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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很高兴,终于不再是独孤求败。
一个五六岁,脸盆很大的小子,流着鼻涕和哈喇子出来,一身破旧却很干净的衣衫。
“错,是圆的。”另一个声音响起,“我爹说了,我们脚底下,就是个球。”
另一个小子走上前,看上去跟韩健同龄,个子不高,一身白衣,身上的衣衫是很细的料子,背了一把木剑,好像个游方的大侠。
阮平和司马藉,是这两个小孩的名字,也是韩健用麦芽糖结识的死党,一直到后来,都追随在他左右。
阮平是个孤儿,在襁褓时被一个教书先生收养,所以从小便掉进书袋里,他不笨,却认准死理。在韩健看来,这小子被儒家思想荼毒太深。
司马藉则大有来头,他的父亲是江都司马,一地的掌兵之将。而司马藉自小便立志,要当一个行走于天下间的剑客,因而从小便在江都城里跑,说是要“行侠仗义”。
从认识以后,三个小伙伴便经常跑出来偷玩,阮平总是之乎者也在口,令韩健烦到不能再烦。而司马藉则总是拿一把木头剑在那煞有介事地练剑,那唇红齿白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穿开裆裤版本的东方不败。
到七八岁时,三人已经开始结伙在江都城里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每隔一段时间,到约定好的黄昏,三人便跑到城西一个贫家农巷里,在一座用篱笆结成的栅栏外,老远便见到一只大黄狗“旺旺”叫。三人见到大黄狗也不怕,直接穿过栅栏,韩健一块肉骨头扔上前,大黄狗马上叼起,还很谄媚地摇摇尾巴。
“嘿,大黄又健壮了。”韩健摸摸大黄狗的脑袋,大黄狗尾巴摇的更欢。
司马藉则跑到院门口的鸡笼口,打开鸡笼一把将里面的鸡给提了起来。此时的司马藉虽然只有八岁,却已经小有身手。
韩健见“猎物”到手,挥挥手招呼一声:“撤!”
一边的阮平瞪大眼道:“这……要是人家下蛋的老母鸡,可怎么办?”
韩健直接踹了阮平一脚,来偷鸡,还管是不是人家下蛋的老母鸡?鸡冠长到鸡肚子上去了,认不出是只公鸡?
等三人出了篱笆,兴高采烈要逃走,大黄狗还一边啃骨头一边摇尾巴,像是在欢送三个老朋友。
韩健像是想起什么事,脚步一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扔进院子里。
等他们跑出来,还没到巷口,便听到一个泼妇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又是哪个杀千刀的来偷鸡?”
听到这声音,三个小子脚步一溜烟跑到河边的树丛里,找来柴火,拿起匕首和火折子便要烧烤。
“司马,你打水和泥,阮平,你负责拔毛开膛破肚。”
“好咧。”司马藉已经动手。
而阮平则一脸不乐意:“你呢?”
“我负责生火。”
一个时辰后,一只用荷叶包裹的泥蛋子从泥土里扒了出来,三个小伙伴正要享用美食,一个娇俏的小姑娘,迈着小莲步一路小跑到了三人面前,擦了擦汗。虽然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却已经明艳生姿。
“不早不晚,来的刚刚好。”韩健起来招呼,“雯儿,坐,正要吃呢。”
“嗯嗯。”小姑娘比三人岁数都要小,一双眸子却分外有神,抱着膝盖坐在身旁,而韩健已经用石头把叫化鸡的泥外壳敲碎,一时肉香四溢。
三人大快朵颐,而小姑娘则吃的很少,韩健几口吃下一只鸡腿,拍拍手,道:“一会雯儿你拿回去,给你娘吃。”
“嗯嗯。”小姑娘高兴点点头。
小姑娘便是这只鸡的主人,看着自家的鸡被分食,她没有不开心,反而很高兴。主要因为,韩健名义是来偷鸡的,却是付过钱的,而且付过的钱远比一只鸡的价值高。
韩健跟这一家人颇有渊源,这还要从韩健幼时的“挑食”说起。
小姑娘的母亲芸娘,是韩健第一位奶娘。芸娘虽然待人泼辣凶悍,有一家主妇的风范,却对小韩健很好,人长的漂亮,韩健就分外依恋一些。
芸娘家境不好,丈夫有病,做不得重活,娘家和夫家又败落,她生了儿子以后,只能靠出来当奶娘养家。后来被小韩健用手指选中,当了王府的奶娘。
芸娘当了韩健半年多的奶娘,没奶了,只能遗憾回家。韩健为了发泄不满,绝食一天【创建和谐家园】。
后来芸娘生下女儿雯儿,又兴高采烈回来继续当奶娘。在王府里,吃的好喝的好,还有很高的薪酬,芸娘巴不得早些回来。
可惜过了小半年,芸娘的资源又枯竭了。
这次她再回家,丈夫病死了,再也没奶了,从此家境就一落千丈。后来,连她大儿子也死了,带着拖油瓶,又没有嫁妆,嫁不出去,只剩下芸娘和雯儿母女相依为命。
韩健长大一些,知道情况,便以“偷鸡”的方式帮扶芸娘母女,每次芸娘都是把鸡养好了,等三个小子过来偷。偷着偷着,连家里的大黄都跟三个小子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雯儿,王府选丫鬟,你去吧。以后你赚钱,养活你娘。”韩健帮雯儿把鸡包好,临走前嘱咐道。
“我……行吗?”
