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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柄》-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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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有人跑到北门口,见那些人还在喊,不由感激道:“兄弟,不用再喊了。大家都听到了,快走吧!”

        十几个喊话的却毫不理睬,仍然拿着个纸筒子,放在嘴边大喊道:“王爷有令……”

        这种精神打动了不少淳朴的教民,便要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喊。

        喊话的这才停下,一个领头模样的对要留下帮忙的慨然道:“不用再喊了,大家都听到了。兄弟们先撤,我们断后。”

        帮忙的却不肯走,非要陪他们一起断后。领头的明显有抓狂的趋势,若不是边上有同伴大声道:“我们是大王的亲兵,大王把我们留下为大家断后,他老人家却没有保护,兄弟们,你们替我们保护大王去吧!拜托了!”十几个喊话的差点给帮忙地跪下。

        帮忙的人们终于感动于喊话的忠义,义无反顾的顺着喊话的指的方向,往城外狂奔而去。跑出老远,喊话的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兄弟,我们等你们回来……”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七一章 榴莲将军和板栗将军

        镇南军水银泻地般地冲进了城门,这时候守城的护教军也听到惨呼赶了过来,双方迎头碰上。

        一方是吃饱喝足、养精蓄锐的精锐之师,另一方是饥肠辘辘、半睡半醒的持械农民。双方的碰撞自然毫无悬念,蓝色衣甲的镇南军仿佛一把闪着幽光的利刃,一下子刺进姜豆腐一般松软的护教军队伍中。

        杀戮在接触的前一刻开始,一排刺枪从镇南军阵中激射而出,两尺长的短枪狂暴绝伦地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阵刺耳呼啸声,眨眼便通过了双方之间三丈远的距离。锋利修长的枪尖毫无阻滞地刺入护教军没有任何保护的身体,只留下一截枪柄露在外面。鲜血蓬勃间,那强劲的冲击力又把中枪的人打横推了出去,撞在身后的人群中。本来就说不上严整的队伍,顿时更加松散不堪。

        刺枪投射,乃是伯赏元帅针对水上颠簸、弓箭命中率低的问题,为了增加在接舷战前的杀伤力所独创的。投【创建和谐家园】俱是从老兵中选拔的膂力过人者,通过刻苦训练,便可以在颠簸的船上、或者是在跑动中完成投掷动作。投出的二尺短枪,远比弓箭易于掌握,准头还不差。虽然射程远比不上弓箭来的远,但在十丈以内的杀伤力毫不逊色。而且距离越短,冲击力越大,五丈之内可谓是又准又狠,甚至可以与小型弩机相媲美。

        伴随着第二波刺枪,镇南军的长枪兵在朴刀兵地掩护下冲了上去。长枪兵们暴喝着全力刺出手中的丈六大枪。刺中对面的护教军后,枪尖上的十字刃口便会在其身体上扎出一个不可愈合的大洞。伴随着第二声爆喝,所有人猛的一下枪杆,紧接着一挑,便把长枪上挂着的人甩了出去。

        这枪太长,即使对方想反击也够不着。有狂热的【创建和谐家园】挥舞着手中地砍刀冲上去,却被身着铁甲的朴刀兵。用虎面盾挡下。砍刀落在铁制盾牌上,发出刺耳地金铁交加声。甚至迸出一串串火花。

        就在那些亡命【创建和谐家园】被震得胳膊发麻,几乎失去知觉时。一道道雪亮的刀光,从盾牌的左右两侧劈出。【创建和谐家园】们还来不及反应,他们那握着砍刀的手臂便永远地离开了身体,鲜血从肩膀上的创口迸射出来,喷在同样来不及收回的盾牌上,登时把一面面铁盾染成了红色。

