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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道巅峰》-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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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志阳知道,他现在跟陈文昌就算怎么猜测,也难以猜到阎灼盛究竟有什么真实意图,只好对陈文昌说:“咱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多加提防,时刻注意这阎灼盛有什么新动向,时刻提防着他,因为他背后,极可能是县委里面一个很有实力的大人物。”

      陈文昌点了点头。

      商议完毕,两人都分别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时候,杨悦莲正从她工作的农社办走出来,一直走向阎灼盛的办公室。此前,贡,黄承万已经多次打电话给她,叫她暗地对张志阳加大力度引诱,务求把张志阳引进陷阱之中,然而杨悦莲却对黄承万回答说,这样做的难度太大,因为张志阳根本不受她的引诱,并且,以这样的卑鄙手段来陷害张志阳,她实在于心不忍。

      黄承万无论再怎么向杨悦莲施加压力,杨悦莲还是作出回拒,这当中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她确实因为良心以及自尊心的作崇,下不了这样的辣手,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张志阳。

      在前些日子里,黄承万几乎在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让她不厌其烦,可就在近来的三天,杨悦莲却一直没再接到黄承万的电话,她开始感到不妥了,心想假若黄承万无法从自己身上取得突破来完成陷害张志阳的任务,那么,一定会找别的人代为下手。

      而她曾经听说过,黄承万在陆窖镇唯一能联系上的官员,就是镇政府的常务副镇长阎灼盛。这让杨悦莲不由得想到,或许现在黄承万是找阎灼盛来动手了。

      想到这里,杨悦莲在这两天有意无意地走经阎灼盛的办公室,想偷听里面有什么说漏了的声音,由于阎灼盛这个副镇长的办公室位置靠大楼的一侧,因此没多少人经过,杨悦莲就可以一直站在那里偷听,假若有脚步声,她可以立刻逃离。

      就在这一次的偷听中,杨悦莲果然听到了重大信息。

      她得知阎灼盛跟黄承万以及县委书记蒋贤德勾结在一起,要对陆窖镇新建造起来的旱桥下手,正准备雇佣一些工程人员把这个旱桥弄垮,至于用的是什么方法,她并不知道。

      在得知这个内幕后,杨悦莲的心里无比忐忑,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心里想着,这肯定是陷害镇委书记张志阳的一招,如果她想救张志阳的话,就要及早揭发阎灼盛和黄承万这个阴谋,甚至要把县委书记蒋贤德也要供出来。然而,假若她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得罪蒋贤德以及黄承万。

      假若弄不好的话,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他们,到时这个县委书记安然无恙,那接下来到肯定会对她杨悦莲动刀,让她从陆窖镇调到偏远的地方去,甚至直接革她的职。

      想到这里,杨悦莲心里充满了畏惧,毕竟她知道这个幕后主谋可是陆川县的一把手,县委书记,权力范围遍布整个陆川县各镇,就连她现在这个农社办主任的职位,也只是蒋贤德刻意安排的,否则,她只是个在县政府里小小的事业编干部。

      “怎么办?”杨悦莲在心里不断琢磨着,从心灵深处发出的呼唤,她是希望站到张志阳那边,帮张志阳解除这个将要到来的危机,毕竟张志阳正直清廉,散发出的那一份人格魅力也深深吸引着她,她多么不希望这么一个好干部会被奸人所陷害。

      很快,夜幕降临了,杨悦莲回到宿舍去,心神恍惚中完全没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她知道阎灼盛这伙人如果动手的话,肯定是在这天晚上,她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在入夜之际就要作出决定,要么告知张志阳,要么闭着眼睛等着那个张志阳被陷害的时刻到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思想挣扎后,杨悦莲咬着牙,拨打了张志阳的电话。

      张志阳这时还在办公室里辛勤地工作着,准备工作到深夜才休息。他看到这来电显示竟然是杨悦莲,不禁有些厌烦,也生怕杨悦莲继续约他出去,从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又觉得不接听,似乎又显得不近人情,于是接听并冷冷的问:“是杨主任吗?什么事啊?”

      杨悦莲战战兢兢地问:“张书记,你还在工作吗?”

