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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张志阳不再顾及这众多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村干部,把赵雪晴扶着,一步一步走出饭店,然后走回到他们平时住的镇政府宿舍楼。
赵雪晴虽然喝醉了,但她迷糊中还能走动,一直被张志阳扶着走。这个过程中,张志阳自然吃了不少豆腐,但他却努力避让着,生怕赵雪晴会因为这些而反感。
“呵,你有什么好避忌的?我都不怕让你碰了,你还怕碰着我,怕我生气吗?不会的,我不会生气的”赵雪晴知道张志阳在想办法扶稳她的同时,又顾及尽可能不碰她的大腿和胸部,不禁心中更激动,想着张志阳这样的正经男人真的不多,她倒是想让张志阳能享受这个碰的过程,毕竟张志阳对她好,要把喝醉了的她送回去。
张志阳满脸通红,虽然感到那触感确实美妙,并且扶着的这位,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书记,县里第一花,这精神【创建和谐家园】确实很大,但他还是用理性思维控制着,心想自己不是赵雪晴的男朋友,就应该保持正当距离,不能越雷池半步。只是现在这样的接触,是不得已。
赵雪晴突然间有了感慨,她迷迷糊糊,吞吞吐吐地问:“你是怕你女朋友知道吗?可是她并不可能知道啊,是因为你怕明天回去的时候,把我身上的脂粉味道也沾了,然后让她闻到吗?”
虽然这些话断断续续,但张志阳依然大致听出来了,他半醉的头脑依然清醒,连忙否认,说:“不是的,你想得太多了,赵书记!”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月如圆盘,夜色皎洁,就像给镇政府里面的水泥地披上一层白练般。两个人互相扶着,一步一步往宿舍楼走去,幸好这时路上并没有人经过。眼看着这宿舍楼的进门处就在眼前了,张志阳却在这刻听到赵雪晴惊叫了一声:“啊!”
他连忙扭头望向赵雪晴,只见赵雪晴用一只手按着头部某个位置,表情痛苦的说:“我感到头很晕啊,估计这酒精是后劲足,现在才发挥威力。”
其实张志阳在刚才赵雪晴喝酒的过程中,就看得出赵雪晴绝对是个没多少喝过酒的生手,看她倒酒进嘴的动作就知道,估计这会她的身体受不住酒精突然侵袭的【创建和谐家园】,头脑进入晕眩状态。
张志阳连忙继续扶紧她,以防止她倒在地上。然而赵雪晴的双腿却突然软下来,再也无力支撑,张志阳只好把她整个人背起来,然后一直往宿舍楼里蹒跚着走进去。
在背着赵雪晴的过程中,张志阳感到她的胸部在压着自己,跑楼梯的过程还不断起伏,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他觉得负疚,心想如果此刻有人经过看见就糟了,自己竟然被动地占着这位美女书记的便宜,真是罪过啊。
张志阳一直背着赵雪晴,总算背回到她的宿舍里去。
此前,张志阳从来没有进入过赵雪晴的宿舍,这次他却不得不背着赵雪晴进去,从而把赵雪晴放到床上去,只感到这宿舍里一切都是那么干净整齐,并且那芬芳实在让人迷醉,跟某个美丽姑娘的闺房没什么两样。
正当张志阳把赵雪晴放倒在床上后,暗暗松了一大口气,想就这样离开,因为他已经因为处于这样的幽昧环境中情迷意乱了,一路上跟赵雪晴如此近距离的扶着,他其实已经感觉到一股冲动感,心想如果这刻再不自我控制着,毅然离开,或许就犯下了干部绝不应该犯的天条,他心里很清楚,跟赵雪晴是同事,不是恋人,更不是夫妻,假若忍不住,发生那种事绝对是乱搞不正当关系。
然而,就在张志阳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赵雪晴却以迷离媛婉的眼神发出柔情似水的呼喊:“别走”
张志阳知道,此刻的赵雪晴已经处于醺醉状态,他心中不断抗争着,想着绝不能在这刻按捺不住,于是喘着气,坚定地对赵雪晴说:“赵书记,我真的要走了,我不可以在你这里留太久的。”
可就在这一刻,张志阳却瞬间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摇摇晃晃,他心想这极可能是因为刚才喝过的十多杯二锅头,这酒可不像他以前喝得再多也醉不了的黑啤,是会后劲十足上脑的,在喝后的一个小时才发挥作用。
任凭他有着再顽强的意志,还是没能敌得住这烈酒,最终,他迷失中走几步后,倒在赵雪晴的床上
第093章 毅然回市区
这晚,张志阳隐约意识到自己进入如烟似雾的梦境,而当中的女主角竟然就是赵雪晴,他很享受这样的梦幻。当他第二天醒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一片雪肌以及深沟,如凝脂般滑腻。
