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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绍叫来。”柴进堂再三思量,冲房外叫道。不多时,一个青衣小帽的猥琐汉子走了进来,躬身道:“侯爷,您找我。”
柴进堂望了他一眼,问道:“周绍,你在我府上有些年了吧?”
“回侯爷的话,小人在府上已有三年了。多承侯爷照顾,只恨一直没机会报答。”周绍约有四十上下,面黄肌瘦,一脸的病态。
“我知道你武艺出众,尤其善使飞刀,眼下遇到一桩要紧的事情,需要你去办,只是有些危险,可能连命都要搭上,你愿意去吗?”柴进堂波澜不惊的问道。
“小人受侯爷大恩,祖上曾经追随世宗皇帝十余年,侯爷有事尽管吩咐,周绍粉身碎骨也要办成。”
“好,你家中老母尚在,若你平安归来就好,但有不测,我自取来府上奉养。太常少卿王钰,就是前些日子大败辽人的国队教头,马上就要出使辽国,你在路上寻找机会,千万不能让他活着到辽国。记住了,不要在大宋境内动手。”
王钰看望完李师师,从飘香阁出来,结果又碰上郝掌柜,双方闲聊了几句,郝员外就便告辞而去,王钰本想回府,突然想起朱夫子来,便让官轿直奔尚儒书院而去。
到了书院,王钰如今是上官,他一来,书院就没法教课了。从督学,学正,到授课的夫子,以及全院的学生都出来拜见。客套一番后,便请朱夫子借一步说话,其他众人都散了去。
两人就在坝子里那大树下坐了下来。
“老师,学生奉诏,明日起行,到辽国谈判。临走之前,专门来请教老师。”对这位朱严昭朱夫子,王钰向来尊敬的。
朱夫子拈着胡须,许久无话,王钰只得耐心等着。半晌之后,方听朱夫子说道:“王大人,依老夫愚见,圣上此举,仍旧是缓兵之计,你这趟大辽之行,恐怕会无功而返。”
王钰一惊,无功而返?既然朱夫子都料到了,那圣上肯定也知道,可为什么还要派自己去出使辽国呢?这不是拿我寻开心吗?
“辽人开出的价码,折合白银,在三千五百万两以上,这是大宋绝对承受不了的。辽人这么做,打的是两手算盘,若是大宋答应,那他们就狠狠的敲了一笔竹杠,拿到了钱。如果不答应,那就有理由进兵犯边。而我们则是在两难境地,答应了,办不到,不答应,又要大起干戈。皇上定是思前想后,不如奋力一搏。可打,咱们兵力虽多,却是一败再败,所以才必须要准备周全。”
王钰毕竟对宋朝的了解不如这位夫子,于是虚心问道:“夫子,学生不明白。我听一些同僚们说,咱们大宋每年的税收都有七八千万以上,全国军队总人数在百万以上。当然,学生不是说拿这个钱去送给辽人,而是疑惑,兵力这么多,财力这么雄厚,怎么就打不赢呢?”
朱严昭看了王钰一眼,摇头苦笑道:“兵力虽众,但军心不振,良将难求。财力虽厚,但机构庞大,冗员超编,朝廷税收大半耗在这上面。再加上当朝天子……不说这个,小宝啊,你知道幽云十六州吗?”
