更站不住脚,打过仗的人都能看出来,昨天的战斗他们并不落下风,如果拼命,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鲍里斯说:“也许他们是去搬救兵了,这么大个岛如果这里是岛的话”他朝四周看了一圈,“不至于就他们那点人吧,比我们逃难过来的人还少。”

      青木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就问司徒:“你觉得呢?”

      司徒站在湖边,看着远处的湖面说:“我觉得,可能要起雾了。”

      青木一愣,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湖面上果然飘着一些淡淡的雾气。太阳已经升起来,照理说那些晨雾早该散了。

      “你是说,他们知道要起雾了,所以提前撤退了?”

      “应该是的。”

      “但他们撤退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他们怎么知道要起雾了?”

      司徒晃了晃手里的权杖,说:“你有没有感觉到精神空间里有什么动静?”

      青木握着乌木杖感应了一下,远处的湖面上的精神力场似乎被什么东西切割开了。这种割裂感并不明显,也不影响精神力的使用,如果不刻意去感应,根本不会注意到。

      “我们对精神力的控制远没有他们的巫师熟练。我能拿到这根权杖纯属偶然。”司徒说完看着青木,似乎在问,你呢?

      青木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如果起雾的话,我们要不要离开这个岛?”

      司徒静静地看着湖面,许久才说:“每一次起雾都是我们回到地球的机会,也是他们”他指了一下身后的野人,“回家的机会。”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包括野人们,他也通过权杖把这个意识传达过去了,他们虽然听不懂他的语言,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有人说话,原本操作的河滩瞬间陷入了寂静,静到能听到湖面上的气泡破裂的声音。

      鲍里斯张了张嘴,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似乎对司徒有点忌惮,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青木是想回家的。

      柳营巷里那棵老柳树应该又要冒新芽了吧!如花酒吧的生意一定比过去更火爆了!候彪有没有按他的嘱咐保护好酒吧的安全,毕生花这一年又在忙些什么呢?

      想到这些,他就有种赶紧回去的冲动,但当他看到手里的乌木杖以及想起在岛上经历的一切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一个自己一直在寻求的答案已经离他很近了。虽然他也说不清他在寻求的到底是什么。

      他觉得司徒也应该是想回家的。美美已经多少年没见到爸爸了?她还在梦里那海岛的小木屋里和她创造的爸爸私会吗?夏筱筱此刻又躲在哪里,亦或正满世界找司徒的下落?

      然而,他也知道,司徒不会为了这些放弃他追求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他锲而不舍地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最终被乌鸦的声音打破了:“呱我想吃酱肘子!我想回家!我想如花了!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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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的声音终于让青木下定了决心:“司徒,我们回去吧。”

      司徒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湖面上淡淡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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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脸上坚毅的轮廓线终于软下来,他叹了口气说:“可我们未必能回去啊!”

      “只要有机会,就可以试试。”

      “会有风险。”

      “什么风险?”

      “未知的风险。”

      司徒说完转过脸来,“我们现在离地球起码一千光年以上,你们想想,按照我们对宇宙的理解,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你们这么快到达一千光年以外,而感觉上只过了几天?”

      “光速飞行呱!”乌鸦叫道,又马上否定自己,“哦不不不,呱呱,光速没那么快,那就是超光速,呱呱!对,一定是曲率驱动!”

      司徒看了一眼停在青木头顶的乌鸦笑道:“你知道的还真多!”

      乌鸦得了夸奖,呱呱地叫了两声:“过奖呱过奖呱!”

      佩特鲁抱怨道:“哦,这年头,乌鸦都上过大学了吗?!”

      鲍里斯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这下感觉到活得不如鸟了吧!”仿佛让佩特鲁难看就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好处一样。

      佩特鲁说:“你要是能跟我说说什么叫曲率驱动,我就承认你比鸟强!”

      鲍里斯止住笑声,不服气地瞪着他,却不说话了。

      一旁的苏蕙兰帮忙解释道:“曲率的本质是空间折叠,利用曲速泡前后的空间曲率或者说张力差来前进。你们可以理解成冲浪,我们乘坐在一块冲浪板上,宇宙就是大海,我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取决于冲浪板本身的速度,而是取决于海浪的速度。”

      鲍里斯这下听懂了,问道:“但哪儿来的海浪?”