      张志阳很直接的回答:“是的,你是不是在工作方面有重要情况向我反映,如果不是,那请你挂线吧。另外,以后要注意别随便打电话给我,因为我平时工作很忙,没这么多时间接听你的电话。”

      杨悦莲欲言又止,她吞吞吐吐地对张志阳说:“张书记,其实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并不是因为私事,而是因为工作方面的,我”

      说到这里,杨悦莲又不知受到什么样的阻力,无法再说下去,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内容确实让她惊愕,难以承受那一份压力。

      “哦?”张志阳听到她突然不说话了,不禁又问她:“究竟你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直接对我说就是。”

      杨悦莲最终无法说出口,只是对张志阳说:“没什么,我突然间忘记了。或许,明天我想起来以后,再找你谈吧,现在可真的打扰你工作了,实在对不起。”

      张志阳回答说:“那也没什么,不用说对不起的。但以后你要向史反映什么情况,最好还是想清楚再跟我说,不然像现在这样,就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也就影响到咱们政府的总体效率,明白吗?”

      说完后,张志阳就挂了线,没再理会杨悦莲说什么,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之中。然而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杨悦莲要向他反映的,其实是极为重大的不良情况,杨悦莲紧张而神秘并且吞吞吐吐的语气中,仿佛在面临着重大的危难一般,为什么杨悦莲会有这样的语气,为什么她一直无法说出口,张志阳在心里始终怀疑着。

      然而,此刻杨悦莲确实是没说什么,张志阳也就把她的话放到一边去,努力把心思抽回到工作上。

      五分钟后,他突然听到手机响起了一声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当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这发信息的手机号码, 是一个陌生号码,然而这里面的内容却着实让处变不惊的张志阳吓了一大跳:“旱桥有险情,请速往视察!”

      张志阳知道这信息绝不是空穴来风,然而他心里一想,一座快想建成的旱桥,怎么会有险情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恶搞,分散他工作上的注意力?

      可他转念一想,这天阎灼盛在会议上提到的,正是这旱桥,而这个旱桥假若有险情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整座桥塌陷倒坍,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恶意对这个桥进行破坏。

      想到这里,张志阳也不管这信息是不是恶搞,他宁可信其有,立刻跑出办公室,开着小货车一直往镇政府外面开去,大约开了十五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旱桥项目的施工现场,然而这里静悄悄一片,没有半点声音,施工的人员也全部下班离开,也没有人在这里把守着。

      张志阳也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这完全是虚惊一场。可他还是想缓缓走近这旱桥,认真绕着这旱桥走一圈,看没有什么异常后再离开。可就在他走近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桥底有人影在移动,大约有两三个人。

      “谁在里面?”张志阳立刻对着里面大喊了一声,并继续加大注意力往里面张望。

      可这时桥底下面的人影却一下子消失了,紧接着,张志阳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巨石般移动的声音,他即时抬起头来看,发现这声音竟然就是从旱桥内部传出来的,并且变得越来越响,紧接着,他感到整个桥都好像往一边倾斜,灰尘开始在四处不断涌动着。

      张志阳即时意识到,这座庞大的桥梁快要倒塌 ,他立刻加快脚步往外跑,在桥梁进入轰然巨响的那一秒内,飞身跃出危险区域,当他转身回望时,发现四处都是一片白色尘埃,各种碎水泥块散落在若大的空地上,而那座刚才他视察着的完好的桥梁,已经从中间断开,成了两块残骸般,静静的袒露于月光之下。

      面对此情此景,张志阳一阵震惊,他立刻再次冲向这桥梁,因为他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桥底内被埋,假若真发生这种情况,那将是重大伤亡事故。然而桥底已经完全被水泥残碴真填满,他根本无法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他立刻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给消防,安监,以及公安,接着,拨打给陈文昌以及镇委镇政府里的一些重要领导,叫他们立刻前往现场。

      第238章 延缓免他职

      这天晚上,陆窖镇内人声鼎沸,无数公职人员都在围着那断塌的旱桥团团转,张志阳更是彻夜未眠,最终消防队在经过仔细查验后,确定此次事故并没有造成伤亡。

      得知这个消息,张志阳才算是放松了一些。

      然而,他清楚的记得,在桥梁快要断塌的那一刻,确实有黑影在桥底。他后来向建桥工程队查证,在这个钟点是工程队停工的时段,绝不可能发生工人进入桥底的情况,工人们也不会私自进入,除非取得领导的同意。