“行,有我在,谁说你不行?”
这一年,韩健八岁,而雯儿不过六岁。
第三章少年不知愁滋味
郡王府所在江都城,地处在长江以北,淮河以南。是魏朝东南部的一座大城。
韩健的父母都不在,当家的是韩健的二姨娘。韩健的这位二姨娘,出身京城洛阳名门世家松家,少时便是才女,嫁进韩家来当妾已算委屈,谁知还没见到丈夫就要守寡,更要主持一家大小的吃喝拉撒。
韩健的十一个姨娘,除了九姨娘出身寒微,其他人都有显赫的身世。不是她们自愿守着贞节不想改嫁,而因这段婚姻是皇帝赐婚,又是嫁进王府,背后牵扯了很多政治利益。
“三姨娘头上的花真漂亮,不过跟三娘的姿容一比,漂亮的花也就暗淡无光了。”
“六姨娘天姿国色,我长大了也要娶六姨娘这样的美人。”
……韩健的嘴很甜,很讨几位姨娘的欢喜,在家里,他就好像一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除了二姨娘偶尔会用严厉的口吻凶他,其余姨娘都是唯恐疼他都来不及,他要做什么事,姨娘总是由着他。
到韩健八岁时,几个姨娘觉得他已经“长大”,很快就会“懂事”。她们很怕府里那些年岁大的丫鬟,会用她们“狐狸精”的手段引逗小主子,跟韩健发生一些男女之事。于是姨娘们商量,给小韩健找几个年岁小丫鬟,这样韩健能“治住”她们,日后王府里也不会出现奴大欺主的事。
王府选丫鬟,整个江都城都被发动起来。不但是贫民,就连一些大户人家,也愿意把小女儿送过来,侍奉小郡王左右。因为小郡王日后成年,身边的丫鬟一般都会是他“男女之事”的导师,就算不能成为小郡王的正室,成为他妾侍,也会达到跟郡王府政治联姻的目的。
几十个精挑细选留下来的小姑娘,最后韩健亲选。令几位姨娘意外的是,他没选那些衣着光鲜的世家少女,而是选了个很普通的贫家女,且就选了一个。
是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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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儿出身贫家,很听话,照顾韩健可说无微不至。而宋芷儿则从小沾染了很多小姐脾气,名义上她是韩健的丫鬟,很多时候她还需要雯儿的侍奉,她对韩健也不是对主子一样的敬重,总是会以“健哥哥”相称。
芷儿虽然行事恣意一些,但在进王府前几年,也没出什么事。后来她跟韩健练剑,不小心伤了韩健,家里的姨娘觉得此女太任性,又“克主”,于是找了个由头把她送走。芷儿为此大哭一场,到离开那一日,她一双楚楚的目光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韩健,好像个小深闺怨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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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健祖辈三代是木匠,虽然他当了“泥瓦匠”,但自小父亲的言传身受,令他学会了很多基本的木工活。从五岁开始,韩健便开始倒腾他的“伟大发明”。先是木板和钉子拼起来的木头屋子,后有木质的摇椅,他的手艺,令几个姨娘大为吃惊。
几个姨娘一合计,不能让他往木匠这么没前途的职业上发展。于是在五岁,韩健便已经开蒙读书。
韩健的第一个先生,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夫子,一口之乎者也,让韩健觉得这老夫子跟阮平是父子俩。平时韩健被一个阮平烦到不行,他不想受儒家【创建和谐家园】的双重折磨。
韩健虽然才五岁,但他肚子里的学问,便是当世大儒也不能相及,韩健一连串“高深”的问题,令老夫子自愧不如。老夫子重脸面,才干了两天王府教习,就汗颜辞职。
