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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爷,我爹他
等在外面的付云溪一看到他就激动的迎了上去,沈凉微微一笑:没事,让他休息会儿,越哥,你跟轩哥去帮忙熬药。
好。
齐越齐轩提着药包去了厨房,沈凉跟付云溪再次对面而坐,相比七天前,气氛显然和谐多了。
没话说?
端起茶杯润润喉,沈凉笑看着他,付云溪收回始终打量他的目光,稍微敛神后在再度抬首:我爹就拜托你了。
就这样?
挑眉,沈凉微感诧异,他还以为他会反复叮嘱或反对什么的,毕竟这两次见面,他对他爹可都紧张得很呢。
嗯,我爹的脾气我清楚,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可一旦打定了主意,谁也劝不了,既然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也确实能解决我们当前的难题,我没有反对的理由,倒是你,才回来十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怕是会更加艰难吧。
对上他带笑的眸子,付云溪终于不再拿自己当外人,认可了他们之间的身份。
我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麻烦什么的都是人制造的,既然是人制造的,肯定就会有漏洞,一旦让我抓住那个漏洞,倒霉的就是别人了。
黑漆漆的眸子陡然滑过一抹狠辣,转瞬又消失无踪,沈凉微笑着补充道:付叔既然跟我到了侯府,我定会护他周全。
多谢,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不用再照顾爹爹了,他也该振作起来做点什么了。
暂时不用,你只管留在家看书练字就行,很快我就会让害你的伏法,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拒绝朝廷的起复,在四皇子秦云深的人找上你后,投入他的门下,至于怎么取得他的信任,就看你自己的了。
笑容一敛,沈凉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一开始他本来是想让付云溪进入朝堂,暗地里替他谋划的,不过这几天他改变主意了,他回来后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以后大部分的事情可能都会跟他记忆中不同,与其到时候两眼一抹黑,不如先在敌人内部打入一颗足以要他命的棋子,这个人选,非付云溪莫属。
嗯
闻言,付云溪稍作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你跟四皇子有仇?
否则为何如此针对他?他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他也提到过四皇子。
嗯,血海深仇!
沈凉没有否认,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知道了,以后你尽量别到这里来了,有事让人悄悄通知我,我们改在其他地方碰面。
付云溪也没有详细询问,立即就做出了应对,心里无数想法一涌而上。
好,具体的我会让人通知你。
没想到他竟如此干脆,沈凉面上毫无波动,内心里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毕竟这可算是彻底断了他的仕途。
嗯,你还是多加小心吧。
稍作迟疑,付云溪又叮嘱了一句,沈凉笑着站起来:药应该熬上了,待会儿你让付叔服下,我先去别的地方,晚点再来接他一起回侯府,付云溪,以后再碰面,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嗯。
没有再多说什么,付云溪点点头,亲自送他们出门,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他知道今日的决定会让他失去什么,但他已经不在乎了,即便内心深处依然燃烧着渴望权力**的熊熊烈焰。
凉凉,付叔他们真的可信吗?
回到马车上,齐越担心的问道,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别有用心的人了。
第18章
可信,付云溪一旦付出了忠心,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们父子俩是同一类人。
对于这一点,沈凉有十足的自信,前世他与付云溪的接触并不少,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那就好。
看他如此确信,齐越也不再怀疑了,沈凉摩擦着手腕上的九龙镯笑道:越哥,付叔会是个不错的管事,以后你要多跟着他学学如何与刘舒涵他们和别府的人打交道,会
吁
沈凉话没说完,马车突然一个急刹,主仆俩差点碰到一起,齐轩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你们干什么?
太师府至宝遭窃,所有出入内外城的马车都要接受检查,下车!
马车外,一群士兵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为首的男子看起来四十岁上下,跨马居于高处,说话的是他旁边的一个小士兵。
放肆!你们看清楚,这是东陵候府的马车!
齐轩怒喝,这条路上的确是通往外城的,但距离内外城的交界还有很远,这些人也是突然冒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例行检查?真当他们是脑子残废的吗?
第036章 舅舅?凭你也敢!
因为下雨的原因,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来来往往的基本都是马车,不过一些开着的铺子里还是探出了几个脑袋,但很快又缩了回去,明哲保身是人的本能,官差办事,百姓最多就是围观一二,可不敢随便多管闲事。
侯府又如何?我等奉了皇命,哪怕是王爷公主也得下车!
