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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的表情变得越发畏惧,他似乎陷入思想挣扎之中,畏畏缩缩,好像想老实交待,但又害怕被人报复,两头都怕得罪,就这样一言不发磨了五六分钟。
谢长文似乎看得出他的心理,对他说:“放心吧,你不要害怕说出来以后,会遭人报复,我们派出所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对坏分子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张志阳以威严的眼神直视着二狗,对他施加更重的压力:“你不能再思前想后,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如果你这样耗时间的话,就算你最后想说,我们也不会给你机会说,从现在开始,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咱们就不会给你立功的机会,把你按赌博论处,并且给你最重的处罚,治安拘留十五天,你好好考虑清楚,我要数了,一,二”
二狗最终敌不过张志阳如此凌厉的心理攻势,他在张志阳快要数到第三声的时候,立刻慌张失措的叫嚷:“我说,我说!我什么都会交待清楚,你们给我这个机会立功,不会把我拘留,好吗?求求你们了。”
谢长文不禁与张志阳互相对视了一下,他笑了笑,好像在说,镇长,还真有你的,这种心理攻防术可真的一般人绝对挡不住,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心理素质极差的二狗。
接着,二狗果然说出了张志阳一直期待掌握的情况,二狗说:“确实是有人给我钱,让我这样说的,这个人也是在镇政府干活,他的名字叫魏子江。”
“什么?”张志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字,但二狗刚才说,这人是在镇政府干活的,心想难道是二狗故意把名字说错?他连忙严肃地质问二狗:“你再说一遍,那个名字叫什么?叫魏子江?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你一定是弄错了,或者,你是故意撒谎,是不是?”
二狗却一面无奈的说:“我没有说谎,真的是这个魏子江。他在镇政府是做派送报纸的,平时工作很清闲,却领着一份工资。”
张志阳不禁觉得奇怪,他没想到镇政府里面还有派送报纸这样的工作,心想那不是浪费镇政府的钱,去供养一些毫不需要的职位吗?竟然还有人做着派送报纸这么没关紧要的事情,就能领一份工资。想到这里,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陈德永的电话,想要问个清楚。
当他一问,即时震惊了。陈德永告诉他,确实有魏子江这个人,以前镇政府钟伟雄主政的时候,设了通讯员这样的职位,由于平时没什么具体事务,只是负责联络县委县政府,就顺便做着派送报纸的工作。
张志阳心想,难道这个魏子江,才是真正要对付陈金平,把陈金平弄得声败名裂的那个幕后真凶?
他由于事务繁忙,对镇政府上下一共百多个工作人员,并不全部认识,对这个魏子江更是毫无印象。
然而,陈德永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张志阳一下子明白过来。陈德永说:“这个魏子江,其实是阎灼盛安排进镇政府的,他是阎灼盛的表弟,前些日子镇政府招人,阎灼盛就叫他来镇政府上班了。”
第181章 想立刻处理
张志阳恍然大悟般的对陈德永说:“嗯,我早就觉得跟阎副镇长有脱不掉的关系,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魏子江。德永,我看这样吧,你把魏子江的家庭住址发给我,然后我打电话给纪委林书记,让他立刻处理这件事。”
然而,陈德永却对张志阳说,他对魏子江具体住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只知道魏子江平时行踪诡秘,经常在各个村流转,有人私下说闲言闲语,说魏子江在外面情人很多,分布在各个村,而他的老婆从来不管,魏子江究竟哪天晚上睡在哪条村,连他自己老婆都不知道。”
张志阳听后,不禁咬了咬牙,他没想到阎灼盛竟然还安排这样作风败坏的人进入镇政府。
然而,现在一个事实摆在眼前,魏子江行踪飘忽,没有人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确实是这样的话,张志阳深感棘手,就算他现在让林风立刻采取措施,也难以找到这个魏子江。
无奈之下,张志阳只好在电话里对陈德永说:“那也没办法了,只有等明天再让林书记处理这件事,估计这魏子江还是会上班的,到时就在镇政府里面处理。”
回到镇政府后,张志阳稍为吃了些饭堂预留的饭菜,就匆匆去找林风,他要把这次抓到二狗并审问的整个过程,全部告知林风,并且很强调一点,这个新冒出来的魏子江,是副镇长阎灼盛的表弟。因此,阎灼盛在当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没有人知道。如果真要查起来,就必须把阎灼盛也一并查。
林风用笔记本详细记录下张志阳所说的一切,并表示,明天一早就会找魏子江并彻查到底。
然而,到了第二天,当张志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办公室,静静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消息,在镇政府内根本找不到魏子江,最后确定魏子江并没有前来上班。
张志阳不禁心中一怔,觉得事情太巧合了。他连忙致电林风,打算和林风商量一下。然而他的座机上却在这刻响起来,他不得不先接听,听到的,是陈德永的说话声音:“张镇长,魏子江跑了,听人说,是连夜离开了陆窖镇!”
