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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飞噘着嘴巴,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老爷爷就教我蹲马步,每天一蹲就是一个小时,不到时间不让休息。师父,我想学武,天天蹲马步这练的是什么功啊,你快点教我吧。”
听到刘小飞的抱怨,秦明月和魏老都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是基本规律,大家都懂,可是小孩子心气高,总想一步到位,几天时间就能横扫天下,却不知道所有的成功都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蹴而就的事儿。
秦风抚摸着刘小飞的头,耐心地解释道:“扎马步是基本功,是练武的根基,下盘不稳永远练不成上乘功夫。内家拳可并不是一两天炼成的,需要日复一日的积累,修身养性,修习吐纳呼吸之法,更需要足够的耐心。你刚开始就练招式,就是无根之萍,充其量只是个花架子,这些都没有用的。”
对刘小飞来说,这有点深奥,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很为难地点点头。秦风知道口说无凭,很难让这些还没入门的人明白其中的奥妙,笑着看了眼秦明月,问道:“小飞,我说爷爷一掌能把一块石头拍成粉末,你信吗?”
“啊,这么厉害?我不信。”刘小飞到底是个孩子,童言无忌。
秦风知道眼见为实,起身找来一块拳头大小的板石,递给秦明月,笑道:“爷爷,你就给我们露一手吧。”
秦明月瞪了秦风一眼,叹了口气,接过石头抓在掌心里,另外一只手忽然照准石头拍下去,只听咔吧噗呲两声,这块石头竟然真的拍成了粉末状,石粉慢慢从秦明月掌心里流下来,惊得刘小飞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就连魏老和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的魏晓芬也惊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盘子差点摔碎在地上。
132、午后垂钓
“哇,哇哇哇,老爷爷,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幻觉吧。”刘小飞夸张地惊叫起来,虽说眼见为实,可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武侠玄幻小说里虽然经常出现,但现实生活里见到这种绝技,还是惊为天人。
“傻小子,当然是真的,这才是很功夫,你要想学,至少得下二十年苦功。”魏老算是看出了门道,心里也暗自震惊,民间真是卧虎藏龙啊,秦明月的医术精湛,没想到内功修为也如此高深,看起来这中医与武学一脉也是相辅相成的,难怪有种说法,中医学到一定火候,可以隔空打穴,看起来传言未必为虚啊。
刘小飞眉飞色舞,高兴得手舞足蹈,紧紧扯着秦风的衣角,小脸憋得通红,大喊道:“师父,快教我,我要学。”
秦风笑眯眯道:“想学啊,先去扎一个小时马步,否则我明天进山打可不带你。”
刘小飞马上跑到阳光底下,双手握拳,并在腰间,扎起了二字钳羊马,不一会就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
魏晓芬将炒好的四个菜放在树荫下的小矮桌上,又从厨房拿出一壶温好的桂花稠酒,洗了三个酒杯,给秦明月、魏老以及秦风各自斟满一杯酒,自己也端来一个小板凳坐下来,手撑着下巴听三个人聊天。
秦风吃了几口菜,然后给魏老和秦明月各敬了一杯酒,几杯酒入腹,浑身都舒坦起来,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魏老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眯着眼说道:“好酒,真的难得的佳酿。我在江北省工作了大半辈子,现在才知道有秦家庄这么好的地方,山好、水好、酒好,人更好,真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哎,看来以后啊没事就要来这里住上一阵子,身体能像秦老爷子这么硬朗就好了。”
秦风笑道:“魏老这么喜欢秦家庄,也可以在村里申请一块宅基地,建一所宅院嘛。有时间可以到这里度度假,养养身体,还可以跟我爷爷下下棋,聊聊天嘛。”
魏晓芬插话道:“我爷爷还真有这个意思,昨天还跟我说起来呢,就怕秦爷爷不同意,听说秦家庄可是秦爷爷说了算的,没有他同意,外来的是不能落户的。”
秦明月笑笑,说道:“丫头,你这是给我上话啊,我看还是先把你爷爷的病根治了再作打算才好。秦风,这次你跟我一起给魏老行针配药。本来你已经找到病根了,可惜魄力不足,没有彻底根治,这次正好是绝好的实践机会。”
秦风点点头,说道:“好的。这次有一个月假期,我也打算跟着爷爷好好温习一下以前学的东西,争取能够早日独立行医。”
