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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道巅峰》-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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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秦梅反问他:“怎么了?不欢迎我来到这里了?你不希望跟我在一块?只是两天,这时间有多长,我做老师的本来假期就多,以后就在我的周假或者暑假里扣掉就是,我可得在这里跟你好好过一下夫妻生活,这个有什么问题?”

      张志阳心里的想法始终没有说出口,听到黄秦梅这样说,他只是觉得,现在镇委镇政府的事务异常繁忙,他还想咬着牙让陆窖镇攀登经济的新高峰,虽然不少事务可以放手让陈文昌等一众干部跟进,但他还是想亲力亲为,现在黄秦梅突然的到来,会消耗他不少工作时间,让他抽不出身来办理许多事务,各种规划决策等,也需要他亲自制定和参予,如果他没空,就只能搁置下来,有些事务哪怕等两天,对他来说都是有所拖延,必须立刻解决。

      “秦梅,你能不能这天就回去?因为我确实很忙,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而你一个人在陆窖镇又让我不放心,更何况,我怕全镇上下的老百姓都跑到镇政府来,想看看我的老婆是怎么样的,他们一直都好奇我的个人问题,这会产生多大的秩序混乱?所以,我希望你还是快点回去,我承诺,只要把陆窖镇的各个事务都处理妥当,我会回市区找你,跟你在一起!”张志阳说。

      第234章 感到难查清

      黄秦梅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却能理解和体谅张志阳,她想了一会后,终于答应下来。两个人在这宿舍里拥抱起来,已经隔了很久没见,饥渴到了极点,此时正是中午时候,张志阳的白衬衫被黄秦梅解开了纽扣,而张志阳也一阵冲动,禁不住把黄秦梅按倒在床上

      缠绵了两个小时后,黄秦梅还是在张志阳的安排下,踏上回市区的归程。

      送走自己的老婆,张志阳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回到办公室,继续着他的工作,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正是他所找的检测机构负责人打来的,昨天他把那些河边发现的化学颗粒物邮寄出去,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检验结果。

      这个结果让他难以置信,原来这种颗粒物具有剧毒,假若投放到河水中,必定会让鱼虾等河流生物全数死尽,并且对农作物的危害也是致命的,下游农民的庄稼全部死掉就是这个道理,幸好他们并没有饮用这剧毒的河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得到如此震惊的结论,张志阳额上不断冒出汗来,这已经不仅仅是关乎那一批农民种不出庄稼的问题,而是关乎老百姓生命安全的问题,如果任由这个事态发展下去,不知会否有人喝到这些河水,那必定会丧命,而这种破坏环境甚至给老百姓带来致命威胁的恶搞行为,还不知道会不会持续下去,如果不能抓到这个疑犯,那河流两岸的百姓就永远得不到安全保证。

      想到这里,张志阳立刻致电镇长陈文昌,让他到自己办公室一趟。

      陈文昌来到以后,张志阳立刻说:“文昌,我刚接到一个电话,是关于那种颗粒物的检测报告,结果令人太吃惊了,你现在立刻叫宣传委员,印发【创建和谐家园】给两岸的老百姓,叫他们远离河流,不要食用这河里面的水,也不要让人在里面游泳或者捕鱼。另外,我得亲自打电话给派出所那边,叫他们立案侦查,究竟是什么人在河边投毒。”

      看到张志阳这么焦急的模样,陈文昌也吃了一惊,他立刻按照张志阳的指示去做,把这一切都安排好后。两个人又坐在一起,继续商量对策。

      陈文昌对张志阳说:“志阳!这个事情,你就交给我去跟进吧,你作为镇委书记,不是每个事情都得亲力亲为的,这会分散你的精力。你还是把工作重点转到规划经济建设上去,毕竟这是你的专长。我会跟派出所那边沟通好,给他们足够的压力去抓人,就怕他们像以前那样,拖拖拉拉的,不去认真调查”

      张志阳知道陈文昌尽职尽责,两个人就如同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所思所想都达到了默契的地步。而现在陈文昌所说到的担心,也是张志阳有所顾忌的,毕竟派出所是受县公安局直接领导的,就算他这个镇委书记出面,派出所所长倪源也未必会当一回事。