      张志阳根据逻辑思维的推断,相信这起塌桥事件并非简单,极可能是有人蓄意破坏桥梁的阴谋。他立刻想到的,是让相关部门尽快调查事件真相,弄清楚桥梁塌陷的原因。

      到了凌晨六点的时候,张志阳不胜体力,陈文昌劝他回去休息一下。他不得不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个小时,可醒来的时候,却从陈文昌打来的电话得知,十多个县委领导下来了,其中就有县委书记蒋贤德,并且县安监局局长也带着鉴定专家下来,对事故进行调查。

      张志阳立刻赶往现场,只见十多个穿着白衬衣的领导中间,站着一言不发的蒋贤德,没有人能从蒋贤德的神情里看出他究竟在想着什么,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故,官员肯定焦急万分,可蒋贤德却没有,反倒是不经意间,透出一点窃喜,如果常人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能发现他这个小小的表情变化。

      看到张志阳正往自己这边走来,蒋贤德的神情立刻变得异常严肃,并且阴沉起来,还没有等张志阳开口,他立刻问张志阳:“张志阳同志,你作为陆窖镇的镇委书记,怎么搞的,发生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出来?”

      张志阳正想解释,他旁边突然跑到了陈文昌,气喘吁吁地对蒋贤德说:“蒋书记,其实事故发生的时候,张书记正在现场,他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们镇政府所有干部以及消防等各个部门,昨天晚上他一直在现场指挥救援,一整夜没睡,后来知道没有伤亡人员,才回去休息去了,他只是休息了一个小时啊,现在又赶来,我都怕他没休息好”

      蒋贤德听到陈文昌这样的话,不以为然,只是哼的一声,在张志阳跟前来回走动着。

      没多久,他就对张志阳以及陈文昌说:“这就很了不起了?你们难道就不应该为这次塌桥事件负主要责任,桥是你们搞的吧?而且这种桥在咱们下面的镇,还没有哪个干部敢搞,你们就擅自搞出来了,这简直是胡闹!”

      这个时候,县安监局局长陆胜走到蒋贤德跟前,对他说:“蒋书记,事故的原因已经查明,是施工队在不了解该位置地质构造的情况下,擅自施工,是质量工程事故。”

      蒋贤德听后,洋洋得意地望着张志阳,对他说:“听到没有?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应该建桥的,而你作为陆窖镇的一把手,硬是要坚持建这个桥,最后造成这么大的一个事故,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这个经济损失可真不小,都是你们镇老百姓的血汗钱啊,这事故,必须有官员负起责任,否则人民会对咱们政府部门有意见,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至少我这个上级领导,也看不下去。”

      张志阳心里激荡,面对着这场事故的发生,他情绪无比低落,但还是坚定地对蒋贤德说:“蒋书记,如果这场事故只是个意外,那我愿意承担主要责任。但我相信,这绝对不只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对桥梁进行破坏,在桥塌之前,我亲眼目睹有人在桥底下活动,我估计这些人就是把桥梁弄塌的元凶,这背后极可能是个巨大的阴谋!”

      蒋贤德还没想到张志阳有这样的发现,一时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后面突然走出一面威势的县组织部副部长赵明凡,只见赵明凡怒视着张志阳,并对他立刻反驳:“什么阴谋?你有证据能说明这是一个阴谋吗?假如没有,那就是胡乱猜测,你这是试图逃避责任!”

      张志阳没被赵明凡的气势所吓倒,他没有任何退缩,以愤怒的眼神与赵明凡对视了几秒钟。

      “我没想过要逃避责任,只是要把事实的真相弄清楚!请你别一口咬定我的看法就是错误,我认为这件事必须彻查!查清楚这幕后的一切!”张志阳对着赵明凡以及各个县委领导说着。

      然而,蒋贤德却对安监局局长陆胜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接着他对张志阳说:“现在陆局长已经说的很明白,经他派来的鉴定专家进行调查过后,已经证实这座桥是自然倒塌,并不是人为刻意破坏,张志阳同志,你这是想找到理由为你自己开脱责任吧?”