小士兵气势很足,跨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也没有阻止,显然是默许的。
你
齐轩!
齐轩气不过,沈凉的声音却抢先一步阻止了他,紧跟着,垂落的车帘被人撩开,沈凉躬身走出,站在马车上与为首的男人视线对其,经过十来天的将养,本就好看的脸蛋更加精致,哪怕穿着低调朴素,沈凉的美也足以令人惊艳,再配上那一身无人可比拟的气度,不止是那些小士兵,就是为首的男人也忍不住瞳孔一缩,近而微眯双眼,眸中精光潋滟。
刘文锦?!
一眼就认出跨于马上的男人就是刘舒涵的胞兄刘文锦,沈凉眸光一闪,已经猜到他们为何会被拦下了,土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刘文锦怕是存心来找他的不自在吧,同时应该也是想摸摸他的底,至于他为何能堵得这么准,侯府内不是有他的眼线嘛,他离开侯府的事情怎么可能瞒住他们?
即便脑中百转千回,沈凉的目光却只在刘文锦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已,眸光流转间,沉静得仿佛波澜不兴的双眼一一扫过在场所有士兵:连王爷公主的马车也得检查,排场倒是不小,我乃东陵候府嫡子沈凉,你们要检查马车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请先出示皇榜公文。
装作不认识刘文锦,沈凉居于高处,气势逼人,他一个双儿的马车岂能被人随便检查?这要是传扬开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刘文锦如此找茬,怕也有这方面的谋算吧,毕竟过几天就是长公主府设宴的日子了,此举也算是一个警告,警告他在长公主府别乱说话。
若是前世的他,或许真会退缩,现在嘛,他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削,他没道理拒绝不是?
难不成你就是小五?
士兵们吓了一跳,没法反应,倒是刘文锦突然一改先前的严肃,满脸笑容的望着他。
视线慢慢对上他,沈凉皱眉道:我与大人素不相识,小五这种只属于亲人长辈的称呼,似乎不适合大人叫出来,亦或者,大人存心想要污我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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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五误会了,也难怪你不认识我,本官姓刘,名文锦,是侯夫人嫡亲的胞兄,算起来还是你的舅舅。
刘文锦仰头大笑,口气越发的亲近,即便内心深处极度震惊于沈凉此时冷静犀利的反应。
舅舅?
挑眉,沈凉眸底染上一抹**裸的嘲讽:我爹爹姓卫,乃卫家嫡子,大人自称姓刘,又如何敢自称是我的舅舅?
一席话可谓毫不留情,刘文锦装出来的亲近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刘大人要检查的话请拿出皇榜公文,若是没有皇榜公文,我拒绝接受检查,大不了咱们一同去京兆尹走一趟。
凭他也配当他的舅舅?
沈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绕到检查的事情上,见他游刃有余,齐越齐轩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
小五与小时候相比可真是变了不少。
两眼阴鸷的锁定,刘文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先前沈凉的话不仅是羞辱自作多情,更是嘲讽他低贱的出身,原先妹子说他变得很深沉很可怕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一个十五岁又无依无靠的孩子,能有多深沉可怕?如今看来,他的确是大意了,小畜生比他想象的还要恶毒。
人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想当年侯夫人一个小妾,在我爹面前伏低做小,处处恭敬,可我爹一死,她马上就利用与老夫人的姑侄关系,拾掇老夫人逼迫侯爷扶正她,同时找来一个招摇撞骗的道士污蔑我是煞星祸胎,克死了自己的亲爹,要不是我大哥沈达,恐怕我才刚出世就被亲生父亲亲手摔死了。
之后的十年,侯爷除了沈蔷,一干妻妾再无所出,五年前侯夫人又找来了那个道士,再次往年仅十岁的我身上泼污水,说什么侯爷子嗣不兴是因为我煞气太重,必须除掉或送走煞星才能避免,此举不但成功的将我送去了乡下庄子,更是逼走了作为嫡长子的大哥,结果呢?我们兄弟离开五年,也没见侯爷再有子嗣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是金子走到哪儿都会发光,若不是我大哥能耐,靠自己累积了无数功勋,皇城内外还有谁记得我们兄弟俩?记得我们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原配嫡子?
再度说起往事,沈凉不可谓不激动,停下来稍微收敛一下心神后再次说道:侯夫人一个成年人尚且如此善变,何况我还是个孩子?还有刘大人你,据说土匪一事乃刘大人与侯夫人合谋而为,这路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可不少,现在你却独独带兵拦住我的马车,士兵们口口声声嚷着要检查,我一个双儿的马车,如果让他们随便乱翻,传了出去,我还如何做人?
