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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着怎么样摆脱嫌疑呢,现在看来,根本是瞎操心了,有那个名侦探在,找到真相轻而易举,毕竟人家可是破解了无数的密室杀人案,这种嫁祸的小案子,多给点时间,破解真相是一定的。
不过,怎么有种奇异的违和感呢?
黑泽银摇摇头,很快将这种错觉扔出脑海,单手插入裤袋,旁观两人一阵窃窃私语后,高木警官就脚步匆匆地离开,而柯南则是满面笑容地看着黑泽银:“黑泽哥哥,高木警官有事情得暂时离开下警视厅,那么就由我来给黑泽哥哥带路吧,毛利叔叔和目暮警官都在等着你呢。”
奇怪,怎么有种恶寒的感觉?
一个小鬼卖萌明明很正常啊,为什么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黑泽银下意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深深地看了柯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地跟上后者的脚步,往侦讯室缓步走去,期间,柯南总是皱着眉头,不时地往黑泽银身上看,但是某人每次都报以微笑,这么一来二去,柯南也不好意思再看了,揉了揉眼睛,再度装出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看向黑泽银。
那种熟悉的感觉,先抛出去吧,毕竟这情况也能够归咎到“即视现象”里去,很正常——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这不属于灵异事件,只是大脑的想象力里曾经有浮现过类似的场景罢了。
“黑泽哥哥,你真厉害呐。”柯南试图找话题解除自个儿的尴尬,“身为嫌疑犯,却能够保持镇定,不像是我……跟在毛利叔叔身边所看到的某些人一样,总是惊慌失措的,那样子就算不是杀人犯也会被当作杀人犯了。”
真是拙劣的借口。
黑泽银忍不住被逗笑了,但是还是一本正经地诚实回答:“因为我问心无愧,不做亏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门。再说了,有毛利小五郎在,我又不会被误判从而关进监狱,我能不镇定么我?”
“呃……”柯南也是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转过头去,总觉得在黑泽银的面前,越来越不自在,好在很快就看到了侦讯室的影子,二话不说就跑过去将门推开,“叔叔,毛利叔叔,黑泽哥哥来啦!”
第7章 所谓审讯不好熬
清澈的童音在柯南的大喊大叫之中,瞬间响彻了整个房间,在房间中等得不耐烦的三人,听到这句话,都是忍不住转过脸,将视线齐刷刷地投到缓步走入侦讯室的黑泽银身上。
“抱歉,警察先生,我来晚了。”
黑泽银即使被火热视线看得分外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保持笑容,对坐在椅子上戴帽子的目暮警官微微颔首,算是表达自身来迟的歉意。
这种淡然冷静的陈述,更是让目暮警官坚定了某人不是嫌疑犯的念头。
“不不不,没晚,没晚,正好六点。”目暮警官挤出一个颇为和蔼的笑容,“我们才有不对的地方,明明你的父亲才刚刚去世,还要让你在葬礼结束之后就立马赶过来,对了,你现在的心理状态应该没问题吧?”
毛利小五郎:“……”他说目暮警官怎么忽然对嫌疑犯这么宽容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毛利兰:“……”这么年轻就失去了父亲?还在失去父亲的时候被当成杀人犯?好可怜!
柯南:“……”果然这家伙不是杀人犯,哪有在父亲举行葬礼的同时,去杀人的?可笑!
黑泽银:“……”他刚才还在奇怪为啥没人用嫌疑犯的待遇对待他,原来是这理由……
不对,搞错重点了——
黑泽银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开始在心中疯狂咆哮起来:
琴酒那家伙到底跟警察说了什么啊掀桌!哪有人把自个儿说死掉的?喂,说你呢,别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他,他父母都还健在,什么葬礼那是天大的谎言别相信呐!
等等,要是解释的话,那不是成了欺诈罪,反而更会被警察怀疑么?说还是不说呢,妈妈说过要做个诚实的孩子,可是骗人的却是爸爸,哎呀好纠结,怎么办呢……
目暮警官倒是很快意识到了黑泽银的不对劲,顿时皱起眉头,很是担心地看过去:“我戳到你的痛处了么?黑泽先生,真是抱歉,你要不要先整理下情绪再做侦讯?”
再整理情绪他还不疯掉?
真是的,琴酒那家伙就会给他惹祸,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遭遇了多少的倒霉事?