      佩特鲁也说:“还有哪儿来的冲浪板?我们明明在地球上,谁把我们放到冲浪板上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终于同仇敌忾了一回,看着司徒。

      514、拉姆拉蚁穴

      拉姆拉蚁穴

      “你们说得都不错,这正是问题所在。”司徒说,“海浪的速度也是有限的,而且每一次起浪都需要时间。曲率驱动的理论最大速度是光速的十倍,但我们现在距离地球已经一千光年,如果我的意识原子钟没有出错的话,地球上离我们在南太平洋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年。也就是说,我们在一年时间里,前进了至少一千光年,我们的速度是光速的一千倍,远远大于曲率推进的理论最大值。”

      “也许你那个什么原子钟不准了呱!”乌鸦说。

      “那就是地球已经过去了一百年,甚至更久了。”司徒说。

      “额”乌鸦想到一百多岁的如花拄着拐杖给它做酱肘子的样子,连忙甩了甩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经过本科学鸦的认真评估,你的原子钟还是很准的呱!”

      司徒哈哈大笑道:“谢谢你的评估,科学鸦!”

      爱丽丝若有所思地说:“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虫洞,我们发生了空间跳跃?”

      苏蕙兰说:“任何试图穿越虫洞的人,都会在夹止中死亡。理论上来说,只有连接黑洞和白洞的虫洞才有可能穿越,物质会在黑洞端被吸入,而在白洞端被喷出。先不说地球上能不能出现一个黑洞,就算在南太平洋的某个位置存在一个不稳定的虫洞,我们在它开启的时候被它捕捉,那么我们的身体在进入黑洞的视界时就会被撕成碎片。除非我们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意识,而我们的神经系统可能来不及感知到我们已经被撕碎这个事实,所以我们还以为自己活着。”

      这话听起来有点瘆人,鲍里斯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被黑洞撕碎和已经死了这样的话还是能听懂的。他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哎哟叫了一声,说:“不可能!我还能感觉到疼!”

      司徒笑道:“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有那种可以穿越的稳定的虫洞存在,比如基于宇宙弦的空间跳跃。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位置一直在一动,这说明我们还在穿越的过程中,而不是在穿越的终止点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停留在虫洞内部或者空间裂缝里!”

      “那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拉姆拉!”一直没说话的拉里夫人突然说。

      “拉姆拉?”

      “是的。”拉里夫人看着不远处安静地或站或坐的野人说,“他们是这么叫的。”

      “我那个部落也是这么叫的。”司徒说,“看样子,他们的语言虽然不同,在一些重要的名词叫法上是一致的。”

      “光知道个名词有什么用?我还可以送它一个银河系五A级风景区的名头呢!你至少得给它一个定义吧”鲍里斯说,“是拉姆拉岛?还是拉姆拉星球?或者是拉姆拉吹牛俱乐部?”

      拉里夫人说:“这里不止一个岛,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一个星球,他们显然没有这样的概念。”

      “我可以帮他们完善一下这个名词”司徒说,“拉姆拉蚁穴!”

      “蚁穴?”

      司徒点点头:“在我们的印象中,我们一直在岛上。但从星空的变化,我们可以推断出我们一直在变换空间位置。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这个拉姆拉空间,很可能不是一个连接两个端点的虫洞,而是由多个虫洞或多条宇宙弦组成的一个复杂的扭曲空间,它连接的不止一个端点,可能是三个、五个甚至无数个。任意两个端点之间都可以互联,当端点的数量增加的时候,空间连接线也就是通道的数量会成倍增长。两个端点只有一条通道,五个端点就有十条通道,n个端点会有n1n2条通道。这些通道全部通过一个高维空间回归,就像克莱因瓶的瓶颈通过四维空间回到三维瓶子的肚子里一样。

      在探讨宇宙空间结构的时候,我们曾经做出过这样的模型,并把这种结构命名为蚁穴结构,把所有通道都通过的高维空间称为母巢,而母巢通常就是一个黑洞。”

      “为什么叫蚁穴?听起来有点像”鲍里斯想象着一个黑洞外面伸出许多柔软扭曲的触手,“一个黑色的海葵?”