      然而,张志阳还是毅然拨打电话给倪源,想过问此事。

      让张志阳和陈文昌都感到吃惊的是,倪源回答说:“那个投化学物质到河里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

      张志阳不禁有些迷惑,他问:“什么?倪所长,你说真还是说假?这么快就把人抓到了。”张志阳觉得这简直难以置信,他刚才让陈文昌报警,从而让派出所跟进此事,还是半个小时以前,也就是说,这派出所接到警情后,半个小时之内就破案,并且把嫌疑人抓获?效率也太高了点吧?在过去从来没见到陆窖镇的派出所警力有如此高的效率。

      倪源在电话里回答说:“是这样的,陈镇长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因为是你们镇政府的农社办杨主任报的案,她叫咱们派出所立刻去查,那经过一整个上午,我们的警员就排查附近村居,走访后发现,有一个外号叫扒皮的农民,嫌疑最大,几乎好多家村户都指证他,那我们就把他带走,抓回到派出所里询问,他却说,是有人给钱他这样做的,那些化学颗粒,也是别人安排到他家里,让他定期去倒,他完全不知道这些颗粒有什么危害,我们就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这样做,他说,这人不是咱们陆窖镇的,是别的地方来的人,他不认得那人,也不知道这人跑到哪里去,并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帮人做这种事,我们就把他放了。”

      张志阳没想到这起看似简单的事件里还有如此复杂的内幕,他不禁对倪源说:“倪所长,你刚才说,你们已经所那个叫扒皮的农民放了?这可不行啊,得一查到底,把他再抓起来,从他嘴里问个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这样做的,得彻查,把那个幕后的人揪出来,弄清楚这人的动机,这不摆明是破坏环境而且将造成重大后果吗?已经是刑事范畴了。”

      倪源却冷冷地说:“这个,我们也很难办啊。这个农民他不知情,只是受人指使去干事,而那个指使他的人又找不着了,我们已经审了他很久,他就是说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现在虽然是发现有污染颗粒在河边,可也不能证明这种污染颗料造成了严重后果吧?那我们派出所怎么立案,而且还把它当成刑事来侦查?这好像不妥吧?更何况,这个叫扒皮的农民已经被抓过一次,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敢犯这种错误,你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就让这事情结案算了吧。”

      张志阳却说:“不行!这事情背后有巨大的阴谋,而且动机很明显是坑害全体老百姓,一定要查到底,把那个指使人揪出来,弄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

      倪源无奈地回答说:“可是,咱们派出所警力有限啊,如果因为这样一单事情而动用太多的警力,那其它治安工作就会受到影响了,咱们已经开过集体会议,认为没必要去查,如果要查的话,你们镇委镇政府应该去找环保部门,而不是找我们派出所,因为现在没发生重大人员伤亡事故, 我们派出所还有很多事情干,不能把时间耗在这种小事上!”

      张志阳正想与倪源互怼,告诉他关乎民生的事情就不是小事时,倪源却已经挂了线。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陈文昌对他说:“算了吧,这派出所不愿意跟进深入调查,也有他的理由。我们拿这倪源没办法,还是想想如何处理吧。”

      张志阳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觉得这事情蹊跷之处在于,杨悦莲只是农社办主任,为什么她能发现这个细微的问题,却没有任何其他农民提出投诉,按理说,这个位置离河边的农田只有两个拳头不到的距离,如果农民每天要去种田,那肯定会发现这里的异样,可最后发现这个状况的,却是镇政府的干部,这有点不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杨悦莲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会发生,有人通知她。

