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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昌对张志阳说:“嗯,我已经到了这尼姑庵,正要做这些尼姑的思想工作,可她们就是不肯走,你如果也能赶来就最好。对了,问你一下,这事要向赵书记汇报吗?毕竟现在这么晚了,吵醒她不太好吧?”
这个时候赵雪晴听到,立刻想抢过张志阳的话筒,张志阳心中一怔,立刻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前,暗暗对她说:“不可以让陈文昌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跟我在一起,不然的话他肯定会知道的。”
说完后,张志阳在对着电话里的陈文昌说:“这个,要不我来通知她吧,不用麻烦你了。”
陈文昌当然希望听到这句话,他还怕自己打电话给赵雪晴,把赵雪晴吵醒会惹她不高兴。
当张志阳放下电话,立刻对赵雪晴说:“赵书记,要不这次你就别去了,让我一个人去吧,这山火很危险,而且要上山里面,很恐怖很危险,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女的能顶得住吗,在这里好好睡觉,我会把最新处理情况发到你手机上!”
赵雪晴却说:“不行,我一定要去。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能安心在这里等吗?更何况,我是镇委书记,在公在私,都不能在这里呆着了,无论是多么艰难多么可怕,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张志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和她一起去。两个人急匆匆地从宿舍大楼跑出来,然后坐上小货车,当他们开到外面后,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山里果然冒着火光和烟气,显然那个方向就是发生山火的位置,张志阳把紧方向盘,踩足油门往这个方向开过去。
不一会,他们的小货车就来到了山下,只见这里已经停着一辆消防车和几辆小车,而陈文昌一看到他们出现,立刻走上前去。张志阳下车后着急地问陈文昌:“怎么样了?尼姑庵里的尼姑撤出来没有?”他一边问,一边以凌厉的眼神望着陈文昌,心想如果陈文昌没有办妥这件事就下山,那是不负责的表现。
陈文昌松了一口气,对他说:“我刚才费了很多口水,总算是把这些尼姑全都劝说下来了,想起来就觉得危险,以现在这个情况,估计没到十来分钟,那山火就烧到尼姑庵里面去,消防队已经接驳了水管上山,正在扑火,但这火势太猛的,根本扑不了,看样子,这尼姑庵是保不住了。”
张志阳听后,也为此而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破旧的尼姑庵被烧毁,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保住这些尼姑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却比什么都重要,毕竟人命关天,如果发生死亡事故,他这个镇长也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在张志阳想向陈文昌要了消防队领导的电话,向消防队催促一下,让他们加紧人手进行扑火抢救时,突然不知从哪个方向出现了好几个尼姑,这些尼姑有老有小,哭哭啼啼的走到陈文昌和张志阳跟前说:“不得了啊,我们有一个尼姑生了个十二月大的孩子,这孩子被忘记带出来了,现在她正跑回去抢这个孩子出来,我们都劝她不要去,估计现在庵里已经被烧成火海,到处都有塌陷的梁柱,如果她跑进去,那可就死定了!”
听到这些尼姑反映的情况,张志阳和陈文昌都吓了一跳,而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赵雪晴也暗暗吃惊。
“真有这样的事,那咱们得赶紧去救人啊。”一边说着,张志阳一国迈开大步,毫不犹豫地往山上冲去。
陈文昌也跟着他后面,往山上不断冲。
这个时候,赵雪晴惊呆了,她连忙在后面喊着:“你们是不是疯了?这样冲进去,那能出得来吗?你们得找消防队的队员,让他们进去救人吧!”
张志阳在前面一边跑,一边听到赵雪晴的喊声,他扭过头看到赵雪晴在跟着跑来,立刻大声对她叫喊:“赵书记!你不要跟着我们进去,这只是我们男人应做的事。现在找消防队的队员,那太慢了,时间赶不及,而且他们人手不够,我们是吃分粮的,当然要为人民做事!”
叫喊完后,张志阳继续他敏捷而稳健的步伐,不断往山上跑去,他很快就跑到了尼姑庵的门前,发现这里面已经农烟滚滋,火光冲天。
就在他要往里面冲的时候,后面的陈文昌突然高声叫喊了一声。张志阳连忙回过头来,跑两步来到陈文昌跟前,对他问:“文昌,你怎么了?”