吃完饭,秦风稍微眯瞪了一下,洗了把脸,每人拎了一根简易的鱼竿,带着魏晓芬和刘小飞到村前的清水河里垂钓。坐在河边的树荫下,清风徐来,河岸两边的庄稼地里飘来草木清香,村庄里的桂花树也开始开花了,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桂花的清香。八月桂花香,又到了每年一度酿制桂花稠酒的时节了。
“秦大哥,这次去江州,见到我表姐了吗?”魏晓芬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嗯,见到了,她现在可算是事业有成,坐拥亿万身家,一瓶酒就喝掉上万块钱。哎,咱这辈子是拍马都赶不上啊。”
魏晓芬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对女人来说,事业有成不见得就是成功。女人只有内心感到幸福,哪怕穷困潦倒也没什么所谓。再说了,你们两个本身就没什么可比性,在起跑线上就输了。”
“呃,为什么这么说?”秦风没想到魏晓芬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孩子,竟然对成功和幸福有着自己的定义,这种语气简直和余昔如出一辙,还真是一脉相传啊。
魏晓芬说道:“你要跟她比,纯属给自己找虐,她父亲是副省长,明年换届很有可能升到常务副省长,那就是省委常委,你父亲只是一个农民,无论是人脉还是都不一样,这能比吗?”
秦风叹了口气,羞愧地低下头,苦笑道:“这倒也是,确实没办法比。”
魏晓芬白了秦风一眼,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没必要非要跟她比较这些,你有你自己的优势,譬如你懂中医,身怀上乘武学,你干的又是教书育人的工作,这是她所不具备的。而且你们守着这方水土,活得逍遥自在,我爷爷就很羡慕你爷爷,过着闲云野鹤一样的悠闲生活,这比什么都重要呢。更何况,表姐到现在都单身,内心其实蛮苦的,也不快乐。”
余昔内心不快乐,这一点在见面时秦风也感觉到了,她的眼睛里总有着某种若有若无的忧郁之色,似乎有一个心结始终无法超脱出来。余昔与秦风同岁,今年都二十六了,却至今单身,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笑了笑,说道:“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们不是一类人,生活轨迹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不过以她这么好的条件,找结婚对象要求肯定会非常高,一般人哪里能配得上她呢。”
魏晓芬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意味深长地问道:“我表姐这么优秀,你难道从来没心动过吗?有没有想过追求她,如果你有这个心思,我说不定可以做你们的红娘哦。”
秦风吓了一跳,别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他连想都不敢想,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去追求余昔那纯属找虐,副省长的千金,大公司的总裁,岂是他能染指的,他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道:“这种玩笑开不得,我可不敢有这个非分之想,你还是打住吧,这种话千万别乱说。”
“你呀,就是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太强了。”魏晓芬笑嘻嘻地说道。
这时候村里忽然闹哄哄的,一群又一群村民往一个方位跑去,手里还都拎着各种农具,有人吵吵嚷嚷,大声喊道:“秦家庄的老少爷们都出来,龚家湾的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要破坏正在建的酒厂,这是要挡我们秦家庄的财路啊,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秦风一惊,刚上钩的一条鲫鱼都惊跑了,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皱起了眉头,对魏晓芬和刘小飞吩咐道:“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垂钓,千万别下水,我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133、争端初现
秦风拎着鱼竿往村民汇集的地方跑去,村里的人能出来都出来了,汇合后大部队往酒厂方向跑去。酒厂还处于基建状态,只是将圈起来的这块地用砖墙简单砌了起来,里面停了不少挖掘机和打地基的车辆,砖头和钢材等建筑材料一堆堆随意堆放在场地中央。
而在酒厂围墙内,一大群龚家湾的村民带着各种农具,正在驱逐施工的工人,不少人更是强盗一般要抢走满地堆放的钢材等建筑材料,态度十分的蛮横。秦二牛和秦铁蛋带着几个看护的人正在与龚家湾的人对峙。龚家湾带队的人是他们村的村长龚铁国,这是一个异常强势霸道的家伙,身强体健,练了一身铁线拳,在东桥镇一带非常有名。