黑泽银郁闷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警官的提议,反而是拉过椅子直接地坐下,脸上还挂着轻松的笑容,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眸让人看了就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不了,谢谢警官大人的厚爱,但是我的情绪已经很平稳了,可以进行侦讯。”
然后他就看见目暮警官的表情更和蔼了点,甚至就连一直对他不以为然的毛利小五郎都对他消去了不少敌意,而小兰和柯南,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佐藤,你来啦,开始吧。”
就在这时,房间中又走入一位梳着干爽利落短发的漂亮刑警,目暮警官眼前一亮,立马让她过来坐到黑泽银的对面,并附在她的耳边对她低声说了什么。
佐藤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等到目暮警官和呆在房间里的其他三人齐齐退开、让出房间后,就是从怀里掏出一录音带放到桌子上,又抽出一把照片,最后才摊开笔记本拿起笔开口问话,一板一眼,看上去非常专业。
“名字。”
“黑泽银。”
“年龄。”
“23岁。”
“……”听到这话,佐藤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诧异地抬头看了黑泽银一眼。
“怎么了?”黑泽银感到佐藤的目光有点恐怖。
哎,这个警察是个美女,英姿飒爽,就是太有个性,而且武力值太高太强悍了。
若是正面抗衡的话,说不定他都打不过她。
最近的女生都这么厉害了么?旁边那个年轻却精通空手道的小姐也是,这位佐藤小姐也是,都是武道的高手呐!
“没事。”佐藤摇了摇头,在笔记本上加了几笔,黑泽银貌似还听到她嘟囔了一句。
二十三岁的人,却长了一张十八岁的脸蛋,这家伙不会为了打工赚钱谎报年龄吧……
你才谎报年龄呢!长得年轻是他的错啊?
真是的,被逼着吃了那么多的APTX,会出现一点副作用也是理所当然嘛!
虽然,他总是因为如此,被当成未成年的高中生,看恐怖片都要被某些碍事的大婶唠唠叨叨半天,进酒吧被保安警告劝解阻拦,就连在组织里……
不说了不说了,那种悲惨的回忆谁要提起来啊,总而言之,他可是真正的成年人,别把他当小孩看待,这是歧视,歧视他的娃娃脸!脸长得嫩有错么,据说还有一个萝莉症患者,23岁还保持7岁的模样呢!
黑泽银撇撇嘴,身体微微靠后,将重心放到椅背上,在和佐藤的一问一答之间,很快就结束了漫长的个人资料征询,然后步入案件的正题。
“昨晚六点,你在哪里?”
“不知道,可能是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是在报社。”
“据目击者证明,你去过被害人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脚步匆忙,我说的没错吧?”
“是的,那时候我急着回家。”
“你和被害人发生了什么?争执么?”
“我完成了今天的拍摄任务,就去向编辑长报道,但是因为都是些没用的照片,所以就被她训斥了一顿。”
说起这个,黑泽银就有些冷汗淋漓,那女人竟然可以对他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半个多小时,要不是他闪得快,估计就得陪她一起到地狱里去聊天了。
真是的,以那种绝顶的嘴皮子功夫到处耍,不得罪人才怪呢。
“所以你恼羞成怒就杀了鹤田女士?”
黑泽银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佐藤所说的鹤田女士是谁。
说实话,报社的各位,要么叫她编辑长,要么暗地里说她坏话,好像都没有正面称呼过她,搞得黑泽银从始至终都没有听过那女人真正的名字。
“怎么,你默认了?”见黑泽银半响不说话,佐藤忍不住眯起眼睛,表情不由地带上了一抹凝重,冷声呵斥。
黑泽银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又走神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片刻也不能耽搁的重要节点之上。
“不,我没有默认。”黑泽银摊开手掌。
“说实话,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我也习惯了,所以就算再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种简单的日常摩擦去杀人。何况,最初就是鹤田女士将我带到报社里去的,相对的,我更应该感激她。”
即使有过感激,在某人偷拿他藏在抽屉里的巧克力、被他发现、反倒是对他恶言相向的时候,就消耗殆尽了,但是总归是曾经有过——
拜托,那巧克力可是明美姐姐在情人节送他的,即使是友情巧克力,但是对他的意义还是非同凡响,要是真被编辑长给吃掉了,估计他真会发飙,如今仅仅是恶化关系,算是便宜那女人了。
当然这件事情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要是被追问明美姐姐是谁的话,那不是太多此一举了么。
“这样……”佐藤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泽银让人看不出破绽的笑脸,终究是默默点头,并没有多想,而是伸手将一张照片打了个转,推到黑泽银的面前正对他,“好,那么,接下来,你看看这张照片。”
第8章 所谓照片不好看
那是一把倒插地面的鲨鱼刀,造型诡异,刃口锋利,精美典雅,如风般流畅的线条上,滴滴鲜血从尖端滑落,在地上汩汩流成一滩血泊,冷光逼人。
漂亮!果然这种军刀就要沾血才来得帅气!
