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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指南》-第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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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说:“不用。”就带着乌鸦踢踏踢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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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的确有一些陷阱,但不多,青木很快就穿过林子,翻上了一个小山坡。他看见很多野人在河滩边忙碌着,但他无法分清这些野人是不是就是和他们一起逃出来的那些。

      野人们分成两批,其中一批在河滩上扎木筏,多数都是女人和小孩。另一批则在上方的林子里,看样子是让壮劳力在伐木。

      令青木不解的是,这些人做木筏难道是要回去?但他们的家园肯定已经毁了,那个岛还存不存在都不好说,他们又能回到哪里去呢?

      他悄悄靠近了一点,发现林子里的野人并不是伐木那么简单,而是在搭建简易的房子。他们选择的地形十分好,背后就是宽阔的湖滩,有淡水和充足的阳光,而林地里的原始大树却可以帮他们遮风挡雨,加上他们搭建的木桩和横梁,以及用藤蔓、石块、树枝和泥土做挡风的墙,已经能看出一些房屋的样子了。

      从他们的组织分工可以看出,他们对这项工作十分熟练,不由得让人怀疑他们经常要经历这种必须要举族搬迁才能躲过的灾难。

      除了造房子,有一些人在削木矛、制作弓箭;还有一些人在远处的林地和山坡上拉藤蔓、悬木桩,看样子是在布置陷阱,也有点像在构筑简易的防御工事。

      青木靠近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手里拿着木杖的野人巫师。他正在指挥他的族人们把两棵大树压弯,在弯倒的树之间系上藤蔓编织的网,网里兜着碎石块和一根大木头。这一张巨型的树弓,从两棵树的大小可以判断出,藤网里的东西被弹射出去的力道和覆盖的面积一定不小。

      野人巫师朝青木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去指挥人干活了,不知是没有发现青木,还是没功夫理他。

      青木暂时不打算招惹这些野人,他有些忌惮那巫师手里的神木杖。这木棍能和岛上的精神力场沟通,虽然不知道这里和原来那个岛是不是一样,但他还是决定先不冒险。

      他回到营地,佩特鲁已经不知用什么方法点起了火,安德森和他在一起擦拭枪的零件。两个人都光着膀子,衣服晾在火堆旁用树枝搭起来的架子上。

      青木看见山壁的另一边也有火光闪动,知道几个女人躲在那边晾晒衣服,也没去管,就在火堆边坐下来。

      看着扑腾的火苗,他的烟瘾上来,就捡起地上的烟看了看,发现还是湿烂烂的,估计不晒上两天是不能抽了。

      树荫间有稀疏的阳光照下来,和红色的火光相映成趣。

      他看见地上躺着的半截柳枝,不知是受到了光照还是浸了水的原因,看起来特别青翠欲滴,上面居然还爆出了几颗小小的嫩牙,是绿色的奇迹。

      他把柳枝捡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了一股奇特的生命力,就像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根小小的树枝,而是一棵粗壮的大树。

      这种感觉冲击着他的意识。

      他想起了柳营巷那棵老柳树。有一阵,他在柳树上感受到过类似的精神波动。他曾一度怀疑,那棵树会做梦,并企图进入树的梦里,但都没有成功。

      然后此刻,他清楚地感应到了从柳枝上传来的精神力。这力量连接着一个广阔的空间,就像一个梦境。

      但青木知道,这不是梦,这是岛上的精神力场。

      453、唯一能力者

      这一发现让青木十分不解,却又兴奋不已。

      他知道野人巫师之所以能调动岛上的精神力场,就是因为手上那根神木杖。当然,神木杖是青木取的名字,野人把它叫做与神灵沟通的木棒,或者根本没有名字。

      现在,青木发现手里的柳条也有了类似的功能。只不过比起老巫师那根乌黑发亮的木棍,柳条与岛上精神力场的沟通还很微弱,用它调动岛上的精神能量的力度也要小得多。

      他对着柳条发起呆来,猜测着其中的原因。

      当初佩特鲁把子弹埋于塔卜,子弹上就沾染了微弱的精神力。那么是不是这柳条一直背在自己包里,在岛上的时间久了,就沾染了精神力呢?

      但为什么只有柳条有,香烟就没有?他又捡起香烟闻了闻,摇了摇头。

      一旁的佩特鲁以为他烟瘾犯了,笑道:“别闻了,湿成这样,就算晒干了也不好抽了。”

      青木问他:“你当初是怎么想出来把子弹埋塔卜下面的?”

      佩特鲁说:“我在有塔卜的地方埋了不少武器,以防万一嘛。你们中国有句话叫狡猾的兔子挖三个地洞,索马里也有句谚语,聪明的海盗绝不把宝藏埋在一个岛上。我也想不到子弹会沾染上精神力。”

      “那你有没有发现过子弹的精神力会变化?比如说越来越强之类的?”青木问道。

      “会有那么一点儿,但不明显。”佩特鲁说,“我估计埋上个几百年也许会变得不一样,说不定能产生意识呢!”

