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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天能够想到的人当中，也只有卓文君符合情况。她既知道A项目内容，也知道A项目就在天正，同时对天正的情况也比较了解，也知道A项目研发小组的成员情况。而且跟踪收买人员这种事，卓文君和她的情报部门也是经常做，东华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规模，一半都是靠这些得到的，所以吴天听到静云的话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卓文君，很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经过休假这些天的观察，我们发现，这些人不仅与研发小组成员接触，还与成员的家属亲人进行过接触。我们甚至还发现，有些人在组员休假之前，就已经跟组员的家人谈的非常熟络了，由于条件的限制，我们无法得知他们跟组员都说了些什么，但这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有人盯上我们了。”静云认真的看着吴天说道。
“都是些什么人？”吴天问道，“卓文君？”
“是的。”静云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绝对想不到，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根据我们的后期跟踪调查，除卓文君之外，我们还查到了三帮人马。”
“还有三帮？”吴天听见后顿时愣住了，也就是说，他的A项目被四家同时盯上了。这个数字，出乎吴天的预料，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吴天的预想中，应该会有两拨人。一波自然是卓文君，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另一波是吴天的假象，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现在，竟然有四家，这墙上的缝子也太大了点儿吧？简直就是一个窟窿！
就算A项目是在盛天那边的时候，没有得到保密而泄露了出去，又有谁会知道A项目在天正这边继续进行呢？而现在，除了卓文君的另外三伙人，不仅知道A项目在天正，甚至还知道A项目研发小组内的成员？直觉告诉吴天，这三伙人绝对不简单。
“那三帮人都是谁？”吴天问道。
“经调查，一个是国内药业的龙头企业康力制药，另一个是一家美国的制药公司，伍德曼制药公司，至于剩下的那一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调查出来。”静云说道。
“什么？还有我们调查不出来的？”吴天惊讶的问道。
静云点了点头。
吴天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情报部内的这些人，他们都是郝军介绍来的，曾经都是军方的精英，而他们现在搜集情报的渠道，许多仍然是通过原来的老关系，也就是军方，毕竟郝军是吴天的好哥们，可以给吴天提供许多格外的帮助。而就在这样一张巨大的情报网下，竟然还有他们调查不出来的东西，那这波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天上的神仙不成？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吴天冲着方华和静云质问道，语气也不禁重了起来。
“这两天你有多忙，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看到你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我们也不想给你添堵。还有，调查还在继续进行，情报没有收集完整，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许多也都是昨晚才刚刚收集到的。”方华对吴天说道。
吴天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神情缓和了一些，带着歉意的冲着静云和方华说道，“抱歉，我刚才的脸很臭吧？”
“没关系。”静云温柔的说道，“还有，不用给我们说抱歉，太见外了。”
吴天笑了笑，然后又问道，“研发小组的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从休假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他只在昨晚给成员简单的开了一个会，因为当时事情很多，所以吴天也没有注意大家的反应。
“这个，由于我们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所以也不清楚他们的反应是否正常。所以现在观察到的，只能作为一个参考。”说着，静云从桌面上拿起一个本子，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边读道，“研发小组一共有十人，其中刘胜和赵成国被人接触的次数最多，四帮人马，都与这两人进行过接触，期中有两次直接递上支票，不过都被两人拒绝了。在接触期间，两人没有明显抗拒的意思，谈的时间也是最长的。其次是张云东、冯大力、关小雨、赵文杰和叶珊珊，有三帮人与他们进行过接触。有两帮人与周伟长、刘晓峰接触。只有一帮人与罗红接触过。而在这十个研究人员当中，除罗红和刘晓峰之外，其他人的家属也都与这四帮人或多或少有过接触。”
来势凶猛啊！
吴天的心里想到。
对于那四帮人马来说，A项目的研究人员有十个人之多，有着很大的选择性，只要收买其中一个就行了，相比于A项目的价值，用来收买的那些钱，根本就不算什么。几万十几万可能无法让人心动，但如果加码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那就不由人不心动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商业中，这就是一条真理！
而对于那十个研究人员来说，他们面临的是巨大的诱惑。只需要几句话，或者带出几份文件，就能够得到辛苦几十年才能拥有的东西。而且，他们还有着可以把一份情报卖四份的优势。卖出一份情报，就可以得到四份的钱，神不知鬼不觉，几十万乘以四，几百万乘以四，那将是多大一笔财富？谁会不心动？
静云和方华都没有说话，两女静静的看着吴天，没有打扰他。她们知道，吴天正在思考着对策，一方面是明里暗里的敌人，一方面是十个共同工作多年的同伴，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会让敌人偷笑，让同伴失望，其结果就会让敌人得逞，让同伴背叛，A项目的机密彻底的泄露出去。