      陆胜也开口对张志阳说:“我们请的专家可都不是吃素的,绝对的权威,所以你如果对结果有怀疑,那绝对是没得说的,你就能比专家厉害,可以判断得比专家准确?”

      张志阳即时反驳:“我没说比专家更专业,我只是认为这里面有黑幕,如果不查清楚,我绝对不会罢休。”

      蒋贤德看到张志阳在这么多县委领导面前,依然义正词严,坚持说这里面有黑幕,不禁心里有些畏惧,心想假若张志阳真要查下去,或许真会让他查出些什么来,到那时产生的影响可以说极严重,想了想后,蒋贤德改变了语气,以抚慰的姿态对张志阳说:“张志阳同志啊,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事故确实是发生了,你就接受现实吧。现在对你们陆窖镇镇委镇政府来说,最重要的是善后工作,你这方面得处理好。对于责任方面的问题,你放心,我回去以后,在会议上一定会尽量为你考虑”

      张志阳知道这时再继续说什么也没用,只好点了点头,和陈文昌一起安排部署这次事故的善后工作,开始封闭现场以及对现场清理。

      这时,蒋贤德已经和十多个县委领导陆续离开,回到县委县政府后,他立刻召开会议,针对这次事故认定相关责任人,而他要针对的,首当其冲就是张志阳。认为张志阳作为陆窖镇的主政官员,应该对事故负主要责任。

      县长雷成志和常务副县长赵雪晴感到无比吃惊,因为陆窖镇发生的事件他们还是在这个时候才知悉,蒋贤德并没有叫他们同去,也没有找人通知他们。而赵雪晴听到蒋贤德提出要惩治张志阳,对他进行免职处分,立刻就提出反对意见。

      “我反对蒋书记所提出的做法,虽然这次陆窖镇发生了事故,但没有经过认真调查,就认为这是主要官员的责任,我认为不妥。”赵雪晴的眼神毫不客气地瞪着蒋贤德。

      蒋贤德却冷冷一笑,对十多个在座的县委常委说:“大家都听着,赵雪晴同志竟然说我们没经过认真调查,事实上,我们已经派专家对事故的原因进行认真鉴定,最终的结果,就是事故完全属于自然发生的,这么一来,主政官员必须承担直接责任。”

      赵雪晴正想拿话反驳时,副县长常维满立刻发出带有嘲讽意味的一句话:“赵雪晴同志以前在陆窖镇当书记的时候,跟张志阳混得很熟吧,所以现在就给他求情了,这很难不让人想到,她跟张志阳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特殊情感,才让她在这个时候如果强烈的确为张志阳求情啊”

      常维满的说话即时引起会议室内不少县委常委的窃笑,赵雪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对着常维满怒喊:“你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没错,我确实在陆窖镇当书记的时候,跟张志阳同志一起工作,那时我认为张志阳同志光明磊落,一心为民,是难得的人民好干部。现在陆窖镇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让他这样的好干部承担责任,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蒋贤德立刻对赵雪晴说:“赵雪晴同志,我提醒你一点啊,你认为这件事跟张志阳无关?他只是一个替罪羊,是吗?那我告诉你,这个桥,本来是不应该建的,他们陆窖镇有不少领志干部都提出反对意见,可张志阳一意孤行,就是要建这座桥,可到了最后,大家都看到事态是怎么进展的了,最终这桥塌了,就因为张志阳的坚持,致使人民群众的公共财产造成重大损失,如果他不承担这最主要的责任,由谁来承担?”

      赵雪晴心中虽然悲愤难平,但无言以对,不禁为张志阳的处境而感到担忧。而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县长雷成志觉得有必要在这时说几句,他心里还是偏向于帮忙张志阳的,并不希望这个好干部因为一次事件而仕途就此终结,然而蒋贤德已经表态很清楚,而县委常委里的大部分,也已经站到蒋贤德那边,雷成志知道,他现在反反对意见,并不合适,也不可能扭转局势。

      雷成志想到的,是能拖延一下最好,只要能拖那么两三天,或许都能让张志阳喘过一口气,从而找到翻身机会。于是他不紧不慢地笑着对各个常委说:“张志阳作为陆窖镇的镇委书记,确实需要负责任,可咱们没必要这样急啊,就让他把事故处理完毕,再免他的职也不迟啊,对不对?”