完全醒过来后,张志阳才发现,看到的是赵雪晴解开了两个扣子的胸部,他一阵冲动,但却吃惊不少,连忙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来,这才发现赵雪晴的丰满大腿正搭在自己身上。昨晚,他们俩紧紧搂着过了一夜。
就在这个时候,赵雪晴也醒来了,她睁开眼看到眼前一切,即时害羞得要死,红着脸,用手掩住胸部,对张志阳说:“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张志阳两三下就跟赵雪晴摆脱了身体接触,并连忙滚到床下,对赵雪晴说:“对不起,赵书记,我昨天晚上送你回来,你当时喝醉了,我也在那个时候酒精上头,所以就倒在这里了,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的,你要相信我!”
赵雪晴几乎脸红到了耳根,恨不得马上用被窝掩住脸,她说:“嗯!我相信你,你要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昨天晚上”
张志阳连忙回答说:“嗯,当然了,现在我得离开这里了,对不起,赵书记!”说完后,他就急匆匆的扭身就走。
赵雪晴却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她立刻对张志阳叫喊:“哎,你的皮带掉到这里了,快点捡起来穿好啊。”
张志阳扭过头来,发现自己的皮带还真的遗落在赵雪晴那张床边,心想一定是昨天晚上潜意识中觉得束缚太紧,所以不知不觉就用手松开,从而滑到床上来,他连忙走上前一把拾起皮带,并对赵雪晴说:“这绝对是意外,我”
正当张志阳想继续解释说,他虽然把皮带也松开掉出来了,但依然并没有做那种事的时候,赵雪晴却红着脸催他,笑着说:“知道了,你不会这样做的,我当然明白,还是快点离开吧,让人发现了不好!”
张志阳只好匆匆的系好皮带离开了,在走出宿舍的时候,他仔细的察看过道上是否有人,让他庆幸的是,整个离开的过程并没有任何人看见。
回到自己的宿舍后,张志阳还在不断喘气,心想竟然还度过了这么香艳的一晚,他跟赵雪晴竟搂在一起睡,幸好醒来后赵雪晴相信,他并没有任何越轨行为,虽然这种情况下,男女搂在一起过夜,很难让人相信会什么事也没发生。
张志阳也不知道,这样的一晚,会在赵雪晴的心里留下什么,或许只会让他跟赵雪晴的关系更加暖昧化,他跟赵雪晴不止于工作上的搭档,还夹杂了许多的私人感情。
这其实不是张志阳所希望的,赵雪晴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同事,也可以说是他最直接的上级,镇政府未来的工作是否能顺利开展,就看他与赵雪晴之间是否能配合得滴水不漏,有这样的私人感情,多少会有些不良影响。
经过一番仪容的修整,张志阳才重新踏出门,并以匆匆的脚步回到镇政府大楼,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后,他还是无比忐忑,最后忍不住要走上楼去,找赵雪晴解释一番,从而让赵雪晴解脱心理上的不良影响。
在快要来到赵雪晴那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张志阳还在琢磨着该怎么说,以及揣测着这时赵雪晴是否真回到办公室,如果她不在,张志阳还愿意就这样守在门口等下去,为的就是给这次意外作一回全面的解释。
让张志阳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当他来到赵雪晴办公室的门前,发现赵雪晴已经在里面,并且表情羞涩,虽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文件。
“赵书记,我可以进来吗?”张志阳的语气中流露出愧疚。
赵雪晴依然没有抬头望向他,只是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并一边说:“进来吧,张镇长,我正想找你呢。”
张志阳一走进她的办公室,就立刻开口说:“昨天晚上”
赵雪晴立刻抬起一只手,羞愧难当地对张志阳说:“昨天晚上,我也有错,不应该喝酒的,却喝得那么多。本来真要醉倒在那里,幸好你送我回来,所以我得谢谢你,至于后来发生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忘记了。张镇长,你也忘记这一切好吗?”