      青木看着手里的柳条,想它的特征,又想起老头手里的木棍,它们都是木头。

      他腾一下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折下一根树枝,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把树枝丢掉,又扒开地上的落叶和松软的泥土,用力扯出一截虬曲的树根,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丢掉了。

      他在林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拔一根草,放在鼻子前闻闻,一会儿捡起块石头,放在耳朵边听听。

      佩特鲁看见青木的样子,问煤老板:“你们刚才去哪儿了?你家主人是不是受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了?”

      乌鸦早就发现了青木的异常,对佩特鲁说:“我猜他是想家了呱。”

      “想家了?”佩特鲁愣了一下,“这就想家了?”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青木。

      乌鸦目不转睛地盯着青木手里的柳条,呱呱地吟起诗来:“柳营巷里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佩特鲁听不懂它的中,叨咕了一句“Crazy crow”,就继续低头去擦枪了。

      青木在林子里折腾了半天,又回来坐下,呆呆地思考起来。

      “嘿嘿,你现在想事情不头疼了?”乌鸦飞到他头顶,用爪子敲了敲他的脑袋,“是老板娘赐予你力量了吗?”

      青木不理他,只把柳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这时候那边传来苏蕙兰的声音:“你们的衣服烤干没有,我们已经好了。”

      佩特鲁和安德森就把晾着的衣服拿过来,也不管干没干的穿在身上,然后说:“好了好了。”

      苏蕙兰和爱丽丝就扶着拉里夫人一起走出来。她看见青木回来了,就说:“你看到野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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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蕙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青木把柳条递给她:“你拿着这个。”

      苏蕙兰知道这是青木背包里带来的,之前有几次开包的时候看见过。虽然她从没问过他,但关于折柳的典故她还是知道的,何况刚才乌鸦已经用它那特有的磁性的嗓音吟诵了几句中古诗,她一听就想到了柳条的来历。

      她不知道青木为什么要把柳条给她,拿在手里看了看,问:“这个怎么了?”

      青木问道:“你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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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精神波动什么的?”青木说。

      “精神波动?”苏蕙兰惊讶地说,“你是说这柳条上有精神波动?怎么可能!你能感应到植物的精神力,我可不能。而且就算植物有精神力,那也得是活的吧,这”

      她想说这是一根死树枝,但想起折柳代表的含义,觉得那样说有点伤人,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青木确定苏蕙兰没有感应到柳条和岛上的精神力场之间的关系,有点失望,也越发疑惑了。他有点不死心,把柳条拿给佩特鲁:“佩特鲁,你试试看!”

      “试什么?”佩特鲁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柳条拿在手上晃了晃,“你是想让我用精神力让这玩意儿发芽吗?我可没那么厉害!你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更不可能啦!”

      青木无奈地拿回柳条,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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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不想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家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种能力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有。

      他把巫师如何调动岛上的精神力场以及他刚刚对柳条的发现说了一遍。

      其他人不懂精神力,所以没什么反应,但苏蕙兰和佩特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惊讶得不得了。

      “那么说,你现在和那个老头儿一样强了?!”佩特鲁说。

      青木摇头道:“不,他手里那根东西比我的柳条强多了。”

      “还以为能报仇了呢!”佩特鲁失望地叹口气,把一根枯草衔在嘴里。他偷偷瞥了一眼拉里夫人,想起野人们的野蛮行径,用力地把被牙齿咬断的草茎吐在地上。

      苏蕙兰沉默了一会儿,又托着腮看着青木:“你不会真是根木头吧?”

      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佩特鲁就说:“想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是坏事。要我说,去把野人老头那根木棍一并偷过来,没了那个作弊的玩意儿,我就端了他们的老窝!”

      他说着捡起地上的零件咔吃咔吃几下就拼装起一把【创建和谐家园】,握在手里对准前方做出开枪的样子,嘴里发出“砰砰”的拟声。

      青木说:“他们正在那边搭建营地,看样子是要和另一伙儿人干仗。我怀疑这里是另一个野人部落的领地。我们摸过去看看情况,如果他们打起来,说不定能捡个便宜。”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佩特鲁一边叫一边把已经晾干的枪都组装起来。

      这时候拉里夫人说话了:“等等,我在那个祭坛里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想我应该说出来,也许对你们有用。”

      454、语言和文明

      拉里夫人捡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她先是写下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一种字,大家都看不懂。她写得很仔细,一边写还一边涂涂改改,好像小学生在默写单词。

      松软的泥地上很快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拉里夫人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又仔细看了一遍,才说:“应该没有错了,这是我在祭坛里看到的全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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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点像。”拉里夫人说,“我最早在野人族长的权杖和他屋里的一些陶器上看到过类似的符号,联想到我们此行来南太平的任务和埃及金字塔的关系,我当时以为这是古埃及字的一个变种。但因为样本太少,无法得出明确的结论。直到我在祭坛里看到了这些

      我可以确定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字,和古埃及的祭司字不同,但彼此必有渊源。在商博良破译罗塞塔碑之前,古埃及字一直被当作单纯的象形字,但我们现在都知道,它表音的部分比象形的部分更多,所以它其实是一种以表音为主的字,兼具一部分象形和表意的功能。