      对于杨悦莲的背景,张志阳一直没有多大注意,但有一点可以肯下,她是县委派来的,是否还跟县里某位官员保持着密切联系,这很难被外界所猜测出来。

      想了一会后,张志阳又联想到最近一次他们镇委镇政府所面临的迫切工作,就是查处罗国铭那个企业,对他这个企业涉嫌排污影响农民种植农作物的问题进行彻底追究, 可没查到一半,就发生了这个河沿有人倾倒化学颗粒物的情况,张志阳不禁猜测,会否是有人故意制造这样的假象,从而转移他们镇委镇政府的视线,让罗国铭的工厂不再受到处理。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张志阳根据这样的思路想着,觉得有可能罗国铭曾说过的他县里面有人这句话,正是暗示出罗国铭跟某位县级官员有着极大的关系,阎灼盛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会不会是穿针引线,让罗国铭得以攀附陆窖镇以外更高级的官员?毕竟罗国铭虽然在陆窖镇很有人脉和实力,但到了县级,就几乎没有人认识,而阎灼盛这个副镇长,多少是能受到县级官员的注意及青睐,想把他拉入某个阵营的官员肯定不少。

      张志阳感到这里面的关系实在太错综复杂,就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般,而那个在阎灼盛之上的县级官员,在这次事件中一直没有浮出水面,让人难以弄清他究竟是谁,有着多大的实力及火力。

      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后,张志阳决定精心部署,想办法把这张大网反拆,务求把这些互相勾结的官商一网打尽,不放过任何一位参与其中的贪腐人员。他对陈文昌说:“文昌,咱们这次可真的遇到对手了,虽然我不知道这背后的策划者到底是谁,但我只知道这人很不简单,咱们绝不能轻举妄动。我问一下,在镇政府负责分管环保工作的是谁,是不是阎灼盛?”

      陈文昌回答说:“没错,阎灼盛就是分管环保的副镇长,三个副镇长里面,他分管的工作最多。”

      张志阳立刻对于陈文昌说:“那好,这件事就交给阎灼盛,让他承担起这个责任,如果他不能很好的解决,那就追究他的责任!”

      第235章 迟早有破绽

      在最新召开的镇党政联席会议上,张志阳坐在主席位,望着所有镇委委员以及镇政府领导,严肃地说:“各位同志,咱们陆窖镇出现重大的环境污染问题,对于这次污染的源头,还没能进一步查明。我作为镇委书记,现在进行一下工作安排,想让常务副镇长阎灼盛同志全面跟进这件事,希望能查个水落石出来。”

      说完后,张志阳望向阎灼盛,眼神无比锋利,却又带着一点期许和肯定,接着他又说:“我相信,阎副镇长一定能凭着他的处事能力,给镇委镇政府一个明确的结果。”

      阎灼盛心里有点惊讶,他知道张志阳这样的安排绝不是看得起自己,相反,有可能是给自己下套,让自己踩在这地雷上。然而,他既没有表面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也没有对张志阳这样的安排作出婉拒,而是轻轻一笑,对张志阳说:“既然张书记托负重任于我,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办妥这件事,给大家一个交待。”

      张志阳与阎灼盛对视了两分钟后,微笑着说:“嗯,希望阎副镇长能尽快完全任务。”

      接着,会议上的议题,大部分是镇内的一些公共设施和经济发展方面的细节,阎灼盛不在意的听着,时刻注意着张志阳和陈文昌的表情,他总觉得,这两个位置在他上面的政治人物似乎早就对他产生怀疑,从而商议好如何给他下套。

      阎灼盛虽然有些紧张,可他想到上面有蒋贤德,依然底气十足。

      在他看来,张志阳哪怕再厉害,职位再高,也敌不过上面的县委书记蒋贤德,蒋贤德在陆川县位高权重,哪怕陆窖镇出什么乱子,也可以下来力挽狂澜,更何况,阎灼盛自问已经是蒋贤德的人,站到了蒋贤德的船上,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他相信,哪怕张志阳和陈志阳整他,蒋贤德也会出手相救。

      然而,想到了杜峰,想到了孟振江,阎灼盛就心生几分畏惧,他知道这些可都是被张志阳击败最终身陷囹圄的对手,他很害怕将来某一天,假若不敌张志阳,最后落下个跟杜峰和孟振江一样的命运。

      会议结束后,阎灼盛马上回到办公室,他关好所有门窗,悄然打电话给黄承万,然后把陆窖镇这天会议上议论到的内容全部述说一遍,让黄承万转告蒋贤德。并且对黄承万表示,自己的处境现在极为不妙,已经感到张志阳要对付自己的苗头,随时可能会爆发一个重磅炸弹,最终他被张志阳掀翻下马,落下半身不遂的下场。

      黄承万跟蒋贤德商量过后,打电话给阎灼盛说:“你不要紧张,稍安勿燥,张志阳也不是什么狼虎之辈,没你想像的那么可怕。你只要按我们的指示去办,绝不会出什么差错,现在既然张志阳让你去查这件事,那好,你就去做做样子,表面上好像真的查,但就是不给他一个结果,就这样一直拖下去,拖到他也忘掉这件事,不就完事了吗?”