      第239章 找准突破口

      雷成志这么一说,各个常委也没什么意见,蒋贤德觉得,这回张志阳早晚都得免职,就算迟两天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在会议上作总结陈词:“这次陆窖镇发生的塌桥事件,影响相当恶劣,但考虑到善后工作的问题,所以暂缓对张志阳同志的免职,至于新的陆窖镇镇委书记人选,我们需要尽早的进行讨论,早日选拨出来,以顶替张志阳同志”

      县委的这次紧急会议,就这样散会结束。

      而这个时候,陆窖镇镇委全体委员以及镇政府各领导干部,都集中在会议室内,个个神色凝重,他们都知道,镇委书记张志阳因为桥梁突然下塌的事件,将面临着重大的危机。

      “各位同志,我们陆窖镇在昨天晚上,发生一起桥梁下塌的事件,大家不要因为这次事件而恐慌,这是向前迈进所必须承受的挫折和困难,没有任何一个事业,是一帆风顺的,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能战胜一切突如其来的危机。当然,我作为主要领导人,对这次事件责无旁贷”张志阳以无比沉重的语气说着。

      此刻,坐在不远处的阎灼盛尽管表情上跟其他干部一样,显得忧心郁郁,然而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几乎忍不住窃笑出来,然而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笑,必须要看着张志阳真的倒下去,他才能在最后的一刻笑起来。

      “但是,我相信这个事件是有黑幕的,有太多的疑点!”张志阳突然话锋一转,对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扫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阎灼盛身上,稍为盯了他几秒钟,这让阎灼盛感到一阵威慑,立刻回避张志阳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头扭向一边。

      听到张志阳如此神情凝重的发出这么一句说话,会议室内所有陆窖镇领导干部都暗暗吃了一惊,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他的脸上,迫不及待地想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志阳接着说:“昨天晚上,在桥梁倒塌前的半个小时,我突然接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这条信息在提醒我,说有人要对旱桥下手,叫我快过去看一下。我没有多想,也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就立刻开车去看,结果,在这桥底下发现了人影,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桥就突然倒塌,最后,桥底下却没有人被压住,也就是说,这些曾在桥底下的人,全部及时逃离。根据我的推测,这些人极可能就是恶意破坏桥梁的歹徒,我已经把这些情况汇总,上报县公安局,让他们来侦办!如果一直查不清楚,那我会在一个月以后,辞去镇委书记这个职务。”

      会议室内所有干部即时愕然,他们开始互相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而阎灼盛却在瞬间变得面色苍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小时,竟然有人向张志阳通风报信,并且让张志阳赶到现场,发现了这次事件的人为倪端,现在张志阳竟然把这些信息全部交到县公安局,这让阎灼盛不得不紧张起来,心想假若真查起来,那整个阴谋就可能会穿帮,到时他跟蒋贤德,黄承万,以及罗国铭等在内所有人,都得被扯进去,彻底完蛋。

      虽然张志阳说假若查不出来会辞职,可万一查出来,那真正掉官的,却是他们这伙人。阎灼盛很清楚这里面的巧妙,张志阳这一招简直就是破釜沉舟,誓死一战,而张志阳的背后,还有着县公安局以及县内支持他的一大股势力。

      想到这里,阎灼盛不禁暗捏了一把汗,他在会议上发言:“我觉得,这次事件并不至于会对陆窖镇有多大影响的,张书记也没必要辞职,毕竟这主要责任虽然是由你来负,但也不至于要辞职那么严重,我看,还是由县委来决定吧,毕竟张书记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领导,这可是老百姓口口相传,我们哪一个都不能替代张书记的位置。而这个调查方面,我看也没这个必要,咱们陆窖镇发生的事件啊,如果要让县公安局下来调查,他们可能会忙不过来,更何况,安监局不是已经有了结论吗?是非人为的工程质量事故”

      张志阳把目光再次投向阎灼盛,让阎灼盛感到不寒而栗。

      “就算我不辞职,相信县委也会把我免职,所以我得尽可能快的把事件调查清楚,县公安局彭汉民局长已经表态,他会亲自跟进这个事件的调查进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如果阎副镇长还有什么意见,请在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提出来。”张志在说话间透出一股凛然正气,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会议结束后,张志阳回到办公室,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思索着整个事件的经过,觉得有一个细节是他几乎忽略了的,那就是在那条匿名信息发来之前,他曾经接到杨悦莲一个莫名其妙并且说话显得吞吞吐吐的电话,他当时弄不清杨悦莲究竟想表达什么,是为了什么事而找他。

