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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贝尔摩德回应了一句话,“保守秘密,是我的责任。”
事实上,她很想要让那个约定就此破裂,可是她不能,不能违抗那位大人,所以贝尔摩德把仇恨移到了雪莉的身上,因为如果不是后者过去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吉普生也不用对那位许下那种不平等的条约。
可惜现在,两位当事人,一个不明守约的对象,一个忘记长久的曾经。
这让他们这些长辈很难办。
“Good。”贝尔摩德听到了那头传出的低低笑声,捉摸不透,“行了,话就说到这里,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记得我所说过的话,看紧吉普生,这就是我让你们继续来往的唯一理由。”
“我明白,再见,大人。”贝尔摩德的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就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那位?”琴酒看着贝尔摩德。
“是的。”贝尔摩德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气氛有短暂的僵持不下。
“琴酒,你找我有什么事?”最后,终究是贝尔摩德对视过去,率先开口,声音却有些沉闷。
“关于工藤新一,他服下APTX4869,变成了江户川柯南。”琴酒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他说出他认定的事实,根本没想要征询下贝尔摩德的意见,而是希望通过她的细微表情来加深肯定。
在这种地方上,细微不会撒谎。
贝尔摩德是演员,她其实有无数种办法可以隐藏情绪的波动,但是她现在却不那么做,要说原因,很复杂,她不想多嘴。她只是沉默着,沉默自己的回答。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琴酒用的依旧是肯定的语气。
这会儿,贝尔摩德的脸色微变:“是又如何?”
“没什么。”琴酒淡淡地回答,“我就想说,雪莉也一样,缩小成了小学生,她逃脱组织就是用了这种方法。”
“雪莉也变小了?”这会儿是贝尔摩德惊讶了,她还真不知道有这档子事情发生,她还以为目前的例外只有工藤新一一个而已。
“你果然知道工藤新一变小了,为什么隐瞒不上报组织?你难道也想要背叛组织了吗?”琴酒没理会贝尔摩德的惊愕,雪莉出现的太突然,连带背叛组织也才过了两三天,贝尔摩德若是知道那才怪了。
但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跟他完全没关系,他所要做的仅仅是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眼睛。
“我……”贝尔摩德瞬间被噎了一口,说不出话来。
该死,被绕到沟里去了。
琴酒冷冷地瞪着她:“贝尔摩德,你别再犯妇人之仁,我知道你和工藤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有些交情,但这不能成为你隐瞒的理由,若是我没发现,你准备瞒多久?”
“琴酒,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事情一被拆穿,贝尔摩德也没有了反驳的必要,只好耸了耸肩,往琴酒那边靠过去,“别把这件事告诉那位……”
第95章 所谓期限不好许
琴酒一枪顶在了贝尔摩德的脑门上。
“别挑战我的底线。”琴酒的声音冷的好似寒冰,“我有足够的理由在你的脑门上开一个洞。”
“我有我的理由。”贝尔摩德缓缓举起双手,隐晦地示意琴酒先冷静下来,“不知道你还知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工藤新一不但从高中生变成小学生,期间还恢复过一次。”
“嗯?”这个消息琴酒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不觉得毁了太可惜么?”贝尔摩德露出魔女般的笑容,“若是我一上报组织,你们一定会毁了他,这么有趣的实验品可不多见,再观察观察不是很好吗?”
“你可以把他带回组织,从里到外随便观察。”琴酒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你忘了雪莉。”贝尔摩德现在是极尽所能地胡扯,“逆境中的鱼会游得特别快,既然雪莉当初选择了包庇工藤新一,那么之后她服下APTX4869成为他的同类是必然。”
可是雪莉非到必要是不会服下药去赌,可以猜测她当时服药是存了必死的心态,只是巧合之下,熬过药效,真的变成了小学生。什么和工藤新一是同类,也是假的,雪莉那时候的唯一希望,除了工藤新一估计就没别人了。
“没有人希望保持怪物的模样,雪莉可能为了避开组织,隐姓埋名,但是工藤新一不同,他的野心很大,在被你偷袭后,就无时无刻不想要找出组织,将我们的罪行公诛于世。”
正义心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样的他竟然会和雪莉这种女人牵扯在一起,世事无常,果真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贝尔摩德真心觉得他们自不量力,因为单琴酒一人之力,知道了真相,直接杀上去把他们全杀了都可能。
“在这前提下,他又和雪莉搭上线,必定会更想要恢复工藤新一的模样。而雪莉,她恨的是组织,恨组织把还在实验阶段的药拿出去给人类用,而不是憎恶APTX4869。”
其实,比起组织,贝尔摩德觉得雪莉和APTX4869更让人生厌。
“有工藤新一这个完美的实验品在,她会尽力继续研究APTX4869,而且,组织在背后虎视眈眈,为了追求真正的自由并且帮助工藤新一,她的研究进展会更快。”
那女人不会在自己的身上进行实验,她做研究必须确保万无一失,那么工藤新一就是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实验品,即使在他身上用实验解药,工藤新一也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会自行讨要。
