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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指南》-第1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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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时候,GPS导航系统和通讯设备全部失灵,我们无法和地面以及太空取得任何联系。这意味着我们在海上迷航了,没有导航、不能定位、不知道未来的天气、不知道最近的岛屿在哪里,在这样的大雾天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我们就像一片浮萍,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太平洋上。

      天亮以后,安德森告诉我外面的雾正在散去。我出去看了看,海上依旧白茫茫的,但雾气看上去的确比昨天淡了点。

      白天的时候,海上起了风,雾气淡得越发明显,旗杆上的旗帜正迎风飘扬。所有人都来到了甲板上,呼吸着微微咸湿的空气,看着浓雾一点一点散去,海面渐渐变得开阔。现在,有没有海底遗迹、能不能完成科考任务已经变得相对不那么重要,人们只期待着重见天日的时刻。

      只要雾散了,海上不再出现别的什么恶劣的天气,就算没有GPS,我们也可以利用指南针和海图,把探索号开到北边几百海里外的土布艾群岛。等上了岸,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向新西兰和美国海军求援,以罗宾斯先生他们的能量,应该可以请求到海军军舰协助护航。如果知道海上会出这么奇怪的状况,我想罗宾斯早就那样做了。

      大概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第一缕穿透雾气的阳光照射到了甲板上,我们都欢呼起来。然后,日光如箭,把如妖的雾射得无影无踪。那时候,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红色火球,正朝着西边的海平面落下去,绚烂的晚霞把大海和天空燃得通红。

      也许是许久未见阳光的缘故,这次落日看起来特别壮观,乃至我回忆有生以来在海上见过的无数次日出日落,都不曾有今日般震憾到我。

      我看到其他人的脸上也露出了庄重神往的表情,大约是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吧。只有安德森趁着雾气散去的时候,早已拿了他的鱼竿,优哉游哉地钓起鱼来,对远处的美景毫不在意。

      原本以为落日之后便是黑夜,这样的常识连想都不用想,我那时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航行方向,或者应该跟罗宾斯先生商量一下,是在原地等待通讯恢复,还是向北去土布艾群岛,或者干脆向西返回新西兰。

      正在这时候,有人忽然大叫了一声,日出!

      我顺着他的声音望过去,另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我此生将永远无法忘记今天所见的一切,不仅是我,船上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幕,甚至已经有人跪在地上,不停地在胸口划着十字,向上帝祷告起来。就连安德森也扔掉了鱼竿,站直了身体,面朝东方,目瞪口呆。

      此时的东方,小半轮红日正从海平线上升起来,璀璨的霞光开始染红那边的天空和海面。然而,我回头看时,西边的红日还有大半留在海上。

      东方日出,西边日落,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我不停地两边看,当仔细辨别时,我内心更加震惊,因为我发现西边的太阳落下多少,东边的太阳就升起多少。直觉告诉我,两个太阳其实是同一个,一定是地球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当西边的落日完全落下去以后,东边的朝阳也完全露出海面。它通红的脸颊开始变得耀眼,进而发出金黄的光芒,照亮了世间的一切,新的一个白天又开始了。

      我们都像复活节岛上的石像那样静静地矗立在甲板上,呆呆地望着天空,久久无法动弹。不知何时,甲板上变得炙热起来,我的额头沁出了汗水,背上也感到微微的潮湿。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动手脱下了厚厚的外套。

      我的动作以及发出的声音大概惊动了其他人,他们也都回过神来,并开始脱衣服。然后,我们回到了船舱,开始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讨论的时候,科学家和海员们很自然地分成了两个小组,各自说各自的。海员们说的大多是关于神迹、上帝和海神的事情,而科学家们则更多地在为这一现象寻求科学的解释。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发生了如此神迹,居然没有人想到用摄像机或者手机把景象拍下来。

      我和安德森照例被邀请到科学家的队伍当中,但我们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哪怕是一向口无遮拦的安德森,此刻也老实地闭上了嘴。

      科学家们做出了种种猜测,但都难以说服众人。

      拉里夫人说,有没有可能是镜像金字塔的作用?太阳从西边落下去,同时从东边升起来,很像是一种镜像现象。或者我们可以这样想,当我们在西经150°、南纬30°的位置看见日落的时候,是不是在地球另一端的撒哈拉沙漠正好可以看到日出?也就是说两座互成镜像的金字塔之间在刚才,或者更早之前发生了某种联系,那场奇怪的大雾也许就是由此而引起的,于是我们看到了两个金字塔位置同时能看到的景象。斯蒂芬,你说呢?