之后几年,王府请了不下十位教习,都是无疾而终。小韩健不但学问好,且会“折磨”人,遇上那种死赖着不走的,他就用一些特别手段,捉弄、恐吓、非暴力不合作,韩健为了逃脱这些先生的“魔掌”,重获自由,无所不用其极。遇上不识相的先生,他甚至会找人把先生揍一顿,不想走的打到他走。
韩健的叛逆之举,直到他九岁时,府里来了一位美女先生以后,才有所改观。
这位美女先生,道号法亦,是韩健母亲的“师妹”,来自于洛阳城外的道观上清宫。魏朝重道抑佛,跟南朝齐的重佛抑道正好相反,在魏朝上层贵族中,有将女儿幼年送到道观修习,到成年后再还俗归家的习惯。而韩健的母亲,就曾在上清宫中修习,也是在那里,韩健的母亲结识了时为长公主,后来为魏朝皇帝的女皇。
法亦年十九,人长的漂亮,一身道袍如同仙女一般,韩健见到第一眼便不能自拔。而法亦为韩健母亲的“师妹”,这次来王府也是友情当教习,因而对韩健的教导也算用心,吃住都是在王府里,跟韩健朝夕相对。
法亦不但学问好,且精通剑法,后者恰恰是韩健最感兴趣的。韩健为了学习剑法,只好虚心跟美女先生学习学问,课后更可修习剑法。
可惜法亦只在王府里呆了三年,后来发生了韩健跟芷儿练剑,被芷儿所伤的事,韩健的姨娘们觉得练剑太危险,送走芷儿之后不久,也送走了法亦。临别,韩健依依不舍拉着美女先生的手,嘱咐道:“美女师傅,以后千万别嫁人,等我长大了,娶你。”
法亦一笑,没回他话,便离开了郡王府,也离开了江都。法亦离开以后回到上清宫继续修习,同时也把芷儿这个小暴力女带上山门。后来韩健听说,芷儿对剑法情有独钟,少女时便已经在上清宫里无敌手。
……
……
法亦一走,韩健立马被打回原型,此时他已经十二岁,家里的姨娘彻底管束他不住。
等韩健开始恣意妄为,几个姨娘才想起法亦的好,但此时悔之晚矣。为了让韩健的心安实下来,姨娘们只好同意他继续练剑,还让曾经他母亲的侍剑丫鬟,也是韩健的九姨娘继续教授他剑法。韩健更是找出老娘的剑谱自己修习。
长大以后,对韩健来说读书毫无趣味,没有电视网络,也没有小说,有些趣味的只有人物传记,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只有那几本。于是,他便自己动笔写。
两个时空的分水岭在三国,于是韩健自己写了一本韩氏《三国演义》,到诸葛亮六出祁山,故事戛然而止。因为在这世界没有陈寿这个人,也就没有《三国志》,韩健所写的《三国演义》中所用的史料和典故,都跟历史所载有所不同,却也并非捕风捉影。
演义源自于历史,却跳出历史的框架束缚。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韩健十三岁,便已将写了半年多的《三国演义》成书,为了刊印,他把几年来所积攒的压岁钱包括“非法所得”全都拿了出来。
找了印刷的铺子把《三国演义》刊印成书,他又找了书店,放进去寄卖。
万事开头难。新书,两个月都没卖出一本。就连韩健自己都逐渐淡忘这件事的时候,江都突然兴起了一阵三国热,缘起他所著的那本韩氏《三国演义》。
是金子总会发光。另一个世界的四大名著之一,在这世界,同样会被普罗大众所赏识。
第四章反盗版
这是一个出版、印刷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的年代,更没人理会知识产权。
韩氏《三国演义》的大火,虽然令韩健把投资到刊印上的钱收了回来,却也没给他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主要原因是,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多印两版的时候,外面《三国演义》的盗版和手抄版已经风行开来,市场利润被摊薄。
盗版,需要排字或者刻板,需要有资金的不法商人去干。而手抄本则投资低廉,只要有一双手,会写字,那就足够。