      阎灼盛却对黄承万说:“不行啊,你以为张志阳会那么容易放过我吗?他让我明着去查,但他却暗地去查,到时我查不出什么来,他倒是查出什么来了,就拿我开刀了。”

      黄承万想了想,觉得事情确实有些复杂,他又跟蒋贤德商议了一番,最后对阎灼盛说:“这样的话,那就让他查去呗。你让罗国铭那工厂一直就不开工,这样张志阳更查不出什么来,你就这样跟他耗着,他还得花不少时间在其它方面,根本不可能跟你在这件事情上耗下去。”

      阎灼盛想了一会,觉得假若答应黄承万的话,那么就难以向罗国铭交待,然而正当他再想跟黄承万说些什么,电话的那边已经挂了线。

      无奈之下,阎灼盛只好在这天下班以后找罗国铭,到他的工厂去把此刻事态严重性详细说明了一番,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番话引起了罗国铭的勃然大怒,几乎连茶杯也摔破到地上去。

      “真的是岂有此理!张志阳如果一定要查下去,就让他查!我的工厂照常开工,就算是给他抓个现行了,那又怎么样?他可以对我采取什么措施?顶多不就一个罚款吗?我就算是被他罚了,也不想让工厂一直这样停工下去,如果这样停工,我的工人迟早全部跑光,那样我还可以开什么厂?办什么企业?他张志阳根本就没想过我们这些办工厂的老板有什么难处,他配什么当这个镇的镇委书记?”罗国铭撒野般的骂了一通。

      阎灼盛表示很理解罗国铭此刻的冲动,立刻对他说:“罗老板,你冷静一点!凡事都不能冲动,要不就坏了大事,咱们要想赚钱也没得赚了。我跟你说,这可是上面县里蒋书记的意思,他叫你继续忍下去,别跟这张志阳一般见识!因为张志阳现在就是想陷害我啊,让我去调查这个环保事件,如果我不给他一个结果,他肯定会给我穿小鞋, 蒋书记也叫我忍着,以后想到办法以后,再对张志阳进行反击!”

      罗国铭的眼神突然闪出一道凶狠光芒,他对阎灼盛说:“我对这个张志阳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他一个当官的,整天压着我,跟我作对,我已经咽不下这口气了。如果你跟蒋书记觉得有必要的话,就让我拿点钱出来,除掉这个张志阳,放心吧,我绝对能把事情干得干干净净的。”

      阎灼盛听后,吓了一跳,连忙对罗国铭说:“你不要这么冲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只要现在忍耐一下,以后总是找到机会让张志阳下台的,只要他不在这位置上,就跟一般的老百姓有什么区别,那时候我们连看都不用看他一眼,没必要背上那种法律上的枷锁,那事情如果查出来,大家可是一起倒霉的,都得进牢里啊,这后果你想过没有?”

      罗国铭捏起了拳头,不得不把那口气呼出来,对阎灼盛说:“那好,你给我一个时间,究竟咱们得忍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这张志阳就可以一直盯着我们,压在我们头上,他不用干别的事情吗?再怎么着他还是个镇委书记吧,这样的小事他一定得抓住不放?”