      现在,他隐约觉得,杨悦莲的这个电话,跟后来发生的那个大事件有着一种关联,也有可能,那条匿名信息也是杨悦莲的杰作,这么说来,杨悦莲极可能就是知情者,在事件快要发生的前一刻,向他通风报信,却又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并不愿向他表明身份,以及说清楚这个事件背后的种种真相。

      想到这里,张志阳立刻打电话给杨悦莲。

      然而,杨悦莲却没接他的电话,张志阳只好打电话给陈德永,向陈德永打听杨悦莲究竟在不在镇政府里面,如果在,那么叫她立刻来自己的办公室。

      陈德永回答说:“这天,杨主任生病了,她说是发烧,正在宿舍里养着病,估计明天才能回来上班。”

      张志阳一听,感到事情越发显得蹊跷,他立刻走出办公室,往楼下赶去,开着小货车离开镇政府,一直往杨悦莲所住的宿舍,她就是那三层楼房赶过去。

      没多久,张志阳就来到杨悦莲的宿舍门前,他敲了敲门,并对着里面叫喊:“杨主任!你开门吧,我是张志阳,我打你电话也找不到你,只能来这里找你了。”

      这个时候,杨悦莲确实在里面,然而她却承受着思想上的挣扎,她懊悔自己没有及早通知张志阳,致使事故最终还是发生,她也对阎灼盛和黄承万,蒋贤德所组成的利益集团产生极大的畏惧,这天她没有去上班的原因,一方面是她愧对张志阳,另一方面,是她知道张志阳一定会来找她,对她打的那个奇怪电话发出疑问,问她究竟当时是想说什么。

      杨悦莲听到张志阳在外面喊,先是一惊,继而是犹豫万分,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应该开门,想了一会后,她不得不作出回应:“是张书记吗?我这天生病感冒了,你如果有什么事,等我病好了以后再说吧。”

      张志阳却听得出,杨悦莲的嘶哑声音是装出来的,即时对里面喊:“杨主任!我可以听出来,你没有感冒,请你开门跟我好好的谈一下,我现在有急事要跟你谈,你开门吧!”

      杨悦莲在房内感到无比痛苦,她实在想不到如何面对,禁不住发出抽泣的哭声来。

      张志阳听到这声音,知道这肯定有不寻常的原因,立刻再次对着房间里喊:“杨主任!你怎么了?不要这样,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到你,你要对我,还有对党,对人民有信心,只要咱们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那相信任何坏分子都会最终落入法网,你跟我一起勇敢面对吧,不要怕了他们!”

      没多久,杨悦莲终于缓缓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当看到外面的张志阳后,她情绪更加激动,伏在张志阳的胸膛哭了起来。

      张志阳轻轻地把她扶进去,然后对她说:“杨主任,你昨天晚上打给我的电话,是不是想跟我说桥梁会倒塌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事件里面的真相,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全部告诉我,不用怕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你不会有事的,我可以给你保证!”

      杨悦莲神情忧郁痛苦,在张志阳面前沉默不语,直到张志阳一直追问下去,她才缓缓开口说:“张书记,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在那个时候能够勇敢一点,告诉你整个事情的真相,那条桥就不会塌,你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张志阳立刻对她说:“你现在说也不迟,你说,这是不是一个阴谋?是不是有人恶意破坏这座桥?你要勇敢的站出来指证那些奸恶分子,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杨悦莲始终克服不了她的心理关口,她对张志阳问:“张书记,如果我说出来,就能制裁他们吗?我不怎么相信,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还是会逍遥法外的,单凭我一个人的举证,可以扳得倒他们吗?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得被他们报复,我就失去现在的工作,成为无业游民了,会很惨的。”

      张志阳立刻对她说:“只要你说出来,让我知道这背后都有谁,我会让公安机关想办法寻找证据,找准调查突破的方向,如果这里面涉及到干部,我会让纪委出动,相信绝对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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