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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抽查,其实叶涛一个都没有漏掉。所有大二大三的学生都必须挨个上讲台。三十七根银针对应三十七个穴位。扎错了没扎到穴位可能会流血、疼痛。那叶涛就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扎他身上。
让叶涛欣慰的是大多数人准确率都在**成。错的很多也是因为扎针的时候手抖而不是记错了穴位。毕竟他们真正接触针灸的时间还很短,叶涛没有苛责。完成测试的都放他们去吃午饭了。最后留下来的都是大一的新生。除了司徒婉如外唯一的女生惊讶道:“哇,学长们都好厉害。胳膊上那么多穴位竟然都知道在什么地方!”
叶涛笑着摆了摆手。“都吃饭去。你们回头商量一下,要是不怕军训的时候胳膊抬不起来我可以在一周之内让你们达到学长的程度。友情提醒,商量的时候最好多听听学长们的意见……”
不出所料。司徒婉如对叶涛的成见很深很深。只要是他的课司徒婉如直接都不出现了。叶涛除了觉得好笑之外并不十分在意。他还跟其他学生开玩笑司徒婉如的平时表现分他会给零分。这话传到司徒婉如耳朵导致她对这个年轻老师的印象更差了。
这天下午,叶涛上完课正跟省立医院的两个老中医闲聊。小魔女班上的李刚前后找到他。叶涛没想到李刚竟然会想去参加武术社团。“你这小胳膊小腿行嘛?”
李刚表情扭捏。“那个,武术社团今天在招新。我想去试下可是心里发虚。于是就想让叶老师带我去给我壮壮胆。叶老师你要是忙的话就算了。”
叶涛想到小魔女刚刚也说她要去什么社团考试让他陪着。只不过叶涛那时候跟几个老先生聊起劲就没理她。听到李刚的话叶涛抿了口茶起身。“你们继续聊。我陪这个学生去转转。”
路上叶涛叮嘱李刚道:“我早就想说你了。想成为医生并不是医术合格就可以了。如果看到伤口直接吓的手抖那怎么能成为医生!知道为什么你参加武术社我十分支持了吧?”
“谢谢叶老师。你对我太好了。我回家要跟我爸妈讲。”叶涛恶寒。要让这家伙心态成熟起来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
社团集体招新就在当初叶涛迎新的体育馆。今天的热闹劲完全不输新生报道。李刚还在找呢,叶涛已经眼尖发现那边一群穿练功服学长在给新生介绍武术社。让叶涛没想到的是一半的新生竟然都是奔着武术社去的!
当叶涛看到一个熟人之后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叶涛走近后就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个学生会会长不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办公跑来玩什么社团。你在武术社,那所有新人只要不傻不都得进武术社跟你这个学生会会长套近乎。”
身着练功服的郑芸看上去少了几分女性的柔美,多了些许英武之气。平常披散的长发扎在脑后。看上去还挺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意思。郑芸面对叶涛的讥讽不置可否。“能把新生吸引进来那就是我的本事。不服气?”
郑芸正跟叶涛炫耀自己的社团收了多少新生。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搔动。都不用他们走近就有学生大喊:“是司徒婉如!她肯定要报名进话剧社。大家快去啊……”
刚刚还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武术社招新位置一瞬间门可罗雀。郑芸脸僵在那里。看郑芸的脸色叶涛知道她跟司徒婉如这个仇算结下了。“那个,签名的事,我暂时没办法帮你……”
“不用了!”郑芸冷哼一声。“谁要那个大明星的签名。我以后都不会看司徒婉如演的古装剧了。”叶涛嘴角抽了抽。“你这样小气怎么领导学生会的?”
“哼!你懂什么。自从司徒婉如来了江浙大学之后学生会就被架空了。那位光有张脸的大明星说句话比我这个学生会会长还有用呢。”郑芸的话里充满着浓浓的酸味……
第90章.我来救她!
叶涛依稀记得小魔女跟他说她要加入话剧社。叶涛瞥了眼满脸愤懑的郑芸。希望她还不知道。叶涛丢下李刚准备闪人。事与愿违他还没走就被一群新生团团围住。司徒婉如带着经纪人来到了武术社的招新位置前。
人山人海中司徒婉如竟然发现了叶涛。她眼中的敌意再明显不过。
司徒婉如冲武术社的成员问道:“你们武术社招人吗?”