龚铁国声若洪钟,大声对秦二牛喊道:“小子,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大爷,把这里管事的人给我叫出来,老子要跟他理论理论。酒厂既然建在两个村子交界的地方,这翠霞山又不是你们秦家庄的,凭什么建酒厂只招你们秦家庄的人,我们龚家湾的人就没有份。”
“凭什么?就凭你们龚家湾的人蛮不讲理,酒厂把你们村的人招进来肯定是祸害。再说了,招谁不招谁那是人家酒厂的权力,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秦二牛态度也十分强硬,丝毫不让,面对这一代宗师级的老拳师,丝毫无惧。
秦家庄和龚家湾因为历史原因,也因为浇灌的水源问题,素有矛盾,历来不睦,争来斗去上百年了,谁也不怕谁,几十年前还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械斗,死伤不少人,清水河都被染成了红色。这两个庄子民风都十分剽悍,村人习武成风,素有积怨,动不动就武斗,让当地政府十分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银都集团决定在秦家庄周边建设酒厂,因为蒋新武是秦风引荐过来的,出于爱屋及乌的习惯,除了银都集团驻扎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外,工厂前期聘请的主要是秦家庄的人,而秦家庄的人也抓住了先机。龚家湾的人一看酒厂建设的风风火火,有利可图,自然就犯了眼红的毛病,在得知酒厂收了不少秦家庄的人之后,心里特别不平衡。这不,村民一鼓动,村长亲自带人故意来挑事来的。
“小兔崽子,你算什么东西,跟我对话你还没资格,你爹来了还差不多。把酒厂的老板叫来,今天他不给我个说法,工厂就别想继续建下去。”龚铁国十分霸道地撂下狠话。
秦二牛喝道:“我们蒋老板不在,我是这里的监工,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龚家湾的人赶快离开,我们秦家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秦风跟着大部队来到酒厂,搭眼看了几眼,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暗自权衡起来。虽说龚家湾的人有点无理取闹,可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的人比比皆是,酒厂日后想安全生产,这个矛盾越早解决越好,要不然龚家湾的人总是从中作梗,确实是个隐患。
龚铁国牛眼一瞪,这么长时间不仅秦家庄的村长秦大宝没来,酒厂的负责人也没出现,跟一个小辈对话让他很没面子,怒吼一声:“龚家湾的老少爷们给我听着,秦家庄想要独霸所有好处,根本没把我们龚家湾放在眼里。大家把这里的东西都给我搬走,谁敢阻拦抄家伙干他娘的,欺负我们龚家湾没人吗?”
一声大喝,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龚家湾村民冲上去就开始抢夺建筑材料,这些东西运回去他们自己也可以盖房子,卖到也能卖点钱,谁让酒厂老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呢,顿时一哄而上。
“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哄抢他人财物,你们是土匪吗?”一声断喝声若洪钟,中气十足,显然是动用了内家功力,震得人耳膜几乎炸裂,头皮一阵发麻。
“族长来了,大家让开点,给族长让路。”秦家庄的人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秦明月,纷纷让开道路,站立两旁。
龚家湾的人顿时停下了手,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看到秦明月在秦家村村长秦大宝的陪同下走进了酒厂,龙行虎步,健步如飞,一身粗布衣服在清风吹拂下作响,真有几分仙风道骨。这事连秦明月都惊动了,龚家湾的人不敢乱来了,龚铁国也没之前那么飞扬跋扈了,看秦明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秦二爷,怎么把您老也惊动了,你看这事闹的。”龚铁国有些畏惧地说道。
龚铁国在东桥镇一代素有名声,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跟秦明月的威望比起来,他就不值一提了。更何况龚铁国的母亲病还是秦明月亲手救治好的,对秦明月自然是敬畏有加。如果说秦家庄还有人能让这个家伙忌惮,那就只有秦明月了。
“哼!”秦明月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问道:“龚铁国,你带着这么多人到酒厂来干什么?打劫吗!”