张志阳听到她这样说,只好呼出一口气,然后回答:“嗯!如果赵书记希望我忘记的话,我当然会忘记的。”
赵雪晴也舒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这就好,咱们还是工作为重吧。而且,你不是要回去你市区的老家吗?不会是今天来请假的吧?”
张志阳有点愕然,他还没有计划,却听到赵雪晴提起,只好回答:“是有这个打算,但也不是今天起程”
赵雪晴此刻却眼中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对他说:“有些事情,是不能拖下去的,如果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或许就是耽误了很久,有些人,也不会等得太久的。你明白吗?”
张志阳听得出来,赵雪晴说的不能等太久的人,估计是指他女朋友,不禁莞尔一笑,想继续解释:“赵书记”
赵雪晴却再一次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并继续开口:“更何况,你这次是回去为陆窖镇的招商引资工作出力,是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那就不要再拖延了,今天你就出发,回到市区里面吧,这里有我把持大局,你不用担心的。你要请假,我批准了。”
张志阳这刻语塞,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他知道,赵雪晴是在以镇委书记的身份说话,他当然要服从安排。然而他却从赵雪晴的神情中发现一丝不轻易察觉的忧戚神色,不禁直直的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反应,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往外面走。
赵雪晴却突然站起来,推着他说:“你还站着干什么啊?快点行动,回去!”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张志阳不得不成行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会后,让陈德永开着小货车,绕了七曲八弯的山路,把他送到另一个县,然后他又坐公交,转了好几趟车,才算是回到了市区。
一路上,他都苦苦的思索着,赵雪晴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忧戚表情不时浮现在他心中。然而他想到,很快就要见久别的父母家人以及女朋友,心情开始激烈澎湃起来。
回到家后他才知道,自己当选镇长,提升为领导岗位正科级干部的事,已经在小区里传开来,他这个博士,是市委书记关维东亲自挑选并下派的。父亲张灿还告诉他,不仅是所在的小区,几乎市里但凡是处于公共事业单位的,都知道,消息已经传遍了望山市委市政府下的各个机关单位,传遍了望山市下辖的五区六县三市(县级市),成为了区县(市)领导人,机关单位的头头都上心的人物。
更让张志阳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父亲一直没能提拨为干部的事,竟然因为他当上镇长以后,奇迹般地解决了,由原来的车间主任,提为副厂长,并且还当选为工会副主席,这是父亲张灿努力了三十多年都未能达成如愿的事,却因为他当上干部,厂里面的党委会成员仿佛有意向关维东靠拢,从而就提拨了张灿。
而他的母亲,也被街道居委会吸收,成了一名妇联闲职人员,比起当工厂工人时要舒服自在得多。他的弟弟,本来中专毕业,想当协警却没能考上,一直在小工厂里当保安,也因为他这次进入仕途后,被破格吸收进入派出所,成了一名协警。
对于这一切的变化,张志阳虽然心里欣喜,毕竟家里人的生活工作都得到了质的改善,但他却思想挣扎着,心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走上权力之路的开端,从而得到了别人的尊敬吗?又或者,这是因为他被视为关维东这个市委书记看重的人才,所以别人尊敬他,就是尊敬关维东?