幽云十六州,以前学历史的时候,教科书上好像提到了一句,让哪个王八蛋拱手送给辽国人了。
“我大宋失去幽云十六州,也就失去了进兵辽国的战略要地。即便圣上此次决意对辽用兵,是胜是败,还是个未知数。”朱夫子神情黯然,对时局似乎秀悲观。
可王钰不同,他来宋朝不过一年时间,对国家积弱没有深刻的感受。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把事情想得简单一些。见朱夫子如此悲观,反倒激起他几分豪气来,当下朗声说道:“我就不相信,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咱们钱比他多,兵比他多,总有一天会反败为胜的。”
朱夫子一怔,见王钰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这般轻狂。只是现在垂垂老矣,功名未就,当年那一点报国的雄心,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老师,学生有一个请求。”正当朱夫子在那儿黯然神伤之际,王钰突然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他虽然是自己的学生,可如今做了朝廷命官,哪敢受他的礼。于是朱夫子赶紧站起来,口称不敢。
“老师您了解我,我王钰狗屁不懂,可没办法,圣上要用我。我王钰虽然顽劣,可国家的事情开不得玩笑。我府上还缺一位师爷,想请老师您……”王钰说得恳切,可朱夫子闻言却摇了摇头,不作回应。
“老师,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到了诸葛亮,你不会也想让我请您三次吧,我没那时间啊,明天就要向辽国进发,希望老师陪我一起出使辽国,有什么事情您也可以提醒我一下。”王钰再度恳求道。
朱严昭见他言辞恳切,再加上这小子年纪轻轻便作到了五品大员,前途无量。自己年事已高,已经不可能再求得功名,这一生怀才不遇,莫非就是在这小子身上实现?思前想后,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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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白马飞奔而出,直冲王钰的钦差依仗撞过来,卫队的军士们眼明手快,上前拉住奔马,将马上之人扯了下来。没等他挣扎,那刀就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敢冲撞钦差的仪仗,少不得要挨上几十棍子。
“放开!我找王钰王大人!”那人叫道。王钰听着这声音耳熟,喝住军士,上前一看,却笑了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童素颜的贴头丫头,那个鬼精鬼灵的红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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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信也送到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素颜。”王钰随口说道,言毕,就要登轿,开始辽国之行。
却不料,身后的红秀叫道:“谁要走了?我家小姐吩咐了,说是大人出门在外,舟车劳顿,如果没有人照顾,饮食起居多有不便,所以专门让红秀来伺候你。”
第二桶 第五十二碗 上皇帝万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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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一行人一路穿州过县,因为钦差出使,地方官府都殷勤接待。王钰想以为出了京城,便可以看看这古代中国秀丽的风光。哪知一路上风光倒是不错,可更多的却是贫苦的百姓,跋扈的官吏。再加上朱严昭时不时在耳边念叨几句“国家多事”,“国难当头”,让王钰也提不起观光的兴致来。
经过几个月的行程,王钰一行人踏进了辽国境内,幽州地界。使团里携带了地图,虽然不如王钰以前所见的精确,可也大致看得出来,这幽州,应该是以后的北京。靠,怎么连首都也成辽国人的领土了?
此处虽是辽国地界,可居民多为【创建和谐家园】,朱夫子在一旁讲解,王钰从不多言,都暗暗记在心里。这一日,大宋使团在幽州驿管里歇息,按规矩,王钰是不能随便乱跑的。可他却不管这些,穿上便装,带着红秀,朱夫子,以及卫队的军官并几个军士上幽州城内闲逛,美其名曰考察民情。
幽州为战略要地,辽人在此驻有重兵,大街上随处可见往来巡弋的辽军士兵。可更多的却是身着汉服的中原人。
“石奸当年将幽云十六州拱手送人,自称儿皇帝,你不要脸不要紧,这一送,就断送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国运。”朱夫子在一旁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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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何容易啊,太祖皇帝曾经想存上一笔巨款,向辽人赎买。可辽人不允,后来太祖皇帝准备将这笔钱用作军费,夺回幽云十六州。可惜壮志未酬,却驾崩了。太宗皇帝几次对辽用兵,都以失败告终,自此,我们全线转为防守。”
赎买?辽人又不是笨蛋,既然是战略要地,哪可能用钱就能买回来的。对王钰而言,战略要地四个字,也就是重要的意思,至于为什么重要,他也不知道。
此时,那名卫队军官,侍卫马军都;虞侯衔,充任副使的韩毅接口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幽云十六州,自古就是产马要地。丢了这十六州,我宋军骑军便无法大规模成军。是以,百年来数败于辽人。”
王钰虽然不懂得军事,可也知道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是最重要的军种,没有骑兵还打什么仗啊。合着咱们大宋那百万雄师全是步兵?
“这幽云十六州,总得想办法弄回来才好啊。”王钰自言自语道。朱韩二人闻言相视苦笑,又不便拂了王钰面子。你倒说得轻巧,弄回来?一百多年都没能夺回此地,谁还敢作此妄想?