挖墙脚？哼！连我吴天你们也敢招惹，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吴天的心里想到。
这四波里面，不管是查出来的，还是没查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吴天都不会放过，包括卓文君。当然，对待卓文君的方式，会很不同。毕竟他现在和卓文君的关系不一样了，而卓文君派人与他的人接触，也是在跳湖之前。
想到研发组的那是个兄弟姐们，这是他最难处理的问题。他非常的信任他们，否则也不会把他们从盛天抢过来，继续A项目的研究。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大家聚集在这里，往大了说，是为了人生的理想，往俗点儿说，是为了生计。生计是什么？生计就是钱。吴天把钱都投入到了A项目上面，能够给他们的很少。家庭富裕的也就罢了，但大多数都是一般家庭，有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需要照顾，在面对巨大的利益面前，难保不会动摇。就算他们的意志坚定，但是他们的家人呢？人在面对亲人的时候，总是容易心软。这也是这件事情中，最大的未知数。
过了许久，吴天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静云和方华说道，“查，继续查，这四帮人，都不要放过，除了要查他们的背景之外，还要监视他们与研发小组成员的家属有过什么接触和来往，越详细越好。”
“是！”
“对于研发小组的这十个人，暂时不要动，不跟踪，不监听！”
“可是……？”
“只要监视好那四帮人，锁定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就算不监视研发小组这边的人，也可以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我们现在还是以A项目的研究为主，为大局着想。明白吗？”吴天看着静云和方华说道。
静云和方华听见后点了点头。她们明白吴天的意思，以A项目的研究为主，就是不要打扰不要惊动这十个人，一切以A项目为重，一切以团结的气氛为重。一旦监视这些人的事情暴露，他们对吴天就会产生怀疑，毕竟每个人都有私隐，就算每件事都做的光明正大，也没人愿意被人监视。一旦这种怀疑和不满的情绪在实验室内蔓延，这将是非常可怕的，不但没人把精力用在研究上面，恐怕连这个研发小组，都要解散。吴天不是神，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来做，他需要帮手。而研发小组内的这十个人，是从A项目开始到现在的元老，从成立以来，就在这个小组当中，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项目，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配合吴天。这是一个团队，而团队最怕的就是彼此产生戒心，裂痕一旦产生，那将是无法修复的。
为大局着想！
什么是大局？团结就是大局！
……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都是自私的！
得知A项目研发小组的成员被四拨人盯上的消息，吴天因卓文君而火热起来的心情，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迅速的降了温。特别是四拨人已经与小组成员进行了接触这件事，让吴天的心里开始冒凉气。没想到A项目和天正的内部情况都已经保密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还会被其他人知道。现在已经行动的就已经有四拨人了，说不定还有许多没有开始行动的，正在暗中窥视着A项目！
大意了！
吴天的心里想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A项目在前期，也就是在盛天进行的时候，知道的人确实很多。在盛天不受重视，并不表明在盛天之外不受重视。何况，盛天并不是靠癌症药物起家的，他的实力也非常有限，不可能长久维持这种耗费巨大的研究。而在盛天之外，那些靠癌症药物起家的药企，在知道这个项目之后，会绝对重视起来的。尽管他们本身也有投入有研究，但情报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多。一旦知道对方的进度比自己还要快，盯的就更紧了。
如此判断，说不定A项目在盛天的时候，就已经被许多人盯上了！吴天觉得很有可能。他还记得自己刚从盛天辞职，卓文君就立即打电话找到他，并邀请他加入东华制药研发小组，负责X计划的研究。A项目和X计划的研究方向是一致的，那个时候他跟卓文君还不认识。如果卓文君不知道A项目，不是早早的盯上A项目，她还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他，邀他加盟吗？这足以说明，在盛天时期，就有人盯着A项目，以及A项目研发小组的成员。只是后来，那些还没有动作的人，没有等到A项目成功，吴天的团队就解散了。而现在，吴天的团队又从新集结起来，继续A项目。闭关几个月，成员突然休假，这明显是取得进展的表现，这足以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开始行动。而就在他们行动的时候，被静云和方法发现了。
这一切虽然都是吴天的猜想，但根据事情发生的顺序，吴天基本可以确定整件事的过程。
陈晨呀陈晨，我可被你害苦了！吴天想到，如果盛天的保密机制健全一些，陈晨把A项目真正当回事，也不至于泄露出那么多消息。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些人现在蹦出来，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A项目虽然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但离真正的完成，还有许多步要走。这个时候出现，不仅给了他警示，同时也给了他很大的操作空间，他还有机会去防范去弥补，可以想对策，来对付这些人。一旦A项目进入到了后期，如果那个时候再蹦出来，那么危险性就要远远的高过现在，而吴天也可能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天出了情报部，向研发部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不管外部的人怎么样，内部的这些人才是关键，选择权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想继续跟着他干，就继续跟着他干。他们想见利忘义、见钱眼开，吴天也管不了。