        镇南军地军事素质不愧是天下一流。相互间的配合几乎天衣无缝,在一人用盾牌格挡住敌人武器的同时,他左右两侧的同袍便条件反射般的出刀,把敌人持着武器的手,剁了下来。

        几乎是转瞬间,护教军阵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无数护教军没来得及反应便已丢了性命。这时镇南军中,一员手持铁蒺藜骨朵的白袍小将也加入了战团。左右的镇南军赶紧让开老大一块空地,看起来对这位小将军颇为忌惮。只见他拉开架势,把手中看上去足有百十斤重地铁蒺藜骨朵猛地一涮,那大号榴莲般的熟铁蒺藜头便如颗扫帚星一般,把所有躲避不及的护教军砸得筋折骨断、破破烂烂。其余人也是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唯恐离那个大榴莲太近,被刷去了性命。

        仅此一下、硬生生地把他面前密集地敌阵,扫出一块一丈见方的空地。

        未等招式用老,那小将双臂用力,猛地一拽,那带着粗长铁刺的蒺藜头竟挂着两个哀嚎的护教军升了起来。待升到一人多高,伴随着小将那充满愤懑之意、有些不似人声的怒吼,那带着两个人的锤头,又轰的砸进刚刚站定的人群中,立时把锤下几人砸成肉饼。至于被肉饼砸断手脚者。更是不计其数。

        小将似乎心中有座火山在喷发,【创建和谐家园】老虎般的嘶叫连连。每嘶吼一声。他手中的铁蒺藜骨朵便玩命地朝人群中砸一下。每一下必然会带走两三条性命,伤到七八个汉子。他就这样癫狂着冲杀进敌阵,护教军众早已被他吓得肝胆碎裂,无不望风披靡、退避三舍。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承受不住,扔下兵器掉头就跑,边跑还边惨叫道:“噬人魔啊!”

        恐惧像瘟疫一般蔓延,弥勒教众们再也不敢面对那个已经浑身血红地杀神,几乎同时,接二连三有弥勒教众抛下手中兵刃,脱离了战阵,往城里逃去。这种个别逃逸转眼间又演变成整体溃逃,弥勒教那千疮百孔的防线顿时土崩瓦解,彻底告破。

        秦雷远远地望见几乎凭着一己之力,便吓退上千护教军的白袍小将,起初以为是伯赏赛阳那个暴力青年,还心里埋怨他怎么穿的如此惹眼。

        后来才发现两人兵器有所区别,伯赏赛阳的狼牙棒更长些,头更小些,适于马上作战。而这个白袍小将的家伙把更短,头也大很多,貌似上面铁尖也比狼牙棒的牙更粗些。他见边上秦有才一脸担心的样子,心中有些了然,但还是想确认一下:“这白袍小将是何人?”

        秦有才把视线从战场上收回,恭声道:“启禀王爷,这就是楚将军的大公子,楚千钧。”

        “楚千钧?确实名副其实啊!”秦雷不由感叹道。

        秦有才摸着脑壳呵呵笑道:“末将也是看这小子有把子力气,才把他带着的。”

        这黄胡子在解释他自己并不是任人唯亲呢,秦雷心中暗笑道。不再提楚千钧,他对秦有才赞道:“直到今天才知道镇南军为什么能排在天下前五,这行云流水的战术配合,确实是孤王前所未见的。”

        麾下被夸赞,秦有才自然与有荣焉,但今后战斗还有很多。他也不敢说大话:“王爷,虽然咱们镇南军常在舟船上操练,配合确实比其他军队熟练很多。但能把分寸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恐怕只有那张四狗才能做到。”

        秦雷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这时候,后续跟进地兵士们,已经开始把街面上无数个大小坑洞一一填上。这是弥勒教为了防止骑兵突进而挖出来的。可见随着一次次被镇南军蹂躏,护教军终于有了些长进。若不是石勇他们已经一边民居中准备好了足够的土石。只要拉过来填上即可,就是这些坑,也要填它个把时辰。

        因而在步军全体出击的时候,这次归属于伯赏赛阳统领的两千骑兵,只能按捺住性子,老老实实等着路面被填平。在骑兵队的最前列,一个白马白衣的家伙正在生着闷气。

        居然与人撞衫了。伯赏赛阳一脸晦气地暗叹道,更可恶的是两人地武器都有几分类似,都走得阳刚路线,而且看上去实力也差不太多。这种情况下,谁先亮相谁就是正牌,后亮相的无论从关注程度,还是给人留下印象的深刻程度,都远远不如前者。