又转了一阵,王钰一路舟车劳顿,有些疲倦啊,几人便在街边一个茶摊上坐了下来,要了几碗凉茶。这茶还没喝呢,突然感觉那地就震动起来,山崩地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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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闪开!兵马来了!”街上有行人大声叫道。这声音还没落地,就听见马蹄声大作,大股的骑兵在街上横冲直撞,向北方奔去。那一片黑压压的人马让王钰看得胆战心惊,都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人马还没有过完。马蹄踏起尘土,那叫一个遮天蔽目,日月无光。
“韩兄,这得有多少人马啊?”王钰捂着耳朵大声问道。韩毅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支军队,这时听得王钰问起,皱眉道:“王大,王大官人,据我估计,这支兵马,少说有八千人之众。而且行色匆匆,怕是调防了。”
此时,兵马过完,王钰再想去喝茶,一看茶碗里,***全成泥浆了。只得叫摊主重新泡上来。那摊主估计是个多嘴的人,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客人是从南边来的吧?到这幽州来干什么?”
“哦,我们是来做买卖的,老板,这又是兵,又是马的,干什么呀?”王钰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此时茶摊上没什么生意,那老板索性坐下,与王钰他们摆起龙门阵来。
“您不知道,眼下大金国攻得紧,朝廷把幽云十六州的兵马都调到东北去了,唉,这兵荒马乱的,苦的还不是咱老百姓?”他说的朝廷,应该是辽人。毕竟在辽人统治下过了一百年,什么认祖归宗,大中华认同感,怕是早就没有了。
“你是【创建和谐家园】吧?你说的哪个朝廷啊?”朱严昭突然不满的问道。王钰知道这位老师是个老愤青,别一语不合跟人吵起来,暴露了行踪。
不等那老板答话,他已经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带着众人离开了茶摊子。一行人东转西转,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竟然迷了道路。他们有所不知,自辽人得了幽云十六州,经营百年来,城内的格局早已有了很多变化,为了防着大宋来攻,这城的布局修得十分诡异,外地人到这里乱窜,非迷路不可。
这一处地方倒也真怪,半天也没见几个人影。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人,王钰赶紧过去,拱手问道:“大哥,借问一下,到驿管怎么走?”
那人四十上下,面黄肌瘦,像是个病汉子,大热的天儿,一双手却笼在袖子里。见王钰问话,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从这里出去,转左手边,直走三条街,然后右转,再走两行街,然后左转,左转,再左转就到了。”
王钰听得眼冒金星,就听到什么转啊转的,正要再问,忽然听到背后韩毅一声厉喝道:“大人小心!”说时迟,那时快,韩毅话音未落,那病汉子的手突然抽了出来,手里一柄匕首,冲王钰心窝子就奔过来了,根本没有时间闪躲。可王钰是什么人?虽然没学过什么武功,可那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小流氓,反应力自非常人可比。
韩毅喊声一起,他不但没退,反正扑了过去。那一刀正捅在他肩胛之上,而那病汉子的一只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挣脱不得。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却是韩毅的刀到了,那汉子见状,一个鹞子翻身退了出去。就在地上一滚之时,几点寒星呼啸而来。王钰早就瞧在眼里,仰面向后倒去。那东西贴着鼻尖险险飞过。
韩毅并几名军士趁着这个空当围了上去,那汉子似乎并不想逃走,一边与官军游斗,一边寻找机会再下手。
“朱先生!”王钰突然听到红秀一声惊呼,扭头一看,大惊失色!朱夫子咽喉之处插着一柄飞刀,鲜血如泉涌一般。
“老师!”王钰扑了上去,扶着朱夫子,却发现他双眼已经无神,手护着脖子,胸前一大片衣襟,已经被血浸透了。