她此言一出眼镜跌落一地。在大家讨论中司徒婉如那是百分之百要加入话剧社的。话剧社社长甚至提前打出广告,用司徒婉如这个大明星作为招新利器。但谁也没想到司徒婉如转了一圈最后竟然要加入武术社!
“不好意思,我们武术社不招花瓶。”郑芸的回答在叶涛的意料之中。司徒婉如却愣了半天。她刚刚注意力都放在叶涛身上因此没有察觉来自学生会会长的敌意。“大学社团不是感兴趣的人一起学习进步的地方吗?”
司徒婉如这样放低姿态赢得围观学生的好感。谁知郑芸完全不给她面子。“再重复一遍,我们武术社不招花瓶。”司徒婉如有点下不来台。她狠狠的瞪了叶涛一眼带着经纪人离开。叶涛傻了。司徒小公主该不会以为是他叫郑芸为难她的吧?
大明星司徒婉如被武术社拒绝的消息很快传遍校园。跆拳道社、柔道社接连打着为司徒婉如找回面子的旗号向武术社发出挑战。挑战结果皆是以惨败告终。这些八卦都是叶涛听学生们说的。他自己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其他时候都呆科研部的实验室。
叶涛尝试将江浙大学独有的金荷用各种常规方法进行处理,可效果都不甚理想。他几乎都准备放弃了。高冬梅一份研究报告避免他与金荷失之交臂。
“我们用离心机进行提纯之后发现金荷有一种以前从未发现的化合物。这种化合物对神经有特别的【创建和谐家园】作用。有点类似毒品,但【创建和谐家园】效果比毒品还要强烈,并且目前来看不具有成瘾性……”
叶涛第一反应就是这种药材可以用在回魂丹上。他带下山的几枚回魂丹现在只剩一枚。
借着实验室的便利叶涛很轻易就弄到了需要的药材。他将金荷的提取物加入进去替代原来的一味中药。
高冬梅不知该不该提醒叶涛外面天已经黑了。他盯着这几枚晶莹剔透的药丸已经整整一下午了!叶涛正在分析。从理论上来说金荷提取物的诸多特征对于提高回魂丹的效果有莫大好处。但毕竟这是一味从来没有人用过的新药。即便叶涛也不敢确定这会不会出差错。
就在叶涛凝神思索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叶涛?我是魏安邦。你立刻来一趟医院!有个手术需要你帮忙。”
魏安邦口气这么着急叶涛不敢怠慢。他都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想了想,他将今天刚做出来的几枚改进版回魂丹抓起来塞进自己随身的药袋里。路上叶涛的手机又响了。他还以为是小魔女提醒他该回家了。“医院有点事我需要去一趟,晚点回去……”
“嗯?小涛。我是裴钰。”裴心欣的哥哥语调焦急。“我妹妹傍晚执勤的时候有人暴力冲卡。她被撞重伤。现在在省立医院。魏院长说情况不容乐观。我打电话想问下你……”
叶涛表情一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躺在急救室的竟然是那个阳光美女。“知道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师傅你快点。有人车祸在手术台上,我赶去救人。”出租车司机闻言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小伙子你是医生?放心,十五分钟之内就能到。”
约莫十一二分钟这辆疾驰的出租车就停在省立医院门口。叶涛还准备找钱司机直接给他打开车门。“快去救人。要是人没救活我这一路红灯就白闯了。”
“谢谢你师傅。你车牌我记下来了。保证不会要你交罚款。”叶涛一鼓作气跑到急救室门口。裴钰和裴老爷子焦急的等在外面。叶涛见此心里一紧。该不会自己来晚了吧。魏萍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没时间换衣服了。跟我过来消毒。”
“严重吗?”
“冲卡的车子直接从她肚子上碾了过去。你说呢?我爷爷说她多处器脏内出血。断裂的肋骨造成了二次伤害。”叶涛闻言脸完全沉了下来。经过走廊的时候裴老爷子喊住他。老人家满脸伤感。“一定要救欣欣。我死了都没关系。欣欣还年轻!”
