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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栩栩若生--小叙--全集》-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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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叔忽然笑了,眼睛含着泪,笑声却让我头皮都跟着发麻,“袁穷啊,袁穷,他果然够狠!他居然令我有了畏惧之心,硬斗恐不是他的对手,再加我年岁渐长,反噬接踵而来,好不容易临近古稀又求得一子,却依然无缘,打击之下,又时势所逼,我只得放下一切,远离故乡,四处隐居,最后才在镇远山落脚,十几年来,我表面上是功成身退颐养天年,实则赎祸赎罪,鸿飞冥冥,弋人何篡,直到你梁栩栩的出现,让我明白,是时候,要除掉袁穷了。”

        我心一突突的,姓袁的还真是……不忌口哈!

        “沈叔,您都反噬成这样了,他就不怕反噬?”

        “这话你得问他。”

        沈叔眸底泛红,拿过毛巾细细擦干桌面的水渍,“所以我说,道术道术,很多人扔了道,只顾着术,那就是袁穷的样子,他家境破败,为人上进好学,能吃苦耐劳,处事圆滑,一心要成人上之人,我理解,我都理解,只是我没想到,他什么都具备,唯独没心,情意对他来讲,不过是踏板,世间一切,皆能被他利用,此等心狠手辣,连我这做师父的都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我吸了口凉气,啥叫狠,这才叫狠!

        袁穷急眼了是不是连自己都能造了!

        “梁栩栩,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留下你是为了利益。”

        沈叔看着我,“因为,我需要你。”

        “需要我?”

        “对。”

        沈叔点头,“我需要你的恨意,我怕我杀不死他,以后会因他而死更多人,你,是他必须要除掉的猎物,而他,则是你劫难的根源,你越恨他,越要好好活着,如果我没有灭了他,就需要你站出来,将他送到地狱,否则,我将永不瞑目。”

      第55章 约定

        我哑然。

        按说我现在应该满怀斗志的喊出口号——

        打倒袁穷!还我命格!为民除害!

        可我现在脊梁骨发凉,即便胸腔里揣满恨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甚至无端的发起抖,喉咙很干,很想咽咽唾沫,害怕,我竟然在害怕,原来一个人没有底气,真的会恐慌,连假装不怕都很难。

        “沈叔,我……”

        “你可以。”

        沈叔淡定的神情给了我稍许安慰,“还没到四十九天,你还有机会,待我收你为徒,便会将术法倾囊相授,从此以后,你不光要与袁穷为敌,还要与天下所有的邪师为敌,灭了他们,便是你梁栩栩踏道的所有意义。”

        我点头,手上仿佛多了把斩妖除魔的权杖,没错,我不会一直这样,我身后有沈叔,有大把成长的时间,退一万步讲,那袁穷都五十多岁了,硬活他也够呛能活过我吧!

        血带动着右臂迅速灼热,“沈叔,我相信我能行。”

        漂亮话咱还不会说。

        态度必须得有。

        不行也得行。

        沈叔牵起唇角,“那我就等着了。”

        我拿过簸箕收拾起水杯碎片,“沈叔,您是不是听到我和许姨聊天了,所以才告诉我这些?”

        先前他很避讳的嘛!

        沈叔拿起书本,嗯了一声。

        我更是惊讶,“您也溜门缝?”

        沈叔脸一黑,“老朽光明正大的听。”

        “……”

        光明正大?

        正房不说离西厢房多远,中间隔着好几面墙呢,这什么耳力?

        我脑门一麻,难怪我二哥幻影出现时说的都是在山上的话,当时我还觉得是术法,如今一看,都是沈叔溜门缝听来的吧,在这山上闲唠个嗑都没隐私啊!

        “我没空总听。”

        沈叔懒得搭理我,“是纯良跑来告诉我,小许哭了,你在安慰,我才要听听你是怎么安慰,看看要不要过去,其余的时候,我没空听这些东西。”

        啊。

        我放心了几分,不再纠结,主要纠结也没用,耳朵长在人家身上,我能做的就是以后说话多注意,仗着我没有背后八卦谁的习惯,也幸好在此之前许姨和纯良都跟我处的不咋滴,让我没人去八卦,哎呀庆幸吧,庆幸沈叔不会啥读心术,他要知道我曾在无数夜晚分析过他和许姨的关系……是不是得把那阿明直接拽到我面前。

        磨磨蹭蹭收拾好,沈叔看向我,“现在知道偷你命格的是谁了,还不赶紧去观香,多观察一分钟,才能多一分胜算。”

        我笑了笑,“沈叔,成琛明天跟我去县里。”

        “恭喜你啊。”

        沈叔慢悠悠的翻著书页,“我能安稳些了,对了,你对成琛的印象怎么样?”

        “还行。”

        我怕沈叔提我说人家丑那茬儿,忙补充,“他人挺好的,就是脾气坏点,有时候很急躁,就像我刚才在树上倒挂着好好的,他非得抱我腿弄下来,害的我俩都差点受伤,不过他是好心,我爸说好心容易办错事,我懂。”

        沈叔笑了,对著书本摇摇头,“你啊,跟他有很深的渊源,要和成琛好好处,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吗?”