      阎灼盛想了一下,摇着头对罗国铭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究竟要多久,不过他又对罗国铭说:“张志阳迟早会有破绽露出来,蒋书记也已经找人靠近他,想办法给他穿小鞋,只要他有什么破绽,那时候蒋书记一定会收拾他。他这个镇委书记如果出现什么作风方面的问题,那是绝对要被上面彻查的,到时,他也就倒下去了,那么还可以压在咱们头上吗?只要张志阳一倒,咱们还是继续大把大把的赚钱啊。”

      罗国铭这才眉逐颜开,放松了好些,对阎灼盛说:“那你叫蒋书记早点收拾他,因为我这个工厂真的很难顶下去的,不能再顶得太久了。只要蒋书记真能搞掉张志阳,我罗某人一定会给记得你阎镇长和蒋书记,我这个厂子如果能赚钱,到时绝对不会少了你们好处的。”

      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后,决定继续忍耐下去,等待着张志阳如何露出破绽来。

      然而让阎灼盛没想到的是,当他开着小车前往罗国铭的工厂时,陈文昌已经暗中派人跟在他后面,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得知阎灼盛在这天就去找罗国铭,张志阳和陈文昌都觉得极为蹊跷,他们商量过后,觉得阎灼盛作为镇委委员,常务副镇长,竟然跟一个工厂老板来往密切,极可能会把镇委镇政府内的重要部署泄露出去,这种行为必须勒令整改,就在第二天,阎灼盛被镇纪委书记林风叫去谈话,询问他昨天究竟去罗国铭的工厂干什么。

      阎灼盛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副镇长竟然被纪委盯上,并且行踪受到了监视,对于林风所问及的情况,阎灼盛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张书记安排我去跟进这个环保事件,所以我到罗国铭的工厂去了解打听一下,没什么别的情况啊。”

      经过一番询问,林风最终放过了阎灼盛,把这次谈话笔录起来。

      虽然阎灼盛没有受到任何处分,但毕竟被纪委找了一回,他心里已经极为忐忑,也不知道究竟是否为张志阳布下的棋局,自此以后,他决定不再轻易找罗国铭,生怕再次被发现。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阎灼盛的不安开始加剧起来,因为张志阳迟早会过问他如何调查那个环保事件的进展,他却还没计划好如何向张志阳交待,尽管他心里对罗国铭工厂偷偷排污的情况掌握得很清楚,然而他总不能把罗国铭供出来,假若他这样做的话,那罗国铭肯定不会放过他。

      某一天,阎灼盛再次受不住这心里的折磨,又打了一次电话给黄承万,询问他:“黄秘书,最近蒋书记怎么样了?他找到对付张志阳的办法没有?这张志阳迟早会拿我开刀啊,如果他不倒下去,就得我倒下去了,我希望蒋书记能早点动手,别让我继续害怕下去,毕竟张志阳一天在这位置上,咱们都睡不好觉啊!”

      第236章 策划新阴谋

      黄承万安慰着阎灼盛,表示已经在尽快想办法,接着他向蒋贤德汇报此事,蒋贤德心里也没有底,只是问黄承万:“我们把杨悦莲放到陆窖镇这么久,她就一直没找到机会扳倒张志阳,她这种姿色,想把张志阳勾引到,估计没什么问题吧,是她不愿意,还是其它原因?”

      听到蒋贤德这样的疑问,黄承万回答说:“蒋书记,不是杨悦莲不肯,而是这张志阳实在是太难对付了,杨悦莲几次把他带回宿舍里,想跟他发生什么,可这张志阳就是不上身,杨悦莲也拿他没办法。”

      蒋贤德一听,不禁心中有些愤懑,对黄承万说:“你就不能再想想其它方案吗?干吗一定要从这方面着手?杨悦莲既然是我们的人,就让她出手狠点,另外,派出些帮手到陆窖镇,给杨悦莲作协助,我就不信这张志阳是一点漏洞也没有的。”

      黄承万只好再次在县政府里物色了两名实习干部,让他们前往陆窖镇当县委通讯员,以协助杨悦莲。黄承万自己也跑了陆窖镇一趟,想过去视察一下基本情况,到这看了看后中,他不禁为陆窖镇的高速发展大为诧异,镇内道路被修葺一新,公园及各种基建设施拨地而起,完全不再是以前的穷乡镇模样,甚至有些地方比县城还要先进。

      面对着这样的情境,黄承万深知,张志阳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如此政绩,以后必定会一路高升,冲击县委,对蒋贤德造成直接威胁,而自己作为蒋贤德的秘书,也将没有活路可言。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张志阳的仕途生涯止步于陆窖镇,让他在这里被掀翻,从而无法进入陆川县县委,这才能保证蒋贤德继续当陆川县县委的一把手。