叶涛点点头带着魏萍进了抢救室。
裴心欣头正对着门的方向。叶涛一进门就看到她那张惨白的脸。他疾步冲过去拦住魏安邦等人。“别急着做手术。先让我检查一下。”
“伤者有内出血的情况,不做手术怎么行?!”急救室里另外一名医生叶涛看着有点脸生。“还有你俩怎么回事。特别是你,怎么没换手术服就进来了。”
魏安邦简明扼要介绍道:“这位是周医生是我们医院新引进的外科医生。”
叶涛点点头。他没有理会周医生的打扰径直走上前给裴心欣把脉。结果让他心凉了半截。那边的急救医生还在嚷嚷。叶涛直接吼道:“你开刀的话有信心救活她吗?没有信心就滚出让我来!”
魏安邦和魏萍目瞪口呆看着叶涛。在他们的印象中叶涛永远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们第一次见叶涛发这么大的火。魏安邦上前安抚道:“小涛,医者不救至亲之人是有道理的。关心则乱。我喊你回来是希望你从旁协助。”
叶涛抬头瞥了魏安邦一眼。他坚定的摇了摇头。“你跟这位周医生出去。我来救她!”魏安邦见叶涛都这么说了只能拉上表情不悦的周医生离开。
“小涛,病人情况……你不要有太大负担。尽力就好。”叶涛专注的检查阳光美女的情况。魏安邦离开前说的话他压根没听到。虽然叶涛从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起就接触中医,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救治自己的好友。
魏萍注意到叶涛捏着银针的手微微颤抖。她上前扶住叶涛的肩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魏萍说道:“放松点,你这个样子只会害死她……”
第91章.她还没死!
“你不平静的话只能看着她等死。现在你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了!”魏萍一番话让叶涛意识到自己心态已经乱了。他静了心神之后冲长腿美女点了点头。“帮我注意病人的脉搏。”
两人在急救室里全力救治裴心欣。一辆无牌轿车暴力冲卡撞伤女交警后逃逸的消息也同时传了出去。自前阵子学生集体中毒事件后省立医院再一次进入公众的视野。裴心欣的下属、领导全部聚集在了急救室外。记者也将直播车开到了医院急诊大楼门下。面对记者们的追问魏安邦只能不停的重复一句话:“省立医院最好的医生正在里面救治重伤的女交警!”
急救室内,魏萍一直在关注裴心欣的生命体征。可结果却越来越悲观。“叶涛……她。”叶涛用尽了各种办法。真气配合针灸【创建和谐家园】裴心欣的心脉也不能阻止她的生命力像干冰一样挥发。带下山的最后一刻回魂丹叶涛刚刚已经喂了下去。短暂的回光返照让裴心欣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叶涛焦急的模样她嘴角动了动又很快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从中医的角度来说裴心欣已经是“油尽灯枯”。长腿美女摇了摇头。她犹豫着问道:“叶涛,让我爷爷他们试一下吧?或许西医的急救方【创建和谐家园】有效果呢。”
叶涛心中悲愤。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修炼!或许那样充裕的真气配合针灸就可以将裴心欣从死神手里夺回来。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叶涛明白魏萍说的没错。裴心欣的心脉丧失活力之后针灸已经不会起任何效果。即便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为用金针其续命!
叶涛甚至试图开一道【创建和谐家园】心脉的药方来挽救阳光美女的生命。可这无异于痴心妄想。即便他想出来也没有时间熬制。叶涛不甘心。难道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跟自己打打闹闹的阳光美女离开人世吗?!裴心欣回光返照时那个眼神深深印在叶涛的脑海里。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的话,那叶涛一定会每晚梦到她无助的眼神。
“放弃吧!叶涛。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错。但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医生终究不是上帝不可能救活每一个病人。”魏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这时候她作为局外人只能站出来安慰叶涛。
叶涛表情茫然。他失神的摇着头。“她还年轻,她最美好的年华才刚刚开始,我可以救她的,她爸当时情况比她还严重我都救活了……”
魏萍有些担忧叶涛。他该不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吧!叶涛眼睛忽然一亮。魏萍被吓了一跳。他急匆匆从药袋里掏出一粒药丸掰开裴心欣的嘴塞了进去。“帮我看着她。我要给她用金针。”
“你难道不明白吗?她的心脉都已经失去活力了。针灸怎么可能会有效果!”魏萍怕叶涛的执念害了他。她只能狠着心说道:“她已经死了!不管从西医还是中医的角度来说她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叶涛给裴心欣喂下自己用金荷重新调配的回魂丹之后就怀着忐忑的心情为她把脉。察觉到一丝经络内的异动他眼前一亮。叶涛生怕错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立刻拿出金针进行急救。魏萍还准备说什么。叶涛直接将裴心欣的手腕送到她跟前。长腿美女一把脉直接愣住了:她几乎能看见一点小的可怜的火苗在狂风暴雨中坚强的摇曳着。魏萍为自己刚刚莽撞的判断自责。
叶涛施展中医绝技金针续命。魏萍配合他进行急救。这一点点小火苗被悉心呵护奇迹般地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护住阳光美女的心脉之后叶涛稍稍轻松了些。他感慨道:“这时候真希望母夜叉能在。”魏萍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我说——我要亲自给她动手术!”