只见陈文昌表情痛苦,原来他的脚不小心踩在两块石头之间,结果扭伤了,根本不能再跑动,他对张志阳说:“志阳!你不要太拼了,我本来是想让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的,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放弃吧,这里面太危险了,进去了就出不来吧。”
张志阳知道陈文昌所说的是什么,这尼姑庵里面已经有不少横梁木柱倒塌下来,并且火烟滚滚,如果吸入这些浓烟太多,人体的肺部将承受不住,估计不到几分钟就会晕倒,最终倒在这烟火中再也起不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火光中的尼姑庵却响起了一阵呼救声,张志阳往里面张望,发现是一个中年尼姑正抱着一个小孩,由于被横梁切断了前路,无法逃出尼姑庵,只能在里面绝望地呼叫着。
张志阳高声叫喊了一声:“啊!我来救你们了!”,勇不可挡地冲向烈焰冲天的尼姑庵。
这一刻,后面跟着上来的赵雪晴看到他这样,即时惊呆了,大叫了一声。
第206章 把人救出来
张志阳没想到赵雪晴也跑上山来,他扭头惊讶地望着赵雪晴,对她叫喊:“不要进来,在外面等我!”
然而,赵雪晴却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激动,她毅然也冲了进去。
张志阳在烟雾弥漫的尼姑庵内循着呼救声跑去,终于发现了被困的大尼姑和她抱着的小孩,看到眼前有一根烧着的横梁正架在她们所处的房间中,让她们难以跑出来。张志阳立刻不顾一切地伸出双臂,使劲把烧得通红的横梁缓缓抬起来,这温度让他的双手多处灼伤,甚至可以听到兹兹的响声,然而他在所不惜,坚忍着痛楚把横梁完全举起来,让里面的大尼姑得以抱着小孩跑出。大尼姑声泪俱下地对张志阳道谢,然而张志阳却对她说:“你还说那么多干吗?快点跑出去!”
大尼姑立刻往外跑了,张志阳也准备折返,然而眼前滚滋烟雾中,却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塌方正往他头上袭来,他连忙飞快地奔跑,侥幸地躲过。
他在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下,却听到赵雪晴的叫喊声:“志阳!你在哪里?”
张志阳立刻发出呼喊:“我在这里,赵书记,你别过来这边,很危险的。”就在他叫喊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噼啪一声巨响,正正就响在他头上十米处,原来那尼姑庵最大的一条横梁在火烧中再也顶不住,最终要断裂开来,而一整块横梁眼看着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在张志阳头上,足可以把他整个人砸得肉饼!
就在张志阳无法快速反应过来,眼看着难以逃过这一劫之际,他感到烟雾中窜出来一道黑影,往他身上重重的一撞,在不到万分之一秒之内把他推到了地面的另一边去。而那道横梁断块就砸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在地上重重的降落后,发出沉闷的一声“嘭!”,最终把地板砖也砸个粉粹。
张志阳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刚才把他撞到另一边地上的,竟然是赵雪晴。是赵雪晴奋不顾身在这个关键时刻飞身一撞,从而救了他一命。然而这刻赵雪晴却由用力太猛,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不断地喊痛。张志阳立刻冲上前去,把她整个人背起来,然后一直往尼姑庵外面冲去。
虽然眼前的烟雾让张志阳难以看清,但他隐约听到外面的叫喊声,这是刚才得救的那个大尼姑以及陈文昌的声音,张志阳就根据这声音传来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奔跑着,虽然这浓烟让他吸入体内后几近窒息,可他还是靠着超强的体力,最终坚忍着,把赵雪晴背到了外面去,当他把赵雪晴放在外面门口的地面,回头望向这尼姑庵时,发现这座建筑物已完全在火光之中,并且进入逐渐塌陷状态,将会被烈火夷为平地。
这个时候,张志阳看到脸上满是烟灰的赵雪晴处于晕迷之中,他心里一惊,连忙对着赵雪晴叫喊:“赵书记,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赵雪晴虽然奄奄一息,但并没有大碍。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张志阳就在面前,不禁问:“志阳,我们是不是都光荣了?我们还活着吗?”
张志阳立刻对她说:“赵书记!我们还活着,刚才你救了我。但你把我吓坏了,我让你守在外面,可你还是要进去,这是很危险的。幸好咱们现在都已经逃出来,咱们没事了。”说到这里,张志阳想把赵雪晴抱起来,然后吻她,然而想到陈文昌就在旁边,他还是忍住了。
最后,镇卫生医疗站的医护人员也赶到了,他们把张志阳和赵雪晴以及现场的伤者都救到山下去,而这场山火在烧了五个多小时后, 最终还是被消防队合力扑灭,除了一座尼姑庵被烧毁外,只是烧了些树木,经济损失倒不算太大。
在医疗站的病床上睡了五六个小时后,张志阳醒来,他第一时间去找赵雪晴,发现赵雪晴正处于另一个病房的病床上睡着了,他不忍吵醒赵雪晴,然而当他转身时,却听到后面响起的声音:“知道你来看我了,你还要走?不能留下来跟我说几句吗?”