        “我知道好好处,成琛和周子恒前后救了我和爸爸三回呢,他来找你,应该是问他能不能得到家产的事儿吧。”

        提起来我还挺好奇,“沈叔,他能得到不?”

        沈叔笑的无奈,“他是为你来的。”

        “我?”

        我讶然,“我跟他又不熟。”

        “很快就会熟了。”

        沈叔看着我,“成琛想知道你为什么学道,我简单解释了下,就说你体质招邪,具体的,没多讲,因为我要是道出袁穷,成琛就会出手帮你。”

        “帮我还不好?”

        我直接道,“多一个人帮忙,咱们胜算就大一些啊。”

        “个人有个人的劫,如果是旁的事,找成琛帮忙再好不过,他家生意庞大,根基很深,人脉也广,可涉及了阴阳术法,这种劫,只能自己去应对,否则,我由着成琛帮你,就是要多扯出一些人淌浑水。”

        沈叔看着我,“成琛能做的,无非是花重金找其它术士对付袁穷,一但有无辜的术士被袁穷伤了性命,积怨又会加深,对成琛来讲,无辜的术士因他而死,等于造了杀孽,损伤福报,对他的后人妨害很大,会断子绝孙。”

        我吸了口凉气,“断子绝孙?”

        “对你来讲,麻烦也很大,成琛是为了帮你才造的杀孽,这笔账亦然会落到你头上。”

        沈叔继续,:“本来是你跟袁穷和偷你命格主家之间的恩怨,因为成琛的关系,害了其他人的性命,你也会绝后。”

        “……”

        我傻了两秒就摆起手,“我不用成琛帮忙,不让他知道!”

        个人来讲,绝不绝后的没啥所谓,我还想不到那么长远。

        但我受不了谁因为帮我死袁穷手里。

        回头再让那个不忌口的给吃了咋整。

        内疚感也得把我折磨疯了。

        “很多人以为,任何事拿钱就能解决,阴阳术法,却是沾不得钱。”

        沈叔轻叹,“即便对方是邪师,正邪对立时吃亏的也往往是正道先生,因为邪师会为了保命无所顾忌,正道术士的规矩条框就多的很,在你想留有余地而对方必须要你死的时候,吃亏的就是这个心怀善念的,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沈叔,这不讲理呀!”

        “天道就是不讲理。”

        沈叔指了指天,“或许,它讲的是更深刻的道理,佛家归类为因果,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但报应要是就来得迟了,你又能怎么样,所以你的这件事,我活着,我帮你,如果我技不如人先行一步,成琛只需照顾好你,陪在你身边借些光亮给你就可,其余的恩怨,由你自行解决。”

        “沈叔,您的意思是,假如你没了,我就得去成琛身边?”

        这不跟爸爸之前和沈叔嘀嘀咕咕那出儿对上了吗!

        沈叔咳嗽了两声,“差不多吧。”

        “那不行啊!”

        我垮下脸,“沈叔,您可不能没,我受不了成琛,不是,我跟他一起不自在,沈叔……”

        “求你盼我点好。”

        沈叔无语了,“我指的是最差结果,谁说我就要没了,我一身反噬的挺到现在,能说没就没?再者人和人得交往,我说这些的重点是什么,你要和成琛好好处,你跟他的命格……简单来说,你俩将来的纠缠很深,明白没?!”

        “啥纠缠啊。”

        老问我明不明白!

        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全乎了!

        唠的半拉咔叽的我能明白嘛!

        “啥纠缠啥纠缠,他看着你学习,看着你是否上进,偷懒了他就会揍你的纠缠!”

        沈叔还来脾气了,“一天问问问的,你这年纪能懂啥!我能跟你说啥!啥啥啥的,我一个南方人被你们逼得都忘了家乡话了!点话你点做啦!!”

      ¡¡¡¡ÎÒ±»ËûÅçµÄ²±×ÓÒ»Ëõ£¬¡°Ø¿‡SÒâÏ´£¿¡±

        “滚!!”

        “……”

        我后退一步,硬着头皮继续,“沈叔,我真不能滚,您是不是还落一件事儿,我明天要去县里,您这慧根还没给我呢。”

        “哦,合着你磨叽半天为这个啊。”

        沈叔笑了声,示意我伸出手掌,他拿著书本对我手心拍了下,“行了,拿走吧。”

        “哪了?”

        我看着泛红的掌心傻眼,“沈叔,不是这么给的吧。”

        “你也知道不能这么给啊!”

        沈叔没好气儿的,“你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要?多大的脸,滚蛋,赶紧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给啦!!”

        “你看你急啥……”

        谁说小孩儿的脸是六月的天,大人一个味儿。

        我溜溜的出来,仍一脑门雾水,那要怎么给我?

        算了!

        沈叔总不会框我。

        回到屋里我仔细想了下袁穷,沈叔没一早就说是他徒弟出手偷我命格是对的,那时候爸爸在场,沈叔要全讲了,信息量太大,爸爸会很难接受,保不齐还得多思虑,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我和沈叔熟了,也要拜他为师,心理上也有了接受的空间。

        就是越想越有些上套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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