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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夫人就把花叶都塞进嘴里,嚼碎了,吐出来,涂抹在野人的伤口上。
伤口的血止住了。拉里夫人又找来一些有点像粽叶一样的宽阔的长树叶,把伤口包起来,防止那些草药脱落。
接着,她站起来走向下一个伤员。
库伯塔叹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
507、维尔子孙,立此誓言
当第二颗太阳也变成夕阳的时候,天终于暗了下来。天边的云彩开始变幻出不同的色彩和形状,这让人有种回到了地球的错觉。
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去,一些明亮的星星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从天幕上偷窥人间。它们越来越亮,一片片璀璨的光芒倒映在湖面,从山坡上望过去,几乎分不清哪个是湖,哪个是天。
拉里夫人蹲在湖边,把双手清洗干净,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她显然很累了,从战斗结束到现在,她一直在帮伤员清洗和包扎伤口,有些伤很严重,又没有任何医疗条件,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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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鲁正在火上烤一条鱼,这是他刚刚从湖里抓来的。
野人们围着另外一些火堆也在烤鱼,那些尸体被埋掉以后,他们就只能靠摘野果和捕鱼充饥。
他们捕鱼的技术不错,连常年在海上的佩特鲁都不得不佩服他们。
佩特鲁撕下一条鱼肉递给拉里夫人:“尝尝吧,这鱼很新鲜。”
拉里夫人接过鱼尝了一口,表扬道:“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厨师!”
佩特鲁得了夸奖,很是开心,说:“可惜没有调料,要是能跟斯通先生要点盐过来就好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星空显得越来越低沉,就像天花板上的弹珠,仿佛伸手就能摘到。巴纳德环拢着户座大星云缓缓从东边的天空升起,看上去比昨夜又近了些。
青木才意识到,他这时还在离地球一千光年的地方,可能比昨天又远了几光年,而刚刚过去的一天,不知道在地球上又过去了多久。
他把乌木杖放在一旁,拿出柳条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柳条上的嫩叶在星空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就像度了一层银。他感受着里面微弱而不息的生命的力量,似乎联通着某个遥远的地方,而那里,正有生命在孕育,在萌芽,在欣欣地生长。
库伯塔走过来,似乎想说什么,大概是想到青木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看了一眼青木放在地上的权杖,脸上闪过那么一丝怪异的神色。然后他就走开了。
看库伯塔的样子,是想要和青木进行意识交流的,但意识交流需要权杖,而权杖已经给了青木,青木又是个懒人,他正在享受柳条带给他的温柔,自然懒得捡起地上的权杖来和库伯塔交流。
野人们开始在库伯塔的带领下对着星空吟唱。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野人的吟唱声吵到他了,青木才收拾好柳条,捡起神木杖,懒洋洋地站起来。
他先去看了看那些伤员。
拉里夫人虽然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但她很细心,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得很好,佩特鲁作为一名曾经的王牌佣兵,在拉里夫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拿出了战场急救的本事,帮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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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看了一圈,不明白他们为何每天都要对着头顶的星星这样做,如果天气始终这么好的话,他们难道就不需要睡觉了吗?
他摇了摇头,来到拉里夫人的火堆边。佩特鲁扔过一根插着烤鱼的树枝来,青木接住了,尝了一口,发现除了淡了一点,味道还不错。
拉里夫人问道:“那些伤员的情况都还好吧?”
青木说:“都很好。”
夫人说:“还是要注意一下,条件太差了,可能会感染。”
青木点点头,说:“夫人,其实,您不必那么做的。”
拉里夫人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有些事情不必太在乎我的感受,在神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神?”青木奇道,“神在哪里?”
拉里夫人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谁都看得出来,现在整个部落都是你的子民了,他们把你当神!当初是你救了我,哦,当然还有佩特鲁”
她感激地朝佩特鲁笑笑,“我感谢你们!我也憎恶那些伤害我的人!但当我们从那座岛上逃出来以后,那个时空已经毁灭了,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消失了。这是一个新的世界,我们不应该再耿耿于怀于前世的经历,不是吗?
现在,青木先生成了他们的神,他们变成了我的恩人的子民,如果我再把他们当成仇人来看,那么仇恨将永无休止,我们的内心也永远得不到平静。这个世界不应为仇恨而存在,我们也不应为仇恨而活着。当罪恶已经消失,报仇的对象已经不在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仇恨呢!”