研发小组的十个人的面孔像幻灯片一样在吴天的脑海里一张一张的闪过，想到外面已经有四家利益集团与这些人接触过了，而且这些人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吴天的心里就不禁担心起来。
这里可是有十个人啊，哪怕有一个出卖了他，所带来的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
吴天越想越担心，随着得到霍振林教授的日记，里面的内容会给吴天和A项目带来非常大的帮助，根据日记上面的内容，A项目接下来的进展会非常的迅速，马上就要进入到研究中期，所研究的内容也将是全新的，前人未曾考虑，未曾研究过的内容。如果这些东西泄露出去，那岂不是变成为他人做嫁衣？科学界高手如云，许多机构都在研究这个课题，一个提示，就可能会点亮许多人前方的蜡烛，到时候吴天的A项目落后于他人，被别人抢了先，那吴天这么多年的努力和投入，岂不是打了水漂？钱这个东西，可以从新赚，但是青春这个东西，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吴天把人生最好的几年都投入到了A项目当中，他可不想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在这一点上，吴天是自私的。
但是，谁不是呢？
先不说项目成功之后所带来的巨大的经济利益，这个项目可是吴天人生价值的体现。
如果是通过正常的竞争，别人抢在他的前头，他心服口服。但如果是从自己这边泄露出去，结果成就了别人，那吴天就太冤了。
为全人类做贡献，那是放屁，吴天没那么伟大。
吴天此次前去研发部，就是想观察一下这些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他要确定，自己是否还可以相信这些战友。
研发部。
大家都在紧张着忙碌着，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工作，现在唯一的闲人，也就是吴天了。
A项目的进展，给了大家很大的鼓舞，虽然大家刚刚休完假，但是却没有半分懒惰的迹象，他们都是专业的，所以很快就投入到了下一阶段的工作当中。
想到静云之前的报告，吴天在研发部转了一圈，然后在刘胜的身边停了下来。按照静云所说，四帮人马都接触的人只有刘胜和赵成国两个人，并且交谈的时间最长。这说明什么？那四帮人不是傻子，想要收买，自然要选择一个缺点多、弱点多，容易利诱的人。四伙人都找上刘胜和赵成国，就说明两人很符合这个标准。尽管两人有拒绝支票的举动，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正直，也许是觉得钱少呢？
当初在盛天时，陈晨撤掉A项目，并把项目小组的成员解散，发配到各个无关紧要的部门当苦力，刘胜和赵成国气不过便辞职一起去了南方做生意，至于到底做了什么生意，没人知道，后来从赵文杰那里听到吴天重组研发小组，两人就从南方回来了，当时还把吴天感动了好一阵。
吴天看着刘胜做完实验，这才过去问道，“怎么样？”吴天的眼睛注视着刘胜的表情。
刘胜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道，“不行，提取液没有任何效果，看来需要从新调试。”
“耐心点儿，到了这个阶段，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内都没有这方面的参考，一切都需要从零开始，慢慢来。”吴天安慰道。
“说是慢慢来，可是有谁不想快点儿完成呢？”刘胜说道，“对了吴天，霍振林教授的日记里面，没有这方面的提示吗？毕竟X计划和我们的A项目在许多方面是相通的。”
“他只提到这个实验，并没有提到具体操作，我也无能为力！”吴天摇了摇头说道。
“哦，看来只能继续尝试新的合成了。”刘胜叹着气说道。
“是不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不用了，在家没意思，还不如在实验室里呆着，有点儿事情可做。”
“呵呵，加油！”
吴天拍了拍刘胜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吴天的笑脸收了起来，神情有些凝重。本来通过前面的观察，刘胜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一提到休假，刘胜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一直紧密注意着他的吴天捕捉到了。为什么一提到休假，他就紧张？是因为休假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不想被放假在家里？
吴天转过身，通过门上的窗口向里面看，刘胜正低头整理着实验器材，准备从新实验，不过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慢，脑子里面好像在想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可疑！吴天的心中，在刘胜的名字上面画了一个问号。
就在吴天想去试探第二个人赵成国的时候，就见赵成国从走廊的一端走了出来。赵成国看见吴天之后微微一愣，随即冲着吴天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吴天看了看赵成国出来的地方，那边并不是赵成国工作的地方。因为小组成员的工作内容都是吴天分配的，所以吴天十分清楚每个成员工作的区域和实验室在哪里。吴天想了想，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走进卫生间，赵成国没有在方便，而是在抽烟。看见进来的吴天之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抬了抬手中的烟盒，有些尴尬的对吴天说道，“烟瘾犯了，抽根烟，要不要来一根？”
“好，等等！”吴天撒了泡尿，然后洗洗手，接过赵成国递过来的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恩？这是什么烟？味道怪怪的！”吴天吸了一口之后，看了看外面那层卷烟纸，上面是一连串他没见过的怪字。
“哦，是我在广州时买的外国烟，听说是阿三的，我就买了几盒。”赵成国神色一慌，然后假装镇定的解释道。
“原来是阿三生产的烟啊，难怪香料儿那么浓。”吴天听见后说道，“对了，你和刘胜从南方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问过你们去那边做什么生意呢。不会是搞烟草生意吧？”