        这让因为兵种原因。没能抢先亮相的伯赏赛阳有些提不起精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精致的白色战袍,还有胯下健硕的照夜玉狮子,这都是手下儿郎们,为了让他能在这真正意义上的剿匪第一战上,搏个满堂彩,而精心准备地。“现在效果肯定差远了。”伯赏赛阳对一边的马叔憋屈道。

        马艾。也就是马叔,刚刚伤愈,身体还没复原,而且左脚已经落下永远的残疾,甚至要拄拐才能行走。但是他怎么也放心不下小公子,不顾伯赏赛阳的苦苦哀求,坚持跟着队伍一起出发。

        当伯赏赛阳请来秦雷劝说,已经骑在站马上的马艾只说了一句话:“王爷,末将只有骑在马上才不算一个废人。”便把秦雷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随他去了。

        伯赏赛阳知道没有办法。便在马艾的战马上下起了功夫。他请人打了一副特制的靠背,正好接在马鞍后面。再在靠背上铺上厚厚的棉垫,以便让马叔可以随时休息,不至于太过辛苦。马艾自然心中感动莫名,虽然没有当面表现出来,但在给老元帅地信上却没口子称赞小公子长大了……

        现在,舒服靠坐在马背上的马艾,正一脸宠溺地望着垂头丧气的小公子,他轻轻咳嗽一声,立刻把伯赏赛阳从自伤中拉了回来。伯赏赛阳紧张地望向马艾,急切问道:“马叔,伤口疼吗?”

        马艾摆摆手,嘶声笑道:“没事,叔就是想跟你说个事。”

        伯赏赛阳见马艾没事,心才放在肚子里,粗声道:“您说吧!”

        马艾用下巴向前撇了撇,轻声道:“小时候带你去看戏,你还记得正角儿都是什么时候出场吗?”

        伯赏赛阳挠挠腮帮子,随口道:“压轴呗!压轴好戏嘛!”说着眼睛一亮,使劲拍着马叔的肩膀,哈哈笑道:“就是就是,先上台地都是龙套,本少爷才是主角呢。”

      ¡¡¡¡Ëû¶à´ó¾¢°¡£¿ÍùÂí°¬ÄDz¡âóâóµÄÉí×ÓÉÏÒ»ÅÄ£¬ÏÕЩ°ÑСÀÏÍ·ÅÄ»è¹ýÈ¥£¬Âí°¬Ã¦²»µüßÚÑÀµÀ£º¡°±ðÅÄÁË£¬Ð¡×æ×Ú£¬ÔÙÅľÍÉ¢¼ÜÁË£¡¡±

        伯赏赛阳这才从自我陶醉中醒过来,‘哎呦’一声,反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赶紧上前给马艾一番揉搓,嘴里还连声道:“叔叔对不起。”

        马艾怎么会生他的气,待呼吸平顺后,拍拍伯赏赛阳的手,指指前面,示意他,通道已经清理完毕。

        伯赏赛阳点点头,对马艾粗声道:“叔,你瞧好吧!俺是不会再让你失望的。”说着大喝一声:“儿郎们!”

        后面跟着的骑兵们,见自己的校尉又恢复了旺盛的斗志,都兴奋地嚎叫道:“有!”

        “检查器具,准备出击!”伯赏赛阳命令道。

        “得令!”兵士们最后一次确认自己的弓箭、长短武器、干粮水袋、以及别的器具是否都已带好。等检查无误后,便向自己地伍什长报告,等所有人都完备后。伍什长再向自己地队率报告,直到四名裨校对伯赏赛阳拱手道:“本部整装待发!”

        伯赏赛阳这才向远处的秦雷大声拱手道:“启禀王爷,骑军营整装待发,请求出击!”