长腿美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不是不懂外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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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萍不说话了。中医本来就没有明确的内科、外科的区别。叶涛并不以外科见长不代表他不会!魏萍提议让魏安邦和周医生来为裴心欣做手术却被叶涛果断拒绝了。“她现在太脆弱了。经不起西医手术刀的摧残。”
叶涛可不想自己费尽千幸万苦却功亏一篑!他用手摸遍了裴心欣小腹乃至胸口的每一寸肌肤确认内部的伤势。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私心杂念。了解伤情后叶涛取出几根中空的银针。
魏萍试探着问道:“需要我去准备点血袋吗?”
“不用。”专注的叶涛将中空银针对准裴心欣胸部下缘插了进去。一团发黑的污血顺着流了出来。魏萍见状忙找来东西接住。
这次抢救对魏萍来说简直像第一天接触中医一样新奇!
叶涛从头至尾都没有用到刀子。他只用两枚银针隔着皮肤就为裴心欣缝合好了内脏的伤口。接好肋骨之后他又凭借记忆找出了每一小块破碎的骨头。事后拍x光竟然没有落下哪怕芝麻大小的碎骨。
等叶涛完成全部手术之后魏萍瞥了眼窗户。外面竟然已经大亮。一整夜就这么过去了!魏萍打开急救室的门。裴心欣在医院保安的护送下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叶涛刚出门便被镁光灯闪得睁不开眼睛。
“你是裴警官的主刀大夫吗?你真年轻!请问裴警官情况怎么样。现在全苏杭都在等待英雄平安的消息。”省电视台的记者抢在最前面问道。
叶涛跟不远处的魏安邦对视一眼。他知道自己的曝光无可避免。事实上他现在已经看开了。他不可能永远躲躲藏藏过日子。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你好,我是江浙电视台的记者。昨天晚上魏院长告诉我们裴警官进急救室的时候呼吸心跳都停止,抢救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请问……”
叶涛摆了摆手示意记者们安静下来。他面带微笑点了点头。不需要更多的解释所有人都知道结果了。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亮了足足十多分钟。叶涛在魏安邦的支应下逃走的时候眼睛已经基本瞎了。但是他嘴角却始终挂着笑容……
第92章.躁动的苏杭城
志奇医药总部顶楼装饰最豪华的办公室内,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皮肤惨白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盯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女交警被撞入院的跟踪报道。一名年轻的离谱的医生神态淡然接受苏杭各大媒体的采访。恰好这时候武温文敲门进来。“师父,同江浙大学的合作方案估计很难谈了。对方有个高人在背后。”
孙志奇点点头。他指着电视。“治好你送去几名病人的就是这个人吧?”
武温文瞥了眼电视。他思索片刻回道:“当时这个人确实在现场。不过他就是个打杂的,应该是……”
“狗屁!”孙志奇直接将书桌上的青花瓶摔碎在地。“下次给我睁大你的狗眼。这个人要是打杂的那你连狗屎都不是!”武温文目瞪口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孙志奇。孙志奇发过火之后重新坐回座位上。他嘴角挂着冷笑。“别失了礼数。下次再碰到这个年轻人记得喊师叔。”武温文来不及惊愕孙志奇继续道:“当然,估计你没机会再看到他了。师弟啊师弟,师父一直说我太招摇,我看你跟我也没什么区别嘛。来苏杭没多久吧。竟然都上了新闻头条。”
“师父,这个年轻人……是你的师弟?”武温文终于等到机会问道。孙志奇嗤笑道:“他可是我师父的宝贝。我师父懒成那德性,竟然从他出生起就每天给他药浴、针灸,二十多年一天不落。最珍贵的医书、最厉害的武功永远是给他留的。不外传的华佗针法也只传给他一个人。不知道师父的心肝宝贝离开师父能活几天。对了,三江省医保用药竞标怎么样了?”