龚铁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您误会了二爷,这些东西我们带回去只是暂时保存。酒厂做事太不公平了,招工只招你们秦家庄的,不招我们龚家湾的,他们借宿吃饭也都安排在你们秦家庄,有了好处你们秦家庄也不能独占,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这是要挟吗?要挟就能让投资商妥协吗。如果你们用这种手段,那投资商会给你们龚家湾的人留下什么样印象?”秦明月冷冷地说道,他为人向来正直侠义,最见不得用强迫的手段逼迫他们。
龚铁国讪讪地说道:“我们只是希望酒厂能给我们村一些招工名额,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厚此薄彼。咱们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农村人赚点钱不容易,酒厂总要给我们龚家湾一些人解决工作嘛。”
这种事秦明月肯定是做不了蒋新武的主,蒋新武回了集团总部,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酒厂的厂长还没确定,这时候必须秦风出面了。
秦风往前一步,走到秦明月身边,对龚家湾的人说道:“龚家湾的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酒厂还在基建,目前还没有正式招工。至于秦家庄在酒厂帮忙的,只是临时性质的,真正要进厂还是有个程序的。大家听我的,这个酒厂是我引荐来的,我向大家保证,招工的时候肯定一视同仁,只要通过考核,就能被正式录用,不会少了龚家湾的名额的。”
“你个毛头小子,嘴上没毛,你说的话管用吗?”龚家湾有人持怀疑态度,对秦风的话不以为然。
134、擂台比武
听到龚家湾的人竟然质疑秦风的信誉,铁蛋先不干了,怒吼一声,从龚家湾的人群里一把将那个说话的男人抓住举在了半空中:“狗东西,敢这样跟我三哥说话,你想死吗?”
这个被抓住的龚家湾村民脸色吓得煞白,手脚在空中挣扎,战战兢兢地说道:“秦铁蛋,你快放我下来!”
铁蛋一甩手,见这家伙扔到了龚家湾的人群里,撞翻了几个人,顿时龚家湾的人不干了,抄起家伙纷纷冲向秦铁蛋。秦家庄的人自然不甘示弱,也抄起家伙聚在了秦铁蛋身边,与龚家湾的人混战起来。
秦风没想到自己几句劝和的话居然成了矛盾的导火索,这个秦铁蛋太莽撞了,虽然是好心维护自己,可干的这是什么蠢事,两个村子本来素有积怨,只要有一颗火星子就能爆发冲突。龚家湾的人敢来闹事,当然不会示弱,这一打起来那可就一方不可收拾。记得二十年前,两个村子为了争夺水源,发动全村老少爷们齐上阵,打得血肉横飞,清水河的水都染红了,那个惨烈至今仍留在秦风的记忆里。
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刚一交战就杀红了眼,秦风正准备冲进去拉架,关键时刻还是秦明月打发神威,气沉丹田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秦家庄的人全部后退。”
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犹如少林寺的狮吼功,强大的音波犹如当头棒喝,让每一个人都浑身为之一战,不自觉停止了交战。秦家庄的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迅速往后退去,而龚家湾的人也没敢追击。
秦明月迈开大步,站在了对峙的两路人马当中,冷眼扫视了秦家庄的人一眼,铁青着脸冲着龚铁国说道:“龚村长,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酒厂闹事,目的究竟是要解决问题,还是要跟我们秦家庄血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秦家庄不怕血战,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乡里乡亲的,把自己家的日子过红火才是正事,好勇斗狠没有意义。”
秦明月的话软硬兼施,意思很明确,想解决问题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谈,如果非要血战,秦明月会亲自出手,龚铁国自信方圆几十里没有对手,但对上秦明月却没有任何胜算。
龚铁国说道:“当然是要解决问题,可你孙子能代表银都集团吗?他说的话我们可信不着。”
秦明月冷声说道:“我孙子说的就等于是我说的,我秦明月一生磊落,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算数。”