张志阳转过身来,走到赵雪晴的跟前,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说:“我刚才不忍心吵醒你,现在你好点没有,伤得严重吗?”
赵雪晴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张志阳说:“医生跟我讲,只是擦了点皮外伤,叫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想起昨天晚上,真的是惊险,如果不是因为你进去了,我真不会进去,你太拼了,以后不许这样子,知道吗?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张志阳不得不点着头,他知道现在跟赵雪晴已经是恋人了,必须要答应下来,他不想让赵雪晴牵挂担心。
就在张志阳想继续安慰赵雪晴几句时,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是陈德永打来的。张志阳心想,或许是因为现在他和赵雪晴都不能回镇政府办公,所以陈德永遇到什么棘手事,需要向他请示一下。
张志阳马上接听,对陈德永说:“德永,我现在跟赵书记正在医疗站里,昨天晚上发生火灾,我们都受伤了,这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事,等我一个小时回来以后再说吧。”
陈德永却对他说:“张镇长,我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不是有什么事要向你汇报请示。而是咱们镇政府里面来了一个市里的【创建和谐家园】副院长,说是来找你的。他开了一辆帕萨特小车过来的,说要尽快见到你。要不,让他去医疗站找你吧,你就在医疗站里,是吗?”
听到陈德永这样说,张志阳头脑里嗡的一下,此刻赵雪晴正在他跟前听着,对他显露出这样的表情感到好奇,然而却没有发声,只是等待他进一步的回答。
张志阳知道这是谁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黄文波竟然在昨天晚上那一通电话之后,又在第二天亲自找到陆窖镇来。
黄文波为什么会来,张志阳心里清楚,或许是因为当时自己并没有给他机会解释清楚。然而,这刻对张志阳来说,最不想见到的人,或许就是黄文波。他立刻对陈德永说:“不要让他来医疗站找我,你跟他说,我没在陆窖镇,让他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他,就算是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德永却对他说:“张镇长,可这个黄副院长已经开着车去医疗站,而且是有人带着他去,估计你不用等两分钟就能见到他了。”
张志阳暗暗咬了咬牙,他忿忿地挂了线。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继而是一阵沉稳而成熟厚重的男中音:“志阳在这里吗?我可不可以进来跟你谈几句?”
赵雪晴听到这把声音后,吃了一惊,连忙问张志阳:“这是谁啊,他为什么来找你?”
张志阳镇定地对赵雪晴说:“没事的,他是我以前女朋友的父亲,可能是再谈谈关于我女朋友的事,但我态度很坚决,大家既然分手了,那就分得彻底一点,不要再在以后有什么瓜葛,我会跟他好好的谈个清楚。”
说完后,他去开门,发现这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黄文波。
黄文波温和地笑着对他说:“志阳!想不到你真在这里,如果不是护士告诉我,我可得找来找去找半天啊。”
张志阳不冷不热地对他说:“黄院长!你这么老远从市区来这里,所为何事?不会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吧?你【创建和谐家园】的工作,需要来咱们陆窖镇,什么人犯事了?不会是我吧?”
黄文波收起笑容,变得认真而严肃:“不是,不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是因为私事要跟你谈谈,而且是尽早的谈清楚,否则的话我不能安心工作,你有空吗?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张志阳知道,黄文波是看到赵雪晴正躺在这个病房内,所以提出要跟他单独聊,他于是走到赵雪晴的病床前,深情地说:“我到外面跟他谈一两分钟,你在这里稍为等等我。”
赵雪晴知道黄文波这次来找张志阳,谈的是关于他女儿的事,她平静地说:“黄院长,是吗?我觉得你们之间要谈些什么,没必要到外面去谈,或许在我面前谈更合适,因为我现在跟志阳的关系,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估计你也是要跟志阳谈他和你女儿的事情,是吗?那正好,大家都谈个清楚,好吗?”