“不是很顺利。柳氏医药似乎知道了我们的底价,几个大类的药品我们都落标了。对了,有个自称在三江省医药界能说上话的年轻人要求见你。他说他能够帮志奇医药挽回颓势。”
“哦?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林,叫林长松。三江省那边的工作人员说她母亲在当地商界很有分量。师父你要不要见一下他……”
与此同时,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里,几个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等在屏风外。屏风里半天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来。但是众人不敢造次。僵局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里面才传出一个空洞的声音。“确认了吗?那个年轻人真的是叶南山的儿子?”
屏风外辈分最大的中年人明知那是自己爷爷的声音,可他听到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父亲都去世十多年了。算起来自己爷爷起码一百多岁了。难道真像外面流传那样他修成了长生不老之术?
“我让人跟叶南山的那个外门【创建和谐家园】打听过。据他说叶南山在这个年轻人还在襁褓里就把他带到山上。并且一直像亲儿子一样照顾。而且给他取名叶涛。应该错不了。”
“叶南山总共有四枚金针。这个年轻人身上至少有一根。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爷爷,我一定会拿到他身上的金针!拿到之后呢?”
“这个世界上姓叶的都该死!”空洞的声音、森森的杀气让几名卫家核心成员都觉得背脊一凉……
叶涛清楚他在电视上露脸之后整个苏杭都将骚动起来。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担忧自己的安全。他正烦别的事情呢!
虽然眼前的年轻人是他父亲和妹妹的救命恩人,但裴钰还是得纠正他:“刀不是这样握的。看着,像我这样。下手要稳。”一旁的魏安邦点点头。“小涛啊,你看人家都比你天赋高。”
叶涛彻底恼了!他猛地把手上的手术刀插在柜子上。裴钰立刻识趣的闭嘴了。他抱着自己削好的苹果小心翼翼啃了起来。叶涛冷哼一声。他取出兜里最粗的银针,针尖以骇人的速度顺着苹果转起了圈。不到半分钟时间苹果皮就化为碎屑落到了垃圾桶里。叶涛心满意足的扬了扬。“比你削的漂亮吧?”
魏安邦含笑摇了摇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针灸的造诣已经远超你师父了。但是你这手一拿上手术刀……”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从记事起手便在玩各种针。刀拿到手上就不对劲。”
“也罢。人无完人。既然你都能用银针替裴老爷子的女儿做手术也无所谓学西医外科了。”说到这里几人都下意识瞥了眼玻璃那边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裴心欣。魏安邦问道:“小涛,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按说【创建和谐家园】早就失效了。要不我让几名神经外科的医生替她做一个全面的脑部检查?”
叶涛叹了口气。他回道:“没有必要、也没用。一周前那次手术她心脉一度失去活力。我竭尽所能才帮她挺下来。用古人的话来说她的三魂七魄现在处于游离状态。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只能看她自己。如果她能找回自我就会醒来。否则只能永远这样躺着。所以我让你对外界宣布她成为植物人。观察期结束让她家人没事跟她说说话吧。对她早日醒来可能会有帮助。”
裴钰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叶涛问道:“我让你帮忙调查撞伤你妹妹的车辆信息你有着落了吗?”裴钰脸上表情瞬间转为愤怒。“我在公安系统的朋友一直在调查!”
“那就好。黑道那边我让人在查。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绝对不能让他安安稳稳进监狱吃牢饭。”
魏安邦听到俩年轻人的话下意识想阻止。但他想了想最终假装没听见离开了。如果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那遵纪守法又有什么意义!
得益于叶涛用银针进行的微创手术。裴心欣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可是她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叶涛陪在她身边已经十多天。最后郑芸这个学生会会长亲自找到了医院来。她知道事情原委后十分无奈:“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自己都说她能不能醒来只能看机缘。你继续留这儿也没有任何作用。”
“中医专业的学生又在闹事?”叶涛一句话堵住了郑芸。她苦笑着点点头。“他们堵住学生会的大门问我要人。我还能把你藏起来呀……”叶涛轻轻捏了捏裴心欣的手。他对郑芸回道:“你回学校跟他们转述我的话。就说我回去之后要查他们全身穴位的学习情况。”
郑芸好说歹说叶涛都不肯回学校。她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