他知道,眼前体制内的一切都跟关系分不开,有关系,有背景,自然好处多多,人见人敬,总会有人想巴结讨好,如果没关系没背景,不仅没有人提携,甚至有不少机关干部还会贬损奚落,看不起他一整家人,这也是当初他留学时,父亲干了几十年,都没能得到提拔的原因。
然而,没有人会知道他曾在陆窖镇为人民谋求利益而作出多少努力。
体制内的干部人人都在谋求进步,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跟领导搞好关系,获得领导的青睐,甚至最好是能巴结到一个大领导,或者与大领导有特殊关系的人。以前他就听说,某个市长家中一个佣人,收到的不明礼金多达几十万,都是各级机关干部送来的。
想到这些,张志阳就心情沉重,此刻他倒是在打算,既然回来了,就得尽快去见黄秦梅的家人,特别是她的母亲。
这是张志阳此前承诺过的,他觉得黄秦梅不能再等下去了。
出门前,他的心中不禁忐忑,究竟陈少枝是否跟其他人一样,知道他被关维东下派到陆窖镇的事,以及他最后在陆窖镇的人代会中,顺利当选镇长。
就算陈少枝知道了,也不一定答应他跟黄秦梅的婚事。或者她会觉得那个组织部长的儿子,更有利用价值。
第094章 态度大变化
稍作休息后,张志阳就马上打电话给黄秦梅,本来是想约她出来的,却没想到,黄秦梅却对他说:“你直接到我家吧,我妈想请你吃个饭,就今天晚上。”
从陆窖镇回来之前,张志阳已经跟黄秦梅说过,只要回到市区来,就会找她。却没想到,黄秦梅也把这个消息告知她的父母,更让张志阳想不到的是,黄秦梅母亲竟然直接邀他到家中,想请他吃顿饭。
在过去跟黄秦梅谈恋爱的五年中,张志阳虽然去过她家无数次,但却从来没有被邀请留下来吃饭,他也自问没这个资格跟处级干部吃饭。却没想到,这天却得到了不一样的礼遇,显然,黄秦梅的母亲陈少枝终于相信,市委书记关维东安排他下基层当干部,否则绝不会这样的热情。
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张志阳来到黄秦梅家中,发现只有陈少枝在那里准备着饭菜,而黄秦梅的父亲并没在家,想到处级干部正在为自己做饭,他一阵难堪,连忙进厨房帮忙,却被陈少枝礼貌的赶了出来:“你跟秦梅歇着,这次可是让你尝我的厨艺,不能让你掺和。”
无奈之下,张志阳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黄秦梅则兴高采烈地准备碗筷,看得出,她此前的忧郁脸容已经完全放开,或许是因为母亲终于认可了张志阳,把张志阳当成未来女婿。
吃饭的时候,陈少枝表现出来的热情,更让张志阳意外,他面对着一桌子的佳肴好菜,已经极不好意思,陈少枝还不断给他夹菜添饭,时不时问他一句:“怎么样?好吃吗?如果好吃就多吃点。”
张志阳心想,平时陈少枝在教育局可是说一不二的局长,现在却成了家庭主妇招呼自己,这真的让他受宠若惊,他尴尬的笑着,连声道谢,却不知道该如何展开话题,一直就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客气地回应,想着陈少枝这样的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究竟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没多久,陈少枝终于让他明白了,说出来的那句话就让他心凉,陈少枝说:“你以前说的,我可一点也不相信。现在终于相信了,原来你是关书记挑选到基层的干部,现在还当上镇长,真的是有前途啊,以后你跟了关书记,可得多点在他面前提提我,毕竟我是市里的教育局长,他是市委书记,也算是直接上级,你真要帮我多说说好话。”
张志阳一时无以应答,他不知道陈少枝所说的好话究竟是怎样的,总不能在他跟关维东谈着经济政治的话题时,突然说一句,我女朋友的母亲是教育局长,请你多点提携一下。
这样的话,张志阳估量着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也相信关维东会反感这样的话,甚至会对他的印象有极大的改观,这说明张志阳也是拉关系求办事的那类小人,更何况,张志阳始终觉得,人事安排是市里根据干部业绩和能力综合考虑的,不是他跟关维东说一两句话就可以左右。
就在他愣着说不出一句话时,陈少枝又笑逐颜开的说:“我们已经开过一次家庭会议,觉得你跟秦梅都谈了这么久,得早点结婚了,不然的话,咱们秦梅年纪老大不少,可真的有危机感啊,你觉得,什么时候结婚合适?”