得知这样的消息,张志阳气愤到极点,他心想,肯定是有人收到风声,然后给魏子江通报,甚至安排魏子江离开。
张志阳回想着昨天晚上的那次行动,他和谢长文以及陈德永虽然把二狗抓走,可那是以二狗涉嫌参与打天九牌赌博的理由抓走的,估计没有人会想到,他会问二狗关于那个谣言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消息外涉?这是张志阳怎么也想不通的。
他觉得这件事,只有他和林风,以及陈德永,谢长文知道,除此之外,就没有第五个人了解内里情况。想了一会后,他觉得林风和陈德永同是镇委镇政府内部人员,不可能泄露风声,倒是谢长文,他是个派出所内工作的民警,上级领导有倪源等,如果倪源在昨天晚上他们审问完毕后,过问这件事,问谢长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么 谢长文会否守口如瓶,对直接的上级领导也隐瞒不报?这是不可能的,谢长文可能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这样一来,倪源就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而可以向任何人说起这事。
如果倪源跟阎灼盛是认识的,或者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么就会发生倪源通知阎灼盛作出安排的事,阎灼盛知道事情不妙,肯定会安排魏子江暂避风头,毕竟他在镇政府内这份通讯员的工作,或许对他来说无足轻重,要不要也罢。
就这样,真相再一次的变得遥远起来,甚至张志阳觉得那简直是无法揭开,假若魏子江一直不回来陆窖镇,那仅凭二狗的一番胡言乱语,估计是谁也不相信,就连林风,也可能会认为张志阳是无中生有,凭主观猜测就认为,阎灼盛参与陷害陈金平的整个过程。
那么,阎灼盛就可以继续当他的副镇长,而张志阳就只能提防着他,毕竟他有这样的嫌疑。张志阳也很难想像,如果阎灼盛真有这些阴谋诡计,会在日后给整个镇政府带来什么严重冲击,毕竟这种小人随时可能兴风作浪,危害镇政府的各项发展工作。
在张志阳看来,弄清楚真相是多么的必要,他本来焦急于经济方面的工作,可这件事影响恶劣,他不得不放更多时间去处理。
就在他面对眼前的困局,想着该如何破局时,突然电话再次响起来,一看,是赵雪晴打来的,赵雪晴在电话里对他说:“刚才,蒋贤德的秘书黄承万打过电话给我,对我讲,现在陆窖镇的镇政府领导架构不适合调整,还是保持原来的人事任命,也就是说,他们不希望陈金平当上副镇长。”
听到这样的消息,张志阳隐约明白过来,他没想到这个事件最后会出现蒋贤德的影子,也就说明,蒋贤德直接或间接参与了这次人事安排的策划,目的,就是想对陆窖镇的政治局面牢牢控制住,安插更多听他指挥的铁杆嫡系进入镇委的核心领导名单之中,而阎灼盛极可能是蒋贤德收买到的一只棋子,对他进行操控摆布。在过去,张志阳一直认为稍逊于陈金平的阎灼盛虽然才能不怎么高,但也不致于使阴谋诡计,现在他终于明白,阎灼盛背后绝对还有人。
想到这里,张志阳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仿佛看到一张黑不透风的大网,正往陆窖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张大网企图控制一切,不让任何有主见有能力的人发出他们的声音,施展他们的才华。这张大网的可怕之处,是因为制网者正是陆窖镇上面的县委高级官员,而他们作为下级,根本难以实施反抗。
正当他还在思索着如何应对的时候,赵雪晴却对他问:“我现在不就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是副书记,镇长,得跟我一起商量究竟该怎么办啊?难道就一直让陈金平处于现在那么尴尬的位置,不让他上来?那他迟早会辞职的。”
张志阳在这个时刻不再细想,他对赵雪晴说:“赵书记,你立刻再一次召开镇委常务会议,我们这次就得把陈金平推上来,他当副镇长是绝对有资格,并且绰绰有余的。”
赵雪晴不禁问他:“哎,你这是说什么话啊?昨天不是已经确定陈金平涉赚赌博,他还要被调查吗?哪能确定他是副镇长的候选人?”