“口说无凭,你们要立下字据我们才信。”龚铁国身边一个瘦瘠麻杆,长着一双三角眼,穿一件土军装的中年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这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咄咄逼人,居然连秦明月的声誉也怀疑,秦明月脸色一下子极度难看,目光中闪烁怒意,杀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秦家庄的人又不干了,龚家湾的人太嚣张了,连族长的话不相信,还要立什么狗屁的字据,就连一向稳重的村长秦大宝也怒了,嘶吼道:“龚家湾的人不要太过分,在这方圆几十里,没有人敢怀疑我们秦二爷的声誉。你们去扫听扫听,我们族长什么时候失信过。”
秦风也恼了,龚家湾居然如此咄咄逼人,看来这红眼病发作起来还真是丧心病狂,冷笑一声说道:“龚家湾的人听着,我爷爷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立字据,我们也没有义务给你们保证什么。你们就说吧,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刚才的话。”
龚铁国也冷笑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都是靠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有理。你们秦家庄如果能打败我们龚家湾,我们什么话都不说,扭头就走。”
秦风看了一眼秦明月,看到秦明月点点头,于是说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比一比谁的拳头硬。不过为了避免闹出人命,我们按照几十年前的老规矩,在两村交界处设一个擂台公开比武,三局两胜,失败一方必须向胜利一方无条件妥协,不允许耍赖。”
打擂台公开比武,这倒是个好主意,避免群殴死伤太多,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龚铁国和秦大宝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毕竟他们是村长,还都兼着村支书,是党员干部,发动村民斗殴这种事闹到镇上是要被批评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好,就照你说的办。三天之后咱们在酒厂外面那块空旷地架设擂台,公开比武,三局两胜,不过必须要有一名女子参加,如何?”龚铁国眼睛里闪动着精光,望向秦明月和秦大宝。
龚铁国之所以要求有一名女子参加,是因为他的女儿龚莹莹是个武痴,从小得了他的真传,功夫十分了得,一般五六个男子都无法近身,而秦家庄却没有这样的女高手,这可以确保一胜。而他自己也将出场,只要秦明月自持身份不亲自上场,相信秦家庄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他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打着这样的小算盘,三局已经有两局确保胜利,秦家庄必败无疑。
秦大宝为难地看着秦明月,他自然也能猜到龚铁国的小算盘,不敢答应,没想到秦明月却掷地有声地应道:“好!三日后秦家庄与龚家湾公开比武,三局两胜,秦家庄也派一名女子,就这样说定了。”
龚铁国大喜,冲秦明月拱拱手,笑道:“那好,三日后再会。龚家湾的老少爷们,把酒厂的东西放下,都跟我回去。”
龚家湾的人倒是很听话,纷纷扔掉抢到酒厂的东西,转身跟着龚铁国扬长而去,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令行禁止,倒有点正规军的纪律性。
秦家庄的人都围到了秦明月身边,一个个焦急地询问,三天后的擂台比武族长准备派谁上场,每个人都积极请战,跃跃欲试,战意异常高涨。这可是一次露脸的机会,能在擂台上打败龚家湾的人,不仅能出一口恶气,在村里的威望也必然节节高升,谁也不愿意错过机会。
秦明月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浇灭了众人狂热的战意,他叹了口气道:“你们谁有把握打败龚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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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低下头不说话了,目光躲闪,显然绝大部分人都没这个自信。龚铁国不仅精通铁线拳,伏虎拳和洪拳也十分厉害,而且还有一身横练的硬气功,几乎是无懈可击。虽然秦家庄大多修习的是内家拳,专门克制外家拳,秦家拳本身就是糅合了太极、形意和咏春寸劲的内家拳法,可内家拳对个人天赋要求比较高,而且需要时间积累,修习时间越长,内力才越深厚,没有个二三十年功力很难成气候。