        秦雷微笑着点点头,也大声道:“一路顺风!”伯赏赛阳他们将一路北上,然后沿着柳青河东去,为襄阳湖水军解围。

        而秦雷他们。将在把弥勒教众驱逐到樊城后,与已经结束在江北北部扫荡、先期抵达樊城一带地杨文宇部汇合。完成对襄樊的最终包围。

        伯赏赛阳得到开拔的命令,抽出腰间宝剑,猛地用剑戟敲打一下左胸盔甲,大喝道:“誓死不负王爷重托!”说着把宝剑猛地向前一引,高声道:“出击!”

        话音一落,他身后按捺良久的骑兵们,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涌着泄了出去。战马轰鸣声中,伯赏赛阳望了望依然微笑看着他地秦雷,只见秦雷抬起右手、攥起拳头向他做了个鼓励的动作。

        伯赏赛阳面色一肃,庄重地一点头,反手插剑回鞘,同时左手的马鞭狠狠地抽在那照夜玉狮子的【创建和谐家园】上,那大白【创建和谐家园】上登时浮现一道醒目的红印子,战马疼得狂嘶一声。撒腿拼命往前冲去,四蹄生风一般,眨眼间便到了队伍头里。

        这小子竟然用这种法子追求更快的速度,看的秦雷和马叔表情有些呆滞,两人对视一眼,秦雷点点头。马艾一抱拳,也策马追了上去。

        等他们都走了,秦雷才对身边地秦有才道:“咱们也走吧!时间不等人啊!”秦有才得令,高喝一声:“儿郎们,上路喽!”

        他的亲卫队和秦雷的黑衣卫轰然应诺,保护着两人往城北驶去。秦雷看到已经加入队伍的石勇等人,朝几人点点头,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顿时把几个人喜得合不拢嘴。顿时觉得月余的辛苦实在太值了。

        秦雷在重重护卫下。通过麦城的主干道,道路两侧的大火仍在熊熊燃烧。空气中除了焦糊味、还有阵阵的肉香,道旁更是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一地残破的尸体,那一张张惊恐绝望的遗容,令秦雷心底有些不快。他虽然可以硬下心来漠视这些人生死,但不代表真个见到这些人望不到边的尸体仍不动容。

        偏头看了看身边亲兵打扮的乔云裳,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目中充满了泪水,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但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要把这一幕牢牢地刻在心底一般。

        秦雷摇摇头,不禁有些怀念起原来那个逆来顺受、委屈巴巴的小云依来,他心头升起一丝明悟,这个女孩可能终生都不会真正快乐了。

        甩甩头,把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脑袋,秦雷把注意力集中在赶路上。道两边仍不时冲出些已经疯癫了的弥勒【创建和谐家园】,虽然卫士们会在第一时间射杀,但自己小心些总没有错。

        等到了南城门口,刚要出城,伴随着一声脆响,一团白色焰火在左边的民居上空绽开,把秦有才的卫士唬的一阵紧张。还是石敢大声道:“不用紧张,自己人。”秦有才的卫士们才把举起的弩弓移到别处。

        过了一会,从胡同里跑出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伙,秦雷地黑衣卫明显认识几人,纷纷拨开马头,闪出一条通道,让几人进来。几个人跑到秦雷马下,齐刷刷地单膝跪下,为首的那个朝秦雷呲牙笑道:“寇定组请求归队!”

        秦雷点头微笑道:“欢迎回来,干得漂亮!”说着一脸坏笑道:“不过这个名字可真够烂地!”

        一阵轻笑之后,队伍重新出发,不一会,便离开了这座烈火中的城池。

        一直走出好几里,秦雷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麦城的方向一片红彤彤,仿佛傍晚的火烧云一般,烧得秦雷心里一紧一紧的。

        据解无忧回报,大概有七万左右弥勒【创建和谐家园】从城中逃了出来。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七二章 习惯呕吐