      斯蒂芬罗宾斯说,我不是研究空间物理的,这方面还是听听帕尔迪克的看法吧。

      帕尔迪克是一名空间物理学家,以研究平行宇宙而出名,但他不善言辞,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因此他只说了一句,拉里夫人说得有道理,这很可能是一种空间折叠现象。

      这时候,安德森忽然大声说,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不觉得热吗?

      他的嗓门总是很大,一点儿没有绅士风度。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海上的水手大多数练就了一副大嗓门。

      我这时候才发现,天热得有点过分了,尽管刚才已经脱了外套,但身上还在冒汗。我心里警觉到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罗宾斯紧锁着眉头说,气温超过了摄氏25°,阳光太烈了,一点儿也不像冬天的太阳。如果我们还在原来的位置和原来的时间,那一定地球的自转或磁场出了问题

      我听出他后面有话,但他没有再说下去。或许就像拉里夫人说的,科学家从不作毫无根据的臆测。

      我不是科学家,所以我可以胡乱猜想,我们在那场大雾里,很可能穿越了某个空间,来到了北半球的太平洋,也许是在夏威夷附近,或者穿越了某段时间,来到了南太平洋未来或过去的某个夏天。而穿越的时间点,大概就是日落日出的那一刻。

      329、海底大爆炸

      丘奇的日记十三

      原本我们已经决定向北航行,因为抛开各种不靠谱的假设,我们还在原地才是最科学的认知,向北不到两天的航程就是土布艾群岛。而且不管怎么样,向北遇到陆地的概率更大一些,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路航行错过了南方群岛和夏威夷群岛,到了阿留申群岛,那样也比到南极遇到冰山要强。一路上只要随便遇到一座大一点的岛屿,我们就可以根据海图确定位置,然后调整航向,最终找到有人居住的大陆。

      然而,在航行了几个小时候后,我就发现了问题我们在兜圈子。

      问题出在指南针上。指针的磁极指向看似没有问题,但在船只航行一段距离以后,它就会发生微微的偏转,进而带着探索号转向。

      这种微小的方向转变肉眼不太能够辨识,但作为有经验的舵手,我很快发现了不对。不但是我,我的大副、二副和水手当中的很多人发现了问题,我们都看出来了,探索号在海上转圈,指南针指着茫茫海面上的某一个固定的点。

      我把情况告诉了罗宾斯先生。他说海底的某个位置可能存在一个极强的磁场,这也许就是我们最近遇到的一连串怪事的根源,而磁场的来源很可能和我们要找的那个金字塔有关。

      这个猜测令人兴奋。我们便沿着指针指示的方向开去,希望到达磁场中心的上方。但奇怪的是,指南针似乎永远无法把我们带到那个点的中心,可能是受到地球磁极的双重影响,它总是在磁场的边缘沿着圆切线不停地修正方向。

      这下我真的没撤了,如果连指南针都不能用,那探索号在广阔的太平洋里真的变成了瞎子。难道要我像古老的海盗船那样,凭着风向和感觉来开船?但那样太危险了。

      罗宾斯问我能不能凭借经验找到那个磁场的中心,不用十分准确,只要差不离,我们就可以下海去看看。船上只是通讯失灵,其他设备都还是好的。

      我说天太晚了,明天我再试试看吧。

      丘奇的日记十四

      幸亏我年轻时候跟着老船长航行的时代科技还不够发达,那时候船上最能依赖的不是科技设备和导航系统,而是人的眼睛和经验。

      若非如此,我想我今天是不可能找到那个奇怪的磁场的中心的。

      我先开着船按指南针的指示绕着磁场转了几圈,然后根据经验判断出了这个圆圈的中心方向和距离,调转船头驶去。这个过程中,指南针的磁针一直在胡乱颤抖。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感觉已经到地方了,就把船停了下来。这时候,磁针反而恢复了平静,按照太阳的位置来判断,它又指向了南北极,好像海底的强磁场消失了。我猜这个磁场可能像飓风的风眼一样有一个中空区,周围的磁场很强,中心点却反而是空的。

      我突然发现GPS有信号了。这真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超过了我刚刚完美的经验航行所带来的喜悦。我立刻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罗宾斯,在跑向船舱的时候,差点在过道口和负责联络地面指挥中心的通讯员撞到了一起。

      他也正要去找罗宾斯,因为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恢复了。而且设备恢复的时候,非常奇怪的延续了失联之前的指令,向地面发去了“到达目的地,准备下锚,请求卫星角度校准”的请求报告。

      然而,我们还没来得及找到罗宾斯,就听见船头有个水手大喊:海啸!快回舱!海啸!