青木有点不知道怎么接拉里夫人的话。夫人说他是神,可是在她面前,青木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至少是很懒惰,因为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么多。
“可是,您总也不必要亲自这么做,清洗伤口,包扎这些事情,我可以让部落里别的人去做。”
“不,他们不专业。这方面,佩特鲁比他们强一百倍。”
“没错!额”佩特鲁的了夸赞,心情大好,但内心又矛盾重重,总觉得帮野人疗伤是件让人窝火的事情。他可没有拉里夫人这么伟大,也不理解只是换了个岛而已,怎么就成了隔世的事情了。
“知道他们在吟唱什么吗?”拉里夫人问道。
青木心中一动,通过权杖感应到了野人们的意识。他们的意识中此刻应该就是他们吟唱的内容,青木觉得十分神圣,但他无法把这种意识变换成直观的理解,就像一首诗的诗意,你无法翻译出来。
但拉里夫人是可以翻译的,因为她已经学会了野人的语言。下午的时候,她又和库伯塔交流了很久,校正了她对语言理解上的一些错误。
她开始学着野人们的语气,把他们的诗用英语吟唱出来:
斯神在上,
维尔子孙,
立此誓言。
吾将世代守护神之圣地,
驱逐恶魔之影。
让树成其茂,华冠庇我阴凉;
让花开其繁,大地永沐芳香;
让湖水澄澈,照我本来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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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星辉永耀,照亮神之归途,无碍无障。
神啊!
请赐我力量!
我将举起长矛,
凡挡尔归路者,
连山也可掷碎!
我将拉满弓弦,
凡毁我圣地者,
连日也可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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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恶灵之手,邪魔之影!
我以我身,化作擎天之柱;
我以我眼,化作游天之目;
我以我手,化作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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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与圣地同在,
世世代代,
至神归来之日。
那时,若吾子孙尚在,
请赐还他第三只眼,
踏上荣耀之路,
重归神圣天堂!
508、地球是方的
拉里夫人像站在科特歌剧院大舞台上的诗人,声音悠扬高亢,特别好听。她的吟唱似乎也感染了不远处的野人,让他们也跟着亢奋起来。
“斯神在上,维尔子孙,立此誓言”
当野人的蛮语和拉里夫人的语言混合在一起,再传入青木的耳中时,虽然还是不同的语言,但表达的意思已经高度重合,并且那蛮语听上去更圆融无碍,而符合诗的节奏。
“我将举起长矛,凡挡尔归路者,连山也可掷碎!我将拉满弓弦,凡毁我圣地者,连日也可射落!”
这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浪穿过空旷的山谷,传到了对面的林地。那边的野人也受了影响,节奏和声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首先是司徒所在的方向传来同样响亮的声音,应和着这边的节奏,像这边传过去的声浪的回音,只是两边的语言略有不同,如同一个粤州人和一个巴蜀人用方言朗诵同一首诗。
接着,另一边的野人也参与进来了。
“我以我手,化作干戈;我以我血,化作醴泉。我将与圣地同在,世世代代,至神归来之日”
三个部落的人说着不同的语言,却保持着完全一致的节奏,吟唱着同样的诗歌。他们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三种声浪在中间的谷地里发生碰撞,又融合共振,变成更强大的声浪朝着四面八方滚滚而去。
连一直不屑的佩特鲁此刻也不自觉地跟着吟唱起来:
“斯神在上,维尔子孙,立此誓言”
青木感觉到有一股精神上的能量,随着人们的吟唱,在空中激荡。星空也恍惚变得模糊了,而手里那根漆黑的一直很安静的神木杖嗡嗡的鸣震起来。
“这就是统一意志的能量!”
司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篝火旁坐下来,拿起那条快要烤焦的鱼,把外面的焦黑剥掉,掏出一小块盐巴,在鱼肉上抹了两下,然后撕下一条放进嘴里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盐巴递给青木。
青木也学着他的样子,往鱼身上抹了点盐,味道果然比刚才好多了。
“你不在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吗?”青木问道。
“不要怀疑他们的信仰,别看他们野蛮,却比地球上任何一个宗【创建和谐家园】都要虔诚。”司徒笑道。
“你刚才说什么,统一意志?”
“虔诚的人思想更单纯,他们在唱诵誓言的时候,心里没有其他杂念。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也可以说是宗教的力量来源。”
“你是说,宗教信仰是通过信徒的精神获得力量?”
司徒把从鱼身上取出鱼刺,把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他的动作优雅,连吃野鱼这种事情看起来都能让人觉得他风度翩翩。
“你可以想象一下,当全世界的人在同一时刻,心里产生同一个念头,并且没有其余杂念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那要看什么念头。”
“比如地球是圆的。”
“地球本来就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