韩健虽然之后加印了两版,无奈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更可甚的是,不但有不法商人在“盗版”,还有些精通历史的大儒,干一些“评注本”的【创建和谐家园】勾当,把韩氏《三国演义》中历史典故用历史的角度加以评述,然后堂而皇之地出版《评注三国演义》、《再评三国演义》,且市场反应热烈,比韩健的原版《三国》都好卖。
一两年时间,《三国》已经风行了整个大魏朝,到韩健手上的利润却只有最初刊书的那一点。
《三国》的风行,不但没给韩健带来经济上的效益,连名誉也没带来一点。主要因为韩健当初作书的时候太“实诚”,非要署上“罗贯中”的名,后来各种评注本,那些沽名钓誉的人更是声称他们就是“罗贯中”,而把自己的名字署在评注本三国的扉页上。对于这些伎俩,韩健已经见怪不怪了。
韩健从最初的郁闷,到逐渐看开,到最后权当看了一场戏。反正他当初写三国就是为了玩,能不能赚钱是其次,王府又不缺那一点。而名得的多,会令京城那些达官贵人去注意,那他就离死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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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只是有些不甘心,后来韩健某次拿着画笔在那无所事事地写写画画,突然一个点子在他头脑了诞生了。
“靠。你们跟老子玩盗版,这次就玩个你们盗不起的!”
当即,韩健找来炭笔,勾画出连环画版本《三国演义》的底本,时间仓促,他只是完成了第一小部分。他准备出“连载”来吸引长期的读者。
为了务求一炮把连环画的名声打响,他除了用之前刊印《三国》的钱收购了一个印刷铺子,一边刻板印刷,还把印刷铺子定名为“三国书局”,找人在外宣传,只有“三国书局”印刷的连环画才是正宗原版的。
一连两个月的准备,新的《三国演义》连环画第一集正式出版上市。
因为之前在各朝各代均未有连环画性质的书籍出现,再加上《三国演义》本身已经积累了很高的人气,《三国演义》连环画一上市,便已经卖断市。从最初的江都城,再到北方一些大中型城市,逐渐也有了连环画的盗版,不过因为连环画的盗版难度大,而韩健最初的准备工夫做的又很到位,使得他的第一版连环画就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三国演义》连环画第一集名“桃园结义”,从刘、关、张三人结识,桃园结义为主要内容。而在第一集结尾,又露出第二集“董卓进京”的引子。可说是集故事性于悬念性在内。
因为连环画版本的三国演义图文并茂,内容上也跟原版的《三国演义》有所区别,轻历史演义而重故事发展,更适合普通百姓的口味。在连环画第一集上市之后,百姓翻看多遍之后,迫不及待想要看故事的第二集。但很长时间过去,第二集的《三国演义》连环画却迟迟没有面市。
不是韩健故意想吊百姓的胃口,是其中所涉及的工作量巨大。一切原画、排版、印刷、出版发行的事都需要他一个人来做,虽然韩健有一颗成熟的心,但无奈他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不让家里的姨娘们发现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败坏王府的名声”,他只能趁着晚上时间来画第二集的原画。
此时在江都城周围,乃至魏朝很多城市里,《三国演义》及连环画仍旧是长久不衰的话题,普通百姓等不到第二集连环画,只好买了原著自己看,不识字又热衷于这股风潮的,会到茶楼去听《三国》的评书。
直到韩健十四岁,第二集的《三国演义》连环画“董卓进京”才正式出版面市,这一拖就是大半年。
虽然经历了半年多才出版第二集,但读者热情依旧不减,尽管“三国书局”在江都周围城市的几十个书铺,同时放出了几千本的书,不到一天工夫,连环画就已经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