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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姐立马急了,“小丽,你这点做得对,相亲第一步必须谈好,房子得有你名,不然他回头不要你了,你就抓瞎啦,六万彩礼还嫌多,我一个表妹,彩礼要了八万八,婆家哏儿都没打,那婚结的才顺当,日子过得也好,你第一步就不顺,以后也不行,反正你还年轻,再看看,回头姐多给你问问,千万别进了抠门家庭,像我大爷家那种,我三哥虽然单身我都不敢给你介绍,我两个嫂子都时常憋火呢!”
“是,我也觉得跟这个不合适。”
秀丽姐点头,“这个相亲对象吧,长相还凑合,就是说啥都要回去问问他妈,英姐,你知道,我要六万是想给我叔,我叔养我不容易,我感谢他,但是我叔能真要我钱么,他还趁个手机店呢,回头我叔会把这彩礼陪嫁给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讨个彩头,但我一看男方那个样儿,我就懒得跟他说了,见完面我就给媒人去电话说拉倒了。”
“这就对了!”
红英姐劲劲儿的,“冲他说不写你名就不行,栩栩,你说这事儿对不!”
“啊?”
我云里雾里的被点名,“结婚买房写名啊。”
“是呀!”
红英姐睁大眼,:“栩栩,别看你小,你得长这心眼,将来长大了处对象不能稀里糊涂的,要是看对方家庭抠抠搜搜的,就不能处,话说明白,婆家给买房不,写你名不,最好还能有小汽车,你没结婚,就跟新手机似的,价位高,必须得找个好买主,不然随便卖了,二手机就折价了,姐是过来人,你俩都得长点心,这方面千万别吃亏了!”
“……”
额。
这种事离我还很遥远吧。
红英姐还一个劲儿问我听没听进去,我怕说多了她给我上课,只得点头,“明白了,我以后处对象就问他房子写不写我名,不写我名,我就不能和他谈恋爱。”
“对喽!!”
红英姐一拍手,:“咱不能干缺心眼的事儿,一天竟是合计付出了,遇到白眼狼了咋办,男人稀罕你的时候这好那好,要是不稀罕你了,那可不是物,恨不得一脚给你踢到阎王爷那,死的越远越好!”
说起这些红英姐就异常激动,精力极其旺盛。
我一头黑线,实在不感兴趣,就拎着药告辞,秀丽姐送我到店门口,关上店门才轻声道,“栩栩,你还小,好好学习才是正事,英姐是离婚了,自个儿带着孩子过,挺不容易,所以她看谁要找对象都会多讲两句,你不用听这些。”
离婚了?
脑子很不在频率的一动……
破。
这就属于破!
我跟红英姐交往就没大事了。
她不怕被我的霉运所连累。
我看向秀丽姐,“姐,你从小没生过啥大病吧,父母是不是都特别好,生活的很幸福吧。”
“胳膊骨折过一回算不。”
秀丽姐苦笑,“我刚才还在屋里说,我要彩礼是给我叔,就是我叔给我带大的,我爸妈走的早,车祸,他俩护着我,我才没死成,就胳膊折了,只是那时候我才五六岁,具体的记不清了,就记得疼,很疼,我叔给我带回家,从那以后,我就把我叔当成爸爸,前两年我婶子生病走了,我就来帮着看店了,你要说我幸不幸福,我不知道,遇到我叔,算幸福吧。”
啊。
秀丽姐也属于‘破’了。
对她的遭遇我很同情,问的‘点’也只有自己知道。
用纯良的话讲,跟我玩的都不能是正常人。
要么特别好的命,不怕我克,反过来能照耀到我。
要么就跟我差不多,在谷底摸爬滚打过,时运已经被盖过章,没有啥再下降的空间了。
不过还是要等我花瓣吃完,借来的外气彻底融合,交往才能无碍。
我很喜欢秀丽姐,我妈妈名叫秀玉,我姐叫文丽,秀丽正好把她俩的名字都包涵了。
特别亲切。
我不想跟她拉开距离。
“栩栩,其实我对你是有私心的。”
秀丽姐握了握我的手,“你是学本事的,姐够不到沈【创建和谐家园】那样的能人,想叫你给看看,姐啥时候能找到好对象,我不想离开镇远山,我叔没自己的儿女,我得给他养老,这个人啊,最好活络点,我叔好歹做生意的,不太喜欢闷得性格,你看看,能打一卦不?”