嚣张!用这么华丽的凶器杀人,不得不说凶手的大胆!
就是看了之后有点晕……
黑泽银按住眉心轻轻地揉了揉,该死,被做APTX系列的实验品后遗症就是麻烦,每次都让他在这种关键地方出糗,血液的颜色明明那么漂亮,他却不能够尽情地欣赏。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说你认识这把沾有你的指纹的凶器?”佐藤看向略微心神不宁的黑泽银,忍不住伸手在照片上点了点。
“不,我有点晕血。”
黑泽银尴尬地摆摆手,一个大男人却有这种疾病,说出口怪不好意思的,在这种心态下,又看到佐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连忙转移话题。
“这把鲨鱼刀我是认识,因为我有收藏各种刀具枪械的习惯,所以它也曾经是我的收藏品之一,不过自从两个星期之前,它就不见了。“
佐藤眯起眼睛,用怀疑的目光在黑泽银身上上下打量,到了最后,视线更是集中到他的眼眸,与他进行对视,似乎想要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他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黑泽银从容不迫。
开什么玩笑,虽然组织内部已然腐朽,但是半世纪的历史总不是说说而已,在时间的沉淀下,训练是越来越严格,严刑拷打都不怕,哪里会被这一个眼神吓到?
当然,如果是琴酒那就另当别论,据说这家伙还用眼神把人瞪死过,他可不敢跟这种可怕的家伙对视,死在一个眼神之下,那不是太憋屈了么。
五分钟后,黑泽银依旧泰然处之,佐藤终究是败退下来。
嘛,说败退也有点夸张的成分,人家只是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将视线挪开了而已。
“哦?你的意思是,这把鲨鱼刀是你的收藏品,上面沾有你的指纹是理所当然,那么我倒要问问,它又为什么会在命案现场出现呢?”
“我哪里知道,大概是有人捡到了我的鲨鱼刀去刺杀鹤田女士吧,这种事情很常见。”
话虽如此,不过这把鲨鱼刀,他保管得很好,失踪之前,都封锁在家里的玻璃柜中,唯一能够用钥匙去拿鲨鱼刀的,只有在报社中唯一去过他家的……
黑泽银的笑容愈发灿烂,真是的,果然大多数女人主动提出去男人的别墅,要么为钱,要么为色,不为钱不为色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用于犯罪。
佐藤略有深意地看了黑泽银一眼。
“你这家伙还真是淡定,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好像死去的人不是你的上司,而是一个路人——不,就算是路人,至少也应该会可怜一下,但是你却一点伤心和愤慨的情绪都没有。”
“以你这种能够完全控制自身情感、面对任何难题都回答得滴水不漏的天才,说不定比起记者,你更加适合做警察,因为在面对任何罪犯的时候,你都能做到无懈可击。”
黑泽银笑了笑,没有说话。
曾经也有一个警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然后,那个人变成了他的同类。
这位女警察如果知道他的本质,应该就不会对他说这种无聊的话题吧。
因为如果不是他顾忌这里是警察局,可能会对佐藤所说的第二句话冷嘲热讽,而且还是很难听的那种。
控制情感?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如果这是他天生的,可能他还会对夸奖自鸣得意,不过如果是被逼出来的,那就让人心生不喜了。
没有人会习惯一直保持同一种表情,除非他有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我的确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佐藤自然是知道这点,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身为警察,我需要怀疑再怀疑,因为以现在由命案现场发现的证据来看,你很有可能就是凶嫌,若是凶嫌的话,保持这种态度也是情有可原。”
你刚才不是还在推销警察么?怎么现在他又变成嫌疑犯了?这差别要不要这么大!
黑泽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是看着佐藤一脸认真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