“王,王钰,我的包,包袱……”朱夫子说完这句话,已经再不动弹,双眼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王钰眼看着老死断气,心如刀绞,到大宋来之后,这位老师对自己虽然严厉,可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妓院出身而看不起自己。现在他无辜毙命,怎不叫人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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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心处,韩毅与几名军士已经占了上风,那汉子身上中了几处刀伤,已然渐渐不支。王钰不动声响的走了过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孙子!看这儿!”一声怒吼,众人只见一个人影冲进阵中。那病汉子与全神贯注与韩毅等人搏斗,却没料到王钰有这一手。待他看清王钰的脸时,匕首已经捅进他的胸口。王钰神色狰狞,手里的匕首死命的捅着。那病汉子抓着王钰的双肩,瞪大了眼睛。
“大人!”韩毅见王钰状若疯狂,上前制止。他此时,却已经连捅了七八刀,那病汉子死死盯着王钰,终于身子一软,滑了下去。
“大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您赶紧把外衣脱了,咱们得马上回驿管去。”韩毅不愧是战将,心思缜密。
“那朱夫子的尸首呢?”王钰怒声问道。
“大人,管不了了,一旦被本地官府发现,又要生出事端来。大人身负皇命,只能……”韩毅话没说完,王钰却已经置之不理,朝朱夫子的遗体走去。韩毅见状,突然扬起手中砍刀,抡着刀背向王钰砸去。
待王钰醒来时,人已经到行进的马车之上。身着男装的红秀正守护在他的身边,焦急的望着他。
“大人,你醒了?”红秀见王钰睁开了眼,欣喜的叫道。王钰什么话也没有说,双眼怔怔望着顶上,眼角竟然流下泪来。红秀心中一紧,正要安慰,王钰已经紧紧握着她的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红秀看到平时嬉皮笑脸的王钰竟然也会如此伤心,一时心酸不已,好言宽慰道:“大人不必忧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钰是二十一世纪长大的人,当然不可能相信这些。对方很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而且看行径,多半是指使杨效祖的那个人。他几次三番加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哪里伤到他的利益了?
“大人,红秀从朱先生行李中找到这个东西。”红秀递过一个小本子。此时王钰想起夫子临死之前,曾有遗言,说是自己的包袱什么的。于是伸手接过,展开一看,竟是一封“上皇帝万言书”。睹物思人,王钰感伤不已,复仇之火也渐渐升起。
这一次的遇刺,使王钰陡然醒悟。想要在大宋混下去,远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会踢两脚球,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作【创建和谐家园】,得诈,得狠,还得深藏不露……
第二桶 第五十三碗 效仿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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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四月,以王钰为首的大宋使团终于到达辽国都城,西京(今北京),也就是幽州。此时,辽国处于耶律延禧的统治之下。大宋使团到达西京后,按礼仪,本该由辽国朝廷派出官员迎接,也不知辽人是故意怠慢,还是其他原因,仅仅来了一个知府招呼王钰他们在驿馆住下。这种无礼的举动,让副使韩毅大为恼火,王钰却是不太在意,准备与辽人谈判。
一连住了十余天,不见辽帝接见,直到了第十五日,才从辽宫中传出消息,命大宋使节进宫。王钰带着韩毅与红秀在辽国官员的陪同下,入辽宫面见耶律延禧。
辽人制度,全盘学习【创建和谐家园】,无论官制,政体都与宋朝无异。就连皇宫的建筑,也是中原风格。进了宫门,由宦官领路,一路前行,到一座大殿前停下。仰头一望,延庆殿。
王钰本以为辽国皇帝就在这殿中,可进去一看,殿中数十人席地而坐,都是身着朝服,眼高于顶之辈。
“宋使稍候,皇帝此时无暇召见,在座的都是南人官吏,宋使可与诸位大臣一叙乡情。”领路的宦官在旁说道。南人?那就是说,在这里坐着的,原来都是【创建和谐家园】,却跑来辽国作官?狗汉奸!
殿中,左右两列汉族官员席地而坐,只有殿门处有一副座头,看来是留给王钰的。
“王大人,看这样子,是效仿汉时诸葛孔明舌战群儒。”身后的红秀低声提醒道。王钰没有作声,径直提起自己座头上的垫子,向殿上走去。辽官尽皆失色,这位宋使要干什么?
王钰刚坐定,就听一人说道:“中原向来号称礼仪之邦,不知宋使为何这般无礼?”