      表音字的特点是易于传播,而不便于记录。表意字则能够用更少的字数量来进行准确和深入的表达,但也增加了掌握它的难度,所以不利于在不同阶层和种族间进行广泛传播。

      但世界上所有的字几乎都是从象形表意开始的,然后再和当地的口头语言结合,形成表音字。在传播过程中,字的表意部分会逐渐丧失,而留下其表音功能,并且在各地演变成不同的发音和符号组合。

      除了像中国这样从很早开始就进入了高度发达的农耕明,并且维持几千年大一统王朝不曾出现过根本性的家国分裂和明中断,能够保留汉字这种复杂的字系统,成为当今唯一的应用至今的古老字外,无论古埃及的圣书字、苏美尔的楔形字还是玛雅字都已经消亡了。而即便它们存在,从我们破译的情况来看,它们也早已演变成一种以表音为主的字。

      语言学界一直在寻找埃及圣书体字演变的证据,我们猜测在它之前,应该存在一种和汉字体系类似的在象形和表意上更加丰富的字,逐渐演变成后来的圣书体。”

      “那会不会就是汉字演变的呢?”佩特鲁插嘴道。他稍微懂一点中,对于拉里夫人说的汉字是世界上最复杂字一说深表认同。

      “不,不会的。”作为拉里夫人的助手,爱丽丝对字学也有相当的研究,“汉字和圣书体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性,它们的结构和表意的方式完全不同,汉字要比圣书体复杂得多,也巧妙得多。我们应该庆幸中国明没有被切断,否则的话,汉字的破译难度会比世界上任何密码都难。”

      “中国不是有句谚语叫真理总是最简单的东西吗?为什么汉字却搞得那么复杂?用这么复杂的东西的人的内心也一定很复杂!”佩特鲁看了青木和苏蕙兰一眼,“要是都像英语一样多好,简单,好学,实用!”

      “那是你觉得简单,人家中国人可未必这么想!”爱丽丝反驳道,“要不是工业革命以来西方明主导了世界,说不定我们现在都在说中呢!”

      佩特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幸亏不是这样,不然我肯定是个盲。”

      拉里夫人摇头说:“汉字的优势很明显,它的表意功能十分强大,而且应用更灵活,相比英语和其它语言,它可以用更少的字来表达更丰富的含义。很关键的一点,汉字的造词能力远强于英语,当人类认知的事物越来越多,面对新的东西,英语的表现相形见拙,增加词根会让单词变得越来越长,而造新词就会让我们的词典越来越厚。可是汉字却可以通过起丰富的表意功能和灵活的组词能力,轻松地制造新名词,甚至新的形容词用法。迄今为止,英语的全部单词数量已经超过七十万,【创建和谐家园】语的词汇量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千多万,而汉字用了几千年,至今才不到十万个字,常用字更是只有区区三千多个。”

      乌鸦听完了叫道:“呱呱!我会说很多汉字呱!”然后引脖唱起来,“全世界都在学中国呱孔夫子的呱越来越国际呱扁担呱板凳呱扁担想绑在板凳呱扁担呱板凳呱扁担想绑在板凳呱呱呱”

      乌鸦唱的中歌,加上发音奇特,听得佩特鲁有些烦躁:“好吧好吧,等从这儿出去我就去中国学汉语,全世界都他妈的说汉语算了!”

      拉里夫人笑道:

      “汉字的缺点也很明显,就像你说的难学!

      所有人都天生会说话,从牙牙学语到熟练会话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不需要上学就能做到。但会说话不代表你掌握了一门语言,而明的进程是需要语言字的助力的。对于英语国家的孩子来说,学会了说话,再学会26个字母,基本就掌握了这门语言,能看报纸,能写邮件,能发推特。

      而中国的孩子却必须要进行系统的学习,才能真正掌握汉语。现代人可能不会觉得有多难,但你想象一下古代的生活条件和中国的国土面积,就知道要推广这门语言是有多难了。

      语言是明的一部分,是明成熟的标志,也是明发展的催化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环地中海明和欧洲明的繁荣离不开拉丁的贡献,而中华明的独特性更有汉字不可磨灭的功劳。但在传播性上,印欧语系和有着天然的优势。它能够轻易地被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的人接受,而不需要一个大一统的中央王朝来推行和贯彻其明使命和价值观。

      所以爱丽丝刚才说的也不完全对,不是明主导了语言,而是语言推进了明,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明的模式。从现代社会的语言传播应用效率和全球化发展来说,源于拉丁语和日耳曼语的英语最具有优势,所以它才会成为世界最通用的语言。”

      佩特鲁不解地问道:“您一会儿说汉语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语言,一会儿又说英语是当今最好的语言,那么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联合国那些笨蛋不把全世界的语言都统一?”

      拉里夫人说:“人类明的进程很复杂,它不是单向线性的,甚至不是一直向前或向上的,在明的不同阶段,不同语言会表现出不一样的生命力。今天最适合的是英语,也许过上几十年,世界的通用语言就会变成汉语或者别的什么语言。”

      “哦,好吧,就当我听懂了,可是您说了这么多,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您在地上的画的这些能说明什么呢?”佩特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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