      然而,如何找到张志阳的破绽,这实在是比登天还要难的难题,黄承万知道张志阳的生活作风,勤俭朴素,甚至可以说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受美色所诱惑,从他的生活作风着手,无疑是浪费时间,而从他的工作方面,又难以看出这个镇委书记有什么问题,至少在黄承万看来,张志阳无论是理论知识以及实际能力,都超出平常官员的水平一大截,更何况,张志阳下来还有一个得力搭档,镇长陈文昌,阎灼盛这个副镇长难以在陆窖镇镇委产生多少话语权,也根本无法深究张志阳在决策方面有什么漏洞。

      难道这张志阳真的是扳不倒吗?黄承万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个问题,一边开着小轿车在陆窖镇里闲逛着,没有人知道这辆小轿车里面坐着的,竟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他一路的乱开,开着开着,就来到一个施工现场,可以看到这里有着一帮工程队人员在修建某个工程。

      黄承万下车一看,发现修的竟然是一座旱桥,也就是下面并没有河流或沟渠,为了交通更加便捷而修建的那种桥。可以说是创新之举,很有前瞻性,毕竟随着经济发展,交通堵塞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修旱桥能解决这个问题,能保证长时间内行车畅通,是利在千秋的规划。

      想到这么前瞻性的规划,估计肯又是张志阳做出来的,毕竟这小子在外国游历多年,可以说见多识广,对外国的一些政府规划能随手借鉴。黄承万越看越不是滋味,然而他却突然心生一计,立刻走上前去,看到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正在指挥着施工,于是拿出包烟来,递给这工头,两人开始攀谈起来。

      黄承万想打听的情况,正是这样的桥究竟由谁提出要建的。

      没谈两下,工头就告诉他:“你是外面来的吧?这还不简单吗?咱们陆窖镇,来了个博士镇长,带着全镇人致富,现在镇里有钱了,他也升到镇委书记的位置,肯定是大兴土木,建这些惠民工程了,咱们镇里人都觉得走运啊,迎来了这样的父母官,还真怕他被调走呢。”

      得知这个消息,黄承万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跟他谈下去,接着说:“我还有事,有空咱们再谈,这包烟你全拿去。”

      接着,黄承万急匆匆地离开陆窖镇,回到县委后立刻跟蒋贤德商议此事,两人最后觉得,可以在张志阳弄的这个工程上搞鬼,毕竟这样的项目有点超前,如果出问题,那主政官员必须要承担直接责任,更何况,这工程就是张志阳建的。

      他们决定走的第一步,是让阎灼盛在陆窖镇的镇政府会议上对张志阳这个项目提出反对意见,如果张志阳一意孤行,那恰恰让他背上最大的责任。而这个争吵的过程,阎灼盛可以用录音机录下来,以后可用作证据。

      接着,黄承万又提出,需要串通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陆川县安监局局长陆胜。

      蒋贤德听到黄承万这样说,立刻表示,这并不难办,因为自己作为县委书记,对下面几个局长都可以死死压着,特别是像陆胜这样的酒色之徒,蒋贤德还握着他有生活不检点的证据,只需要给他一点暗示式的威胁,足可以让他乖乖听话,办该办的事。

      黄承万的眼珠子在不断转着,得知蒋贤德对这方面没问题,他又说:“好!那么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这一步,得花点钱。”

      蒋贤德一听到要花钱,立刻不高兴了,然而黄承万却继续开口说:“放心吧,蒋书记,不需要你去花这个钱。有人会愿意出这个钱的,咱们找陆窖镇的罗老板商量一下,他一直都对张志阳很反感,就让阎灼盛跟他说一下这里面的利害,相信他一定会把这事办妥的。”

      商量完毕后,蒋贤德拍板叫黄承万立刻去施行这个计划。

      在当天晚上,黄承万就打电话给阎灼盛,把这个计划的大致内容述说清楚。阎灼盛虽然觉得施行起来未必有效,可想到自己并没有任何风险,立刻就答应黄承万,一切照蒋书记的意思去安排。

      然而,当阎灼盛把这个计划秘密告知罗国铭的时候,罗国铭却跟他产生极大的意见分歧,对他不屑一顾地发问:“把那个桥弄垮,就能让张志阳下台吗?这样的鬼话谁信啊?更何况,还得出钱雇人做这个事,估计能做成这种事的,也没几个人,你叫我怎么找这种人才?要给多少钱才行?”