        若是只用一把大火把几万弥勒教众吓唬出来,是无法使其风声鹤唳,只知道逃跑、不知道思考的。所以伯赏赛阳带着两千骑兵又衔尾追杀上去。

        弥勒教中除了几个大人物有车马,其余人尽皆步行,不是他们原来没有缴获战马耕牛之类的,只是一番饥馑下来,这些牲口已经在护教军肚子里安了家,不可能再出来驮人了。

        因而半个时辰后,落在后面的伤号病员便感到大地一阵颤动,无数马蹄点地的轰鸣声随即传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队气势汹汹的骑兵,在一个手持生铁狼牙棒的白袍小将的带领下便掩杀了过来。

        伤兵中有见过楚千钧的,此时又见了个手持带刺大棒槌的年青人。黑布隆冬的,也看不清模样,都以为那个杀人魔王又来了。身上的病痛仿佛一下子无药自医,撒丫子就往前跑,直恨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

        “白衣噬人魔又来了……”自然少不了这样的喊声。

        队伍最前列的伯赏赛阳,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咬碎钢牙道:“欺人太甚!”双腿使劲一夹马腹,把照夜玉狮子疼得差点打了摆子。好在这牲口机灵,知道若不赶紧奔出去,定然还要挨揍,也不顾伤痛,发疯一般冲了出去。这马也是神骏,转瞬间就把身后的队伍甩出一大截、伯赏赛阳正在气头上,哪管什么队形、什么战术。见照夜玉狮子单骑冲出、不怒反喜。就这样一人一骑来了个单骑冲阵,呼喝着砸进溃军当中。

        就像一滴牛奶滴进了杂草中。

        把后面的马艾看地肝胆欲裂,不顾身上的伤痛,策马追了上去。口中还催促队伍道:“冲啊!少了公子一根汗毛,老子就剁了你们!”骑兵们赶紧催促战马跟了上去。

        离伯赏赛阳还有一段距离,冲刺的骑兵们看到一幅奇景:只见有一瞬间已经淹没在溃兵丛中的白马白袍。忽的又显现出来。与此同时,周遭的败兵也如北风卷地时的白草。齐刷刷地向后折倒。

        仅仅一个大回环,就把十几人毙于棒下。这下子更坐实了他‘白衣嗜人魔’的身份,无数人凄惨叫着:“噬人魔来了……”“还又长出两条腿呢……”四散奔逃。

        正要冲杀一阵地伯赏赛阳,无奈发现敌军中根本无人应战,所有人都在拼命的逃跑。即使自己冲到近前,这些人也不会反抗,反而干脆利索地趴在地上。高举双手大声求饶。

        这一发现,让伯赏赛阳郁闷不已,狠狠的啐一口,便发狠往前奔去,希望能碰到几个硬骨头敲敲,也不枉自己扛着这么重大铁疙瘩跑了这十几里的路。

        后面的骑兵紧跟着发了疯的校尉大人,也不管地上投降地人,统统践踏过去了事。等到秦雷的步军过来。只能看到一地不成人形的残肢断体,间或有几个幸存者,却已经统统吓疯了。步兵们铁青着脸上去结束了那些可怜的生命,看起来对骑兵同僚的吃相没有任何好感。

        秦雷看到骑兵肆虐过的战场,摸着下巴思酌片刻,对秦有才道:“再前进十里便下营吧!”

        秦有才诧异道:“不是说连夜追击到辰时吗?”

        秦雷笑道:“在这么追下去。敌人可就彻底散伙、各找各妈了。孤要他们都逃回襄樊去,所以还得让他们喘口气。”然后望着已经明显有些疲劳的步兵道:“而且咱们长途行军,更要注意劳逸结合。”

        秦有才把秦雷的命令传达下去,呵呵笑道:“那样王爷就该派个老将统领那队骑兵,交给伯赏赛阳那个精力过剩地毛小子,还不知道要累死多少人呢。”

        秦雷摇头道:“这不一样,伯赏赛阳他们的战术目标是痛击那群护教军,把他们的胆子彻底碾碎,所以必须以泰山压顶之势,给予敌人最大的心理压力。而我们的战术目标就是把这些人尽量囫囵地赶到襄樊去。没必要马不停蹄。”说完后。沉默片刻,又沉声道:“作为将领。在战斗中应该时刻把战术目标放在第一位,在不影响它地条件下,才有资格谈别的。”