“唉，别提了。”赵成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本来是准备去做水产生意的，结果到了那边才知道，我们带的点儿钱，什么都干不了，连艘破船都买不下来，更别说请人了，后来当起了二道贩子，没赚钱不说，还亏了不少，后来有人找到我们，说想请我们……请我们给他跑船，我跑了一次，太累，就不干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怒火燃烧
赵成国抽完烟先走了，留下吴天一个人在卫生间。
吴天趴在窗台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烟气弥漫开来，把他笼罩其中，他目光涣散的望着远方，没有焦点，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发呆。
“嘶~~！”
吴天突然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一甩，把烟头扔在了地上。原来烟已经着到了末尾，吴天在吸的时候，烫到了他的手指。虽然是被烫到了，但也把吴天拉回到了现实当中。他挥了挥手，扇了扇烟，从迷雾中现身。
虽然之前听到静云的报告，已经让他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他亲自试探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心凉。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刘胜和赵成国看起来都有问题。赵成国在讲述他和刘胜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说到最后卡壳了一下，那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停顿。吴天注意到就连赵成国自己当时也愣了一下，眼中出现一丝慌张，不过转瞬即逝，后又假装镇定，继续讲述，但是话语当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怀念和感慨了，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又是隐瞒。
既然是去南方做生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又有什么对他好隐瞒的呢？难道在他们去南方做生意期间，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看来刘胜和赵成国的南方之行，还需要调查一番才是。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有利益集团与他们进行过接触了呢？
出了卫生间，吴天又来到了一间实验室，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叶珊珊。选择她，是经过充分思考的，一是因为她年纪小，关系好。二是因为叶珊珊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肚子里面藏不住事，心里想着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最不会说谎。
叶珊珊和罗红在一起，罗红研究新化合物，进行合成实验，叶珊珊正在给罗红打下手。
“怎么样，女士们，你们这边有没有新的进展？”吴天走进实验室，看着罗红和叶珊珊问道。
“如果一两天就能有进展，那这就不是难题了，连作业题都算不上。”罗红听进后说道，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显微镜，手上也没有闲着，拿着一根针在显微镜下的玻璃薄片上刮来刮去，像在玩刮刮乐。
“那算什么？”吴天问道。
“算脑筋急转弯。”罗红回答道。
吴天听见后笑了笑，这个师姐，在研究方面确实是把好手，就是嘴太厉害了。吴天转头看向叶珊珊，问道，“还离不开她？要不要来给我当助手？”叶珊珊在盛天的时候，就是一直给罗红当助手的，来到天正之后，她似乎还没习惯现在独立研究员的角色，依然时不时的跑到罗红身边，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
“不要。”叶珊珊听见吴天的问话之后脱口而出，接着就低下了头，眼睛看着地面，双手紧紧的钻着几个试管。吴天曾经多次以此取笑叶珊珊，但叶珊珊通常都会非常傲娇的回答他，可是这一次，她的情绪看起来十分低落，有些打不起精神。
吴天走到叶珊珊身前，伸手放在叶珊珊的额头上，叶珊珊吓了一跳，浑身一颤，目光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吴天，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就差跳着跑开了。
“你生病了？”吴天看着叶珊珊问道。
“没有啊！”叶珊珊回答道。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没怎么有精神，是工作上遇到了难题，还是家里碰到了什么难事？有就说，别跟我客气，哥帮你摆平。”吴天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听到吴天的话，叶珊珊憋起了小嘴，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紧接着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
吴天吓了一跳，他最受不了女人哭，何况是这么大点儿的妹子？就连吴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了。不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给她带去那么大的压力，她也不会露出这副憋屈和可怜的表情。要知道，叶珊珊向来是非常乐观的。如果能在实验室这种严肃的地方听到笑容，那这笑声一定是叶珊珊的。她的存在，给这个团队，增加了不少的欢笑，可以缓解因长期研究而变的苦闷的气氛。可是现在，她太反常了！
吴天刚才已经试探过刘胜和赵成国，可是跟这两个人相比，叶珊珊反应太剧烈了。刘胜和赵成国很明显是在隐瞒，而叶珊珊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准备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