张志阳对她说:“赵书记,我昨天跟纪委林书记已经沟通过,林书记在调查过后,也觉得陈金平是被陷害的,而陈金平一直不承认他有参与赌博,只是被亲戚骗去,然后中了一个圈套,虽然我们弄不清楚这个圈套是什么人设计的,但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陈金平并没有赌博,在外面传他不利谣言的一个人,也让我找派出所的民警抓住,结果发现这人是收了别人的钱,然后传谣中伤陈金平,他自个承认,并且供出一个人来。”
赵雪晴听着张志阳说的一切,她觉得难以置信,半信半疑的对张志阳说:“真有这么多的内幕吗?那继续去查啊,把那个供出来的人找出来,问个清楚。”
张志阳极为失望地回答说:“这人叫魏子江,是在镇政府工作的一个小杂工。可问题是,我们昨天晚上走漏了风声,这个魏子江被安排离开了陆窖镇,我们想找到他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现在不能继续查下去,但有一点工作必须要做,那就是帮陈金平澄清一切,然后在镇委会议上进行投票,把他选为副镇长候选人。”
赵雪晴回答了“嗯!”的一声,立刻召集各个镇委委员以及镇政府领导,去会议室开会。
这一次会议上,张志阳装作无意中的瞟几眼,他想暗暗观察着阎灼盛。他明显感到,阎灼盛跟前两天相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身体好像蜷缩着,表情露出一丝畏惧,显然,这证明阎灼盛心里有鬼,魏子江的离开,极可能就是他安排的。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陈金平还没有出现。但在赵雪晴的一个电话催促下,他再次出现在会议室里,面容憔悴,却在眼睛里透出一丝坚毅,仿佛坚信他自己没事,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做过。
赵雪晴等陈金平就座后,开口说:“这天,我们再次讨论昨天会议上悬而未决的议题,经过一番调查,我们初步断定,综治办主任陈金平涉嫌赌博一事,是有人在背后设局蓄意陷害,张镇长已经掌握相关证据,请他来为大家讲解一下,究竟陈主任是怎样被冤枉的。”
张志阳站了起来,他把手中的一份询问笔录拿出来,对着所有镇委委员说:“大家一会儿都可以看看,这是我昨天晚上跟民警人员对咱们镇里的一个无业流民,二狗,所进行的一份审问笔录,二狗在过去的十天里面,到处散播谣言,说咱们的陈主任到另一个镇赌博。而我们在审问二狗,问他是否确有其事时,他却供认,这根本是子虚乌有,是有人给他钱,让他这样传谣的,而给他钱的人,竟然还是咱们镇政府的工作人员,这个人叫魏子江!”
当张志阳说完后,会议室内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如此多的内幕。
第182章 推举他当选
接着,张志阳又继续说:“很可惜,我们走漏了风声,魏子江得知事情败露,已经逃到不知什么地方避风头,或者,魏子江背后的团伙在得到风声后,把他安排逃到不知什么地方。至此。真相难以弄清楚,我也不想再查下去。但有一点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综治办主任陈金平,是被冤枉的,他中了一个圈套,被人陷害他参与赌博,而事实并非如此!”