      司徒说:“海葵的样子也许更形象,但不符合空间定义。你们见过蚂蚁的巢穴吗?蚂蚁可以简单的定义为近似二维生物,在它们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平面,地面是没有起伏的,所以我们在说明莫比乌斯带或者克莱因瓶的平面结构时,总是喜欢让一只蚂蚁爬过去。但蚂蚁的巢穴结构十分复杂,即使在三维世界里,也称得上十分精巧了。这是一个典型的生物建立超越自己维度的空间结构的例子,所以我们把这样存在于我们生活的维度,又高于我们维度的复杂空间结构称为蚁穴。”

      “说白了还是虫洞呱!”乌鸦嘀咕道。

      “没错,蚂蚁洞可不还是虫洞嘛!”司徒笑道,“但这个虫洞比通常的虫洞复杂得多,也高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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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一虫洞必然始于黑洞,终于黑洞或白洞,但蚁穴不是。蚁穴的所有通道都连接黑洞,但不一定需要穿过黑洞。还记得你说过的克莱因瓶吗?瓶颈进入瓶身的时候,穿过了一个四维空间,但这个瓶子的表面是可以全部暴露在三维空间下的,因为它只有一个平面,同一个平面不会处在两个不同的三维空间里。蚁穴也是一样,它的通道穿过黑洞或受到黑洞的引力影响,但我们在它的三维壁上穿梭时,不需要进入黑洞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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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因为它在蠕动。”司徒点点头,“符合广义相对论的任何类型虫洞都会坍缩,除非它是由具有负能量的奇异物质支撑着的。我们现在就在充满奇异能量的拉姆拉蚁穴里面,这就是我们乘坐的冲浪板。当我们接近黑洞时,这种能量和黑洞的斥力会让空间发生蠕动,我们会从黑洞边缘滑开。”

      “你是说,每次起雾,我们都是靠近黑洞了吗?”

      “那倒不一定,比如我们在地球上就是起雾时上岛的,但地球显然不可能靠近黑洞。我想,可能是这个空间内的某种能量积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拉姆拉会自动打开封闭状态,释放这些能量,而起雾只是它的表象。就像我们开车,人在车里时间久了,车玻璃上难免有雾气,这时候就要打开车窗通一下风。”

      “那么说起雾的时候,空间裂缝打开,我们就有机会回地球啦!”

      “是的,但也有可能去到更远的地方。”

      515、抽烟喝酒流浪汉

      梅以求和司徒郁离毫无顾忌地说着关于19号实验室、芯片和死亡的话题,让正在帮狄金森【创建和谐家园】的黄粱有些心惊胆战。

      他听得越多,就越是疑惑,为什么他们要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虽然听起来看似没头没尾的,但只要有心,稍微推理一下,就能推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来

      一个神秘的实验室,正在进行一项有关人体芯片的试验,结果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死了,包括研究人员和受试者。而眼前这三个人,显然都是事件的参与者。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高度机密,绝不会随随便便在外人面前透露。除非他们能确定这个人不会泄密,而不会泄密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自己人,一种是死人。

      黄粱身上本来就有很多秘密,所以更加知道保密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再假装什么都不懂地继续演下去了,有时候扮猪吃老虎扮久了,可能老虎没吃着,自己就真的变成了猪。

      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看似不经意地去工具箱里翻东西,手指迅速地捏住了一把细巧的手术刀,藏在了手心里。

      盖上箱子,他把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转过身看着梅以求,很认真地说:

      “教授,我想你们刚才说的话与我无关,但既然让我听到了,大概是不会让我轻易地从这里走出去的,所以我想问问,您让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

      插在裤兜了的手指关节弯曲着,紧紧捏着手术刀,同时,他的意识中也已经凝练出那把无形的精神之刃,随时可以在对手的梦境里发动精神攻击。

      梅以求微微一愣,朝司徒郁离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黄粱,你可不是普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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