从一开始,沈凉就没想过低调,既然他敢带兵来找他的茬,那他也不怕撕破脸,今日过后,他们兄妹俩就别想再安稳了。
第037章 吃定刘文锦
名声污了,将来找到机会还能洗白,有些东西若是被人打上了标记,可就没有机会洗白了,甚至有可能连命都丢掉,譬如说刘家与土匪有关联一事,沈凉的话看似平常,似乎只是侯府后院儿的一些腌臜事儿,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成为要他们命的利刃。
本官说错了,五少爷不但变了,口齿也是相当伶俐,土匪一事与本官和妹子并无关联,五少爷可别道听途说,凭白污了我们兄妹俩的名声。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不让自己暴走,刘文锦咬碎了后牙槽,每个字仿佛都是从唇齿间蹦出来的。
都已经死无对证了,当然是凭大人和侯夫人红口白牙随便说了。
沈凉也没天真到以为自己能在这里逼他认罪,完事儿立即又转移话题:说不清的事情说再多也没意义,大人可还要检查我的马车?
有了先前那些话做奠基,哪怕他真有皇榜公文也没那个胆子敢再检查他的马车,除非他真不要命了,这份憋屈,他不吃也得吃!
刘文锦暗恨,两眼跟淬了毒一样狠狠的瞪着他,片刻后又不得不扬手:让他们离开。
是。
对方毕竟是侯府嫡子,气势也出奇逼人,没见大人都败下阵来了吗?士兵们也不敢再迟疑,瞬间让开了道路。
呵呵看来刘大人没有皇榜公文,不敢跟我去京兆尹府。
绽开一抹足以令百花失色的笑颜,沈凉说完后就转身钻进了马车里,全然不顾他的话会引起多恐怖的轩然【创建和谐家园】。
大人
直到沈凉他们的马车消失在雨帘中了,刘文锦也没有任何反应,始终黑着一张脸满眼阴鸷,士兵们不禁都有些瑟缩,先前沈凉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搞不好明日一早皇上的御案上就会出现弹劾他的奏折了,特别是土匪一事,长公主和端郡王可一直没放弃查找真凶啊。
回去。
大手一挥,刘文锦阴沉着脸调转马头,带着士兵们迅速离开。
姓刘的还要不要脸了?凭他也敢自称是你舅舅?他这分明是想污你名声,简直欺人太甚,凉凉,你怎么就放过他了?应该直接拉他去京兆尹府,看他如何圆说。
另一边,马车上,齐越气得眼眶都红了,明明凉凉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那些人总是不愿意放过他?
既然知道他们不要脸,你又何必跟他们置气?
好笑的摇摇头,沈凉递给他手帕让他擦擦脸,齐越还是有些气不顺:我能不气吗?没见过比他们更【创建和谐家园】的。
好了,别气了,以后这种事只怕会相当多,每次都气哭怎么成?仔细别伤了眼睛。
气,他当然也有,但他不会跟自己生闷气,气坏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所以有气他只会冲着别人撒,气不死对方也要让他不得安枕。
凉凉,为什么不拉他们去京兆尹府?
还有一个气得更狠的,齐轩的声音也从马车外传了进来,沈凉忍不住失笑:你们真以为他没有皇榜公文?太师府失窃,皇上下令全城搜查确有其事,他硬要说不知道我们是谁才拦下马车的,我们又能奈他何?你们可别忘了我才刚回来,十来天连续两次惊动京兆尹,别人会怎么说?何况我还是双儿,一旦我的名声毁了,以后还如何议婚?侯府那些人怕是要高兴坏了吧。
最重要的是,以沈睿廷恨不得弄死他那股劲儿,他要真名声毁了,为了保住大哥和侯府的名声,他怕是会直接将他嫁给贩夫走卒,从此与他断绝关系!
思及此,沈凉眸中一凉,本就隐隐作痛的头好像更痛了。
抱歉,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经他一说,齐越终于察觉到自己太冲动了,强烈的愧疚一涌而上,亏得凉凉最近一直教他,扩充他的眼界,一遇到事情,他还是犯蠢了,逞一时的快意,毁的却是凉凉和大少爷的将来啊。
不对啊凉凉,若是如此,刘文锦怎么不跟你去京兆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