“我是大国使臣,你们故意将座头设在末座,这是对我国家的不敬,既是你们无礼在先,怎么又来怪我?用句俗话,你们这叫又要当【创建和谐家园】,又要立牌坊。哦,我倒忘了,诸位大人本来就已经背井离乡,以前在大宋学的那套儒家的‘礼义廉耻’,恐怕早就忘了。”王钰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更有不少人面有愧色,宋使此言,是暗指我等不知廉耻,卖国求荣。
此时,众官中走出一人,气宇轩昂,儒雅不凡,只是没有胡须,皮肤白皙。他倒是挺懂礼貌,上前一揖,拜道:“宋使巧舌如簧,必是智谋之士,没请教尊姓大名,现居何职?哪一科的进士?”
人敬我一尺,我敬一丈,王钰还了礼,朗声答道:“本官姓王名钰,现任太常少卿,蒙皇恩,未升舍而授官,没请教这位大人……”
那人尚未答话,已有人叫道:“这位许大人以前是在宋帝皇宫之中当差,熟知宫廷之事,才学兼备,素为我大皇帝倚重。”原来是个太监。
那位许大人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大人既被破格提升,想必满腹经纶。宋人素好诗词歌赋,对联文章。我有一上联,还请宋使不吝赐教。”
王钰暗呼不好,对联这个东西,自己只有在过年的时间才看过,他现在拿来考我,如果是什么“天增岁月娘夭寿,春满乾坤爹满门”自己恐怕还勉强对得上,因为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到处都是这几句。如果难一点,恐怕今天自己丢脸不要紧,还得给国家丢人现眼啊。
“宋使听好,我这上联是,小少卿,穿冬衣,执夏扇,一部春秋可读否?”那许大人说出此联,洋洋得意,因北方寒冷,王钰穿的是官员冬季朝服,但手里还是持着一把折扇,这本是大宋文官平常的装束。
说实话,王钰根本没有听懂他这对联是什么意思,更不用对下联了。
“大人,他这副对联里,有春夏秋冬四季,而且是讽刺你不学无术,没读过春秋。依红秀看,你只能用东西南北来对,才工整大气。”没有想到,红秀竟然也是个才女。见王钰面有难色,在背后小声提点。
王钰虽然经过她提醒,可仍旧想不出来,现在他倒有些后悔当初不为什么不多读点书了。唉,要是有那研究史学的老爹在,肯定能对得上来。
“大人,南北两样,红秀能对上,他是南方人,却跑到北方来,你可以用这个对,只是东西二字,红秀实在没有办法。”红秀又提醒了一句。
东西?这两个字给了王钰启发,盯着那位许大人看了好半天,又在某个重要部位扫了几眼,突然笑道:“老太监,生南国,来北地,那个东西还在吗?”
背后“扑哧”一声,红秀脸蛋通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韩毅也忍俊不禁,都说王大人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可这副对联,就算是饱学之士也未必对得出来,必须要是出生市井,放得下斯文的人才有办法。
殿中一阵窃笑,那位许大人老脸挂不住,喃喃的念着什么,低头回到了座位。
“好厉害的一张嘴!本官来会会你!”又一人站了起来,看他装束,似乎是个武官。大步走到殿前,当着王钰的面,放出了狂言:“我大辽建国百余年,兵锋所指,望风披靡。与你大宋交战,更是每战必胜。你们至今每年都要送我朝岁币,谁胜谁败,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这黄口小娃儿,却在这里作口舌之争,算什么本事?”
“哦?谁胜谁败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我倒要问问了,本官自入辽以来,眼见辽国民风,官制,文化,都与大宋无异。就连你们的皇宫,也是学习我们【创建和谐家园】的风格。你既然牛皮吹得震山响,那怎么不自己创建一套制度,自己创造一种文化出来?学我们干什么?”
那武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狠狠哼了一声,竟然不顾同僚,拂袖而去。众官面面相觑,好厉害的少年!我等在此,本想出他的丑,没想到竟被他抢白一顿,丢了面子。如果皇帝知道这事儿,谁也讨不到好。
当下,又有几人想来为难王钰,却忽听一人高声笑道:“宋使远来是客,我等如此为难,不是待客之道啊,倒叫客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