      阎灼盛对他说:“上面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他们说会找一个桥梁专家过来看看,你就叫一个包工头跟着这桥梁专家一起到现场,估计很快就能找到方案来,这可是专家,懂得建桥,也就懂得拆桥,钱方面,不会让你出太多钱的,你想想,只要能把张志弄下台,这钱虽然你是出了,但以后还会赚回来的,对不对?”

      最后,罗国铭考虑过后,不得不妥协了,问了阎灼盛一句:“这是蒋书记部署的计划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罗国铭答应出这个钱,并且希望整个计划可以推进得更快一些,因为他的工厂已经停工许久,这样下去迟早得倒闭收场。

      阎灼盛表示理解这个,一定会尽快。

      就在最新一次的镇委会议上,当张志阳把重要议题全部提出并审议完结后,阎灼盛突然提出:“张书记!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在这次会议上提出的。”

      张志阳不禁有些愕然,然而他还是向阎灼盛平静的问:“阎副镇长请提,我们既然是开会,就是要在会议上尽可能提出各种意见,大家一起商讨解决。”

      阎灼盛当着所有镇委领导的面说:“我认为,最近咱们镇要修的那个旱桥,实在太不符合实际了,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们根本不需要,请张书记研究一下是否应该停止这条桥的建造”

      张志阳心里一怔,他没想到阎灼盛会把这个自己主推的项目摊出来加以否定,当初在提出这个修桥计划时,阎灼盛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镇委会议上是一致通过的,可他现在竟然提出要停止建造,而这个桥已经接近完工阶段,这么一来,就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并且阎灼盛反对的理由可以说荒谬至极。

      “阎副镇长,修这个桥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们既然是为老百姓办事的,就得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对经济发展要有长远的眼光,虽然表面看来,近期内没多大的作用,但对未来陆窖镇的整个经济发展,必定会有大好处,这个桥的建造规划书是我亲自制定的,而且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工,根本不可能停下来,你为什么在过去不提出你的反对意见?”张志阳以锋利的眼神望着阎灼盛,似乎是在质问着他。

      阎灼盛虽然心里生怯,可还是毫不退让地力嗑到底:“假如这个桥出现质量问题,造成严重事故,是不是张书记作为规划者,也不怕承担这个责任?如果张书记一定把这座容易出问题的旱桥保留下来,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只是希望,别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张志阳没想到阎灼盛会作出这样的的假设,他立刻对阎灼盛反驳:“我们找施工方是要审核资质的,如果出质量问题,也是他们的责任。当然,我作为镇委书记,也需要负一定的责任,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但我只想问问,这种机率不高的事件,为什么阎副镇长硬是提出来作假设?”

      第237章 桥梁突倒塌

      阎灼盛听到这样的话,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他暗暗把录音机关上,然后对张志阳示弱:“张书记,我刚才是偏激了一点,确实在认识上有所错误,现在我承认这个错误,希望你不要见怪。”

      听到阎灼盛这样自我批评,张志阳更感到不对劲,与陈文昌对望了一下,仿佛是想问问陈文昌,究竟这天阎灼盛有什么特殊的意图和目的,陈文昌也暗暗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会议结束后,张志阳还一直揣测着阎灼盛为什么要在这旱桥项目上发难,他把陈文昌留下来,想两个人商讨一下。

      “我也觉得阎灼盛很有问题,但不知道他是想搞什么。”陈文昌疑惑地说着。

      张志阳知道,他现在跟陈文昌就算怎么猜测,也难以猜到阎灼盛究竟有什么真实意图,只好对陈文昌说:“咱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多加提防,时刻注意这阎灼盛有什么新动向,时刻提防着他,因为他背后,极可能是县委里面一个很有实力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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