听到赵雪晴这样说,黄文波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张志阳这么快就发展到另一个女朋友,心中不禁概叹,然而他还是礼貌地走上前,伸出手来,与病床上的赵雪晴握了手。
“我对于你已经有另外一个女朋友了,感到很遗憾!是因为我昨天解释得不充分,让你不相信,是吗?我今天来,是带了我女儿的亲笔信,只想让她亲自给你解释,只可惜,你们这段感情,看来是没有挽救的余地了。”黄文波声音有点嘶哑,说得很沉重。
说着,黄文波就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条,往张志阳递去。
这个时候,张志阳一阵紧张,他竟然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接过黄文波的这张纸条,结果让黄文波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在过了大约一分钟后,张志阳才咬了咬手,伸手把纸条接过来。
第207章 一起看字条
当张志阳把纸条打开,赵雪晴显得有些紧张与激动,对张志阳说:“我要跟你一起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可以吗?”
听到赵雪晴提出这样的要求,张志阳说:“我没问题,只是,想问一下黄院长,让我跟她一起看,合适吗?”
黄文波把头扭到一边,皱着眉头说:“无所谓,纸条是给你的,你想跟什么人一起去看,我无权干预。”
张志阳把字条完全摊开,然后放在赵雪晴的病床上,与赵雪晴一起细读起来,黄秦梅清秀隽永的字体跃然于纸上。
“志阳!或许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你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或许你要跟你的女朋友一起来阅读我写给你的字。这都是没关系的,我只想把心里话跟你说清楚,只要让你知道以后,无论我们以后怎样,我们是否连再见也不再是朋友,也没关系了
或许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你。因为等你的那些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去的,现在你终于从国外回来,却让我不得不向你提出分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爱你,但更爱我的父母,我不能让他们受到打击。在你要把郭小华的手机交到公安局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你惹祸了,你会把郭天龙惹怒,他会对付你,会对付我们家,我不能让我父母受罪,我必须要跟你划清界线,或许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你知道我作这样的决定,是多么的艰难,是多么的心如刀割吗?
向你提出分手以后,我感觉到整个人就好像精神崩溃了,这些日子让我知道,我真的很后悔这个决定,可是我每次想打电话给你,我都鼓不起勇气,受不住那份煎熬。直到有一天,我爸对我说,你还在等我,让我也要等待时机,在合适的时候再跟你复合,所以我就等了,等他的安排,等上天的安排。
有一天,我爸跟我谈了很久,他对我说,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得解除郭天龙对我们家的威胁,也就是把他以及他的儿子送进牢里去。而我可以做得到,只要我跟政法委万书记的儿子靠近,从他那里打听到郭小华的下落,然后让他把郭小华诱回到国内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兄弟一样的,郭小华会中这个计,而且,一切都被我们掌握着,郭天龙迟早都得倒霉了。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出现在我学校宿舍门口,然后误会我真的跟万小谷在谈恋爱。我只想说,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万小谷根本就是一直保持着好朋友关系,还没有发展到恋人那一步,而我一直只想利用他,让他把郭小华诱回来。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觉得不重要。但请你保密,不要把这些秘密泄露出去,不然的话,郭小华就不会回来了。
本来我的计划是,等大概十天,等到公安把郭小华抓住,他的老爸郭天龙也肯定得接受调查了,到那时,我再找你,向你倾诉,我其实一直深深爱着你,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我们再也不能回头了。
祝福你!你曾经爱着的女朋友 黄秦梅 ”
当张志阳看完这张字条上长长的内容后,不禁愕然,他问黄文波:“事情真的是这样?秦梅并没有背叛我,只是她一直为了家人,为了保全住你们,所以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她一直没有勇气跟我复合,是这样的吗?”