这一刻,所有人都望向陈金平,陈金平的眼眶里尽是泪花,他站起来哽咽着说:“谢谢张镇长还我一个清白,我确实是从来不参与赌博,是有人想陷害我 ”说完后,陈金平把眼睛瞟向阎灼盛。
阎灼盛的额上有汗珠在慢慢滚下来,虽然眼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志阳竟然能查出这些事实,而他感到庆幸的是,昨天晚上他确实及时把魏子江安排离开陆窖镇,否则事件将进一步发酵,他这个副镇长的位置也危在旦夕。
而面对现在这个局面,阎灼盛还是有恃无恐,他心里知道,张志阳没有充分的证据能证实此事跟他有关,就不会随便把他的名字在会议上说出来,虽然大部分镇委委员都已心知肚明,仿佛就像隔着一层纸的窗户,说破就破,然而确实破不了,张志阳不能把他怎么样。就连纪委的林风,也必须要拿证据说话,不能妄自猜断。
然而,这刻张志阳却好像并不想继续追究事件的幕后主使者,阎灼盛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见张志阳神情自若,他让陈金平先坐下,接着对坐在主席位上的赵雪晴轻轻发出声音说:“赵书记,既然现在陈主任的问题已经弄清楚了,他在生活作风上并没有存在重大差错,那咱们是否应该继续讨论,让他成为副镇长候选人?”
赵雪晴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张志阳在昨天晚上做了这么多的工作,为陈金平这个好干部洗脱了作风不良的罪名,这样就可以顺利成章的继续推举陈金平当副镇长,这是她希望得到的结果,毕竟陈金平是她此前就推荐过的,必定会坚定不移进入她的阵营,以后在各种决策上都会支持她。假若陈金平当不上,也只能让另一个干部来当,赵雪晴并不希望上来一个杜峰般的角色。
“好的,我同意这个看法,咱们就在这次会议上,讨论一下是否让陈金平同志成为副镇长候选人,这样,现在就进行一次举手投票,如果赞成让陈金平同志当副镇长的话,请举手!”赵雪晴一边说着,一边自行先把手举起来。
有了镇委书记的表态,以及张志阳在刚才极力澄清陈金平并没有【创建和谐家园】的事实,十多个镇委委员都陆续把手举起来,就连镇纪委书记林风,也以肯定的态度举手支持陈金平。而阎灼盛,虽然心中既惶恐又深深不服,但面对这样的态势,他知道绝不能出面反对,这只会让自己处于特殊化被孤立的局面,因此,他的手几乎是跟着旁边副镇长陈文昌的手同时举起来。
最终,会议很快就有了结果,镇委们一致通过,让陈金平当选。而张志阳虽然没有公然对阎灼盛点名,也几乎没有跟阎灼盛有任何眼神接触,但他这几番说话的矛头,其实已经暗指阎灼盛,让各个镇委委员都心里有底,听得出张志阳话语背后的锋芒。
阎灼盛在整个会议期间虽然保持着和蔼的笑意,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变得铁青,一副惶然不安的模样,在张志阳极力澄清事实,为陈金平洗冤时,他始终一言不发,一方面是因为他深知张志阳的强劲实力,对张志阳怀着一种畏惧感,不敢出言与张志阳对抗。另一方面,他懂得如何藏锋敛芒,想着假若在这时发言的话,那正是犯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禁忌,或许会议室内大小领导都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他。
然而,阎灼盛不得不黯然接受眼前的铁一般事实,陈金平当上副镇长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连县委的蒋贤德,也无法左右。想到这里,他决定开完会后,就立刻打电话跟蒋贤德的秘书黄承万谈一谈,向黄承万汇报这次的失利。
两个星期前,黄承万暗暗来到陆窖镇,他这次要找的是副镇长阎灼盛,虽然跟孟振江和陶国潮相比,阎灼盛可以说是个突发官运的小角色,根基不稳,也没什么关系,并且在镇政府里是排名靠后的副镇长,并不值得蒋贤德他们一伙去拉拢。
然而蒋贤德一直关注着陆窖镇的官场态势,觉得现在赵雪晴和张志阳牢牢把握住权力轴心,很快就会做出政绩,到时张志阳和赵雪晴都会升迁,唯一可以安排进入的就是陆川县县委,这样的两个角色,让蒋贤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在杜峰下马以后,他急于在陆窖镇再找可以控制态势的傀儡,研究来研究去,觉得阎灼盛是个合适人选。
阎灼盛刚开始对黄承万的到来并不怎么热情,虽然心里很清楚,一定是县委的蒋书记叫他来的,那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拉拢他。阎灼盛并不了解蒋贤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考虑,因此显得很谨慎,想试探究竟黄承万真正想说的是什么,目的何在。
黄承万一开口就抛出了橄榄枝和胡萝卜,对阎灼盛说:“蒋书记问过我,说新上任的陆窖镇副镇长阎灼盛表现如何,我当时觉得奇怪了,就说很好啊,他就说,他想找个人选进县农业局当副局长,需要的就是种田有经验懂农业懂农民的,而他找来找去,就发现你以前就是农民出身的副镇长,所以觉得正好,叫我来跟你沟通一下。”