      我回头看去,在我们侧前方不远处,有一团白色的烟柱冲天而起,接着,巨大的海浪在烟柱四周涌起,组成了一堵高高的灰色的浪墙,然后才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劲风迎面吹来,船只明显地摇晃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首先想到了海底核爆。然而,谁会在这太平洋水底搞核试验呢?如果美国要搞,至少也会提前通知并封锁海域吧。

      想归想,我还是大叫着跑回了船长室,并迅速向船员们发出指令,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巨浪的冲击。

      我调整船头的方向,因为在大浪到来之前,我们必须以垂直的方向正面迎击,只要船身有一点点倾偏,就有被浪掀翻的可能。

      海浪组成的几十米高的浪墙很快涌了上来,我感觉到船身剧烈的摇晃。巨浪拍打船头甲板的声音淹没了水手们的呼喝声,迷蒙的水汽阻挡了我的视线。

      年轻的水手们大多没有经历过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危险,这样的经历一定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经历此役之后,我想他们都会变得更成熟。

      船头被巨浪一次次掀起,我一边亲自掌舵,不停地大喊,发出各种指令,一边向上帝和海神祈祷。我听见砰一声巨响,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船舷上。

      仿佛度过一个世纪般的艰难之后,船终于平稳下来,海面上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我惊魂未定,揉了揉几次差点摔倒而被撞疼的腰胯,然后迈着颤抖的腿去检查其他人。

      安德森正在安抚我们年轻的水手们,他说丘奇,你去看一下那些知识分子们吧,这里交给我了。

      我便走向船舱。刚才事发仓促,那些人又没有经验,一定来不及做出正确的保护自己的动作。

      果然,船舱里有不少人受了伤,其中几个可能骨折了。

      拉里夫人撞破了头,满脸都是血,但她顽强地不要任何人的帮助,拿了急救包自己简单包扎后就去帮助别人了。

      罗宾斯正在照顾倒在地上的帕尔迪克,一台沉重的机器压在他身上。爱丽丝在旁边哭泣,说他为了保护她而遭到了重创。

      我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帕尔迪克的呼吸很微弱,除了被机器压到,头部似乎也被砸到了。

      水手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失踪了四个,伤了十来个,不过伤势倒是不严重。

      船舱进了水,左舷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到,凹进去一大块。船上的设备几乎都坏了,经检查,可能是受到了类似电磁脉冲爆的冲击,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无【创建和谐家园】常运行,电路也出现了故障。幸亏我们的船用的是柴油发动机,如果像汽车那样烧汽油的话,点火控制器肯定也会坏的。

      经过紧张的紧急修复,我们仅勉强恢复了船上的供电。好在船能开,没有不可挽回的损伤,唯一担心的是船员们的伤势。船上的医生给帕尔迪克做了检查,说是断了两根肋骨,脑部受了震荡,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愿上帝保佑,所有人都能好起来。

      330、海上浮尸

      丘奇的日记十五

      失踪的四个海员找到了,他们被冲到了离船两英里外的海面,我们在海上找了很久才找到他们,上帝保佑,他们都平安无事。

      在海上搜索的时候,我们还找到了三个陌生人,赤身裸体地漂浮在海面上。刚开始我们都以为遇到了浮尸,但想想又觉得不对,除非有海船或飞机失事,否则哪里来的浮尸呢?

      直到我们把人打捞上来,才发现他们都还活着,只是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其中两个白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另一个模样看起来很帅气的东方人的神志还保持着清醒。他上船后说了声谢谢,然后也昏了过去。我看见他身上有一股一直坚持着的劲,在得救的那一刹那松懈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场疑似核爆的海啸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他们的状况不是很稳定,时醒时昏。没有医疗器械,我们无法给他们做进一步的检查,只能让他们躺在船舱里休息。

      那个东方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长得很英俊,即使【创建和谐家园】地被海水浸泡了这么久,也难以掩饰他身上那令人倾心的帅气。尤其是被打捞上来的那一刻,本应是狼狈不堪的,但他却难能可贵地保持着绅士般的优雅和自信,就像从战场上凯旋的王子。

      说实话,我过去不太懂得欣赏东方人的美,比如中国人和日本人。或许东方女性的娇小妩媚有一种别样的风情,但他们的男人都偏于柔软,很少有隆起的肌肉和明快的线条,仿佛骨骼的棱角都曾被精致地打磨过,样子里总透着无处不在的圆滑和事故。

      然而,这个人却一下子改变了我对东方人的看法。我必须承认,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之一。当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纯正的东方人,也许还带着一点点哥特人和巴尔干人的血统,或者他是毛利人和东亚人的混血,不然为什么出现在南太平洋上呢?

      我想船上的人和我的看法是一样的。你瞧,在他们昏迷的时候,爱丽丝小姐主动提出来去照顾他。我想她是被他的容貌迷住了吧,看她那迷离的眼神和小心不安的样子!