黄文波点了点头,眼睛有点湿润,对张志阳说:“是的,她就是一个外表坚强但其实很感情化并且很软弱的女孩,你叫她怎么能主动起来,而你,又一直忙于工作,就这样忽略了她,你们的关系就只能一直这样了。我现在来陆窖镇,并不是求你跟她复合,而是帮她这个忙,把她写的这些文字都交到你手上,至于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能坦然接受。”
张志阳心中充满了纠结和迷茫,他望向赵雪晴,可以看得出,赵雪晴同样为这些文字透出的深情而感慨良多,她同样为张志阳而感到纠结,对张志阳轻声地说:“你的决定是怎样的,你说啊,没关系的,如果你觉得跟她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或者你觉得你更爱她,都可以说出来的,我可以承受得住的。”
面对着赵雪晴和黄文波,张志阳沉默了许久,他咬着牙,不断地痛苦思索着,最后,他抬起头来,握住赵雪晴的手,对黄文波说:“谢谢你能把秦梅的这些文字捎到这里来,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曾经向我提出分手,而我昨天晚上已经很明显的接受了她这个分手要求,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再复合,也有着一道伤痕,还不如早作了结,让彼此的这份感情成为一段美好回忆吧。”
黄文波肃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张志阳把每个字说完,他的眼中流露出伤感,对张志阳说:“很遗憾,我听到你这样的决定以后,觉得现在年轻人的感情世界,比咱们当年要复杂多了。我来这里,还要跟你说一件事,刚才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究竟在感情上的决定,但其实,你不能作这样的决定,你没有选择,你必须要回到秦梅的身边。”
听到黄文波突然把话锋一转,并且脸容变得严肃起来,张志阳暗暗惊愕,他连忙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说,我难道不可以追寻自己爱情上的自由吗?”
黄文波却对他说:“你可以。但你在过去曾做过错事,就得负责任!”
“什么?”张志阳愣住了,他实在不知道黄文波所指的是什么。
黄文波继续对他说:“冲动,是要受到惩罚的。你自己做过什么,应该很清楚。我们家的家教很严,秦梅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女孩,她从来不会接受在婚前发生什么,但当初你甜言蜜语攻陷了她,对她说你一定会娶她,结果,她被你骗了,跟你发生了那种事,你说,是不是有这样的情况?”
张志阳不得不承认,他对黄文波说:“没错,我承认。但这是意外,我相信这在现代社会,已经是很正常的,黄院长不会因为这样,就逼着我去承担责任吧?”
黄文波的脸容变得更加严肃,虽然他没有对张志阳有任何斥责痛骂的话语,但他的目光却让张志阳感到一阵震慑,仿佛要把张志阳看穿一般。
“如果你跟秦梅只是一时冲动发生那种事,而没有任何不良后果,我当然不能在法律和人情伦理上对你追究。但问题是,你跟秦梅好过一晚以后,她在当个月并没有来月事,这说明,她是怀上了你的孩子,你明白吗?”黄文波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睛睁大,望着张志阳。
张志阳一听,即时整个人定住了,而他旁边的赵雪晴也同样无比惊愕,立刻质问张志阳:“是不是真的?志阳,你跟她已经发生过”
面对着黄文波的严肃眼神以及赵雪晴的质问,张志阳默默无语,他抬起头来,坚定地作出回答:“是,我跟秦梅确实发生过那种事,这么说来,她真的怀上我的孩子”
这一刻,赵雪晴感到头晕目眩,她浑身无力地望着张志阳。
黄文波再一次严肃地对张志阳说:“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你今天晚上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必须要考虑后果,因为你是公职人员,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不负责任的话, 是要受到严厉处分的。”
说完后,黄文波一个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张志阳顿时只感到千头万绪,他此刻最难以面对的,是赵雪晴。想着明明给了赵雪晴一个承诺,可现在却要辜负她。
“赵书记”张志阳发出嘶哑的声音,想上前抚着赵雪晴的脸,并安慰她。
然而,赵雪晴却把脸扭到另一边,对他说:“志阳!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了,你既然需要负责任,那你,就回到秦梅的身边去吧,我可以从那些文字里感受到,她有多么爱你,而且,她还怀上了你的孩子,那你必须要选择她,我跟你缘分已尽了,以后咱们要注意保持距离,知道吗?”
说到这里,赵雪晴已经泣不成声,泪水一滴一滴从她眼睛里滴出来,把床单都弄湿。尽管她并没有让张志阳看到她的哭泣表情,然而张志阳可以看到她的头在颤抖着,直感到无比痛惜。
然而张志阳已经不能再伸出手来对赵雪晴进行安抚,也想不出什么话语可以安慰赵雪晴。
“赵书记,对不起”张志阳深切地说着,他知道现在赵雪晴的内心一定很痛苦,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感同身受。
赵雪晴却回答说:“不要再说这些了,你快点回到你女朋友的身边,她才是最需要你的人,我不配拥有你,或许就让我梦中想着你吧,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这天晚上,张志阳还是拿起电话,毅然打电话给黄文波,告诉黄文波说,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会跟黄秦梅复合,为了那个孩子,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黄文波在电话里说:“嗯,很好,志阳,那你就是我的未来女婿了,过两天,你请一下假,回来市区来,我正要用得着你,需要你帮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次能不能扳翻郭天龙,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