听到黄承万这样的话,阎灼盛即时变得热情起来,毕竟这可是一个县里的职位。如果黄承万是送些礼或者给些钱什么的,根本挑不起阎灼盛的兴趣,但对于一个头衔,哪怕是没有实权但是县里一级的头衔,却是极大激起阎灼盛的欲望,他一直都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心想如果蒋贤德真的看得起他,那他机会就来了。
“黄秘书,蒋书记真的觉得我可以吗?我可当选副镇长没多久啊。”阎灼盛难掩内心的兴奋激动,但也怀着一股质疑和不自信,毕竟他深知自己确实是农民出身,但论学历和工作能力,远远不能达到一个县级副局长的水平,他甚至以为黄承万是在开玩笑。
黄承万很认真的对他说:“当然是觉得你可以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让我来找你聊天,我这个秘书可不是白当的,时间也很宝贵,不是每个干部都会有机会被我找上门的,这可是蒋书记的意思。你确实当副镇长没多久,但蒋书记只在要县委发句话,把你的名字提上去,让你当副局长是很简单的事。”
阎灼盛不禁喜上心头,然而他心里很清楚,蒋贤德不会无缘无故给他这么肥的美差,肯定会怀有什么目的,或者是需要让他办什么事,于是他很隐晦地问黄承万:“这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是农民出身,蒋书记这么看得起我,让我都感到亏欠了他,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就是。”
黄承万没想到阎灼盛会这样的憨厚耿直,于是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听蒋书记的话,在这些时间该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我们自然可以把你安排到好位置上,以后何止是副局长,就算是县委常委,也可以让你当的。只不过,你得听话,听蒋书记的话,换一句话说,就是得坐上咱们这条船,明白吗?”
阎灼盛点着头领会过来,他不知道蒋贤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跟上蒋贤德这样的大靠山,最后会怎样。当时并没能立刻答应黄承万,而是提出要考虑一下。
他想,现在虽然侥幸升任副镇长,但以后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并不是看自己工作的能力以及积极性,倒是跟上级部门是否有靠山有极大的关系,假若没有一个县级的大人物看得起自己,或许这辈子都再上一层也只能是梦想,他现在已经四十五岁,亲眼看着不少老干部从这个年纪一直干到老。并且,县委书记确实是主政一方的大人物,有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如果他进入蒋贤德的阵营,可以结识不少县级干部。
经过一天一夜的深思熟虑后,他主动向黄承万打电话。
很快,黄承万就向他询问,现在有一个副镇长的空缺,哪一个干部能上去的可能性比较大。阎灼盛当然知道这个重要的议题,在此之前他就猜测着赵雪晴会推举陈金平上来,于是告知黄承万,并且说,他其实也不希望陈金平当选,至于当中的原因是什么,阎灼盛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他不希望比他有能力有干劲的陈金平当排名在他后面的副镇长,对他来说是一种冲击。
“行,我们会安排一下,你要配合咱们。只要你肯配合,这陈金平没那么容易上来的,并且可以把他搞得身败名裂。”黄承万在电话里对阎灼盛说。
针对陈金平的圈套是黄承万策划的,他告知阎灼盛,如果要花钱,那就花一些钱,把这个陈金平引到另外一个镇打扑克,然后陷害陈金平赌博。
第183章 暗暗捏把汗
这个圈套可以说策划得天衣无缝,哪怕陈金平没被停职查办,也绝对不可能成为镇委核心权力梯队之中,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让阎灼盛以及黄承万,还有蒋贤德等一伙人全部傻眼了。
张志阳竟然能查出来,并且差点就把事情的真相完全揭穿,这样一来,几乎每个参与的人都可能被牵连进去,甚至蒋贤德也不可幸免。然而最后的关头,有人把电话打到了阎灼盛的手机,告知他张志阳所掌握的情况,阎灼盛当时弄不清是真是假,然而还是毅然决定,叫魏子江立刻离开陆窖镇。
事实证明,他当时的决定很正确,他也暗暗为这次的惊险而捏一把汗。
会议完后,他立刻告知黄承万此事,而黄承万只是淡淡的回答:“知道了,蒋书记叫你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表现出惊慌的样子,只要你坦白淡定,绝对不会有事的,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图!”