        秦有才凛然受教。跟在秦雷身边以来,他已经逐渐接受秦雷这一套战前周密计划、战时严格执行、战后总结反馈的作战系统。至少他现在对自己正处在战役的什么阶段,每一阶段要做什么,乃至要做的事情的主次之分,都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完全不像原来一般全凭感觉指挥,还眉毛胡子一把抓,分不清主次。

        ……

        秦雷他们看似不疾不徐,但实际上因为军士们休息的好,总是精力充沛,所以速度并不差。很轻松便吊在已成惊弓之鸟的弥勒教溃军身后,一欸他们要停下来歇歇,便扑上去狠狠咬一口,留下几百条性命。逼的弥勒教溃军不得不亡命赶路,一刻不得歇息。

        若不是距襄樊只有四五天地路程,恐怕这些弥勒【创建和谐家园】要被秦雷折腾地悉数倒毙路旁,魂归极乐世界。所以当他们终于见到襄阳府那高大宽阔的城墙时,那种疯癫般地狂喜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当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挪到城门下,却发现千呼万唤叫不开大门时,那种绝望和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城里的守军当然不会给他们开门,这些日子逃进城来的教民,足有二十万之多,再加上原本的二十万,这四十万张嘴已经把襄阳城吃的干干净净,据说连陛下都已经不吃肉了……

        公良羽确实不吃肉了,但不是因为城里缺粮。下面再缺。也暂时缺不到他们这些头头脑脑身上。他前些日子心血来潮、微服出宫,想看看自己的子民都吃些什么。连进了几家馆子,却发现这些饭馆中只供应肉食。好奇之下便点了几个招牌菜,等上来后尝了几筷子却发现这些菜都淡而无味。

        你想肉里不放盐,这菜能中吃吗?公良羽顿时没了胃口。可他又是个不吃亏地性子,心想,这钱也花了。要是就这样不吃了,岂不太便宜他们。不行。我得再吃几筷子。于是又硬逼自己吃了一些,等感到实在吃不下时,才心有不甘的搁下筷子,回了宫。

        等晚上用膳时,他却没了食欲,望着满桌子的菜吃不下去。陪他用膳的胡丞相殷勤询问原因,他便把出宫吃饭的事情一说。结果胡丞相还没听完。就忍不住告退,还没走出厅门便哇地吐了出来。

        一边伺候的小宫女也面色惨白,捂着嘴一副妊娠反应的样子。就连一向古井无波地柴叔,也破天荒的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离席而去。

        虽然公良羽当上‘皇帝’后看上去傻了很多,但是他地脑筋还没有锈掉。立刻明白自己中午吃了不好的东西,拉着也要逃跑的小宫女,厉声逼问之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还不如一辈子蒙在鼓里呢……”事后他的脑海中,会时不时会蹦出这句话。之后他卧床三天,还落下了习惯性呕吐的病根,只要一听到那两个字、甚至是其中任何一个字,便会呕吐不止,直到将黄水都吐出来才算完。

        ……

        望着镜中双目无神、形销骨立的凄惨模样。公良羽伸出鸡爪般地手,抚摸着自己已经有些硌人脸庞,喃喃道:“这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吗?”

        边上前来奏事的胡丞相忍不住一阵反胃。他倒没落下毛病,只是实在受不了这个自恋狂发癔症。自从那次误食事件之后,这位陛下便越来越神经质,也越来越不着调了。

        无奈事情着实棘手,他只有硬着头皮问道:“此时该当如何处理,还请皇上示下。”

        公良羽这才回过神道:“什么事?”

        心里【创建和谐家园】一声,胡丞相只得重复道:“就是城外教民的问题,他们中很多银乃是从襄阳城被派出去的。城中自然还有家银。现在这些银都闹起来了。”倒不是胡丞相舌头肥大。而是为了避免陛下的习惯呕吐反复发作,现在整个宫里已经统一了口径。‘人’都说成‘银’,‘肉’都说成‘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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