“正如那位大人说过的,研究不是非雪莉不可,但雪莉研究是最好的,她继承她父母的意志,脑子里所装的东西和研究息息相关,契合度极高,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别杀了她好。”
贝尔摩德是最恨不得雪莉死的人,可是她也是组织里最不希望工藤新一死的人,她只能巧笑嫣然,心里的牙痒痒被表面的笑容尽数得掩盖,一干二净。
“琴酒,你不觉得她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吗?”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对琴酒笑了笑,然后站起身,从厨房里拿了一些器具,将其一字排开,一边调酒放松心情一边跟琴酒调侃。
“我希望这次你能够装作视而不见,就像是赤井秀一那件事一样,你通过他的身法判断出他的不简单,可却没有将这一点儿上报组织,因为对你来说,他还有价值,非不得已,你是不会抛弃那颗棋子。”
“这次也一样,我们只需要当作旁观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可以了。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雪莉变小,找到她很容易,那么她在外面研究和在组织里被你监视没什么不同,甚至前者的效果更不错。”
贝尔摩德将调制好的鸡尾酒倒入冰镇过的酒杯中,加以橄榄作为装饰,并将酒杯推过去,唇角勾起笑意:“这是一杯吉普生,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琴酒沉默地接过那透明的鸡尾酒,放入口里抿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的确最好遗传了金酒和苦艾酒的美味。
可惜,期间的清爽味道,真是让人恶心。
他就知道这次的隐瞒里,有黑泽银的影子,那家伙和与贝尔摩德保持同样神秘主义的波本走的太久,游走在红与黑的交界线,真当是在挑战生与死的底线。
“黑与黑的混在一起,只能是黑的。”琴酒将只喝了一口的鸡尾酒打翻,透明的液体顺着高低倾斜的差距缓缓地往桌沿流淌,滴落在地上,死气沉沉。
贝尔摩德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扩大,但是很快,她发现地面上,又多了几朵由鲜血构成的红花,紧随而来的疼痛让她两眼阵阵发黑,捂着手臂大喘气。
所以,别试图去沾染白色,那只会让恶心的人,在身上产生更恶心的污点。
只有用发黑的鲜血才可以隐藏的污点。
琴酒讥讽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贝尔摩德,将【创建和谐家园】收了回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暂时不能上报组织,但是,你的神秘主义还是让我恶心,以后若是再做出这种事情,你别想活命。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你所知道的消息全部给我,别耍什么心眼。”
贝尔摩德惨白的脸庞上,嫣红的嘴唇显得愈发妖媚,她的水绿色的眼眸微微流转,看上去更给她平添了迷离的魅力:“当然,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了,因为我们可是站在同一线上的人。”
“一线?哼,我没兴趣和你狼狈为奸。”琴酒冷冷地看着贝尔摩德,“一个月内,她若是研究不出APTX4869的解药,那么她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我会将一切上报组织,让那位大人下决定。”
这种滴水不漏的处理方法,还真是符合他的个性。
但是,她却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唯命是从。
“OK,我也知道这是你最后的底线,我会完全照做。”贝尔摩德揉弄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那么,我现在可以去疗伤了么,虽然穿了防弹衣,但是手臂的部位,可没有多少防御,我疼的要命。”
她对琴酒笑了笑,没有等他回答就站起身往大门走去,却在半途,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琴酒:“你现在要上楼找小……吉普生?”在琴酒面前叫黑泽银她总有种别扭的感觉,所以识相地改口过去。
“他也是你的同谋。”琴酒淡淡地回应。
“秘密使女人更具有女人味,我想男人也不例外,别告诉他雪莉的事情,他显然一无所知,也别伤害他,他的小身板可经不起折磨。”贝尔摩德抛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琴酒露出讥讽的神色:“当然,我不会,但是在担心他之前,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黑泽银是一定安全的,哪怕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会丢了性命,可是贝尔摩德就不一定了。
第96章 所谓挨打不好耐
那位大人下了死命令,组织里的人,除了研究所的科学家,所有人都不能让吉普生出血,不过因为阶层问题,这些命令只有高层人士才知道,只有他们才可以伤害并袭杀黑泽银,底层和中层,没有能力这么做,也不必通知。
若非黑泽银的性格如孤狼不可掌控,那么以他身体对组织的重要性,甚至可以无所用处就登上比朗姆的地位还要高的位置,可惜他从小跟在宫野夫妇身边,早就被打下了顽抗的标签,最后非死不可。
但在他的身体因药物渗透而萎缩,造成细胞自我毁灭身亡之前,对于组织来说,黑泽银不可毁灭,甚至还要保护他,这个人要么是贝尔摩德,要么是琴酒,他们对于黑泽银来说,是最好的保护者。
不过,这其中当然有些限度,在组织中犯错就要惩罚,他不可能例外,不可能躲过去,碍于他身体因素的关系,惩罚当然是要轻一些,除了不让他见血之外,简单的揍,还是可以。
其实琴酒就是有这个打算。
可来到房间,看黑泽银蜷缩成一团,他却是本能淡淡愣住。
好重的血腥味道!奇怪,这家伙不是晕血吗?人在受伤的时候会本能看向或摸向自己受伤的部位,那么他就一定会见血,很有可能就此晕厥,黑泽银他却坚持到这里睡下,那么受伤的部位就是他看不到也无法摸到的地方。