阎灼盛还想说些什么,可那边的黄承万已经挂线了。显然,黄承万以及蒋贤德对这次的结果很不满意,但这些又不是阎灼盛可以左右的。阎灼盛只感到各种压力都向他冲来,不禁暗叹着这样的角色真不好做,整天提心吊胆,然而现在上了蒋贤德的贼船,他想离开也不是想走就走,只能咬着牙继续下去。
而这个时候,张志阳并没有就此罢休,虽然他在会上表示不会再查下去,然而会议结束的那一刻,他就暗暗对赵雪晴说:“一会儿,咱们得商量商量,你有空吗?”
赵雪晴没想到他说得那么神秘,不禁半开玩笑的对他说:“那你就只能来我办公室了,这不又得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难道不怕发生什么你控制不了的事?”
张志阳知道赵雪晴是在开玩笑,于是认真地对她说:“这要商量的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我冒着发生什么控制不住的事的风险,也得到你办公室一趟,好好的谈个清楚。”
赵雪晴脸红耳赤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十分钟后,张志阳就坐在赵雪晴的办公桌前面,他神情严肃地说:“赵书记,这次陈金平被陷害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这背后究竟是有什么人在暗暗耍诡计使阴谋,真的难以猜测,并且他们是冲着咱们陆窖镇镇政府来的,企图扰乱咱们镇政府的工作秩序,可以说居心叵测,影响重大,如果不是我及时查出真相的一半,陈金平这么一个好干部就被白白诬陷了,而那个背后搞算计的人,还会暗暗窃喜,觉得我们中了他的计,更加肆无忌惮地对付我们干部队伍中的任何一个,想起来都觉得可怕。我认为,这背后的人,不但有可能存在于咱们陆窖镇镇政府里面,而且有可能是在咱们的上级部门,县委县政府,所以咱们一方面要多加提防的同时,一方面不能放弃调查,想尽各种办法去查个水落石出!”
“嗯!”赵雪晴点着头,她认同张志阳的观点,也因为张志阳把事态的严重性说得那么详细,让她一下子也重视并警觉起来,她不禁问张志阳:“那么依你的分析判断,究竟什么人最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主谋?这个人应该是跟陈金平有过节,才会如此阴险的进行陷害,会不会是”
说到这里,赵雪晴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只是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白纸上,写了“阎灼盛”这三个字,然后把白纸推到张志阳跟前,并望向他。
张志阳其实心里也早就怀疑阎灼盛,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赵雪晴把这三个字写出来,他立刻点着头说:“嗯,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但现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便就直指哪一位干部,最怕的就是像打蛇一样,没打着的同时,也让蛇受到惊吓,最后让他跑了。所以我们要表现出不再追究这事,让对方麻痹大意,从而露出马脚。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魏子江这个人,可以说他是一个突破口,如果找不到他,整个事件的调查就难以取得进展,也就没有充分的证据。”
赵雪晴不禁心里暗暗惊叹着张志阳的运筹帷幄,觉得他不仅有着丰富的学术理论知识,搞经济方面是绝对的好手,而对于这种官场的互相角逐,也能如此精通,看来他一定是没少看兵法以及战争之类的书籍。
然而,赵雪晴却对张志阳刚才提出的那句话表示质疑,她说:“没错!确实是要找到魏子江,只能通过魏子江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但问题是,这人已经跑路了啊,我们不可能动用公安干警的力量,因为魏子江没有触及犯罪案件,甚至他现在是否存在【创建和谐家园】也很难拿证据证明,找一个跑了路的人,谈何容易?”