因此,秦家庄除了秦明月外,还真没有人敢说他能打败龚铁国。
秦铁蛋抬起头,十分勇敢地说道:“二爷,我想试试。龚铁国再厉害他也是个人,我就不信一拳打下去他一点事都没有。”
秦明月微微皱眉,但随即又点点头,说道:“铁蛋算一个人选,他天生神力,对上龚家湾的人倒是不吃亏。”
铁蛋吃得多,一顿饭能吃掉四五个人的饭量,自然力大无比,加上一身铜皮铁骨,的确是一员猛将,龚家湾除了龚铁国,其他人未必是铁蛋的对手。
“那女子选谁呢?”秦大宝问道。一个龚铁国就够让人头疼了,在加上他们村那个罕逢敌手的龚莹莹,秦家庄这边还真是没多少胜算。既然是两村打擂台,谁都不愿意输,任何一方输了,那以后两村人遇上肯定抬不起头来啊。
秦明月发扬民主,不想搞一言堂,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大伙说呢,有合适的人选都可以提出来。”
秦家庄的人七嘴八舌,纷纷推荐自己家的女性。秦家庄的女子也有人习武,但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和防身所用,能够称得上高手的没几个,每个人一提出人选就遭到其他人否决,那个龚莹莹身高体壮,块头比男人还结实,一手洪拳打得虎虎生风,别说女人,男人都没几个是她的对手。
说来说去都没有合适的人选,秦明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但暂时不宜透露,待定吧。现在还有一个名额,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两日后我们秦家庄内部演练一场,胜出者上擂台打擂。”
闹出这么大动静,刘小飞和魏晓芬哪里还有心思垂钓,早就拎着鱼竿和水桶跑来看热闹。在回去的路上,刘小飞抓着秦风的胳膊问道:“师父,太好玩了,我终于有机会看到擂台比武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上擂台打擂?”
“是啊秦大哥,你身手那么好,七八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刚才我还以为你会主动请战呢,没想到你始终没做声。龚家湾的人欺人太甚,你不想替秦家庄出口恶气吗?”魏晓芬也好奇地追问。
秦风一边往回走,一边苦笑一声,说道:“你们觉得我很厉害,可强中自有强中手,龚家湾的高手也很多的,尤其是带头那个村长,一拳能打倒一头水牛,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不敢主动请缨。小飞,你永远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练了几天功夫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如果你这么想,离吃亏失败就不远了。”
“啊,真这么厉害!”刘小飞惊叫一声,对武功高超的人他天然有一种敬畏和崇拜,懵懂地点点头,说道:“师父,你的话我记住啦。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上台打败他,在我心目中,你才是第一高手,其他人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听到刘小飞的话,有人笑了,秦明月回过头,在秦风脸上停留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黄昏很快降临,夕阳西下,喧闹一天的村长宁静下来,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清水河对面的龚家湾家家户户也冒气了炊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即便二十年前那场血战的时候,两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暂时停手,回家吃饱饭之后再接着干仗。两个村庄里鸡犬相闻,多年来因为世仇却老死不相往来。晚霞、炊烟,鸡犬的吠叫声,一片田园风光。
晚饭后,秦风和秦明月一起为魏老行针拔毒。魏老的偏头痛顽固多年,寒毒已经渗入骨骼里,秦风上次行针虽然拔出了部分毒素,但不彻底,这次秦明月亲自出手,一边行针一边给秦风讲解注意事项。
这套针法其实是有出处的,最早由医圣孙仲景所创,名叫五行针法,分金木水火土五种针法,循序渐进,效果各有不同,并且要配合内力使用,一般人别说看不出名堂,就算是手把手教给他行针,没有深厚的内力辅助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