“我打卦还不准。”
我看着她,:“秀丽姐,我最近还在观香,得香观好了,才能有慧根解卦。”
开悟后我会打卦,经常拿纯良练手,一直不准。
按照书上的卦词,我说他今日大顺,纯良晚上赖唧唧的回来,说班级小考,他做个弊还被逮了,站了两节课,丢老人了,哪里顺?
反复几次后,我发现了慧根的重要性。
正如沈叔所言,悟性就是打开学习的机关,慧根决定你是否拥有预测能力。
一个是入门的钥匙,一个是能走多高的台阶。
做先生,二者缺一不可。
大胡子就是觉得我不行,才会瞧不起我。
秀丽姐冲我笑笑,“栩栩,姐不急,你心里有这事儿就成,我特别看好你。”
“谢谢你秀丽姐。”
时候不早了,我挥挥手离开。
顺着大路朝山上走,下完雪路很滑,我走的不快,扣着帽子,手插在羽绒股兜里,装药的塑料袋子挂在手腕上,过了一个小马路,斜对面的路边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梁栩栩!”
我看过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色发黑,五官普通到让人转眼就能忘,身形很高,很瘦,见我望向他,他就笑了,嘴唇子很红,映衬着那牙就特别白,“你过来啊。”
经验让我按兵不动。
眼尾迅速朝周围瞟了瞟,黄昏时分,街面上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
再看向他,我不禁睁大眼,他拿出个样式熟悉的手包,对着我挤眉弄眼的摇晃,“梁栩栩,你来啊。”
“我二哥的包!!”
我喊了一声,他抬脚就跑,我见状就朝他追去,穿过斑马线,他迅速朝着一侧的胡同里钻去,我脚下倏停,惯性还冲的我往前滑了几步,手腕的塑料带来回摇摆,他见我停住,还在胡同里探出身子看向我,“梁栩栩,你想不想拿回东西了?”
‘咔嚓~’
我举着手机对他的脸部一拍。
二哥这手机链买的真好,挂脖是方便!
他面露惊讶,我又喊了声,“你别动!有本事跟我决斗!!”
“哈哈,那你来啊~!!!”
他一看我急就笑出声,说话的神态贱嗖嗖,有点不男不女,“梁栩栩,快来追我啊~来呀来呀!!”
见男人回身就朝胡同里继续跑,我腾腾腾追到胡同口,往里一瞄,他已经要跑到胡同里面要拐弯的分叉位置,“你站住!咱俩单挑啊!!”
我一喊!
他露出个发贼的笑脸,欻的拐入里面的小岔路不见了!
我去!
撩我哈。
心头一紧,我转身就朝马路对面撂!
摇晃着双臂一路直行!
疯狂的朝山上的冲刺!
滚犊子吧!
我可不追你!
欺负小孩儿啊。
今时不同往日,即便下山时沈叔说他可以让我默相,可我觉得他刚跟大胡子磕完,需要恢复。
天色还要晚了,一但有啥大陷井等着我,容易折里头。
感觉不对,状态不行,不宜出战。
寒风呼呼迎面,我一边跑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手机在胸前摇晃,我手里还攥着护身符,时刻准备着,要是那个男人追上来我就硬磕,是邪师我就吃符,是小偷我就报安!
不信了。
没个法子治他了?!
气喘吁吁的跑进院,我拄着膝盖缓了好一阵,“吓死我了,还好没追来……”
缓了缓我又觉得不对,怕啥啊,我不就等着他找来么。
不过是沈叔身体没太恢复。
我没心思跟他斗而已。
“梁栩栩,竹虫呢?!”
纯良拿个大竹笤帚正在院里扫雪,见我呼哧带喘的进院就兴冲冲奔过来,瞄了眼塑料袋,立马失落了,“唉,我就说心愿不好达成,你买药干啥啊,我还没伤心到需要吃药的份上,不过下午许奶给我揍了顿,说换窗户的人动作不利索,我就说了句挺利索的,许奶就发飚了,她说要把我打碎了,再把我按上,我还来着事儿呢,心情就更不好了。”
“噗!”
我真没忍住。
小老哥是真不容易。
“纯良,你那竹虫先等等,镇里没有卖,我想想办法,肯定让你吃到。”
“你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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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人的时候,他还是挺好哄的。
我顶着红脸蛋直接去了正房,进门前还觉得哪块别扭,窗户玻璃安上了,许姨也消停了……
那是哪不对?
前后打量一圈,才发现鸽子笼不见了。
小白鸽哪去了?
不会真被炖了吧!
顾不得多想,我进门赶紧喊人,“沈叔,那个术士找来了!”
沈叔正在看书,闻声看向我,“偷你命格的邪师?”
他说话的鼻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