张志阳回答说:“是的,确实看上去很困难。但我对一点是有把握的,那就是,魏子江离开了陆窖镇,但不见得会离开陆川县或者陆川地区范围内,因为他的家人还在陆窖镇,上有老下有少,需要他提供生活费。而魏子江并不是个干惯体力活的人,如果他到了外地,很难通过打工赚钱来维持生计,这样的话,估计魏子江一定会找他的表哥阎灼盛帮忙,让阎灼盛给他安排一份工作,而阎灼盛又没有走出陆窖镇半步,在外面没有关系,他一定会求助于县里面的那些同伙,也就是某一位县委高级官员,而最终,魏子江会被安排一份公职,大概就是事业编合同工那样的闲职。”
赵雪晴在一直静静听着,她大概了解张志阳的思路,听到几乎要入迷的地步。
张志阳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们如果要找魏子江的话,就得查一下陆川地区公共单位系统里面,最近有没有他的入职纪录”
说到这里,张志阳望向赵雪晴,问道:“赵书记,你可是县委常委,这一点能办得到吗?而且必须在不惊动县里面高级官员的情况下。”
赵雪晴想了想,最后对张志阳说:“嗯,办得到,但需要一些时间,我在这三天之内,回县里一趟,通过我的关系去办妥这件事,你得有点耐心去等。”
张志阳点了点头,此刻他已经跟赵雪晴心里形成一种默契,觉得彼此的关系就像上战场的亲密战友一般,他甚至在这刻几乎想搂住这个亲密战友好好欢呼一下,只是,他知道那是绝不合适的,并且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真不知道搂住以后,会接下下发生什么一系列的动作,亲吻,然后,在这关着门的办公室里,发生一些看似浪漫缠绵的事情?虽然在他们心中,都似乎有着一种原始的渴望,真的希望发生,毕竟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然而他们很清楚如果发生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最终进入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一直以来,张志阳此终跟赵雪晴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也就是同事或者是搭档伙伴关系,如果他希望这关系更进一层,或许就会影响到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工作,他难以想像如果跟赵雪晴成为情侣,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反正在他心里,觉得镇长和镇委书记是不可以有这种关系的,这两者之间应该是互相制约又互相协作的关系。
赵雪晴的胸在上下起伏着,她暗暗喘着气,然而她很清楚张志阳不会是那种轻浮而冲动的男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发起进攻,虽然她敬仰张志阳这样的君子之风,然而她心里最深处的渴望,是多么地想得到张志阳的一阵狂吻,然而以最热烈的搂抱姿势,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然后把她的白衬衫以及棉质黑色西裤,像剥开一个成熟果实的外皮一般,轻轻解开
尽管赵雪晴几乎要眼睛半闭,通过这样的暗示来告知张志阳,她真的希望在这一刻发生什么,她对张志阳已经完全陷入一种迷恋以及极度倾慕的状态,身心已经完全可以接纳张志阳,愿意把自己整个交给他。
可是,张志阳在商量完这些重要的事情以后,就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对赵雪晴微笑着说:“赵书记!不妨碍你正常工作了,我得回我的办公室,咱们保持沟通,有什么新进展,再商量下一步如何开展工作。”
赵雪晴就好像从梦中走出来一般,她感到有些失望和不舍,对张志阳说:“好吧,那你就回去吧,工作要紧。另外,要注意身体,如果你把身体累坏了,我以后真不知道如何向你女朋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