虽然张志阳在过去不知盼着陈少枝说这番话盼了多久,然而这刻陈少枝说出来后,他却没有任何的高兴与激动,反倒是一阵担忧,心想陈少枝有这样的思想转变,必定是有什么原因,或许她需要一些特殊的交换筹码,究竟她需要的是什么,张志阳很想弄清楚。
“我已经把你当成准女婿了,你看,有什么需要张罗的,就算是礼金,我们也不需要的,毕竟,咱们家不缺这个钱。”陈少枝看到他还愣着,就继续说话,仿佛担心冷落了他一般。
黄秦梅在旁边百感交集,她看到张志阳没有说话,立刻焦急地问:“志阳,你怎么了?不会是你下去基层这两个月里,就变心喜欢上别人了吧?”
张志阳听后,立刻笑了笑,然后回答说:“当然不会了,秦梅,我怎么会辜负你?”
黄秦梅这刻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她接着说:“那就好,我妈以前一直不同意我跟你的婚事,现在她考虑过后,同意我嫁给你了,志阳,你难道不高兴吗?”
张志阳继续笑着摇头。
陈少枝立刻不加理会他这复杂的情绪变化,再次向他碗里夹菜,对他说:“那不就得了吗?你以后就是我女婿,别再客气个啥了,快吃吧。”
吃完饭后,黄秦梅陪着张志阳到小区里的公园里散步。这个小区是高档海景公寓,黄秦梅他们的干部家庭,托关系可以打折从开发商手中购得一个特别大的单位,占地二百多方,尽管他们已经有了分配的住房,但比起这个商品房来,肯定逊色不少
小区内园林成荫,居住密度不高,树木和水池很多,平时在林荫小道上走来走去,也不见几个人,正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可是,这次张志阳跟女朋友久别重逢,在这浪漫幽静的环境中,却没有了一点兴不致,他心里总是在想着陈少枝那态度转变背后的原因,毕竟这样的态度转变,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在被下派到陆窖镇前,明明记得陈少枝态度决绝的反对他跟黄秦梅在一起,甚至出言不逊,伤害他的自尊心,可现在却突然就把他当成未来女婿了,他一时难以接受得来,也不相信陈少枝对他的热切殷勤是发自真心。
黄秦梅一直跟他拖着手,却察觉他皱着眉睫,好像有心事一般,于是开口问:“志阳!你干吗不说话了,以前你回来以后,总想跟我吻个够的,现在没兴趣了吗?”
在黄秦梅的想法里,觉得张志阳得知快要跟她成为夫妻后,反而对她没了期待,生出冷淡来,这真的让她郁闷,毕竟在过去,张志阳确实会对她很主动,她也很乐意付出,然而这时张志阳却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
张志阳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禁摇着头对黄秦梅回答说:“没有,我只是在一直想,为什么你妈会突然对我这么热情了。记得在我离开之前,她是坚决反对的,还让那个组织部长的儿子跟你好,现在看来,她让你跟那家伙断了吗?这样一来,她不就得罪组织部长了,划不来啊。”
黄秦梅苦苦地摇了摇头,然后回答说:“现在,市里面谁都知道,你是关书记的红人啊,是他亲自挑选的,我妈当然也知道了。而且,现在是对她来说最为关键的时候,市政府的一个副市长,是真的要退休了,就在接下来的十来天,而这个副市长的接任人,必须要由市委里的常委们举行会议进行物色挑选,关书记作为市委里的一把手,当然一言九鼎,是我妈需要极力拉上关系的,而你刚好跟关书记有这样的关系,她当然想让你当女婿了。”
张志阳听后,算是明白过来,原来郭少枝是从这样的出发点考虑,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现实,这一切无非还是为她那个梦寐以求的副市长位置。