琴酒上前按住黑泽银的肩膀,将他的身体翻过来,看到他黑发里微微晕开的血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拨开头发,略微的凹痕很不明显,他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按被重击的形状和讨厌的铁锈味道来看,是被【创建和谐家园】砸了一下,鲜血粘稠成黑色,代表出事有了一定的时间,贝尔摩德说过黑泽银离开报社是想要买书,出事的地点一定是在书店附近,时间大概是几个小时前。
有了这几个显眼的特点,应该很好找出事件的源头才对。
……
黑泽银其实很不想醒来,因为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被粗鲁地拽起来摆弄头发,好像还被缠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喉咙也硬是被灌了一些恶心的苦到极点的液体,之后还一直被无比阴冷的视线一直看着。
睡觉的时候都会那么难受,醒来的时候足以见识到地狱了。
可惜,他不想醒来,但是注意到他现在的状态和睡觉的时候,呼吸的差异和细微的小动作,琴酒很容易就察觉出了黑泽银现在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醒,毫不客气就提了旁边的水桶,把里面的水泼了他一身。
冰冷的【创建和谐家园】,让黑泽银条件反射直接跳了起来,张口就往琴酒那个方向质问:“你干什么?”
“让你清醒点。”琴酒面无表情地将水桶扔开,“就是你这种没警觉的态度,才会被人偷袭吧,脑袋上弄出那么大的一个口子,看来我以后还真的得对你认真训练了,在你醒来后才训练,根本没办法让你加强警觉。”
“这样已经很让我伤神了!”黑泽银扯了扯近乎粘在身上的衣服,“现在这种没品的攻击更是让我恶心!”
“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琴酒向后靠在墙壁上,“今天下午,去组织的训练室。”
“哎?”黑泽银愣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拒绝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提议,“我不需要,琴酒,我的发明,足以让我保证我自己的安全,武力什么的,我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住。”
琴酒一脚踢在旁边的水桶上,铁质的黑影呈诡异而刁钻的角度狠狠撞向前方,黑泽银闪躲不及,被正中胸口,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本能地踉跄后退,结果撞到床铺,下半身失去平衡,啪地一声倒了下来。
“哼,我就是想要让你坚持不了。”琴酒慢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黑泽银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重重一拳砸到他的胸口,“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不来的话,你知道后果。”
黑泽银捂着腹部跪在地上大喘气。
开、开什么玩笑,干什么忽然这么对他,还说什么训练,这家伙的训练可是堪比地狱,熬过去的,地位至少能够提升到中层水平,可是熬不过去的,下场可不是那么好。
“我说。”黑泽银站起身,不满地瞪着琴酒,“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自己知道。”琴酒的语气冷淡,不管黑泽银的反应,就转过身,径自朝房门走出去,“贝尔摩德什么都已经招了,关于工藤新一的事情,你若想要我不说出去,就接受我的命令。”
“等……喂!”黑泽银烦躁地抓抓头发,根本是莫名其妙,等琴酒离开后半小时,才冷静下来,走入浴室,将湿透的衣裤脱掉,淋着冷水想事情。
工藤新一的事情,琴酒,怎么会突然得知了?贝尔摩德不可能率先就坦白,那么一定是他从哪里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才去逼问她,可是他这几天可是连工藤新一都没有见过一次,怎么会得知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等等,录有监控的笔记本,曾经出现过柯南的影像,老师如今依旧习惯以新一称呼他,再加上动物实验有过小白鼠变小的例子,琴酒有绝对的可能猜到这一点。
昨天他一心想早点睡下休息,着着急急地就跑到楼上睡下,结果却无意泄漏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粗心。但琴酒知道这件事情,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因为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能开启影像,琴酒却记住了这个办法。
真是活该……
黑泽银一拳砸到面前的镜子上,结果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镜中的画面,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识将青筋迸跳的拳头松开,轻轻地抚上黑发上缠绕了好几圈的白色绷带。
他也是现在才发现,身体的状况,比起昨天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现在说话沙哑却清楚,身体羸弱却舒服,可想而知,这到底是什么缘故才导致发生这种情况。
嘛,其实被琴酒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以他的观察力,循着蛛丝马迹找到真相是迟早的,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个结果提前了而已,从他人那里得知,远比他自己窥识破真相来得好,是前者的话,那么他会去询问当事人,而不是先去上报组织。
这样,就有了缓冲的余地,就像是现在,贝尔摩德总归是说服了琴酒,得到一个月的缓冲余地,黑泽银虽然没见过那一幕,但仍然能够猜出七八分,否则琴酒刚才不是打他,而是杀他这个维护损害组织利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