      爱丽丝是拉里夫人的助手,因此她做什么都要听拉里夫人的。拉里夫人虽然还是那副谁都欠她钱的脸色,不过显然对这个处于昏迷中的陌生男子充满了好奇,看着他的时候就像在欣赏一件考古物。她同意了爱丽丝的想法,爱丽丝就像只快乐的鸟儿一样忙前忙后地去照顾躺在床上的昏迷的王子了。

      船上的男人多少会因此而有些难受,毕竟爱丽丝是船上唯一可爱的姑娘。不过爱丽丝也并不只是照顾他一个人,她还是很尽心地照顾着帕尔迪克。毕竟他是为她受的伤呢。

      另外,爱丽丝偶尔也会去找安德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安德森这两天也不钓鱼了,而是一心一意地检修船只。探索号遭此大变,多了很多安全隐患。爱丽丝帮不上什么忙,就会陪他聊会儿天。他们聊天的声音很大声,就像在向全世界宣告不要去打扰他们。

      我们一时无法修复船上的电子设备,无法获取GPS坐标,无法和地面取得联系。我非常担心,不知道我们要这样在海上漂多久,如果不能尽早回到陆地,船上的伤员得不到更好的医治,一定会留下后遗症的,而病情进一步恶化也不是不可能。

      罗宾斯建议还是按照老办法往北开,以探索号的食药和燃油储备,我们应该能坚持到找到陆地的。而且他分析,之前的怪事和最后的海啸应该都是海底地震引起的,之后可能还会有余震,甚至来一场更大的地震也有可能,所以必须尽快离开这片海域。

      我认同他的意见。所以我们正在向北前进,希望不要再遇到什么怪事了,两日并出这种现象虽然令人震憾而难忘,但我宁愿它不要发生在我眼前。

      丘奇的日记十六

      被我们救上来的三个人里的两个白人先醒了,他们看上去问题不大。从他们口中我们得知他们是俄罗斯人,一个叫伊万,一个叫鲍里斯,而那个东方人不知道是华裔还是日裔,只知道他的英名字叫亚瑟斯通。

      鲍里斯看上去是个有趣的家,他一醒来就大喊着海勒姆的名字,说他要见海勒姆,让别的人都滚开。

      我还以为海勒姆是他同伴或者亲人的名字,后来才明白,他喊的是赫尔北欧神话里掌管冥界的死神。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就拼命叫喊想见冥王一面,还说要和赫尔单挑。

      不过他那斯拉夫口音实在太浓重,我怀疑他哪天真的去了冥界,死神赫尔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当鲍里斯知道自己没死的时候,马上又喊了另外一个名字伊万,这下他的口音正常了许多,显然是脑子清醒的缘故。我们告诉他伊万就在隔壁,正在吃东西。他就马上不高兴了,嘴里骂着:该死的伊万,吃东西也不叫我一声。他却不想想,他刚才一直都昏迷着,怎么可能来叫他吃东西。

      他又问起斯通先生,我们才知道那个东方人叫亚瑟斯通。那时候斯通还没有醒。我们给鲍里斯送来了吃的,再问他别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很谨慎地不说话了,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叫我们去问伊万。

      伊万一看就是个稳重而干练的人。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几分我敬爱的老船长的影子,我猜这人也是常年在海上开船的吧。

      他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罗宾斯的味道,像个十足的绅士。不过他同样谨慎,只说他们的船出事了,别的就什么都不肯说了。而且他执意要去看斯通先生,并声明,在斯通先生醒来之前,他什么都不会说。看样子这位东方人在他们心里不但颇有地位,而且很受他们的尊敬。

      然而,那位先生却还没有醒。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三个能活下来,完全是那位斯通先生施展了什么神奇的手段,而他在护住他的同伴得以生还以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来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船上虽然可以输营养液,但昏迷时间太久还是容易出事的。

      上帝保佑他吧。

      331、消失的时间

      丘奇的日记十七

      斯通先生终于醒了。他的身体很虚弱,就像生了大病。医生建议他继续输液,他却说不用了,只问我们讨要了一些营养粥吃。

      伊万和鲍里斯的身体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鲍里斯,生龙活虎的。他和安德森很谈得来,还经常去帮他修船。

      还别说,鲍里斯和伊万对船上的设备非常了解,很多毛病都在他们手里修好了。安德森偷偷告诉我,这两个人一定在军队服役过,而且是在最好的军舰或者潜艇上。

      从他们的举止动作以及鲍里斯不经意的言谈间,我也早有所觉,他们很可能是军人出身,不过没有安德森推断得这么准确而已。

      如果我们所猜不差的话,他们不愿谈及他们出事的原因就可以理解了。但这么一想又不禁让我有点担忧,难道我们遭遇的那次海啸和之前的咄咄怪事真的和军方的行动有关?而他们就是在军事行动中差点遇难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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