“所以,她就因为这个,让你跟组织部长的儿子断了,那【创建和谐家园】不是一直缠着你的吗?说断就能断吗?如果她真的不让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缠你,就是跟组织部长开撕了,不把组织部长放在眼内?”张志阳问。
他心想,这似乎不怎么可能,毕竟组织部长郭天龙也是市委常委,在常委会中有否决权,并且此前黄秦梅就告诉他,组织部长郭天龙跟市长朱伟明是亲戚关系,如果陈少枝跟郭天龙闹翻,那等同跟市政府第一领导闹翻,这样一来,郭少枝想当副市长的美梦就完全不切实际。显然,郭少枝绝不是智力如此低下,她必定会有高招。
果然,黄秦梅告诉他一个更惊人的秘密,确实正如张志阳猜想的那样,刚开始郭少枝得知张志阳被关维东挑选,加入政府成为干部后,觉得自己女儿能嫁这样的一个年轻有为青年,跟关维东这样的一把手拉上关系也好,可是,她知道郭天龙的儿子肯定不干,知道她作出这样的安排必定会告诉郭天龙,这样一来,她就跟这个树大根深势力遍及全市的组织部长有了裂痕,自然很难获得空出来的副市长位置。
在左右为难之下,郭少枝真的难以想到好办法。然而当某一天她刚高考进入大学的二女儿黄秦丹回家后,她却突然有了主意。
黄秦丹尽管只有十九岁,但长得亭亭玉立,一米七多,发育得很好,可以说有胸有臀,皮肤白皙如雪,走到路上是曲线能诱惑所有男性回头张望的性感女神,跟她姐姐黄秦梅都是一个美人模板里面出来般,长得很像,这么一来,只要让二女儿黄秦丹趁着暑假之际,代替姐姐黄秦梅,跟郭天龙的儿子郭小华谈上一回恋爱,等到她正式登上副市长的宝座后,再找个理由让黄秦丹跟郭小华断,这就两全其美了。
尽管想到自己的小女儿跟郭小华这个三十多岁并长着一副恶心嘴脸的衙外谈恋爱,陈少枝就一阵心痛,但想到副市长宝座,她还是咬了咬牙,给黄秦丹作了一番思想工作,最后,黄秦丹含着泪答应下来。
第095章 被巴结奉承
张志阳听完黄秦梅的话,即时愕然,在他记忆中,黄秦梅的妹妹还只是个少女,虽然刚参加完高考,但涉世未深,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竟然被她母亲逼着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创建和谐家园】谈恋爱?
“怎么可以这样?你母亲太不像话了!只是为了当上副市长,就做出这样的安排?这不等于把你妹妹送给那畜生糟塌吗?”张志阳说着,捏紧了拳头。
黄秦梅却说:“我妹妹是答应的,因为妈妈说过,只要过了这个特殊时期,她就可以想办法打断妹妹跟郭小华的关系,只要妹妹能顶得住,不让郭小华占到便宜就行了。”
张志阳不禁心中激愤,他问:“这不是很危险吗?你妹妹只有十九来岁,要应付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男,她能应付得了吗?郭小华这畜生如果连哄带骗或者用强,那你妹妹不就给他”
黄秦梅痛苦地摇着头,打断他的话说:“不要再说了, 反正,我跟妹妹都很理解母亲的苦处,她已经四十九岁了,自从三十多的时候提到正处,就原地不动了十年以上,人家说,如果当官在这个年龄段再不能进一步,那就只能退休,她已经等这样的机会很久了,如果得不到这个位置,她说她会【创建和谐家园】的。”
张志阳没想到黄秦梅说出这些,心想郭少枝实在太贪图权力了,或者是犯了每个官场中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误,因为置身于上下级分明的体制内时间太长,感受过得到权力带来的好处以及虚荣以后,对权力的迷恋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不行!我得跟你母亲说清楚,再怎么,也不能祸害了你妹妹黄秦丹!”张志阳一边说着,一边就气冲冲的想往回走,回到楼上跟郭少枝当面表达,他不能眼白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